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子鸿煊第17部分阅读
重生之太子鸿煊 作者:未知
又一句的甜言蜜语。
连时间也流徜的格外缓慢,珍惜这奢侈的一分一秒。
站在一旁的龙沉寻禹急红了眼。他刚想走上去打断,另一只手却被千夜皇眼明手快地拉住了。千夜皇木着脸。
“龙沉,不要逼我在这里动手。”
龙沉寻禹自然知道干夜皇在警告自己不要太过分,打扰了皇上与鸿煊的谈话,吃不了兜着走。他千夜皇会竭尽全力阻止龙沉寻禹在其中的掺和。但是龙沉寻禹很会装傻,他再不出手,恐怕鸿煊就会被圣零鹭泽拐走了。离他这几个月来做的美人梦就会越来越远……龙沉寻禹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一副惯有的微笑。他使出了老一套对付千夜皇的绝招——单手将千夜皇揽入怀中,另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脑勺,再一俯身,低头,便是一个响亮无比的吻。就在千夜皇瞬间失神的时候,龙沉寻禹便可以逃之天夭,去追寻他的桃花一梦了。
但是这次,不是很管用。
不是因为千夜皇聪明了,不吃他这一套了;而是千夜皇的吻计提高了不少。
这次不再是响亮的一个啵,而是深吻。千夜皇竟然主动地撬开了龙沉寻禹的牙关。龙沉寻禹心里大喜,他的小皇竟然主动投怀送抱,这种好事怎么能错过?至于鸿煊……以后的机会多着呢。但是,小皇的投怀送抱,可是绝无仅有的。错过了可就再也体会不到了。
眼看着圣零鹭泽与鸿煊结束了谈话。千夜皇也趁机合拢了牙关,逼迫龙沉寻禹结束了这场吻。
“小皇,你为了拦住我,才这么做的?”
“保护皇上,是我的职责。”
千夜皇说的义正严词,让龙沉寻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很快又想到了另外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皇上之所以把语瞳指婚给了关戚亲,不会是为了在[文月]府邸里面安插一个七杀的内应?”
千夜皇无动于衷。
看来是猜对了。龙沉寻禹想了想,又继续试探地问道,手指一边指了指千夜皇,一边指了指自己。
“我和你上床……不会也是皇上的命令吧?那几个晚上,你好像没有多反抗……”
千夜皇脸色铁青,“不是。”
“真的?!”龙沉寻禹大喜。
“我也有生理需要。”千夜皇的话语依旧是那么的义正严词,仿佛根本不明白自己说出的话,足以让龙沉寻禹全身热起来,足以撩起他的俐火。千夜皇说,“七杀的成员,不允许找女人。皇上给了我几个男人的画像,我选了你。就这么简单。”
千夜皇转身打算离开。
龙沉寻禹从身后用力搂住了干夜皇的纤腰。千夜皇很快感觉到了被硬物抵着。
“当初因为你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我才选择在比特摩尔斯的你。省得以后想甩都甩不掉。”
这句话,让刚刚硬起来的龙沉寻禹,瞬间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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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进行的很顺利。
新娘的红盖头终究是没有掀开。鸿煊轻轻一句温柔的情话,就让圣零鹭泽转恕为喜。
“既然回来了,就别再回去了。”
“母后与师父他们还在比特摩尔斯,我今晚得赶回去。”
“朕明天就命人去接他们回来。”
“父皇,何必呢?后宫并不是适合我。”
“听说你点亮了第一颗星辰。”
“呵,这并不是我的功劳。是大皇兄的功劳。他砍掉了狼的头。”
“朕说是你的,就是你。”
“你这样对大皇兄,很不公平。”
“你到现在还在替焱昭说话。”
鸿煊侧过了脸去,没有再接下圣零鹭泽的话。
“如果你稍微站在朕的角度去考虑一下,你就该明白朕该赏赐谁。”
“你赏赐谁是你的权利。与我无关。”
鸿煊说完,站起来就打算离开。
“鸿煊,我们现在是什么样的关系?”
鸿煊转过身,看着圣零鹭泽。半晌,才吐出了两个字,“父子。”
“还有呢?”
“也许……朋友。”
鹭泽笑,“有人曾对我说,最惨便是做这类人:完全没有性别、吸引力、感觉,模糊地成为人家的朋友??”
鹭泽的目光如炬,他紧紧到盯着鸿煊的身影,继续说,“我不要做你朋友,要不你爱我,要不你恨我。”
卷三 女祭司 第082章 太子——鸿煊
“我没有理由恨你。你是我的父皇,我对你敬若神明。”
鸿煊给了圣零鹭泽一个毫不造作的微笑。圣零鹭泽脸上青黄不定。
“鸿煊,朕已经不想再同你斗嘴。”
“同感同感,父皇该早日回宫才是。又何必非要留在[文月]府上?天色已晚,难不成还要带人闹洞房?而且为何又偏偏让我留下来?我若今天晚上不回到比特摩尔斯,师父和娘都会着急。”
“鸿煊,你现在的话特别多。”
“儿臣恭送父皇回宫。”
“朕没说回去。”
鸿煊深深的鞠躬,一动不动地僵持着。仿佛圣零鹭泽一时不回宫,他就一时不会直起身子。圣零鹭泽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到注视着鸿煊,伸手摆弄着玉扳指,看着冷淡敷衍的鸿煊,心像结成了冰。
“明日,朕要昭示天下,立你为太子。”
这句话的威慑力太大,令鸿煊不得不抬起了头。他吓得脸色刷白,根本没有想到事情的结局会是这样。鸿煊诧异地盯着圣零鹭泽,从这个剑眉鹰目的英俊男人嘴里说出的话语难道是幻觉?是自己听错了?鸿煊张了张嘴,看着脸上棱角冷硬鲜明的圣零鹭泽。
沉重的寂静又一次压迫了下来。
圣零鹭泽目光冷冽,俨然没有了刚才的温存——他没有在开玩笑。他刚才确实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说的太过随意,太过轻佻,话语的内容却让人感到发抖似的可怕。
“父、父皇。”
鸿煊还未来的及说什么,只听见耳畔一阵嗡嗡到颤音。他似乎听到了圣零鹭泽在命令身边的小耳朵拟旨的声响,也听见小耳朵偷偷提醒自己别忘了谢主隆恩。鸿煊整个人僵住了,他机械的跪在地上。心里还在暗自期盼着,圣零鹭泽只是在说笑。
对啊,圣零鹭泽是在开玩笑吧。再怎么轮,太子之位,也都是焱昭的囊中之物…
将来,也许会废太子,改立圣零焱昭。
鸿煊想到这里,不由得抬起头,迎上了圣零鹭泽冷冷的目光。心想,真是不知道这个圣零鹭泽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为什么突然册封自己为太子?难道是因为自己对他态度不够好?不够乖?抑或……他仅仅是在想方设法让自己回宫?鸿煊哭笑不得,不不不,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就在这时,圣零鹭泽起身。
“朕是皇上,你是太子。朕要告诉全天下,将来一百年后、一千年后、一万年后,我们两人的关系也只有父子这么简单。”
圣零鹭泽的声音很低沉,却极有震撼力。宛若深秋的夜里,月色清寒,树木苍郁,寒蛰幽幽在石缝里发出的呜响。鸿煊呆住了,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门外出现了几位女子的情影。她们毕恭毕敬地候在了门外,时辰确实已经很晚了,夜很深了。她们在恭迎圣驾,等着陪皇上回宫。
鸿煊静静到看着圣零鹭泽,他的一双沉默的眼睛仿佛会说话。同时让圣零鹭泽看的着了迷。鸿煊也很想就这样蛮不讲理到看着圣零鹭泽,看多久都不会厌……
“父皇,您该回宫了。”
“煊儿,你也该随朕回宫。”
“儿臣又岂敢拒绝?”
鸿煊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这个皇宫,早晚会回去。况且鹭泽已用太子之位诱胁。圣零鹭泽真真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明日该如何同焱昭交代?虽然焱昭与自己情同手足,但是一旦涉及到利益问题,恐怕就真的会很尴尬相处。况且,这太子之位,已经折磨了焱昭许久。他不会善罢甘休。
其实,鸿煊只担心了焱昭一人。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几乎于‘抢来’的太子之位,会让后宫多少人心生嫉妒,眼红,流言蜚语四处逃窜。鸿煊对付的人,不只是有焱昭一个。更准确地说,整个后宫里,又有多少个焱昭?只怕数也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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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皇城。
灵芸宫现在已经变成了选入进宫的秀女们的住处。南苑和北苑分别住着两位怀着龙种的秀女。住在南苑的女子姓匪我,名绍玉,来自比特摩尔斯。住在北苑的女子姓百里,名紫瑞,是爱沙都会总督的女儿。无论是比特摩尔斯这种小型的部落,还是比它繁华许多的爱沙都会,都是美女云集的地方。比特摩尔斯的女子温柔娴静;爱沙的女子豪放活泼。但是这两位女子的性格与出生地仿佛互相颠倒,但凡出入灵芸宫的宫女,都很清楚——来自比特摩尔斯的匪我绍玉,是个身手过人的女孩儿;而来自爱沙的百里紫瑞,则是一个文静内向的女孩儿。
而就在鸿煊回宫的当晚,灵芸宫里传来了噩耗:爱沙都会总督之女百里紫瑞,被掐死在了床上。
当圣零鹭泽赶到的时候,鸿煊恰巧也出现在了灵芸宫。
“不是我干的。”
鸿煊看出了圣零鹭泽眼里的怀疑,忙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与此事绝无关系。
“我不可能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那你这么晚了,还出现在这里?”圣零鹭泽问道。
鸿煊咬了咬唇,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条。上面一段黑色的字迹:“灵芸宫北苑,救命!”圣零鹭泽轻轻瞥了纸条,看了看鸿煊。
“我看到纸条上的话,就赶来了。真的不是我干的。”
鸿煊委屈极了。无奈,圣零鹭泽早已放弃相信鸿煊说的话。他只当这张纸条是鸿煊自己伪造的。
“你回宫休息。来啊,把紫瑞……埋了。”
圣零鹭泽吩咐了下去。已经确定凶手是谁,并且有明确的动机,也没用再查下去的必要。鸿煊杀人不是一次两次,之前圣零鹭泽都没有说过什么,现在依旧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怕哪天鸿煊将整个后宫的女子都杀光了,只要鸿煊高兴,圣零鹭泽依旧会保持沉默,保持旁观,绝对不会上前制止。
鸿煊气得只蹬脚,朝圣零鹭泽离去的背影疯狂地吼道。“真的不是我!我他妈杀人的时候从来就不会留尸!”
然而,鸿煊争辩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一位娉婷的女子走在深深的夜色里,穿着透明的薄纱裙走向了圣零鹭泽。女子浓眉大眼,即便不化妆,也是鸿煊见到过的最美的女子。她轻轻挽着发譬,碎发垂下后妩媚撩人。她朝圣零鹭译欠了欠身子,鞠躬。却故意没有踩稳,花容失色的瞬间,就倒在了圣零鹭泽的怀里。
这一幕,倒是让鸿煊身边的婢女白徵看不下去了。她撇了撇嘴,对鸿煊说,“主子,她就是住在灵芸宫南苑的匪我绍玉。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罢了,装什么装。平日里去内务府拿银两的时候,不还是她叫的最响。”
“她很招人讨厌?”
“也不是。就是麻雀飞上了枝头做了凤凰,她不配!”
“白徵,父皇明日就要封我为太子了。这么说,我也不配了?”
鸿煊这句话吓得身边的白徵脸色苍白,脸上的神气模样瞬间消失,惊慌失措到跪在了地上。
“主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主子高高在上,耳聪目明,落叶知秋,岂有……”
“罢了罢了。”
鸿煊打断了白徵的奉承。他本没有责备白徵的意思,只是随口这么一说,但是看着白徵这种反应,却知道自己真是说对了,否则她不会这么心虚到跪地求饶。平日里也没见白徵对自己说过多少奉承话,如今她说的奉承话里,多半是夹杂着安慰与同情吧。鸿煊以了口气,让白徵起身。又看了看远处。
圣零鹭泽的手臂已经揽住了匪我绍玉的纤搬,大有向下滑动的趋势。鸿煊看不下去了,转过了身,对白徵沉声命令,“开门,验尸。”至少要还自己一个清白,捉出凶手。这位凶手确实在陷害自己,即便圣零鹭泽不相信,但也对得起因此无辜丧命的百里紫瑞。
鸿煊下意识里攥了攥拳头,这才想起来,刚刚的那张纸条还在圣零鹭泽手里。
“白徵,去向父皇要那张字条。”
“主子,皇上拒绝了匪我绍玉。”白徵在一旁悄悄到向鸿煊打了小报告,喜形于色。
鸿煊这才转过了头。
正巧迎上了圣零鹭泽望过来的目光。他见鸿煊也回头了,于是张开双臀,做了一个拥抱的手势。而献殷勤,无功而返的匪我绍玉,只留下了一个羞愧跑走的背影。
“我要让你相信我,不是我杀的人。我是被陷害的。”
圣零鹭泽似笑非笑到勾起了唇角。
“把字条给我。”鸿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过引人注目,忙放低了声音。
圣零鹭泽噙着笑,在字条上吻了吻,这才让小耳朵跑过去,把字条送给了鸿煊。
卷三 女祭司 第083章 侍寝
事实证明,鸿煊的承诺比圣零鹭泽的承诺还不值得信任。
已经过去了两年半。
百里紫瑞是谁害死的,鸿煊还没有给圣零鹭泽一个完美的答复。但是不能怪鸿煊,这段时间他的事情很多,很乱也很杂。不仅仅是小心翼翼地处理着自己与焱昭的关系,包括与后宫所有有野心的妃子们的关系,就已经让鸿煊感到疲惫不堪了。他并不恋于勾心斗角的争斗,所以即便赢了她们,也并不会感到开心与快乐。鸿煊参政,还要处理与朝堂大臣们的关系。但是,这些都是九牛一毛、冰山一角而已,真正让鸿煊感到棘手的是与圣零鹭泽的发展。
两人的关系,长而劳累,却不苦涩。
闲暇的时候,回忆起来,鸿煊总会唇角勾笑。圣零鹭泽对他的照顾,已经算是无微不至。圣零鹭泽已经不再他面前提起爱,更多的时间,圣零鹭泽会关心他,经常询问他的感受,他的想法,他的观点。包括即将开始的战争,圣零鹭泽在同千夜皇交谈的时候,总会让鸿煊插嘴说上一两句。
这一切,让鸿煊突然觉得不是很适应。但是,慢慢地,鸿煊就看到了圣零鹭泽的用心。
他现在已经与往日有所不同了。他是太子,不再是一个冷宫里不受宠的皇子了。无论是参政还是议事,圣零鹭泽总是会选择性保留鸿煊的意见,不仅仅是因为尊重鸿煊的想法,而是因为在间接的帮鸿煊树立在群臣面前的威信。圣零鹭泽要告诉所有人,太子,不是随便立的。他圣零鹭泽想选谁当下一代七杀之神,不是焱昭,不是其他的皇子,而是鸿煊。
匪我绍玉已经被封为昭仪,地位甚至在死去的淑妃之上。她的性格活泼开朗,甚至不肯穿昭仪的服装,天天穿着随随便便的衣服,在南北御花园里活蹦乱跳。鸿煊每天一如既往地去南花园,接受子蝉穆青的授课,经常会碰到这位穿着薄纱群的昭仪匪我绍玉在捕蜻蜓,捉蝴蝶。焱昭也很喜欢这位始娘,因为她很漂亮,偶尔大幅度的动作也会春光乍泄,让焱昭过过瘾。焱昭曾经对鸿煊说,这么活泼精神十足的姑娘,没有人会不喜欢她。看见了她,就像看见了阳光下耀眼的珍珠。
匪我绍玉给圣零鹭泽生下来一个小公主。多半让匪我绍玉有些失望。她产下来听说是小公主的时候,曾经绝食了两天。直到这件事情惊动了圣零鹭泽,匪我绍玉才忍着泪水将饭菜给吞下。鸿煊非常好奇,不知道为何匪我绍玉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活泼与开朗。明明生下来一个小公主的她,失望透顶。是什么力量又让她重新站了起来?这几年来,鸿煊一直在偷翻着圣零鹭泽临幸妃子的册子,更奇怪的是,圣零鹭泽从没有再让匪我绍玉侍寝过。
因为她是比特摩尔斯的姑娘,而鸿煊恰巧又非常喜欢这座水城,所以两人的关系还很好。
鸿煊一直猜想,让匪我绍玉天天开心的原因,那是因为她的心里有阳光。
小公主与小皇子的地位不同。宫里的规矩是,小皇子一出生便会被赐予生辰玉佩,被皇上赐名;而小公主则是要等到五岁的时候,才会有皇上的赐名,却没有生辰玉佩。所以,现在这位七公主还是||乳|名,她的孔名叫——痣儿。
经历的事情太多,鸿煊早已忘记了自己曾经邀请过一个叫志儿的残疾女孩跳过舞。所以,根本就没有把这两人联系在一起。
直到有一天,圣零鹭泽竟然下了一道圣旨,传靖显语瞳进宫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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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煊得知消息,来到龙钺宫的议政殿的时候,圣零鹭泽还翻着奏折。他抬起看了看风风火火地赶来的鸿煊,不由得诧异,微微一笑,调侃道,“难道今天煊儿打算替语瞳侍寝?”
鸿煊可没有功夫开玩笑,劈头盖脸就问道,“父皇,您这几日召见的女子太多了。”
圣零鹭泽放下了奏折,起身,走到鸿煊身边。
“吃醋了?”
“我是担心龙体。”
“多谢。”
“你这些天有些反常。”
“煊儿,已经两年半了。天上的星星还只有一颗。”
这句烦为隐晦的话,瞬间点醒了鸿煊。他恍然大悟,却不敢置信,“你是想看语瞳的胸膛上有没有紫色的星星?”
两年了,鸿煊又聪明了。只要圣零鹭泽稍微一点,鸿煊便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你这段时间的行为未免有些太疯狂。”即便了解了圣零鹭泽的想法,鸿煊话语里依旧带着责备之意。
“下一颗星星,在一位貌美的女子身上。难道你要朕诏告天下,选最美丽的女子入宫、宽衣解带,接受身体的检查?”圣零鹭泽的嗓音里无不戏谑。他从来都不会同别人说这种轻佻至极的话语,唯独看着鸿煊的时候,便会特别想对他说。
“父皇怎么知道下一颗星星会出现在一位貌美的女子身上?”
“煊儿已经年满12,子蝉闲暇之余,未曾教你占卜术?”
皇宫的规矩,皇子年满十二岁后,便可以偶尔学习一些占卜。
鸿煊皱了皱眉头,“确实涉及过一些。但是只有几个月,连皮毛都没沾上。父皇为何突然提起占卜术?难道父皇是通过占卜术得知星星会出现在谁的身上?”
“聪明,不愧是朕的鸿煊,凡事一点便通。”
“可否教教我?”
鸿煊谈的正欢,忘记了此时已是深夜,也忘记了圣零鹭泽即将要临幸靖显语瞳。话音落定,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于自私,霸占了圣零鹭泽这么久。四位侍从抬的一顶小花轿里坐着的靖显语瞳,不知何时来的,已经静悄悄到站在了议政殿的门外。鸿煊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成了多余的一个。
“父皇,儿臣告退。”
“煊儿,你来这里,可是想过要提醒朕。语瞳是朕的义女?”
鸿煊心头一惊,圣零鹭泽仿佛已经全然看透了鸿煊的心思,只听他轻轻地继续说——
“即便是朕的亲生女儿,只要她是一位貌美的女子,朕也会去确认她们的胸口有没有紫星。”
“你早已忘记了常理道德。”
“鸿煊,你应该明白朕要的是什么。”
“唉……你现在依旧还在幻想着点燃第三颗星辰。”
鸿煊是懂圣零鹭泽这么做的意图。别人不懂,但是鸿煊是明白的。万一哪天占卜术里说自己身上出现了紫星,圣零鹭泽也会命令自己脱掉衣服,露出胸膛,给他看个清楚。鸿煊并不是不希望再次点燃星辰,至少不要来得这么快。两年安逸的生活,已经让鸿煊对十岁那年的噩梦淡忘了。他更不希望看到圣零鹭泽杀人。他对圣零鹭泽奉若神明,神是不会去杀人的。
“明天上午,朕去南花园。教你占卜。”
就在这时,靖显语瞳走进了议政殿。她全身散发着妖艳浓郁的金凤香的味道。鸿煊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用手微微掩住了口鼻。他并不喜欢闻金凤香,它是一种非常非常腻人的香科,闻了后鸿煊会觉得头晕。但是圣零鹭泽喜欢,但凡后宫的女子都很清楚皇上的喜好,靖显语瞳只需要花点银子从宫女们口中便能得知这些。讨好皇上,自然是投其所好。
靖显语瞳冷冷到瞥了鸿煊一眼,一脸的傲慢与骄傲。她也不喜欢闻金凤香的味道,但是圣零鹭泽喜欢,为了讨好圣零鹭泽,靖显语瞳曾经把自己关在了熏满金凤香的屋子里,关了整整一天一夜。出来后,吐得天昏地暗。第二天,便已经能够接受金凤香散发出的腻人的香味了。靖显语瞳不仅擦了不少金凤香的香粉,而且浓妆艳林到了极致。她穿了一袭绿色的锦衣,头戴绿色的翡翠簪子,连眼睛上都画着孔雀尾织成的妩媚眼影。眼睛下一抹红色的腮红,更是将这位女子的气质衬托到了极致。
鸿煊看着靖显语瞳。她已经不再是个少女,而是一个充满风情韵味的女人。之前的少女气息荡然无存。连她的眼睛里,属于少女最后那抹无邪天真的气息也消失了。她的眼里只剩下了圣零鹭泽。鸿煊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她对圣零鹭泽的爱,也看到了她对自己发出的挑战。
她的胸,极为丰满坚挺。她的手指上戴着一枚硕大的水晶戒指。
对,她是七杀里的水晶。
鸿煊看着靖显语瞳跪在了大殿上,向圣零鹭泽请安。根本不像一个义女向义父请安。对,他们本就没有血缘关系,又何谈道德?鸿煊想了很久,终究无法为自己找到一条心里憋闷的原因。他试图在心里说服自己:圣零鹭泽临幸妃子,正常正常……毕竟圣零鹭泽还未碰过自己身子,又何谈要为自己守身?要为自己负责?虽然两人现在的关系已经不再像父子这么简单,但是终究还未发展到侍寝这种地步。
在两人关系还未清朗的时候,谁都不是谁的唯一。
卷三 女祭司 第084章 死于龙床
鸿煊离开议政殿的时候,遇到了匪我绍玉。她现在尽管已经被封为昭仪,有了一个小公主撑腰,但是在后宫的地位依旧不尽如人意,至少在鸿煊看来,她付出的,要比她得到的要多得多。她一个人正坐在湖边,静静地坐着。今晚,圣零鹭泽又不属于她,她也不必穿的如此轻薄。现在的她,倒真真像一个瑞庄淑静的来自比特摩尔斯的大家闺秀。鸿煊轻轻咳嗽了几声,引起了女子的注意。
“太子殿下。”
匪我绍玉转身,看见是鸿煊,忙惊喜到打了声招呼。
“昭仪娘娘。”
“太子殿下才从龙钺宫回来?”
“正是。昭仪娘娘是在等我?”
“嗯。”
鸿煊试探着询问下,匪我绍玉重重地点了点头。走廊的灯笼将匪我绍玉的倩影倒映在了湖水里,一个女子在黑夜里的身影,未免显得太过孤独。鸿煊回忆起几年前,自己也曾经焦急地等着从龙钺宫回来的焱昭。那个时候,龙钺宫对自己来说,还是一个陌生而神秘的禁苑,连触碰一下高大冲天的壁垒宫墙也会为之心惊胆战。
鸿煊不清楚匪我绍玉在龙钺宫外,等自己的心情。但是将心比心,至少鸿煊现在还很清楚地记得,他自己当初在龙钺宫外等焱昭的心情,用忐忑不安形容也不够贴切,应该说捏着冷汗生怕焱昭回不来。是的,能进入龙钺宫的人很少,能进入龙钺宫的人并且安然无恙到走出来的人,更是微乎其微。鸿煊算一个、之前的焱昭算一个,连当朝的皇后太后也都不敢随意进出龙钺宫。
有去无回的人,大有人在。
譬如当晚,在鸿煊眼皮子底下,被一顶小轿子抬入议政殿的女子靖显语瞳。
她走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她被掐死在了议政殿的偏房的软塌上,全身赤裸着……
//
当鸿煊接到圣零鹭泽急召速进龙钺宫的圣旨的时候,鸿煊还在睡觉。被几个小太监连推带催地距跑着一路狂奔来了龙钺宫的议政殿。刚巧看见了龙颜大恕的圣零鹭泽,他正在大骂小耳朵不顶用,要杀掉龙钺宫的所有奴才。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只听见圣零鹭泽将奏折狠命到拍在桌子上,他已经愤恕到了极点。靖显语瞳竟然死在了议政殿的软塌上。她靖显语瞳贵为七杀,竟然……死了,连哼都不哼一声就死了。圣零鹭泽顺手捞起茶杯,摔在了大理石辅成的硬质地面上。茶杯摔成了碎片,圣零鹭泽指着跪在地上可怜巴巴的小耳朵,命他将地上的碎瓷片一并吃掉。
生吞碎瓷片?可是要出人命的!
鸿煊心里一紧,忙走上去拦住了小耳朵。只见他悲痛欲绝,捡起一块就往嘴里塞。
“扔了它,快点。”
“太子殿下,奴才该死,奴才没有照顾好靖显小姐。”
鸿煊抬起头,连请安都顾不上了。小耳朵毕竟照顾了圣零鹭泽多年,没了小耳朵,圣零鹭泽恐怕以后就再也遇不上这么会伺候他圣零鹭泽的奴才了。鸿煊替小耳朵求情,“父皇,既然语瞳死了,你又何必还要连累到其他人?”
“让他吃。”圣零鹭泽看了一眼鸿煊,眼神冷冽。“正好,在你面前吃。”
鸿煊一个哆嗦,“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喜欢杀人吗?”
鸿煊只感觉耳畔一阵嗡鸣,呆若木鸡。几个侍卫走进了偏殿,将软塌上的靖显语瞳的尸体抬了出来。绿色的绸缎锦衣掩盖住了她的胴体,鸿煊看着她缓缓地被抬出门外,唯独原先一双格外有神的眼睛,水晶般的烈焰的光彩已经褪去,剩下的是没有生命的玻璃似的眼球。鸿煊脸色煞白。
圣零鹭泽冷笑,“你杀人也真会挑地方。挑到了朕的床上。”
“不是我。”鸿煊低呼。
圣零鹭泽却不信。他传召令靖显语瞳进宫,知道的人只有鸿煊。不是他杀的还能有谁?况且,两年前的案子,也是因为鸿煊的回宫,导致一位秀女的暴毙。今天,鸿煊前脚告辞,接着便是靖显语瞳的死。圣零鹭泽宠着鸿煊,依着鸿煊,爱着鸿煊,唯独不肯信他。鸿煊的谎话太多——有一个故事叫做放羊的孩子。
“我当时在睡觉。”
“有谁作证?”
“床。”
鸿煊白了圣零鹭泽一眼,话语里充满怨言。跟床一起睡,当然床可以作证。但是现在不适合开玩笑,圣零鹭泽与鸿煊两个人都笑不出来。
“明天夜空里便会出现第二颗星辰。”圣零鹭泽开口。
“恭喜恭喜,父皇终于如愿以偿。那么,那个身上封印着星辰的灵魂又是谁?”
圣零鹭泽听到鸿煊毫不知情的声音,有些诧异,“是语瞳。难道煊儿掐死她的时候,没有看到她的胸膛有一颗紫星?”
鸿煊摇了摇头。他根本没有杀人,当然不清楚这些。
“她已经不是chu女。”
“父皇,人已经死了。为何还要责怪她的不忠?”
“不,朕不是这个意思。”圣零鹭泽说,“不只朕一个人见过她的身体,也就是说,还有人知道她身上有紫星。”
“也不一定。也许早在两年多年前,第一颗星辰出现之前就已经失去了女儿身。”
“不。第一颗星辰出现之前,她那时正举办婚礼,当时,太医确实证实了她是女儿身。”
鸿煊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那想杀死她的人可就大有人在了。”
不知恁地,两人说着说着,气氛就缓和了起来。鸿煊无论走到哪里,总会给人一种平静安宁的感觉。他的淡定、他的镇定、他的泰然自若,总会在无形中感染其他人。圣零鹭泽也很快在不知不觉中平息了恕火。他恢复了冷静,走出了议政殿,来到了宽敞的院落里。这里环境极好,但是能气定神闲地享受的人只有圣零鹭泽。鸿煊跟在鹭泽的身后,他还在想办法为自己的清白辩驳,根本没有心思去闻周围极其清新的空气,亦没有心思去听婉转啼鸣的夜莺的歌喉。
“确实如你所说,想杀她的人多如牛毛,因为他们能来向朕领赏。”圣零鹭泽走在紫石铺成的路面上,闲闲地说。
鸿煊静静聆听着。
但是圣零鹭凌很快转移了话题。
“朕听说,你曾经跟小六在马车里做过。”
鸿煊倒抽一口冷气,“父皇,您怎么知道的这件事?”
圣零鹭泽仿佛根本没有听见鸿煊的问话,而是径自问了下去,“是不是?”
“不……”
洪鸿煊刚刚开口,瞬间想到了什么,话语瞬间戛然而止。鸿煊心里苦笑,他现在说什么,圣零鹭泽已经不再相信了,又有什么解释的必要呢?承认还是不承认,岂是自己说的算?圣零鹭泽现在已经不再相信自己,仿佛认定了跟他说话时,一切的一切都是谎话。想到这里,鸿煊改了口。
“我没有义务告诉你。”
圣零鹭泽一把搂起鸿煊的腰。鸿煊的一颗心跳得似要从喉咙跃出。周围的空气里有股说不出的香氛。
“这是什么味道?金凤香?”
鸿煊嗅了嗅,又想起了圣零鹭泽身上带有金凤香的味道也并不奇怪。圣零鹭泽将脸凑近了鸿煊,唇与唇的距离眼看着只剩下了几毫米,就在鸿煊闭眼打算接受这个吻的时候,圣零鹭泽竟突然开了口。
“不是,朕刚刚已经沐浴更衣。怕煊儿闻着难受,特别的洗去了金凤香的味道。”
鸿煊无意讪笑了起来,“那这是什么味道?”
“避寒香。闻后可以驱寒。”
“怎么突然想起来用这种香?很淡很好闻。”
“你说朕为了谁?朕之前明明赐给过你一个避寒香制成的香囊,你偏偏不肯带。朕只好自己戴着,每天多跟你呆在一起。”
“那都是女孩子佩戴的饰物,我一个男孩子,不想走来走去都飘着香味。”
“飘着香味多好,最好是像千夜希那样,脖子上挂着个银铃。走到哪儿都能让人知道。”
“切。”
鸿煊不以为然到扬了扬眉。小孩子终究是有着不清不浅的叛逆心里,尤其是鸿煊,缺失了十年的父爱,现在更喜欢在圣零鹭泽面前耍性子。尤其是在周围都没有人的时候,就会变得格外调皮。
什么事情都想要压榨自己的父亲一番,向天、向地、向周围的空气宣布自己对父亲的占有欲。
“煊儿,你说,不是你杀的,会是谁杀的语瞳?”
鸿煊推测,“他的武功应该在语瞳之上,并且知道语瞳今晚在龙钺宫,并且熟知龙钺宫的地形才能以最快的速度逃身。并且,杀她的动机,并不是因为她的胸膛有紫星,而是另有他意。”
圣零鹭泽看着鸿煊一脸认真的模样,戏谑道,“你刚刚推测的这一切的矛头,仿佛都指向了你,鸿煊。”
“但是不是我。”
鸿煊干脆利索地附加了最后一句话,结束了自己的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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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
灵芸宫南苑。住着昭仪娘娘匪我绍玉。她依旧住在那儿,自从她生了一位小公主后,圣零鹭泽就没有再记起过她。否则,在寻找紫星的时候,岂会落下了这位极其标致,比语瞳都要漂亮一百倍的女子——匪我绍玉?当然,这个形容来自焱昭之口。焱昭对匪我绍玉的喜爱,到了痴迷的程度。
清凉的冷光下,黑影幢幢。三滴炼||乳|在玻璃极上悄无声息地滑落。
匪我绍玉怀里抱着一把弓箭,这是一把没有箭的弓箭。
弓箭上唯一一根紧绷的金刚线。
一只纤细的手调整着线的松弛度,另一只手开始拨动着金刚线—— 匪我绍玉她正在把弓当琴弹奏。由于手指没有缠上胶布的缘故,所以很快擦破了皮,流出了血。尽管弹出来的声音非常动听,但是婢女们怕这样弹下去,手指不好恢复,忙纷纷制止匪我绍玉这种疯狂的行为。
“昭仪娘娘,宣太医吧。”
“娘娘……”
只听匪我绍玉站起了身子,弓从她的身上滑落,锵地一声掉在了地上。金色的线现在已经变成了血红色。匪我绍玉看都没看一眼,神情严肃。
“宣太医龙沉寻禹。”
众人面面相觑。匪我绍玉的话给她们出了一条难题:龙沉寻禹是[长月]的尚会大人,岂是后宫的娘娘说传就传的?接照规矩,给昭仪娘娘看病的是太医,而不该是作为太医之首的龙沉寻禹。目前,龙沉寻禹只接受皇上、皇后和太子的病情治疗,连大皇子圣零焱昭也享受不到龙沉寻禹的治疗啊!
“娘娘……”
“快去!”
匪我绍玉的神情异常严肃,脸上蒙着一层阴影。只听她一声大喝之后,其中一位婢女便欠了欠身子,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
没有人觉得龙沉寻禹会来,毕竟现在夜已经很深了,更何况匪我绍玉并不受宠,没有讨好这位娘娘的必要。但是,令众人瞠目结舌的是,龙沉寻禹拎着他的医药箱,出现在了灵芸宫。
“你们都退下吧。”
匪我绍玉看见了龙沉寻禹,脸上凝重的神情舒缓了许多。她挥退了周围的侍女丫鬟,将龙沉寻禹迎进了屋里。很快,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龙沉寻禹与匪我绍玉两人。龙沉寻禹放下了背着的医药箱,坐在了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茶。两人见面时连行礼都没有过,却动作非常连贯,仿佛两人根本不是太医与娘娘的关系,仿佛两人已经认识了很久,彼此对彼此都很熟悉。
“志儿。”
龙沉寻禹将声音压得非常非常低,他轻轻唤着坐在对面手指流血的匪我绍玉。
匪我绍玉正是志儿。时间回到了两年前——龙沉寻禹抱走了高烧中昏迷不醒的残女志儿,她的身体已经经受不住疾病的折磨,马上就要辞别于世。龙沉寻禹抱着她来到了冰窖,取出了他花三年时间制造出来的一位女子的骸体。这个骸体具备了人类身体的所有功能,唯独缺少灵魂。他又用经营练习了许久的魔法,将志儿的灵魂转移到了骸体上。
这个骸体完全是按照龙沉寻禹梦想中的情人制造出来的,所以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与婀娜多姿的身材。连性格都格外活泼,讨人喜欢。
志儿适应了一段日子后,参与了选秀。
再然后……麻雀飞上了枝头,做了众人眼红的凤凰。
然而,现在的这只凤凰仿佛被困住了。只见匪我绍玉的眼睛里带着绝望与痛苦,她不顾手指还留着血,用手捂住了脸。
“大人,我杀了靖显语瞳。”
“为什么哭成这样?”
“我若是将宫里的所有女子都杀光,皇上都不可能再记起我。”
“志儿,你才杀了两个人。放心,圣零鹭泽总有一天会想起你来。”
“不要不要,我不要再杀人了。”匪我绍玉带着哭腔,她跪在了地上,身体嗖嗖发抖,泪流满面,拼命到摇着头。“杀一个人,我得花两年的时间才能淡忘她。我怕、我怕的……”
龙沉寻禹俯身将志儿搂在了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身体,温柔地安慰着。
“志儿,你想做皇后吗?”
“想。”
“为了做皇后,什么苦都肯吃吗?”
女子沉默了。她还没有这么高的觉悟。
“你见过一些平日里安于现状的人,只要外界环境稍微有一点点改变,就会让她们感到不满意,让她们开始埋怨责备命运的不公,怨天尤人、自怨自艾。她们实际上很可怜,她们没有吃过苦,她们也不配吃苦。志儿,不是所有麻雀都能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凤凰的苦,是天下的苦:麻雀的快乐,渺小的可怜。”
匪我绍玉静静到聆听着。
“志儿,我记得我曾经说过。你就像一粒沙子,经过千锤百炼,总有一天会变成珍珠。每个女人都有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