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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皇兄貌美 作者:非黑非白
如果那年我没有下山,一辈子待宝鸣山上呢?
作者有话要说: 真冷啊
☆、我的师父九梦华
我把手轻轻搭在吴净的背上, 柔声说:“吴净, 你也不是一个人了啊, 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吃,一起玩, 一起活到老。”
吴净偏头, 与我相视而笑。一种温暖、温馨的友情包围着我们。
吴净眼睛里也闪烁着熠熠星光, 说:“嗯,我再也不回雪山了, 我要跟你们一起老去。”
她沐浴星光下, 一如初见般, 面容似乎永远都是那么的美丽、年轻。而我的样子肯定和她初见时, 已经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变化。
等到我们都老去时,吴净难道还是这个青春永驻的模样吗?若真如此, 那时她又该将去向何处?
“呛!”
我的剑突然出鞘, 一道闪耀的剑光飞射而出,高树下围有一张篱笆, 上面爬满了郁郁葱葱的藤蔓,冷厉的剑光将篱笆砍成了两截,从篱笆中间的开口处,立即显出了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子。
剑是我的, 但剑不是我拔、出来的, 是吴净。
只听吴净嗓音波澜不惊地说:“阁下既然深夜到访此地,为何迟迟不肯现身?”
那个影子似乎迟疑不决,终缓慢步了出来, 影子走了几步但又停住身体,仍身处黑暗中。但我已在璀璨星光下看清了这个不速之客是何人。
我的警惕之心立刻放下,跃下高树,朝他奔去。
“白相与!”
白相与也向我走过来。
我站到他面前,眼睛也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亮了亮,嘴角不由自主地弯起,但又忍不住偏头半嗔怪地说:“大晚上的你上什么山?干嘛不在镇子上住一晚,等明天天亮以后再上山?那既然来都来了,又做什么躲起来吓唬我们?”
“冷冷。”
“嗯。”我应他,我一见他,心生喜悦,根本没发觉他脸色不对劲。
吴净也跳下树,先朝白相与身后张望一下,才问:“苏由信呢?”
“他一个人回七伤谷了,要你在宝鸣山上和白冷作伴,过一段时间他会来接你。”
“哦。”吴净语气里听不出喜怒,淡淡说:“那这么说,林越应该已经无碍了。”
“嗯。”
我说:“白相与,我不知道你今天晚上会来,你房间我还没清理打扫过呢。今晚上我和吴净要在村子里守夜,你就在我房间休息吧,明天我再把你房间收拾一下。”
白相与忽地握住我的手,说:“冷冷,跟我回去。”
我莫名其妙:“回去?回哪里去?”
白相与一字字说:“你马上跟我回山上去,你师父在等你。”
我终于发现,白相与的脸色竟是十分严峻,他凝望我的眼神,说不出的沉重和怜惜。
我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僵硬,勉强笑说:“我明天就回去,我师父知道我到村子里来守夜,这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我师父放心得很。倒是你,你上山的时候动静轻一点,别打扰到我师父睡觉。你们大半夜的可别再吵架了。”
“白相与,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吴净皱眉头问。
白相与深深注视我,手缓缓抬起碰触我的脸颊,在璀璨的星光下,他凝重地、仿佛宣誓般对我说道:“冷冷,我永远陪伴你身边。”
“啪!”
我挥开他的手,往山上飞奔而去。
那条通往山上的山路,我本应该熟悉得闭上眼睛也能走才对。可不知怎么回事,我的两条腿发软得厉害,内心的恐惧如同一只张牙舞爪、敞开血盆大口的猛兽,正一口一口吞噬掉我所有的理智和勇气,把我逼迫到崩溃边缘。
我不怕黑不怕鬼,可我此刻害怕得浑身打哆嗦,像是有人要害我,要给我世间最残酷的打击,要我承受最残忍的痛苦,我全无反抗的能力,谁可以来救救我?
我的师父一定会救我。
我要去找我师父。
我师父决不忍心看我受苦受难。我的师父九梦华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我的人,我是他唯一收下的徒弟,我们师徒俩相依为命那么些年,师父不疼我疼谁?
我不知道我摔倒了几次,浑身污泥,这条山路异常艰难险阻,我爬着跑着,跌跌撞撞,我要回家去。
我要告诉师父,以后我一定听他的话,我再也不会离开宝鸣山了,我们师徒俩依旧过着从前的日子。那些虽清贫,但我们活得很快乐自在的日子,再也不许任何人来宝鸣山打扰我们的生活。我不要白相与了,我要师父。我要亲口告诉师父,他一定会感到开心。
我身上流血了吗?为什么我闻到一股强烈的血腥气?
我低头瞧瞧自己的衣服,沾满灰土、草屑,但我身上没流血啊,谁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