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永璂(还珠同人)完结第22部分阅读
重生之永璂(还珠同人)完结 作者:未知
大眼睛,清醒过来:“永琪?”
“是,是我!”
一夜没睡的永琪看着很颓废,下巴青青的冒出了胡渣,眼睛都是骇人的血丝,小燕子看着有些感动,可转念一想到知画,又有些生气。 不能就这么原谅他!小燕子这么想着,脸上喜色一收,冷哼一声道:“你来干什么,你不是和那个知画打的火热吗?还有功夫来理我?”
永琪听她话里含酸,知道她吃醋了,不但不把她的恶形恶状放在心里,反倒觉得有些甜蜜,忙解释道:“小燕子,我知道错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和知画……你相信我,我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就是看到她受伤了有些同情,我最爱的,只有你啊!”
他说的深情款款,小燕子心底得意,嘴上却不饶人:“你说的好听!回头指不定怎么样呢。那个知画,又会跳舞又会画画,还会作诗,你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她?”
“小燕子你别冤枉我!”永琪一把搂过她,“要我说几次你才明白,我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小燕子。别的人,就是再会跳舞画画,我都不在意……我在意,是你。”
“甜言蜜语!”小燕子横他一眼,却是没了方才的怒色。还好还好,永琪喜欢的还是自己,那个知画,抢不走永琪的。
“小燕子~”永琪和她在一起这么些年,对她的一举一动都了若指掌,现看她脸色松动,就知道她原谅自己了,顿时喜上眉梢,“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舍不得怪我的!”欢笑着,搂着小燕子就是一阵旋转。
小燕子被他转的头昏,明明很开心,却还是说道:“谁说我原谅你了,我告诉你,这次的事我记在心里呢。你要是以后再和知画有什么,我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是是是!”永琪被喜悦冲昏了头,哪听得进小燕子说的那些话,只点着头应是。乘着小燕子停下喘息,他就势堵住了她的一双红唇,两人就这么纠缠在一起……
日头高起,明月打个哈欠,和彩霞翻着白眼,守住了小路。
青天白日啊~干嘛不回景阳宫?
早朝时间到,永琪还是没有来。
听到昨晚小燕子大闹景阳宫出走永琪连夜搜寻的消息的大臣脸都黑了,有些御史当下决定回去就写奏折参他一本,真是不像话,居然为了女人,连早朝都缺了。弘昼和福隆安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这种人,他们居然还想着对付他?他自己就能把自己折腾死了!
乾隆多少也有不满,可那是自己最喜欢的儿子,只能帮他遮掩着点了:“咳咳。”给高无庸使个眼色,他会意,扬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早朝,正式开始了。
永琪拉着小燕子回了景阳宫,两人窝在房间里亲热了好一阵,下午,永琪才依依不舍得起身办公去了。小燕子在房间睡觉。
走至前院,永琪感觉有人在看他,皱眉望去,一袭淡绿的衣衫,眉目如画的女子对上他的眼神,脸上闪过慌乱羞涩,还有,痛苦。两两相望,女子先移开了眼神,微微一礼,退开了去。
永琪一愣,脑中却怎么也忘不掉知画走前那幽怨的一眼……
这天下午,永琪办事效率奇低……
闹别扭
永琪为了小燕子误了早朝的事即使有乾隆偏袒,到底还是在朝中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几乎所有在京的亲贵大臣都知道了,五阿哥要美人不要江山,为了一个民间来的女人,连早朝都不上了。
庄亲王缄亲王和亲王几个亲王更是联名找了乾隆,直说这样的永琪,若是继承大统,他们都是不同意的。和亲王还好说,是自己的亲弟弟,可庄亲王缄亲王那都是自己的叔叔,他们平时一般都不开口,现在这么表明态度,乾隆真是想装傻都难。
好说歹说总算是说服了几人再给永琪一次机会看他以后的表现,把几人都劝走了,乾隆这才无奈的叹口气,这都叫什么事啊。本来好好地一个永琪,真是被小燕子毁了。乾隆这时也不说小燕子可爱,是他的开心果了,这就是个祸害,生生害了他最看重的儿子。还好大家都同意看永琪接下去的表现,否则祖宗家法,要是几位长辈都联合起来,那他还真可能坚持不了,放弃永琪。
乾隆暗自庆幸,却不知道几个亲王同意他说的话,只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永琪会就这样消停下来,存心等着看永琪再闹出事来,一次把他拖下来呢。乾隆不知道他们的心思,还觉得自己说话有分量,松口气之余,在心底把小燕子骂了个遍。
心里不痛快,乾隆也没心思再处理政事,干脆就出去走走。柏贵人有了身孕了,就去看看她。乾隆决定。
现在是夏天,近中午的时间,天气很热,各妃嫔都怕晒伤了钻在自己处所里不出来,整个花园冷冷清清的,就连当值的侍卫也看不到几个。
去看自己的妃子又不是正事,乾隆也不好意思多带人,身边就只一个小路子跟着。一路走来,里衣都湿了。乾隆这才后悔,怎么就没坐撵过来?该死的小路,也不知道提醒一声。全不记得,为了怕自己被人说白日宣滛,落得个跟儿子一样沉迷女色的名声,他才坚持,悄悄地进后宫,
真是不行了。乾隆年纪也不小了,虽然平日身子康健,毕竟也近五十了,这样毒辣的日头,乾隆真的有点受不住了。
小路子看着他额头濡湿,知道他定是热了,忙笑说道:“皇上,您看这日头这么毒辣,是不是先休息一下?”
“嗯,也好。”说实话,乾隆现在都有些后悔,好好地,自己来看什么柏贵人?
小路子知道附近有个临水的亭子,便把乾隆往那里带,到了才发现,那地方居然有人占了,小路子便要去赶他们离开,被乾隆拦住了。
这是十二?乾隆看着亭子里相对而坐的两个人,眯起来眼睛。给小路子打个手势叫他不要出声,他走了过去。
永璂善保都是斜对着乾隆,本来都是将看不到他来的。只是他们都是小心的人,一开始在这儿商量事就拿了棋盘做做样子,装出了下棋的样子。善保一个棋子正拿在手里,突然听到一声细微的环佩撞击声,心头一跳,没敢大动作,眼角这么一瞥,就见不远处走来一个紫色龙袍的身影。忙止住了口中的话,给永璂使了个眼色:“噤声,皇上来了。”
永璂也是吃了一惊,回想了一下,刚才说话声音很小,皇阿玛应该没听到,顿时放下心,整整脸色,催促道:“快,你还要想多久?快落子!”
乾隆走近了,听到的就是这一句。在下棋啊。他明悟的点点头,倒有点欢喜。他自己本来就是喜欢这些东西的,否则当初也不会和紫薇下一夜的棋。就不知道永璂棋力如何?乾隆起了考查的心思,更不愿打搅了他们,只轻轻的走了过去。
永璂暗暗叫苦,怎么还不出声?难道真要下棋?
他向来是不喜欢这些的,应该说,因为上一时的影响,他对乾隆喜欢的东西都存了一定偏见,尤其是因为紫薇,更是厌恶极了下棋。偏善保还是个中高手,要是真下起来,他铁定会惨败的。
乾隆还是没走。棋局继续。
善保下手是快很准,永璂就惨了,一步比一步慢,下到最后,竟是隐隐进了死局。
永璂不乐意了。以前下棋善保都是让着他的,这次真是一步不留情,尽把他往死路上赶了。狠狠仗着乾隆看不见他的表情,永璂狠狠瞪了眼善保,你就不知道让着点吗?
善保被他瞪得苦笑,这爷,平时看着挺有风范的,怎么偏就下棋,显得这么、孩子气呢?
他哪里知道,永琪前世曾为了讨乾隆喜欢,昼夜研习棋谱,皇后怕他太钻研伤了身子,便给他做陪练,永璂是被皇后宠坏了的,一输就反悔耍脾气。后来皇后被废,永琪再没读过棋谱,这坏毛病,却是留下来了。
当然,永璂是绝不会承认自己棋品不好的。
又一子落下去,善保拧眉苦笑,这一步可是自杀啊,角落里那几颗,只要自己再一首,就能全吃了。可这爷……善保想了想,还是没敢当着乾隆的面放水,一颗子落下去,永璂登时就红了眼:“唉,你怎么下这儿啊?不行不行,我要……”悔棋的话还没说,永璂就听到后面一声冷哼,身子顿时僵直了。该死,怎么就忘了皇阿玛还在身后?
“起手无回大丈夫,永璂,这道理,你不知道?”乾隆热的难受,说话口气便不好。永璂听在耳里,打个激灵,真是最近太舒服了,竟把防备心也降下来了,忙恭敬道:“儿子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儿子知错,再不敢犯了。”
善保看乾隆终于出声,也赶紧起来行礼:“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嗯,免了!”永璂认错态度太好,见惯了小燕子永琪死不认错的模样的乾隆,一时间原本还要出口的责备倒有些说不出来了,善保请安,正给他一个台阶下,便看了永璂道,“既知错了便好好反省,多多提升自己,切不可再有悔棋之举。”见永璂应了,他又看善保道,“朕看你棋力不错,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的话,奴才钮祜禄善保,刚调到粘杆处当差。”善保闹不明白乾隆会注意自己,但还是口齿清楚的回答道。
乾隆打量他,眉清目秀的,是个俊秀的孩子,不得不说,乾隆是个外貌主义者,对长的好的,总是另眼相看几分,现看了善保的长相,心里喜欢,和悦道:“善保,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皇上英明,奴才曾是十二阿哥的侍读,后因父孝离开,年前孝期满了,蒙皇后娘娘不弃,赏了一分差事。”善保知道自己的来历过往是瞒不住的,干脆就挑明了说。
永璂在一边借口道:“善保之父是已故的福建都统常保,为官清廉不阿,皇额娘念他在儿子身边照顾得力,便许他孝满了进宫办差。”
乾隆了悟的点点头,看善保规矩一丝不错,很是赞赏:“方才看你下棋,快而不躁,看来是花了力气的。”
善保听说赶紧说道:“皇上过奖了,奴才不过是习了些皮毛罢了。”
乾隆见他如此谦逊,更是高兴:“不骄不躁,谦虚好学,不错,不错!”
善保被他这么夸奖,真有些受宠若惊。永璂寻思着这是得到乾隆宠信的好时机,笑说道:“皇阿玛,儿子也是一时手痒来找善保下棋的,现在正当午,这里临水也舒服,不如,皇阿玛也和善保来一盘?”
“这奴才怎么当得起?”善保有些慌乱,和皇上下棋?他对自己的棋力虽然有信心,但伴君如伴虎,要是出错了?他有些慌乱的去看永璂,正对上他含笑镇定的眼神,心中蓦地一定,安下心来。十二阿哥不会害自己的,他一定是经过慎重考虑了才提议的。善保这么想着,也就把担心抛到了脑后。
乾隆对永璂的提议很感兴趣:“好,那就下一盘!”
他既这么说了,善保赶紧的去收拾棋盘,小路子机灵,悄悄走开叫人去奉茶了。
两人对弈开始。
乾隆是师承名家,几十年浸滛,棋力不凡,但是今年事忙生疏了。善保是天生喜爱,下了苦功练习,一时间,两人倒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杀了个不分高下。
善保凭着对永璂的了解,看他在一边做的神态,便知他希望他不要留手,便施尽全力,也不顾忌乾隆会不会恼羞成怒,这反倒叫乾隆更喜欢,下的更为起劲。
最后结局是善保小生乾隆两子。乾隆也不恼,大笑道:“好,好,真是好久没下的这么痛快了。”
善保也是佩服乾隆的棋艺的,看他如此不在意输赢,又不禁感叹他胸怀宽广,敬仰之心放起,眼角瞥到永璂,顿时又想起他曾被乾隆冷落多久,刚起的敬重,登时就消失无踪了。“奴才万死。”
“你尽心下棋,何罪之有?”乾隆这一局下的很是痛快,心情很好,“来,再陪朕下一盘,不许作假!”
“臣惶恐!”
小路子不失时机的奉上茶果,善保看永璂,他不着痕迹的微微点头,也就不再推辞,依言坐下接着下一盘。
这下午,乾隆输了两次,只最后一盘,赢了一子。同时,也深刻记住了,粘杆处,有个侍卫,叫钮祜禄善保!
“爷,刚才怎么?”
乾隆过足了棋瘾满意离开,善保看着他走远了,忙问永璂。
“还能是什么?”永璂还记着他狠狠吃了自己四个子的事呢,根本不理他。
“爷~”善保真是无奈了,怎么跟爷处得越久,爷的小性子就越重了呢?
殊不知,永璂前世与兄弟感情淡薄,今世虽然兄弟间虽亲近不少,但永璂已经有了心结,哪里会真的毫无芥蒂?只有善保,是他自己拉拢来的,年岁相仿,又对他忠心耿耿,永璂这才能完全放下戒心,对他说笑撒气,直来直往。前世没有过的小性子小孩脾气,也在他面前都显现了来。
永璂还是不肯理他,兀自坐下喝茶,真是,站在一边这么久,累死他了。
善保这时那还不知道他闹脾气了?能怎么办?哄着吧!
拿了他手里的冷茶:“爷,和冷茶对胃不好。”说着,顺手递过去一块点心,“看了这么久的棋,饿了吧?吃块点心!”
永璂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往嘴里塞,可就是不说话。
善保无奈的叹口气,在他身边坐下:“爷,不是我不让着你,皇上就在后面呢,我要是让子太明显,不是……”
“谁让你让了?我又让你让子吗?”他还没说完呢,永璂就恼羞成怒大叫道,“我棋力就那么差啊?一定要你让?哼,好,我下棋下不好,你以后不要跟我下棋好了!”呸,我就差你这么多啊,一定得你让。永璂钻进死胡同了,硬是不肯承认,自己棋力烂。
“好好好,是我错是我错!”善保摸摸鼻子,怎么跟和琳一个样?都这么不肯服输?“我没说爷下的不好,就是说,我,我比爷……”永璂瞪了过来,善保硬生生咽下‘比你好’三个字,嘿嘿笑了几声,又被永璂赏了几个白眼。善保没辙了,真比和琳还难伺候!“爷,我错了,我不该质疑你的能力,不该随手下棋,你原谅我吧!”
“哼~”永璂撇过脸不看他,倒不是说还生气,只是觉得太丢人了。永璂自己都想不明白,怎么就在善保面前这么幼稚呢?是因为看到他对和琳的关心照顾心生羡慕?还是自己心里也想体验这样的兄弟之情所以在他面前不自觉地卸下心房。但总的说来,永璂并不排斥善保这样,甚至还有些欣喜。自己前世从没享受过的兄弟的关爱,这次,善保给他补上了。看到善保为了哄自己消气苦着张脸绞尽脑汁,永璂奇异的觉得开心极了。
善保是赔罪也赔了,道歉的话也说了,忙活了好一阵,汗都出来了,永璂还是不肯松口,真真是没办法了,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不管了!牛脾气一上来,善保蹭的坐下来,自顾自喝茶去了。
永璂这气消得差不多了,正要说原谅呢,就见善保居然对他板起脸了!他真是又惊又怒,你耍脾气是吧?好啊,那就走着瞧!恨恨的站起来,故意从他身边走过,头一抬,冷哼一声,什么都不说的,就大步的走了。
善保愣愣的看着他离开,挽留的话就是说不出口。心里就不明白,这好好的乘着休息的空挡来聚一聚,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反正他是不会道歉的,他又没做错!
善保这么想着,努力忽视心底哪一处隐隐的不安。
这一晚,永璂在自己房间,恨恨骂了一个晚上。
袁德尖着耳朵听,只隐隐听到永璂咬牙切齿的喊着善保的名字,这两祖宗又怎么了?
和琳心里也这么疑惑着,看着一晚上愁眉苦脸的哥哥,真闹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让善保十二出来晃晃~~嘿嘿~
和好
善保一个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醒来,脸色憔悴不堪。
饭厅里和琳招呼着他吃早饭,看着他的脸色,心疼道:“哥,你这是究竟是和十二阿哥闹得什么别扭?照着你说的,那不过都是小事,你让着点可不就是了?看看你现在,难受的还不是你?”
善保本来就有些后悔,听和琳这么说,也是心虚,喝了一声:“行了,我自己知道分寸,你就别说了!”
“要是别人,我还不高兴说呢!”你就死鸭子嘴硬好了。没好气的看他一眼,和琳径自吃早饭,不理他了。
善保憋的慌,又想着和琳说的有理,为点小事自己没必要和永璂闹别扭,又想着自己昨天都这么说尽好话了,永璂还不原谅,不想再去看他的冷脸。今儿他轮休,不必进宫,要是巴巴进去道歉,不是很没面子?有心想和弟弟说几句,和琳冷着脸不理他,善保苦笑,正要说点什么,刘全突然神色焦急的跑了进来。
“大少爷,大少爷不好了,宫里来人了。”
“宫里?”善保有些莫名其妙,“今儿我不当值啊!”
“刘全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和琳也顾不得还在发脾气了,焦急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刘全苦着张脸,压低了声音,“那侍卫好大的官威,少爷,你是不是在宫里做错事了?他说要你跟着去一趟呢。”
善保听的更奇怪了,和琳拉拉他:“哥,怎么回事啊?”
善保看他面露担忧,心里虽没底,却也笑道:“放心,不会有事的。”一面看了刘全,“人是在客厅吗?我去见见他。”
刘全似有些不赞同:“爷,是不是我再去问问什么事,你等会儿出去?”
善保看着这个一直陪伴他们的忠仆,明白他这是要自己事有不对就跑呢,感动于心,却还是摇摇头,道:“不用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真是我得罪了宫里的贵人,就是现在不出去,也逃不掉的。全叔,谢谢你。”
刘全听他这么说,更是焦急:“少爷何必这么说?我是钮祜禄家的下人,自然是为了少爷打算的。可现在,难道真没办法了?”
善保还是摇头,回头去看和琳,眼睛都急红了,心疼的摸摸他的额头,“放心,不会有事的。哥哥保证!你乖乖在这儿等着,知道吗?”见和琳点头了,这才和刘全一起,往客厅走去。
知道见了宫里的来人,善保才知道刘全为什么会这么慌张了,这明显也是个侍卫,但穿的是正三品的衣服,一脸高傲,就这么直直的站在屋子正中,打量着房间的眼神里,透着嫌恶。善保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他,偏又想不起细节,只好打千笑道:“不知这位……”
“你是钮祜禄善保?”那人不等他把话说完,冷笑着上下打量了一眼,讥嘲道:“看着也不怎么的嘛~”
善保听他口气极差,心里窝了一肚子火,片闹不清他的来意,只能生生忍下这口气,复笑道:“不知这位大人来访,有什要事?”
“哼,你当我愿意来着皮破地方?”那人冷哼一声,真才说道:“皇上有旨,宣钮祜禄善保觐见!”
“皇上?”善保真的是吃惊了,皇上怎么?蓦地就想起了昨天的棋局,难道皇上看重他了?一时又惊又喜。
只是他的惊喜落尽那侍卫眼里,就不怎么舒服了,他轻嗤一声:“钮祜禄善保,你还要愣多久?还不跟我走?”
“是,大人。”善保猛然回神,应道。赶紧进去换了正装,告诉和琳刘全自己没事,只怕还会被晋升,安了他们的心,这才跟着那侍卫离开。却没注意到,刘全欲言又止的表情。
善保所料不差,乾隆一直记着昨天那个和自己下棋的聪明小侍卫,晚上便传了令,把善保调到养心殿。今早上要召见他,才发现他居然还没接到旨意,更没来任职,还想再和他杀一盘的乾隆登时不高兴了,责备了下面人办事不利,顺便叫侍卫长去带善保过来。
那侍卫长就是去善保家的那个三品侍卫,他是礼部满尚书瓜尔佳英杰的嫡长子瓜尔佳茂林,哪曾受过这种气,还是为了个没来报到的小侍卫。因为乾隆的呵斥,茂林就厌恶起了这个未谋面的下属,看到善保时自然也没了好生气。不过被刘全当成了来找茬的,这倒是他没想到的。
善保见过乾隆,就算是来养心殿报到了。不过在侍卫群里,却没得到多少欢迎。养心殿侍卫是肥差,在这儿当值的,一般也都是亲贵,善保一个没权没势的,突然插了进来,还明显得乾隆欢心这也罢了,偏偏为了他侍卫长挨了顿批,这下这些侍卫哪还对他有好脸色?
善保和上司同僚关系处不好,正愁着呢,外面小太监来说十二阿哥派人找他,忙出去了。留下养心殿的侍卫面面相觑,难道这善保,是十二阿哥的人?
袁德见到善保,似是放了心头一块大石,松了口气的模样叫善保有些奇怪:“袁公公,十二阿哥叫你来……”
“也无甚事,就是来看看。”袁德上下打量了善保,确定他没受伤,才又问道,“今早上贵府叫人来说有侍卫传你进宫,不知道是什么事?”
叫人传话?他没有啊!善保惊讶道:“我叫人去……”是全叔。善保猛然想起临走前刘全那为难的神色,顿时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想到刘全也是一片好心,善保也便不再说了,笑笑道,“没什么紧要的,是皇上错爱,擢升我到养心殿办差,先前不知道原委,还以为是犯了错,叫十二阿哥烦心了。”
“这边好这边好。”袁德这次是真放下心了,看着善保,他犹豫一会儿,说道,“钮祜禄侍卫,你也怪我多嘴,爷今儿听到你的消息,急得不得了,偏在上书房不好出来,这不急急忙忙的叫小的来看看情况,爷还是很看重你的。我是不知道昨儿发生了什么事,但爷昨晚心情很不好,钮祜禄侍卫也该知道,那位主子对爷……还请你多多为爷考虑啊!”
善保听到说永璂特地派袁德来看他,心早就软了,再听袁德这一番话,真是马蚤的不行,自己怎么就忘了十二阿哥从小与乾隆关系冷淡,居然让他在皇上面前输了,真是太过分了,“公公放心,我明白了。我想见爷一面,还请公公回去帮我说说好话。”
袁德仔细一想,这未必不是让永璂心情好转的一个好办法,便点头答应了:“行,我去试试。”
“多谢公公!”
相约在承乾宫右边小角楼脚面,时间是申时三刻,正好赶在永璂下学之后。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善保找个空挡和侍卫长说想走开一会儿,没想到茂林居然一点也不为难他,很爽快的答应了,叫善保一肚子的借口都来不及说,惊讶了好久。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善保小心地往约定地点赶去,为了不引人注意,专拣了小路走,路过一处墙角,突然你听到里面传来男女交谈的声音,善保耳尖的听到那女人在叫永琪,本能的就停住了脚,这个是……五阿哥?”
只听那女人带着哭音道:“永琪,我知道你深爱着姐姐,我也不是想和姐姐争,我只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好爱好爱你,自从揭开红红盖头,你就是我的天,我的一切,永琪,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只要随便给我一句话,一个笑容,我就什么都不求了,好不好?”
善保听的一声冷哼,什么都不求?那你还说这些干什么?老老实实自己一个人呆着不就好了?但显然永琪不这么想,只听他感动的说道:“知画,这样你太委屈了,我不能对你这么残忍,我的心,已经都给了小燕子,已经分不出给你了。知画,你值得更好的。”
“没有更好的,你就是最好的了。”知画激动的叫道,“我只要你,只要你。我不用你分出心来爱我,只要你心底有一个小小的角落,能容得下我,我就很知足了。永琪,求求你,你不要拒绝我这卑微的请求,如果连这点小小的希望都没了,我会心痛而死的!”
“知画……”
“永琪……”
善保再听不下去了,抖落着一身鸡皮疙瘩赶紧离开。这五阿哥,不是才为了小燕子连早朝都不去了,怎么一转身,又和知画私下约会?亏他还有脸摆出副情圣的样子,真叫人恶心。倒是那个知画,挺有手段的,看来景阳宫以后热闹了。
善保等了一会儿永璂才赶到。善保本来有一肚子话想和永璂说的,可真见了面,却发现不知从何开口,只能打千行礼,道声爷吉祥。
永璂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今早起来,他还有一肚子火,总觉得善保可气。要是和琳,他一定不会发脾气。可这点怒气在听到人来说善保可能有麻烦时顿时又消失无踪了,这个一直关心他弥补了他空白了两世的手足之情的少年,他不想他出事。急急忙忙叫袁德去打听消息,甚至连纪晓岚的课也失了神,直到听到他没事的消息才安下心。永璂这才恍然自己有多幼稚,居然就为了点小事闹别扭。真是自己没享受手足亲情,所以拉着善保弥补以往的遗憾?永璂释然之余,对善保也存了些歉意,自己昨天闹这么一出,他也不自在吧?
一个下午,永璂都在想该怎么和善保说这件事,让善保不因为这事和他生分了。等真见面了,想好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永璂心里懊恼,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最后还是善保先开的口:“上午的事,真是多谢爷了。”
永璂淡淡说道:“没什么,最后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气氛,又僵住了。
爷到底是什么意思?还在生气吗?善保忐忑。
以前怎么没发现,解释的话这么难开口?永璂暗恨。
“我……”
“我……”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蓦地,都笑起来。
僵硬的气氛被打破,善保歉疚道:“爷,我想的不深,让爷在皇上面前失了面子,是我错。”
失了面子?永璂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善保是说自己输棋的事,不好意思说自己压根没想到这层,永璂想了想,还是顺梯下了:“你不用说了,是我……这事你不用记挂在心上,我也没往心里去。”
善保听了这句,心结才真的打开了,笑容也愈发灿烂,永璂看的心中一动,笑道:“袁德回来说皇阿玛调你到养心殿了?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你现在,笑的都灿烂不少啊?”
“爷你快别打趣我了。”永璂说话轻快自然,看来是真没事了,善保苦笑一声,把自己早上遇到的事说了一遍,“现在我还不知道以后怎么办呢,没正式当差就把人都得罪了。”
永璂倏忽一笑,道:“你还担心这个?我问你,袁德去找你时,那些人看到了?”
“看到了啊!”善保呆呆点头。
“那你刚才出来,那些人什么反应?”永璂又问。
“说到这个,真是奇怪,那个瓜尔佳茂林明明看我很不顺眼的,可是我刚才出来,他一点都没刁难!”善保直呼不可思议。
永璂真是服了他了,现在还没想明白:“那你就没猜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还能为……”善保看着永璂嘴角的笑意,恍然大悟,“是因为爷?”
“呵呵,你大概不知道,海恒和这个瓜尔佳茂林,是一起长大的,两家本就是世交,早几辈也有联姻,私交极好。茂林前几年是骁骑营,海恒在宫里,后来他调进了宫,海恒又出去了,所以可能不知道你。放心,现在既然知道你是我身边的,以后自不会再刁难你。”永璂说到这儿,又好笑道,“瞧你方才这样子,就是瓜尔佳看你不顺眼又如何?还真能吃了你啊?”
善保呵呵笑笑,道:“茂林毕竟是侍卫长,若被他防着,以后我想做什么会很难,我担心,会误了爷的事。”
永璂心头一跳,心头有种莫名的感觉,许久,才艰涩道:“养心殿当差是好事,你若得了皇阿玛青眼,以后必能直上云霄,你不需要再顾着我这个小小的阿哥的……”
“爷说的哪儿的话?”善保脸一板,正色道,“我,永远都不会背叛爷的。”如果不是你,我或许早在四年前被饿死。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进宫当差,在继母面前直起腰。如果不是你,我或许早就被继母夺了家产流落街头……十二爷,你是我的主子,我唯一忠心的人,这一点,绝不会变!
他说的如此笃定,永璂看着他坚毅的神情,再说不出话来……
解决了和永璂的小小矛盾,善保安心的回了养心殿,接下去的七天他过的很舒服,就像永璂说的,茂林和海恒交情极深,在第一晚找他‘聊了聊’以后,养心殿的侍卫再没人为难过善保。
休沐时间,善保回家,一脚踩他进门口呢,就见刘全拿着封信匆忙的跑了过来:“少爷,林雨蝉传信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呃,两个人又和好不是?不要骂我了!!!
雨蝉失踪了
善保听说林雨蝉送信来,不由吃了一惊,他是知道雨蝉的本事的,一个福家,应该不至于让她应付过来啊。
从此打开信,善保一目十行的看过,真的是惊讶了。
这个夏紫薇……居然还会有这样的反应?
事情是怎么回事呢?那还要从紫薇那一次突然的爆发说起。
受不了福晋居然想利用她给雨蝉升分位,紫薇第一次摆出了格格的架子和福晋吵了一通,把福晋气得狠狠病了一场。紫薇本来很愧疚,觉得自己做错了。可还不等她去给福晋赔罪呢,尔康就跑到她院子一通大喊大叫,还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光,更有甚者,扬言要是福晋有个什么不好的,就让她偿命!
紫薇这时虽然伤心,但还觉得是自己有错在先,即使是满心的屈辱,还是去给福晋问安了。
彼时因为福晋尔康的态度,福家的下人都不把紫薇当回事,紫薇去见福晋时,那些下人,竟连通报也不愿意。紫薇伤心的一个人进去找福晋,却正好叫她听到了福晋和尔康的谈话,原来她的这场病时装出来了,目的就是逼她进宫求乾隆给雨蝉个名分。
紫薇这下真的气狠了。
真是欺人太甚!紫薇当时也不进去赔罪了,冷着张脸走了。她回到自己屋子,越想越气,自己没做错什么吧?就是没能生下孩子。可这不过是三年,她又不是一辈子生不出了?你福家原本不过是包衣奴才,我一个格格下嫁,是你们天大的荣耀,你们不思对我好也就罢了,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欺到我头上?
紫薇想到尔康竟然还有脸理直气壮的到她这里来大发脾气还打她,一颗心就冷了下来。
再多的爱都是经不起折腾的。紫薇真的死心了。尔康,紫薇痛彻心扉的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回想他们的过往,却发现,那些记忆,都不复了往日的甜蜜。
还没大婚,尔康就已经在外面养起了林雨蝉;因为令妃,说服自己背叛皇阿玛偷香妃出宫;明知道自己是金枝玉叶,却因为五阿哥的话就叫自己进宫做宫女……
人就是这么奇怪,当你喜欢一个人,那个人做什么都是好的;当你厌恶了一个人,那人做什么都是错的。
紫薇现在就是这样,尔康几次三番的为了林雨蝉给她没脸,对她冷酷无情,终于把紫薇心底那一点的爱意全给磨平了。伤心的紫薇开始不甘,开始不平。
自己是深受皇宠的皇家格格,我对你们客气,你们还真以为自己是人物了?算计我?好啊,我不好过,那大家都不要好过了!
彻底被扭曲了的紫薇开始找茬,她这次也聪明了,回宫和乾隆求了个恩典,带了一个会拳脚的宫女回去,本来格格下嫁,就有陪嫁的丫头,只是当初老佛爷皇后都不喜欢她,有些东西就简慢了,紫薇自己也不在意,所以她身边,竟是一个宫里人都没有。她求的是小事,乾隆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当然,紫薇并没说出福家的现状,她虽然有了不甘不愿,到底还是读着女戒长大的,从一而终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倒没想就真的毁了福家。
这些事不提,紫薇带着宫女回来,在福家引起了一场轩然□。福晋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尔康更觉得紫薇没把她放在眼里,两人一商量,尔康又去了紫薇房里。
这次紫薇当然不会再让他再作践自己。就让那宫女护着,由着尔康说,等他说的累了,她这才不慌不忙的把以前的事都说了一遍,然后就是冷嘲热讽尔康没本事,有今天都是靠着她的裙带关系本身不过就是个窝囊废……
这些话里当然也有泄愤的一层,说的委实难听,尔康当场暴怒就要动手,那宫女自然是拦着的,紫薇冷笑几声,放下话说这宫女是乾隆赐的,要是尔康不给乾隆面子,大可以打下去。
结果?尔康当然是不敢下手了,憋着口气就走了。紫薇看着他这么一副欺软怕硬的模样,心又凉了几分。真男人,你怕什么惩罚?我说的这么难听,你居然你也能忍下去吗?
紫薇开始反思,自己当初,怎么就认为他是一生的良配呢?
和爱人撕破了脸皮的紫薇开始端起自己的格格架子,那天晚上晚膳,当着福伦福晋尔康的面,狠狠的掀了三盘菜,叫人赶走了当晚做菜的厨子。福伦等人气急了,冲她板脸色,紫薇眉一挑,就说要进宫去见乾隆,这下三人都不敢说话了。紫薇更是得意,开始肆无忌惮的打压福家曾冷落她的人。尤其,是雨蝉!
就在善保当差的短短七天时间里,福家被闹了个天翻地覆。紫薇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格格派头十足。不弹琴了,就端着杯茶看着下人做事,一出错就骂。不画画了,叫了雨蝉就让她写经书,还得一天十篇,叫她手都写软了就是不能休息。不下棋了,有空就去找福晋说话,当然,不是媳妇的身份,而是主子的派头,叫福晋给她请安行礼……尔康也是欺软怕硬的,紫薇这样子,他根本就不敢和她顶撞,自己都缩着呢。
紫薇变得实在太快,雨蝉一连串的手段都没地方使,日子开始不好过。紫薇虽然不至于心狠的要她死,可她现在怀孕本来就不舒服,还每天不能好好休息,眼看福家人都靠不住了,只得写信来向善保求救了。
到这没想到,这紫薇格格看着柔柔弱弱的,内里倒还有股子硬气。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看来紫薇这次,是真伤心了。
善保一阵惊讶过后,开始寻思这件事怎么办?
说实话,福家闹得天翻地覆人仰马翻的,他很高兴。本来就是给十二阿哥出气的,现在紫薇看来是掉进地狱破罐子破摔了,旧日爱人反目,尔康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怎么想,都与他当日送雨蝉过去的目的相同。
只是雨蝉到底是给自己做事的,要就这么放任她在福家受苦,岂不是寒了其他办事的人的心?善保想着,该怎么把雨蝉捞出来呢?
刘全很有眼见的没打扰善保的思考,去准备晚饭去了。善保肚子坐在客厅里,把这件事翻来覆去想了好几遍,终于,有了个好主意。
“格格,林雨蝉来了。”
早上,紫薇正对镜梳妆,下面有人进来通报道。
自从紫薇恨上了福家,就在不叫人唤自己夫人了,直把格格的名头挂在嘴边,也是提醒福家人她的身份。而经过这些天,府里的下人也多少有了认识,这个明珠格格,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好欺负的了,得小心伺候这才好。
紫薇对那个下人恭敬的态度很满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