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8
[衡兰]知否同人之盛世八紘 作者:末烬
字不妥。
另一边呢,内阁周大人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先帝将皇上从不毛之地拉上来,其用心之深远,苦心栽培,临死都不忘给皇上攒人脉,皇上怎么能对先帝不孝?
从天亮到天黑,眼看着皇上的脸都绿了,盛紘也算看够了戏,施施然出列,先拜了拜皇帝,转头笑眯眯地看着同僚,温声道:“苏大人,方才您是想说,申辰之乱是先帝之过?”
礼部侍郎差点被口水呛死:我不是我不想我没有!老头子竖起两指,指着盛紘高声道:“盛尚书怎可凭空污人清白?申辰之乱是四王与小荣妃悖逆勾结,老臣断无归咎先帝之意,然先头若是……”
“若是先帝早早立储,便无碍了?”盛紘打断他的话,慢条斯理道:“可是苏大人在朝堂也有二十年了吧?这二十年间,先帝犹豫不决也就罢了,为何当时苏大人不劝谏先帝?也不知苏大人当时看好了哪位王爷,不拘是谁,苏大人这般忠心耿耿,若是也如今日这般死谏,说不得也不会有昔日之祸。既然苏大人也说不是先帝之过,那便是说当时的满朝文武为臣无能了?”
什么叫诡辩?《史记·五宗世家》有云:“彭祖为人巧佞卑谄,足恭而心刻深。好法律,持诡辩以中人。”今日看似是党派不和之争,实则是矛头直指天子。文官们善于以诡辩混淆视听,逼迫皇上妥协,盛紘深知,一旦输了第一场,后面便只有让步的份儿。
如何应对诡辩?如沈国舅顾廷烨这般的武将大约想不明白,如内阁姚阁老那般的斯文人是不屑于伤了颜面,可盛紘不同。他看得明白,皇帝一派的人只会拥护他,而其他派系的人,一时伤了和气也不要紧,因为往后终有一日,他们要么加入帝党,要么粉身碎骨。
盛紘对面的这些文官,诡辩之时往往是模棱两可,不敢将话说绝,而他需要做的,便是反其道而行之,将事情的答案限定在非黑即白,再一语切中那些人的要害,如此,诡辩便赢了一半。
再给苏侍郎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明晃晃地说先帝是非。而盛紘末了那句话,算是让他把满殿的人都得罪光了。老头子的花白胡子气得一抖一抖的,只差没执起玉笏照盛紘的头上砸过去。
“好端端的议事,苏大人切莫伤了身子。”盛紘抚了抚衣袖,转头又看向内阁周大人,微笑道:“德美才秀曰文,文之一字,多指才学,苏大人觉文字不妥,却处处指先帝德行,或是觉文字不足以涵盖先帝为人,不如改文字为德字,周大人以为如何?”
朝堂纷争,终究不是辩论会,重要的是制衡各方,而非取胜。是而,前头非黑即白不过是□□罢了,当人习惯了这个思维定式,他再适时地提出一个折中方案,往往更容易为各方所接受。
于是,在一致的“盛尚书所言甚是”的呼声里,先帝的谥号多了一个“德”字,虽然盛紘私心来看,也不那么名副其实罢了。
谥号的事圆满解决,让皇帝满心鼓舞,将盛紘倚为第一辩手,遇事不决便拉出来用一用。这似乎让圣德太后一派颇为恼火,越发不依不饶,很快,朝堂上便又为着两宫太后的待遇问题闹起来。
盛紘心中透亮,所谓上谥号一事不过是前菜,算是圣德太后一派对皇帝的试探,如今才刚刚进入正题。两宫太后并立至今业已三年,虽说皇帝一直希望为生母争取更好的待遇,然而实质上,圣安太后在后宫远比不得圣德太后根基深厚,威权显赫。
这一次对方派出了身经百战的左都御史李明杰,这位老臣已年近古稀,原就是三王派系,申辰之乱时因恰好卧病在床而逃过一劫,当日八王未立时,也曾向先帝提议立三王嗣子、如今尚未成年的豫王。可偏偏他是言官,便是皇帝恨得牙痒痒,也愣是拿他一点法子也没有。
李御史似乎看透了盛紘直戳要害的作风,开门见山,便提起昔日先帝临终遗言:“先帝曾有口谕:‘待身后,要善待皇贵妃,一概典仪皆与皇后同’。如今陛下登基,册立两宫太后,自当一视同仁。且以年资论算,圣德太后资历深厚,宜应加倍尊奉。”
盛紘看他的神情便知来者不善,身后亦是许多大臣附和。盛紘舒然一笑,淡定如常道:“本官非礼部出身,于典仪上所学不如诸位,今日只好献丑。典仪者,典制、礼仪也,未知可是?”
礼部侍郎苏大人半含嘲讽般看了盛紘一眼,道:“这是自然!”
李御史是个有心机的,一时半刻却也猜不出盛紘的目的,只好轻咳一声道:“盛尚书问这是何意?”
“并无什么,看来本官所学不错。”盛紘摊手,又问:“先帝口谕,圣德太后典仪需与圣安太后同,便是说,两位太后需吃穿用度、典礼供奉相同,可是?”
李御史挑眉捻须,颔首道:“正是如此!”
“既是如此……”盛紘拖长了声调,话锋突然一转,凌厉如刀:“细节不论,单说如今圣德太后宫人数倍于圣安太后,可算是不遵先帝旨意?皇上谨守礼法,不愿违逆圣德太后心意,然因此不能遵从先帝遗命,背负不孝之名,是何人之过?”
满朝文武顿时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