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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相爱时 作者:蓝色的奥斯汀
句心里话的贺宇川,专门找到在床上做月子的她,问她知不知道姜芷芃在永平的联系地址。那时候她才惊异地发现,说不定他们之间还是发生了什么。
芃芃回来的时候,完全变了一个样子。记得那时候她来看贺宇静,头发留长了,人瘦了几圈,眼窝深陷,下巴尖得象锥子,满脸写的都是万念俱灰,看得人直想落泪。芷蓁特意提到贺宇川:“没想到宇川很喜欢宇静,这床铃,挂件,玩具,全是他买的,上次来还给宇静买了一套安全座椅提篮,看得出来他很喜欢小孩。”
姜芷芃只淡淡笑了笑,没有接话。
有些话不得不说,芷蓁觉得,还不如开诚布公。她告诉姜芷芃:“有件事我一直很想跟你坦白,想对你说声抱歉。”她拿出那张当初扣下的贺卡,交给姜芷芃,诚恳地说:“当初是我故意没有转交这张贺卡。如果你怪我,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想你能理解我反对的原因。”
她看见芃芃低头,似乎默默念着贺卡上的字,然后抬眼,瞬间眼神犀利。她还以为姜芷芃要说出什么尖锐的话来,没想到她慢慢又低眼下去,合上贺卡,挑了挑眉梢,冷冷说:“不怪你,这也是人之常情。”
多少年过去,她一直对芃芃心怀愧疚,竭尽一切努力想要对她好。芃芃似乎象她自己说的那样,并不怪她,可也保持距离,从来不和她过份亲近。至于贺宇川,本来就不是轻易表露感情的个性,她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也许他和姜芷芃也只是表面那样,是拐了八道弯的亲戚,逢年过节偶尔一起吃顿饭,最多是平时互相在朋友圈点个赞的普通朋友。
只是贺宇川一直单身,曾经一度似乎还有个叫殷玥海的女朋友,短短几个月,后来很快也没了下文。贺老师一问,他总是说公司工作忙,后来又跑去创业,一切都以事业为重。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更何况事业永远无止境,何时是个头?最近连贺老师也改了口径,有一次说起:“今天在楼下遇到王老师,正好和他侄女儿在一起,人挺斯文礼貌,倒是和宇川差不多年纪。”
她不好直接出面,幸好有贺老师这个同谋,找个逢年过节的日子,请王老师一家一起吃顿饭,在坐的也有那位侄女儿,大家把酒言欢,心照不宣。贺宇川倒是来了,一看这阵仗也心知肚明,很给面子地吃完一顿饭,和平时一样言简意赅,吃完后推说有事,立刻走人,没给其他人继续开口的机会。贺老师第二次再故伎重演,他就推说有事,再也不来了。
在她的怂恿下,贺老师和他沟通过一次,想问问他有什么条件。他推说不急,贺老师只好作罢。
但世界如此渺小,据说六度以内,你认识世界上每一个人。学校里领导班子换届,院领导来了个新人,暑假里教职工去长白山旅游,正巧院领导的夫人坐在她旁边。无聊的漫漫长途,坐在一起的人总要找点无聊的话题,说到彼此的家人,她们忽然发现,院领导的女儿叫李安然,也在A公司工作,大概短暂同贺宇川同事过,后来贺宇川辞职,应该是没什么联系了。院长夫人还恍然大悟地说:“哦,贺老师的儿子就是贺宇川?这个名字好象还听到安然提起过。”
既然没了联系,那位同事还提起过贺宇川的名字,芷蓁想,应该是对贺宇川印象不错吧?领导夫人又说,IT行业挣钱是多,可工作也辛苦,女儿整天泡在公司,家里安排的相亲也不肯去,父母都快愁死了,最后问:你们家贺宇川呢?辞职创业,创得怎么样了?结婚了吗?
大家彼此心照不宣地萌生了一些想法,只是贺宇川的主芷蓁可做不了,回来跟贺老师提了一句,也没有什么下文。但住在同一个小区,她跟院领导夫人偶尔在菜场和花园里遇到,一来二去混个脸熟,领导夫人还曾经问到:“贺老师的儿子呢?怎么从来也没见到过他?”她只好解释:“工作忙吧,平时不怎么回来。”院领导夫人感同身受地喟叹:“可不是,我们家安然也是。家里好好的,嫌不自由,一定要搬出去和别人合住,逢年过节才肯回来住几天。”夫人转念一想,忽然呵呵笑说:“都是年轻人,又做同一行,说不定谈得来,不如介绍他们认识一下也好。”
她跟贺老师通了个气,等到贺宇川周末回家吃饭的日子,她给贺老师递一个眼色,实行固定套路。她躲去厨房做菜,贺老师清咳一声,一脸别扭地对贺宇川说:“工作是重要,但你也不小了,也要考虑考虑个人问题。”
吃饭的时候,她找到一个空隙不经意地提起:“前几天和李老师的夫人聊天,你猜怎么着?竟然发现她女儿也在A公司工作,以前和宇川还是同事,叫李安然。”
“李安然?”贺宇川停下筷子,忽然抬起头。
她倒有几分诧异:“你认识?”
他挑了挑眉,面无表情地说:“没什么印象。”
她笑说:“她应该对你挺有印象的,李老师的夫人还听说过你的名字……”
贺宇川何等聪明的人,哪能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她还没说完,已经见到他低着头,吃着饭,眼里的不耐一闪而过。
不知为什么,那一刻芷蓁又想到姜芷芃。其实这么多年,即使开始谁有什么心思,也该淡了。特别是现在,芃芃那个前男友似乎又回来了,芃芃生日还在朋友圈上撒了一把狗粮。
贺老师权威地拍板:“下周末李老师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