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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皇兄貌美 作者:非黑非白
酒后吐真言,那他真醉了吗?
白相与真醉了。他没有理由不醉。经历种种世事,他的抉择,不可与人述说。但他最好的朋友和他最爱的女人都陪伴在他身边,他知道两者绝不会背叛他,所以他有理由喝醉酒。
而白相与喝醉的理由,偏偏成了林越不能喝醉的理由。林越时时刻刻得控制自己的理智和情感。他不能醉、不敢醉。
我本不想再踏入苏由信的药庐一步的。现在山庄上上下下所有人远远一看见苏由信,就纷纷自觉躲避,生怕一倒霉,就被苏由信抓去试药,或者往身上扎个几百针,连吴净都不能幸免。在勉为其难地喝了一碗汤药后,吴净几天时间里失去味觉,吃什么东西都味如嚼蜡,所以吴净别说去药庐闹闹苏由信了,她自己躲得比谁都快。
今天我不得不去,因为从七伤谷送来了一个包袱,我让下人们去送,个个哭丧着脸,如临大敌,只差没下跪求饶了。几乎所有山庄内的下人全遭过苏由信的毒手摧残,苦不堪言。
我无奈,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刚踏入屋子内,手中的包袱立刻掉了下来,我冲过去,叫:“苏由信!”
苏由信躺地上,脸色苍白,不省人事。而屋子内好像刚刚经历了一番狂风过境,地上凌乱的医书、打碎的药炉、桌椅东倒西歪,一片狼藉。
我忙扶起苏由信上身,摇撼他的身体,连声惊喊:“苏由信!醒醒!你怎么了!”
摇了他半响,苏由信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额头上、衣服上,已全被冷汗浸湿,他眉头紧锁,嘴唇也是毫无血色,呼吸紊乱,显然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我又惊又骇:“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苏由信不答,抬手摸向怀里。我立刻伸手帮他从怀里掏出个青色小药瓶。
我问:“你想吃这个药?”
苏由信轻轻点点头。
我拔开瓶塞往手心倒,却一无所有,瓶子是空的。
“苏由信,瓶子没有药了,你还在哪处放有药丸吗?我去拿。”
苏由信脸色更苍白了,我第一次看见了他无措脆弱的模样。
他眼睛突然定向掉门口的那个包袱,问:“那个是?”
“这是从七伤谷送来的,说一定要亲自交到你手上。”
“把包袱捡过来。”
“你……”
“药在包袱里。”
我立即过去拿,打开包袱,里面果然躺着三瓶一模一样的青色小瓶子。
☆、我是大夫
我拿过其中一个青色药瓶, 回到苏由信身边, 拔开瓶塞, 手急了,一下子倒出来好多颗深灰色的药丸子, 气味芳香, 不等我递给他, 苏由信一把将我掌心里的药丸全夺了过去,也不数是几粒, 他全咽了下去。
我问:“喝水吗?”
苏由信摇头。
“你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试药, 错放了一味药材, 无妨。”
苏由信清隽的面容苍白得近乎脆弱无助, 我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在颤抖,如果我放开他, 恐怕他立刻就又倒在地上了。他苍白的嘴唇紧抿, 仿佛他能控制住自己的,就是让自己别发出痛苦的呻、吟。
这叫无妨?
“苏由信, 你好些没有……”
苏由信突然充满痛楚的呻、吟一声,右手抱住左臂俯倒地面上。
“苏由信!”
我真慌了,扶着他的肩膀问:“我运做内功帮你把喝下的药逼出来,行不行?”
苏由信又摇头。
我以为他是嫌我内功根基不够深厚, 就要站起来往外走, “你等等,我去叫白相与他们过来。”
苏由信一下子抓住我的手臂,冷喝:“站住, 不准去。”
我回头,目光掠到他抓住我手的他的左手臂上,定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外面的阳光照进来,照在他的这只左手臂上,皮肤几乎是透明的,可他的手臂上赫然出现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线,更让我以为自己花了眼睛的是,这一条条鲜红如胭脂的血线,仿佛拥有生命,在苏由信几近透明的血肉之躯内,徐徐游动,犹如一只只长长血虫。
我失声说:“你、你……”
苏由信用力撤开自己的左手,衣袖又重新掩盖了那些血线,他冷淡说:“不要大惊小怪的,这只是那药的副作用,过一会儿便消了。”
我脸色也白了,颤声说:“你怎么什么药都敢喝?”
苏由信无力地笑了笑,说:“放心,我就是个大夫,难道会蠢到把自己毒死吗?”
“那我现在该做什么?”
“把我扶到床上躺一下。”
我半扶半抱把他弄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