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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幸福 完第26部分阅读

      重生之幸福 完 作者:rourouwu

    同你一人合葬。 ”

    扔下继妃?可是她不想再见到他,让他同三妻四妾合葬不是更好?娴娘轻声说:“我不能自私,王爷不是只是我一人的。”

    汝阳王胸口被捅了一刀,“娴娘,娴娘。”他再也忍不住对娴娘的渴望,即便知道鲁莽了,自尊自傲都撇下,汝阳王吻上了娴娘的嘴唇,沙哑的说:“赵逸青只在意孟娴娘一人。”

    本想着推开他的娴娘,任他吻着,双臂环住了赵逸青的腰,嘴唇是压抑许久的低吟:“青哥。”

    汝阳王吻得更为热烈,手臂紧紧的禁锢着娴娘,娇躯紧紧贴着他炙热的胸膛,娴娘口中的嘤咛声,加重了汝阳王的热情,抱起娴娘像是对待珍贵易碎的珍宝,汝阳王如此的小心翼翼,知晓娴娘动情不容易,他抱着他向床榻走的时候,不停的亲吻她的耳垂,磨着她,缠着她···

    娴娘眸光迷离,躺靠在床榻上时,略微显得紧张,汝阳王脱掉了衣服,露出小麦色的胸膛重新将身体轻颤的娴娘抱住,安安慰般的亲吻她:“别怕。”

    当他们目光交错对上时,汝阳王是渴求,而娴娘是迷茫,是困惑,汝阳王会解开娴娘的衣裙时,娴娘嗯了两声···汝阳王收碰触到她胸前的浑圆时···身体倒在了榻上,眷恋的喃咛:“娴娘。”

    娴娘推开了汝阳王,他潮红的脸颊,粗重的喘息,欺负的胸口足以证明他脑子里正在进行着方才事情,娴娘记好衣扣,“梦中情人总比现实完美。”

    娴娘的目光向下落在汝阳王的□,许多女人用过的东西,她还会稀罕吗?“可笑之极,赵逸青,你凭什么以为我还会被你压在身下?你凭什么以为我钟情你就能容忍三妻四妾?以前是我傻,如今我嫌你脏。”

    “主子。”

    赵妈妈将香料放在床榻边,如此一来汝阳王会做春梦更为彻底,她原本以为用不上的,但听到娴娘发出约定好的声音后,点燃了从平一指处得到的天魔香,据传是神仙洞府入门时考验弟子所用的香料,点燃天魔香会让人陷入最深的渴望,娴娘吊了汝阳王这么多天,他们之间也有三年多不曾行房,汝阳王对娴娘的渴求已经到达了极致,天魔香他挣脱不掉,汝阳王是俗人一个。

    这辈子他在疆场上是无敌将军,但对女子,他从未了解过,自诩多情重情,谁稀罕他重情?

    “我不想他碰我,曾经我想过最后同他···但我被他抱住的时候,只会觉得恶心。”娴娘站在窗口,漱口,蹭着嘴唇,“恶心,从未有过的恶心。”

    娴娘不干净,做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身子是干净的,不想再同他瓜葛。但我又想他记住我一辈子,记住我的最美好的时候,不求他的感情,我只是想让他对琪儿更好,毕竟记住我,他不会亏琪儿。”

    汝阳王在床榻上翻滚,抱着软被子,娴娘继续说:“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我心仪他十五年,他也得记住我十五年,这才公平,我再多的不好,等到死后在他眼里都是好的了,汝阳王性子如此,总是把最美好的加在死人身上。”

    “以前我舍不得他,宝贝他,以为他最终会明白我。为了他我手上沾满了血腥,不让他在疆场分心,我在京城看似相近荣华富贵,我···走得步步惊心,除了世人知晓的,有多少无人知晓的污秽事?同他争锋的北路先锋忠毅侯怎么就被陛下处斩,全家流放?主管军需官怎么就将最好的粮饷按时送到他手上?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其中的缘由,疆场拼杀是勇气是兵法的运用,但在朝廷上,敌人都是看不见的。好在···好在他没有机会在再疆场,好在嫣然同琪儿心心相应,好在嫣然继承了我同安宁公主的衣钵,否则我无法相信贞娘会做得同我一样好。”

    他从来不会看见陪伴他的人好处,寻找得是最完美的女子,“他只能在死人身上找到。”

    天色蒙蒙亮时,汝阳王清醒过来,一夜的荒唐让他畅快淋漓,是从未有过畅快享受,汝阳王闭着眼睛回想···娴娘如同最诱人的仙子,手伸向旁边,抓空了···汝阳王猛然睁开眼睛,身上是清爽的,是娴娘帮他清理过了,床榻上的被褥也重新缓过,娴娘喜欢干净,“娴娘···娴娘···”

    “王爷,我在呢。”

    汝阳王撩开了幔帐,见到坐在梳妆台前的娴娘脸上的满足的笑容,汝阳王放心了,她还在,这个画面他至死难忘。

    作者有话要说:别抛弃桃子,桃子再继续努力中。

    第104章

    贞娘给汝阳王的书信从断过,在书信中贞娘往往说几件如常的小事,如她养得花草,如她遇见了什么人,如她看了什么书,有什么感悟等等,有时会告诉汝阳王她得了小病,除了贞娘希望汝阳王担心之外,也想让汝阳王知晓她是弱女子,是需要怜爱的女子。

    一味的坚强不肯服输,贞娘不想成为孟娴娘,她柔弱,需要男子的保护,同时贞娘有韧性,也有着独特的坚强,会依靠汝阳王,但不会做菟丝花一样的女子。

    汝阳王放下了贞娘的书信,最近几日他的心思都用在娴娘身上,贞娘被他遗忘了,书信送到了也没想着立刻看,娴娘更需要他,弯月表妹的钟情让他很是难办,母亲的心思汝阳王也知道,他不愿意失信辜负贞娘,弯月做侧妃太委屈了,汝阳王想让弯月明白天下好男人还有几个,如果她无法忍受做侧妃,汝阳王愿意放她离开。

    虽然这话没说破,但汝阳王认为他表现的足够明显了,弯月会理解他的。

    “南诏摄政王?娴娘?”

    汝阳王自然不会忘记慕容商,当年他心仪娴娘,如今他再次来到帝都···汝阳王也猜测到了是为了种痘的方子,慕容商很得女子欢心,汝阳王担心在种痘宫不了解慕容商为人的贞娘中了他的诡计。

    “准备马匹,本王去种痘宫。”

    趁着娴娘还在午睡,汝阳王离开了王府,只要他同贞娘上几句话,贞娘不会被慕容商迷惑,种痘的药方如何不能落到南诏手中,此行不单单关系着汝阳王对贞娘的情感,更为重要的是南诏不是大明帝国,汝阳王在原则问题上一向很有主见。

    熟睡的娴娘被赵妈妈推醒,“王爷出府去了。”

    “让人送消息给太妃和弯月,王爷是去看贞娘。”

    “是。”

    虽然娴娘将府中的事情交给太妃,但娴娘掌管汝阳王府这么多年,即便管家大权不在她手中,一样能做很多事情。汝阳王去看贞娘失踪遇险,对一向将儿子当成命根子的太妃来说贞娘是红颜祸水,给贞娘身上压上一块石头,娴娘会很乐意做的。

    赵妈妈走后,娴娘又安心的熟睡,她得养好精神应对即将面对的严峻形势。

    天色完全黑了,汝阳王没回王府,娴娘睡醒后被太妃叫去,太妃问娴娘:“王爷还没回府?”

    “儿媳不知晓王爷去了何处,许是碰见老朋友了吧,王爷最近几日除了大朝都没怎么出府会友。”

    娴娘毕恭毕敬的解释,太妃知晓儿子去见贞娘,心里跟吃了苍蝇似的,对一心想让妹妹嫁进来娴娘也不太看上眼儿,以前善妒拦着汝阳王钠侧妃,如今要死了还不忘在娘家安排人进王府继续做王妃,太妃越喜欢弯月,越恼恨娴娘。

    “祖母。”赵睿琪在旁边出声,“母亲也是担心父亲的。”

    对于争气出息的孙子,太妃自然不会当着孙子面给娴娘难看,不冷不热的说:“琪儿是个懂事的,琼林宴后会入翰林院,有我在,还需要人照顾?你想把琪儿和我想得太没用了。”

    娴娘笑了笑,“是儿媳想太多了,琪儿有您照看着,儿媳那会不放心?”

    太妃眼前一亮,“你是说?”

    “一切听王爷的。”娴娘首次在太妃面前表态,“王爷说怎样就···咳咳咳···”

    “表嫂。”

    弯月扶住了柔弱的娴娘,水盈盈的眸子满是对娴娘的关切之色,转头对太妃撒娇说:“表嫂身子不好,姑母让表嫂坐一坐,好不好?”

    娴娘帕子捂嘴,虚弱的说:“母亲如果没什么吩咐,儿媳先告辞了,不愿过了病气给母亲。”

    推开弯月的手臂,娴娘对她笑道:“表妹是有大福气的人,得母亲的喜欢,你代替我好生陪伴母亲吧。”

    “我会的,表嫂当心身子。”弯月眸子能滴出水来,雾蒙蒙的仿佛她才使染病第一个。

    赵睿琪扶住娴娘,“祖母,我送母亲回房。”

    太妃点头答应了,念叨着:“明日琼林宴,琪儿得早作准备,你父亲关键时候去会友,不晓得为你走动,他回来我说他。陛下重视你,但你还年轻委任官职不会太高。”

    “孙儿已经是汝阳王世子了,官职低些无妨。”

    赵睿琪母子里去,弯月坐到太妃身边,“姑母,表嫂真真是可怜。”

    “她要强了一辈子,以为安排好了一切,谁知道养了白眼狼,她活着孟贞娘就敢勾搭上姐夫,真真是不知羞耻,我是心善才没同你表嫂多说,我看孟贞娘明知道明日是琪儿的好日子偏不让你表哥帮琪儿,恶毒之极,我怎会容许她这样的女子进门。”

    “可表嫂···”

    “傻丫头,你表嫂已经默许了你,她不会再勉强王爷娶孟家小姐做继妃。”太妃摸了摸弯月的脸颊,“我会同青儿说娶你,只要他点头,王妃的位置就是你的。”

    弯月羞涩垂头,手指不安的扭着麻花,“姑母,表嫂一旦反悔了呢,孟贞娘总是她亲妹妹。”

    “你不了解她,她说一不二,只要认准了一条,撞得头破血流也不回头,她既然说了,断断不会反悔,”

    “王府能有今日她功不可没,只可惜红颜薄命。”

    太妃唏嘘不已,弯月压抑心中的喜悦,她会是汝阳王继妃?真真是太好了。

    汝阳王一夜没回府,虽说以前他也曾有过,但太妃知晓他去见贞娘,对贞娘越发不待见,不仅想到是不是贞娘守不住了?在种痘宫那个地方,不知道会不会···生米做成熟饭,贞娘别想再做继妃了。

    金殿琼林宴,皇帝皇后并坐,满朝文武齐聚,一面珠帘后面坐着几名适龄未曾出阁的公主,金科高中的人都在,公主们想着挑选个良人,帝国公主也愁嫁,驸马不可授予实权,只有驸马都尉的虚衔。

    在皇帝另一侧,几名皇子落座,七皇子的目光一直在赵睿琪同玉郎傅俊卿身上移动,他们两人并排坐在最显眼的地方,虽说很多人都在看他们,但谁也不像七皇子毫无顾忌,七皇子还时不时点头。

    皇帝道:“小七。”

    “父皇,儿臣在比较汝阳王世子同玉郎谁更好,他们难得的坐在一起嘞。”

    旁人轰然大小,皇帝训斥的说:“他们两位都是国之栋梁,不分高下。”

    “儿臣是想说他们谁长得更好。”七皇子吐了吐舌头,皇帝莞尔一笑,“自然是玉郎。”

    看出她们神色尴尬,皇帝笑着问道:“人生四大喜事,朕给了你们金榜题名,让你们大登科,你们还有什么要求?朕一并准了。”

    由此可见皇上对他们的赏识,赵睿琪起身跪倒在皇上面前,傅俊卿端着酒杯的手颤抖了一下,用尽力气稳准心神,垂下眼睑,他是哥哥。

    “臣恳求陛下赐婚。”

    七皇子笑呵呵的说:“你终于是忍不住了。”

    汝阳王世子在围场的一番表白,谁都知道他同安平侯府大小姐两情相悦,皇帝笑道:“她点头了?”

    “是,表妹也愿意的。”赵睿琪腼腆的低头,“求陛下成全。”

    皇帝同皇后点头说:“这事交给你,赵卿同李氏嫣然永结同好,为天作之和。”

    “谨遵陛下旨意。”

    大臣赐婚一般都是皇后出面,赐婚不仅下达圣旨就完事了,皇后娘娘会有赏赐给新婚夫妻,会安排他们的婚礼,皇帝赐婚不常见,但凡是赐婚的婚礼会风光大办,除了热闹之外,还有陛下的宠信。

    安平侯坐在勋贵中间,接受众人的恭维,对未来女婿的表现是满意的,嫣然嫁给他总不会被谁欺负了,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如果大姨汝阳王王妃能活下去,安平侯会更放心。他的目光扫过勋贵序列的前面,汝阳王的位置是空的,安平侯疑惑的皱紧了眉头,按说汝阳王不会缺席,儿子这么大的荣耀都不来看,有些怪异。

    汝阳王府守门的人手中拿着一封烫手的书信,是一名小乞丐送来的,他本意以为是闹剧,赶跑了小乞丐,打算扔掉书信,但信封上印着汝阳王的私印,他不知道怎么办了,汝阳王没回府,现在却有一封有私印的信件,他不敢将信扔掉,悄悄的将书信送到太妃手中。

    汝阳王的私印是不离身边的,遂守门的管事不敢大意,正同弯月玩叶子牌的太妃拿到了书信,撕开看了一眼后,慌得推倒了炕桌,脸色煞白:“天哪,天啊,我的儿···我的儿···”

    太妃一时老泪纵横,呼吸急促,弯月忙帮她顺气,“姑母,姑母。”

    “天塌了,天塌了。”

    太妃手中的书信飘落,弯月捡起来看了一遍,同样身子摇晃:“怎么会?怎么会?表哥怎么落入蛮夷手中?”

    “都是那个扫把星,不是她勾搭的你表哥,他怎么会带那么几个人出王府?蛮夷多恨他,我的儿···我的儿啊··”太妃捶胸顿足,失声痛哭,“不知晓他受多大罪,我···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汝阳王不想坏了贞娘的名节,最近京城也有流言说他会娶贞娘做继妃,汝阳王也不想娴娘太难看,正妃没死就惦记娶继妃对汝阳王不是好事,薄情薄幸的名头一准落到他头上,加上最近娴娘的名声很盛,汝阳王不敢大意招惹绯闻,于是他去见贞娘带的侍卫不多,结果被荒人伏击擒拿住了。

    “姑母,是不是将此事告诉给表嫂?”

    弯月虽然也着急,也会心慌意乱,但此时知道哭的太妃靠不住,她早听过汝阳王妃的种种事迹,“没准表嫂会有法子救表哥,就是种痘方子也得有人进宫去求陛下啊。”

    太妃哀嚎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对,去叫娴娘,她···她会办法的···”

    弯月让人请娴娘过来,并且将伺候太妃的奴婢嘴封上,在娴娘没下决定之前,消息不能走漏一丝一毫,弯月按安慰着太妃,期盼着娴娘快一点到。

    娴娘接到消息后,往日略显暗淡安静的眸子迸发出耀眼的亮光,苍白的脸颊有了血色,镜子里的她唇边噙着笑意,娴娘扶正头上的衔着珍珠的步摇,“我果然还是喜欢这种时候。”

    “主子。”赵妈妈的手是颤抖的,“您···您···”

    娴娘站起身,珍珠红衣裙勾勒她纤细的娇躯,比以往她是瘦了,但消瘦并未减低他的气势,娴娘拍了拍赵妈妈的胳膊:“死没什么可怕的,我不畏惧死亡,与其在王府悄无声息的死去,不如轰轰烈烈让世人记住我。”

    “我走之后,琪儿和嫣然还需你照料,记得将我留给琪儿的东西保管好,完整的交到嫣然手上,这时辰了,皇上应该答应赐婚了,我不会再有遗憾,”

    赵妈妈眸子含泪,“奴婢记住了,主子···奴婢一定不会辜负您。”

    “你这样我不放心带你去见太妃,你留下吧,弯月也不是寻常的女子,她很聪明不能让她看出破绽。”

    娴娘走出了屋子,赵妈妈跪倒,低声呜咽着,娴娘如同飞出笼中的凤凰,□涅

    第一百零五章

    娴娘手中的书信是用血写成的,不清楚是不是用汝阳王的血,看完了书信,太妃拽着娴娘的胳膊:“儿媳啊,你看这事怎么办才好?”

    “姑母,表嫂会有主意的。”

    弯月信任的看向娴娘,搀扶着太妃,一切等候娴娘决断,弯月心里闪过一丝荒唐的念头,汝阳王府做主的是姑母太妃吗?表嫂不是将掌家的权利交出来了?

    娴娘的沉稳压住了王府紧张慌乱的气氛,同弯月一起搀扶太妃坐在东边临窗的大炕上,娴娘平静的说道:“这事必须得告诉陛下。”

    “不行,告诉陛下会害死我的儿子的。”太妃抹了把眼泪,“我晓得他对不住你,但娴娘啊,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不能眼看着他身处险境不救。孟贞娘是你妹妹,向她要来种痘方子救下青儿,如果陛下知晓···陛下怎么会同意用方子救青儿,你如果抹不开,我去同贞娘说。”

    “您听我说,先不说能不能要到种痘方子,一旦蛮夷反悔怎么办?交出方子换不回王爷,种痘方子外泄蛮夷,汝阳王府上下都承担不住陛下对怒火,到时汝阳王府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少不了,母亲,夺爵是小事,一旦绝了赵家的祖坟,咱们都是赵家的罪人。”

    “呜呜···呜呜···不行···不行···皇上怎么会救下青儿···”

    弯月帮着太妃擦拭泪水,“表嫂是不是有法子既能救下王爷,又能破掉蛮夷的诡计?”

    “我没十足的把握,但当今陛下是明主,陛下断断不会看着王爷被落入蛮夷之手而不救,贞娘手中的药方不足以取信蛮夷。”

    “谁去?谁去见陛下?”

    娴娘说道:“母亲在王府等着便是,王爷很快就会回来的。”

    “表嫂。”弯月怔怔的看向娴娘,她是如此雍容高贵,那股气势让很多女子在她面前自惭形愧,她能取代娴娘吗?弯月喃喃的说:“您当心。”

    “你帮我照料母亲。”

    娴娘只留下一抹背影,但弯月再生不起心思赶上她,扶着太妃,弯月知晓一旦王爷被救回来,王爷很难再忘记娴娘,如果王爷狼狈的样子被娴娘看见了,也许做继妃还能取代娴娘,否则,谁做继妃都只能活在娴娘的阴影下,总是被人同娴娘比较日子太难过了,弯月眸子闪烁,汝阳王府不能再待下去了。

    “又是这样···当初她撇下我去了金殿···今日她又为了青儿···”太妃神情恍惚,以前记忆同今日的记忆交错,喃喃说着当初的事情,“娴娘说过,汝阳王府塌不了。”

    弯月苦笑得摇头,今日在金殿上摆下琼林宴会,勋贵朝臣都会见证娴娘再上金殿,不管结果如何,汝阳王王妃孟娴娘会被世人所知,将来···弯月不认为她同汝阳王能再有将来。

    肯听太妃的安排,是因为汝阳王王妃显赫的地位,弯月嫁人没有比汝阳王地位高的,但为了汝阳王王妃的光环同心里永远不可能有自己的人生活一辈子,弯月感觉委屈,她又不是找不到男人了,汝阳王还是留给孟贞娘感化吧,弯月安慰着太妃,想着如何从汝阳王府抽身而去。

    娴娘披上了猩猩红里是水貂皮的斗篷骑马赶到了皇宫,御前侍卫认识汝阳王王妃,虽然奇怪但行礼道:“见过王妃殿下。”

    娴娘宫门口下马,说道:“请通传陛下,臣妇有要事启奏。”

    娴娘递上了汝阳王府特有的令牌,开国王府可有直奏陛下的资格,侍卫接下令牌,向宫里通禀。琼林宴会酒宴正酣,皇上兴致极好,让新晋的进士做诗词,方才傅俊卿做了一首极有意境的诗词得到皇上的夸奖,另一位得陛下赐婚的汝阳王世子略显心不在焉。

    “赵卿,你是怎么了?”皇帝看得明白,赵睿琪今日是非的反常,“不舒服?”

    “回陛下,臣···臣不知怎么心慌意乱···”

    “父皇,汝阳王今日没到,世子同汝阳王父子连心,不知是不是因汝阳王···”七皇子为赵睿琪出言,他对于汝阳王不到也觉得诧异,在围场时汝阳王很关心赵睿琪的。

    “启奏陛下,汝阳王王妃求见。”

    金銮殿里谈话的声渐歇,皇帝道:“宣。”

    娴娘在金殿门口停住了脚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十几年前她曾经金殿明誓,如今她又来了,金銮殿同她当初没什么区别,还是金砖铺地,两边是汉白玉雕栏,娴娘迈步走了进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一身红装的汝阳王王妃虽然消瘦,但雍容华贵依然,秋水般的眼眸清澈明亮德仿佛夜星坠其中,在众人的打量下,她不见任何的局促,沉稳的屈膝:“臣妇见过陛下。”

    谁说汝阳王王妃命不久矣?从她身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病态,是比记忆中的消瘦,可消瘦可不见得就活不了,京城关于汝阳王妃染了绝症的传言不可信。

    “你再上金殿所谓何事?”皇帝眼里对娴娘闪过几许欣赏,不是年龄不合适,他会娶娴娘做皇后,如果她为宫妃太可惜了,娴娘入宫,皇后之位必然不稳,遂皇帝眼看着汝阳王娶走了孟娴娘。

    这些年孟娴娘的表现没让皇帝失望,上体圣意,皇上从娴娘手中没少得到大臣的罪证,汝阳王为国效命,娴娘聪慧机敏,皇帝容忍下了汝阳王府。

    娴娘抬眼,同皇帝目光相碰一瞬,垂头说:“启禀陛下蛮夷入京城劫走了臣妇的丈夫汝阳王。”

    赵睿琪慌得站起身,面色大骇:“母亲。”

    “你从何得知?”皇帝拧紧眉头问道,汝阳王落入蛮夷手中还能得好?他是蛮夷最恨也是最为忌惮的帝国将领。

    “请陛下预览。”

    娴娘没有隐瞒的将书信奉上,皇帝快速看了一遍后,嘶了一声,上面有提到汝阳王去种痘宫私会孟贞娘,男子花心风流在皇帝看来没什么要紧的,但汝阳王私会姨妹被蛮夷抓了,用他的性命威胁娴娘讨要种痘的方子,这是误国并非风流。皇帝对如汝阳王失望了,好在他还有个出息的儿子,既然糊涂了能救回来便准许他在荣养,救不回来···汝阳王王位由赵睿琪承袭,赵睿琪还很稚嫩,比汝阳王威胁小得多,没准可消掉汝阳王府。

    皇帝将书信给了皇后,皇后同样看了一遍,自然知晓皇帝的意思,在种痘宫修行的种痘女孟氏贞娘怕是不得皇上之心了,勾引姐夫暂且不提,因她汝阳王才会犯糊涂,才给了蛮夷可趁之机,平时无事倒也罢了,一旦有事一切都是女子的错。

    “陛下,听听汝阳王妃如何说。”

    皇后收好了书信,安宁公主对孟娴娘很重视,又有七皇子的情分在,皇后有法子整治孟贞娘,皇后此人最恨妹妹勾引姐夫了,当年进宫探望她的妹妹就是这样成为梅妃的,当然梅妃早就被她弄死了,但当时的屈辱她一直记着。

    娴娘跪倒,磕头道:“忠于帝国,忠于皇上是汝阳王府祖训,臣妇不敢不尊祖训,按理说不应该来金殿让陛下为难,然夫君汝阳王遇险,臣妇也不能眼看着他被蛮夷折磨。”

    “十余年前,夫君出征坑杀蛮夷青壮十余万,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蛮夷青壮长成,同帝国血海深仇已然结下,帝国同蛮夷没有共存的一日——不死不休,臣妇以为···可趁此机会用绝户计。”

    当年帝国开国皇帝就是打跑了蛮夷在中途肆虐的蛮夷,并且留下铁令,蛮夷是帝国永远的敌人,永不接收蛮夷纳贡称臣,正因为有这项铁令在,几乎间隔上十年帝国会同蛮夷打仗。

    “绝户计策安出?”皇帝感兴趣的问道。

    娴娘仰头,说道:“当初是臣妇父亲和妹妹奉上种痘方子,臣妇曾经在孟家姑奶奶写的医书上看见过一个方子,在天花病发时,用药方可缓解,但不过三月便会全身溃烂,加重天花泛滥,如果天花是九死一生的话,用了这个方子的患者是十死无生,此方子用在此时正是恰当。”

    金銮殿上满是抽气声,虽然死仇结下了,但汝阳王妃的法子真可谓阴狠之极,大学士站出来说:“王妃殿下,帝国为天朝上邦,礼仪之邦,如何做得阴狠之事?”

    “礼仪是对臣服帝国之人,蛮夷从不在帝国关照的范围之内。”娴娘唇边勾出一抹被人称为魔女的微笑,“大学士慈悲心肠用错地方了,当年蛮夷在中途肆虐,杀汉人如同蝼蚁,他们可从未想过对汉人留情,开国皇帝曾言,蛮夷——杀无赦,你是想违背铁令?”

    “这···这···”大学士一语顿色,娴娘接着说:“你可知道每一次同蛮夷征战有多少将士血染疆场?有多少人家妻离子散,多少位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百姓为了帝国安稳,甘愿抛头颅洒热血,如今有不费吹灰之力,就可大伤蛮夷的机会,为了你口中的仁厚放弃?大学士可敢面对战死的英魂?可敢面对天下百姓?”

    “臣失言,是臣愚钝。”大学士羞愧的拜倒,向皇上请罪。

    皇帝目光落在娴娘身上,不仅是皇帝,金銮殿上等人谁不在看汝阳王王妃,“帝国第一命妇···不愧是帝国第一命妇。”

    皇帝问道:“你可有把握?”

    娴娘坚定的说:“臣妇有十足的把握,请陛下放心。”

    “好,朕派御林军用药方交换汝阳王。”

    皇帝一戳定音,少打一场仗,军费开支会少很多,皇帝不必给百姓加税赋,得仁君之名,何乐而不为,只要是药方好用,他必然重赏娴娘,这种方子孟家那位女神医也能弄出来,孟家小姐不是等闲之辈。

    “陛下,臣妇愿意亲自去同蛮夷交换王爷。”娴娘又说道:“只有我去了,蛮夷才会全然相信,况且臣妇的丈夫在蛮夷手中,臣妇不安心,曾经臣妇答应过他,生死与共···臣妇的儿子成年成才,臣妇将王府交给他放心。”

    “你是说得真的?”

    “不敢欺瞒陛下,臣妇宁可替夫君死也甘心情愿。”

    皇后张嘴欲言,最终化作一声长叹,“痴女,烈女。”

    赵睿琪眼角湿润,“母亲。”

    “你留下。”娴娘厉色道,赵睿琪点头:“儿子···遵命···”

    去营救汝阳王很有风险,谁也不知蛮夷会不会守信,汝阳王妃献了方子计策留在京城谁也不会说她,皇帝皇后更不会亏待她,她却甘愿涉险,即便再大男子主义的士大夫心里也不由得羡慕汝阳王有位不离不弃,生死与共的妻子。

    “去吧,朕准了。”皇帝从龙椅上起身,目送娴娘离去,留给众人最后的记忆——娴娘唇边无悔无怨的微笑。

    到达约定的地方,娴娘坐在马上对着对面的蛮夷说:“我是汝阳王王妃,按照约定前来,你们放了王爷,我给你们方子。”

    领头之人蒙着脸,他脚下是蒙着眼睛的汝阳王,他粗声粗气的说:“我怎么知道方子是真是假?”

    “我不会拿我丈夫的性命玩笑,至于是不是真的,你得天花了的话可以试验”娴娘自信说道,“如果你不信,我也没办反,但世人皆知我宁可死了,也不愿意丈夫有危险。”

    “还有一点,汝阳王被劫走瞒不了多久,你们如果不快点离开京城,即便有药方也逃不掉。”

    “大哥,这娘们是有名的痴情,也许方子是真的。”小六子在领头壮汉身边嘀咕,斜睨了坐在马上娴娘,“她长得真漂亮,汝阳王生在福中不知福,何况咱们不是···”

    “好,我信你。”

    “可以将王爷交给我了吧。”娴娘将药方穿在了箭上,拉弓瞄准,吓了蛮夷一跳。

    壮汉揪起汝阳王,“给你了。”臂膀用力将汝阳王扔到一旁的茅草屋中,“药方···”

    汝阳王闷哼,他被蛮夷打断了腿,根本站不起来,身上也满是伤痕,但他听见娴娘的声音时,忘记了狼狈,差一点哭出来,娴娘来救他了。

    娴娘射箭,箭尖扎在地上,拨转马头向茅草屋而去,利落的翻身下马,娴娘对身边的侍卫说:“你们留下,王爷遭受劫难,此时不希望见到你们。”

    侍卫点头,向四周散去,娴娘走进了茅草屋,扯掉汝阳王的眼睛上破布,“王爷。”

    “娴娘。”汝阳王嘴唇干涩,脸上是血痕。

    就在此时,一只火箭飞到了棚顶,紧接着是爆破的声音,茅草屋点燃了,到处都是火苗,汝阳王大骇:“怎么办?”

    汝阳王不想死在此处,娴娘解开了斗篷将盖在汝阳王身上,说道:“斗篷里子的皮毛防火,青哥穿着吧。”

    汝阳王愣住了,“你···娴娘···”

    娴娘从袖口取出银针,“当年学了一手。”将银针扎到自己的手臂的|岤位上,火越烧越旺,外面的人在呼喊:“王爷,王妃。”

    “青哥,我宁可死了,也想你活着。”娴娘手轻抚过汝阳王,“我反正也快死了,为了你···我无悔,水葬是用不上了,火葬也是干净的。”

    “不,娴娘咱们一起出去,一起走,我不会再辜负你。”

    汝阳王腿站不起来,手拽着娴娘的衣袖,仰头看着娴娘,呜咽道:“我不准你死,娴娘···我错了···错了。”

    娴娘口中哼起了小调,是他们初次见面时娴娘抚琴的曲调,最后她唯一一次轻吻他的额头,并抱起汝阳王,用尽全力向外面甩去,汝阳王见到娴娘被火吞噬····“娴娘。”

    “来生···来生···”娴娘失去了力气,“···从此萧郎是路人···”

    她向后倒去,慢慢的阖上眼睛,“琪儿,娘能为你做的都做了,娘不是个好母亲,不能看你娶嫣然···别怪娘···”

    赵睿琪骑马飞奔而来,见到燃烧的茅草屋,嘶吼:“娘,娘。”

    他跪下了,接到消息的嫣然同样赶到了,她跪在了赵睿琪身边,抱住他,“表哥,我在,大姨母···大姨母永远活着的。”

    赵睿琪将脸埋在她的肩窝,呜咽哭泣,燃烧的火焰映着汝阳王痛苦的脸庞,“娴娘,为什么你不给我机会,来生我还娶你···”情到浓时,汝阳王泪撒衣襟。

    第一百零六章

    汝阳王王妃为救丈夫汝阳王葬身火海的事情随着她在金殿上所作所为名传天下,药方的事情被皇帝压下,将此事列为帝国机密,不许任何人说起关于药方的事情,皇帝知晓麻痹不了蛮夷多久,但秉承着害一个算一个的心里,皇帝对蛮夷没任何的同情心。

    光凭汝阳王王妃舍命救夫君一事已经够让人称道了,传统的士大夫对汝阳王妃大唱赞歌,写挽诗的比比皆是,如今谁在说一句娴娘骄奢高傲,在帝都会被人唾骂。皇上亲自下令表彰娴娘为节妇,烈妇,如此一来更是将汝阳王王妃捧到了旁人难以企及的地位。

    在种痘宫的贞娘听说了前前后后,呆坐在一旁,修剪花草的剪子剪下了完好的花叶,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九小姐,您想开点吧,汝阳王王妃是去了。”

    “她是死了,但她永远的压在所有人的心头,即便我将来做得再好,他们也会说我比不上大姐。”贞娘满眼悲伤,苦笑说:“我今日总算是明白了,论狠谁也比不过娴娘,明白了那句话,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贞娘尚未入门,却深刻的感受到继室的悲哀,不是所有的原配夫人都同丈夫关系不好,不是所有的原配都是傻瓜,突然改变手段的娴娘,让贞娘既定的策略落空,除了年轻之外,她还有什么?

    汝阳王再无情,他也不会忘记娴娘是为他死的,只要他敢忘记娴娘,亏待娴娘的遗孤,他会被天下的人骂死,德行不修忘恩负义的赵逸青王爷会当到头的,为了面子着想爵位着想,汝阳王不敢对她太好,况且汝阳王还是因为来找她而被生擒的,没到想到这一点,贞娘都胸口沉闷得很。

    虽然外面的人不知道,但汝阳王知道,皇帝皇后也会知道,贞娘捂着胸口,神色恍惚的自问:“我真嫁给他?”

    云儿神色黯然,“除了嫁给汝阳王殿下,您别无选择。”

    贞娘苦笑:“大姐逼得我别无选择。”

    抹去眼角的泪水,贞娘重新振作起来,“太耀眼的女人会给男人莫大的压力,大姐会让汝阳王做一辈子的噩梦,我···只能从别处招手。”

    “您打算给王爷写信?”

    见贞娘铺开纸张提笔,云儿提醒:“据说王爷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谁都不见的,汝阳王王妃的丧事是世子殿下和未来的世子妃在处理,太妃殿下也病了。”

    即便贞娘写了书信,汝阳王也不会看的,贞娘手中的毛笔顿了顿,“不会看不意味着我不能写,这些书信···我打算将来才会让他看到,现在不是时候。”

    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娴娘所为是成功了,但对汝阳王来说却是一沉重的枷锁,贞娘这辈子也成不了娴娘,她唯有另辟蹊径走出另一番的路,贞娘在信纸上写字,云儿也不敢再打扰她。贞娘突然停停笔,“云儿,你说这事幼儿米有蹊跷?是巧合吗?”

    贞娘可不信娴娘为了汝阳王连性命都可以不要,归根到底她是为了儿子,以娴娘的狠绝,贞娘心颤抖,有几分模糊的印象···她是不是落入娴娘的全套里了?性命都不顾的人,什么事做不出?

    她眼前仿佛出现高傲的娴娘,对着她轻蔑的冷笑,贞娘在她面前仿佛微不足道的蝼蚁,贞娘后背满是冷汗···小腹突如其来的坠胀,毛笔尖上的墨汁滴落在纸上,娴娘可是什么都做得出的狠人,她是不是太大意了,贞娘捂着小腹,云儿忙倒上热茶水,“主子,您去榻上歇一歇,书信明日在写来得急。”

    贞娘扶着云儿的手起身,浑浑噩噩的脑子里满是听来看到的宫斗情节,“您小日子时,千万别受了寒。”云儿给贞娘盖上锦被,又点上暖炉,贞娘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娴娘会不会···会不会破···”

    贞娘咬着嘴唇,痛苦的阖眼,娴娘,别让我恨你。在古代小日来是很麻烦的,贞娘知晓不保养好的话,宫寒会生不出儿子,“多准备红糖水,姜汤,我歇一会就好。”

    云儿答应了,贞娘半梦半醒间全是娴娘的影子,她在睡梦中皱着眉头,我不想同你争,是你逼我的。

    汝阳王府灵堂,嫣然一身素服给娴娘上香,她的眼睛哭得红肿,见到穿着麻衣孝服跪在灵前一声不吭的表哥,嫣然心很疼,整整三日他滴水未进,嫣然走到他身边,”表哥歇一会吧,我帮您守着大姨母。”

    赵睿琪好似木头人,跪得直直的,就连他最喜欢的表妹都唤不醒他,“我看见娘倒在火海里···她向我微笑···”

    娴娘不仅给了汝阳王诺大的压力,同样也留给儿子深刻的自责,如果他争气懂事,娴娘会不会不用如此决绝的法子?嫣然回头看了一眼灵牌,因为是深夜,除了诵读经书的喇嘛和尚之外,吊孝的宾客大多离去,灵堂除了一口上等木材的棺材之外,几盏幽暗的烛火照明。

    “表哥。”嫣然轻声劝道:“大姨母不想看到你这样难过,表哥得仔细身体。”

    “是我的错。”赵睿琪喃咛,嫣然张了张嘴,不能让表哥再继续沉寂下去,她揪住了赵睿琪的衣领,“你明不明白,大姨母看见你这样会更难受,你是不是相随着她熬坏身子,你不怕大姨母死不瞑目?她做这些是为了···为了···”

    嫣然在赵睿琪耳边低声说:“是为了你,大姨母宁可死了,也想表哥你平安的继承爵位。”

    “你难道不明白?大姨母宁可去得轰轰烈烈,也不想悄无声息的祈求。”

    “表妹。”

    赵睿琪头顶着嫣然的小腹,低声呜咽:“表妹。”

    嫣然拦住他的肩膀,衣服湿了,他哭了,发泄出来比埋藏在心底要好很多,“表哥想要孝顺大姨母,想要让世人记住她,成为世上最出色的人吧。”

    第一百零七章

    七七之后,汝阳王王妃的葬礼才算是过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