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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舞王的契约情夫(全文)第19部分阅读

      重生之舞王的契约情夫(全文) 作者:biquges.us

    ,看到妹妹嫉恨目光的同时,双手反射性地抓紧被单,骨节泛白,用力撕抓自己手中渗入冷汗的棉布,无力地幽叹,“竟然是她……是她。”

    关掉影像,司徒御雪抠出那张微型光盘,当着陆彦的面捏成两半,重症特殊病房当然会安装隐秘监控,只不过知道这件事的人非常少,“这出至亲相残的戏码精彩么?”

    陆彦全身不受控制地微微颤动,被子下,他紧抓被单的手无力地缓缓松开,努力地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打颤得唇角吐不出一个字,大脑处于一片真空状态的他,身体像只失去船帆的小舟,瘫软地倒了下去。

    见人如此,司徒御雪没再开口,长呼口气的他,一脸无事地悠哉站起身,伸个懒腰惬意地准备闪人。

    “你……早就知道吧?”在对方即将离去时,陆彦拼凑好近乎崩溃的心绪,幽幽开口。

    收回准备拉门的手,再次走回陆彦身旁的司徒御雪笑眯眯地点点头,用他那气死人不偿命的慵懒声调,轻快道,“是啊,你死的第二天我就知道,但那又如何?难道我会傻乎乎地告诉任藏,让他陷入无穷的自责与痛苦?”

    以他对弟弟的了解,一旦任藏得知涛睿的真正死因,定会认为自己是间接害死毕生挚爱的凶手,到时绝对会做出惨烈之极的疯狂举动,作为疼爱弟弟的好哥哥,他绝不允许这一切发生,因此在得知真相后,司徒御雪选择了沉默。

    嘲讽地挑挑唇角,心如死灰的陆彦侧过头,凄然开口,“既然已经决定保守秘密,为何还专门跑来告诉我真相?”

    “哈哈。”闻言,司徒御雪的心情好像无比愉悦,他合拢手中折扇优雅地站起身,半仰起头,居高临下地睨视躺在床上的陆彦,用近乎残忍的冷酷语气低声道,“因为,我想让你明白,除了任藏,你已一无所有。”

    冷漠的语言如同一柄利刃,残酷地割开陆彦不敢正视的真相,其实这个道理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可是不甘心的他,在心底一直抗拒着任藏给予的爱,而那个男人,却在明知这一切的情况下不停地默默付出,包容着他幼稚无比的任性,“是我的错……”

    “爱情里没有对错。”看到对方反省的司徒御雪舒展出真正意义上的愉悦笑容,“施比受有福,舞王陛下,你好好想想吧。”

    微笑着闭上眼,陆彦在脑中不停地进行着自我反省,一想到自己的死因,他就更感到自己做人的失败,现在想来,当初眼中只有舞蹈的自己,好像从未真正在意过旁人的感受,原来一直以来最冷漠的人竟是自己,还好老天爷又给了他一次补救的机会,这一世,他绝不会让悲剧重演。

    走了一步险棋的司徒御雪在心头暗自松口气,重新拿起温度计的他,开始认真履行起医生职责,“身体受惊过度,你需要好好休养,另外记得多吃些东西,否则会营养不良。”

    “好。”陆彦乖巧地点下头,开始在心底偷偷盘算回报任藏感情的大计,也许他应该更主动一点,其实先生下孩子再忙事业也没什么不好。

    尽快处理完工作的任藏,一刻都不忍耽误地奔回爱人身边,推开豪华病房的门,他连衣服都顾不得脱,急忙抱住躺在床上的陆彦,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着,“还好?”

    “嗯。”面颊微红的陆彦略显羞涩地撇开眼,主动脱掉男人的外套,然后笨拙地一颗颗解开对方的衬衫扣子,在任藏惊讶不已的注视下主动贴了上去,“我……我们要个孩子吧。”

    “嗯?”感觉自己可能产生幻听的任藏皱着眉,握住爱人扑上来的双臂,拉开一定距离后像看怪物般盯着陆彦,“什么?”

    这句话可是自己酝酿一天才鼓起勇气说出口的,哪好意思再说一遍,陆彦哀怨地瞟眼任藏,闪躲着对方如狼似渴的目光,害羞地低下头模糊不清道,“我想要个孩子。”

    “哦。”终于确定自己没有幻听的任藏冷静地应了一声,随后小心地扶着不明所以的爱人躺回床,站起身快步走进浴室。

    难道他已经不想要孩子了?拧着被角,陆彦哀伤地看向浴室关严的门,心中更加自责难过,压力剧增又伤心的他,突然感到一阵昏眩,紧接着便捂住难受的小腹不停地干呕,怎么回事?

    洗完澡的任藏没找到浴衣,只好用浴巾勉强围住下半身,果着大部分皮肤身姿诱人地走出浴室,他抬眼就看到正坐在床边,捧着一大盒纸巾神色呆滞的爱人,以为对方出了什么事的他急忙跑过去,一把将人搂入怀中轻轻抚摸道,“不舒服?”

    “没……没事。”心中疑惑越发强烈的陆彦主动回抱住男人,把头贴在对方胸前小声提示,“孩子,你不想要了吗?”

    “不急。”知道对方心怀愧疚,任藏不想趁此机会,让爱人去做自己不愿做的事,再说陆彦刚刚流产,身体还很虚弱,自己还是努力克制一点的好,“身体重要。”

    撇撇嘴角,陆彦不动声色地抬起腿,悄无声息地环在对方腰际,时轻时重地磨蹭着,“我考虑了很久,觉得有个孩子也没什么不好,任藏,我爱你,想为你生个宝宝。”这番话他今天下午对着墙壁,反复练习了好久,现在终于顺利说出口,陆彦心中顿时升出一股莫名的成就感。

    “什么!”再次露出吃惊表情的任藏一把拉开爱人,满眼惊慌地来回打量对方,不敢置信地反问,“真的?”怎么自己忙完回来爱人就转性了?本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听到陆彦说出这种告白的他,吓得赶忙去摸对方的额头,不会是伤心过度烧坏了脑子吧?

    扭头躲开男人伸出来的大手,陆彦连忙肯定地点头,“真的。”一直对自己身体深怀怨念的他,突然想通任家坚持这项研究的意义,作为相爱的同性伴侣,能为自己所爱的男人生一个宝宝,应该是件无比幸福的事,也许这件事看似违背常理,荒谬得无法令世人接受,但却可能是每对同性恋人的梦想。

    早已震惊到说不出话的男人,再次紧紧拥抱住眼前的爱人,其实对于任藏来说,幸福可以来得非常容易,只要陆彦说一句他爱听的话,哪怕不能实现,他也会心满意足。

    陆彦笑盈盈地凑到男人面前,勾引般地舔舔对方近在咫尺的唇。

    “哟,挺激烈的么?”正当相拥着的二人吻得难舍难分时,司徒御雪又不请自来地出现在他们身后,摸着下巴坏笑的他,若无其事地开口,“前三个月还是克制一点好,否则很容易伤到宝宝。”

    第七十五章

    闻言二人同时一愣,任藏把那只刚钻进爱人裤子中的手飞速抽了出来,牢牢扶住对方后背将人揽入怀中,怒气滔天地低吼,“哥!骗子!”

    被男人的低吼声找回神智,面露惊喜之色的陆彦在第一时间抱住自己的小腹,低头小心地轻抚着,失而复得的欢喜冲淡了他积郁在心头的愧疚,满心的沉重一瞬消散,激动得他热泪盈眶,“还好……他还在。”

    生气的任藏本想好好教训一下性格恶劣的哥哥,可一看怀里人喜极而泣的怜人模样,哪还有工夫去算账,赶紧手忙脚乱的安抚陆彦,温柔地拍拍对方颈背高兴道,“嗯,宝宝还在。”

    把眼圈沾染的泪水擦到男人肩头,欢喜过后的陆彦缓过神,靠在任藏怀里气呼呼地冷脸看向身旁的司徒御雪,咬牙切齿道,“混蛋!孩子的事也敢拿来开玩笑?”被设计的好惨!他千算万算,也没料到对方竟无耻到拿孩子来下套,司徒御雪做事确实不符常理,真是有够卑鄙。

    “哟。”满不在乎地摊手耸耸肩,司徒御雪扬起胜利的得意笑容,懒洋洋地往床边一靠,“兵行险招,我要是不下这步棋,怎么好让你心甘情愿蘀任家传宗接代?更何况你也说过,我这人满嘴吐不出一个真字,凭什么信我?”语毕,他还生怕对方不生气的翻个白眼。

    气死人不偿命的几句话,轻松把陆彦即将脱口而出的怨念噎了回去,眼见爱人气得脸色发青,任藏只好充当起灭火队,牢牢抱住陆彦努力安抚,司徒御雪的性子有目共睹,和这种人生气除了让自己更加恼火之外,根本讨不到任何便宜,反倒会被对方当成送上门的娱乐,从头到脚欣赏个彻底,“别气,不想留就不要,没人逼你。”

    一听自己耗费的心血被弟弟轻描淡写的送了回去,心情不爽的司徒御雪当即板起脸,像小孩子般嘟起唇角,瞥眼任藏恨铁不成钢地怨念道,“小孩子,没出息!做事要顾全大局,多为家族考虑。”

    “哥!”听到哥哥的故意教训,任藏不满地皱起眉高声抗议,两人一起生活后,他的思维方式受到陆彦潜移默化的影响,很多事,在不经意间,总会第一考虑爱人的情绪,如果陆彦真心不想留下这个被自己设计得来的孩子,那么他也不会强求,何况一想到爱人受到伤害的身体,他就更加自责,“其实……”

    “别说。”急忙打断任藏将要说出口的话,一看男人满面的忏悔之色,心思剔透的陆彦马上猜出对方想要说些什么,虽然一开始,他确实是被逼无奈才签了那一纸契约,但在两人相处的这段时间,从任藏身上看到、听到、感受到的情谊,足已让他难以自制地爱上对方,“就这样挺好,司徒说的对,身为任家人,你有你的难处,我得理解。”任藏不想让自己受委屈,他又何尝想让对方为难?各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既然下定决心和这个男人走下去,那自己就必须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陆彦……”感激地念着爱人的名字,紧紧抱着陆彦的任藏,此时心里只剩下满满的感动和欢喜,激动的他贴在爱人耳畔,一遍遍低声倾诉那缠绵悱恻的三个字,“我爱你。”

    在心底松口气,司徒御雪端庄站好,无限宠溺地看着眼前相拥在一起的恋人,爱的暖意如同三月春风般扑面而来,竟让他也感到了几分一人独处的寂寞,故作洒脱地别过头,他状似无意地瞄眼墙上时钟的日期,不满地蹙紧眉,双手插兜大步走向玄关。

    “司徒。”瞧人要走,陆彦立即开口叫住对方,真挚地笑道,“多谢。”无论出于何种目的,司徒御雪毕竟告知了自己的死亡真相,对于这一点,他无论如何都要表示下感激。

    不屑地挑下眉,即将走出门的司徒御雪慢悠悠扭过头,撇撇嘴角坏坏一笑,“要是真感谢,就别叫这个让我最恨的姓氏,和小藏一起唤我二哥吧。”说完话,他瞄眼满脸好奇的陆彦,不给对方开口问八卦的机会,飞速开门溜了出去,边走边摸出电话,熟练地拨通一记号码,语含埋怨地命令道,“喂,过来,我想要你。”

    离开研究所的陆彦立刻受到国宝级待遇,不但有司徒御雪这位大牌医生全天候“监管”,还有任家一干人等二十四小时守护陪聊,此种睁眼吃、闭眼睡的养猪生活,让身为舞者的他极度不适应,全身跟长了毛似的难受,恨不得每天都要在宅子里走上几圈才舒坦。

    本以为有了宝宝,身材也会跟着发福,可没想到三个月过去,陆彦的身材还是跟漏孔的气球一样,除了凸出来的肚子,其他地方怎么补都不长肉,而且肚子比正常孕妇要大好多,搞得他腰部负担过重,起个床都需要人搀扶。

    “慢点。”小心翼翼地将爱人扶上床躺好,长呼口气,任藏单手扯落扎严的领带,轻抚爱人圆滚滚的肚皮,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大好多。”

    躺在软枕上的陆彦颇为自豪地点点头,盯着自己圆球似的肚子柔声应和,“都快六个月了,当然会大很多。”语毕,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任藏袒露的胸膛上,脸很不自在地红了,自从有宝宝后,两个人的夜生活自然不比以前精彩,任藏每天看肚子时当乖羊,抱着他时当饿狼,这种有的看没得吃的禁欲生活,搞得二人都有点不爽。

    捕捉到爱人躲闪的羞涩目光,任藏立刻感到有些口干舌燥,心中那把无名火急速燃烧,下面开始不安分地蠢蠢欲动,试探般地把手渐渐下移,见陆彦没有抗拒,好似拿到通关许可证的他,赶紧把自己和爱人的裤子全部扒光,扯着被子遮到两人身上。

    “别……腰酸。”被子里的陆彦不满地小声抗议,艰难地抽回被男人夹到腰侧的腿,在任藏如狼似虎般的紧盯中翻侧起身,将头埋进枕头小声提醒,“后面,舒服一点。”

    急速躺倒在爱人身后的任藏轻轻将人拦到身前,坏心眼地蹭蹭对方变翘的pp,认真而不失温柔地做着事前准备,时轻时重的手法,再加上对爱人身体的熟悉,让陆彦很快发出似小猫般的诱人轻吟,“嗯,啊嗯,轻啊……一点。”

    一只手不停地揉摸爱人滚圆的肚皮,刚把自己送进对方身体的任藏慢慢地动着,咬牙放低冲撞的节奏,直到感受陆彦迎合似的贴靠,才彻底放开手脚,微微抬起对方大腿卖力冲刺。

    温存过后,陆彦全身瘫软的倒在任藏怀里,享受男人每日必做的腰部按摩,好久没能运动的他,一想到自己忘乎所以地骑坐在任藏身上,挺着肚子与对方面对面搂抱的情景,顿时红透双颊,自怀孕后,他对任藏的依赖与日俱增,融入任家,原本脑子里只有舞蹈的他,如今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情,“真好。”

    “嗯?”听到爱人发自内心的感叹,立马打起精神的任藏迅速坐起身,瞪大眼直直地盯着陆彦心满意足的幸福微笑,“怎么?”

    见对方如此郑重地看着自己,陆彦支撑着床在任藏的搀扶下坐起身,轻抚自己凸出来的“包子皮”,垂着眼帘温和道,“你逼我签契约的时候,我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和你像对老夫老妻般,安安稳稳地踏实过日子,如今看来,这一切居然因为孩子而变成了现实。”

    “不!”拼命摇摇头,为了急于证明什么的任藏一把拉起爱人的手放在心口,借助柔和的星光灯,焦急地看着爱人清澈的眼眸,“不是孩子,只要你!”语毕,他疯似的跳下床,几步冲出卧室,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份陆彦签过的契约文件,急冲冲地递到对方面前,“没必要。”

    不知所措的陆彦呆呆地看着任藏将整份契约撕个粉碎,丢到半空中散落的碎屑如同他此时飞扬的心情,这份如骾在喉的契约,一直是他心里挥之不去的阴影,每当想到它,陆彦总会下意识地怀疑起自己对任藏的感情,情感中牵扯进太多利益,会成为抹不掉的污点,即便有了真情,也总觉得难以接受。

    丢飞残屑的任藏发狂似的抱住爱人,凶狠地亲吻着对方的唇、心口和小腹,唇每落一处,他都会自信满满又占有欲十足地喊一声,“我的。”

    “嗯。”男人表现出的孩子气感染了陆彦,低头看着把头埋在自己怀里的爱人,将十指钻入对方发丝的他,主动回应起任藏的占有宣言,真诚无比地点头道,“人是你的,心也是你的,包子也是你的,都是你的,这下满意了?”

    “别再离开。”

    “好。”

    孕夫的嗜睡毛病让陆彦一直睡到到日上三騀,他刚睁开眼,就深刻体会到昨晚运动的悲催影响,纵欲果然伤身啊!揉着自己酸疼的腰身,努力三次还未成功坐起来的他,只能懊恼地盯着华丽的床盖,瘫软开四肢无奈地唤人帮忙。

    站在卧室门外接电话的任藏听到呼唤,顾不得挂断通讯,直接丢了电话冲回卧室,迎着爱人各种角度的斜眼瞪视,扬着唇角将人轻轻扶起身,“还好?”

    “不好!”无限怨念地眯起眼,靠在软枕上的陆彦抬手泄恨似的敲打男人宽厚的肩膀,“一大早就跑没影。”

    “蒋天晨电话。”看眼肩头上的“爱意敲打”,任藏很有眼色地帮爱人捏揉使不上力的腰,低声解释。

    听到这个名字时陆彦微微一怔,脑中无比自然地浮现出同学的消瘦身影,也不知同样有孕的裴然过的怎么样,在他看来,蒋天晨虽有才多金,但为人轻浮,并不是顾家安心过日子的好人选,要是裴然的性子还如以前那般逆来顺受,肯定会吃不少苦,“有事?”

    “开业庆典。”瞧出爱人有下床的意思,任藏马上站起身,体贴地扶着陆彦站好,“拒绝了。”

    闻言陆彦若有所思地挑下眉,套好男人递过来的孕夫装,“挺久没听到裴然的消息了,我还挺惦记的,一想到他和我一样要受生育之苦,就有很多话想和他交流交流。”怀孕前三个月,他几乎每天都被司徒御雪按在床上“安胎”,没办法,谁叫他自作孽的伤了小包子,好不容易熬过受刑般的“孕前期”,结果肚子又迅速变大,开始新一轮的行动不便,搞得他至今为止,连任家大宅的门都摸过,真真是憋死人!

    “出门不行。”一口回绝掉爱人,对陆彦视若珍宝的任藏当然不会允许对方离开大宅半步,先不说男人揣包子出门多有不便,就是陆彦肯打扮成女人他也舍不得让人出去,万一有点什么突发状况,又不能去普通医院急救,实在是太危险了!“通讯可以,五分钟。”

    无语的长叹口气,被剥夺一切通讯设备的陆彦总算拿回一点“话语权”,虽然只有短短的五分钟。

    第七十六章

    每次见司徒御雪,陆彦都会不由自主地打起十二万分警惕,哪怕对方对他非常亲近,尽心尽力完全把他当做自家人来照顾,也许是被折腾的太悲惨有了心理阴影,揣着包子的陆彦还是告诫自己,一定要尽可能远离这个妖孽,能不见就不见。

    可惜每一日一次的例行检查终归是躲不过,今日二人起的比较晚,套好衣服擦完脸,挺着肚子的陆彦插着腰,在任藏的搀扶中慢慢往楼下走,结果两人还没走到一半,就齐齐在楼梯转角处停住脚步。

    抽抽唇角,满脸尴尬的陆彦拧着眉梢,环视一圈大厅内站着的众多保镖,将视线停落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这是……”

    懒趴趴缩在俊朗男人怀中的司徒御雪,正抽着鼻子,皱着眉头纠结地盯视捧在双手的药碗,黑漆漆的药汤散发着阵阵让人难以忍受的苦味,让他不住地抿嘴摇头,“呜~好苦。”

    嘴角一直含笑的混血男子微不可见地挑起眉,深邃的冰蓝眼瞳飞快闪过一抹戏谑之光,主动附到司徒御雪耳畔低沉道,“我喂你?”

    司徒御雪展露出花苞绽放的纯美笑容,将手中的药碗递到对方眼前,意味深长地暗示,“用嘴么……”

    “没问题。”一口答应的男人立即接过药碗,无所畏惧地仰头含了一大口药汤,丝毫没在意司徒御雪阴谋得逞的坏笑。

    “呵呵。”美人倾国倾城般地幽幽一笑,在男人放下碗的瞬间拔腿开溜,顿时让站在楼梯口看热闹的两人倒吸一口凉气,太损了!

    含着一口药汤的高大男人依然面带微笑,早有预谋的起脚一绊,在对方闪躲侧身的同时,犹如扑食的猛兽般伺机而动,让身手稍显不足的司徒御雪顿时落了下风。

    比武力的话自己绝对斗不过对方,深知这一点的司徒御雪自然不肯乖乖就范,随手抄起药碗丢向男人,想来一招“金蝉脱壳”为自己赢取逃离时间,不料对方及时飞出一脚,硬是将砸到眼前的药碗打了回来,更让他心头一沉的是,这个踢过来的药碗“非常巧合”地落到脚前,强行打乱了他前进的步伐。

    军贵神速!在这种被人沾到衣角就只能举白旗的紧张时刻,司徒御雪不但没有继续逃脱,反倒老神在在地张开双臂,转过身面向扑过来的男人。

    糟糕!见此情况,男人心中暗叫不好,周身强行用力稳住脚步,并一同伸手将人牢牢抱个满怀。

    “戳!”双手自由的司徒御雪任凭对方抓牢自己,两手同时伸出食指,嘟着嘴,左右两边一起用力挤压男人满是苦药的双颊,并且飞速扭头躲过对方故意喷溅出的药汁,“嘿嘿,我赢啦!”

    阴谋没有得逞的男人死死箍住对方腰身,手臂使劲儿一收,随后脚底一挑,直接把司徒御雪压倒在身后的矮桌上,凶悍地啃吻心上人漂亮的薄唇,奋力将还沾着苦味的舌头探进对方口中,仔细纠缠爱人舌尖上的每一颗味蕾。

    “混……唔”闪躲不及的司徒御雪被拉下水,到底还是把苦涩的中药尝个彻底,不甘心的他,索性主动抱紧男人的头,反击似的回应起这个异常漫长的吻。

    抱住彼此的二人在矮桌上不停地扑腾,很快把桌面的所有物品都挤了下去,拥吻过后,两人体温同时上升,司徒御雪凝视着男人充满情/欲的双瞳,一贯纵情任性的他勾人地舔舔唇,抬起双腿环在对方腰身,主动解开男人略显凌乱的衬衫,丝毫不把那些围观的闲杂人士放在眼里。

    “嗯咳。”看眼满地的凌乱碎片和汤药残汁,再也忍不下去的陆彦故意大声清清喉咙,无限鄙视地走下楼梯,大方坐到沙发上,双眼直勾勾地注视着眼前的“桃色画面”,就算你们两个变态把这种玩闹当情趣,起码也分个场合啊,当着主人的面在人家客厅里滚床单,这也太……木有节操!

    巨大压力面前,脸皮薄的一方总要先一步妥协,混血男子拍拍司徒御雪扭动的腰身,无奈地站起身,伸出手将一脸不满的爱人拽了起来,很是歉意地向陆彦和任藏点点头,拿起外套,轻轻在司徒御雪脸颊上留下一吻后大步离开。

    早早背过身的众保镖集体向司徒御雪鞠了一躬,只留下两个守在门口,其余众人都跟随混血男子一同离去。

    慢悠悠地整理自己被扒到一半的衣衫,司徒御雪漫不经心地瞟眼任藏,“小藏,这周的饮食菜单已经发进了你的邮箱,麻烦你调出来送给厨房。”

    颇感意外的任藏警惕地盯着自家哥哥,这种明目张胆的赶人手段可是司徒御雪的惯用伎俩,“哥,有话……”

    “去吧。”心领神会的陆彦拍拍爱人肩膀,如今他们肯背着任藏谈论的事只有一件。

    “还不快去,当心你的心肝宝贝饿肚子!”整理好个人形象的司徒御雪从矮桌上站起身,强行挤到二人中间坐下,目送臭脸弟弟上楼后单刀直入道,“涛蓉的事,你有什么打算?”

    果然是这件事,疲惫地长呼口气,失去任藏支撑的陆彦慢慢靠到软垫上,满面为难地苦涩一笑,“我本想借她的手拿回沈正涛手中的遗物,可惜事到如今,唉!”自己与琳雯并未正式结婚,沈正涛说到底,也仅是个工作伙伴,只有亲妹妹涛蓉才有真正的继承权,可以光明正大地帮自己拿回遗落在沈正涛手里的资料。

    “想控制一个人,其实非常简单。”司徒御雪了然一笑,斜眼看向陆彦突然打出一记响指,“沈正涛最近风头正盛,爬那么高,跌落时的声音一定格外美妙。”陆彦自怀孕后便淡出舞台,任家也一同保持缄默,对此事绝口不提,娱乐界的风向从不会因一人而停留,需要找寻新鲜话题的媒体,很快将目光对准急于造势的沈正涛和卫翔,《一代舞王》还未拍完,炒作出的话题就已是铺天盖地,如此盛世热捧,让众人不约而同地产生一种“舞王回归”的错觉。

    对娱乐时局关注不多的陆彦从容一笑,“片子什么时候上映?”单凭沈正涛的能量,哪怕是炒涛睿的冷饭,也不可能博取如此多的眼球,这其中,想必眼前的蛇蝎美人出了不少力。

    “放心。”笑眯眯的司徒御雪伸手轻轻戳戳陆彦圆滚滚地肚皮,“我会亲自打理好一切,迎接小家伙破壳而出。”

    要安排到孩子出世之后再动手吗?陆彦温柔地轻抚自己小腹凸出的圆球,坚决道,“那些资料决不能让他白用!”

    本来任藏没打算去参加蒋天晨公司的开业庆典,可在倚天熙三番五次来电相邀后,他立即被抓到机会的陆彦强行踢出门。

    折腾完身体检查,吃过饭又被爱人压回床休息,醒来后好不容易打发掉管东管西的任藏,获得自由的陆彦急忙抓起电话,翻出同学的电话号码。

    铃声响了好久才被人接起,话筒那边立刻响起裴然熟悉的声音,“陆彦,是你吗?”

    “是我。”听出对方语气中的惊喜,陆彦马上开口道,“好久不联系,你还好吧?”不知为何,电话那端略显迟疑地顿了下,随后似补救般地淡淡“嗯”了一声,一听同学语气迟疑,担心的陆彦急忙追问,“怎么?他对你不好?”

    捏捏手中的话筒,霎时睁大双眼的裴然飞快摇头,“哦,不,他对我挺好,真的挺好。”语毕,他迟疑地扭过头,看眼放在熨衣板上的衬衫,安慰关心自己的朋友道,“这么多年,还从未有人对我这样上心呢,前几日,他还买了一大推孩子的东西回来,挺不错的。”

    “哦,这样啊。”不知怎的,虽然裴然这样说,但陆彦心头还是涌起一阵莫名酸涩,蒋天晨此时的处境肯定大不如前,能提供给裴然的生活条件绝对有限,再说同学和自己一样是男人生子,自己有任家这棵大树做庇护,倒没觉得哪里难过,可裴然呢?估计蒋天晨离开后,连个陪他说话的人都没有,更别说得到什么照顾服侍,“家里只有你一个人?”

    “是啊,今天天晨公司正式挂牌,他一大早就出门了。”一提此事,裴然颇有一种与有荣焉的自豪,“你稍等一下,我去厨房看看。”接电话前,他正在忙乎今天的晚饭,平时蒋天晨回来的都比较晚,行动不太方便的他,一般都会熬粥随便吃一点,反正怀孕后他胃口一直不太好,吃什么都难受。

    放下电话,裴然步履艰难地走进厨房,扶着橱柜支撑着身体,单手撤掉电源,“呼,好累”,做完这些,他疲惫地呼口气,又慢慢地挪回客厅重新拿起电话,故作轻松道,“回来了。”

    “蒋天晨没找个人照顾你?”陆彦语气有点不悦,一想到消瘦的同学挺个肚子去做家务,他的心情就特别沉重。

    “他提到过,不过被我拒绝了。”垂落眼眸的裴然急忙低声解释,“你也知道,咱们这样的人有很多难处,天晨本来想把以前蒋家的老佣人再找回来,可我总觉得不太方便,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比较清静。”

    第七十七章

    道理是没错,深有体会的陆彦长叹口气,想出一个折中的方法,“要不然,我和任藏说一下,派个管家过去帮你吧,你挺着肚子一个人在家,身边没个人可不行。”和很多世家大族一样,任家的管家佣人都是家养制,数年过去,留下的人对任家都保持着绝对忠诚,而早在任藏父辈就开始资助的生子计划,在这些老一辈的心腹下属眼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因此他们很自然地接受了大肚子的陆彦。

    找不出推拒的理由,对这个提议有点心动的裴然思考片刻,犹豫着开口,“这样也好,不过我得先和天晨商量一下。”正事谈完,同病相怜的二人又交流了一番“孕夫心得”,在阵阵愉快的笑声中恋恋不舍地结束通讯。

    放好电话,流露出寂寞神色的裴然疲倦地合上眼,由于身体关系,他的孕前期反应非常严重,几乎每天都在不停地呕吐,吃什么吐什么,四肢无力得连床都爬不起来,那段时间,多亏有蒋天晨每天忙前忙后的照顾,要不然这个孩子恐怕保不下来。

    甜蜜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等他情况稳定之后,在家待到厌烦的蒋天晨立刻忙碌起来,整合产业、打通人脉……为了新公司能够尽早运营,蒋天晨整日早出晚归,这段时间,怀孕嗜睡的他一连几日都不曾看到对方,每日醒来,身旁早已是人去床空,有时候,裴然甚至搞不清对方到底有没有回来,直到在洗衣房看到男人换下的衣物,他才能确认答案。

    休息了好一阵的裴然强行睁开眼,慢慢地站起身,小步走向刚才还未熨烫完的衣服,家务是指望不上蒋天晨动手的,平日里,洗衣服之类的事对方都是丢到洗衣店了事,但像贴身衣物之类的东西,还得靠家里人动手,久而久之,习惯衣来伸手的蒋天晨,也会把来不及送去洗的衬衫丢给裴然。

    还好这些事裴然是做惯了的,倒也没觉得多操劳,只是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行动总会有些不便,何况经营一个家,哪里是洗一件衬衫就能了事的。

    看来今天又等不到他回来了,困倦的裴然叠好最后一件衣服,打着哈欠摇晃着走进卧室,没什么胃口的他洗把脸,一头栽到床上,努力地睁着眼保持清醒,却很快败在涌起的睡意中。

    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朦胧间,裴然耳畔响起一阵若隐若现的流水声,心头顿时清醒几分的他奋力睁开眼,就见身披浴袍的蒋天晨正擦着头发,面带醉意地往床边走,“你回来了,开业典礼怎么样?”

    跨上床,随手将毛巾丢到地上的蒋天晨含糊地点下头,翻身一把搂住裴然,炫耀般地保证,“放心吧,乖乖跟着爷,以后保证你金山银山受用不尽,哈哈。”说话间,他的手在裴然身上不安分揉摸起来,下身更是充满暗示性地连连顶撞。

    “别。”本就难受的裴然抗拒地推推对方,坚决地摇摇头,“医生说过,我身体情况比较特殊,孕期不能……那个。”蒋天晨的欲/望有多强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过介于孕期的特殊情况,对方已经强忍着禁欲了几个月,想到这,心生莫名愧疚的裴然小心翼翼地瞄了男人一眼。

    蒋天晨意兴阑珊地叹口气,一脸不爽地抱着裴然,蹭着对方将手探向自己下/身。

    萦绕在鼻尖的酒气让裴然难受地蹙紧眉,洗过澡还这么大味,男人今天一定喝了不少,想到这,他违心地扬扬唇角,默默垂落饱含苦涩的眼帘,其实他很想告诉对方,有没有那些财富并不重要,早已习惯简单生活的他,从未渴望过那些纸醉金迷的生活,就像现在,能够和心爱的人住在郊区的小院里,平平淡淡地过日子就已经很好了,“今天陆彦来电话,说可以派个任家的管家过来,你觉得怎么样?”

    “嗯?”准备入睡的蒋天晨毫不在意地挥挥手,扯起被子不耐烦道,“随便,这种小事你做主就好。”

    看着飞速睡到不省人事的男人,裴然满面失落地自语,“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公司开业后,又挂起蒋总头衔的蒋天晨更加忙碌,公务、开会、应酬……这几个月,裴然看到他的时间越来越少,而对方不归家的次数却越来越多,现在孩子已经快九个月,要不是有陆彦派来的管家帮忙,他恐怕真的坚持不下来。

    昨夜蒋天晨很晚才回来,安抚似的摸了他好一阵肚子,困倦的裴然没有精神去应付对方,本想着早上一起吃早饭,结果等他努力地提前醒来,身旁的床铺早已空空如也。

    哀怨的叹口气,裴然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深宫里的怨妇,整日守着一张空床,盼望那个人能多陪陪自己,扶着床头坐起身,他慢慢走进浴室,刚抹了一把脸,就被蒋天晨丢在一旁的衬衫惊得呆愣在地。

    本来没怎么注意衣服的他,敏感地闻到一阵浓郁的香水味,不过这种事倒也平常,衣着讲究的蒋天晨也常用古龙水,只是今天的味道和平日有些不太一样,他才特意多瞄了一眼,结果居然在翻过来的衬衫内侧,看到一枚娇艳的唇印。

    颤抖地拎起衣服,仔细翻看一遍的裴然绝望地闭上眼,靠在墙边缓缓地蹲了下去,真傻,这样的事他早该提醒自己的,像蒋天晨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一连数月都不沾半点风月?何况他现在身价倍增,早已不是那个被人唾弃的破落少爷。

    是女人还是男人?抬起手,将衬衫再次送到眼前,裴然仔细地看着那枚丰满唇印,竟觉得胃中一阵翻滚,立刻捂着肚子干呕起来,这个男人,真的信不过吗?

    思前想后的他强撑半日,最终还是决定拿起电话,拨通那个只有他知道的专用号码,铃声响起好久,直到快要听到系统提示时才有了回应,“喂?怎么了,我正开会呢。”

    “你今天早点回来,我有些话想和你说。”心情跌到底谷的裴然声线也降了好几度,语气也没有往日那般柔和。

    一听对方语气不善,蒋天晨倒也没推脱,立即一口应允,“什么事啊?等我开完会就回去。”语毕,便急匆匆挂断电话。

    听着话筒传来的“嘟嘟”声,从未感到如此疲惫的裴然凄然一笑。

    四个小时以后,蒋天晨终于开完会赶到家,一进门,他随手把跑车钥匙丢到一旁,满面微笑地看着客厅沙发上的身影,几步走到对方身旁坐好,嬉笑问,“怎么生气啦?”

    强撑出一脸平静的裴然抬起头,神色凝重地盯着男人笑盈盈的双眼,把事先放到一旁的衣服丢到蒋天晨眼前,淡淡开口,“脏了。”

    盯着衬衫“咦”了一声,在看清唇印的一瞬,蒋天晨的脸上再也维持不住丝毫笑意,神情严肃的他一把抓过衣服丢到身后,瞪起眼冷声道,“怎么?摆起原配架子来教训人。”

    “你……”一张脸气到惨白,裴然急促地喘着气,死死瞪视眼前目光冰冷的男人,良久说不出一句话。

    “我什么我?”轻笑一声,挂出满不在乎表情的蒋天晨翘起腿,仰靠在沙发上无所谓地开口,“老实在家当你的夫人,外面的事别乱操心。”

    绝望地合上眼,裴然强挺着最后一丝气力,低声愤恨道,“蒋天晨,是我错看了你。”

    “什么错看不错看的。”闻言蒋天晨板起脸,一把拽住裴然手臂将人拉到眼前,用力摇晃道“硬气啊你,应酬时搞上的,你还借题发挥了是不是?不就是个唇印吗?老子以前屁股上都是,有什么大不了的!”一番话说完,他借势把身体不稳的裴然向后一推,怒气冲天的站起身。

    后背的强烈撞击让裴然整个人都软成一团,使不上力气的腰猛然一收,紧接着腹部激起一阵深入骨髓的痛,他下意识地捂住凸出来的小腹,五官缩成一团,痛苦地低吟,“痛,好痛……”

    气还未平的蒋天晨见状立即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抱住裴然,惊慌失措地低吼,“裴然,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痛到说不出一个字的裴然无力地躺在对方怀里,全身不停地抽搐,很快就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道理是没错,深有体会的陆彦长叹口气,想出一个折中的方法,“要不然,我和任藏说一下,派个管家过去帮你吧,你挺着肚子一个人在家,身边没个人可不行。”和很多世家大族一样,任家的管家佣人都是家养制,数年过去,留下的人对任家都保持着绝对忠诚,而早在任藏父辈就开始资助的生子计划,在这些老一辈的心腹下属眼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因此他们很自然地接受了大肚子的陆彦。

    找不出推拒的理由,对这个提议有点心动的裴然思考片刻,犹豫着开口,“这样也好,不过我得先和天晨商量一下。”正事谈完,同病相怜的二人又交流了一番“孕夫心得”,在阵阵愉快的笑声中恋恋不舍地结束通讯。

    放好电话,流露出寂寞神色的裴然疲倦地合上眼,由于身体关系,他的孕前期反应非常严重,几乎每天都在不停地呕吐,吃什么吐什么,四肢无力得连床都爬不起来,那段时间,多亏有蒋天晨每天忙前忙后的照顾,要不然这个孩子恐怕保不下来。

    甜蜜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等他情况稳定之后,在家待到厌烦的蒋天晨立刻忙碌起来,整合产业、打通人脉……为了新公司能够尽早运营,蒋天晨整日早出晚归,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