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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子鸿煊第29部分阅读

      重生之太子鸿煊 作者:未知

    ,现在巫毓驰还在失神,我们可以趁人不备将他绑了,索取解药。 ”

    圣零鹭泽诧异,刚刚这个小家伙明明对巫毓驰的态度那么好,嘴巴甜如蜜,现在又开始说要把他这个叔叔给绑了。圣零鹭泽哈哈大笑,大手一挥,手臂扬起,连身体都没有移动,捆在罂粟兽身上的绫缎便重新困在了巫毓驰的身上。

    巫毓驰脸色一沉,挣扎不出圣零鹭泽操纵着的绫缎,便走到了两人面前,“松开我,否则没有解药。”

    圣零鹭泽朝他示威似的伸出了手,“先给解药吧,驰。”

    “巫毓驰叔叔,”只听鸿煊的声音在两人中间响了起来,清新悦耳,“不如就把解药给他们吧。他们都是一些无辜的人,再说叔叔刚刚已经将蜜粉送给侄儿了,又何必非要与这些下人们过不去呢,况且,他们出来的时候恐怕使用的是促使呕吐的一类药剂,并没有伤害到罂粟兽的身体。”

    鸿煊的双眼,明星似的在黑夜里宝光流溢。

    巫毓驰听得笑弯了眼睛,对圣零鹭泽道,“他大抵也许只叫我一个人叔叔。”

    “他叫别人叔叔,会让你知道么?”圣零鹭泽冷笑。对于鸿煊的性格,也只有他圣零鹭泽最了解。

    巫毓驰冷哼一声,直接忽视了圣零鹭泽的讽刺,从腰间取出一个红色的棉包,递给了鸿煊。鸿煊耳聪目明,从巫毓驰手里接过了红色的棉布包。转身朝小六与匪我绍玉众人走去。

    这次圣零鹭泽没有拦住他,而是将视线定格在了巫毓驰身上。

    “你今日来,第二个目的,是为了打算结果我的性命?”蓑笠双童傍酒船微笑,话语随意宛若两人在讨论明日早饭该吃些什么。

    第126章 紫龙衔花

    圣零鹭泽在鸿煊离开后,眼中一抹狂妄与冷冽一闪即逝。巫毓驰看着他狂妄的眸子,看懂了他的眼色,他是真的没打算饶了自己。只见圣零鹭泽咧嘴而笑,声音沉稳而缓慢,一字一顿地悠然问道,“驰,你何时也成了贪生怕死之徒,这么关心自己的命运?”

    巫毓驰不以为意地讪笑,“当你心里有事,自然舍不得就这样随意地把命赔掉。”

    “你命该绝。”圣零鹭泽淡淡地说。

    “之前你故意放我走,今日何故转过头来又要与我为敌,置我于死地?”巫毓驰还在争辩。

    圣零鹭泽看了看他,半晌才学起了巫毓驰刚刚说出来的颇为沧桑的大道理,“当你心里有事,自然舍不得就这样随意放过一个敌人。”

    巫毓驰缓缓地挪动了身体,走到了圣零鹭泽面前,“呵,原来你我二人都是迫不得已。”

    “你身为全系,只要聚齐了七枚戒指,便能威胁朕的江山,朕的家室。若哪天朕不幸逝世,该如何去向诸位列祖列宗交代?”圣零鹭泽眼里闪动着莫名的玩味与嘲弄,与口中的说辞截然不符。

    “列祖列宗?呵,我才不信你圣零鹭泽的脑子里会有什么列祖列宗。你连最基本的伦理道德都舍弃。”

    “朕向来秉公处理政务,何来舍弃伦理道德?”圣零鹭泽半眯起鹰眸,问道。

    鹭泽是一国之君,而鸿煊也是太子,名誉大过天。

    巫毓驰嘿嘿笑了笑,眼神瞟向了不远处,在罂粟兽面前,还在喂小六和匪我绍玉以及众人服食解药的鸿煊,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圣零鹭泽的问题。两人之间的感情,昭然若揭。自从鸿煊来的时候,圣零鹭泽就已经将眼神定格在他的身上了,丢了魂似的对这个小鬼头的话言听计从。

    “鹭泽,回答我,当初你故意放我走,如今却非要与我为敌的原因。”巫毓驰沉默后半晌,才长长叹了口气。“到底是为什么?有人在你耳边说了对我的不满?还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我兄弟情分一场,何必这么绝情。”

    圣零鹭泽道,“杀了你,祭奠列祖列宗。”

    “这个理由,可笑至极。”

    “实话告诉你。”圣零鹭泽顿了顿,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响度沉声道,“鸿煊他并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却在朕的强硬要求下,将他捧上了太子之位,东宫之主。圣零焱昭才是名正言顺,体内气血中流淌着七杀之神的血脉,他的后背有紫龙衔花,而鸿煊的背上却没有。”

    巫毓驰说,“鹭泽,你的做法太偏激。你若真喜欢鸿煊,就不该忤逆了先祖的选择,不该立鸿煊为太子。”

    圣零鹭泽轻轻地说,扬了扬下颚,“朕愿意立谁就立谁。惹怒了先祖又怎样?这些年来,天灾还少么?不还是在朕的整治下平安度过?律法里记载的十灾中,(血水灾、青蛙灾、虱子灾、苍蝇灾、畜疫灾、泡疮灾、冰雹灾、蝗灾、黑暗之灾、长子灾)中,已经经受了前八灾,你可曾见到过威切尔帝国的子民有任何民不聊生的迹象?朕就是要做给天看、做给地看、做给先祖看,朕是个称职的君主,绝对没有辜负他们对朕的期待与厚爱。但是,一旦涉及朕的私事,也毋需他们过问。也无需你巫毓驰来过问。”

    巫毓驰道,“我在极乐岛隐居这些年,从来岛上探险的人嘴中,倒也听到过你的英勇事迹。但这些不能成为你忤天逆神的理由与借口。鸿煊他固然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懂事、成熟、嘴甜、善良。但是,他身上缺少了成为帝王的某些东西。早日听说大皇子焱昭是个能干的主,气焰与锋芒压过他,而他和焱昭竟然能相处甚好,想一想也能猜出他在焱昭面前,有多么的谦卑。这不是一个下一代七杀之神该拥有的品性。”

    “是的,他缺少了某些东西,缺少了虚荣心与炫耀欲,还有些暴戾的性格。”

    巫毓驰笑煞,“无论如何,鸿煊的所有毛病,到了你的嘴中都会成为优点。”

    圣零鹭泽对巫毓驰道,“驰,谈话结束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对我起了杀意。”

    “朕刚刚已经说了,杀了你,孝敬列祖列宗。”圣零鹭泽单手握拳,瞬间,束缚在巫毓驰身上的绫缎瞬间箍紧,让巫毓驰动弹不得,圣零鹭泽周身扬起一股肃杀之风,他冷冷道,吐字清晰有力,“多年兄弟情又算什么?即便是人间之魔,龙沉寻禹,朕也会将他杀了,以敬天神先祖。只图天神先祖在上,能宽恕我圣零鹭泽之前的所作所为,将七杀之神的图腾标志赐予鸿煊,让他成为名正言顺的皇太子。”

    没有了罂粟兽的巫毓驰,宛若没有了翅膀的雄鹰。罂粟兽还趴在地上蔫蔫地打着瞌睡,刚刚一阵呕吐,让它浑身无力。他根本没有看到自己的主人在遭受着圣零鹭泽的攻击。

    巫毓驰咬牙,从腰上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割断了圣零鹭泽操纵着的金色绫缎。紧接着,便手持匕首,朝圣零鹭泽挥去。

    “锵”的一声,金石交激。圣零鹭泽掌心幻化出的黄金色弧度光剑抵上了巫毓驰的匕首。

    这是高手过招。巫毓驰拼上了性命,自然不会这么容易让圣零鹭泽得逞。圣零鹭泽心知,必须尽快解决掉巫毓驰,时间拖得越长,意外发生的可能性就越大。巫毓驰飞身跃到树上,从茂盛的树叶中取出了自己藏在那儿的长剑,垂直呼啸而下,剑锋直指圣零鹭泽项上头顶处。圣零鹭泽也不躲闪,单手用黄金色的光刃抵住了巫毓驰狠狠的一击。

    画面定格住了。

    圣零鹭泽的另一只手悄悄在身后操纵起了金色的绫缎,绫缎如同九头灵蛇一般,悄无声息地从巫毓驰身后,缠绕而上。

    巫毓驰笑,“好兄弟,你初学绫缎绝杀术的时候,当初我还是陪练呢。”说完,非常有把握地用另一只手去割缠绕在自己身上的金色绫缎。就在刹那间,巫毓驰感到了这次的绫缎与众不同,绫缎的内侧附有倒刺,刺入皮肤后,很难拔出来。而割断的绫缎同时也会自动续合,所以,巫毓驰不仅害不断,亦挣脱不开。

    血,流了下来。

    鸿煊也出现了。他很佩服两人能僵持这么久,亦暗自佩服巫毓驰的忍痛能力。开口问道,“父皇,我有事情问叔叔,可否先带叔叔回宫,改日等我问完他问题后,再做处决?”

    鸿煊这是在变相的救巫毓驰。巫毓驰自然很清楚鸿煊的用心,顿生感激。

    其实,圣零鹭泽还没有宠爱鸿煊到纵容的地步,他摇了摇头。

    鸿煊说,“父皇,巫毓驰叔叔给了我蜜粉。”

    鸿煊说,“他还给了我们解药。”

    鸿煊又说,“他若死了,他的罂粟兽有谁照顾?罂粟兽虽体格庞大,但是性格忠厚。况且,我刚刚发现,他才刚刚长了||乳|牙,恐怕还是只幼兽。”

    鸿煊说的没错,虽然罂粟兽的年龄比鸿煊大得多,但是依旧是一只幼兽。在魔兽界里,宠物兽长||乳|牙的时间是二十岁。鸿煊说,“父皇,你忘记了,你曾经答应过我,不再杀戮。”

    圣零鹭泽道,“鸿煊,你不懂。”

    “父皇,你又比我多懂了什么?在我看来,反倒是父皇像个小孩子。而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得不成熟长大,来扮演劝说的角色。”鸿煊见到圣零鹭泽的眼神带着迟疑后,不由得伸出小手,覆上了圣零鹭泽握着光刃的大手。鸿煊压低嗓音,眼角温柔如水,“父皇,如果你因为我的身体不争气没有紫龙衔花的图腾,而滥杀无辜,迁就他人……这么做,岂不是太过霸道与蛮横?你这样做,只会加重我心里的罪恶感。”

    圣零鹭泽愣住了。

    瞬间收回了光刃与绫缎,一把将鸿煊搂在了怀里。

    紫龙衔花。紫色的巨龙,小心翼翼地衔着一朵紫薇花。巫毓驰还倒吊在树上,没有下来。他呆呆地看着身材高大的圣零鹭泽抱着身体纤弱的鸿煊,朦胧中,就不由得想起了‘紫龙衔花’这四个字。

    不,不是紫龙衔花。

    再一个瞬间,巫毓驰就感到心里一阵寒冷。不是紫龙衔花。不是衔,更似吻。因为紫薇花太过渺小的缘故,所以紫龙的吻小心翼翼,故而看上去,像衔着的动作。

    第127章 敬酒

    那夜之后,巫毓驰不得已同意与圣零鹭泽与鸿煊一同回宫,在后宫接受禁卫军的严加看管。巫毓驰临走的时候没有带着他的罂粟兽,毕竟罂粟兽体积庞大,移动不方便。

    清晨。

    就在即将启航的海盗船之上,鸿煊还纳闷不解地问巫毓驰,“既然罂粟兽不会水,你们之前是如何来到这个极乐岛上安居?”小岛四处都环绕着水,总不至于让众人将这头偌大的野兽用船载来这里。况且,罂粟兽生性猛烈,见人吃人,又有几个人愿意为它做这种事情?

    巫毓驰微微一笑,“太子殿下多虑了,十几年前,我和罂粟兽来到极乐岛。那个时候的罂粟兽,还是只如同小羊羔那么大小的小家伙。十几年过去了,他吃光了所有来到岛上试图开采罂粟提炼黄金的人,所以越长越大。”

    “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为何要阻止他?吃人,是他的本性。”巫毓驰一边说着,一边朝卧在港口目送船队启航的罂粟兽挥了挥手。罂粟兽竟然摇摇颤颤地站了起来,睁开了它的眼睛。

    鸿煊愕然。他是第一次见到罂粟兽的眼睛。它竟然会有眼睛!

    巫毓驰见鸿煊露出吃惊的表情,不由得低声问道,“怎么了,太子殿下?”

    “没什么,只是未曾想到罂粟兽还有眼睛。”鸿煊忙摆了摆手。

    “罂粟兽有灵魂、有xx、与普通的猛兽别无差异。若说有唯一的差异,恐怕就是通晓人性。太子殿下应该知道我的属性是全系,但凡一个全系的人,都会有一只守护兽一生跟随相伴。罂粟兽从我七岁的时候起,就跟着我。”巫毓驰低下头去,格外惆怅道,“这是第一次分离。”

    说完,站在甲板上的巫毓驰,大手一扬,便将手中的皮鞭扔向了罂粟兽那里。是啊,对于巫毓驰来说,继续留着这条鞭子,已经毫无用处。

    鸿煊看不下去了。

    他转过身就要去找圣零鹭泽,无论如何也要多派几个人来,做一艘大船,将罂粟兽也一同带回宫。罂粟兽看向巫毓驰的眼神,那么恋恋不舍却隐忍沉默,让他感到了心痛。格外的心痛,宛若活生生地被这只牲畜的眸子给刺中一般,哗然粉碎。

    巫毓驰一把拉住了鸿煊的衣袖,他很明白此时此刻鸿煊的心思。

    “不要去找鹭泽。他不可能同意一只野兽进入贝弗利。”

    “父皇并不是一个不通情达理的人。”鸿煊对巫毓驰说。

    “你若是一国之君,你会同意在你的疆域里,出现一只会吃人的野兽么?”巫毓驰不回答,反而问道。

    鸿煊沉默了。

    巫毓驰算准了鸿煊的反应,他笑了起来,弯腰凑到鸿煊面前,声音温柔,“你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

    “为什么?”鸿煊的眼睛十分的明亮。

    “每个人都巴不得远离罂粟兽,而你却格外眷恋它们。在你的心里,永远没有偏见。”

    鸿煊轻轻说,“大抵是小时候遇到过比罂粟兽更可怕的,所以,并没有对罂粟兽产生恐惧感。”

    巫毓驰依旧把腰弯的很低,“哦?说来听听……什么比我这罂粟兽还要可怕?”

    鸿煊嘴角竟然偷偷扬起了微笑,摇了摇头,“我说出来,你定然不会相信。”

    “你说说看。”

    “父皇。”鸿煊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

    巫毓驰听到了鸿煊的回答后,不由得直起了腰,刚开始还是很惊讶鸿煊的回答,但是仔细想想,也差不离。圣零鹭泽,令人感到可怕的地方太多太多,况且两人之间的感情,又没有父子之间的深情厚谊做基础,圣零鹭泽足足冷落了鸿煊十年。换做一个妃子,都会感到战战兢兢,更何况一个年幼的孩子。

    “那么现在呢?你还怕他?”巫毓驰十分好奇。

    鸿煊点了点头,“他是皇上。在外面自然可以少了一些规矩,但是回宫后,自然还是要日日朝拜,君臣之礼自然不能懈怠。”

    “你明明知道他这么爱你,为什么你还这么怕他?”巫毓驰又问。

    鸿煊沉默了良久,继而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我怕,我怕我爱上他。圣零鹭泽宛若一潭深渊,就在我即将离开这坛深渊的时候,却被这深渊泥沼唤了回来。我越陷越深,总有一天,我会因为爱他,而放弃了自我,让他完全占领我的世界。”

    巫毓驰摸了摸鸿煊的头,“鸿煊,你有时候想事情,太过武断、太过消极。也许该劝鹭泽为你举办个宴会什么的,找找乐子,或者去微服私访,了解一下,这个世界并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灰色,这么黯淡。”

    “谢谢叔叔。”

    巫毓驰微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鸿煊,见到你的第一眼,你还在圣零鹭泽的怀里。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会是我的福星。”

    海盗船的另一头,圣零鹭泽站在二楼的船长室前,俯视着脚下的簇拥的跪在甲板上的海盗们。身后站着小六和匪我绍玉。他们两人的身后则跟着圣零鹭泽带来的数十名黑衣影卫。

    圣零鹭泽还没开口,跪在甲板上的海盗们就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自从他们从罂粟兽的肚子里出来,被鸿煊喂食了解药后,就已经被眼前的一切给懵住了。第一,彪子竟然无缘无故的转身一变,成了威切尔帝国大名鼎鼎黄金楼楼主!第二,为什么还要让可怕的罂粟兽的主人巫毓驰一同上船?第三,这明明是他们的海盗船,为什么挂的不再是紫星海盗旗,而是黄金楼的明黄|色锦旗?!

    “彪子什么时候混上来的?那厮竟然是黄金楼楼主!”

    “真xx晦气!”

    “别骂了,让彪子……啊不……那楼主听到了,咱们还不都要被丢到海里喂鲨鱼?”

    “敢情……咱们的死期不远了?听说这个黄金楼楼主杀人不眨眼,还是圣零鹭泽的面前红人!你想想,圣零鹭泽看上的男人,哪个不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细细的交谈声没有逃过圣零鹭泽的耳朵,但是他依旧只是站着,等到众人不再议论之后,才轻轻咳嗽了几声,从腰间拨出了宝剑。宝剑出鞘,划破空气,发出微微的颤鸣。

    但是海盗终归是海盗,见惯了杀戮与血腥。没有一个人脸上露出惧色。即便是圣零鹭泽此刻让他们死,他们也不会发出一句哀求。

    “你们有两条路。”圣零鹭泽声音沉稳,掷地有声,“之前,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还想继续做海盗,驰骋于海浪之上吗?”

    话音刚落,海盗们就又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圣零鹭泽皱眉。也罢,连大海也驯服不了这群不羁的男人……于是,圣零鹭泽安静地等着脚下的海盗们窃窃私语结束后,又扬声命令道,“回答我!”

    “想。”一个声音从角落里传来。紧接着便是两个、三个、四个、十个……声音连连不断,到了最后,成了一股势力,一个声音,“想!”

    “大声点。”

    “想!”

    “一条路,”圣零鹭泽竖起一个手指,“你们从船上跳下去,用你们的身体孝敬大海;另一条路,继续驰骋于大海之上,”圣零鹭泽顿了顿,唇角微微勾起,“做我黄金楼楼主的私家海盗。从此,我供你们吃穿行用,会有专人帮你们打点一切,但是,你们的名号必须是我,黄金楼楼主。”

    也许是圣零鹭泽平日里说惯了命令的话语,所以这番试图劝降的言辞并不成功。应该说是很失败,很快,便有人站了起来,甩掉了头上的头巾,冷冷吼道,“不做!”

    紧接着,这个气氛渲染了他人。

    “不做!”

    “不做!”

    “让俺投降?放屁!”

    “老子一辈子也不会给人效力,只有人给老子效力的份儿!”

    圣零鹭泽的脸上瞬间升起阴霾,他单手握住的木质栏杆,已经因为手指过度用力,而出现了凹痕。小六和匪我绍玉对视了一眼,知道龙颜即将大怒。的确,圣零鹭泽确实不善于言辞方面,出身高贵他,从来都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江山豪杰,美人娈童,他鹭泽向来是要多少有多少!又何曾好言相劝过。

    海盗可不是一般的贼。

    他们比贼多了三分铮铮作响的傲骨,七分出类拔萃的身手。

    只差最后一秒,圣零鹭泽只要轻轻一点头,身后数十名黑衣影卫便会走上前去,跳下二楼,杀到甲板上,将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海盗们一律诛杀血洗。

    就在圣零鹭泽忍无可忍的时候,鸿煊出现在了男人面前。

    他不知何时上的楼,出现在圣零鹭泽面前。双手端着酒杯,同时吩咐道,“你们去,给诸位海盗兄弟满上美酒。”没有人敢不听鸿煊的命令,因为此时此刻,鸿煊的脸上,年轻的侧脸,扬起自信满满的微笑。

    第128章 事情闹大

    鸿煊的出现,让甲板上的海盗们即刻噤声,手里端着酒,各个膛目结舌,不知道鸿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鸿煊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神情淡然而平静,依旧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第一杯酒是敬给死去的船长。他常年与朝廷做对,本殿是奉了皇上的密旨,秘密将他处斩。但是皇上仁慈而圣明,”鸿煊朝天拱了拱手,又道,“他格外怜惜诸位的英勇神武,并没有命令本殿来取诸位的性命。”

    鸿煊说完,便一口气仰头将杯中酒水喝下。甲板上的海盗们觉得鸿煊说的有道理,毕竟这第一杯酒敬给他们的头儿,自然不好推辞,便纷纷像鸿煊一样,仰头将酒灌入喉咙,一饮而尽。

    黑衣影卫们知道鸿煊还有下文,便连忙将他们的酒给满上了。

    鸿煊清了清喉咙,又说,“第二杯酒,是敬给大家。如果大家要执意给船长大人陪葬,本殿绝不阻拦。但是大家算算年纪,有的人已经年近四旬,来到这个世上,辛辛苦苦做了半辈子的贼人,强取豪夺,恃强凌弱,虽然落得一时的爽快,但是,有没有想过,这半辈子,到底有没有干过什么大事?不做大事,岂不会虚度一生?”

    甲板上已经不再有人说话了,甚至连窃窃私语的交谈也消失了。周围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他们纷纷低下头,深深思索着鸿煊的这一番发人深省的话语。连圣零鹭泽也不得不暗自佩服鸿煊,他巧舌如簧,能言善辩表露无遗。更重要的是,他能以最亲切的语气说出这番话,仿佛他也成了这群海盗们的一员,与他们平心而论,毫无距离感的说辞,看似绕指柔情,实际白尺钢硬。

    鸿煊照旧,一饮而尽。黑衣影卫顺势又给鸿煊满上了酒。

    诸位海盗们没有理由不睬这杯酒。沉默了半晌,竟无人领头开口拒绝,就也跟着鸿煊,喝光了酒。

    “这第三杯,”鸿煊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红晕,往日里,他只要喝一杯酒,便会有醉意,“敬给大家以后的锦绣前程。”

    锦绣前程?

    众人纳罕,各个你望望我,我看看你,不明白鸿煊的意思。

    鸿煊补充道,“敢问天下间哪个真男儿甘愿一辈子寄人篱下,屈膝生活?哪个好男儿不想成就自己的一番丰功伟绩?又有哪个好男儿只愿每天做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沦落为贼人?成为海贼,被人统帅,你们又岂会甘心?死去的船长有他自己的仇恨与志向,难道你们没有吗?难道你们做了半辈子的贼,还想做一辈子的贼吗?”

    鸿煊提高了嗓音,圣零鹭泽能听到他喉咙里发出吼声时,带出来的低低的鸣颤之音。宛若清脆的溪水击打在夜间的石头上,碎成一千片一万片晶亮的碎片,发出的响声。

    “当然不想。”

    “谁他妈喜欢做贼?”

    “抢了半辈子了……妈的……”

    甲板上想起了附和的话语。

    鸿煊脸上透出一丝笑意,“从今以后,你们就是这条大船的主人。彪子他、他不跟你们抢这艘船。”鸿煊说话的时候,突然感到脑海一阵恍惚,心里暗呼不妙,酒劲上来了。不由得扶了扶额头,强自硬撑着。

    甲板上众人连连应到,“好。”

    圣零鹭泽顺势从后面扶住了鸿煊的腰,帮他稳住身体。鸿煊才继续道,“彪子经营着黄金楼,平日里众多的开销,有很多需要走水路。到时候,还需要劳烦各位帮忙护镖。酬劳什么的,自然一切不在话下。”

    黄金楼的生意,闻名天下。海盗们自然相信鸿煊做的这个保。

    护镖。

    当然听起来比成为他黄金楼楼主的麾下下属要好听一些。

    海盗们都不是傻子。圣零鹭泽的一席话和鸿煊的一席话,对比之下,自然是鸿煊的话语更耐听。

    鸿煊嗓音里已经带着七分的醉意。同时,鸿煊感受到脊背处圣零鹭泽手掌的温度,也不再客气,将重心往后移动,靠在了圣零鹭泽的手臂上,动作慵懒优雅。又对楼下的众人说,“黄金楼楼主的生意,可非同一般啊……”语气神秘兮兮,带着淡淡的诱惑。

    “俺同意了!护镖,正合俺的意思!”说话的人个子矮小,长得黑不溜秋,躯干粗得像个木桶,面容俗气。朝鸿煊扬起了手中的酒,一股脑喝了下去。

    而冲子做了第二个同意的人。鸿煊说的不无道理,海盗头子把他私人的仇恨强加于他们每个手下身身上,动辄便是皮鞭上身,各个驯服的敢怒不敢言。而鸿煊不同,他通情达理,亦懂得敬重他人。

    只是,冲子的这杯酒喝的极其酸涩。如今的鸿煊,已经不再是他们船上独有的风景,而是黄金楼楼主的宠儿,皇上膝下的太子。

    他和圣零鹭泽站在一起。

    的确是绝配。鸿煊如冰,却有着水的温柔。

    没有人再有异议。鸿煊如此尊重他们这群阶下囚,他们也会非常敬重鸿煊为他们找寻的道路。况且,能为黄金楼楼主护镖,名声又岂不会闻名遐迩?

    就在众人一饮而尽之后,鸿煊看大功告成,即将离去。他快不行了,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酒劲越来越大。只差最后一步,全身无力地软进圣零鹭泽怀里。而这一幕,自然不能给外人看到。

    冲子起声说话,让鸿煊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只见冲子扬声道,“我们大家这么多人,得有一个首领。”

    鸿煊听到,不由得微笑附和道,“对,不能群龙无首,你们推举一个首领。”

    冲子又道,“我第一个推荐……太子殿下。”大手一扬,指向了鸿煊的方位。“大家可有异议?”

    鸿煊惊讶万分,连酒都醒了,忙推脱道,“不行,我何德何能,还是个小孩子,又不擅长水性。况且,我也不能时时刻刻呆在船上。”但是鸿煊的推托之词很快就淹没在了人声里。因为冲子的这句话,仿佛点燃了导火线。人声瞬间鼎沸起来,各个议论纷纷,有点头同意的,也有深皱眉头不放心让鸿煊当首领的。

    就在鸿煊焦急万分,心乱如麻的时候,只听圣零鹭泽弯腰凑到鸿煊耳边,悠悠笑着对鸿煊说,“你当吧,朕放心。”

    鸿煊睁大了眼睛,“不行不行!你别跟着他们瞎起热闹。我才不要天天漂泊在海上。”

    “怎么?突然不想要自由了?”

    鸿煊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回宫吧,鹭泽。”

    “你长大了,鸿煊。”圣零鹭泽声音低沉而性感。

    就在海盗们还在进行激烈的争论的时候,鸿煊和鹭泽还在低声秘密进行着两人的谈话。鸿煊笑弯了眼角,只觉得酒劲又上来了,圣零鹭泽的俊脸凑得很近,让鸿煊感到了心跳加快,喘不过气来。背景为广阔无垠的蓝天,头上方圣零鹭泽的这张俊脸,让鸿煊看了从渐渐屏息中松懈下来,如沐春风般欣赏着他面具下的一双会笑的鹰眸,宛若驰骋于天空中矫健的雄鹰的双眸……不不不……更像翔龙的双眸。无论怎么看,都足以惊艳秒杀众人。

    鸿煊摇了摇脑袋,挥去了脑海里的想法。酒喝多了,总会不由自主地多想。

    只听圣零鹭泽殷殷垂询,声音暧昧不已,轻声喊着鸿煊的名字,“鸿煊。”

    鸿煊无意哂笑,“酒唱多了,鹭泽。”

    “可是他们还未选好首领,还没有给你答复。”圣零鹭泽微笑,声音非常非常温柔。

    鸿煊双手环住圣零鹭泽的脖颈,将唇凑了上去。说了句良心话,“回宫,跟你在一起,我宁可不要自……自由……”话音还未落,就断了。圣零鹭泽哪能抵住这种诱惑,水润的小唇里带着淡淡的酒香,只想尽情占有。

    这是两人第一次光明正大的接吻。

    鸿煊一脸红晕,迷迷糊糊地勾住圣零鹭泽的脖颈,而圣零鹭泽的眼神里,也尽是柔情。众人看呆了。刚刚还人声鼎沸的甲板,瞬间凝滞下来。周围安静极了,每个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站在二楼的鸿煊与圣零鹭泽,在最醒目的地方,尽情地相拥接吻。

    阳光之下,海天相接。

    鸿煊一个劲的索求着,而圣零鹭泽自然乐于奉献。

    没有人敢说一句话,小六和匪我绍玉跪了下来。身后的数十名影卫也放下了手中的酒坛,纷纷跪下。他们都明白圣零鹭泽的帝王身份,也明白鸿煊的太子身份。

    “嗝……”鸿煊酒气上涌,忙推开圣零鹭泽,打了一个酒嗝。看到了身后跪了一地的人后,才瞬间清醒过来。

    脸色瞬间苍白无比——

    完蛋了,这件事情,闹大了。

    第129章 匪我绍玉

    事情闹大了。

    鸿煊懊恼万分,为什么当时就忍不住,非要搂住圣零鹭泽去亲……现如今,让鸿煊该如何是好?鸿煊心里惴惴不安,脸色苍白,看着身后跪了一地的人,只觉得心头一凉,当场像丢了魂似的杵在地上。

    甲板上的海盗们倒无大碍,第一,他们不知道鹭泽的身份;第二,他们多少也知道‘彪子’对自己的爱慕之心。只是,圣零鹭泽身后的这些影卫看到了,流言传到了京城贝弗利,再传到皇城。传入诸人的耳中……鸿煊不敢想象下去,一阵恶寒。仿佛偷了荤腥的猫咪,被抓住后好不狼狈。

    圣零鹭泽偷偷扬唇一笑,松开了搂住鸿煊的纤腰。

    鸿煊心都快跳出来了,脸色煞白,苦笑道,“我以后再也不会随意喝酒。”

    “鸿煊,你想如何处置这些人,朕都没有异议。”

    鸿煊声音低的宛若小蚊子,“这些都是你的人,我又怎敢随意处置。”

    “那么,你想要什么样的名分,朕都依你。”

    鸿煊的脸色更加窘迫,“我又不是女人,还能要什么样的名分?”继而声音变得非常非常平淡与无奈,“幸而今日是我主动吻你,改日,只需说一声是我诱惑你,给我治个罪名,便可解决此事。”

    圣零鹭泽脸色一沉,“鸿煊,莫要胡言。”继而,圣零鹭泽转身,命令身后跪了一地的人,“你们都起来,今日看到的事情,谁若说出去,诛九族。”说话声音一字一顿,颇有力度与强势。

    “是……是!”

    片刻后,唯有一人还跪在地上,迟迟没有起身。小六这才发现,正是身边的匪我绍玉姑娘还跪着,有些反常。试着扶她起来,女子却执拗极了,双膝仿佛钉在了地扳上,动也不动。

    鸿煊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贴在地上的匪我绍玉,唤道,“志儿,怎么还不起身?”

    匪我绍玉浑身一抖,“志儿想主动请缨,留在船上,率领这艘海盗船,为楼主保驾护镖。”

    敏感如鸿煊,很快听出了女子嗓音里的不对劲。他想了片刻,便走到大副的房间,推开了门,朝仍旧跪在那儿的女子低声吩咐道,“志儿,你进来。”

    匪我绍玉抬头看了一眼鸿煊,早已是泪眼婆娑。忙点了点头,起身向鸿煊走去。圣零鹭泽站在一边,镇定自若,一点都不惊讶于女子的泪流满面。在他眼里,只有鸿煊的一举一动才能真正打动他的心,而别的人,即便是最美丽的女子哭的梨花带雨,他也不会上前搀扶一把,只会冷眼旁观。所以,当匪我绍玉擦过他的身体时,不小心被凸起的门板绊了一下,踉跄着差点摔倒。圣零鹭泽的身体连动也没动,眼睛眨也没眨。

    这个女子,太美。美得让圣零鹭泽不得不小心她与鸿煊在一起,会发生的事情。

    ‘砰’的一声,鸿煊关上了身后的门。匪我绍玉则站在屋里,任凭脸上的泪水流淌。她仿佛经历了一场格外痛心的事情,让她绝望。鸿煊淡淡地看着匪我绍玉,似曾记得,匪我绍玉还说过要陪在自己身边一类的话语。为何今日竟然开口主动请求留下来?

    “志儿,你坐。”鸿煊指了指房间里的唯一一把椅子,让女子坐下。

    匪我绍玉摇了摇头,“太子殿下,就一把椅子,还是你坐。”

    鸿煊微笑,指了指床,“那你坐在床上。”

    匪我绍玉点了点头,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白色的床单上出现了褶皱。

    鸿煊坐在了匪我绍玉旁边,低声问道,“为什么哭?”

    匪我绍玉没有说话。

    鸿煊又问,“是因为我?……还是……刚刚……我和鹭泽……”声音带着试探的口吻,小心翼翼的,鸿煊只是说出了心中的猜疑。

    匪我绍玉瞬间泪水再次如同雨下。

    鸿煊倒抽一口冷气,“因为这件事,才让你打算留在海上,而不跟我们一起回宫?”

    匪我绍玉点了点头。

    “志儿,你这么聪明,又怎么不会明白,”鸿煊说,“他是我的父皇,我和他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今日之事,纯属意外。”

    匪我绍玉擦了擦眼泪,声音里依旧带着哭腔,“当初以为你们之间关系这么好,只当你们是父子情。没想到今天接了吻,才豁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鸿煊冷笑着问道,“是不是看上去很荒谬?”

    “不。”

    “你毋需安慰我。”

    匪我绍玉睁大了眼睛,双手抓住了鸿煊的小手,眼神里带着急切,“太子殿下,你怎么会这么说呢?皇上和你之间有这种爱情,怎么会荒谬呢?我、我只是惊讶罢了。其实,很久之前就想问太子殿下有没有喜欢的人,如果没有,可否让志儿来保护你。志儿不才,但是自信身手不错,又承蒙太子殿下庇佑,得到了能量,成为了七杀中的珍珠……但是这个表白一直憋在心里,因为志儿知道,您是太子,将来不仅要面临朝野之争,也要面临沙场之战,区区一个志儿,又岂能保护得了你?如今,让志儿释然了,原来,皇上与你之间早已萌生了爱情之花。太子殿下的安危,只有交给皇上,才会让志儿心安、才不会让志儿觉得不甘心,才会让志儿对太子殿下死心。”

    鸿煊颔首,“原来,你对我的感情,并不是我的错觉。我何德何能,能受到皇上的错爱,圣宠持续不了多长时间,也不过最多三年五载,不值得如此将这种感情之事放在心上。志儿,你这么漂亮,定能找到一个比我优秀的人……如今,你真打算留在船上?”

    “我是七杀,身手自不必多说。而且之前还在海盗船上呆过,也多少能与这些海盗们相处得来。太子殿下,你说的没错……我果然适合呆在这里,宛若鱼儿遇到了大海。对了,那个成语叫什么来着……”匪我绍玉故意做出冥思苦想的动作之后,恍然大悟,俏皮地一笑,“如鱼得水!如鱼得水!”

    “志儿,你……”

    匪我绍玉脸色转沉,“太子殿下,你知道么?我这一辈子要感谢两个人。一个是龙沉大人,他给我了新的肉体;一个是你,你给了我新的灵魂。”

    女子的笑容,让鸿煊释然了。他看着匪我绍玉,“好吧,你若想留在船上,我不会再勉强你。只是,你要多加小心。”

    匪我绍玉虽然会操纵风雨,但是她操纵海浪与海风的能力,鸿煊还是尝过苦头的。前去极乐岛那晚的一叶扁舟,在匪我绍玉操纵来的飓风里于浪尖上翻滚着,鸿煊和小六恐怕永生难忘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匪我绍玉双手握拳于胸前,在鸿煊面前单膝跪下,“太子殿下回宫后,也要多加小心。”

    鸿煊知道匪我绍玉的别苦用心。她是在故意回避自己与鹭泽,才选择留下,成为整个海盗船的统帅。不过,她留在这里倒也不错,毕竟,这里,能给她很多快乐与自由。

    爱情,不是每个人都能遇上。唯一可以做的,只有把握自己,让自己过的快活。一切的爱情,只有随缘,不可强求。这是鸿煊一贯的主张,在他看来,爱情不过是身外之物,最爱的人是自己,再去爱别人。这也是鸿煊并没有再勉强匪我绍玉的原因之一。

    七年后,匪我绍玉已经有了新的名号,海明珠。雷厉风行、英谋勇略,等等精致的词语全部被用来形容这位姑娘,她独霸海峡,妖媚艳丽却冷气袭人,远看如玉沼春冰,近看似琼台瑞雪,无人不服,无人不敬,圣零鹭泽的黄金楼的生意因此得益,通过水路运往各地的货物自然是盈利满满,顺利至极。这些都是后话。

    匪我绍玉又说,“在地下室里,还关着伯武惊云。是皇上吩咐我将他锁在那儿的,怕他得知一些什么风声,再传出去。之前,伯武惊云还请我帮他一件事情,就是让我把他引荐给皇上。”

    鸿煊皱眉,“难怪如此,他还不知道黄金楼楼主就是皇上。”

    “其实知道黄金楼楼主身份的人很少,所以志儿当时并没有敢告诉他。只是暂且同意了他的请求,而我这一去,恐怕就没办法帮他引茬了。”

    鸿煊拍了拍匪我绍玉的肩膀,“别担心,交给我。”

    “可是……他好像对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