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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皇兄貌美 作者:非黑非白
表演结束,收起红线,手拉着手,向台下鞠躬。
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和口哨声。
“好!”
“好!精彩!”
看客们看得满意了,自然就更不再吝啬囊中钱袋,打赏过的没打赏过的,都纷纷往台上投掷银钱、首饰。
我身无分文,手在头上摸索了下,把一支白玉嵌珠翠玉簪拔下,也掷到台上。
观众们期待地等着下一场表演。
我啜口茶,眼睛依然注视着台上,忽然身旁一暗,我瞥见是林越也下来了,正想转头跟他说几句话,精神却又立刻被台上吸引。
只见台上安放了一座八尺高的围幕,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坐在帷幕里面。
我察觉周围通明的烛火悄悄被人撤走,原本嘈杂的人群自觉地安静下来,无人敢大声说话,直勾勾、期待地看着台上。好像他们已经提前知道表演的是什么节目。
我第一次认识到何为“口技”表演。
台下的观众皆听得有如身临其境,精神气完全镶嵌到由那情景中去,仿佛就在那围幕后,就在上演一场闹剧。
当围幕撤去,只见一桌一椅一纸扇一人,而端坐椅上、持纸扇的那人,正是周小庄。
戏散后。
我问:“周班主的戏班表演精彩绝伦,不知可否打算常驻云锦城?”
周小庄笑着摇摇头:“再过一两天我就走了。”
我说:“哦,你们将去哪个地方?”又玩笑问:云锦城不够好吗?留不住周班主的戏班?”
周小庄微笑说:“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好处,倒不是说哪个地方的风景更吸引人些,只是我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太容易喜新厌旧,又无留恋过往之心,一个地方长住不下去,流走四方惯了。”
又浅谈几句,我和林越跟周小庄告辞。
周小庄和乐乐一直在楼下目送我们离开。
直到我们完全消失不见,乐乐依然痴痴望着,脸上难掩失落怅然之意。
周小庄忍不住打趣她:“冬天还没过,看来我这好妹子已经开始思春了。”
刚说完脚上被恶狠狠踩了一脚,疼得周小庄弯腰惨叫:“臭丫头!难得装了一晚上温柔乖巧,人一走马上原形毕露!”
“你还说!”乐乐羞恼,又要踩他另一只脚,周小庄急忙跳脚逃开:“你有没有良心!这晚上我都给你制造机会了,可妾有情郎无意我有什么法子!你以为我不想早点把你嫁出去么!”
乐乐怒极反笑:“好,就冲你这句话,我这辈子赖定你了!”
“那我岂不是要一辈子养着你!”周小庄苦笑,这可真是新的一年里最不好的消息。
“哼。”乐乐也笑:“很高兴吧?这可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唉。”周小庄叹息:“你跟着我多久都成。乐乐,你现在很年轻,任性点不要紧,但再过去几年呢?你要真成了老姑娘,我怎对得起你父母的托付?”
乐乐低下头,咬唇不说话,忽然转身奔进了院子里,脚步咚咚咚地踩踏楼梯上楼去。
“乐乐!”周小庄在她身后担心地唤她。
乐乐猛然顿住脚步,回头。
周小庄看见她眼睛里,眼泪闪着光。
乐乐咬咬唇,一字字说:“你放心,他不拿我当一回事,我才不犯傻呢,再过两年谁还记得他是谁?”
林越送我回宫。越靠近皇城,路上看见的行人越稀少。
我没话找话:“周小庄看起来倒不像是个走江湖卖艺的。”
“嗯。”林越说:“他原来是个世家子弟,书读不成,偏喜好专研一些稀奇古怪的奇门巧术,又常常跟些三教九流之人厮混,父母先后去世后,他索性就当了个浪子。”
我不由笑了一笑:“听他刚才说的话,又见他是个乐观豁达之人,真是做惯了浪子,他是打算一辈子做个潇洒浪子吗?”
林越淡淡说:“这得取决于他以后遇上的人。”
“啊?遇上的人?”我愣了愣,慢慢反应过来,说:“你是说他之所以能活得那么洒脱,是因为他没有遇见他喜欢的人?没人管着他?”
林越不置可否。
我却不太认同,互相喜欢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吗?难道真是男女有别,我的快乐和白相与的快乐并不等同?可我也没想过要管他啊。
我闷闷说:“两个人之所以决定在一起,应该是因为他们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后的日子过得更开心,如果对方过得不开心,自己也能感觉出来的。”
林越双手负在身后,眼睛一直看着前面的路,此时偏头看向我,还是那么冷清又平静的神色,道:“白冷,我没说他以后跟一个女子在一起后,就会过得不开心。”
“啊?那你什么意思?”
林越说:“如果他遇见的那个女子已经嫁人,或者已经心另有所属呢?一开始便失去了所有机会,他还高兴得起来?”
我失声笑了,手扶扶耳边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