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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子鸿煊第49部分阅读

      重生之太子鸿煊 作者:未知

    ”

    鸿煊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圣零鹭泽全部端到了自己面前,用筷子叨了些饭菜,吃了起来。鸿煊吓得脸色苍白,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嗓音结结巴巴,“我、我去让小厮拿份新的碗筷!”

    “坐下!”圣零鹭泽轻声喝道。

    鸿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个天下的君王,他的一句话可以灭亡一个名族……而现在,正在吃着自己碗里还没有吃完的烤小鱼!

    “都脏了……”鸿煊的嗓音软了下来。

    圣零鹭泽看了鸿煊一眼,“哪里脏?你嫌朕脏?会弄脏你的碗筷?”

    鸿煊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将头深深埋在双肩里,“儿臣不敢。”

    “这个房间里没有外人,且不是皇宫,别总是跪来跪去的。”圣零鹭泽说,“刚刚是朕不对,不该对你凶,让你跪下。鸿煊,你起来吧。”

    鸿煊这才站起了身,朝鹭泽微微一笑。

    两人的关系,这才又重新拉进了。

    “我去让小厮给你拿分新的碗筷!”鸿煊轻松地说。

    “朕让你回来。”圣零鹭泽放下了筷子,又倒了杯酒,“你若是嫌椅子硬,就坐朕的腿上。你自己选择。”

    鸿煊的脸瞬间涨红了。

    两个人一份餐具,着实别扭。

    “朕喜欢。”圣零鹭泽说。

    鸿煊白了男人一眼:不嫌麻烦。

    圣零鹭泽叨了一块鸡肉,送到鸿煊嘴边,命令道,“张嘴。”

    鸿煊根本不吃圣零鹭泽这一套,张嘴一口狠狠地咬走了鸡肉,他才没心情雅致跟圣零鹭泽玩这种情趣。

    但是,下一秒,鸿煊就呆住了:圣零鹭泽张开他格外性|感的薄唇,用舌尖舔了舔筷子刚刚与自己的嘴唇碰触的部位!

    “咳咳!”

    鸿煊呛得咳嗽不停——被他恶心叨了,差点让鸡骨头卡住了喉咙。辣味从嗓子眼里冒出来,如火焰般,辣的眼泪流了出来。

    “喝点酒,送送菜。”圣零鹭泽顺势将酒杯递给了鸿煊。

    鸿煊一掌推开,酒杯被打翻,‘咚’地一声掉在了地摊上,湿了一地。

    “我要茶,不喝酒。”鸿煊捂着喉咙,哀怨地等着圣零鹭泽。含娇带嗔,圣零鹭泽甚至有一秒钟的失神,这才走到茶桌旁,为鸿煊倒了杯茶水。

    鸿煊还是很清醒地问道,“没有下药吧?”

    圣零鹭泽扬眉,大有一副你爱喝不喝的架势。

    鸿煊仰头一口喝下,嗓子顿时舒服了许多。精神舒缓了下来后,便道,“我要让小厮重新给我拿一副碗筷来,你既然这么想用我用过的,就自己慢慢用好了。”

    这次,圣零鹭泽没有阻止。

    大概对于刚刚自己被鸡骨头卡到的事情,他也开始后怕了。鸿煊想着,一边从小厮手里接来了新的碗筷,放在了桌子上。

    “你很喜欢吃碧蓉的烤小鱼?”圣零鹭泽问道。他指着摆在碗碟里德五根竹签,这些竹签是用将小鱼串起来烤的。

    鸿煊点了点头。

    圣零鹭泽微笑,“还有喜欢吃的么?”

    “别急着讨论吃的,鹭泽。”鸿煊双手托腮,称在桌子上,看向圣零鹭泽,“你知不知道,我今晚特意洗了花瓣浴。”

    圣零鹭泽唇角上翘,“什么花?”

    “你猜。”

    “紫薇花。”圣零鹭泽压根就没有想,直接说了出来。他对紫薇花的味道格外敏感,站在门外,别人闻不到,他圣零鹭泽是能够闻到的。当初也是凭借紫薇花的气味才找来的,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来了碧蓉楼。

    不过可不能将此事告诉鸿煊。

    还是让他继续得意下去好了……

    他可是费尽心思来讨好自己,这个小笨蛋……圣零鹭泽想到这里,不由得轻轻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宠溺的微笑。

    鸿煊点了点头,“鹭泽,我泡了这么久的花瓣浴,只为了见你。可是没想到,今晚我们两人的见面第一眼,你就冲我吼,让我跪下。”

    圣零鹭泽伸手抚|摸着鸿煊的脸颊,柔声安慰道,“好了,事情都过去了,朕不再追究他们三人。”

    “嘿嘿,还是鹭泽最懂我。不等我开口说出来,就明白我想说什么。”鸿煊抓住了圣零鹭泽的手掌,充满感激地看着鹭泽。

    圣零鹭泽用另外一只手,伸出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冲鸿煊勾了勾,做了一个‘靠过来’的手势。

    “不给你闻。”鸿煊非但没有过去,反而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

    圣零鹭泽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他是鸿煊的守护兽,对主人的味道非常敏感。早就在八百里远处的地方闻到了鸿煊的气味,圣零鹭泽心里暗笑:这个傻乎乎的小家伙,难道他以为让他靠过来,仅仅是闻他的问道这么简单?真是太单纯了。圣零鹭泽一边想着,一边用余光轻轻扫视了一眼整个房间。

    这里是碧蓉楼里最大最豪华的一间房。屏风后面应该会有一张软床,以备客人的不时之需。

    圣零鹭泽想到这里,笑意更深了。

    “听说你喜欢听戏?”圣零鹭泽看着鸿煊,“那日听说你在伯武耀的府中听戏听得挺开心。”

    鸿煊一听,有些紧张起来。忙道,“小时候跟后宫里的妃嫔们听一些曲儿,打发时间。鹭泽,你不必太把这件事挂在心上。”

    “怎么?听你的意思,是觉得朕不配听戏?”圣零鹭泽故意说起了反话,“真是让朕好奇了,朕也是大小听戏长大的,何时这戏曲还变得挑人了?”

    “你是听戏长大的?”鸿煊惊愕了。

    圣零鹭泽默许表示肯定,又问道,“鸿煊,你喜欢听哪出?”

    鸿煊想了想,最终才道,“杜十娘怒沉百宝箱。”

    圣零鹭泽脸上的笑容慢慢冻结,继而僵硬。他走到鸿煊面前,扣住了鸿煊的手腕,冷笑着问道,“鸿煊,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是哪出啊……”

    “我没有粉刺你的意思。”鸿煊忙道,“你误会了。你放开我。”

    “是么?”圣零鹭泽扬眉,眼神森寒慑人。

    “你翻脸比翻书还快!”鸿煊气结,“我只是很欣赏里面杜十娘的个性,跟你没关系!难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一开始就是真爱?不是的!我们的关系一开始是建立在权势之上的,因为权势我才会对你毕恭毕敬,因为你是皇上,我才会对你言听计从;因为你是皇上,我才会任你摆布。鹭泽,灰姑娘是一定会爱上王子的,因为吸引她的,不是王子本人,而是王子手里的权势与尊贵。如果当初走出来邀请她跳舞的人中,还有国王,你说她会选择国王还是王子?”

    “你什么意思?”

    鸿煊又道,“她一定会选择国王的。因为与其得罪王子,她更怕得罪国王,不是吗?鹭泽,我因为怕得罪你,才不敢忤逆你。”

    圣零鹭泽冷笑,放下了噙着鸿煊的手腕,“好一个灰姑娘。”鸿煊一天换一个爱自己的理由,圣零鹭泽已经习以为常,并且不介意鸿煊‘颇有见地’的歪理邪说。

    “你该庆幸你是那个国王。”鸿煊微笑着,依然坐在椅子上,眼神却朝着门外看去。

    圣零鹭泽顺着鸿煊的视线也看向了门外。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已经悄然无息地站在了那里——

    圣零鹭泽在定睛一看,这才意识到这个男子,竟然是阔别了数年的炎昭。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鸿煊喜欢听杜十娘怒沉百宝箱了……原来是炎昭来了。圣零鹭泽想到这里,唇角勾出了一抹微乎其微的微笑。

    第207章 三人对峙……

    鸿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将目光投在了焱昭身上。而焱昭的目光则直勾勾地盯着鹭泽。

    一阵莫名的心酸,油然而生。

    焱昭从小就崇拜鹭泽,发誓要做一个像鹭泽那样又猛又狠的男人。看来,直到现在,鹭泽在焱昭心目中的地位依然至关重要。鸿煊心里有一点点失落,收回了目光,低下了头。

    鹭泽比想象的要泰然自若许多,也对焱昭客气许多。他甚至没有叫楼下的侍卫来抓人,只是放下酒杯,拉起鸿煊的衣袖,以最强硬的方式带鸿煊离开。

    “父皇。”焱昭开口了,嗓音平静,没有一丝涟漪。打破了三人间的死寂。

    第一句叫的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父皇’!

    鸿煊的眼神一黯。

    只听‘咣当’一声,远处传来了侍女打翻托盘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声声格外突兀的议论声:那个人不是造反的大皇子焱昭么?怎么那么像?!

    不用三人开口,周围的外人就已经将氛围吵到火热!

    碧蓉楼不比黄金楼,闲杂散客居多,鱼龙混杂。鸿煊眼睁睁地看着走过来看个究竟的人越来越多,心里开始焦急起来。

    扰攘之声越来越大。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鸿煊觉得格外漫长。他很想让鹭泽就这样拖拽着自己离开碧蓉楼,即使回到龙钺宫去侍寝也没有关系,在床上怎么折腾自己也没有关系!只要离开这里,鸿煊就满意了!

    但是鹭泽仿佛根本没有走的意思。

    他的脚步在焱昭唤他一句‘父皇’的时候便停住了,钉在了地板上,一动不动了。

    鸿煊虽然紧张,但是也很冷静。他知道焱昭来的意外、来的突然,然而,圣零鹭泽是不会轻易放过这次机会。焱昭就像圣零鹭泽眼中钉肉中刺,一日不拔,便觉得不爽。

    聪明如鸿煊,短短的时间内,鸿煊已经揣摩出来了圣零鹭泽的意思。

    他终于缓缓地抬起了头,重新看向了焱昭。

    “哥。”鸿煊说。

    鼓起勇气开口说话的时候,碧蓉楼的老板在众人的簇拥下匆匆赶来。老板是个中年男人,挺着大肚子,名叫刘英。鸿煊和焱昭两人在小时候便认识他,有些交情。

    而鹭泽又是碧蓉楼的幕后老板,刘英与鹭泽是下属与上司的关系。当刘英见到了鹭泽,陡然变色,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额头贴着地板。顾忌着鹭泽的身份,没敢开口公开请安,反而命小厮们扫清了整个一层楼的场子。

    “你退下。”圣零鹭泽对刘英道。

    刘英恭谨道,“是。”

    焱昭有些诧异,从刘英的眼神里觉察出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刘英竟然知道鹭泽的身份!那鹭泽跟碧蓉楼是什么关系?焱昭大脑飞速旋转着,盯着鹭泽,眼神刚毅。

    圣零鹭泽低头凝视着鸿煊。

    心急如焚的鸿煊知道刘英此次离去,定然是会去叫兵来抓焱昭来护驾的!“哥,你快走!”鸿煊低吼。

    焱昭这才将眼神移到了鸿煊身上,“鸿煊,你回避一下,我要与父皇好好谈谈。”

    “你快走!”鸿煊焦急地脸色苍白,刚想冲上前去拉焱昭,“再不走就迟了!”没想到身体被鹭泽紧紧禁锢着,动弹不得。挣扎了几下,鸿煊便放弃了。只得与焱昭保持着几步距离,眼睁睁地看着焱昭错失逃跑的大好时机!

    焱昭还没有意识到刘英这次的离开会搬来禁卫军护驾,只当平日里鸿煊的撒娇任性,没有放在眼里,“鸿煊,安静点。在这里难得与父皇见面,不好好叙旧岂不可惜?”

    鸿煊气得无语。

    明明是好心好意救他,却被他呵斥让自己安静一点?!

    活该被抓住!

    一直沉默不语的圣零鹭泽开口轻轻道,“你想说什么?”

    焱昭目不转睛地盯着鹭泽,气势强硬不乏傲气,一字一顿格外清晰地说:“我来向你……要……鸿煊。”

    上一秒,还在瞪圆眼睛赌气;下一秒,鸿煊的神情忽变,他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焱昭。身材高大,气宇轩昂的焱昭,俊脸愈发消瘦,有棱有角的,宛若雕刻出来的一样精致。那双深紫色的眼睛,永远有一种圣零鹭泽所没有的年轻气。他已经度过了狂傲不羁的年少时期,正在向成熟过度,而现在的他,拥有年轻人的身体,成熟人的心智,绝对是很多人梦中的完美男人。

    这样完美的男人,说出了这么一句霸道的话,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动心,更何况是鸿煊。

    鸿煊当初僵住。自己离开塞浦路斯的时候,焱昭还并不是这样。

    是什么改变了他?

    他经历了什么铭心刻骨的挫折,让他瞬间长大?

    “给朕理由。”圣零鹭泽的嗓音从高处传了下来,依然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岿然不动的冷漠。鸿煊的反应,他都看在眼底。而焱昭的改变,他更是看得一清二楚。

    焱昭冷笑,“你有什么理由扣留他,限制他的自由?”

    “哥,别说了。”鸿煊被焱昭这句冲撞的话吓住了,慌忙出言阻止。“还不快道歉!”一个劲的朝焱昭使眼色。

    “儿臣该死,不该出言冲撞父皇。”焱昭的嗓音僵硬至极,一点都没有认错的态度。以至于道歉的话语说了出来,更有讽刺的效果。

    鸿煊的心,瞬间冷了下来。

    现在的焱昭,好陌生。

    虽然先前充满叛逆眼神被抹去了棱角,但是现在的他,让鸿煊怎么看,怎么心寒。

    “鸿煊,你进屋休息。”圣零鹭泽轻轻拍了拍鸿煊的后背。

    鸿煊点了点头,刚刚还因为重新见到了焱昭而心潮澎湃,现在仿佛从头到脚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只剩下彻骨的寒气附身。他在小耳朵的搀扶下,走进了屋中。小耳朵扶着鸿煊坐下,关上了身后的门,不妨碍鹭泽与焱昭说话。又给鸿煊倒了杯茶。

    “他们是父子啊……”鸿煊坐在床边,自言自语。

    小耳朵安静地站在鸿煊身边,一言不发。

    鸿煊还不明白一件事:焱昭是怎么一声不响地来到贝弗利的呢?就连他舅舅的[如月]府邸都被安插了鹭泽的眼线,来到贝弗利,不可能没有一丝风声。而如今竟然能够出现在碧蓉楼且不惊动鹭泽的眼线,是该夸赞他么?

    “我是鸿煊,我不是物品,我不想被他们两人就这样争来争去。”鸿煊呜呼一声,倒在了床上。

    心,无端地痛了一下。

    鹭泽,你要小心现在的焱昭,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做事不计后果的少年了,他变了,就连看自己的眼神,对自己的态度,全都变了。他不再像童话里的骑士,对自己的话语言听计从……

    焱昭,是谁伤害了你?短短的不到半年的时间,你就变得如此老成。只有铭心刻骨的伤害,才能让人在一夜之间瞬间长大。焱昭,你还会变回来之前的那个你么?宁可你有野心有抱负,宁可你继续嚣张着说要当太子……也不要你这个样子。你这个样子,真的好可怕。你已经不肯再做我鸿煊的骑士了么?

    那么,小时候你要保护我不受别人欺负的誓言,算什么呢?

    一滴晶莹的泪,悄无声息地从眼角盈出,划过了太阳|岤,流进了浓密的长发里。纤长笔直的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洁白无暇的床单,被很明显地扯住了一团皱痕。

    屋外。

    焱昭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团被折的很皱很皱的小纸条。铺平后,递给了鹭泽。

    鹭泽接过了纸条,看了看上面的字。

    正面:鸿煊,朕已不再有你这个儿子。

    背面:朕想八抬大轿娶你进宫。

    正是四年前,鹭泽写给鸿煊的字条。

    “这么说,鸿煊不是你的儿子。你们之间已经解除了父子关系。”焱昭笑了起来。

    鹭泽面无表情,将纸条随手搓成了一团。

    “父皇,”焱昭不疾不徐,“让一个根本没有本事的人当太子,你会害了他。你会让他成为众矢之的,你会让他得到本来不属于他的东西,你会让他感受不到任何快乐!”

    圣零鹭泽说,“焱昭,立储之事,还轮不到你插手。鸿煊不希望朕对你动手,你还是早点离开,否则禁卫军来了,你会很狼狈。”

    话音刚落,便听到了楼下的吵闹声,紧接着是皮靴蹬在楼梯上,咚咚咚的麻利的上楼声。

    焱昭‘切’了一声,知道自己现在不得不离开这里。

    便跑到了窗前,推开了窗户,跳了出去。

    随即走上楼的是为首的千夜希。

    “跟上他,看他在贝弗利的藏身之处是哪里。”圣零鹭泽低声命令千夜希。

    千夜希点了点头,“是。”

    圣零鹭泽又朝屋内道,“鸿煊,出来。”

    屋里没有反应。

    圣零鹭泽蹙眉,又喊了一声,“鸿煊,出来!”

    依然是静静地没有反应。

    圣零鹭泽心里暗呼一声不好,猛地踢开了大门。小耳朵被五花大绑在了桌子腿上,嘴里被塞了一块手帕。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呜声。圣零鹭泽扯掉小耳朵嘴里的手帕,问道,“鸿煊呢?”

    “跳、跳窗出去了!”

    这么短的功夫,这个小家伙能去哪儿?圣零鹭泽凝眉深思,走到了窗边,看着楼下热闹的街市,车水马龙……

    第208章 既生瑜,何生亮?

    禁卫军统帅走上前请示圣零鹭泽该如何行动。

    “起驾回宫。”圣零鹭泽说。

    统帅不明白,“皇上,不下令追下去?”他们没有见到焱昭的身影,只把焱昭当成了单纯的刺客。

    圣零鹭泽沉默不语。追下去也毫无意义,反正鸿煊都是要前往塞浦路斯执行任务的,只是早晚问题。经这么一闹,焱昭势必不敢在贝弗利多呆,恐怕今晚便要起身赶回塞浦路斯。

    只是可惜了今晚……的一夜春宵了。

    是夜。

    圣零鹭泽回到宫里,便一直呆在议政殿批阅奏折。站在一旁服侍的小耳朵哈欠连篇,却不敢说半个字,耷拉着脑袋。奉茶的宫女不小心打碎了茶杯,跪在地上,吓得浑身颤抖。

    而圣零鹭泽仿佛看奏折看得入了迷,竟然没有听到打碎茶杯的声音。

    在小耳朵的眼色下,匆匆收拾起了地上的狼藉,想悄无声息地退下。

    “会割破手的。”一直沉默的圣零鹭泽放下奏折,忽然起声道。

    宫女瞬间吓得面无血色,重新跪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喘,“奴、奴婢该死!”

    圣零鹭泽说,“自己惹下的烂摊子,非要自己收拾。”神情非常非常温柔,望向窗外黑色的夜空,意有所指,话中有话。

    见皇上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小耳朵趁机走上去劝道,“皇上,夜深了,该就寝了。”

    今晚,本打算一夜春宵。

    而鸿煊此时此刻应该与焱昭呆在一起吧。

    圣零鹭泽连睡觉的心思都没有,于是又重新拿起了桌子上的奏折,继续批阅了起来。

    一炷香的功夫,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既生瑜何生亮。”接着,便见到一身黑色夜行衣的子蝉穆青悠悠地走进了议政殿。

    圣零鹭泽眼皮都没有抬,便知道来者。

    “擅闯龙钺宫,你可知道,会是何罪?”圣零鹭泽面无表情地问道。

    子蝉穆青跪在地上请安,“属下知道。”

    “起来吧。”圣零鹭泽将奏折扔在桌子上,喝了口茶。“什么事?怎么刚刚进门的时候会发出这种感慨?”

    子蝉穆青说,“难道这句话不正是皇上现在心里想的?”

    圣零鹭泽抿唇不语。

    “听说今晚的碧蓉楼里发生了大事。皇上您与焱昭在碧蓉楼里意外遇见。”子蝉穆青说,嗓音清晰而利落,语气客观而冷静,“听说当时,太子殿下也在那儿。”

    圣零鹭泽‘砰’的一声,将茶杯重重地搁在了桌子上。

    整个议政殿的宫女太监们闻声纷纷跪下。

    圣零鹭泽没有说话,深紫色的眼眸闪过一丝玄寒。

    “皇上息怒,属下并无冒犯之心。”子蝉穆青慌忙撩起前襟,单膝跪下。

    圣零鹭泽环视左右,“你们都退下吧。”

    子蝉穆青面色如常站在殿下,等到众仆人全部退下后,才开口对圣零鹭泽道,“皇上,夜深了,您也该睡会儿了。”

    “谁让你来的?”

    子蝉穆青静默不语。

    不过圣零鹭泽也不是很想听到答案。因为从子蝉穆青口中说出来的,不是哪个宫的嫔妃的名字,就是永寿宫的太后的名字。于是圣零鹭泽作罢,走出了议政殿,站在走廊上看着夜晚清朗的天空。

    深蓝色的天空上,闪耀着八颗孤星。

    “朕记得鸿煊身边有个小猫人,身上也有紫星。”圣零鹭泽起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平寂。

    子蝉穆青紧了紧喉咙,“皇上,杀不杀小六全在您的一念之间。虽然几率很小,但是说不定小六体内封印着的星辰正是能够恢复您和太子殿下记忆的那颗。”

    “你是希望朕杀了他?”圣零鹭泽有些诧异。

    “太子是太子,小六是小六。”子蝉穆青冷冰冰地摆明了自己的立场。

    圣零鹭泽揶揄,“原来你还有这么毒蛇的一面。”

    子蝉穆青单膝跪下,毕恭毕敬地问道,“皇上,您可知太子殿下身上带有全系的能力?”

    “朕当然知道。”不仅知道,还知道自己正是他的守护兽。

    “难道您不怕太子殿下此次前去塞浦路斯,会有去无回?”子蝉穆青的嗓音嘶哑。

    圣零鹭泽脸色瞬间阴郁了下来。

    不是因为子蝉穆青说了不该说的话,而是因为子蝉穆青说的都是事实,都是百分之八十会发生的事情。

    这一点,圣零鹭泽比所有人都清楚!

    子蝉穆青说,“论关系,焱昭和太子最为熟悉热络!论年龄,焱昭和太子是同龄人,都是最年轻充满活力的身体!论身价,都是皇子,不存在地位的悬殊!皇上,属下知道您这次为什么会放手让太子离开,但是,您就这么相信他会按照你的吩咐去做?您就这么相信他?”

    “穆青,你并不懂鸿煊。他平日里的哄骗只是在小事上,大事上还是很听话很温顺。”圣零鹭泽不急不慢地说道。

    子蝉穆青说,“焱昭的魅力也很大,皇上。”

    “你想说什么?”圣零鹭泽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如果再不释放小六体内的那颗被封印的灵魂,恢复太子对您的前世的记忆,恐怕到时候会后悔。”子蝉穆青说。

    “你怎么这么肯定小六体内封印着的星辰正是能够恢复朕和鸿煊记忆的那颗?”圣零鹭泽霍的转身,低头俯视着跪在脚边的子蝉穆青,嗓音提高了三分,脸色阴霾可怕,“你怎么这么肯定!”

    子蝉穆青脸色苍白。

    “你不说是吧?”圣零鹭泽冷笑。

    子蝉穆青低着头,“我说。”

    “说。”

    21年前。

    当时我才刚刚就任七杀成员中的‘金’,成为七杀之首。守护祖先亡魂,守护七杀教。

    当时,我们三人(子蝉穆青、龙沉寻禹、圣零鹭泽)的关系早已已经因为鹭泽您一意孤行,摧毁星辰而闹僵,以至于决裂。龙沉寻禹一人前往比特摩尔斯隐居,只有我还呆在您的身边。

    为什么我没有离开?其实我可以像龙沉寻禹一样离开贝弗利这个是非之地,选择隐居他乡。但是我没有。

    我的父亲因您而死,但是我依旧选择了继续像父亲一样,决定站在您的身后,听您调遣。

    其中有一小部分的原因是我表面上同你说的:因为我是金,因为您看中了我的能力,将金戒指赐予了我。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我当时年少气盛,对您更是万般尊敬。七杀教总堂里候选人很多,我不是最优秀的那个,而您却将众望所归的首领角色交给了我,这让我受宠若惊。

    但是最主要的原因还在于——

    当时的您,喜怒无常,两年前大皇子的到来让您仿佛截然变了一个人。

    整个朝野上下,也就只有我的劝言,您才能听进去。

    也许先祖也是这么以为的,所以一晚我在七杀教总堂守夜。感受到了总堂庙宇下发出了不平常的颤抖,我担心出了什么事,在紧要关头没有去通知您,而是私自闯了七杀教总堂下面埋葬着的皇帝陵墓。

    不料,刚刚走进陵墓,便被当头一棒,瞬间昏了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发现灵魂脱离了身体。我以灵魂的身份重新站了起来。我看到了我从没有看见的景象。我看到了先皇。

    同时也看到了站在先皇身后的父亲。

    我那因为完成您的命令,不料发生意外而死亡的父亲,我竟然看到了他。

    不知道先皇这么做有什么意图,但是他的确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让我手足无措,慌忙跪下。

    父亲走过来,扶起了我,对我解释他的死,当时您已经尽力挽救,但是总归我父亲是先皇的属下,先皇想要的人,您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留不住。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说白了,父亲的死,是先皇故意召走的。

    我不信,但是我依旧听了下去。

    父亲说,先皇对您的做法很震惊。

    先皇说您已经丧失理智。

    但是我说,这是您的私事,我觉得没有任何人有插手去阻止的理由。哪怕是列祖列宗!

    父亲什么话也没说。

    而先皇,也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一直保持着高高在上的沉默,仿佛跟我说一句话,就会折了他的身份。我不怪他,但是我知道,他的惩罚,绝对不会仅仅是降下天灾这么简单。

    我一直不明白,当时沉默意味着什么……

    父亲和先皇看着我,我看着先皇和父亲。

    两人要离开了,他们在人间不能呆很长时间。临走时,父亲问我,1——9数字间,你最喜欢哪个数字?

    我说,我是金,万物金为首,当然是1。

    父亲点了点头,跟着先皇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直到现在,我才开始思疑,父亲离开后的最后一个问题的意思。

    议政殿上。

    “看到如今的八颗孤星……加上小六身上的一颗紫星就会成为九颗……而小六正是第一个发现身上有紫星印记的那个人。”子蝉穆青顿了顿,打算结束这段述说,“所以属下觉得……很有可能记忆在小六身上。”

    圣零鹭泽坐在椅子上,“朕不会杀了小六。”声音漠然。

    子蝉穆青惊讶。

    “朕已对鸿煊放手。”圣零鹭泽起身,走回龙椅。背影笔直,洒脱坚决。

    在该刹那,子蝉穆青看着圣零鹭泽的背影,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踏实。

    不是‘放手’吧……

    圣零鹭泽说话,总是只表三分意……

    重生太子鸿煊 第209章 重逢

    贝弗利的街头。

    焱昭窜过人群,狂奔不止。就在折弯的时候,蓦的发现了有人拦在自己面前。焱昭定睛一看,竟然是鸿煊。他气喘吁吁,小脸通红,眼睛却格外有神,浅紫色的眸子里透着执着与坚定的神色,这一如水晶般透明漂亮的神色,让焱昭了一秒钟的失神。

    巷子很深很窄,周围不透光,都暗了下来。

    身后拢攘的街市传来的喧嚣噪杂声,仿佛也因为鸿煊的出现而渐渐安静了下来……

    焱昭一把扣住了鸿煊的喉咙,将他猛的抵在了身边的石墙上。

    鸿煊一路追下来,也辛苦至极,只顾着喘息,没有想到焱昭的粗暴行为,“哥,你干什么!”

    “你喜欢我?”焱昭的手已经摸在了鸿煊的脸上。

    鸿煊侧过了脸去,躲闪道:“你放开我。”

    忽而听见耳畔传来的酥麻感,是焱昭在吮吸自己的耳垂!鸿煊脸色大变,浑身软了下来,“哥,你说过你不会强逼我。”

    “刚刚我听见了,你选择皇上,是因为他是皇上。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是不是?”焱昭的唇舌很快地濡湿了鸿煊的耳根。

    “有的,因为你是我哥。”鸿煊回答的理所应当。脸蛋却吓得苍白,敏感处被焱昭挑起,却没有任何快感。

    焱昭伏在鸿煊颈间,深深嗅了嗅,“好香……是什么味道……”

    “哥,你要是再不放开我,就别怪我不客气。”鸿煊咬牙切齿,终于放出了狠话。

    焱昭的声音很轻很柔,宛若深夜里古筝发出的一声声由原高亢的琴声,带着深深的耐人寻味的性感,“好啊。”与鸿煊出同门的焱昭,自然很清楚鸿煊的底细。他的力气与气势,都不及自己,有什么好怕的!

    鸿煊转头怒目瞪着焱昭。

    焱昭噙着邪邪的笑,“别这样,你知不知道你的这双眼睛,有着足够诱惑男人犯罪的资本?你这样一瞪,真会激起我的征服欲。”

    鸿煊一听这话,慌忙别过脸,脸颊又开始微微泛红。趁焱昭不注意,便将手轻轻探入自己随身携带的荷包内,去取荷包里的金戒指。

    到底要不要在焱昭面前使用金戒指?

    他真的不想让焱昭知道自己是全系的人。否则聪明如他,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是如果不用金戒指,无论在武力还是体力上,都很难胜焱昭。

    平日里习武的时候,焱昭热忱努力。而自己则是一副冷冰冰懒洋洋的模样,宁可躲在屋里看书,也不想跑出去晒太阳。这才造成两人师出同门,却是一个为百炼钢,一个为绕指柔。

    “哥,我是男人。”鸿煊低声提醒道。还是放弃了使用金戒指对付焱昭的想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还是尽力去劝说焱昭,才是最直接的方法。

    现在还没到迫不得已的时候。

    焱昭凝望着鸿煊很久很久,蓦地嗓音沉了下去,“刚刚在碧蓉楼的时候,你是不是很失望?”

    “失望什么?”鸿煊问。

    焱昭说,“我并没有看你一眼。”嘴唇上翘。

    鸿煊仿佛被说中心思的小兽,身体一颤。原来焱昭是故意的。

    “你选择鹭泽,是不是因为他是皇上?”焱昭明显听到了两人在屋里的谈话,那段关于灰姑娘的新奇解释。很是放在心上。

    鸿煊不知道焱昭想说什么,点了点头。

    “那么,我做了皇上,你就会选择我,是不是?”焱昭扣住了鸿煊的喉咙,强迫他抬起了头,直视着自己。语气霸道,势在必得。

    鸿煊咬了咬嘴唇,迎上了焱昭深紫色的眸子。

    真漂亮……

    焱昭说,“我会做皇上。我也会八抬大轿娶你。”

    “哥,你根本不是想要娶我,你只是在跟父皇赌气。”鸿煊说。“我不是筹码,更不是你们两人斗争后的胜利品。”说完,鸿煊抓起了焱昭的手,用力的在他手背咬了一口。

    直到流出了嫣红的鲜血,鸿煊才松手。

    焱昭的手背上多出了两排红红的牙印。

    “你咬我做什么?”焱昭面色如常,轻描淡写的轻轻责备道。一边取出手绢,没有擦拭手上的血迹,反而去帮鸿煊擦掉了他嘴边的血迹。“我还没有质问你,阿纳怎么怀了你的孩子?”

    鸿煊有些心虚,支支吾吾。

    焱昭说,“别担心,我会照顾好他,我可以当孩子的父亲。”焱昭紧紧握着鸿煊的双手,“到时候你也是孩子的父亲,就等于是我们有了孩子。”

    鸿煊一听,慌忙推开焱昭的手,转移了话题,“哥,你什么时候来这儿的?”

    “一天前。”焱昭答道。

    “你竟然能藏在贝弗利一天,都没有被父皇发现!”鸿煊不可思议,“哦,天啊。”鹭泽麾下的黄金楼与七杀教都是吃白饭的,手下j细这么多,竟然没有人发现焱昭的行踪!

    焱昭微笑的看着鸿煊吃惊的神色,让他很有成就感。

    “因为我再一个任何人都无法发现的地方。”焱昭等鸿煊脸色恢复平静后,才微笑着说道。

    鸿煊问,“哪里?”

    “竹子院。”焱昭口中轻轻吐出了三个字。

    鸿煊心里一凉,他知道竹子院。焱昭曾经养过一个小孤儿,将他独自一人养在宅子里,包他吃包他住。当时给这个小男孩买的宅子,就名叫“竹子院”

    想到这里,鸿煊心里莫名的溢出一股心酸。

    “别住在那里。”鸿煊本能的抗拒。

    焱昭笑道,“有什么好担心的?鸿煊,也就只是一段时间没见,你就变得处处小心你起来。有什么好怕的?难道害怕被皇上捉住?”

    “哥,皇上放过你一次,不代表他会放过你第二次。事不过三,我们还是先回塞浦路斯。”

    焱昭看出了鸿煊眼底的排斥,“你不喜欢竹子院?”

    鸿煊点了点头。

    “你觉得他脏?”焱昭毫不避讳的问道,‘他’指的是竹子院里被焱昭圈养起来的小男孩。

    鸿煊忙说,“没有”

    焱昭拉起鸿煊的手,一直往巷子的深处走去,“先去竹子院避会儿,放心,我会让他穿上衣服来接待。”

    两人离开后,很快,千夜希便追到了这里。他站在巷子入口,向深处张望着……手握着佩剑,来回渡着步子。心里暗自琢磨着,太子和焱昭一同去了竹子院,要不要告诉皇上呢?千夜希纠结着挠了挠脑袋,算了,还是先告诉子蝉穆青,让他想办法吧!

    竹子院内。

    焱昭敲开了门,式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走过来开的门。

    鸿煊怕少年什么也没穿,慌忙被对着大门,回避着。只听身后焱昭对少年的吩咐,“挑件衣服穿上,顺便给我和鸿煊斟茶。”

    少年看到了焱昭身后的陌生人也吓得不轻,脸色大变,慌忙点了点头。匆匆离开。

    “变态。”鸿煊心里还忍不住骂道。

    “那你还喜欢我?”焱昭挑起了鸿煊的下巴。

    鸿煊非常圆滑地解释,“因为你是我哥啊。我哥美丽无限啊~”一边俏皮地挑了挑眉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竹子院很是别致,看来焱昭当初也是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精心装置一番。就在鸿煊惊叹美景之时,焱昭突然从身后搂住了鸿煊,将他抱在怀里,温柔地问道,“喜欢么?”

    “不。”

    “为什么?”

    “又不是我的。”鸿煊推开了焱昭的怀抱,径自朝屋里走去。

    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不是自己的,都不是最好的。

    就在这时,少年也换了身衣服,从楼上下来。见到了鸿煊,慌忙跪在地上,“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鸿煊怔了怔,他竟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焱昭走上来解释,不忘打趣道,“估计今晚碧荣楼一闹,市井百姓都知道跟在皇上身边的太子的俊俏模样了。”

    “别开我的玩笑了。”鸿煊木着脸。

    焱昭对少年说,“你起来吧,去斟茶。”

    “是。”

    鸿煊唤住了少年,“别斟茶了,这么晚了,你先去睡。”

    少年抖了抖身子,转过了身子。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李流出踌躇,他不知该听谁的。

    焱昭挥了挥手示意听鸿煊的,少年慌忙点了点头,鞠了一躬厚便离开。

    少年离开后,焱昭亲自给鸿煊倒了杯茶,“这里没有丫头下人,只有我亲自伺候你了。”嘴里噙笑,一如既往的温柔。

    鸿煊接过了茶杯,脸色沉了下来,格外冷静,“哥,恐怕……我们不能再这里呆很久。”

    “怎么了?”焱昭诧异。

    “因为你离开碧荣楼的时候,便已经被人跟踪了。”鸿煊说。

    焱昭讪笑,“我知道,那个人不正是你么?”

    “不,是皇上派人也在跟踪你。”鸿煊抬起了头,神情严肃,直勾勾地盯着焱昭。

    重生太子鸿煊 第210章 兄弟交谈

    焱昭眼里闪过一丝惊诧,却面无惧色。他走到茶桌边悠然坐下,“跟踪就跟踪,我焱昭已经没有什么好在输给他的了。”

    鸿煊静默不语。

    心里却一阵心寒。

    如果真是焱昭用巫术将鹫泽变成紫龙,那么,他偷偷来贝弗利的目的可定不止这些。绝对不会再碧荣楼与圣零鹫泽见过一面厚,便仓皇而逃。他是有备而来的。

    他已经胸有成竹,势在必得。

    “哥,你根本没有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