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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相爱时 作者:蓝色的奥斯汀
we have one more day together. So love me like there’s no tomorrow.
后来她知道那是著名的皇后乐队的主唱,英年早逝的Freddie Mercury的一首歌,就叫“爱我,象没有明天”。也不知为什么,就那么一句,那一刻她站在门口,一下被这首歌吸引,决定要学打鼓。
她去报了一个培训班,买了一副鼓棒,一个哑鼓垫,和一个节拍器,决定要一个月之内练会这首歌。她是那种做什么事都需要心无旁骛的人,做不到三心二意,但只要集中精神,凭着一股狠劲,一定能做好。所以那段时间除了打工,上课,睡觉,和在课上睡觉之外,她把所有时间都花在练习上。也许她也有点天分,居然提前完成了任务。
可是整天躲在帘子后面打哑鼓实在无聊。有同学告诉她:“你不是认识刘岩吗?听说他们乐队的鼓手毕业走了,架子鼓在地下室长霉,你可以去那儿练啊。”
刘岩是以前常和胡浩,贺宇川混的那群人中的一个,她确实有过几面之缘,就厚着脸皮找上门去。刘岩当时正在发愁,摇滚乐队没有鼓手怎么办,正好她找来,就让她试一试。那时候学校的十大歌手竞选就要开始,她在乐队的地下室又泡了一个月,勉强学会乐队的两首歌,就直接赶鸭子上架。
刘岩的乐队叫“AI”,“人工智能”的意思,成员包括刘岩这个嘶吼型主唱,电吉他手叫“卤蛋”,弹贝斯的是建筑系的学长杨锐,玩的音乐又吵又燥,以前也参加过校内比赛,但从来没进过决赛。这一次乐队的视频放在网上,竟然吸引到不少眼球。女鼓手毕竟少见,拍视频的时候给了她不少特写。那一年她特意剪掉了长发,耳边的发梢挑染成蓝色,穿了一身黑色紧身T恤,反光的墨镜遮住半个脸。别看她打鼓常常打错,但花架子十足,两根鼓棒在指尖转得出神入化,刘岩常说她师承的是“少林乐派”,不是来玩音乐的,是来舞棒子的。不管怎样,反正乐队一战成名。
填写歌手资料时,她在“最喜欢的乐队”那一栏填了“自由部落”,而最喜欢的歌手那一栏直接填了“沈奕衡”。资料公然挂在网上,全校同学都看得见,反正她不在意别人怎么想。她转眼就要满二十岁,而他第二年就要出国,她秉承喜欢就要说的原则,不想躲躲闪闪,浪费时间。
她和沈奕衡仍旧只在选修课上见面,只不过她的座位离他近了不少,到最后她坐去和他同一排,中间隔两个空座位。有一次课上播放一段讲全球气候变暖的纪录片,大家都看得昏昏欲睡。她百无聊赖,写了一张小纸条,塞到沈奕衡眼前:
“我赌两根辣条,你不敢跟我打一个赌。”
他低头,扫了一眼,嘴角笑得弯起来,迅速在纸条上加了几个字,递回给她:
“辣条拿来。你想赌什么?”
她刷刷刷写了一行字,又递回他眼前:
“我赌一顿晚饭,你周末没空和我一起去滑翔。”
这回他低头盯着纸条,停了很长的一刻。早晨金黄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他的脸上。他眯起狭长的眼睛,长睫毛在阳光下微微颤动,最后他抿着嘴角写下几个字,把纸条递回给她,抬头一本正经地继续看录像。
她拿回纸条来看,发现他在后面加了几个字:“我赌你会输。”
她早就打听过一个郊区山里的滑翔学校。一个人滑翔要经过大概一周的培训,暂时她还不可以。不过如果跟着滑翔教练,立刻就可以出发。她定好了时间,周末打点了行装,叫上沈奕衡一起去飞翔基地。
路途遥远,坐长途汽车要两个多小时,然后还要坐飞翔基地的专车爬上盘山公路。看得出他有一点紧张,神色认真地问她:“以前玩过吗?”她回答:“没有,第一次。”紧接着又安慰他:“不过国际权威机构说,滑翔的安全系数很高,比公路自行车还安全。”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是哪个子虚乌有的权威机构说的,但豪气干云地签下听天由命的生死状,第一个爬上山顶广阔平坦的草地。穿上厚重的滑翔服,戴上头盔,有人把她和教练绑在一起,脚下就是一片青山绿水,盘山上来的汽车只有指甲盖那么大。站在岌岌可危的山崖边上,她才咬紧了嘴唇,有一点害怕。沈奕衡看见她的神态,禁不住笑了。他们都穿得象狗熊一样厚,他戴着大手套的手拉了拉她的,忍俊不禁地说:“不是比公路自行车还安全?你这个人啊,我还以为没有什么事能让你害怕。”
她当然是怕的。她可能就是个外强中干的姑娘,外表洒脱,内心比谁都害怕死亡。教练在后面朝她吼:“跑跑跑!”她闭上眼,朝前跑去,然后脚底一空,就掉下去。
再睁开眼,世界一望无垠。耳边是呼啦啦的风声,身外空无一物,只有望不到边的湛蓝。置身在风里,身体好象失去了重量,几秒钟的霎那好象永生永世那样长。她仰着头,对漫无边际的天空说:“Hello world! Happy birthday!”
最后她晃晃悠悠地下降,身子重重一顿,落在湖边的一大片沙滩上。沈奕衡在远处已经先到了,脱掉了降落伞,站在那里朝她挥手而笑。她三下五除二解除身上的束缚,向他跑过去。
“今天是我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