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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皇兄貌美 作者:非黑非白
?”
他忽然盯住我的脸,脸上带了点奇特的笑意,声音也沉了下来:“如果你现在不是白相与的女人,也许对我挺重要的。”
我说:“你不想复仇?”
林越冷淡说:“林曾与天下为敌,不过想毁灭自己,他已经解脱,我有什么仇可复?而且,”他又笑了:“他若活着,我不会被生出来。”
我说:“他为什么想毁灭自己?”
“谁知道,也许他觉得活着没意思了,想换换活法。”
我无言以对。
林越笑。他的脸生得再好,他笑的样子也像一把锋利冷僻的剑,锋芒毕露,双眸中盛放的戾气便能伤人,他说:“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我看了看他手旁的空酒杯,拿出另一个新的酒杯,执起酒壶,问:“不知白冷有没有这个脸面,请林教主喝一杯?”
林越笑了:“我从来不拒绝一张脸长得不错的女人。”后面的话,他歪着脑袋瞧着我的脸,若有所思,像说给他自己听:“六七年再见,变化倒挺大,第一眼竟没认出来。”
我听不懂他的话,微皱眉:“你说什么?”
林越笑:“我说,你该给我倒酒了。”
我往他空酒杯斟满,又给自己倒满,先举起酒杯,说:“教主,白冷敬你一杯。”
“你敬我什么?”
我说:“多谢你没有把我当仇人。”
林越说:“你怕?”
我笑了笑:“白冷武功远不及教主,实不愿与教主有仇。”
林越说:“你有白相与。”
我说:“正是因为有白相与,白冷更不愿与教主有仇。”
林越骨节分明的右手放在酒杯旁,没有举起。
他淡淡说:“坐下吧,我不是你的长辈,跟白相与同岁,你不用站着跟我喝酒。”
我坐下,他跟我干了。
我喝完把酒杯放回去。
林越说:“看来你是不愿跟我多喝一杯。”
我冷淡说:“白冷与教主立场不同,一杯足矣。”
“有何不同。”
我说:“你杀了那么多人,我和你就不同。”
林越讽笑:“我又没想取你性命,何来太多顾忌?人活着应想着怎么快活,何必找罪受?哪来正邪,不过骗天下人。你口口声声称我为教主,那本教主是不是该尊你一声公主?”
我抬眼看他。
林越说:“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萧冷的女儿?”
我淡淡说:“我不聋不瞎,慢慢长大,自然就什么都明白过来了。”
师父喜好饮酒,尤其和他师兄在一起的时候,更是要痛饮一场,不醉不休。而人喝醉了酒,很多清醒时不会讲的话,糊里糊涂地便说了出来。
虽然我曾经怀疑过师父是故意酒后失言。师父希望我知道谁是我真正的父亲,只是怕我伤心。
林越显得感兴趣:“那要是不知道,你还会跟白相与在一起吗?”
我看他一眼,说:“我没想过乱、伦。”
林越不无遗憾道:“若不知道就有好戏看了。”
我问:“你这教主当得怎么样?”
“你这公主当得怎么样?”他反问。
我笑笑:“很好,你不看见了吗,把自己的哥哥拐到手了。”
他也笑:“彼此,我过得,比林曾好。”
当时我以为林越说的过得好只是客气,觉得他从小孤身一人应受了不少的苦难,时时活在水深火热中。后来才知道他已经熬过来了。
同是遗腹子,我想我比他幸福一些。原来这个世上的幸福是要对比才看得出来,我曾经以为不幸福的岁月,有人还排在我后面。
起码他不想找我报杀父之仇,可是我的杀父之仇,总有一日,我一定要报。
林越长指敲敲光滑的桌面,说:“请你吃顿饭吧,吃完再回去。”
我说:“多谢。”
等酒菜端上来,我和他没有再说话,他也不会因为冷场而刻意说点闲话 。两人平淡无波地伸筷子夹菜吃,场面上只有筷子碰到瓷碗的叮叮声。
守在门口的小二偷偷瞧了屋内几次,心里奇怪这一男一女跑来青楼闷声不吭地吃顿饭,难道走错地方了?
饭毕,我欲告辞回去。
林越摇晃着酒杯,说:“告诉白相与,我回饮月教了,有时间再见面。”
我答应下来。
☆、我和白相与
回去天门,师父他们也刚刚吃完晚饭。
白相与在喝茶,问:“吃过了?”
我说:“吃了。”
师父说:“在哪里吃?”
我说:“酒楼,遇见几个朋友,就跟他们一起去了。”
师父说:“现在不太平,晚上不要出门,至少有个人陪着。”
我有些无奈:“师父,我不是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