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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皇兄貌美 作者:非黑非白
林越。看来白相与对苏由信知之甚少,也许还是从林越那里听来的。原来饮月教和七伤谷只隔着一座碧溪崖。
我们三个公然在背后议论苏由信。
林越说:“苏由信父亲在苏由信很小的时候就逝世了,而且七伤谷很少与外界有往来,应该吧。”
白相与沉吟片刻,说:“我看未必。”
我问:“为什么?”
白相与淡淡说:“药物若较真讨论的话,不应该是分有毒无毒的,解药即是毒、药。会治病的大夫也大都懂得怎么治死人。但每个人的行为处事都有自己特点,就好比一个练剑的人,他一出手,人们往往就会明白他使用的是什么剑法招数。这一点是无法掩盖的。”
我了然:“你的意思是说,苏由信能救人性命的医术和杀人于无形的毒术,特点迥然不同?不像全是她母亲传授的?”
白相与颔首,说:“他的母亲是上一任的七伤谷谷主,生前似乎是个性情不喜与外界交往的女子,可染了奇疾恶病的人若到七伤谷外求救,往往皆能痊愈而归。听说苏由信的母亲生平唯一一次出谷,是三十多年前江北一带发生洪涝灾害,死伤无数,漂浮江面的百姓尸体堵住了河道,无人打捞焚埋,又兼连日阴雨绵绵,天气恶劣,从而引发了离国历史上最严重的瘟疫,险些酿成灭城的惨剧。是苏由信的母亲解救了那场天灾人祸。如今三十多年过去了,如果现在到江北一带的城镇、村庄游访,应该还能看见一些祠庙里,供奉的是一尊面蒙白纱的女子石像。”
我说:“面蒙白纱?”
“嗯,苏由信的母亲,从未在世人面前展露过真面目。”
做了那么多功德无量的事,苏由信的母亲竟生前死后都不曾扬名天下,着实为人低调,我不由对苏由信的母亲心生敬慕之意,问:“苏由信的母亲叫什么?”
白相与倒没有立刻回答我了,他转头看林越。
林越说:“吴凉。她不止救人,倒在七伤谷外的动物,只要还剩一口气,她也会出手救活。”
然后三个人同时安静下来。一会儿后,我先出声问:“所以苏由信的父亲是谁?”
这次林越没回答了,他也不知道。
我说:“你没见过苏由信的父亲?”
林越淡淡道:“他父亲还活着的时候,我大概只有四五岁,你认为一个四五岁的孩童能知晓什么人事?”
“哦。”我说,又半开玩笑说:“那这样说的话,不会是苏由信医者仁心的医术是母亲教授的,那些毒术是他自己自学成才的?”
白相与不以为意地笑笑:“也许,你去问他?”
看来白相与对苏由信的身世也有点好奇啊,我也笑了笑:“人跟人之所以能够做成朋友,须得他不主动讲的事情,最好别主动问。”
林越提起桌上的茶壶想倒杯茶喝,结果茶壶里没水了,他刚想放下,我顺手接过去了,起身到门口,一个小丫鬟守在门外,我便把茶壶递给了她。
转身回房,经过白相与书桌时,白相与忽地倾身在我耳边轻声问:“无聊吗?下午陪你出门逛逛。”
我瞧他一眼,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白相与微一挑眉,我就走过去了。
今日中秋佳节。夜晚皓魄当空,彩云初散,满城火树银花不啻琉璃世界,弦乐鼎沸。人们祭月、赏月、拜月、吃月饼、赏桂花、饮桂花酒。
我和吴净在醉霄楼吃了点饭,就坐不住了,手拉着手跑下楼寻找乐子去。大街上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我们跑去看各种各式的彩灯:芝麻灯、蛋壳灯、刨花灯、稻草灯、鱼鳞灯、谷壳灯、瓜籽灯及鸟兽花树灯。
等回去楼上时,凭栏观望夜景,等待,表演将要上演了。
蓝河两岸纸醉金迷的繁华盛景,河水上漂流着一盏盏精美的花灯,灿烂如星河。
那条横跨河水两岸的蓝桥,皓月便在桥的上空,此刻却无人过桥,蓝桥上已缀满各种鲜花,红毯铺桥石上,河岸两边挤满人群,皆举目盼望着,等待着独属于拓城的一年一次仅有的节目,若错过了,可就等再等一年了。
“船来了船来了!”
有个男人大喊大叫,人群顿时显得骚动起来。
我远望去,河水那头,一只璀璨夺目的花船缓缓使来,同时,天上燃放了五彩缤纷的烟花。
百姓们主动地鼓掌,欢呼雀跃,欢迎着那只花船的到来。
那只花船在百姓们的欢呼声中终于使来,停靠在蓝河桥边上。
人们的呼叫声更兴奋雀跃了。
在这花好月圆、万众瞩目的情景中,从船上走下来一个接一个的豆蔻少女,均身量苗条,容貌秀丽,衣饰体面。我数了数,共下来了二十四个少女,她们下船站定后。站船头的第一个少女先向船上伸出了手,被珠帘遮挡船舱门前,也分别站了两个少女。两个少女侧身,拂起珠帘幕,一位艳如桃李的美人便莲步轻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