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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凰 作者:地表最强李夫人
…”
一面说着豆大的眼泪说落就落,小小的一团,哭得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冯折一愣,这宫里的殿下怎么能喜怒无常成这个模样,说哭就哭,连招呼也不打一声的?这是真哭还是假哭,眼泪还能这样逼真的?一时也分不清此事究竟是个什么状况,表情和一身的戒备倒是都松了松,他走近一些抬了抬手,不知怎么哄小姑娘才好,真是好不讲道理,怎么好像是他这个来抓“小贼”的错了。
这个“小贼”委屈巴巴地抬了抬眼睛,见冯折微微靠近一些,突然迈开步子从右手边一个箭步突袭了上去,可冯折的反应远远比她想象的快,几乎一瞬间,那人已经反手将画本换了个位置,风似的退远三分,秦凰扑了个空,连带袖子里的画本也散落一地。
冯折没事儿人似的,笑眯眯地拿这个小包子打趣,“小殿下还会声东击西,看来这几日确实勤于学习,连兵法都一并钻研了,可喜可贺。”
秦凰气急败坏地把画本塞回袖子里,眼角的眼泪还挂着,草草一抹,凶巴巴地一跺脚,“冯折!”
她话音刚落,藏书阁外陡然响起一声老朽的咳嗽,不知是哪位先生发觉了藏书阁今日异样的动静,上来一查究竟了,秦凰这偷画本的书贼若是被先生抓个现行,告到她母后那里,想必半个月的禁闭是免不了的。只听到那人的脚步缓慢,却越靠越近,方才还颐指气使的小殿下一瞬间便吃了瘪,手足无措地东张西望起来。
先生的咳嗽声越传越近,“谁在里头啊?”
在老朽的步子几乎迈进藏书阁的前一秒,冯折一把抓过秦凰的手腕,顺势将她按进最后一排书架下头的一片阴影里,一地的画本被他不动声色地踢进书架最下头,这才清了清嗓子,随手抓了本不知是什么的古籍,虚头巴脑地迎了出去。
“先生安好,是学生在在这里找一本古书,可是惊扰了先生休息。”
老朽吹胡子瞪眼,显然不那么好糊弄,“你一个人,怎么闹得这么大的动静?”
“这个,”冯折笑着摇了摇头,编排理由,“方才藏书阁里钻进了一只不听话的小猫,学生废了好大的劲儿和她作对,这才闹出了些动静。”
老夫子怀疑地盯着冯折看了看,“也是,这几日天寒地冻,外头的牲畜都爱往暖阁里头钻了,”说着抚了抚花白的胡子, “岑之可是对今日所学有什么不明白之处,故而上这儿摸索什么典故来了?”
冯折把手里那本书随手一搁,“没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只是这几日科考殿试将近,学生怕自己才识浅薄,届时在殿上贻笑大方,在才上这儿来翻翻古籍,增加些见识罢了。”
“这殿试啊,临时抱佛脚是最没用的,终究靠的还是你们平日里的见地与阅历,好在你也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子,见识非同一般,想必会得陛下赏识,也无需担忧这些事情。” 老夫子点了点头,仍然想走向后头的书架看一看究竟。
秦凰吓得一丁点儿声也不敢发,门外带进藏书阁内一缕细微的弱光,拉得老夫子的影子格外长,那长长的影子越走越近,几乎就停在秦凰藏的那座书架前,冯折不动声色地迈上一步,挡在那一线之间,“夫子,学生突然想起确实有一问不太明白,找寻了这藏书阁的古籍也仍旧觉得晦涩,不知可否同夫子到书房细细一叙。”
老夫子终于停下了步子,略有赞许地点了点头,“平日里见你不像是如此用功钻研之人,原来功夫都花在背地里,这也是好的!只要有求学进取之心,老夫自然也愿意倾囊教授。”
冯折装得比谁都求知若渴,手背在身后对秦凰比了个手势,一边与老夫子一块谦虚地折回门口,眼看那人影终于远远地去了,秦凰这才把悬在心头的气力放下来一些,刚想长长地舒一口气——谁知那原本已经和冯折一块儿走出了藏书阁的老夫子,竟仿佛早就看穿了这二人的滑头,一个箭步扭头杀了回来,还没等人反应过来,老朽已经气势汹汹地站定在秦凰的藏身之地。
一老一少,一高一矮,大眼瞪小眼,这下真是安静得出奇。
一缕夕阳的余晖打在秦凰面前,十二小殿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半晌,终于尴尬地扯出一个乖巧的笑来,“夫子……夫子安好,今天的天气可真好啊。”
“我就知道你们在这儿和老夫玩把戏!”老先生气定神闲地叉着腰,“这藏书阁藏得都是些个手记军策论,殿试如何能考得到这上头的东西?你们倒好,联起手来和我这老头子作对,不知十二殿下在此又是做什么,殿下莫非也要去殿试啊?!”
秦凰两眼一闭,胡说八道,“我……我,我来找找从前绮乐司的古书,弹琴用。”
话音未落,袖子里那本《霸道王爷的小娇妻》恰到好处地落了出来,花花绿绿的封页被风吹开两页,正是一篇你侬我侬的剧情。
老夫子气得胡子都抖了,“殿下当真是……伤风败俗!你们二人都出来,看来当真是不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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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的长禧殿恢宏大气,坐落于东六宫正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