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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兰]知否同人之盛世八紘 作者:末烬
五时就送着送那的。明儿这孩子自小便乖巧文静,自己的小院子也管得妥妥当当,若是能许配齐衡自是极好。只是怕郡主那里……”
“大娘子只管照顾好森哥儿才是最要紧。”盛紘笑如春风,“这些事都让为夫的来操心。几个丫头年纪相仿,前后出嫁,嫁妆也不是小事,往后且要大娘子操劳呢。”
王氏不禁嗤笑道:“这还八字没一撇呢,老爷就先担心起嫁妆了?总说妾身想好事,老爷不也一样?现放着墨兰就没有着落呢。”
盛紘笑意盈盈,也不说破。还有两个月就是科举,他是不担心齐衡,可这如兰的夫婿只能随缘了。等墨兰定下,他就把如兰的消息放出去,说不定就有哪个同僚的儿子冒出来了。就如兰的行事作风而言,世家大族盘根错杂实属不易,还是清流人家人口简单,比较适合。
最不济,他还有太子的金口玉言呢。反正如兰还得等上一年,老皇帝还有三年国丧,一切都有缓和。
两个多月,在深宫袅袅的药香中如流水般匆匆而去,恩科的佳期也如同给老皇帝冲喜一般,定在了八月初五,上上大吉之日。盛紘作为主考官,为了避嫌,早已闭门谢客。会试要考三场,每场三天,盛紘连着九日起早贪黑,深感为官不易。
可一想到三个女婿可能都在这里面了,盛紘咬咬牙,忍了。
考试结束后,评卷也不容忽视。虽说都是藏了名字,可一个人的文风、字迹,往往能被相熟的人认出。此次长枫也参加了恩科,为了考试公正和显示自己的大公无私,盛紘主动以家中有子参考为由,不参与阅卷,仅负责后期评定名次。
于是无人不称赞盛大人胸怀坦荡,甚至老皇帝听闻,也亲自赏了“玉洁冰清”四字下来嘉奖。
然而事实上,盛紘是完全知道,就凭长枫那点儿能耐,两榜进士是无缘了;而齐衡和张三公子学识好家室好,落榜可能性不大。所以,他参加不参加阅卷没什么分别,也不影响结果。
一个月的阅卷定名,便如楼顶上的第二只靴子,大家都咬着牙等待着,可总是要磨去了所有人的耐心,它才会掉下来。
但即便如此,九月里,桂榜还是昭告了天下。齐衡如愿中了二甲十二名,虽无缘及第,可已是极其难得了;张三公子被前事拖累,虽然文采俊秀,却也只能居于二甲二十三,英国公府也不敢大操大办。此外,长枫以吊车尾的成绩,跻身三甲八十七,终究有个同进士出身的名头,议亲应该不算太难了。
老皇帝拖延了这批进士的授官,那意思不言而喻,是要把这个恩典留给新帝。而此时的他,身体也委实不算乐观,尤其是在与太子演了一场父慈子孝的大戏,收回了五军都督府右大都督薄天胃的兵符之后,越加放松而破败下去。
盛紘暗叫不好,索性趁着长枫中进士的东风,火速给他定了一家亲事。对方是盛紘在吏部的同僚,从五品吏部员外郎陈家的嫡女。品貌中上,要紧的是性情果决,能时刻警醒长枫不要想着走歪路。
从合八字,下定到选婚期,全程只用了不到一个月,这样的急切求娶而不失礼数是女方的脸面,而外头的人家也知晓缘由——毕竟,老皇帝也没几天活头了,耽搁了可不好,没有人会嘲笑。
陈氏好歹出身书香门第,长枫并没有太多抵触,只是他对于盛紘急吼吼地打发了房里所有有姿色的丫头并两个通房的行为颇有微词,但目前没有胆子去理论就是了。盛紘的理由找得好,已经定亲了,要给老丈人和新媳妇留个好印象。
长枫的事儿就此落定。
墨兰的婚事,也在十月份长枫下定结束后,正式题上了议程。好巧不巧,为着张三公子的姻缘,英国公夫人实在不敢再拖沓,不顾老国公多年来坚守的低调行事,趁自家二儿子摆满月酒的喜讯,设宴邀请京中所有有来往人家。
盛紘这个张三公子的“恩师”主考官,因着如今在士林中颇有名望,尽管往日里与英国公府八竿子打不着,还是成为了主要的座上宾。
当日,如兰与明兰恰好“身体不适”,唯有墨兰随了嫡母王氏赴宴——在盛紘的嘱咐之下。
一切尽在不言中。
墨兰定亲
英国公府张家,太宗时曾任靖国大将军,因着历代都是武将出身,功勋卓著,却从不涉及党争,在本朝颇受重视,真可谓是要权力有权力,要地位有地位,要风光有风光——直到申辰之乱。
盛紘看着稀稀落落的坐席,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一场申辰之乱,株连的何止是小荣妃和淑妃两家,四王的亲信党羽无不受戮,一时间世家贵族风声鹤唳,惶惶不可终日。而张家三公子虽与嘉成县主并未真得结亲,但当时六王妃放出了风声,志在必得,因此在许多人眼中,张三公子早已与嘉成县主和六王府连成一线,并以“蓝颜祸水”的形象成为申辰之乱的一大祸根。
这种看法,在老皇帝同意英国公自请罚俸一年的请求后,渐渐开始甚嚣尘上。
古人就是这样奇怪。男女之事,有时名声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