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子鸿煊第13部分阅读
重生之太子鸿煊 作者:未知
白了阿大的意思,他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在这里结束,在别处开始。任何事情的终结。也预兆着新的事物的开始。阿大,你不必难过。”
阿大苦涩地笑了笑,“我以为二殿下也会像皇上一样,觉得我的做法难以理喻。所以才用匕首威胁,怕二殿下抵抗。”
鸿煊走到阿大面前,双膝跪下,双手扣在了阿大的肩头,“不,我是在奉旨办事。”
阿大错愕——鸿煊对圣零鹭泽的态度,与昨天大有不同!原先,是如此的叛逆,现在,竟然将圣零鹭泽奉为他的天,他的一切。他呆呆地看着鸿煊,半晌才笑道,“二殿下,你长大了。”
“也许吧。”鸿煊说。
“你变了。”阿大说。
“嗯。”鸿煊点头,“难得你会看出来。”
“你昨天还不是这个样子。”阿大惋惜。
“哦?我昨天是什么模样?”鸿煊笑着问道。
“你喝酒了。”
鸿煊佩服,“真厉害真厉害,竟然连我喝了仅仅几杯酒,都能看出来。”
“你爱上了一个人。”
鸿煊脸上的笑容冻结。只是一闪而逝的不悦,鸿煊保持着不动声色,用漫不经心的话语继续维持着谈话,“哦?真的?我自己怎么没有觉察到呐?”
“你的眼睛,已经不再像第一次见到你那样美丽。”阿大说,“请二殿下原谅我的直接,因为对于一个即将结束生命的人,并没有撒谎的必要,对二殿下说的也都是肺腑之言。”
这一次,鸿煊并没有反驳。他低下了头。
“二殿下,请你保持简单,说不定哪天,会有一个爱上人你透明的灵魂。”阿大说。
鸿煊点了点头。
“请你善待小六。他脾气暴躁,但他对人很真诚……还有小二他们,虽然顽皮了些,但是好好教导,一定不会给二殿下你惹麻烦。他们还都是孩子……昨晚的梦里,神已经告诉我,他同意了我的主意。所以小六不用死,只我要离开,第二颗身体里携带着的封印的星辰的灵魂便会出现。在他周围,也会发生一些是非常诡异的怪事。所以,找到他,并不麻烦。”
鸿煊一把将阿大搂在怀里,咬了咬牙。
“谢谢。”
“不,是我该说谢谢才对,二殿下。”阿大笑着安慰道,他听见了鸿煊埋在自己肩上,低微的啜泣声。明明是鸿煊安慰自己,结果这个爱哭的小家伙,竟然自己忍不住,先哭了起来,平日里,见惯了他傲然骄傲的神色,这才想起来,鸿煊也不过一个十岁的小孩子。他经历了太多,性格早熟。但依旧只是一个小孩子,爱哭的小孩,让人心疼的小孩,有一着一颗水晶心的小孩。
一只矶鹞鸟飞过。
天空湛蓝,没有一朵白云。
阿大离开了,有了一个新的开始,新的生活,有一个爱他的人,应该会很幸福。鸿煊抬起头,看着天。这是一个是非常非常闷热的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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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煊回到家的时候,看见了抱着冰激凌在院子里到处乱跑的千夜希。冰激凌上面冒着珍珠般的泡沫,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漂亮。千夜希见鸿煊回来了,高兴地屁颠屁颠地迎了上去,兴致勃勃的仿佛在通知鸿煊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臭男人走了!”
鸿煊脸色稍有尴尬,在千夜希口中的男人,应该是子蝉穆青。
圣零鹭泽离开,他是知道的。昨天晚上,圣零鹭泽就已经同意他说过这件事情了,所以并没有很奇怪。圣零鹭泽带走了千夜皇和子蝉穆青,听说要去处理新的任务。而千夜希本就是圣零鹭泽安排下来,日夜跟随在鸿煊身边保护他的人,所以,并没有带千夜希回宫。
“小爷自由喽!”
千夜希舔了舔手里的冰激凌,兴奋地欢呼着。
就在这时,龙沉寻禹走出了房间。手里端着药,冷冷地对千夜希说,“吃药,千夜二少爷。”
千夜希哼一声,“不吃。”
“我放了甘草在里面,不苦。”
“那小爷也不想吃。”
“不要以为穆青走了,就没有治你。”
“哼!”千夜希朝龙沉寻禹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你又打不过小爷,小爷凭什么听你的话!”
千夜希说的也有道理。龙沉既不是七杀。也不是尚会。鸿煊有些好奇龙沉寻禹的身份,如果仅仅是一名神医,也太过蹊跷了。但是鸿煊是绝对不会主动问龙沉寻禹的,他宁可选择改日去问子蝉穆青,或者圣零鹭泽。谁与他关系熟络,鸿煊这点分的很清楚。他和龙沉寻禹之间,关系淡如水。
而且,族长曾经说过,他们三个曾经是拜把的兄弟。事情一旦涉及到圣零鹭泽,总会不知恁地油然而生起一股好奇心。
族长——
鸿煊脸色微变,他突然想起了志儿。见龙沉寻禹朝自己走来,便起声问道,“大人,志儿的病怎样了?”
龙沉寻禹挠了挠脑袋,“她的病已经康复了,我送她回家了。”
“哦,她无大碍就好。”鸿煊点了点头,对龙沉寻禹的话丝毫没有怀疑。而且碍着族长,鸿煊真的无法再对志儿,这个族长派来安慰自己的女孩儿,再有多大的好感。只求她平安,便是鸿煊宽恕的底线。
龙沉寻禹走到千夜希面前,“喝药。”
“不可能。”
“还要想你的贴身软玉偑么?想要,就喝下去。”
千夜希生气,这才想起来,龙沉寻禹不仅没收了他的红珊瑚戒指,还有他的贴身软玉佩。现在戒指是重新回到他的手上,可是哥哥在帮他讨回戒指的时候,忘记要回贴身软玉佩了。那可是娘亲手给他求来的宝贝!
“还给我!”
“喝药!”
鸿煊看不下去了,劝道,“是甜的,希少爷,喝了吧。嗯?”
千夜希嘟了嘟嘴,威胁龙沉寻禹说,“我要告诉哥,你欺负我!”
龙沉寻禹有些不耐烦。
鸿煊忙将他手里的碗接了过来,说,“我来,大人,您去忙您的吧。”
就在龙沉寻禹转身离开之后,千夜希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插入了碗中。银针瞬间变成了黑色。
鸿煊微微一惊。
千夜希收起了银针,得意洋洋地说,“果然,臭男人说,他走后,凡是小爷喝药之前,都要先用银针试毒。”
第69章 异能:双身
皇城。
圣零鹭泽一夜快马加急,从比特摩尔斯回到了京城贝弗得时,时辰还尚早。天空中还漂浮着晨曦中沾染的薄雾——并没有耽搁早朝。
金銮殿上。诸臣请安后,沉陷入了一片寂静中。
而此刻的圣零鹭泽,一夜未寝,深鹰眸里泛着血丝。他正单手颇随意地撑在龙椅上,悠闲地靠在椅背上,这正是他上朝的风格。
鹰眸一略而过殿下的群臣。虽然没有仔细看,直觉告诉他,好像不太对劲,仿佛多了一个人。站在了不该站的位置。
当他再仔细瞧一眼后,不禁眉头一皱,放下刚刚端起的茶杯,“龙沉寻禹,你好大的胆子。朕上早朝,你也非要跟来吗?”圣零鹭泽的声音提高了许多,语气压抑着怒意。
圣零鹭泽没有看错。站在[长月]尚会位置上的,确实是龙沉寻禹本人。只是此刻的他,穿着正儿八经的官袍,立于殿上。龙沉寻禹明明远在特摩尔斯,逼千夜希喝药呢~那么,站在鑫銮殿上的,又是谁呢?当然,圣零鹭泽并尘清楚目前正在比特摩乐斯发生的事情,他慵懒而漫不经心。即使生气,也只是为了震震龙威,说白了,也只是做做样子。
除了鸿煊,还有谁会让圣零鹭泽真正发怒呢?毕竟,他高傲在从未将任何一个人放在心上过。
龙沉寻禹原先确定在[长月]任职过尚会。[长月]府是妆有医学教育性质,培养各种学生,以优良之学员补充太医之职的府邸。龙沉寻禹之前是出名的神医,任[长月]的尚会,也深受圣零鹭泽的重用。只是后来,遭到千夜袅连环计的毒害,被诬陷害死了圣零鹭泽的生身母后,才被罢官,在比特摩尔斯隐居了起来。
如今,龙沉寻禹突然莫名地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诸臣都不敢说话。按照很久之前的经验,先皇罢了龙沉寻禹的官的,年纪轻轻的圣零鹭泽还贵为皇太子,独与雄浑寻禹交好。即使龙沉寻禹被罢官后,圣零鹭泽与他依旧保持着良好的友情。当然,这仅仅是外人的观点。龙沉寻禹的重新出现,谁都不敢一个字。阻拦也好,恭维也罢,谁能保证此刻圣零鹭泽的立场?是龙颜大悦呢?还是龙颜大怒呢?
只见龙沉寻禹一言不发,突然跪倒在地,从宽大的官袍袖子里取出一张令牌。将它双手捧在头顶。
小耳朵将龙沉寻禹奉上的令牌拿来,交给了圣零鹭泽。心里泛起了嘀咕,今天的龙沉寻禹,好像不太对劲。况且,这个令牌也秀诡异。看上去明明是最沉重的铁铸成,拿在手里却格外轻巧,就像羽毛一样。跟在圣零鹭泽身边,只要是献给圣零鹭泽的宝贝,小耳朵当然都会瞄几眼。但是这样的令牌,他是第一次见的。
周围的气压变得异常的低。
只有圣零鹭泽一个人还在气定神闲地拿起这枚令牌,随意地审视着。
过了片刻后,他起身,“退朝,龙沉,你跟朕过来。”
果然,皇上还是打算继续重用龙沉寻禹的,否则岂会直接退朝,仅仅传了龙沉寻禹一个?朝堂之上,千夜袅的脸色非常时龙赏难看。而靖显望的脸色早已铁青。这两位朝堂上的一二把手,都同时预感到,龙沉这个家族,恐怕以后不再会沉默了。
//
龙沉寻禹跟着圣零鹭泽往龙铖宫的方向走去。一路无话。直到走到手持金刀的禁卫军重重把守的龙铖宫大门前时,才见到皇后靖显君瑶的身影。女子一袭明黄|色风衣,姣好的面容上带着急切的神色。当他见到圣零鹭泽的銮驾时,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忙迎了上去。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君瑶有事?”圣零鹭泽问。
“淑妃她——”
皇后还未说完,就被圣零鹭泽打断。他的声音缓缓中带着冷落,吐出了两个字,“埋了。”
“臣妾遵旨。”靖显君瑶的身体抖了抖。她没有想到圣零鹭泽的反应竟然是如此冷漠。
“还有事?”
圣零鹭泽一边问,一边大步朝着御书房走去。靖显君瑶匆匆地跟在身后,而龙沉寻禹则一言不发地走在最后。
“这几日宫里选了新的秀女……”
“老规矩,翻牌子。”圣零鹭泽推开了御书房的门,嗓音利落干脆。
“是。”靖显君瑶毕恭毕敬地说,“还有一件事。就是昭儿想纳妃。”
圣零鹭泽脸色一冷。
靖显君瑶慌忙解释道,“臣妾怎么劝也没用。昭儿这孩子儿大了,也叛逆的很。只有您这个做父皇的话,他才听得进去。”
“来人,传朕旨意,鞭打焱昭,一百。”圣零鹭泽头也没抬。
靖显君瑶吓得脸色苍白,瞬间跪在了地上,“皇、皇上,一百鞭子,会、会打死人的。”女子苦苦哀求。
“你起来。朕教训他,还轮不到你插嘴。”圣零鹭泽面无表情,又问,“他看上哪家的姑娘?”
“那家姑娘的家乡有北村,名叫‘文燕’。”靖显君瑶老老实实地回答。
圣零鹭泽思考了片刻,才淡淡道“朕已经给你特色好妃子,不想中间出差错。该怎么做,君瑶,你可明白?”
靖显君瑶迭迭点头,“臣、臣妾明白。”
就在靖显君瑶跪安后,起身打算离开的时候,又被圣零鹭泽唤住了脚步。圣零鹭泽突然改了口,仿佛发现了什么新鲜事,嗓音里事带着颇为戏谑的意味,“将那句叫‘文燕’的女子如来,朕想见她。”
靖显君瑶咬了咬牙,“是,臣妾遵旨。”
“还有,让焱昭收拾行礼,”圣零鹭泽想了想,“今天下午便与淑媛一同启程,前往比特摩尔斯,陪鸿煊。”
这句话着实让靖显君瑶无法淡定了。她睁大了妩媚的凤眼,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圣零鹭泽,雪白的脸上已经变得毫无血色。她后退了几步,才稳住了自己的心气。她已经不敢多问,因为身为一个失宠很久,圣零鹭泽十几年未碰她的身体的一个普通的女人,她知道自己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若不是自己平日里行事作风深得圣意,若不是自己娘家势力,恐怕现在的地位,连刚刚皇上口提到的‘淑媛’都不及。追问是受宠的嫔妃们的权利,而她靖显君瑶,只有替君分忧的义务。
她这个皇后当得相当心酸。
“是,臣妾明白。”
靖显君瑶欠了欠身上,便蹒跚着软软的脚步,离开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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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离开后,龙沉寻禹才走了进来。他轻咳几声,跪下请安。
“你是谁?”圣零鹭泽问道,脸色如常。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男人这才说道,“臣龙沉寻禹的弟弟,名叫龙沉寻天。”声音沙哑苍鹫,宛若嘶吼般,仿佛嗓子被火烧过后费力地发出的声响,狰狞而可怕。
“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圣零鹭泽捻掇着手里刚刚在朝堂上,男人呈上来的令牌。“这是朕很久很久之前,在古墓里玩耍发现的一块令牌。朕记得,当时赏给了龙沉寻禹。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上?还有……”
圣零鹭泽顿了顿,突然降低了嗓音,“朕与龙沉寻禹接触多年,从未听说他有一个弟弟。在朕面前开玩笑,先小心你的脑袋。”
“皇上,您忘了龙沉寻禹的异能。您当初赏赐给了臣这枚令牌的,臣一直到现在,都凭借这枚令牌的力量日夜加以练习呢~”
圣零鹭泽扬了扬眉。“哦?你不提这件事情,朕倒是真忘记了。”想了片刻,才淡淡道,“是魔法师。”
其实,在圣零鹭泽的记忆里,龙沉寻禹给他的印象真真只有神医这么简单,早已忘记了当初随兴之事。更没有将龙沉寻禹曾经练习过魔法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殿下的龙沉寻禹笑着点了点头。
圣零鹭泽冷笑,微微眯起了眼睛,戏谑道,“怎么,想给朕表演场魔术?”
“魔术?刚刚不就是在表演么?”
圣零鹭泽端起了茶几上的杯子,笑意更浓了,反问道:“是么?”
“此刻的龙沉寻禹正在比特摩尔斯,难道皇上不好奇,站在您好面前的又是谁呢?”
“你学会邓灵魂复制。”圣零鹭泽猜测。他开始搜寻自己脑海里,在魔法方面的记忆与知识技能。
龙沉寻禹心里暗自佩服,却摇了摇头,“不是复制,是分裂。”
“不错。”圣零鹭泽竟然称赞起来。“说来听听?”
“皇上,臣将臣灵魂里性格最好的一部分灵魂分裂出来了。这个魔法名叫双身,可以将一个灵魂分裂许多个来,变成多个身体。臣只分裂出一个。之所以选择回宫,是因为想陪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千夜皇。其余的,臣真的别无他想。刚才只不过同皇上您开了个玩笑,看来臣的伪装技术还不错,至少骗过了千夜袅那个老头儿还有那个精于算计的靖显望。”
“今天朕心情不错,不想罚你。”圣零鹭泽将令牌扔还给了龙沉寻禹,“给你半年的时间考虑清楚,是否回朝廷。”
龙沉寻禹还没有考虑好,只听圣零鹭泽又说,“你把性格最好的一部分灵魂分裂出来了,难不成,最差的一部分灵魂留在了鸿煊那儿?”
只听瞬间,圣零鹭泽劈头盖脸地一阵怒喝,“即刻回去。”
龙沉寻禹僵持着,知道自己刚刚说话的时候露了馅。但是如果让自己就这样打道回府……龙沉寻禹宁可死,也想要先确定千夜皇平安!“皇上,我把现在的灵魂再分一部分回比特摩尔斯。”龙沉寻禹想平息圣零鹭泽的怒火,忙说。
“放肆。”圣零鹭泽从龙椅上起身,走到龙沉寻禹面前,一手狠狠地扯起他的衣襟上领。深紫色的鹰眸里差点冒出了火来。来吐出仅仅两个字的时候,也仿佛要把面前的龙沉寻禹生吞少剥了似的。
圣零鹭泽知道龙沉寻禹可怕的地方。他是个性格非常极端的男人。他可以对一个人温柔如水,也可以瞬间对同一个人进行无比残忍的折磨!!不是因为龙沉寻禹有着高明的医术,也不是因为龙沉寻禹是个魔法师,而是因为龙沉寻禹的性格。而这样的两头极端的性格,正好适合做自己的左膀右臂,为自己所用。该杀人的时候杀人,即使是对自己的情人、亲人,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可是……
他有极端的性格万万不能适用于鸿煊身上,可偏偏他还将最卑劣的一部分灵魂留在了比特摩尔斯,用最温柔的一部分灵魂来到了宫里陪千夜皇……圣零鹭泽想到这里,脸色阴霾,“滚回去。”
“我可以氢现在灵魂再分一部分回比特摩尔斯。”龙沉寻禹还想继续挽留着失控的局面。
圣零鹭泽脸色扭曲地可怕。
“念在你曾帮朕毒死过如妃,朕再说一次,”圣零鹭泽一字一顿,“滚。”
如妃正是圣零鹭泽的生身母后,十几年前,龙沉寻禹其实已经觉察到了千夜袅的连环计,知道在如妃的药偷偷下毒,陷害他龙沉寻禹。但是只因当时圣零鹭泽一句话,龙沉寻禹心甘情愿遭受陷害,心甘情愿家破人亡。因为当时圣零鹭泽并不喜欢如妃,想要她死,这么简单的原因。
士为知己者死。
龙沉寻禹一直把圣零鹭泽当成自己的知己。
一直到当他知道,圣零鹭泽为了一个男人,做出了摧毁天上的星辰种疯狂的举动之前,都把他奉为主子。
第70章 精虫糊脑
这几个月来,不仅仅是朝堂之上的一二把手千夜枭与靖显望两人觉察出来了圣零鹭泽的不太对劲,而且就连其余的尚会大臣们也发现其中确实有点蹊跷了。
第一件蹊跷的事:早朝上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龙沉寻禹确实就任了[长月]的尚会一职,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但凡在朝廷里混出来的有经验的老臣都会对此保持沉默噤声,不敢对圣零鹭泽的做法有任何异议。除了[长月]府上的数十名太医闹了一阵子以外,这件事情仿佛真的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可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长月]府里的太医们说什么也是积攒了几十年的经验与威望,龙沉寻禹的突然出现,宛若群龙突然有了‘首’,不掀起一翻波澜才是怪事。可偏偏真的并没有发生动荡。连千夜枭和靖显望都对此事袖手旁观。其实,身为当事人的龙沉寻禹是非常悲催的。他在圣零鹭泽的强势要求下,分裂出了两个灵魂。一个最温柔最善良的灵魂留在了比特摩尔斯,陪鸿煊;而一个最j诈歹毒险恶的灵魂留在了朝廷之上,陪千夜皇?……这与先前龙沉寻禹自己的打算刚好相反。
第二件蹊跷的事:不仅仅是大皇子圣零焱昭被遣送到了比特摩尔斯,连淑媛娘娘也被遣送到那儿。诸臣这下更纳闷了——比特摩尔斯,若不是圣旨上写有这个地名儿,很少有人知道那儿。有人特意跑去考察了一番,才发现原来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小地方。而且也遇到了二皇子圣零鸿煊。这可不得了!如果说十年里不受宠的皇子,突然受了宠爱,况且这二皇子长得又是一个粉雕玉琢的惹人喜爱的清秀少年,难道,现在乾坤倒转?再加上圣零君皓的死,皇上突然宠爱起了圣零鸿煊,难不成是将对圣零君皓的父爱转移到了圣零鸿煊的身上?如果再进一步推测……恐怕淑媛,就是下一个淑妃了!
第三件蹊跷的事:这几个月以来,后宫的血案已经消停了下来。又重新选了很多的秀女进宫,以补所缺。可是,当一切都看似尘埃落定的时候,后宫连续两位秀女竟然怀了龙种。圣零鹭泽并没有给她们名号,连晚上的临幸,也只是脱了衣服上了床,绝对不会与任何一个女人过夜。圣零鹭泽向来怜香惜玉,所以,他的巨大的改变让六宫里的所有妃子都以为是自己失职,夜以继日地化妆描眉,锻炼身形,保养皮肤,时刻保持极妍的美资……于是每天都会看到许多太医拎着医药箱往后宫跑去的匆匆忙忙的身影——别说,定是一些妃子寻了一些变美丽的偏方,以身试险,到最后差点一命呜呼的时候,才召的太医。
御书房。
圣零鹭泽拿着奏折,奏折的封面是由黄金线织成的,极软极柔。这应该是最上等的奏折,龙沉寻禹站在殿下,心里想着——只有千夜枭或者靖显望这种等级的大臣才能递交的奏折。
半晌,圣零鹭泽才放下了手里的奏折。
龙沉寻禹忙趁机开口,“这段时间来,皇上仿佛不怎么过问六宫的事情。”
“怎么了?”
“皇上,这么做可不是办法。”龙沉寻禹说,“听说昨天,二皇子的来信,让皇上非常不满。”
圣零鹭泽挥退了闲杂人等,这才从龙椅上起身,叹道,“他竟然没有生气。”
毫无来由的话语,但是龙沉寻禹听懂了,“皇上以为,两位秀女怀上了龙种,就会让二殿下发脾气吗?”
圣零鹭泽‘咚——’地一拳砸在了九天擎龙大柱上,脸色阴沉。“难道他不该发脾气吗?难道他还能坐得住吗?难道他还不该乖乖回宫吗?难道他就这么喜欢呆在比特摩尔斯吗?!”
“皇上,你这是……”龙沉寻禹真的对圣零鹭泽的想法不敢芶同。如果想让鸿煊回宫,下一道圣旨自然能把他绑回来。旁观者清,龙沉寻禹说,“你这明明是在跟二殿下过不去。”
“朕就是在跟鸿煊过不去。”圣零鹭泽眉毛一横。
“那就用圣旨让他回来。皇上还在不放心什么呢?”
“让他回来?当然,朕一句话就可以让他回来。”圣零鹭泽说,“你根本不懂鸿煊,龙沉寻禹。他听话极了,朕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朕让他往东,他绝对不会往西。但是你不知道,朕看他的眼睛,总能看出他眼里的那股子叛逆……朕知道,那骨子里的叛逆,迟早会爆发出来。用皇权制压?不不不!朕想要的可不止这些,朕现在只想看着他一点点长大,不要再去被迫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朕不想看到他眼睛里的陌生的眼光,朕下次见到他的时候,若他的眼神有一丝的不纯粹,你们一个个跟在他身边的奴才们,都是死罪。”
龙沉寻禹低下了头。
圣零鹭泽竟然在自己面前谈起了‘不强迫’鸿煊。
果然不仅仅是吃惊。
如果两人之间仅仅是父子感情倒还罢了。可是,龙沉寻禹是知道的,两人的关系,很快就会从父子关系深化到明恋的关系。鸿煊这种冰雪聪明的美人,若换成自己,早就将他纳入怀里了。更何况是吃尽了山珍野味,独爱鸿煊两辈子的圣零鹭泽呢?
比特摩尔斯。
龙沉寻禹的宅院内。鸿煊穿过了走廊,敲开了母后淑媛伊娜的房门。自从伊娜来到比特摩尔斯之后,她的病情已经有了些微的好转。这与鸿煊天天陪她出门散心是离不开。
“娘。”
为了避讳,鸿煊已经改了称呼。他看见了坐在镜子边,精心装扮的妙龄女子,年轻而精致的面庞,沉静带着忧伤。鸿煊不由得喊了一声。话语里,无不撒娇的意味。鸿煊其实很喜欢撒娇,温和里还带着翩翩君子的风流气。
“这么美。”
鸿煊噙着笑,赞美道。
伊娜的脸微微红了起来,她低下头若有所思地用梳子梳着发梢。
此时的比特摩尔斯,已经进入了深秋的节气。但是因为被清水环绕着,空气还很潮湿,温和。鸿煊将带来的手套交给了伊娜。
“这是我前几天请人做的一副手套。今天做好了,你看看,喜欢么?”
“煊儿,又让你费心了。多少钱?”
鸿煊笑煞,“钱又不是问题。只要娘喜欢就好。”
“呵。”伊娜将羊毛织成的暖暖的手套放入怀里,笑得很甜。
若是一个陌生人路过,不小心听到了两人的谈话,绝对不敢相信两人是母子关系。明明是母亲照顾十岁的孩子,现在反过来,一个十岁的孩子竟然会跑到镇上,为母亲准备过冬的手套与装置。
“今晚我帮娘请了一个戏班子来唱戏,不知娘想听哪出?”鸿煊搬了凳子,坐在了伊娜面前,温柔而鼓励的眼神里,有光亮在闪动着。
伊娜摇了摇头,“在宫里娘也没听过多少出戏。随便好了~”
一个冷宫里的妃子,当然不懂,也无福消受这些诸如听戏这种充满雅兴的享受。鸿煊脸色微微一凛,忙笑着圆场,“昭君出塞。里面有一个女戏子,长得跟娘一模一样,漂亮极了。”
“你一个孩子,不要见到一个姑娘就称赞她漂亮。娘还好,不懂你的人,会以为你心怀不轨,觉得你没有教养。”伊娜捏了捏鸿煊的小脸蛋,话语里三分责备七分宠爱。她一个从北陵国来的公主,十五岁出嫁,继而就瞬间遭受了冷落,连戏台都没有见过……即便是微笑,清醒的眼眸里也没有出现过一抹激|情。
就在淑媛和鸿煊正谈的畅快的时候,焱昭站在屋外,隔着一堵墙,敲了敲窗户。
“砰砰。”
鸿煊走到了门边,打开了房门。
“哥。”
几个月了,鸿煊长高了不少,但是依旧及不上焱昭在身高上猛窜的势头。他现在看着焱昭,需要抬起头,才能迎上他的目光。
“鸿煊,我、我想向你要一个人。”
“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谁?”
“小六。”
鸿煊脸色一沉,“不行。这件事,没得商量。”
就在鸿煊想关门的一刹那,焱昭的手臂猛地扣住了门板,他仿佛势在必得,“鸿煊,你不帮我?”
“不是我不帮你。他不是普通的猫人。”鸿煊说,“哥,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我从龙沉寻禹那里要来了一包蝽药。”焱昭抖了抖手里的白色的药包,“我知道小六性子倔,只要用药,绝对能改善他的体质。”
焱昭的手段,鸿煊早已见怪不怪。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焱昭引以为傲的迷|药,“小心小六的药劲上来,你没要了他,他却要了你。”这句话,宛若一盆冰水,狠狠地泼了焱昭一身。
焱昭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
鸿煊的提醒不无道理。小六虽然生得俊俏,但是绝对不是娇软无能的那种小猫人。而焱昭能看上小六,也出乎鸿煊的意料。因为在鸿煊眼里,焱昭虽然男女通吃,但是只喜欢一种类型的,就是卖弄风马蚤的美女娈童。
“我去问龙沉要迷|药,先让他全身动弹不了再说。”焱昭一拍脑袋,风风火火地就要离开。
鸿煊哭笑不得。忙拉住焱昭的袖子,“哥,小六他有喜欢的人了。你没必要强硬插足。”
“那又何妨?我不在乎他喜不喜欢我。”焱昭嘿嘿地笑了一声,话音刚落,便转身将鸿煊搂在怀里,两人的胸膛紧紧地贴在了一起。焱昭半带暧昧半带打趣地问道,“鸿煊,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鸿煊微微一怔。
焱昭竟然突然问出这种话,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
“哈哈!”焱昭爽朗地笑了起来。
鸿煊推开了焱昭的胸膛,对焱昭提起的话题并不感兴趣,脸色如常,“不要去找小六。”
“哎~!”焱昭叹了口气。“鸿煊,我就这么点兴趣,你也制止我去做。我在比特摩尔斯,呆的要发霉了。可是父皇就是不肯让我回去?能找的乐子都找过了,就剩下小六还没碰。”
“你被精虫糊脑子了。”鸿煊怕这些话会吓到淑媛伊娜,忙关上了身后的门,同焱昭一起走了出去。
焱昭跳上了花园里的假山,坐在上面,格外惆怅,“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宫?”
鸿煊皱眉,半晌才说,“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非要让你来比特摩尔斯。”
“估计是惩罚吧。”焱昭不由自主地说。
“惩罚?”鸿煊也跟着坐在了假山上,听出了焱昭口中的疑惑,“父皇想惩罚你,才派你来比特摩尔斯呆着?”
焱昭心里暗呼大事不妙,竟然被鸿煊发觉了。慌忙坦白解释,“当时父皇叫我去龙钺宫,搜出了我身上的银镜。”
“原来他早已知道。”鸿煊点了点头,还以为圣零鹭泽拿到罪魁祸首的银镜有多困难,没想到他早已猜到,一切都是由他大儿子圣零焱昭在指使的。
“然后,就这样……”焱昭耸了耸肩,“被贬来了比特摩尔斯,陪你。”
“哥,如果你当时不承认是你指使的这一切,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鸿煊惋惜道,“父皇他并没有很坚定的证据。”
焱昭神色黯然。
“鸿煊,当时父皇的神情很可怕。他既然能笃定银镜在我身上,就说明有了铁打不动的证据。不要总觉得父皇他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觉得他什么都知道……整个皇宫,到处都是他的眼线,整个天下,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躲不过他。”
“没想到哥还有怕一个人的时候。”
“不,我不是怕父皇。这就是父皇的策略。没有人敢在父皇面前耍手段,他会砍人手脚,会要人命,他会灭人全家,他的行事作风就是又狠又准,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饶恕一个罪人。我不敢在他面前说谎,我还有我母后,我若哪天真惹怒了他,我母后恐怕也会遭殃。”焱昭说,“我以后也要像父皇这样,我要让所有的人都怕我,都畏我,都知道我惹不起。”
鸿煊语塞。
焱昭看着鸿煊,半晌才说,“不过,我确实怕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鸿煊。”
第71章 群狼?独狼?媚药!
“哥,别开玩笑。”鸿煊看了看天色,觉得不早了。应该早点去通知戏班,带他们来这里布置戏台。便朝焱昭摊了摊手,“把药给我。”
焱昭迟疑了片刻,不情愿,“我不碰小六。”
“我不信。”鸿煊挑了挑眉。
“好吧。”焱昭将白色的媚药放在了鸿煊的小手心里,“我给你就是了。这下,你信了吧?”
鸿煊知道焱昭的鬼主意还多得很,没收一次媚药,不代表他就会死心。于是决定与焱昭告别后,还要先去找小六说清楚。虽然身手上,焱昭与小六也许不相上下,但是论计谋,这个单纯的小六恐怕真的招架不住焱昭的算计。
“哥,你不是看上了一位女子?该收收心了。”鸿煊看着焱昭,不禁劝道。
焱昭撇了撇嘴,“你听谁说的?”
“母后。”鸿煊如实回答,“听说那个女子叫文燕。”
“别提这件事,越提这件事,我越后悔。”焱昭怏怏不乐,“说真的,那个文燕还真是个标致的女孩儿。可是错就错在我将她告诉了母后,母后告诉了父皇。文燕,她出身贫寒,自然没有资格当什么妃啊妾啊,我想,直接把她弄进宫里,平日里也看着会赏心悦目。”
焱昭说道这里,格外伤感地叹了口气。
“这件事都怪我处理不好,让母后误以为我非要娶她为妃,我焱昭是什么样的人,该娶谁,不该娶谁,怎么会不清楚?结果我平白无故挨了一百鞭子!疼得我三天三夜没合眼!”
鸿煊问,“她呢?”
“所有人都以为是我玷污她的贞洁,其实我根本连她的嘴都没亲过,就只拉过她的小手,那皮肤……真滑,就像玉一样。”焱昭回味无穷。
鸿煊讽刺道,“难得你对她这么地~君子。”
“后来,她被父皇赏给了一个老太监,赐了婚。一辈子伺候他。”焱昭眼神瞬间冷漠了下来,压低了嗓音对鸿煊说,“鸿煊,我跟你说……等我有一天,非要弄死那老太监,把她给救出来。”
“这是圣旨,你弄死了那个太监,是抗旨。”鸿煊警告,“会被父皇怪罪的。”
焱昭眼里一闪而过的森寒,“做了那个太监之前,先登上皇位。”
鸿煊的心猛地一跳。
透过橘色的阳光,鸿煊看到了一双格外可怕的眼睛。
鸿煊与小六一同坐在马车里,在树叶散落的小路上行驶。穿过这片野地,便能到达与戏班所约定的见面地点。鸿煊低着头,看着树叶被马车轧进了泥里。
秋天了。
枝条裸露着。
郊野的秋天就远远比不上大都会大部落的秋天。这段路里,鸿煊着实感觉到了一种秋天的特点:疲惫。俗话说,观景时观的是自己的心情。是的,鸿煊也觉得他倦了。
刚刚与焱昭的谈话,他也明白了——
圣零鹭泽借着贬焱昭来比特摩尔斯,其实是在牵制着自己。几天前的来信里,还曾说他的后宫里有两位妃子怀了龙种。鸿煊给他的回复只有两个‘恭喜’二字。聪明如他,鸿煊是明白圣零鹭泽是在有意激怒自己。他知道只要自己同意回宫,焱昭也能回宫,大展他的宏图壮志;况且,母后的病情已经好多了,只要不经受外界的刺激,她一直会是一个沉默而漂亮的女子。
仿佛一切都在催促着他回宫。
这些都如了圣零鹭泽的愿。
可是,难道就真的这样回去?
“二殿下,您在想什么?”小六一边驾车,一边回头问道。
鸿煊看着窗外,惆怅,“不知道阿大过的怎样了。”
小六对阿大的死想的开,“也许他有一天会回来。听说神连同他的身体也一并带走了。”
“恩。”
“阿大是个美人。”小六说。“即便残缺了一只眼睛,也格外美丽。”
鸿煊叹道,“你们猫人的国度里到处都是美人。”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一阵刹车,鸿煊也随着惯性身体往前方一倾。车厢碰到了外面巨大的重物,毫无预兆地‘咣当’一声震动。仿佛是遇到了什么危险的事情,否则小六不可能以最快的速度将马车停下来。鸿煊心里想着,还未等马车停止回颤,就推开了车门。
天哪。
鸿煊怔住了。他们竟然遇到了狼群!!
灰白色的皮毛,身躯是异常的庞大,一共有十几只,目不转睛地盯着从马车上走下来的鸿煊与小六。鸿煊握紧拳头,再没有确定好该如何进行下一步动作之前,他不会出声也不会轻举妄动。他深知,只要自己再往前迈一步,便会让自己的威势全失,群狼会瞬间朝自己和小六的方向攻击。
鸿煊的目光同时凝视着它们。要认出它们的领袖并不难。站在最前方的那匹狼,身体比它身后的狼都小了一圈。银灰色的毛,眼睛很小却目光凶狠。它低头凝视着鸿煊,在风中发出隐隐的咕噜咕噜的吼声。它的獠牙中缺了两颗牙齿。脖颈处有一道白色的铁皮铸成的项圈。
它的前爪一直在一块石头上磨来磨去——
风吹过树梢。
一片落叶在鸿煊与狼王僵持的空间中,滑落。
是时候了。
只见为首的狼大叫了一声,便一个纵跃,向鸿煊扑来。身后便是紧跟着召唤,向小六扑上来的狼群。
“呜————”一声响彻野地的悲鸣。
就在鸿煊刚想取刀的时候,小六横在了自己面前,替鸿煊挡住了狼王的进攻。他的手臂被尖锐的獠牙咬住,直往外冒血。鸿煊抓紧时机,朝咬住小六手臂的狼王身体处狠狠刺去。
秋天的狼,都是异常的凶猛。它们四处觅食,找不到食物后,为了生存,都会不惜一切吞食同类。小六手臂上流下的鲜血,仿佛让狼群们格外兴奋。
“呜————”
“呜————”
“呜————”
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