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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皇兄貌美 作者:非黑非白
快点的。
再快点?
怎样才能再快点?
我曾经问师父:遇敌时,有没有一下子可以让自己的速度再快点的?
那次师父却没回答我,我问的问题师父很少不回答我。
师父不说,此刻我却瞬间领悟了。
练武的人,往往跟人打斗时都要给自己留一分余地,既要保护好自己又跟别人打,虽然给自己留余地你的速度会被拖慢些,但这是大多数练武之人的常规。白相与和林越的剑法为什么能登峰造极、无人可挡?谁也不否认他们与生俱来高人一等的天赋,那为什么他们决斗时却从不见他们给自己留一分余地?全心全意的只攻不守,他们的速度够快了,可他们仍用最快最极限的速度,瞬间一击致命。
不给自己留余地的人,才能拥有最快的速度。
不要命的人,才能要人的命。
忽可图迅猛的圆月弯刀再次砍向我的脖子,这次我没有再往后退避开再出剑,“铛”地火花溅射我脸上,我硬生生接住了,仿佛我的右手已脱离我的身体。就在我出剑挡下忽可图的这一瞬息间,我的左手匕首闪电出手,扎向他的太阳穴。忽可图的反应也是惊人的,几乎同时间回刀砍向我的左手。
我依然没有选择退避,再次用一把小小的匕首硬抗忽可图的圆月弯刀。
我几乎是把我的整只左手送给他了,他要砍下我的左手易如反掌,不管他要不要我这只左手,他都不会再有时间和速度反击我右手再次闪电出剑。
一只手换一条命,值。
在这间不容发的生死瞬间,我没预料到忽可图的弯刀竟停顿了,(我万万没想到我毅然决然断腕的勇气居然使忽可图精神一震。)那只是非常细微的一点时间,但已足够我保住自己的这只左手,在我如愿把长剑穿进忽可图的胸膛瞬间,“噶!”我的匕首声音尖锐地死死把弯刀往下压。
“啊!”受了重伤的忽可图脸上的肌肉扭曲狰狞,像一头发了狂的狮子咆哮嘶吼着,跟我做最后的搏斗。
我不可能还有力气去压制他的圆月弯刀,可这也是我用匕首的好处,他的手腕距离我如此之近。我毅然甩掉匕首,弯刀扎进了我的右腿里,我感到锥心刺骨的痛楚。
不知道有没有人有过这种感受:当皮肉之痛到达顶点,人反而会生出一股新的力量来。
我反手“咔”地扭断忽可图的腕骨。
忽可图的圆月弯刀也脱手。
我一掌将长剑完全没入他体内,忽可图高大如山的身躯轰然倒塌,我的剑仍插他胸膛里,可没插中他的心脏。我迅速扑过去,双手拔出剑对准他的咽喉狠狠刺了下去。
忽可图用一双肉掌握住剑刃,我咬紧牙关,用尽最后气力,一寸寸把剑抵在了他的咽喉处。
终于死的人不是我。
就在我要结束他生命的时候,忽可图眼中忽然射出恶毒诡异的光,他阴森一笑:“你真以为你父亲是我一个人害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白相与打仗回来了。
林越道:“白冷被人打死了,我实在抱歉得很。”
白相与:“……你再讲一遍。”
林越:“你要跟我翻脸?”
白相与:“你还有脸站在我面前?”
林越:“她没事。”
白相与:“她在哪里,交出来。”
林越:“若我不想交了呢?”
两个人打了起来,打得不可开交。
果然兄弟如蜈蚣的手足,女人如过冬的衣服~ㄟ(▔ ,▔)ㄏ
☆、你在树上看见了什么
我还剩最后一股气力, 足够扎破忽可图的喉咙, 彻底结束他的性命, 也彻底结束我一直认为我必须要担负的使命。
剑刃已刺破忽可图脖子上的皮肤,他已放开了鲜血淋漓的双手, 似向我认输了。
我却停住了, 定住了, 缓缓地、寒声说:“你什么意思?”
忽可图面对的生死场面不计其数,但这次是他最后一次。可他好像全然不在意, 甚至脸上露出古怪的微笑, 问了句奇怪的话:“你们离国有个丞相, 叫季龄?”
我面无表情听他说下去。
上天以戏耍人间世事为乐, 如果我想反抗上天的戏弄,我只要不再去听忽可图说下去, 直接一剑了结他的性命, 那我就可以成功反击了。
可我听了。
“听说萧冷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小时候被人收养, 是这个季丞相家收养的他,让他有了活命的机会。白冷,这真是件有趣的事情啊,你不觉得么?”
我冷冷说:“哪里有趣?”
忽可图灰褐色的眼珠忽然又像鹰一样的尖锐, 嘴角带着恶毒的笑意:“给了他活命的机会, 又把他的命收回去,这不是很有意思吗?”
我的瞳孔倏然放大,匕首猛地扎进了他的肩骨间, 眼中带着无限的杀意,一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