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怎能不爱他 作者:凌菲

    等他回来，我们的婚礼也该办了。”

    “你若是不想办也将就下吧，毕竟我们在凌叔和庄姨心目中，感情很好。”

    “另外可能还要拍婚纱照，这个你若是不喜欢，我们可以随便拍拍，应付下也行……”

    他开始有些喋喋不休，俨然不似他以往的风格，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很心慌，只是在掩饰罢了。

    好不容易说出的话，得不到她的回应不说，还有些可能往坏的方面走，他只希望他转开话题，让她忘记他说的那句话。

    话题说到最后，就在季谨言快要找不到该讲的事了，忽的就听见旁边一直沉默着的凌菲冒出一个字。

    她说：“好。”

    这话说得突兀，可季谨言像是有预感般，心脏猛地快速跳动，一下接着一下，他迟疑了片刻，“……什么？”

    原本慌乱的心在说出那个字后突然安定下来了，凌菲转过身正对着他，嘴角轻扬着，她说道，“你刚才不是要我回应你吗，我说，好。”

    季谨言看着她，似乎有些不敢置信，那双狭长幽深的眼眸映着天边的霞云，亮得惊人。

    他双唇翕动，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能依照本心，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他想要把她搂得紧紧的，像是要揉进自己身体里，可又怕会弄疼她，他那般小心翼翼的，好似怀里的是他心中最珍贵的东西。

    他低头，像晚上睡觉那般，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馨香，好半天，才轻声在她耳边说了句，“谢谢。”

    ***

    旧金山的清晨，阳光出来的很早。

    季谨言睁开眼睛，就看到身侧的人儿，她被他搂着紧紧靠着他，背对着他侧躺着，长发随意的放着，微微遮住她姣好的侧颜，她呼吸均匀，显然还在熟睡中。

    他伸手将遮住她脸颊的长发理开，眸子里的光尽是温情。

    她会同意完全就是意料之外的，他欣喜之余又害怕，怕一切都是他做的梦，他的幻觉，又怕她只是再跟他开玩笑，故意耍他骗骗他。

    他整夜兴奋得难以入睡，又不好让她发觉，只能装着假寐。

    他想了很多，想起这些年他和她的点点滴滴，她问他出国是不是因为她，是因为她，也是因为他自己。

    他唾弃那个时候的自己。

    那年他高考完，也不知是为何，凌菲对他脾气愈加不好，还说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季谨言心情很不好，毕业酒时，有人给他敬酒，他来者不拒，导致越来越多人来敬他酒，最后喝的烂醉。

    那天晚上家里没人，凌菲跟凌父去了A市她奶奶家住，庄晴上夜班没回来，刘叔刘婶也下班回去了。

    那晚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一个喝的烂醉的人。

    他已经不记得当时他在想什么，只是脑子晕乎乎的，他想起凌菲说的话，心里难受得紧，醉酒糊涂的都忘了凌菲不在家，他去她房间找她。

    等他打开她房间的门才想起人不在，可空气中都弥漫着她的味道。

    他突然就不想走了。

    心里这么一想，动作就先一步倒在她床上了。

    空气中她的味道有，被子间尤甚。

    他躺在她的床上，抱着她的被子，周遭都是她的气味，恍若被她拥抱着。

    那晚他做了个梦。

    一个粉红旖旎，让人面红耳赤的梦。

    那晚他的梦里有一片细腻粉嫩的肌肤，还有那一声又一声起伏暧昧的轻喘。

    午夜梦回，黑暗中的他猛地睁开眼睛，他掀开被子看着上面的污渍，猛然落荒而逃。

    回到他自己的房间，他靠在门边，手无助的抚上眼眸，耳边似乎又响起那梦中暧昧的声音，和记忆里总是冷嘲热讽的嗓音合二为一。

    他梦到了她，还是那样的她，而且他还对她做那样的事。

    可是她只有十四岁啊。

    他居然对只有十四岁的她产生了这种想法，这么龌龊的想法，俨然就是个变态。

    那一刻，他开始怀疑自己，唾弃自己。

    可同时他也意识到，哪怕他再是个变态，他对她似乎已经产生了这种情意。

    以前他对她的厌恶都只当做是叛逆期的不懂事，她想闹脾气，他便让着她，哪怕她对他再冷漠讨厌，他都不觉得什么。

    可当他意识到他喜欢上她了，他突然就害怕再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