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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不及皇兄貌美 作者:非黑非白

    别看本店不大,奇书可不少,贵客要有兴趣,跟鄙人到里面来。”

    店老板把白相与引进内室,我跟进去,内室不大,书架上却放着满满的旧书。

    白相与东挑挑西看看,道:“有点意思。”

    他把自己看中的书放桌子上,我过去看,全是一些朝廷官府明面上禁止的禁、书,譬如野史、论著、艳词、奇闻异谈,甚至有已命焚毁的前朝旧书。

    我说:“给我的吗?”

    白相与边翻书边说:“你的在你手上。”

    我说:“我也想看。”

    白相与头也不抬:“看完你手上的书再说。”

    “为什么?”

    白相与说:“先把正的看完,再看野的,才不会歪了。”

    我说:“你看完正的了?”

    白相与抬眼看我:“我长你三岁,你说呢?”

    我还待说几句。

    白相与截断我的话:“不要贫嘴,听话。”

    出了书坊,天下起了小雨,落在脸上,冰凉的,带着稍许寒意。

    白相与问:“冷吗?”

    我抱紧手上的书,摇摇头。

    书坊老板送我们一把油纸伞,我和白相与合撑,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小贩也收摊回家了。

    我发现白相与很高,我头顶只到他胸口,我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淡到近无的梅花香,偶尔钻进鼻子里,香味深远。我抬头看他如水墨丹青般细细勾勒的完美侧脸,心里头一阵迷糊,真是奇怪,明明他和白倾那么相似,却给我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白相与低下头,对上我的眼睛。我想到了一个新学的词,柔情似水。

    他问:“在想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所有皇子里最高的?”

    白相与想了想:“应该是。”

    我说:“白羽泉挺高的。”

    白相与说:“我比他高。”

    我说:“哦。”

    行至落日桥,桥下一株柳树前,白相与停下脚步,我也跟着停下。

    白相与说:“我要下江南,你去吗?那里风景正好。”

    我轻摇头:“我在宝鸣山,陪师父。”

    他看着我,墨黑沉静的眼眸中似有什么话要对我述说。

    我说:“路上平安。”

    他凝注我的脸,慢慢抬起手。

    我缓缓往后退。

    他在伞内。

    我在伞外。

    不长的距离,隔着如烟雾般朦胧的绵绵细雨。

    他的手在空中停留,指尖沾惹了缠绵悱恻的春雨,过一会儿,收回。

    我垂头看地上潮湿的青石板路,默然不语。

    半响,他忽然笑了,如世间最美的春景,说:“我知道了。”

    我忍不住抬起头,问:“你知道了什么?”

    他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我的脸,缓缓回答:“你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我算是明白父皇为什么那么痴迷你娘了,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我低下头,一言不发,可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怦怦乱跳。

    “白冷。”

    他突然捉住我的一只手腕,举起。

    “你……”

    我心慌意乱,刚欲挣脱他的手,他已将伞柄交到我手中,然后转身,过桥。

    平生烟雨几多?

    几多有情有义的人在春天里相见?

    我忽然生平第一次真切感受到春的气息,它是那么的生机勃勃,种子破土而出,它要发芽、它要长叶、它要开花,它的生长,连我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

    我撑着伞,怔怔望着白相与清俊挺拔的背影渐渐消失蒙蒙细雨中,心底生出惆怅之情。

    山上山下满烟雨,欲散欲合。

    青山湿透。

    只心中默念一遍他的名字,我的眼睛里,也染上了烟雨。

    ☆、为情所困

    白相与离开五天后,赵飞又来到宝鸣山。他交给我一个盒子,说:“下个月十八号是皇上的生日,七皇子希望您能回去,到时候微臣会来接小公主。”

    我回到房间,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通体血红的玉簪,上面雕刻着梅花,栩栩如生。

    皇族男子表达爱情,会送一只血玉簪,非常之昂贵。

    握着那根质感细腻的血玉簪在手心,手渐感不稳,心脏在胸腔内剧烈跳动,几乎要跳出来,我想我今日是拿不动剑了。

    白相与,你……

    够胆大包天。

    第二天我起床晚了,师父来敲我门,我也不想去开。

    师父在门外问:“小冷,你生病了吗?”

    我躺床上有气无力地回:“没有,师父,我想休息一天,今天不练剑了。”

    师父说:“可以,但你也得出来做饭啊,为师饿了。”

    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出去,昨晚几乎没睡成觉,脑袋又昏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