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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班纳特“先生” 作者:仅溯
表情矜慢,不可一世,语气却温柔而坚定。
“现在,我们都完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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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纳特领事和基督山伯爵又开始冷战了。
有一就有二,巴黎的社交界对此毫不意外,甚至熟门熟路开了赌局。
坐在办公室里,想到他若有所思那句“看来我没有自己以为得那么了解你”,克莉丝痛心疾首,悔不当初。
因为对他曾经的单恋内疚心软,又加上那点关于独占欲的微妙念头,她被感情冲昏头脑,不小心坦白了自己曾经也复仇过。
不是她太没有防备,而是对方过于狡猾,换了好几个身份来了解自己。
童年早就被“布沙尼神甫”从几个姐姐那里知道得差不多,伦敦那几年就更别说了,是她自己让“威尔莫勋爵”接触了俱乐部的朋友,本来想着可以推到做情报贩子那几年,结果纳什也对基督山伯爵知无不言。
以他的脑子和对自己的了解,不管把上辈子的经历往哪一年凑,他都能识破自己。
克莉丝终于体会了一把爱德蒙不想坦白前未婚妻的心情。
门在这时候被敲响了。
侍从官探进头:“德·维尔福先生想要见您。”
克莉丝面露惊讶。
那次慈善晚会后,梅朗侯爵又邀请她去过一次维尔福的府邸,不过维尔福很凑巧去法院了,她只见到了他的女儿瓦朗蒂娜。
很快,路易十八去世,王党势大,这个老狐狸谨慎没有和那些贵族来往,更加缩头缩脑,打着稳妥的名头闭门谢客,中间只出席过加冕仪式,更别提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和一个外交官来往了。
他会在这个时候正大光明来领事馆见自己,应该和她无关。
克莉丝意识到,是爱德蒙做了什么,他才找了上来。
在秘书的指引下,维尔福不一会就走进了那间办公室,即使在扫视过于简单的陈设时,他的步伐也沉稳不迫,在办公室的主人伸出手后才回握。
维尔福带了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沉着锐利,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打量。
年轻人是个素质相当优秀的外交官,不但没有同胞惯常的疏离,表现得文雅谦和,让人给他们上茶后,首先打开了话匣。
“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协助您的呢?”
这个公事公办的开场出乎了维尔福的意料。
连续两次的会面失败,今天终于见面,再加上周到的礼遇,他以为只有二十二岁的青年会先与自己寒暄一阵。
现在,他面前坐着的是一位领事了。
“我是以个人的名义来见您的,班纳特先生。”维尔福反其道而行之,“我听我的岳父谈起过您。”
领事惊讶看他:“阁下,我听说过,您很少主动拜访别人,也从不回访,更不会出现在社交场合。在办公场合谈论私事……原来您是用了这种方法,才保持这项记录的吗?”
这句话被这次社交季出了名爱跳舞说笑的英国领事说出口,尤其嘲讽。
维尔福没有尴尬太久,接着又道:“我听说,英国人很在意人与人交往距离。确实是我冒犯了,不过这件事,我也只能来这里同您说了。”
像是厌倦了这无休止的试探,领事低忖后,直截了当说:“您最近在忙着审判某位参议员吧,我不认为我这个外国人能帮您什么。”
短短几句交锋,维尔福每次都被噎了个正着,这下彻底相信,班纳特有意接近自己的家人,确实不是为了结交自己了。
阅人无数的老侯爵说,这个年轻人与自己某些方面相似,也是行事滴水不漏,作风谨慎,怀疑一切,格外不同的是,他没有野心。
维尔福起初是不信的,没有野心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声名显赫,没有野心的法国公子或许会担心家道中落,在英国,一个乡绅的儿子完全可以安逸做地主,何必拜师参选。
可是今天见了面,又从办公桌陈设的那些蛛丝马迹里,法官很快就发现,这个人确实没有野心。
没有野心意味着没有弱点,这样一来,班纳特是敌是友就很重要了。
法官坐直身子,以一种法律化身的口吻道:“看来您很关注法国的形势。您这样爱玩的年纪,喜欢政|治是相当难得的事情。”
“没办法,”领事耸肩,“在一个不那么稳定的国家,谁都不能保证,下一个会出现在断头台上的人是谁。在伦敦,我和朋友们谈论政|治,是为了更好在议会交流,在巴黎,就是为了好好生存。”
因为这种话里的轻蔑傲慢,和对本国政|体的推崇,对方又确实是一个保守的英国人了。
看着青年,维尔福突然想起了基督山伯爵。
比起英国人内敛的自傲,那个男人的讥诮要更明显一些,如果说班纳特眼中好歹有社会机器的规则和运作,那么基督山对律法和神明都毫无敬意,似乎除了面前的人,什么都无法束缚这个人。
维尔福故作讶异说:“先生,实不相瞒,来见您之前,我已经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