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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皇兄貌美 作者:非黑非白
大肯定孝顺你!”
“嗨,他才多大, 以后的事都说不准!娘再好,只怕也比不上睡一个被窝的小媳妇好!”
落了一地的纸钱被风卷起,我过桥,问了几个年纪稍长的人,很快找到了一家香烛店。我买了纸钱蜡烛,开始往城外走,出城时,又在个面摊前买了两大坛沉甸甸的烧刀子,我知道是很劣质的酒水,可没办法,突然想到,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去哪买上好的酒。
我独自出城,去了柳雾原,我娘的墓地。
天色苍茫阴沉,风不大,但很冷很干,这天气不适宜出行,适合祭拜。
我把酒、纸钱、蜡烛在墓碑前放下。
把蜡烛插进泥土里,插了一排,点燃火苗。
把一坛子烧刀子打开,将里面的酒水尽数倾洒地下,酒水慢慢浸透泥土里。
我望着墓碑,笑了笑说:“第一次来看你,酒不够好。但我听说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只嫌酒不够多,而不在乎酒的好坏的,对不对?”
我席地而坐,隔着几层厚厚的衣物依然能感受到身下的泥土是那么冰冷刺骨。
我将一把把纸钱抛向天空,沉默地拜祭他们。
我不用说话的,地上地下,我们终于团聚了,没人来打扰我们,也没人再能分开我们。
我的手触及到她的墓碑,她是那么冰冷。
我将剩下的纸钱一张一张点燃,火光映红了她的墓碑。
我轻轻问:“娘,你还觉得冷吗?”
而我身上的温度好像不足以抵抗身下寒冷的泥土了,喝酒只要不喝过头应该不算违背自己发下的誓言吧?给他敬最后一坛酒时,倒出了一大半酒水,我停止,说:“我跟你喝一杯。”
说罢,仰头把剩下的灌进了自己的肚子里。这恐怕是我喝过的最难喝的酒,又苦、又酸、又辣,但够烈,横冲直撞进我的胃里,有股火焰在我的身体里燃烧起来。我索性舒坦地躺倒大地上,望着阴霾辽阔的天空,听着如泣如诉的风声,情不自禁吟唱起来:
生年不满百,
常怀千岁忧。
昼短苦夜长,
何不秉烛游。
为乐当及时,
何能待来兹,
愚者爱惜费,
但为后世嗤。
仙人王子乔,
难可与等期。
……
酒喝光了,纸钱烧完了,蜡烛也将燃尽。时候不早了,我拍拍身上的尘土,告别他们,大步向前走,不回头。
回到皇宫已错过吃饭的时辰,我腹中倒不感到饥饿,一时不想回留离宫,就慢悠悠地在御花园里逛了一圈,欣赏池塘里枯败凋敝的荷叶,想着现在父皇正该吃过药,是去看望他的好时候。我打算穿过桃林去崇明宫,这样子近些。
不诚想再次跟丽和妃撞上了,众宫女太监拥簇着丽和妃朝我这边方向不徐不疾地行走过来,我避无可避,只得定定站住迎接。
我给她行了行礼。
她没了往常待我的殷勤热切,连笑容都欠奉,娘娘的架子端得十足。但我知道她也是一个输家,输给了白相与他妈。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也许没有对手的人生还会感到寂寞。丽和妃这些年都在和舒贵妃争,无奈舒贵妃似乎天生是个运气很好的女人。都说母凭子贵,在众多儿子里面,父皇对白相与不加掩饰的喜爱,直接造就了舒贵妃在后宫多年屹立不倒的地位。徐皇后尚在时,是她和舒贵妃共同协理后宫诸事,徐皇后死后,父皇将管理后宫的权力全部交给了舒贵妃,而丽和妃连协理六宫的资格都丧失了。
我退到路一旁等待她们一行人走过。
等人全部走过我身旁,我正想离开,突然被人叫住:“白冷。”
我回头,丽和妃已面向我站住,宫女太监们也跟着停下。
我问:“娘娘有何事?”
丽和妃脸色变得十分冷肃,盯着我,缓缓说:“你陪本宫进桃林里走走吧。”
我只好走近她。
她向两边的宫女太监示意:“你们在桃林外候着,不许人进来。”
“是。”众人答应。丽和妃身边的一个宫女将自己的宫灯递了出来,当然不可能叫娘娘亲自提灯,我接过宫灯,说:“娘娘请。”
我稍落后她半步,两人慢步走进桃林里,走不多时,丽和妃猛然转过身,冲口而出一句话:“你可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吗?”
我本提在手里很稳的宫灯晃了两晃,但也只是晃了两晃,我平声静气问:“娘娘此话何意?”
丽和妃明明情绪已经很激动,眼睛里冒着光,但仍端住架子,长长叹息:“白冷呀白冷,本宫真是有些同情你。”
我说:“哦?白冷愚笨,还望娘娘明言。”
也许是我表情太过于冷静了,丽和妃不禁皱了皱眉头,狐疑地说:“你不想知道是谁吗?”
我微微一笑:“我不正在听娘娘您讲吗?”
忽可图我杀了,季龄承认真正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