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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皇兄貌美 作者:非黑非白
景,看来有些心事重重,手随意地把枝头的白梅扯落。
宫女笑说:“公主,我们回去吧,皇上该喝药了。”
白文华恍若未闻,眼睛直直看着前面。
宫女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公主,娘娘嘱咐过,希望公主您能每天早晚两次到皇上身前奉药,现在时辰快……”
“啪!”
宫女猝然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本公主用得着你来管吗?”白文华皱眉冷声说。这个宫女服侍她的时间最长久,但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需要向她下跪的奴才有过平等的感情,更遑论怜悯。
宫女双膝跪在了地下,“请公主恕罪,奴婢不该多嘴。”
白文华斜了宫女一眼,不耐烦说:“下去,本公主要一个人静一静。”
“是。”宫女忙起身走了。
她继续漫无目的地往梅花深处走,不知不觉来到了那株血梅前。
现在血梅盛开了,这是冬天的皇宫里最引人注目的景色。白文华仰头呆呆望着,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惆怅。撇去她高贵的身份,她也不过是一个正值芳华的少女,少女不是总容易忧愁么?而高贵如她,却也无人来解开她的心扉。
北风萧萧,拂落一地残红。一个女子的青春岂非也像这满地落红般,看起来还那么娇艳欲滴,其实却在一天天萎谢了。她只感到无尽的空虚。
她正自顾影自怜。
“谁在那里!”
白文华突然厉喝一声,她分明瞧见了血梅树后面藏着一个人影。她以为是某个宫女或者太监。
“出来!”白文华决定给这个宫女或者太监一点惩罚。她往往心情不好时,看着别人痛苦,才能好受些。
树枝轻轻抖动,果然从梅树后走出来一个人。
然后白文华睁大眼睛,整个人呆住了。
这个人竟然是林越。他神色冰冷若雪地和她对视。
白文华简直连呼吸都忘记呼吸了。白文华平生只见过两种半男人,那就是她的父皇和她的哥哥们,如果她认为太监也算半个男人的话。她竟有些不敢确定眼前的这个陌生人究竟是不是个人。或者是她产生的幻觉?
该怎样形容她眼前所见到的景象?那个苍白冷俊的男子,漆黑的长发在风中飞扬,冷冰冰地、似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盯视着她。
又一阵凛冽的寒风刮起,冷傲的梅花终于承受不住北风的摧残,纷纷离开枝头,飘到空中,红的似血,白的似雪,在苍茫的暮风中飞舞盘旋。而她只一眨了眨眼睛,那个陌生男子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这真是她的一场错觉么?她何以会幻想出这样一个男子来,而她的心脏又为何从未有过的剧烈跳动?
晚上晚膳有一道羊肉汤,冬天吃羊肉暖身,我们三人全吃完了。
饭毕,秀外慧中的小梦眼睛发亮看着我,“小公主,今晚就别练功了,你都练多少天了,休息一天嘛。咱们一起刺绣吧,你的那只凤凰还有一半没绣完呢,我把你之前绣错的线全拆开了,咱们接着做嘛。”
“唔……”我含糊地答。我不打算继续搞了,练功都比刺绣省心。
“嗯?”我耳朵突然动了动,看向窗外,外面是黑抹抹的夜色,我说:“外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好像是啊。”小明子也听见了,站起来。
内室里一时安静下来,这次我们三个人都听见了,外面是有什么东西,一连串的摔碎地上。
我也站起身,说:“出去看看。”
庭院里又黑又冷,小明子和小梦一人提盏灯笼在我左右。我说:“声音好像从西边那里传来的。”
西角边上有间小房子,专门存放煤炭的。我们到了那边,灯火一照,地上摔落大大小小的碎瓦片。小明子把灯举高,瓦片就是从屋顶上掉下来的。整个屋顶上压着厚厚的积雪,这小屋子颇陈旧,竟有点不堪其重的样子了。
我们仨伫立在黑夜刺骨的寒风中,仰头出神地观赏那屋顶。
小梦喃喃说:“明天得叫人来修修了,还好今晚不下雪了,风也不大,不然这屋顶非塌不可呀。”
小梦刚说完,“咔咔咔”,我们仨闪开,连雪带瓦,“噼里啪啦”摔下来七八片瓦,我们一齐抬头又看去,屋顶已经破开一个大洞,有雪一点一点漏进去。
小梦担心起来了:“这样不行啊,里面放着煤炭呢,这要是受潮了,明天咱们拿什么取暖呢?”
小明子说:“用什么东西盖住就好了。”
我想了想,说:“小梦,有多余的棉被不?”
小梦说:“有一条,前年就搁木箱底下了,里面的棉花都硬了,不暖和了。”
我就侧头问小明子:“用棉被怎么样?”
“啊?”小明子挠挠头,“应该差不多吧。”
我就说:“小梦,把那不用的棉被拿来,现在叫人麻烦,先顶过一晚明天再去叫人来修。”
“好。”
小梦把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