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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故事里 作者:湫山夏石
看来,这正是张可人彻底失去白石的一种极端表现。张可人已经狗急跳墙了,不惜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伤害林寂。如果这样做能让张可人心里好受一些,对白石死心,何乐而不为?
林寂在家里数着日子等待白石归来,像古代的妻子等待丈夫荣归故里。
她的心里是那么温暖。她怀揣着一个春天,守望在连阴雨的梅雨季。没有尽头的雨并没有扰乱春天的美,反而让她的春天有了音乐,越发生机蓬勃。仿佛神造物是那般神奇,她几乎看到了枝头抽出新芽,含苞花蕾悄悄舒展花瓣,花与叶不经意地相互摩擦,动作是那么温柔。
很多人打着伞步履匆匆,一脸懊恼,林寂却心花怒放,经常不打伞溜到大街上转一圈,什么都不做,回来时浑身湿透。次数多了,伤口有了发炎的症状,她却因而越发开心。这道伤口是她爱情的见证,会跟随她一生,像那个即将归来的人一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然而,就在白石回来的那一天,她等来的却不是白石。
第41章 第40话
“时医生?”
看着门外的人,林寂一脸诧异。
心里有种莫名的滋味,像是久别重逢,又像恍若隔世。
那种感觉,就像旧友隔了很久很久再见面,久到仿佛是前世别离,今生也无法忘记。
她心中的季节仿佛一下子就度过了梅雨季,晴空夏夜,星河璀璨,不远处有烟花腾空,砰的一声炸裂。
是惊喜,又是尘埃落定。
颤动的心一下子在过山车里安定下来,好像生活就该这般安稳。即便前方山呼海啸、巨浪滔天,她也可以安之若素。
时桥南是“奉旨探监”。
林树几天前约他喝酒,把商场劫持事件的视频拿给他看,并将其中的重重疑点罗列出来,最后总结:“我觉得林寂有哪里不对劲儿,你是医生,你去帮我看看她吧。”
时桥南愣了片刻,随即缓缓垂下眼眸,端起杯子小口抿酒,许久才道:“她自己怎么说?”
“她肯定不承认啊。”林树回答得理所当然,“不然我还用找你?肯定直接送她去医院了。”
时桥南试着跟他解释:“这种情况吧,一般需要当事人主动求医,否则根本没用。她不承认,就不会觉得自己有问题,也就不会交代问题。”
“你们不是擅长诱导招供吗?”
“那叫引导。”时桥南纠正他。
“无所谓。我觉得她是不是把当时的情况跟某些类似记忆混淆了,她给的信息没有一项是正确的。”
时桥南不再言语。
精神分裂症是一种很难彻底治愈的疾病。林寂的病好在只是单纯的性幻想,并不会给她的生活造成不便,但谁也无法保证,在受到外部刺激和伤害时,她的病情不会加重,产生其他症状。
他的确有些不放心,但这种不放心被另一种强烈的情绪稳稳压制着,他心里空荡荡的,渐渐被烦躁和对林寂的排斥所占领。
他纠结了数日,最终还是败给了自己。
他站在林寂家门口,看着一脸惊诧的林寂,忽然忍不住笑起来。
他一笑,林寂的眼睛就如湖水微澜,轻轻晃了晃,晃花了他的眼。随即,她也跟着笑起来。像一场花开等来了另一场花开,霎时姹紫嫣红开遍,淹没昔日的断井残垣。
时桥南不问病、不问情,只关心林寂的伤势。
林寂口中说着无碍,随手拽下领口给时桥南看,然后忽然意识到什么,迅速拉好衣领,开玩笑道:“鬼门关走了一遭,都快忘了人间的礼义廉耻了,大人不要见怪,我是良民。”
林寂问时桥南喝什么。时桥南见她手不方便,便反客为主地问她要喝什么,他去准备。
看着在厨房忙碌的时桥南,林寂忽然有种难以名状的委屈。和白石在一起,几乎一切都是她在操持。她负责叫外卖,她负责买早餐,她负责烧水煮茶,她负责煮咖啡……天知道她曾有多少次幻想有一天跟自己喜欢的人住在一起,太阳透窗进来时,她懒洋洋地睁开眼,他跪在床前喊着“小懒猫”,叫她起床吃饭。天气晴朗时,他们一起在厨房忙碌,她洗菜,他做饭;窗外下着雨时,他端来亲手泡的茶,给她讲道听途说来的小趣闻。每一种可能里,她都是被他捧在手心里的那一个。
奇怪的是,跟白石在一起,她需要那么独立,而此时此刻,她却找到了梦寐以求的感觉。
对于林寂的这些小心思,时桥南自然不知。他边忙碌边看似随意地问:“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林寂回过神来时,时桥南已经将两杯咖啡端上来了,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似笑非笑。林寂的大脑一下子就断片了,她嗯了一声,语气充满疑问。
时桥南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说:“一般来说,这种案件的亲历者都会有一段时间的恢复期,被害者需要的时间会更长,带来的状况也会更复杂一些。”
这下林寂听懂了,她想了想,道:“这几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