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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皇兄貌美 作者:非黑非白
气像。
回到留离宫,进房,床上铺着一套崭新的公主礼服,我来不及细想那么多,拿起来便换上,等我换好衣服,小明子和小梦也回来了。
我问:“这宫服怎么换新的了?”
小明子喘气说:“是七皇子送来的,要您一回来就去见他。”
我在梳妆台前坐下,小明子给我戴头冠,小梦给我上妆。
梳妆打扮毕,号声响起。
小梦手一抖,叫道:“呀!开始了!”
我说:“不急。”
站起来往外走,小梦拉住我:“小公主,你可不能再飞了!等下衣服乱了,妆花了怎么办?”
我只好提着宽大的宫服跑着去,手不时扶一下头上分量不轻的公主头冠怕它歪了,宫服上的配饰太多,叮叮当当地响动,引起不少宫人的注目。
赶到时父皇正出来,我悄然无声地隐入行礼的人群中,随众人跪下行礼。
师父和独一剑站在前面,两人只是叩了手。
“平身。”父皇说。
大家一一坐好位置,我饿得很,忙吃起来,一东西突向我飞来,我闪避不及,打到了脑袋上。抬头,坐前面的师父正瞪着我,眼中又喜又怒。我远远给师父敬了杯酒。目光一转,我看到了白相与,他也在看着我,眼中光华流转,熠熠生辉。
他真的很惹眼。翩若惊鸿的一张脸,清贵绝俗,墨发玉冠,穿着一袭绣绿纹的暗紫色宫袍,衣袖长而宽,修长的手端着一杯酒,优雅入画,风华绝代。
我不知怎的想到吴净,美应不分界限,没有区别。不知道他和吴净,谁的风采更胜一筹。
父皇坐一会儿便退席了,气氛一下子轻松下来,大家开始走动,互相敬酒,谈笑。
师父跑过来问罪:“你怎么回事?跑去哪里了?迟迟不来也没个音信,为师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独一剑跟过来,笑说:“白冷不小了,你放宽心就是。”
我说:“师父,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师父哼一声:“罢了,人没事就好。”
师父坐到我旁边,师徒俩打量着对方,皆是华衣美服,想到在宝鸣山上一贫如洗的生活,蓦地摇身一变成了离国最高贵的人,我和师父竟一时无言以对。
师父看看满桌子的菜,说:“徒弟,多吃点。”
我点点头,八年师徒默契,我明白师父的意思,多吃点,我们不是天天进宫,能吃多少是多少。
师父的眼珠子随着我头上流光溢彩、价值连城的头冠转来转去。
我知道,光是垂在我额头前的珠帘就已经闪到师父的眼睛,更别提镶嵌在头冠顶上硕大的、发出璀璨夺目光芒的淡绿宝石了。我压低声音提醒:“师父,可不能打这主意,这是杀头的大罪。”
师父不以为然:“这不是你的吗?”
我微苦笑:“这是公主的。”
独一剑过来,推师父一把,笑道:“师弟,我们到桃花林坐坐吧,白冷刚回来,劳累得很,明天你们再好好说话。”
师父说:“小冷,吃饱了就回去睡觉,不准多饮酒。”
我点头。
独一剑把师父拉走了。
我放眼望去,白相与不见了踪影。
白倾走过来,坐在我身边。
“十五。”
“五哥。”我说。
白倾说:“你师父说你早出门了,怎么现在才到。”
我说:“没什么,路上有点事,耽搁了。”
白倾说:“我看你好像很累,等下早点回去。”
我点头。
白倾摸摸我头,柔声说:“本想和你多说话的,又怕你太累。”
我说:“五哥,明天我去找你。”
白倾点点头走了。
我盛一碗鲤鱼汤,打算喝完就退宴。然后又感觉有人在注视我,抬头,季龄坐我对面,直直看着我。我举杯向他敬酒,他拿酒杯过来坐我旁边的位置。
“小公主,老臣还以为您不回来了呢。”
我说:“劳季相挂心。”
季龄叹道:“小公主该多回来为是,离妃多孤单呀。”
我不置可否。娘去世后并没有下葬皇陵,她葬在云锦城外柳雾原上,一个他曾经住过的地方,在皇宫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除了我。从来都是别人念着她到死,她一概无情到底。
别人的悲喜,谁知她有没有在意?
季龄毫不避讳地看着我的脸,连喝酒时眼珠子也不移一下,眼神即痴,又怅惘。
我微微一笑,问:“好看吗?”
季龄忙低下头,告罪道:“老臣冒犯了。”
我站起来往外走,用膳时我一不留神把酒当水喝下去不少,现下不觉醉意涌上,头昏昏沉沉。
我回到留华宫,一个人影不见,别说宫殿都是热热闹闹的,只有留离宫长年累月冷冷清清。今天算是个普天同庆的日子,小明子和小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