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品庶女txt第50部分阅读
重生之一品庶女txt 作者:haitangshuwu
需要坐着,但他也不能真让他们一直站着,让师爷搬几张凳子来放在他们身后,最起码他心里能安稳一些。
连安宁见衙差搬了张凳子来,当下便不客气的坐下。
许氏在见到何大夫时,梨花带雨的表情倏地怔了一怔,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但很快便恢复平静。
“你又是谁?”沈大人浓眉一拧,严肃的望着跪在地上的何大夫,沉声问道。
“小……小人何二。”何二低着头,双手撑着地面,空气中萦绕着压抑的气息,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而连安宁那一道似箭般犀利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让何二更是觉得像是有针扎在他身上一般疼。
一想起他在大牢里被她威胁恐吓加逼迫的情景,何二就止住不的瑟瑟发抖。
这个连大小姐,当真是有着美丽的脸孔,却拥有一颗恶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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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公司忙了一天,只有码这么多,明天再一定补上,多更一些,明天也会还连翘的清白,这么多天了,吉祥觉得再拖下去也对不起亲们,脚步在加快了,希望亲们原谅!
第131章 事实
何二的脑子里开始回忆起了当天醒来后发现被人钉在十字架上的经历,就是这个长得貌美如花的连大千金,笑得一脸阴测测的望着自己,勾起的唇角泛着冷冽。
她说:“我们是谁不重要,至于想做什么,你猜猜看呢?”
何二听着她的话,一颗心肝颤抖不已,猜?看自己被绑成这样,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情。
“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何二一边挣扎着,一边辩解道,无缘无故被人绑来这里,也不知道他醒之前他们对他做了什么,后脑传来一阵阵的疼痛。
“你不是大夫,却装成大夫混进慕容府,说吧,慕容老夫人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连城满是阴鸷的目光望着何二,黝黑的瞳孔之中,无数的凌厉自其中迸射而出,像道道利箭,直射他的心脏。
何二猝然一惊,会问这件事情的,他再迟钝也猜出眼前之人的身份:“大……大将军,你这可冤枉小人了,小人虽然没有开医馆,却也是懂医的,替慕容老夫人看病何错之有,况且,小人都只是给老夫人开把脉开药方,煎药喂药一事全由慕容府的人接手,小人可没有下毒的机会,还望大将军明察。”
面对冷若冰霜的连城,何二心底说不出的害怕,但为了小命,却只有死撑着。
“恩,明察是一定会的,你若好好配合,我就对你客气点,你若不配合,这刑部的大牢可不是白设的,初进这里的人,没有哪一个会承认自己的罪行,但是偿过了这里的刑具,再硬的嘴也会松口,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怕跟你慢慢耗。”连城双手背在身后,平淡无奇的说道。
何二惊恐的目光看了眼满屋子堆放的刑具,每看一眼,就心惊一下,他猛的吞了吞口水,不安的看着连城,说道:“大将军,你这是要屈打成招吗?就算我认了你强加给我的罪名,到了公堂之上,别人看到我身上的伤痕,也不会相信大将军的说辞。”
“你到是很聪明。”连城听后不恼怒,浓稠的眉毛轻轻一挑,充满了戏谑的味道。
何二听到他的赞美,心中没有任何喜悦的感觉,反而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见连安宁跑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指戳着他的脑门,明明笑得如雨后彩虹那般灿烂夺目,说出来的话却宛如地狱来的恶魔那么冷血无情。
“爹,跟他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不过他的话也有道理,既然这些大刑咱不能伺候他,那就用小刑好了,拿针在他身上刺一百个洞,然后涂满辣椒水,针眼孔又细又小,这样就不会被人看出来咱们对他用刑了,对了,我有好多笑儿给我的毒药毒粉,我正愁没地方用,这下好了可以一一在他身上试过,看看效果如何。”
连安宁每说一个主意,何二的心就冷一分,这些比起这满屋子的大刑,有过之而无不及。
连城含笑望着调皮的女儿,目光带着点点宠溺,难得对赞同的点点头:“恩,你这主意不错,就按你说的办。”
“是,爹,我这就准备东西去。”连安宁精神大震,连连应道,说着,便抬脚往屋外走去。
何二见这架势,早已吓得瑟瑟发抖,脸色惨白如纸,在连安宁转身之际,连忙喊道:“等一下,等一下,我说,我说。”
连城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说道:“知道什么,说吧。”
连安宁听到连城这么说,心念一转,也就站在了一旁。
何二紧张的看了两人一眼,开口道:“我的确不是什么大夫,那天我经过慕容府门口的时候,就见到府中下人匆匆出府,嘴里叫着去找大夫,我想骗些银子花花,就跟他们说我是大夫,然后,就有下人把我带到老夫人的屋子,我……我随便把把脉,再开副补身子的方子,也就混过去了。”
“爹,一看他就是在胡说,不来狠的他就是不老实招待,对这种人不用心软,就该让他偿偿苦头,否则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连安宁听何二说完,当下就气得直跳脚,这样的说辞,骗三岁小孩呢吧,这人说这样的话,简直是把她跟爹爹当成笨蛋来看。
望着表情阴侧侧的连安宁,何二的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了一下,思索间,就见连安宁抬脚往他走来,自怀里掏啊掏,掏出一个小纸包。
“我突然想起来身边放了一包痒痒粉,算你运气好,今天便宜你了。”她无害的说着,拉开何二的衣襟,将那一包痒痒粉全部倒了进去,何二只觉得一阵凉意飘过,下一刻,身上就像有千万只蚂蚁爬过似的痒的不行,想伸手挠,无耐手却被绑住了,痒得他难受不已。
而此,也让他意识到连城的底线不是他一个普通百姓能碰触的。
“大将军饶命,小人知错了,请大将军放过小人。”何二一边扭动着身子,一边开口求饶道。
连城置若罔闻,冷眼望着难受的何二,冷声道:“我放过你,那谁来放过连翘,我已经给过你机会让你好好配合,是你自己不要,既然这样,那只好换种方式。”
为了连翘的清白,他就是做一回小人又如何?谁敢欺负他连城的亲人,就要作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何二叫苦连天,心底直发毛,现在只是痒痒粉就让他受不了了,如果稍后那连大小姐再把她的毒药毒粉都用在他身上,再用针戳后泼辣椒水,那他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想着过后可能要承受的痛苦,何二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什么狗屁五千两银子,他也得要有命花才行。
“是七姨娘,慕容府的七姨娘指使我的……”
公堂之上,沈大人问了何二的身份,寻问的目光又望向了连城与慕容笑笑,只见连城伸手向后挥了一挥,立即有人呈上一奉供词,沈大人展开看了一眼,顿时露出了然的神色。
“许氏,你收买毫不懂医术的何二,让他混入慕容府给老夫人治病,更让他过后诊出老夫人中毒,你这么做是何居心。”
许氏对着沈大人磕了个头,神情镇定的说道:“大人,我先前不知道这个何二是个骗子,我也是听人说何大夫医术高明,老夫人病倒,我自然是想请最好的大夫来,难道这也有错么?最多是我失误而已”
“这证词上写明了是你找的何二,答应给他五千两银子,让他装成大夫听你的安排行事,你还想狡辩吗?”
许氏目光怯弱的看了眼连城,双手绞着丝帕,轻声道:“大人,大将军有权有势,说不定那何二是在大将军的强权逼迫下,才签下那分供状,大将军想替妹妹洗刷冤屈,难道就要让我来当替死鬼吗?我不服,说我让何二诊出老夫人中毒简直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说不定是这何二心存私心,自己给老夫人下的毒。”
连安宁怒极,一拍椅子的扶手正要跳出来臭骂许氏,她这样说是侮辱爹爹的人格。
还没来得急开口,何二便双目圆瞪,指着许氏吼道:“七姨娘,做人不能这样,明明是你找上我让我替你办事,先给了我五百两定金,说事成之后会给我五千两作报酬让我远走高飞,而你让我做的事就是假装给老夫人看病,一个月后就让我诊出老夫人中毒,分明就是你事先知道老夫人会中毒,所以我诊脉,依我看,这下毒之人说不定就是你七姨娘。”
何二没料到许氏与自己撇清关系不说,更将下毒的罪名加到他的身上,这可是关乎人命的事情,他不过是想骗钱而已,可是要他自己杀人,那也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的。
许氏目光盈弱的看着何二,眼角还有泪花在闪烁,看起来柔弱无骨,楚楚动人,她吸了吸鼻子,说道:“你到底收了大将军多少好处,听他的吩咐来冤枉我,如果你要钱,我可以给你,可你不能这样害我啊,下毒之人明明是连氏,府里的人都知道。”
何二听着许氏的话,顿时气结,再看她的模样,仿佛他变成了那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但是论j诈狡猾,他及不上这七姨娘。
连城站在一旁一瞬不瞬的望着扮演可怜角色的许氏,平静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情绪,但他那双如墨般漆黑的瞳眸中,黑色的怒意似波涛翻滚,大有一巴掌将许氏给拍死的冲动。
慕容笑笑静静的站在一旁,睫毛轻扇,似蝶翼般灵动,云淡轻风的眼中带着一丝愠怒,对许氏颠倒黑白的能力大呼佩服,她这样做,先不说能不能将自己置身事外,但却将舅舅给拉入了泥潭中。
大将军利用权势强迫别人妥协,就算大家不相信,但这翻话在众人的心里也会产生一定的摇摆。
许氏,自己当真是小瞧了她!
清眸微敛,慕容笑笑乌黑的眼眸中忽地闪过一道冷冽的寒光,再抬眸时,她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如出水芙蓉,带着清新之感。
“七姨娘,你口口声声说我娘是毒害祖母的真凶,就凭她尽心尽力伺候祖母不假他人之手吗?既然如此,那也请七姨娘拿出证据,是你亲眼所见呢?还是空口说白话,又或者是你七姨娘指使别人下毒然后在府里放的谣言,如果七姨娘拿不出一个有力的证据出来,何二说的话,就是有可信度的,光凭你的嘴说,是证明不了你是无辜的,这人,可是你七姨娘亲口点明的。”
她的声音很轻,就似一阵春风,缓缓吹过众人的心里,舒适的很。
许氏心中一惊,脸色忽地一变,正要继续哭喊,却被慕容笑笑给一口掐断:“七姨娘,光哭是没有用的,光是嘴里喊冤枉也没有用,没有人说自己不是冤枉的。”
慕容笑笑波澜不惊的说道,许氏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怕,她可以跟她慢慢磨,看谁的耐力比较长久。
许氏暗暗的咬了咬牙,心里对慕容笑笑恨透了,思索良久,她忽地望着沈大人,急呼道:“对了,乔妈妈,她是老夫人身边最信任的人,她能证明我绝对不是下毒之人。”
沈大人闻言,忙命人将乔妈妈自慕容府带来衙门。
许氏没有发现,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慕容笑笑如星辰般耀眼的眸中闪过一道戏谑的笑意。
她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与其让她请乔妈妈上堂作证,不如让许氏亲口请乔妈妈上堂,不管她想让乔妈妈怎么证明她不是下毒之人,但许氏的算盘终究是要打空了。
“让开,让开,慕容大人来了。”
众人一听慕容大人来了,忙让开道让他走进公堂之内。
许氏一见慕容威,立即扑到他的怀里:“呜呜,老爷,你总算来了,妾身好怕。”
“别怕,有我在,没事的。”慕容威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
接着,他对连城行了个礼,转而望向沈大人。
沈大人的压力又加深了一层,他捧着自己的心肝,小心翼翼的请慕容威在一旁坐下,更是声称自己定会禀公办理,决不会随意冤枉许氏。
许氏有人称腰,胆子又大了几分,看着慕容笑笑的目光也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而且,她还有乔妈妈这张护身符,慕容笑笑是无论如何也击不倒她的。
很快,乔妈妈在衙差的带领下走进公堂,她一直低着头,在堂下跪下,不等沈大人问就自报家门:“奴婢乔氏,见过沈大人。”
“乔妈妈,许氏说你能证明她是无辜的,你有何可说。”沈大人也不拖沓,开口就问道。
乔妈妈抬眸,一瞬不瞬的望着身旁的许氏,表情平静的宛如一汪死水,许氏见他这副模样,心中划过一丝不安,但很快就平复过来,乔妈妈的孙子还在她的手中,不怕她玩什么花样。
看了一会,乔妈妈收回目光,对沈大人磕了个头,平淡的声音似是没有生命的木偶,木讷的说道:“沈大人,奴婢能证明……”
听罢,许氏倏地松了一口气,脸上洋溢起得意的笑容。
连翘的心却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深知乔妈妈是老夫人身边最信任之人,笑儿曾说过下毒之人是许氏,可如今,乔妈妈却替许氏证明清白,那她岂不是又陷入了泥藻之中。
议论声顿起,最可疑的人再次成了连翘。
“证明主母连氏并没有下毒谋害老夫人。”
乔妈妈的一句话,让周围顿时静了下来,许氏得意的笑容还没有敛去,凝固在脸上,显得很是不伦不类,连翘本暗淡的小脸在听到乔妈妈接下来的一句话时,顿时愣住了,眼中闪过错愕。
不仅仅是她,所有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惊愕,只有慕容笑笑面色平淡无奇。
这样戏剧性的转变,让大家都怔愣的缓不过神来,直到听到许氏厉声的斥责,众人才回过神来。
“乔妈妈,你胡说什么?”她瞠着目,不可置信的惊呼道。
“七姨娘,乔妈妈可是你请上来作证的,如今已经证实我娘是清白,你怎么说她胡说,难不成乔妈妈说你是清白就是真的,证明别人都是胡说,七姨娘这话问的实在有些莫名奇妙,你在紧张什么?”
慕容笑笑含糊不清的话像一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水之中,在众人之间掀起淡淡的涟漪。
证人是她找的,许氏现在说乔妈妈是胡说,不是自打嘴巴吗?
许氏气得咬牙切齿,乔妈妈那番话,趁底打乱了她冷静的思绪,怎么回事,乔妈妈怎么可能不安着她的话来说,却跑去证明连翘的清白。
她忽地抬眸,阴冷的目光瞪着慕容笑笑,一定是慕容笑笑,她究竟跟乔妈妈说了什么,让她竟然连孙子都不顾了?
“乔妈妈,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许氏满脸阴沉的盯着乔妈妈,一句话似是从牙缝里挤出一般,慕容笑笑听得出来,许氏这是提醒乔妈妈别忘了聪儿的性命还在她的手上。
这样的威胁,乔妈妈亦听出来了,可是她今天早上已经见到聪儿了,三小姐已经将他救了出来,许氏的威胁,此时对她没有任何用处。
乔妈妈冷漠的昵了许氏一眼,淡然的说道:“七姨娘,我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人在做,天在看,善恶到头终有报,老夫人的毒的确不是主母所下,我不能寐着良心说话。”
慕容威心狠狠的颤抖了一下,脸色变得铁青,他极不自然的看了一眼连城,最后怒瞪着乔妈妈,吼道:“乔妈妈,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早说。”
该死的,她居然到这个时候才说连翘是清白,早在她被人怀疑的时候她在做什么,连城因为这件事对自己恨透了,明明可以避免跟连城的绝裂的,都是这个该死的老贱婢,他慕容家的名声也要被她给毁了,这下,京城的百姓可都在看他们的笑话。
亏娘对乔妈妈这么信任,而她居然知情不报,成心害他跟连家绝裂。
乔妈妈愧疚的看了慕容威一眼,低声说道:“对不起,老爷,奴婢该死,老夫人的毒是奴婢下的,所以奴婢不敢说。”
哗——
她的话,让周围顿时掀起了一阵狂浪。
“天哪,原来她才是真凶。”
“真想不到,老夫人居然被自己最任何的人害死了。”
“好狠的心,连自己的主子都要毒害,还污蔑连将军的妹妹。”
“这种人就该处死。”
慕容威身子摇晃了几下,他不可置信的瞪着乔妈妈,眼中惊诧连连。
“为什么,我娘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居然给他下毒。”
许氏紧绷的心抱着一丝侥幸,她以为乔妈妈一定是因为碍于连家的势力所以不想得罪连家,所以才会替连翘证明清白,而她又说是自己下的毒,定是考虑到孙子的安危,想必她定是打算一个人将这罪给扛了,只要自己平安,她可以重新再来。
“奴婢不想的,是七姨娘抓了奴婢的孙子,拿性命要挟,逼迫奴婢给老夫人下毒。”
震撼一波接着一波,袭击着众人的心脏,这样的场面,简直比他们看戏还要精彩。
乔妈妈的话,让许氏顿时如遭雷电,整个人僵若雕石,眼中闪过惊慌的神色,却仍是要强装镇定:“乔妈妈,连翘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联合她来陷害我。”
慕容威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间去思考乔妈妈何时多出来个孙子,脑子里只有一个信息,幕后指使人是许氏,他一直疼爱不已的许氏?
冰冷刺骨的目光直直的射向许氏,许氏被慕容威这么一瞪,手脚都有种冰冷到发麻的感觉,她忙辩解道:“老爷,没有这回事,乔妈妈一定是被连翘收买了,凭她一句话,怎么就能证明不是连翘下的毒,而是妾身呢。”
许氏的话音刚落,皇甫墨邪的声音自人群中响起,带着一股强烈的穿透力,充满了霸道的威严。
“她的话不可信,那么宫中御医说的话,总能信了吧。”
他的步子迈的极慢,整个人散发着优雅的贵气,众人皆被他身上卓然不凡的傲气所摄服。而他的身后,跟着一名年迈的老人。
沈大人连晕的心都有了,怎么连无双王爷都来了!
刚想起身迎接,只见他微微抬手,无形间就如泰山压顶,光站这么远,沈大人就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皇甫墨邪侧目,对着惊愣中的慕容笑笑浅浅一笑,如冬日的暖阳,温暖不已。接着,他对身旁的太医说道:“崔太医,麻烦你跟大家解说一下。”
“是,王爷。”崔太医行了个礼,而后说道:“我在来之前去了慕容府替老老夫人把过脉,老夫人所中之毒为天仙子,这毒需要每天下一点,而且老夫人中毒已有一个半月。”
“敢问七姨娘,祖母一个月前病倒,我娘才开始伺候祖母,那前半个月的毒她又是怎么下的?”慕容笑笑顺着崔太医的话反问道,眼中泛着森冷的寒光。
崔太医是宫中颇有威望的太医,更何况能在宫里当太医,那医术不用问也是高超的,他的一句话,抵过别人说十句。
而现在,又有乔妈妈的供词,这无疑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再也没有人相信许氏的说辞,谁是谁非,现在已经很明朗化了,有眼睛,有耳朵的人都看得出来,听得明白,连翘是清白的!
许氏的脸色倏然变得惨白,身子颓然跌坐在地!
她要找何二,就是因为不想让人知道老太太已经中了这么久的毒,她要让所有人都以为老太太只中一次毒,而她也相信没有人会想到老太太已经中毒一个半月,却没料到无双王爷竟然突发其想请了宫中的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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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的清白证明了哈,来不急写许氏的下场昂,明天奉上,么么!
第132章 陷害(一)
慕容笑笑没有料到皇甫墨邪会出现在公堂之上,但不能否认,他领着宫中的老太医出现,无疑帮了她大忙,更是让许氏无路可退。
许氏惨白着脸跌坐在地,脸上写满了惊恐的神色,突然,她抬头,充满希冀的目光望着慕容威,几步爬到了他的身旁,拉着慕容威的衣袖喊道:“老爷,老爷救救我,救救我——”慕容威一直很宠她,她相信他是对自己有情的,而她现在能依靠的人,也就只能是慕容威了。
慕容威冰冷的目光带着嗜血的寒意,他瞪着许氏,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将她燃成灰烬,抬手,他狠狠的将许氏的手甩开,怒道:“贱妇,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心狠手辣,不仅生起害我娘的心,竟然还指使乔妈妈连续下一个半月的毒,救你?像这样心如蛇蝎的毒妇,死不足惜。”
说罢,他似是不解恨,抬起脚对许氏狠狠的踢上一脚,那一脚蹿在许氏的肚子上,疼得她龇牙咧嘴,但都不及慕容威那一番狠绝的话来的剜心。
心中划过一丝狠吝,她重新拾起柔弱的表相,继续对着慕容威求饶:“老爷,妾身知错了,救你救救妾身,妾身再也不敢了。”
“你给我滚开。”慕容威对许氏恨到了骨子里,不仅对他娘下毒手,还嫁祸给连翘,如今好了,连翘真是冤枉的,而他当初将连翘关在祠堂一事在别人看来就是不分清红皂白的行为,连城会不会放过他都是个问题,他自身都难保,哪有闲功夫救这个贱妇。
更何况,他恨不得将许氏这个贱妇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又怎么可能会救她。
沈大人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真相大白之后,他对这个许氏也充满了不悦跟深恶痛绝,一个妇道人家,心肠怎么这么歹毒,毒害老夫人不说,更是将这种罪名加在大将军的妹妹身上,胆子可当真是不小。
握着惊堂木的手抬起,刚要拍下,他忽地一顿,转首望着连城,寻问道:“大将军,你看该如何处置许氏?”
如果是普通百姓的案子,他可以当下宣判,可是现在是牵扯到护国公府,许氏对连二小姐做出这样的事情,如今清白已还,大将军定是痛恨许氏的,说不定大将军想私下处决许氏。
连城目光淡然的看了沈大人一眼,沉声道:“律法怎样,沈大人就怎么宣判!”
如果要泄愤,他真是恨不得在许氏的身上刺一百个洞,连翘被诬陷以来,虽然她自问没有做过,问心无愧,但顶着这么一个冤枉的罪名,任谁也会寝食难安,就算将连翘接回护国公府,他也没有见过连翘真正的开心过,这个结,一直卡在她的心里。
可是现在,她的清白在京城众多百姓中得以证实,她的脸上,终于泛起了真心的笑容,虽然很淡,但他看得出来,她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沈大人得到了连城的这翻话,了然的点点头,举起的手重重的拍下,惊堂木击打桌子的声音在公堂的上方久久徘徊,激荡在每一个人的心里,许氏被这样的声音吓了一跳,表情越发的惶恐不安,她的身子在发抖,为即将得到的下场而心惊胆颤。
“本官宣判,罪妇许氏与乔氏丧尽天良,毒害慕容老夫人,罪无可恕,每人仗责八十,三日后处死,连氏连翘蒙冤数日,今证实其清白!”
乔妈妈撑地的手不停的颤抖,脸色一片死灰,许氏骇然瞠目,死,她不要死啊。
“老爷,妾身真的知错了,求你开开恩,扰妾身一命吧,妾身愿当牛作马报答你。”
慕容威蹲下身子,犀利的眸中满是狂暴,扬手,对着许氏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咬牙切齿的道:“就算今天不宣判将你处死,我也不会饶了你。”
听着他残忍的话,许氏忽地敛起柔弱,整个人向慕容威扑过去,双手死死掐着他的脖子:“慕容威,你个狼心狗肺的混蛋,活该连翘要跟你和离,活该你成为京城的笑话,你娘教出你这么个小人,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就是该死,你这么想让我死,我就先掐死你,让你给我当垫背。”
她的双目腥红,手背上青筋暴突,掐着慕容威脖子的手不断的紧缩。
“咳……咳咳……贱人……放……放手……”慕容威没想到许氏会突然发狠扑过来掐着自己的脖子,而那双明明很纤细的手,不知为何此刻却像钢铁般坚硬,任他怎么用力都扯不开,呼吸越来越困难,让慕容威的脸一会白一会红,然身旁却没有人愿意出手相救,端的是冷眼旁观。
沈大人亦被许氏突如其来的举止给吓懵了,回过神后忙叫道:“来人,快,快把那个疯女人拉开,快。”
大将军等人因为慕容大人的不分事非而讨厌他,选择视而不见他能理解,可是他不能坐视不理,如果慕容大人在公堂上真被许氏给掐死了,那他的小命也保不住了。
别人可以冷眼旁观,但慕容笑笑身为他的女儿,却不能只看不动,如果她不做些什么,落在外人眼中就是她的不是了,纵使她对慕容威没有一丝亲情可言,但她可不能因为他而落得不孝的骂名。
慕容笑笑瞠了瞠目,露出惊慌的神情,在沈大人的话说出来后,也跟着叫道:“许氏要企图谋杀朝庭命官,快把她拉开,再晚我爹的命都不保了。”
衙差听到沈大人的呼声,忙上前将许氏自慕容威的身上拉开,慕容威的脖子上被许氏掐的出现了红红的手指印,他不停的咳嗽喘气,一条命眼下只剩半条命,他阴狠的目光死死的瞪着许氏,脸上布满了狰狞之色,重重的呼吸了几口气,慕容威暴怒的吼道:“来人,砍了许氏的双手,将她拉下去仗毙,立刻执行!”
三天后处死,还真是便宜她了,这个疯妇想要掐死他,他又怎么可以忍受许氏还有三天的活命机会,一下子死太便宜她了,他要让她生不如死。
听着慕容威的处置,许氏的身子不住的轻颤,狠,慕容威当真是狠,这个男人没有心:“慕容威,我就是死,作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衙差经过沈大人的点头同意后,将许氏拖了下去,她愤怒的咆哮声充斥着众人的耳膜。
接着,一阵惊天动地的叫喊声响彻整个府衙,那一声声凄厉的叫喊声让围观的百姓不免心惊了一下,不过却没什么人去同情她,他们,多半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而来,许氏这么可恶,死不足惜,但是也让他们更加清楚,以后没事千万不能得罪慕容威。
慕容威因为被许氏掐的半死,站起来的时候还有些摇摇欲坠,头晕脚轻,沈大人见状,忙命人将慕容威送回慕容府歇着。
此案一结束,围观的众人也相继离开,奔走相告在公堂上发生的一切,形容的绘声绘声,群众的舆论是很强大的,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连翘是清白的,而她与慕容威的和离也让大家渐渐接受了,有人更是扬言她离得好,如果不和离,说不定早就被那个许氏给害死了。
而慕容威一下子成了继叶相之后又一个处于风口浪尖的人物,他不分是非黑白,宠妾害妻,正妻尽心尽力照顾病重的老夫人,却就是因为这样被小妾冠上了下毒的罪名,将她关入祠堂,明着是找到证据再处置,实际上已经落实了她的罪名。
连翘走出府衙,突然觉得整个天空都变得清晰起来了,她回头,宠溺的望着慕容笑笑,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笑儿,这几天辛苦你了,娘谢谢你。”
“只要娘平安无事,女儿做什么都是值得的。”慕容笑笑菀尔一笑,清冽如水中月。
“虽然少了一个许氏,可是府里还有一个莫氏,娘真的不放心你继续住在慕容府,要不,你还是赶快跟王爷回无双城吧。”
虽然到时候见一面会很困难,但总比笑儿呆在慕容府,让她时时刻刻担惊受怕来的好,自己倒脱离了慕容府,但是笑儿却没有。
慕容笑笑不已为然的轻拍了连翘的手背,笑道:“娘,王爷答应皇上,待两国使者离开后再回无双城,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就算没有两国的来访,她也不打算马上离开,莫氏,前世她加诸在娘身上的痛苦,她还没有讨回来,以为今生娘亲没事,自己就会放过她吗?绝不可能!
如此一来,连翘也不好再说什么,她忧虑的望了眼慕容笑笑,视线又落在她身后站着的皇甫墨邪,他的身姿巍峨如山,仿若从天而降的神抵,优雅,波澜不惊,而又睥睨天下,这样霸道的气势,让连翘心微微轻颤了一下,咬了咬唇,她弱弱的开口说道:“王爷,我知道你疼笑儿,请你好好保护她。”
明明是小辈,她在他面前,却有一种难以抬头的压迫感。
皇甫墨邪微微含首,薄薄的唇角轻勾,对连翘露出一抹有礼的笑容:“岳母请放心,我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笑儿平安。”
不是随口一说,也不是为了让连翘放心,这是他心里对慕容笑笑的承诺。
连翘惊愕了一下,她没想到皇甫墨邪会对自己这般有礼,更是向她做出这样的保证,他眼中的认真与执着不是一时心起,能将笑儿视作生命,这样的男子世间究竟有几人,直到此时,连翘真正的感到欣慰。
慕容笑笑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击了一下,她仰头,怔怔的看着皇甫墨邪,目光触及到他光洁的下巴,似刀削般尖毅,阳光淡淡的洒下,他如蔷薇花般润泽的双唇散发着点点莹光。
皇甫墨邪的话,带给了她强烈的撞击与冲击感,他是真心的吗?
在回慕容府的路上,慕容笑笑与皇甫墨邪坐在马车内,她的脑中,一直盘旋着他那番掷地有声的话,一颗心因此而跳个不停,想要抗拒,但却有另一个声音压过她心底的抗拒,扰得她心绪不宁。
“你怎么了?”皇甫墨邪静静的靠在车壁上,看着一路都显得心神不定的慕容笑笑,如浩瀚深海般幽静的眸中浮上一抹担忧。
他的声音充满了温柔的气息,让慕容笑笑的心又是跟着一沉,抬眸,她稳了稳心神,看着对面优雅高贵的男子,问道:“你怎么突然会来?”
先前在公堂上,她并没有多余的时间问他,现在事情都结束了,如果不找些话题来聊,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你跟我说过老夫人中毒的情况,而你之所以不明确的说出来,是为了避嫌,一个是你祖母,一个是你娘,如果老夫人相信便罢,但若不相信,你就会有一个为了替娘洗刷冤屈而故意误诊老夫人的罪名,何况以老夫人目前的情况,那毒已经无解,但是老夫人与你爹未必相信你的话,既然你的话不可信,那宫中的太医诊出来的结果,他们总不能不信,谁诊都是一样,但我觉得,比起你,崔太医的话更容易让他们信服。”
如果换成笑儿,那番话说出来的可信度会大大的降低,她明白这对自己不利,所以懂得保持沉默,就算是普通的大夫告诉老夫人那样的结局,也比笑儿开口要来得可信的很多。
“谢谢你,要不是你带崔太医出现,许氏还会在做垂死挣扎。”而且皇甫墨邪这么做,也更加让众人仅存的一点疑虑消失不见。
皇甫墨邪嘴角轻弯,淡笑道:“我不过是替你节省时间而已,我知道你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如果没有足够的把握,她怎么敢当着这么多百姓面前公开审理此事。
慕容笑笑先是一怔,而后咧嘴轻笑,剪剪秋瞳中闪过一抹狡黠的色彩。
她事先让乔妈妈在许氏的屋子里放了天仙子的毒,到时候罪证确凿,她没有抵赖的机会,手法是不光明了一些,但是对付许氏,用太光明的手段真是对不起她,不过显然,到最后都没有机会用上。
刚到慕容府,就见石狮子旁,一名青衣男子正满脸焦急的来回踱步,脸上布满了青色的胡渣,眼窝深陷,还出现了黑眼圈,明显的睡眠不足,衣服看上去灰蒙蒙的,脏乱不堪,整个人看上去风尘仆仆的模样。
慕容笑笑怔愣了一下,忙走到男子身旁:“师父。”
曲辞云一见慕容笑笑,立即着急的问道:“笑儿,总算见到你了,你娘怎么样?”
“师父,你别急,娘没事了。”
听罢,曲辞云一直紧蹙的眉终于松展开来:“太好了。”他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连日来提在嗓子眼的心也瞬间放松了下来。
慕容笑笑很意外在这个时候见到曲辞云,疑惑的问道:“师父,我这一次回来没有见到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经她这么一问,曲辞云瞬间露出一丝愧疚的神色,他看了慕容笑笑一眼,内疚的道:“笑儿,师父有负你所托,让你娘被人污蔑了,我本想带你娘离开慕容府,但又怕如此一来,你娘会被冠上更难听的骂名,于是就日夜兼程,去无双城找你,哪知到了无双城,才知道你们已经回京了,又匆匆赶回来,今早一进京就听到大家在议论你击鼓为你娘平冤的事情,于是就来慕容府等你。”
“师父,该是我谢谢你这么久对娘亲的保护。”原来师父这么邋遢的样子是因为连日赶路的原故,他是真的替娘担心,所以才这么急着找自己商量对策,许氏下毒,让人防不甚防,师父可没有负她的所托:“师父,你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一定累坏了,快回去休息吧。”
说起来,是她该对师父愧疚才是,让他这么累!
慕容威在家休养了数天,因为府里少了许氏的存在,莫氏与方氏卯足了劲的讨好他,谁能重新得到老爷的宠爱,谁就有可能会是府里下一任的主母,哪怕是有一丁点的机会,她们也会不放过。
莫氏每天都在慕容威与老太太的屋里两头跑,一时的辛苦不打紧,这是为重新撑权而打基础。
慕容威之后去找过崔太医,他觉得,既然崔太医知道老太太中的什么毒,那自然是有办法解毒的,哪知崔太医却一个劲的对他摇头,告诉慕容威老太太还有半个月可活,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救不回了。
对此,慕容威对许氏越发的憎恨了,恨不得将许氏鞭尸,来发泄他心头的怨愤,对老太太,慕容威是真心的敬重,也因为知道了她活不过半月,心情即阴郁,又低落。
老太太只知道自己已经中毒一个半月,却并不知道自己的毒已无药可解,慕容威也不敢告诉她。
一想到乔妈妈背叛自己,老太太即痛心疾首,又气愤不已,枉她对乔妈妈这么信任,到头来她竟联合许氏一起来毒害自己。
后来,慕容威去护国公府,企图得到连翘的原谅,然,连大门都没有迈进去,就被侍卫给轰出来了,去了几次,就被轰了几次,连城更是放出话来,如果下一次再来,就打断他的腿,连翘对慕容威从心灰意冷到心生厌恶,连一眼都不想见到他。
受了几次侮辱,慕容威也没了兴致再往护国公府跑,连城跟连翘这么绝情,他只有努力攀住丞相这根大树。
慕容茗雪隔三差五就会夜游去梅院吓一吓莫氏,扰得莫氏神情恍惚,莫氏想不明白的是,明明自己都已经锁门了,为什么慕容茗雪还是会进到她的屋子里来。
每次那种阴森恐怖的感觉将她惊醒时,都会看到慕容茗雪披头散发的模样,白色的长裙直拖曳至地,手中举着蜡烛,烛火跳跃,忽明忽暗,更添一分诡异的气氛。
莫氏不知道的是,每一次慕容茗雪进她的屋子,都是由慕容笑笑替她开门,就算莫氏将所有的门窗都锁得严严实实,依旧难不倒她。
夜很静,月很沉,连风都停止了吹动。
慕容茗雪再一次出现在梅院中,而这一次,莫氏却不是被她给吓醒的,而是被屋外的吵闹声给闹醒的,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到床尾的慕容茗雪,心脏再次不受重负的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