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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皇兄貌美 作者:非黑非白
口旁,面馆的窗子做得很大,里面的人可以看到外面的街景,而街上来往不停的行人也能看见面馆里的食客。
我偏头看着大街上的男女老幼,熙熙攘攘,心境慢慢平静下来。我不是个从小活在热闹人群里的人,小时候大部分时间被限制在留离宫里,出宫后又跟着师父在深山老林修习,只偶尔在江湖上走动走动。当忽然置身鼎盛的人烟里,你也成了热闹里的一分子,看着男男女女,不论贫穷还是富裕,每一个都努力地生存着,你能感受到那种真真切切的俗世欢喜,难免被触动、被感染。
活着,活着,人该怎样一直活下去?芸芸众生,生老病死,你有不幸的往事,也许这世界上比你更不幸的大有人在,而他们还活着,为何只你活不下去?
毫无疑问云锦城是我人生开始的地方,无论我今后去了哪里,这座城市对我的影响都是不可磨灭的。这条街是云锦城的一小部分,而这一小部分我都从来没有机会好好看过,我想,今年冬天我不走了,等办完事回来,我要好好看看这座城市。
我收回目光,无意间掠过林越的脸,却不自觉地停留了一下,心里又生起了另一番感想。
林越模样生得出奇的俊,笔墨不能述,眉宇间尽显张扬的英气。尤其是他那头长发,这是我所见过的人里长得最漂亮的头发,黑漆漆的,似被浓墨泼染成。
林曾得长成什么样子,才能造出林越这个儿子?
他一只手搁桌子上,无悲无喜地吃着自己眼前的食物,好像世界上只有他和那两碗面。
我低下头等他吃完。
“哗_”
一碗原封不动的汤面忽然映入我眼帘,食物的清香扑入鼻子中。
嗯?
我抬头看他。
“吃不下也吃点,我们出城后不会停下来休息。”
我说:“那你够吃吗?”
听我这样问他,林越停下筷子,抬眼看我,神色似变得有些不解,问:“不够我不会再要一碗?”
我一顿,呐呐说:“是、是。”
“怎么,”林越嘴角慢慢露出点笑意:“公主您锦衣玉食,在下这教主当的,多一碗面也点不了了?”
我不说话了,我后悔刚才说了话,抓对筷子和他一起吃起来。
面条鲜香不油腻,勾起了我的一点食欲。
吃了半碗放下筷子,林越也已吃完自己的,他没有再叫一碗,而是叫来小二结账。
小二利索地把碎银子找来,林越收进怀里,站起身,“走。”
我一时没动,有点发愣,身为当今最大邪教的教主,他应该老老实实吃面,再老老实实结账吗?是有这个道理?
林越仿佛看出了我的想法,淡淡说:“不过两碗面,难道我还要搞得满大街的人知道我吃白食不成?”
我拿起自己的剑,默默起身,和他出面馆。
我和林越站在面馆门口。
面馆斜对面有一个摊子在卖胭脂水粉、珠花首饰,不知何时,已有六七个妙龄少女拥挤在摊子前,莺声燕语不停,可少女们的心思并没放在那些胭脂水粉上,她们均手摇一把小巧的圆扇子,半遮秀容,大庭广众之下掩耳盗铃般,指着面馆门口,掩唇格格娇笑,笑靥如花,秀发上的金步摇晶莹辉耀,随着她们的笑音亦步亦摇。
少女们铃铛似的笑声吸引了别的少年流连忘返,却好像没吸引到她们想吸引的人,可她们仍不肯就此离去。
生活处处有风景。林越俨然也成了一道引人注目的风景,他好像全然不觉。
林越忽然喊了一声:“阿红。”
阿红?他在叫谁?谁是阿红?
然后阿红出现了。
那匹傲骨嶙峋、神骏的火红健马意气风发地走在前面,静水像个小跟班,怏怏不乐跟在后面。
我不禁问:“阿红是它小名吧?”
林越说:“嗯。”
我又问:“那它有大名不?”
“有。”林越懒洋洋地回答:“大名叫大红。”
我:“……”
我哪知道,白相与以前也给林越的马起过一个名字,叫落火,可林越偏偏喜欢“阿红阿红”的叫。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叫落红,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
☆、我替你们选
林越说出了城不会停下来休息, 我们就真的从昨天快傍晚时一直赶了一夜的路。途中不时收到信鸽指引方向, 我意外的是, 忽可图没有回漠北,而是往东南走, 快马加鞭一路飞驰, 越来越地偏人稀。
清晨我们在一个小市集下马, 去吃早餐。
煮着馄饨、蒸着包子、炸油条的摊子在冒着滚滚白气,萧萧的秋风一吹便轰然散去。一个有了岁数的妇人招呼我们去她的摊位。
我们要了两碗馄饨、两个烧饼、三个素菜包子还有四个水煮蛋和豆浆。
正吃着, 天空一只灰鸽子扑棱扑棱地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