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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该吃药了 作者:不见三秋
,后头跟着带着祭品的李默和春夏、奶嬷。
走完最后一阶石阶,迈入南山寺中,陈凝兮才方切实体会到南山寺的名气。此时时辰尚早,却已有不少百姓前来上香,向佛祖诉说心愿。
寺中的鎏金大香炉里插满了柱香,烟气袅袅,寺前的许愿树上也挂满了红色丝线系着的荷包,荷包里放着祈愿者的心愿。不少百姓在抽签台边摇签,也有找寺内大师解了签文的,有喜有忧。
见到睿王一行,寺内专门接待皇家贵宾的小沙弥迎上前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众位施主请随小僧来。”
几人跟着小沙弥穿过天王殿,绕过大雄宝殿,进入法堂。有高僧正在向众子弟诵经讲法。小沙弥领着众人从左侧廊道绕进后堂,看了眼后堂里隔开摆放的朱牌,又双手合十:“施主,可自行拜祭,小僧便不打扰了。”说完就转身出了后堂。
睿王从李默手里接过祭品,令其和春夏奶嬷出去等候,自己走向莲妃的牌位。
自从进了这后堂,陈凝兮便感觉到睿王身上的沉默和无言的悲伤。只见后者小心摆上贡品,燃上三炷香,伏身三拜,插进小香炉后跪坐在蒲团上,烧起了纸钱。
观其神色绷紧,眼里有哀戚却沉默不语,陈凝兮默默地跟着上前焚香祭拜,跪在蒲团上帮着烧纸钱。
沉默半晌,陈凝兮想着睿王应该有话对莲妃诉说,便轻声道:“王爷,逝者已矣,还请节哀!”见后者低垂着头,捏着纸钱的手苍白微微抖动,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想必莲妃娘娘也希望和您说说话,我去外头等候。”
见睿王仍低着头,没有说话,便径自从蒲团上起身,起至一半,自己刚刚离开睿王肩上的手被按回了原处,睿王苍白微抖的手覆在上面,有些寒凉。
“就在此处吧!”睿王稍稍抬起头,盯着莲妃的牌位,声音喑哑。
陈凝兮蜷了蜷手指,缓缓抽回手,就着半起的姿势重又跪坐下,再不看睿王,专心烧起纸钱来。
一时后堂里只听得纸钱焚烧的哔啵声和法堂里高僧的诵经讲法声。如此等香燃尽,睿王跪坐在蒲团上,俯首磕了三个头,便拉着陈凝兮起身往外走。
陈凝兮只觉得握着自己的手仍然寒凉,却不再紧绷,不由得松了口气,一时倒忘了抽回手。待行至法堂外,握着自己的手才慢慢松开。睿王的神色已经恢复正常,哀戚不再,换上深邃后深深地看过来:“多谢!”
这一眼,直是看进了陈凝兮眼里,令她不由得偏了偏头,避开了视线。正在这时,领路的小沙弥去而复返:“施主,住持云游归来,得知施主今日上寺祭母,特来相邀饮茶。”
听是住持相邀,睿王沉默了许久的脸上终于带上一丝笑意:“弘寂法师相邀,晏自当应约,烦请带路!”又转过身来,朝陈凝兮笑道:“弘寂大师云游四海,今日有缘,你且随我去品一品他煮的茶,定会让你唇齿留香。”
陈凝兮笑着应是,两人便在小沙弥的带领下向茶堂走去。
第9章 禅机
穿过大雄宝殿,进入东侧配殿,左进第二间便是南山寺的茶堂。
步入茶堂,陈凝兮见一中年僧人盘腿坐在竹木茶几旁,手执蒲草扇扇着手边的炉子,炉子上的陶壶里水声咕咕。僧人身着青灰色僧袍,胸挂佛珠串,有种方外之人的淡然与祥和。
见到来客,弘寂大师放下扇子,于水汽氤氲中含笑看来:“阿弥陀佛,小友近来可好?”
睿王瞥了眼许久未见的老友,撩起衣摆盘腿坐在弘寂大师对面,不答反问:“你这和尚,云游四海的,怎想起回来了?”
“知来去即明喜乐,了舍得方成恒久。云游四海,不过为此。”弘寂大师摆上三只乌沙陶杯,丢几粒茶叶,将烧沸了的山中水倾倒入杯,静置片刻,倒去杯中水,再重新倒入沸水,用茶盖拂去泡沫,盖上茶盖,分别将两杯移至睿王面前,茶几右侧位。
将第三杯移至自己面前后,含笑看向陈凝兮:“女施主,请入座!”
陈凝兮道了声谢,盘腿在茶几右侧坐下。见弘寂大师划了划茶盖,嗅着茶香轻眯了一口,也捧起了陶杯,凑近鼻端。只觉一股清新淡雅的茶香扑鼻而来,令人心台似明镜,神清气爽。
轻饮一口,茶香入体,回味无穷。陈凝兮觉得往日里饮的都不算是茶了,今日在弘寂大师这里才识茶之真味。
不知不觉,一时有些沉溺在茶香中。弘寂法师面目祥和,看了看陈凝兮的面相:“女施主大智若愚,福缘不浅。然心性过于淡泊,于情之一事,或有一二波折。”
禅言入耳,陈凝兮正在怔愣之际,又见弘寂大师转向似笑非笑一脸揶揄的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