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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鸾煞 作者:秦沧翎
薄唇微抿,如玉面容冷肃漠然,然而周身好似萦绕一层令人胆寒的压抑怒意,仿若冰层下汹涌湍急的暗涛恶流。
一曲了已,谢阑终是缓缓抬起头,望向萧溟,萧溟亦是垂目回望——谢阑的视线时散时凝,眼角晕红。因着过度的流泪,这双曾宛如春水般的眸子已是干涸,他的气力也同泪水一道流尽,整个人被抽空了似的,摇摇欲坠到随时都会倒下。
萧溟突地嗤笑一声,勾起的唇角仿佛撕开了什么,恍惚间仍是当年那个恶劣天真的少年皇子。
眼前模糊着斑驳陆离的光影,四皇子青涩飞扬的眉目与如今男人凝练的轮廓,仿佛漂游的镜花水影般渐渐重叠。
旧事朦胧,隔着白驹过隙的岁月,隔着山岳与大漠,隔着生死契阔爱恨糊涂,午夜时常常入梦的面庞,褪去了少时稚气的虚晃,睥睨凛冽的目光若寒星冷电,挟着沙场刀剑下淬炼出的杀伐决断。
谢阑呆怔地望着眼前之人,纵然已是心死如灰烬,万事皆了然,然而无端的恐惧失措,从脊骨丝丝缕缕蔓生至四肢百骸,勒得人几近窒息。干裂的唇颤抖着微微翕开,好像要说什么,终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萧溟却是抬腿绕过他,环视打量着这旧日宅邸,目光掠过灵柩,声音轻却沉:“你机关算尽,最终也不过这么个下场。”
谢阑下意识地抱紧了琴,然而声音如咒语字字钻入耳中——“刚到雍州的时候,朕真是夜夜难眠……梦里都恨得念了你的名字千百遍,若非父皇命我无诏永世不得返京,我一定会回来扼死你。”
蓦地回身,抬腿狠准一踢,桐琴被飞踹直撞在堂柱上发出一声巨响,终是裂为了碎片。
那双凤眸中激射的目光仿佛淬火的锋刃般,在谢阑单薄颤抖的身体上凌迟——“你一定很得意对罢?但朕离京后不过半年,父皇便为皇兄赐婚了,他十里红妆风光无限地娶了徐归荑,你呢?——他眼中你是什么?不过是个床上服侍床下卖命的狗罢了……王妃眼中你又是个什么东西?爬床的婊子?”
龙禹卫在巨响声起时便冲入殿内,但见萧溟无虞,便识趣地再次退出。
“住嘴……”谢阑抖得如同一支风中将熄未灭的残烛,萧溟眼中厉色划过,突地从袖中抽出一柄尖利短匕,电光石火间,一手从后扣起谢阑下颔,一手将匕首刺向了他眉眼。
匕尖在右眼珠前半寸处堪堪停下,谢阑浑身僵直,却并没有丝毫躲闪的挣扎。
湿润鸦羽似的长睫轻轻一眨,在雪亮的刀尖上留下一抹氤氲湿痕。
萧溟轻笑一声,手中错金匕首挽过一个刀花,谢阑丧服衣襟应声而裂,胸口白得炫目的肌肤登时裸露在寒气之中。
仿佛死灰掩盖中最后迸发的星微火点,谢阑一把打开萧溟的钳制,匕首飞出丈余后铿锵落地——“滚开!”
然而萧溟本是常年骑射不辍,又兼自幼由姨父永安侯教授昆仑派内功武艺,五年来雍凉肃三境草原上随军秣马历练,早已不再是当年抽条时单薄得还没有谢阑高的少年;而后者却已是三日水米未进。
不以为意地一个手刀砍在他后颈处,谢阑再也支撑不住,倒伏在殿内冰凉光洁的滑石地面上。
解去黑裘披风扔在这人身上,随即褪下繁复的冕服大氅,萧溟取了垂珠玲玲的十二旒冕,谢阑挣扎着想要起身,萧溟却欺身单膝压制住他的腰,扯散其束发白缎,将人双手提起反束于身后,方才有条不紊地掏出了怀中的绢帕,掐开谢阑的下颌塞了进去。
他本已是强弩之末,谢阑尽力挣扎中耗光了最后一丝气力,瘫倒在地,脸庞贴着冰冷的地砖,长发洒在面颊上,遮住了眼睛。
听得萧溟的脚步走向了那柄飞出的匕首方向,随后又反转回到了身后,顶膝卡进谢阑双腿间,不慌不忙地剥去了靴袜,再用匕首割开了下身的布料,狠狠一撕,布帛绽裂的脆声清厉,下体便这般赤裸暴露在冬日微寒空气之中,横陈展示在萧溟眼前。
挺俏软白的臀瓣与笔直修美的双腿,好似一整块羊脂玉雕琢而成,臀缝间一点嫩红时隐时现,穴口下会阴软肉处却是微微坟起,陷入的裂缝因着这耻辱的姿势半阖半开,露出内里小巧花瓣与嫩红穴口——竟是一只女子牝户。然而身前垂软阳物生得玉麈也似,却无睾囊垂缀,彰示这并非阴阳倒逆,而是双身邪异。
萧溟眼中却未见些许讶色,显是早已知晓这内里玄机。从容不迫地从袖中取出一只镂雕的象牙小盒,拧开后二指挖出一块被体温捂得微微化开的凝白膏体,在桃叶也似的紧窄入口涂抹,随即恶意插入堆挤的肉唇间拨弄敏感的阴核,但见那娇嫩处受激般颤动翕张,泌出星点晶莹,真真如那琼苞含露,嫩蕊红酥。
见状,萧溟唇边噙起一抹冷笑,下一瞬,便毫不留情地狠狠捅了进去。
谢阑脸埋在貂裘中,口里堵着帕子,身子在受制间不住小幅度挣扎,却也只得闷哼一声,感受着那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是如何借着脂膏的润滑,破开雌穴,齐根没入,一丝一毫都清晰得如同凌迟。
不由分说地又插入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