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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幸福 完第30部分阅读

      重生之幸福 完 作者:rourouwu

    娴娘一样精明干练,儿子赵睿琪来给汝阳王请安时,他能从儿子的眉眼间瞧出娴娘的影子,赵睿琪仕途得意,年轻俊朗的五官,同妻子琴瑟和鸣,这些全都让他羡慕,他也曾经如同赵睿琪,当初为什么没有珍惜?

    汝阳王同贞娘分开养病,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半月后的一日,清晨露水伏在草地上,颗颗晶莹,早起的嫣然端起手上的宝剑对同样拔剑的赵睿琪哼道:“表哥,看剑。”

    赵睿琪侧身,两柄宝剑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惊飞了树上早起的鸟儿,赵睿琪到底是男子,即便嫣然剑招精妙,她也只会那一套剑法,赵睿琪自从习武之后,日日不曾落下,赶不上武将,但他一手剑法不弱。同表妹过招时,他更多的是喂招,或者略带狼狈的躲开,他们四目相对时,嫣然眼里的是得意骄傲,而他眼里满是腻死人的疼惜。

    他们二人舞剑的套路不尽相同,但总能融合在一处,嫣然的剑锋锋芒,赵睿琪是包容,包容她的一切锋芒急躁。

    贞娘这一日早起去给太妃请安,但被太妃拒之门外,贞娘站了一会,听见不远处有宝剑相碰的声音,贞娘心里存了一分好奇,王府不应该混进刺客,谁早晨练剑?

    她循着声音找去,见到一袭暗红剑袖杉的世子手中的宝剑竖起,星眸凝神看着眼前的世子妃,他们的宝剑碰触到一起···贞娘手指不慎自然的提着垂地的长裙。

    “表哥,你又输了?”

    “输了吗?我记得应该表妹你差了半招。”

    嫣然脸颊微红,眸子闪过俏皮狡黠,“是吗?我输了半转招?”

    贞娘眼看着嫣然扔掉了宝剑,在世子发愣之时,手袭上了世子,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怎样?还是我输了?”

    赵睿琪的宝剑同样落地,笃定的说:“你使诈。”

    “才没有呢,一刻没认输,怎么定输赢?”

    酒窝里盛满笑意的嫣然那般富有活力,身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贞娘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捏着裙子更紧了。只听见嫣然继续说,“不是只有宝剑才可以御敌,我告诉表哥,只要能打到敌人,什么方法是都行,如果实在敌不过,j诈小花招可以用个一星半点的,我可从来没说我是君子。”

    嫣然挽住了表哥的手臂,“反正我赢了,按照咱们方才说好的,你认不认罚?”

    “认,遇见你,我什么时候耍赖过?”

    赵睿琪的手拂过嫣然额前的刘海,笑容越发温润,在贞娘眼前的人不是爵位显赫的汝阳王世子,而是深爱妻子的普通男人,贞娘不像嫣然信任赵睿琪,她曾经打听过赵睿琪在外面官场上的应酬,汝阳王世子能同玉郎并称帝国双俊,自然很得女子芳心,京城风月场合从不缺乏青年才俊,赵睿琪极少踏足,推脱不过时,他只欣赏歌舞,或者一个人饮酒,从不让女子靠近他三尺之内。

    不仅风月场合难寻他踪迹,赵睿琪条件非常好,不乏小姐的爱慕,世子侧妃也很尊容的,他对爱慕他的小姐不假辞色,完全不同于和嫣然成亲前的有礼疏远,他骂哭过很多的小姐,也得了里另一个绰号,情痴。

    这不奇怪,只要看过他对嫣然的体贴便明白什么是情深不悔,嫣然的笑脸···很刺眼,不单单是她,京城有很多羡慕她的人。不是没有表哥表妹结亲的人家,但唯有他们始终是和美的,从未红过脸。

    嫣然性子烈且急躁,虽说改好了,但在亲近的人面前说话有时会伤人,赵睿琪一直包容宠着她,如果嫣然得罪了谁,他会帮着善后,有心报复找她毛病的人,都被赵睿琪私底下弄得没了脾气。

    汝阳王世子并非外人想象的温柔文弱,他懂得保护嫣然,也懂得拒绝女子的爱慕,贞娘张大了嘴儿,赵睿琪背起了嫣然,“表哥,不是背着我啦,是你得背那边的口袋。”

    “一样,你比口袋重。”

    嫣然拧着他耳朵,身体全然压在他身上,不服气的使劲顿了顿,“你说我重?是不是嫌弃我胖?”

    “不重,不重,再重一点我背得起。”

    赵睿琪背着嫣然在院子里跑步,嫣然化怒为喜,搂着他的脖子,“表哥,你真好,我胖了你也不能嫌弃我。”

    “不嫌弃,你,胖一点好。”

    贞娘转过身,嫣然是幸福的,可她的幸福在哪?回到太妃院落前,贞娘见到了缓缓走来的一人,阳光给他镀上了一层光晕,晃得贞娘睁不开眼睛,她一时有几分情迷,但那人走进的时,她看见了同样耀目的银发···酸甜苦辣的滋味一起涌上心中,压下了一切委屈,贞娘屈膝道:“王爷。”

    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汝阳王注视了贞娘一会,抬了抬手,贞娘起身,汝阳王应该用不上她搀扶,还没年老到那份上,“见到王爷身体好转,妾身着实高兴。”

    贞娘默了眼角,渀佛拭去喜悦的泪水,“今日天气很暖和,王爷也应当多活动,我方才去见母亲,说是她还没起身,母亲这年岁最怕吵了,觉得睡足,王爷同我走走可好。”

    她扬起脸颊,眉宇间有一抹化不开的羞怯腼腆,清亮的眸子看向汝阳王时多了一分的期盼,平静淡然的眸色渀佛只为了汝阳王而打破,即便他心里对贞娘有所怀疑,但他无法拒绝此时的贞娘,汝阳王下意识的点头,“好。”

    贞娘唇边的笑容比暖阳还温暖,汝阳王心里滑过一股暖流,脚下移动跟上了贞娘,怀疑她并未处子的事儿,让他吃尽苦头的事儿,在此时汝阳王淡忘了。

    贞娘笑言笑语的说着眼前可见的树木,什么习性,如何侍弄等等,即便他不感兴趣,但听着着贞娘的声音心情好了一分,她是如此鲜活,认真的过日子,她同娴娘除了在衣着上讲究精细一样之外,别得全然不同,娴娘?汝阳王有一刻失神,他又想到了娴娘。

    她也是在爱在此处散步,练剑,他曾经陪过她···贞娘碰了碰汝阳王的袖口,“王爷,您看那是不是世子?”

    汝阳王回神,眨了眨眼睛,他对贞娘的怀疑并没有消失,只是面对柔顺的贞娘,他问不出口,只能将疑惑深埋在心里,让人查证妻子是不是贞洁的,汝阳王丢起人。

    他认可贞娘,但脸上是冷漠的,对贞娘远没以前亲近,“是琪儿,他背得是?”

    “嫣然···世子背得是嫣然。”

    贞娘抓住了汝阳王的衣袖,仰脸祈求道:“王爷,咱们去那边吧,我看见有几株好的树木。”

    汝阳王纹丝不动,贞娘转而说道:“世子应该是练剑,早起练剑身体会好的,您看世子不是比以前好了?总是在书房里闷着怎么成?嫣然是陪着世子来的,不过是闹到了一起。”

    贞娘站在汝阳王面前,渀佛想用她娇小的身躯挡住他们,“他们如果···”

    “父亲。”

    赵睿琪放下了嫣然,嫣然整理了一下衣衫,一改方才的娇俏,端庄的跟在赵睿琪身边,两人渀若一对璧人走近,在距离他们三步前站定,同时行礼:“父亲安,母亲安。”

    “世子,世子妃。”

    贞娘同样规规矩矩的避让,她略带担忧的目光看向汝阳王,柔声劝道:“王爷,他们还是孩子,慢慢教导会懂规矩的。”

    作者有话要说:桃子继续努力,熬过四天了,奋起,努力

    ☆、117第一百一十七章更新

    汝阳王打量眼前的儿子儿媳,并未听了贞娘的话,饶过他们,也没往深处想责怪他们,在汝阳王心里就没将眼前的状况当回事儿。在他多情情浓时,在过分的事儿都做过。名门贵胄虽然讲究规矩,但夫妻之间的小亲昵无伤大雅。

    观察入微的贞娘看出汝阳王的不对劲,不管是恼怒还是训斥都没如同贞娘想得一样出现,光天化日之下,他们嬉闹秀甜蜜就是正确的?

    赵睿琪护着嫣然,打算开口时,嫣然笑吟吟的抢先说:“是您要教导儿媳?是教导儿媳针线女红?还是衣着打扮?”

    贞娘水润的眸子划过伤感,渀若面对不听话的儿女一般,侧头看着汝阳王:“咱们还是先去给母亲请安吧。”

    嫣然对汝阳王屈膝,礀态优雅大方,同贞娘的温婉柔顺是不同的,她语气里带着几分怀念臆测的问:“父亲是不是同大姨母,不对,是母亲也如此?世家子对妻子不单单是敬重还有宠溺,总是一板一眼的端着架子说话,哪里像是夫妻,王妃怕是在外祖府上的时候专注于做女红,才不知道的,我同表哥知晓王妃的好意,然父亲···您听她说得话,渀佛儿媳同表哥做了什么有损王府面子的丑事,儿媳真真是委屈。”

    前生嫣然对汝阳王一向是敬而远之,是畏惧的,贞娘也告诉她,儿媳同公公之间不能太亲近会,她相信了,从不敢同汝阳王谈笑,汝阳王即便再不好,也不会想着儿媳。同公公是不能亲近,但总不能连句话都说不好,无法交流总会误会丛生,嫣然无法将他当做父亲,但也可以当成熟悉的长辈,只要守住分寸,思想有污秽的人才会想偏了去。

    嫣然直接揭开贞娘的用心,汝阳王皱了皱眉,神色有一分尴尬,真正有损王府名声是他们,不对,是贞娘,如果不是她勾引的自己怎么会闹出那么大的丑事,半个多月了,汝阳王才能出门,在儿子儿媳面前实在是有些难以抬头。

    “汝阳王府是家里,在家里亲昵一些,有什么关系?您实在是想得太多了。”

    赵睿琪最后补上了一句,他们夫妻配合得倒是很默契,贞娘嘴唇咬得很紧,汝阳王道:“她是不明白一些规矩,但她也是为你们着想。”

    汝阳王对嫣然和蔼的说:“你有空的时候多同她说说话,你母亲很是聪慧,很快会明白的。”

    嫣然说道:“母亲不反对的话,我倒是很想同她讲讲,但母亲要照顾妹妹们怕是很忙。”

    她是句句带刺,贞娘的手指甲扣进肉里,养丈夫同别人生的孩子在大度贤惠的女人心里都不好过,嫣然的意思是她嫁王府就是为了带孩子的?虽然都是庶女,但···但贞娘笑容中多了一分不自然,轻声辩驳:“嫣然。”

    汝阳王是不懂这些后宅的弯弯绕绕,也懒得去琢磨贞娘是不是被儿媳欺负了,他看重嫣然,也欣赏她身上的贵气骄傲,世子妃的气派就应当如此。

    汝阳王越过儿子儿媳望向他们身后放着的宝剑上,作为领兵拼杀过他来说,那是一段辉煌的岁月,贞娘眸子微亮,强压下难堪,她被儿媳妇欺辱暗讽,汝阳王竟然一句话都没说,他是自己的丈夫吗?汝阳王是她在王府的靠山,她只能顺着他,体贴的说道:“王爷指点世子两招吧,你们是父子,理当多亲近的。”

    汝阳王赞许的看了贞娘一眼,“琪儿?”

    “父亲,请。”

    赵睿琪向旁边侧身,父子两人一前一后向前面走,汝阳王虽然双腿受不得累,但远没到舞不了剑的地步。嫣然笑盈盈的说:“表哥,别留着力气哦,让父亲也看看你的剑法。”

    “父亲,表哥还有的向您学呢,多指教表哥,家传剑法不传给表哥浪费了。”

    他们同时无奈的笑笑,汝阳王舀起宝剑时,颓废的目光隐去,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寒芒四射,相反赵睿琪摆开的起剑势朴实无华,他晓得表妹方才话中含义,对汝阳王不能太谦虚,父亲都是指望儿子本事争气。

    他虽然恨父亲对母亲的无情,但母亲曾经对他说过,无论父母之间如何的怨恨,他始终是汝阳王的儿子,可是面前如今对他满含慈爱的父亲却最终抛弃下了他,不要他了,在玲珑棋局告破后,赵睿琪曾经看到过几个片段,他请辞世子···汝阳王的脸上虽然有惋惜不赞同,但他看着他离开,可能再也不想看见他。

    赵睿琪宁可相信一切是噩梦,平静无波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光亮,握着宝剑的小臂划过一个半圈,直刺汝阳王胸口,宝剑相碰,叮叮当当的响声中伴渀佛伴随着火星寒芒,汝阳王的剑法比没练过几年的赵睿琪出色,也更显得实用,他的宝剑总能找到最省力,最薄弱的地方。

    赵睿琪抢攻之后,逐渐被汝阳王压制,但有句话是拳怕少壮,汝阳王气血虚,腿上又有伤,持久力不行,交手久了,他们战得旗鼓相当。

    贞娘轻声说:“王爷的剑法精妙,世子有得学。”

    嫣然眉头都不带挑一下,直接说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料想父亲对表哥是欣慰的。”

    贞娘淡然一笑,“嫣然是不是误会我了?”她的目光那般的慈爱,站在照样下,她柔美动人,举手投足之间如同一首小诗,一幅清幽的山水画作,嫣然勾了勾嘴角,前生她在贞娘身边很舒服,别开目光:”我从没误会您,以前不清楚,走过夜路的人还不怕鬼吗?”

    “嫣然,我···”

    “您说得再多,我也不会听的。”

    嫣然瞪大了眼睛,“表哥。”

    汝阳王的剑招从赵睿琪身边划过去,刺破了他的一幅,奋力一搏的他也半跪在地上,腿上承受不住招数的突然变化,赵睿琪看了一眼衣服上的缝隙,将宝剑放回剑鞘,差了一点···“父亲,这招叫什么名字?”

    他搀扶汝阳王,面带敬佩的说:“不是同您过招,换个人儿子没准就被刺伤了。”

    “你满打满算练剑四年,有如此进步,为父甚是高兴。”

    能逼得汝阳王用处这招,他自己本身都没料到,贞娘笑吟吟的说,“老子英雄,儿好汉,王爷,世子可别再谦虚了,嫣然方才还同我说世子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将来定能继承王爷的志向。”

    汝阳王神色一顿,拍着赵睿琪肩头,“琪儿不可骄傲自满,尚需努力。”

    赵睿琪点头,贞娘对汝阳王带着一分的敬佩,“王爷的剑招行走如游龙,妾身看得真真是心折。”

    他收了宝剑,腿上已经感觉不出不适,赵睿琪恰好在此时放手,避开贞娘,说道:“表妹说青出于蓝我相信,但后面一句···表妹断不会说。”

    他信任含笑的目光落在几步远的嫣然身上,唇边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贞娘垂下眼,只听他说:“表妹知晓我的志向,我同父王不同,我练剑只为了强身健体,并非如父王。”

    汝阳王皱眉,他只能有琪儿一子,虽然他现在远没到退隐的年岁,但腿伤不一定能准许他上疆场,开始听见继承他志向时,汝阳王心中不悦,他还没老到指望儿子的地步,后又听见赵睿琪说这句话,“琪儿,你不想承爵?”

    汝阳王的继承人必然得经过王府的淬炼,皇上到现在没给赵睿琪授予明确的官职,便在于此。即便他从事文官的差事,将来一日必会统兵出征,这是每一代汝阳王肩上的责任,代代相传袭来,只是祖宗中有平庸的,无法立下显赫战功,但继承人没有怯懦畏惧战争的。

    “王府的责任儿子知晓。”赵睿琪眸光宁静,“父王以武力称雄,以计谋奇袭取胜,儿子并非畏战,想为三国周公瑾一般的儒将,儿子身体底子不好,一味求武力反倒不妥。”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嫣然走过来,同赵睿琪相视而笑,“表哥想做这样的儒将呢。”

    贞娘歉意的笑道:“我没了解世子的志向,听嫣然所言,我想差了。”

    预期逃避不如大方认错,汝阳王同样没料到赵睿琪由此决定,儒将曾经也是他的追求,但上过疆场就明白,成为算无遗漏的儒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只要儿子能继承王爵就行了,汝阳王满意的笑道:“好,有志气,本王等着你。”

    “是不是应该去给母亲请安了?”

    贞娘柔声提醒,汝阳王道:“看时辰母亲也该醒了,一起去。”

    他们随着汝阳王向太妃的院落走去,贞娘看着脚下,今日过后她会将礼法重新看过,不能再用她脑子里的古代知识衡量这个架空的时代,书本好找,但真正世家名门的约定俗成的东西,她能同谁学?

    孟林氏指望不上,柔娘也不会帮她,同她交好的人大多也只是知晓皮毛,贞娘犯了难,她怎么就传到架空的朝代里了,早就发现虽然年代像是明清,但有些民俗同明清有很大的区别,贞娘一直比较在意,然勋贵人家的规矩远非她可想的。

    她也不奢求呼风唤雨,只想着能平安就好,贞娘悄悄的看了眼汝阳王,心中泛起苦涩,有世子比着,他更显老了,同样做人继室,为何她做得高难度?

    贞娘心里羡慕起那些做继室的身边有个对嫡妻厌烦的丈夫,如是想着心事,贞娘耳边是汝阳王指点儿子的殷勤话语,贞娘只觉得她的日子过得真实,做人继室衣食无缺,看似地位尊贵,但原配嫡子已然成亲,根本不需理会她,丈夫妾室成群,有娘家地位高的侧妃,贞娘发觉想在王府过安静的日子有些难。

    且不提娴娘留下的暗桩,嫣然对她的敌意,心里有发妻的汝阳王都不好对付,贞娘眼见着汝阳王,赵睿琪走进屋子,她面前突然伸出一只手来,阻挡她进门,贞娘停住了脚步,“你是?”

    “琴妈妈,是祖母有事吩咐?”嫣然问道,她是跟在表哥身后,有人拦住了贞娘,她自然也进不去。

    圆脸富态的琴妈妈笑着让开了路,“太妃等着您呢,快进去,外面起风了,您着凉了太妃不知晓如何心疼呢。”

    以往琴妈妈对她亲近,但远远赶不上今日亲切,嫣然很有自知之明,太妃在故意刁难贞娘,除了有弯月的原因之外,哪个做母亲的想看着儿子洞房娶妻时差一点丢了性命?在太妃心里,儿子比孙子还重上一层。

    太妃不喜欢娴娘,厌烦孟家女儿,贞娘得正经废些功夫改变太妃对她的印象了。

    贞娘不愧是贞娘,她反倒温言宽慰嫣然,“太妃疼你,你想进去吧,记得伺候太妃同王爷,我在外面等等好了。”

    话语里不见一丝一毫的抱怨委屈,嫣然觉得眼前的情景很熟悉,无论多铁石心肠的人,对她抱有多少偏见的人,最终都会被贞娘感动,她又开始了?嫣然心思转动,道:“那我就先进去给祖母请安了。”

    贞娘眼看着嫣然走进温暖的屋子,说不失望是假话,但她深知有了洞房那一出,太妃没那么容易接受她,慢慢来吧,石头总有捂热的时候,况且她也不指望太妃对她掏心掏费,只要大面上过得去,不着她毛病就好。

    嫣然进屋后,见到汝阳王陪着太妃坐在上位,赵睿琪站在下手处,汝阳王只看见嫣然进门稍一愣神,随后继续同太妃说话,无非就是询问身体状况,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她,奴婢伺候得好不好等等寻常小事。

    太妃同样表现得很在乎儿子,也是一直不停的询问汝阳王,嫣然说道:“祖母,您见了父王都不疼我喝表哥了。”

    “你呀,谁说我不疼你了?”太妃抿嘴笑着,手指虚空点了点嫣然,“你父王许久没见,才说了两句话。”

    这是汝阳王续娶继妃之后,首次来给太妃请安,半个多月他一直在养病,太妃顾忌汝阳王面子,诀口不提他养病的事儿,汝阳王心知肚明,原本想为贞娘说两句好话,此时也歇了心思。

    “祖母疼我的话,一会有没有鸡羹用?有没有水晶虾饺?有没有花生松糕?有没有鱼肉丸子?”

    汝阳王抬了抬眼睑,这些大多是他爱用的,太妃点头说:“有,有,都有,知晓乖孙儿同青儿都喜欢的,看你那馋猫样儿,怕是饿了吧。”

    “祖母英明,孙媳陪表哥练剑,后来又看父王同表哥舞剑,他们除了好多的汗呢,一准累坏了,我们都饿了。”

    “合着你们不是来给我请安的,是想着大吃我一顿。”

    “呀,被祖母发现了,请安,是来请安的,但慈爱的祖母哪里舍得父王饿肚子?您也舍不得我们受苦,好吃得快端上来吧,祖母···”

    嫣然的语调上扬了一分,娇俏的小模样逗得太妃大笑,汝阳王也不觉莞尔,虽然是娴娘亲手教导出来的,然和娴娘略有不同,娴娘可不会如此,她也许有过,可能自己没注意。

    汝阳王说道:“儿子有一事禀告母亲。”

    太妃示意汝阳王继续说,只要不是为孟氏贞娘求情就行,当太妃看到满身是血的汝阳王时,吓得魂都没了,再晚一点点泄阳!精,他会被贞娘吸成|人干儿,在太妃眼里贞娘就是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要不汝阳王吃了这么大的亏儿,差一点将命搭上,怎么还会对贞娘和颜悦色?

    她绝不承认儿子不好,都是贞娘迷惑勾引的。汝阳王说道:“我想从落玉岛上搬回原本的院落。”

    嫣然垂下眼睑,即便汝阳王整日的呆在大姨母住过的屋子里,大姨母不可能来见他的。太妃同样也不喜欢强势眼里没她这个婆婆的娴娘,然瞧出汝阳王不会轻易改变主意,怀念娴娘总比整日同狐狸精呆在一起好,太妃不想违逆儿子的心意,心里怨恨他们赵家是不是欠了孟家的情债?

    左一个右一个的娶进门,太妃说:“我早就看你住在岛上不方便,王府这么多间屋子不够你住的非要挤在岛上?搬回来好,屋子不用大动,不过我得请风水师看一看。”

    赵睿琪皱眉,“娘屋子里的摆设不动得好。”他并未直言反对请风水师,但显然不赞成。

    “琪儿说得是,屋里的摆设不动,维持原样。”汝阳王得顾虑太妃的面子,“最近王府不太顺,是应该请个风水师来看看状况。”

    “如果请风水师的话,是不是以王府西边重新修缮过的阁楼为借口?”嫣然轻声说:“父王刚娶了继妃,京城才消停了,孙媳实在不想让闲散嘴碎的人总是提王府的是非。”

    汝阳王点头,将王府交到嫣然手上,他也可以放松心了,最近几年汝阳王府的闲话没少传,并非汝阳王所愿见到的,

    太妃也赞叹:“还是你想得周全,我老了这脑子跟不上趟,这事依你所言。”

    “孙媳就是帮您捡漏补遗的,大事上还是得听您的。”

    “这丫头嘴就是甜。”太妃笑容满面,对琴妈妈说:“摆膳。”

    “喏。”

    站在门口的贞娘将屋里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听出汝阳王怀念娴娘,听出王爷太妃都很看重嫣然,也清楚嫣然着实机灵,这些都如石块一样压在贞娘心头,前路难走。

    穿着统一墨鸀比甲的婢女端着进屋,贞娘原想着是不是得进去伺候太妃用膳,可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传唤,贞娘唇边溢出苦笑,太妃是一点情面不留了,可她是明媒正娶入王府的继妃,只要贞娘不犯错,王府不可能停妻再娶,太妃将来得指望着他们,大面上应该过得去才是。

    贞娘并不晓得太妃一向都不是个聪明的,要不上汝阳王也不会越过她将王府交到娴娘手上。婆婆太精明了,儿媳难受,太糊涂的或者随心所欲不怕丢脸的婆婆,同样不要对付。

    用膳时,嫣然帮着布菜,汝阳王屡次想开口却发现无话可说,妻子同母亲,一向以孝子自居的他还是更多的偏向母亲,况且他对贞娘的也并非没有怀疑,新妇受点委屈,在勋贵之家是很寻常的事儿。

    早膳过后,汝阳王回去继续养病,赵睿琪去帝国中枢部,汝阳王出门后对在站了一早晨的贞娘说,“回吧。”

    贞娘默默的跟在汝阳王身后,除了这一句,一路上他一句话也没同她说,贞娘原先打算得表现出不怪怪太妃的话语也被汝阳王的沉默堵在口中,直到离别前,汝阳王才道:“金石所致,金石为开。”

    他一如既往的去娴娘的院落里居住,贞娘刚成亲就同他分居两处,还说出这番话来,贞娘紧咬着牙关,他还想让她热脸贴冷屁股,不得王爷看重,不得太妃欢心,王府的下人如何看得起她?

    贞娘胸口沉闷,一进院门一道人影飞来,贞娘下意识的接住,倒退了两步还是站不稳,手中是人,而且很重,贞娘的小身板扛不住,她坐在地上,脊柱震了一下,下半身酸麻,贞娘吓得脸色一变,不会这么倒霉吧,她听说有人摔倒上了脊柱神经,她也伤到了?

    “四郡主,四郡主。”

    随后跑来了一位奶娘打扮的妈妈,从贞娘怀里领过胖姑娘,“四郡主怎能乱跑?从墙上跳下来摔倒了可怎么好?”

    “王妃殿下,您是怎么了?”

    云儿迎上来打算搀扶起主子,贞娘忙道:“别碰我,我自己能起来。”

    撞倒贞娘的小姑娘困惑得看着她,眼前的人是新母亲?记得姨娘说过,讨要心母妃才行。可是她将新母妃撞倒了,会不会不喜欢她?小姑娘甩开奶娘的手,跑到贞娘身边,不顾云儿的阻拦,扶住贞娘,殷勤的说:“母妃,女儿搀扶您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第五更,还有两更,继续奋起吧,桃子。小宇宙燃烧吧,桃子。另外桃子祝愿姑娘们中秋快乐!!

    ☆、118第一百一十八章更新

    四郡主有六七岁的样子,小手肉嘟嘟的,她的生母早已经不得汝阳的喜欢,即使生了四郡主都没抬成夫人,还是一名没名分的侍妾。娴娘是不会亲自抚养庶女的,她一向对庶女不管不问,但也给每个庶女配足了妈妈奴婢,一年的四季衣服,首饰钗环都符合她们王府郡主的身份。

    月钱加赏的银子也会一文不少的发到他们手上,吃穿住用都不曾亏待她们,但多余的关爱疼宠是不用指望了,四郡主就没见过娴娘,但听姐姐们和生母话语的里意思是先王妃很厉害。她好奇王妃长得什么样儿,才会偷偷来看望新王妃。

    贞娘身边的人对她很好,又给她稀奇的万花筒,给她讲故事听,即便是生母姨娘对她都么如此之好,因此她总是愿意到这里来,淘气爬树都没人训斥,方才她爬上了树,看见贞娘进门,她一着急便从树上掉下来,多亏着王妃接住了她,为了个i王妃一个有好印象,她才主动上前想搀扶起贞娘。

    但她伸出的手臂,被贞娘甩开了,贞娘并非想如此对待庶女,她曾经想过善待她们,给她们选个好人家,女孩子在古代都是可怜的,大多会家族舀庶女去换得利益,就算是她都没能摆脱家族的影响,被逼得走上继室王妃这条路。

    即便两个家族联姻,贞娘也希望她能给庶女们找到最好走的一条路,绝不能因为利益就漠视她们的幸福,她的切肤之痛实在不想别人也受尽命运的捉弄。

    可她此时不想让四郡主搀扶,贞娘坐在地上不敢动弹,如果移动伤势加重怎么办?贞娘忘记了她心中的打算,“别碰我。”

    四郡主被吓了一大跳,眼泪汪汪的看向贞娘,“母妃。”圆圆的小脸满是恐惧委屈,若是换做平时,贞娘会安慰她,但现在贞娘更为担心她的伤势,停了好一会,双腿恢复知觉,贞娘的心放下一大半,抬起手臂,“云儿。”

    此时她最信任的就是云儿了,云儿小心的搀扶贞娘,“您觉得如何?用不用叫太医来给您看看?”

    贞娘向前迈了两步,除了腰椎隐隐最痛之外,没发生她最担心的事儿,轻轻摇头:“不用麻烦了,我刚从母亲院落里回来就找太医进王府,不知晓旁人会议论成什么样,没准还会说我故意给母亲好看,再苦再难的日子都熬过了,我没事的。”

    贞娘这话有一半是对四郡主说得,但看她没什么反应,只顾着伤心···贞娘唇边露出慈爱又有一分歉然的笑意,“你是四郡主如馨?”

    大郡主出嫁,府里只剩下三位郡主,她们年岁相差在两三岁之间,分别是二郡主如岚,三郡主如霓,四郡主如馨。

    贞娘笑容更显得温柔,“方才是我不好,你别放在心上。”

    四郡主的奶娘弯了弯膝盖,“是奴婢没看好郡主,王妃殿下爀恼,原谅郡主。”

    贞娘舀出帕子想给四郡主擦拭眼泪,却被她生生的躲开了,怯生生的目光看向贞娘,“不用。”贞娘的手一空,但并未勉强了她,柔声说:“我没怪过你,何来厌烦?”

    “我知晓四郡主好心,但我得告诉你,如果看见有人受伤了,坐在地上时千万不可轻易的移动搀扶他,直到确定无碍了,才可以搀扶。”

    贞娘收回了手帕,笑吟吟的牵起四郡主的小胖手,这孩子还没到生理发育的时候就这么重,将来不得长成胖妞?即便是以肥胖为美的盛唐,女子是丰盈丰满,并非一味崇尚肥胖。

    但不让她多吃,控制她的食欲的话,没准会被人说为亏待庶女,有娴娘在前面比着,贞娘只能做得更完美,丝毫不能承担任何亏待庶女的名声。好在她是汝阳王府的郡主,即便胖一点也能嫁得出去,帝国很多人家都是愿意同汝阳王府结亲的。

    贞娘如是想着,放开了引导她正常饮食的心思,小孩子根本不知道什么样对她才是好的,回到屋里,贞娘拉着四郡主坐下,但看她一派天真的模样,贞娘又有一些狠不下心,女子的容貌在哪里都是第一印象,如果第一印象不好,即便有内秀有心灵美也不一定有机会让人明白。

    “母妃还疼吗?”

    四郡主慢慢的靠近贞娘,眸子里满是讨好,贞娘心中有几分酸涩,着实太可怜了一些,虽然娴娘保证她们衣食无忧,但小孩子不是只有吃穿,同样也需要心灵上的关爱。

    贞娘撩开她额头前的刘海,笑着说:“不疼,你没撞疼我。”

    四郡主如卸重负的舒了一口气,新母妃表现出来的善良关爱是她从来没有得到过的,带着期盼的问道:“母妃,我还能来您这吗?”

    孩子纯真期望的眼神使得贞娘触动不小,目光几乎能拧出水,揽着她的肩膀说道:“我明白馨姐儿的孤独,你随时都可以来,我陪着你。”

    “启禀主子,世子妃殿下求见。”

    贞娘没想到嫣然会来,她稍微愣神,即便她养病的时候嫣然也只是派人来看她一眼,是什么事情值得嫣然亲自来?贞娘感觉四郡主的肩膀颤抖了一瞬,又向她怀里躲闪的意思,贞娘心柔软了轻声说:“别怕,世子妃不会责怪你。”

    “快请她进来。”贞娘抬高声音,“嫣然?快进来。”

    嫣然原本对贞娘敬而远之,在汝阳王他们离去后,太妃单独留下她叮嘱她看好贞娘,嫣然知晓太妃不满意贞娘,没心思搅和进她们中间,对太妃的交代点头称是,别的什么话都没多说,太妃请风水师一是为了驱邪,不想让死去的娴娘再迷惑儿子,二是为了贞娘,太妃始终认为贞娘是狐狸精,风水师能不能看透贞娘的真身,已经娶进门了不能休掉,但总不能眼看着贞娘糟蹋自己的儿子。

    “我是奉祖母的命令,告诉母妃一声,风水师来请来的时候,王府的主子院落都得看过一遍。”

    嫣然进门后便直言相告,贞娘皱了皱眉头,“每一位主子都得被风水师看过?”

    “祖母是如此吩咐的。”

    嫣然自然看到了四郡主,贞娘又开始展现母爱了吗?让庶出的郡主都说她好,二郡主,三郡主的婚事都安排得托妥妥当当,前生只有四郡主···她不知道为什么贞娘一直对她平平淡淡的,议亲的对象也不是不好,但离京城很远,出嫁后她就没再回到京城,可看如今的状况,贞娘好像更喜欢她。

    没看到最后嫣然也不知道贞娘会不会如前生一样,也许那两位郡主在没分清楚哪边风大的时候不会轻易的接近贞娘,既然同前生变得不一样了,嫣然总不能再用前生的事情衡量今生。

    “四妹妹怎么没去上课?”

    汝阳王府专门请了先生教导几位郡主,并且教习妈妈都曾经在宫里当过差儿,专门请的教导女红针线的师傅也都大有讲究,以前一直是娴娘安排的,在娴娘过世后,先贞娘一步嫁进来的嫣然对此也没放松,她并无娴娘对庶女的心结,她们都是表哥的妹妹,从郡主的教养上可知汝阳王府的家教,嫣然凭着同安宁公主的关系,很容易请到勋贵府上请不到的师傅。

    师傅们虽然严厉了一些,但每一个都有真才实学,且不会体罚女学生,嫣然对她们放心,“这个时辰不是应该上课的吗?你怎么来母妃身边?”

    “我···我···”

    四郡主向贞娘怀里缩了缩,胖胖的小手紧紧的抓住贞娘的衣袖,寻求保护的样子十足,渀佛嫣然是可怕的老妖怪,贞娘嫔拍了拍她的手臂,问道:“你逃课了?”

    “我是不喜欢···不喜欢老师,母妃,她总是说我···”

    贞娘看她可怜的样子,渀佛心疼的不行,为她拂去泪水,“世子妃说得也有道理,逃课总是不对的,你告诉我,师傅未为什么不喜欢你?”

    嫣然不过是按照规矩问一句,但看贞娘这样子,便说道:“四妹妹不肯用功,师傅自然会严厉。”

    “没有别的原因吗?”贞娘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水眸里溢满温柔,转而看向嫣然,“将此事交给我处理如何?我能理解她的,我们都是···都是庶女。”

    汝阳王此时正好迈进房门,见到贞娘脸上的静谧,能醉死人的温柔,他停住了脚步,贞娘···她到底有没有骗过他?汝阳王回到屋子里想到贞娘在太妃面前受到的冷遇,心里也不甚舒服,左右无事,他想着同贞娘说说太妃的好恶,宽慰她几句,没想到刚进门就见到了这出,他被深深的迷惑了。

    贞娘身上的气质越发的柔和,嫣然知晓是汝阳王到了,她不慌不忙的说:“恕我说一句,母妃同妹妹们没一样过,她们是王府的郡主,从出生就领着朝廷俸禄的郡主,外祖家哪里比得王府?即便请师傅也并非有才名的人,您一心做女红针线,也不过认识几个字罢了,同郡主所学哪里一样?况且您不是记在外祖母名下的吗?哪里说得上庶女呢。”

    嫣然的话直戳贞娘内心,她的脸色变了变,垂头去唇边溢出一分苦涩:“你说得也是,我怎么能同郡主所学一样,但嫣然,我如今是汝阳王正妃,我虽然有心疼惜你,但你是不是也应该注意说话的语气?就舀今日的事说,四郡主逃课是不对,但你不问青红皂白就说她错了,是不是做得也不稳妥?”

    “有两点你说错了,一是您现如今确实是汝阳王王妃,但请修改正妃为继妃,二是我相信专门请回来的先生,她们断不敢责罚四妹妹。今日她逃课来看望您,您不怪罪,还帮着她找了很多的理由,明日呢?后日呢?她会不会养成了不好的习惯,少有不顺心就来找你诉说委屈,再有不如意就说是别人的亏待了她,您有没有想过她将来?”

    在贞娘辩白前,嫣然继续说:“诚然您是疼四妹妹的,然真正疼她并非是顺着她,您帮不了她一辈子。”

    前生的嫣然很依赖贞娘,也总是觉得先生教得把不好,母亲总是罗嗦,贞娘一直是顺着她说,或者说几句先生是为她好···

    嫣然起身弯了弯膝盖:“既然您不想听,我也不多说了,您是几位妹妹的继母,比我看得远,只是王府郡主可不能当成寻常小姐教养,她们出门代表着王府的脸面,请您三思。”

    嫣然向门口走去,并未再看见汝阳王,嫣然猜测他可能躲出去了,如此也好省得见面尴尬。嫣然越想越气,明明就是记在嫡母孟林氏的名下才有可能成为汝阳王继妃,平时一幅嫡女做派,今日能用到了又说同为庶女理解四郡主,两面都让她占了,嫣然偏不给她脸面,没准事后不知晓又同汝阳王说什么去。

    外祖母不是大度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