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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们相爱时 作者:蓝色的奥斯汀

    下,胡浩向众人介绍:“这是姜芷芃,Z大计算机系的学妹。”有人热情地与她打招呼,朝胡浩使着眼色,笑说:“美女学霸啊。”她笑着应酬,眼角的余光瞥见角落里的贺宇川,看见他从鸡尾酒杯上抬起头,目光无表情地落在她脸上。

    胡浩拉她坐在身边。那边台上的西洋歌手弹着吉他唱起John Mayer,这边的一群人边喝边闹。上了蛋糕,吹掉蜡烛,有人问刘浩:“说说,今年又许了什么愿。”

    大家都笑起来,似乎这是个人人皆知的笑话。胡浩也笑:“你们都知道的,我还能有什么愿望,不就是快点找个女朋友。”

    “你还能找不着?是你要求太高了吧。”有人说。

    胡浩长叹,说得痛心疾首:“哪里高了?你们都知道,我家三代单传,虽然条件不错,就是没出过什么成绩好的孩子。我家就想让我找个Z大的学妹,最好是理科生,将来工不工作无所谓,只要智商高,帮我家改善一下基因,生两个儿子,相夫教子,管好儿子学习,把家打理好就行。当然,不求大美女,但至少要清秀吧,长相也遗传的哈。家境不重要,不过最好是江浙沪免邮区的,这样吃的口味和生活习惯差不太多……”

    胡浩滔滔不绝,一条一条历数下去,她才隐隐有些明白过来,怪不得他如此热心地替Z大迎新,又整天和她们系的学生混在一起。有人打断胡浩说:“哈!你不就是在说姜芷芃吗?”

    胡浩停下来,呵呵笑了两声,望向她的眼神难免有些过于热烈。她顿时石化,还没想到要怎样反应,有人在角落里“嗤”地笑了一声,说:“姜芷芃,她可是东北江城人。”

    所有人调转目光看过去,发现说话的是一直沉默不语的贺宇川。“你……”胡浩顿时有点磕巴,指着她:“听口音也不象啊……你家里不是……不是在东海的什么小岛上?”

    她才回过神来,扯出一个从容的笑脸:“我母亲家里祖上确实住在东海的小岛上,可我父亲是江城人,这样算起来我也是江城人。”

    胡浩一脸的失落,话说到这个地步气氛颇尴尬。她找个机会站起来,举起面前的酒杯对胡浩说:“你们慢慢玩儿,我还有工作,先走一步。祝你生日快乐,这一杯我先干为敬。”

    第5章 美丽年华(3)

    她走到卡座的珠帘外面,胡浩还跟出来问:“生气了?”

    她笑:“生什么气?”

    他搓着手飞速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说‘最好’是江浙沪吗?也没说‘一定’。江城虽然那个……也不是不可以……”

    她果断打断他:“你误会了,你朋友都误会了,我从没想过做你女朋友。”

    他一脸委屈:“你看,你还说你没生气。”

    她在心里哭笑不得:“你先回去吧,我真要去工作了。”

    “工作!”他恐怕真急了,喊起来,“你的工作不就是陪人喝酒?你陪我喝酒我又不是不给钱。”

    因为是他的生日,她原来不想驳他的面子,这时候终于冷下脸来:“如果我把你当客人,也许不好拒绝。但我当你是朋友,劝你一句,找女朋友不是菜市场买猪肉,没人会愿意被你挑肥拣瘦。”

    她扭头去了吧台,幸好胡浩没有再追上来纠缠。台上胡子拉碴的歌手不知何时唱起抑郁的蓝调,她坐在吧台边上,干掉一杯辛辣的DRY MATINI,百无聊赖地侧身支着头。头顶的灯如星光般洋洋洒洒,长长的吧台,难得没有什么人,只有一长溜晃眼的摇曳烛光。

    调酒师替她换一杯马丁尼,有人在她身边落座,她侧回身去,才看见是贺宇川。

    “你来做什么?”她多少有点惊讶。

    他说:“来看看你在做什么。” 说罢扬手叫来一杯同样的橙色鸡尾酒。

    她没好气:“有什么好看,在这里叫酒,你可是要付我钱的。”

    他“嗤”的笑,满不在乎的样子:“怕什么,反正记在胡浩的账单上。”

    她才想起来,胡浩的意图,他们这一群狐朋狗友怕是一开始就知道吧?他在一边冷眼旁观,已经看足了她的笑话,现在是来跟进继续围观?

    没想到他低头搅动杯中的橙色液体,说了一句:“别怪我坏了你的好事,你不适合他。”

    她当然听出来了,不是他不适合她,是她不适合他,所以冷哼:“我怎么就不适合他?”

    他的语调和平常一样,总好象带着点居高临下的调侃:“他家三代单传,想要早生贵子,你家不是被什么海妖诅咒,只生得出女娃?”

    “哦,”她当他又在和她抬杠损人,白眼相向地问:“那我能适合谁?”

    “你呀,”他说,顿了顿,抬眼,目光安静地落在她脸上:“那么不要命地一往直前,还是一个人凉快的好。”

    不要命,一往直前,真是她那时候心境的写照,好象一句话被人说中心事,许多事涌上心头。他说得不错,她这样一个人,其实不适合任何人。

    那天的事有很多细节她都记不清楚,只记得也许因为心情不好,喝得太急,头有点晕,所以特别有倾诉的欲望。她不知为什么说起小时候的事。那时候她住在江城,冬天冷到滴水成冰,父亲带她去湖上钓鱼,坐狗拉爬犁,和她在白茫茫的雪地上打雪仗。母亲似乎总是在生病,有时候早上她爬去母亲的床头,枕头上一片黑黑的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