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重生之太子鸿煊第11部分阅读

      重生之太子鸿煊 作者:未知

    小女孩摇了摇头,她连说话的声音是结结巴巴,“我、我不能跳、我、我没有脚……”

    “我抱着你。”鸿煊轻声说,非常非常温柔。

    小女孩咯咯地开心笑了起来。

    鸿煊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志儿。”

    “志儿。”并非一个女子的名字。

    “族、族长交代我来,采一朵、朵花送给二、二殿下。”小女孩又说。

    鸿煊微微一愣,继而笑煞,转头,感激地看了看几十米远处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石椅上的老人。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言谢。

    //

    一个男人站在白橡树后,注视着鸿煊与小女孩交谈。他的脸色并不好看,尤其是当他看到鸿煊下跪吻小女孩递给他的小红花时,脸色铁青,阴霾密布。

    男人的左手捏着重新为鸿煊准备的生辰玉佩。白玉制成的玉佩,此刻正被男人笔直修长的手指愤怒地攥紧……接近破碎的边缘……

    第61章 父子相见

    一切像幕闹剧似的。

    男人正是圣零鹭泽,太监小耳朵垂着手恭恭敬敬地站在他身后。两人均是便装,风尘仆仆,能看出来是经过一番车马劳碌后还未经休息,就已经站在了这里,静观鸿煊许久。

    圣零鹭泽明知鸿煊谁都不会爱的性格,更不会爱上这个残疾的女孩,可是看到鸿煊把小女孩逗得咯咯地笑时,心更像灌了铅似的,一个劲儿地往下沉——

    拳头砸在了白橡树干上,再离开,白橡树干上留下了分明的深深的手指凹印。

    圣零鹭泽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在鸿煊心目中的位置。他圣零鹭泽冷落了鸿煊十年,焱昭可是鸿煊十年里形影不离的好兄弟!相比之下,鸿煊却选择了中立,足以说明圣零鹭泽这几天里已经给鸿煊带来的震撼之大!可惜的是,现在的圣零鹭泽没有闲暇去冷静地思考这些。他抽出半天的时间来见鸿煊,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在与一个同年龄的女子……谈情说爱?

    不,绝对不可以。圣零鹭泽找不到任何阻拦的理由,但是他依旧抬起了脚步,向鸿煊走去。

    “这只是一个小女孩,还是一个残疾女孩。”龙沉寻禹的声音喊住了圣零鹭泽的脚步,“你从她手里抢鸿煊,尚有胜算。”

    圣零鹭泽转身,面色不悦,仿佛一场美梦被迫终止后,睡意惺忪却格外憎恶与不耐烦,“你想说什么?”

    这是圣零鹭泽与龙沉寻禹就别多年、决裂后的第一次相见,两人都没有道出对方的名字,就已经针锋相对上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对于曾经拜把之后决裂的兄弟,仇恨的硝烟里又夹杂了浓浓烈烈的奚落讽刺的意味。

    就像现在,龙沉寻禹话语里带着轻蔑之意。他燃了一根烟,一屁股坐在了白橡树后的草垛上,说,“现在是从一个小女孩手里抢他,尚有胜算;之后呢?之后从他发疯的母后手里抢他,从陪了他十年的兄长手里抢他,从女人手里抢他……你都有胜算。”龙沉寻禹顿了顿,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噙着笑,慢条斯理地说,“过不久,从男人手里抢他……你又有何胜算?”

    天空猛地传来一阵响雷,响彻天际。接着便是瞬间密布起来的乌云,黑压压的一片。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背景声为彩排发出的喧嚣嘈杂中流逝。

    龙沉寻禹、圣零鹭泽两人周围弥漫着死亡更令人窒息的狰狞气息。太监小耳朵刷的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打破气氛的是圣零鹭泽。

    圣零鹭泽冷笑,“哪怕从天下人手里抢他,又何妨?”

    “是啊,你已经从夜空中的星辰里,抢他得手。”龙沉寻禹抽了一口烟,接着按灭了烟头。话语里含讽带刺。

    “朕会还给他们一个充满星辰的夜空。”圣零鹭泽竟一点也不生气,仿佛已经习惯了子蝉穆青与龙沉寻禹多年来,对他圣零鹭泽的不满与怨言。他的语调里没有愤怒,没有悲哀,连轻蔑的情绪也没有,不过那里面却隐藏着可以冰冻血液的潜在因素。

    圣零鹭泽没有说话,龙沉寻禹已经转身绝尘而去。

    //

    龙沉寻禹离去后,过了片刻,小耳朵见圣零鹭泽脸上的愠怒已消,便壮了壮胆子,小声试探道,“主子?”

    “你去传鸿煊迎驾。”圣零鹭泽已经改变了主意。

    “迎驾?”小耳朵能猜测圣意,问道,“主子打算住到谁的府上?或者哪家客栈?这次来的匆忙,主子吩咐谁都不许说,现在奴才还未敢替主子安排下榻之处。”

    圣零鹭泽不耐烦地瞥了小耳朵一眼,“还能是谁的府上?当然是他的龙沉寻禹那儿……”

    “是,奴才遵旨。”

    小耳朵愁眉苦脸起来,刚刚龙沉寻禹与圣零鹭泽两人的对峙,已经如临深渊,宛若噩梦,他小耳朵已经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没想到皇上竟然还不罢休,竟然主动选择下榻龙沉寻禹的那间宅院里,摆明了要去找龙沉寻禹的麻烦了。

    小耳朵又想了想,不过确实,除了龙沉寻禹那儿,似乎住在哪里都不适合。毕竟这次皇上是微服私访,不易惊动这个小小的部落。

    “把生辰玉佩交给他,让他立刻回家。”圣零鹭泽的嗓音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冰冰。神情镇定,泰然自若。

    家,指的是龙沉寻禹的宅院。

    小耳朵背脊已经冷汗淋淋,恭恭敬敬双手捧接过刚刚被圣零鹭泽攥得差点粉身碎骨的生辰玉佩,战战兢兢地应了句,“奴才遵旨。”这句话分明不像一个九五之尊对一个皇子的命令,更像一个严厉的父亲在约束教训一个贪玩的儿子。

    圣零鹭泽自己也明白。

    在两人尚未确定关系之前,如果冒昧前去打断他的事情,定然会遭受鸿煊的厌倦。唯一能限制并加以利用的只有僵硬刻板的规矩制度,才能束缚这只小鹰。感情什么的都是片刻的,只有铁打不动的规矩才是永恒的。

    果然,一个时辰后,鸿煊在小耳朵的陪同下,回到了龙沉寻禹的家中。与两人一起来的还有刚刚递给鸿煊小花的女孩志儿。她坐在装有小轮的木椅上,鸿煊推着她,走得很慢。

    如果不是圣零鹭泽以皇上的名义,鸿煊是不会愿意来见他的。所以,鸿煊的步子放的很慢,小耳朵也在一旁也不敢催,心急火燎,却不敢发火。

    直到最后,鸿煊停住了脚步,站在了大门外。

    小耳朵忙跑上去替他开了门。

    “我还是不去见他了。”

    这句话吓得小耳朵脸色苍白,“二殿下,皇上就在里面等着您呢。”

    鸿煊浑身一个哆嗦,“不,我不要进去。”

    其实,鸿煊是怕圣零鹭泽的。之前相见,都是圣零鹭泽戴着面具,鸿煊没有认出他,所以才会放得开,无所顾忌。当圣零鹭泽真以皇上的名义召见他的时候,鸿煊是无论如何也要拼死拒绝的……他怕圣零鹭泽……因为圣零鹭泽的存在,阻碍了他的一切。

    即使现在知道讨自己欢喜的黄金楼楼主正是圣零鹭泽本人,鸿煊也不能一时半会就接受。更不可能这样毫无准备地去见他。

    鸿煊低下头。

    今天,圣零鹭泽是以皇上的名义召见自己。如果自己在迎驾的时候,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或者不小心冒犯了他……他会不会龙颜大怒?

    再说,他为什么在百忙之中非要来比特莫尔斯?

    难道,被他发现了什么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比如,之前一直在私下里偷偷帮焱昭出谋划策?或者,他是为了向他的宠儿三皇子圣零君皓来的?他对母妃恩宠也只是一时半会,更何况对自己?

    鸿煊的脑海里突然再度浮现了那摆满了一庭院的沉香大木箱子,还有发疯的母后……

    他摇了摇头。

    他不想见圣零鹭泽。

    真的不想。

    非常非常的不想见。

    坐在屋里椅子上等鸿煊的圣零鹭泽这次在赌。他赌鸿煊是否愿意见他。但是此刻的鸿煊已决低着头推着小女孩离开,身体错过了敞开的大门。

    圣零鹭泽并没有赌错。他赌的是鸿煊是否想见他。

    是的,鸿煊为何不想见他?

    鸿煊每天做梦都会梦到他。

    想见他,想与他拥抱,想与他像之前那个夜晚一样,亲一个响响的嘴。

    只是圣零鹭泽忘记了鸿煊的性格。鸿煊想见他,去不敢。

    鸿煊太理智了。

    他考虑的太多……太多的理性因素,盖住了最本质的感性因素。

    经过屡次折中的考虑,鸿煊选择了执拗的离开。

    “给我一点时间考虑,要不要见他。”鸿煊对小耳朵轻声说。他并不想为难一个奴才。

    小耳朵紧了紧喉咙,欲语还休,点了点头,走进了房间。

    //

    “二殿下,为、为什么不、不去见那个人?”坐在木椅上的志儿转过头来问道。

    鸿煊没有说话。

    “二殿下是、是否有许多烦心事?”

    “不是,只是最近生活太过逍遥休闲,让我恁地想了许多无关紧要的事情。”

    就在这时,小女孩突然开始拼命地咳嗽起来。毫无预兆的病情加剧,让鸿煊措手不及。他略懂医术,看着小女孩双手无力,浑身开始痉挛,变得虚弱无比。

    “志儿,志儿!”鸿煊取出手帕覆上她的唇,一边轻拍她的瘦弱的脊背。

    天空又传来了一阵闷雷。

    “唔——”雪白的手帕瞬间染满了鲜血。

    要去找大夫!

    小女孩的身体轻如纸屑,鸿煊毫不费力地便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就跑回去。

    来不及了。

    要去找龙沉寻禹……只有回他的家……鸿煊欲哭无泪……看来注定要去见他。

    “给我。”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沉重而华丽的声音出现了鸿煊面前。

    鸿煊抬起头。

    迎上了头,圣零鹭泽。只是他依旧带着面具,鹰眸深邃。

    “把她给我,鸿煊。我帮你。”

    第62章 喂,别耍帅了

    “轰隆隆——”

    响雷横贯苍穹。接着便是如期而至的豆大的雷阵雨。

    盛夏的雷雨总是风风火火地来,风风火火地走。鸿煊抱着小女孩,透过雨帘,看着半路上撞见的圣零鹭泽。男人戴着面具,摆出一副如同往日般‘跟踪狂’的模样,让鸿煊不由自主地想笑。男人的头发已经被雨水淋湿了,却依旧在耍帅。

    鸿煊摇了摇头,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也是一样地狼狈,被没有对圣零鹭泽的外形做出评价,只是微微地轻松一笑。

    “把她给我,鸿煊。”圣零鹭泽重复着刚刚的话,一边弯腰俯身,伸手想接过女孩子。他怕鸿煊累着。毕竟鸿煊也只是一个年仅十岁的少年,毕竟圣零鹭泽疼在心上。

    就在鸿煊打算将小女孩交给鹭泽的瞬间,龙沉寻禹出现了。他不知道从哪了方向走来的,突然冒出了一句话,“交给我,我会帮她治病。”

    鸿煊愣在了那里,被这两个男人的举止行动搞糊涂了。志儿还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时不时的浑身痛苦无力地痉挛。

    最后,圣零鹭泽直起了身子,厌恶地看了一眼半路杀出来的龙沉寻禹。无奈,这次算是龙沉寻禹略胜一筹,圣零鹭泽主动后退。毕竟他龙沉是大夫。况且救人要紧,争一口气实在没有必要。

    龙沉寻禹脸上漾出得意的微笑。向圣零鹭泽扬眉示威,就差没开口大声说,“圣零鹭泽,鸿煊能安心托付的人只有我!而你,做你的狗屁皇帝去吧!”

    当然,这句心声,龙沉寻禹当然不会说出来。至少,不会再鸿煊面前,做这种有失风度的事情。

    “轰隆隆——”

    又是一阵响雷。

    鸿煊连瞥都没瞥龙沉寻禹一眼,而是出乎两个大男人的意料,径自走到了圣零鹭泽面前,低声道,“喂,别耍帅了。快抱志儿回家,我去血龙寨那里找大夫。”

    圣零鹭泽忙接过志儿,低声提醒道,“鸿煊,龙沉就是大夫。”

    鸿煊白了龙沉寻禹一眼,面色冷淡,“这里有的是大夫,至于这个不把人命当回事,处处逞强的龙沉寻禹,我不放心交给他。”

    一语双关。

    龙沉寻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相当尴尬。

    鸿煊确实是生气了,否则他不会出言讽刺面前曾经救了阿大的龙沉寻禹。

    “喂、喂、你就这么放心地交给他?”龙沉寻禹似乎非常难以相信鸿煊做出的选择。“我可是大夫!现在是大夫的人可是我!远水解不了近渴,你懂不?鸿煊?”

    龙沉寻禹被这父子俩气得七窍生烟。

    但是,玩闹归玩闹,时间容不得三人耗在里面。鹭泽单手抱着志儿,一手拉着鸿煊就往回走。龙沉跟在两人身后,嚷嚷着怨言,喋喋不休。

    “喂,我是大夫!”

    “喂,你们俩现在去的可是我家!”

    鸿煊被鹭泽的大手紧紧握住,透过手与手传来的很熟悉的温度,让鸿煊感到一丝恍惚。

    “这个女孩儿是你什么人?怎么病成这样?”圣零鹭泽低声问道。

    “她是我的……恩人。”鸿煊想了想,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与志儿的关系。她仿佛自己走过独木桥时出现的彩虹,也仿佛在漫漫黑夜里为自己指路的北极星。如果没有这个女孩儿,恐怕自己还在纠结于徘徊中度日。用‘恩人’形容也算贴切。

    “可是朕看见你接过了她递给你的花。”

    鸿煊反问,“如果一个这么美丽的孩子递给你一朵小花,你不会接受么?况且,对于你来说,你的一句赞扬便能使任何一个人飞扬,你的一个冷漠的眼神便能毁了一个人的前程,应该有不少人鲜花给你。”

    “鸿煊,你似乎有点放肆。”圣零鹭泽压低了嗓音。话语里虽然有着威胁的意味,但是圣零鹭泽是笑着说的,非常非常温柔。如同一个父亲对待一个淘气的孩子时三分指责七分关爱。

    //

    一回到龙沉寻禹的家,鸿煊便借口‘换下淋湿的衣服’躲进了自己的房间,迟迟不肯出来。连龙沉寻禹‘奉旨’给志儿熬药扎针,都无法将他从屋里叫出来。

    圣零鹭泽知道鸿煊还是在躲自己,在门外叫了两三次便作罢。

    鸿煊的头伏在案上,胡思乱想着。

    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

    “咚咚咚——”

    “谁?”

    “子蝉。”子蝉穆青站在门外,低声说着。

    鸿煊半信半疑,走到门边,没有开门,隔着门板便直接问道,“师父,有事么?”

    “你见到千夜希了没?今天早晨龙沉才给他检查过身体,吩咐按时熬药的。可是我刚刚给他熬好药,转身就找不到人了。”

    鸿煊撇了撇嘴,“希少爷嫌龙沉给他准备的药太苦了,怕是不肯喝药,故意在躲你。”

    “二殿下有没有见过他?”

    “没有。”

    “那好,我出门找找。”

    就在鸿煊嘘出一口气的时候,子蝉穆青又这回头来,“鸿煊,还认我是你师父把?”

    “当然。”鸿煊被子蝉穆青突如其来的严肃口吻吓了一跳。“怎么?”

    “那我现在告诉你一句话。”子蝉穆青说,“有些事情现在不做,一辈子也许就再也不会做了。皇上来这儿的母的只是想见见你,他的时间有限,今晚就要连夜回宫。”说完,子蝉穆青便端着冷凉的苦药,撑着雨伞,出门找千夜希去了。

    有些事,现在不做,一辈子也许就再也不会做了。

    鸿煊一阵恍惚。

    呆呆地站在门前,半晌也没有挪动脚步。

    子蝉穆青说的都是真的么?难道他真的只是来见一眼自己?比特莫尔斯,距离贝弗利这么遥远……他仅仅为了来看看自己?

    鸿煊垂下了手,却攥紧了拳头。

    圣零鹭泽刚刚牵过了他的手,似乎还残存着依稀的余温。

    //

    主堂。

    管家柠檬为圣零鹭泽端来了一杯茶。她知道坐在主座上,器宇轩昂的男人是当今的皇上,所以格外殷勤温柔。

    “皇上,这是刚采的桂花茶,您尝尝。”柠檬纤纤玉指为鹭泽捧上了茶。

    鹭泽的心思不在这里,顺手接过了茶水,随意喝了一口,还想着如何去找鸿煊。深邃的鹰眸看向门外,明亮的刺眼。就在这时,阿大和小六领着小二、小三、小四、小五走了进来。

    龙沉寻禹在为志儿扎针,子蝉穆青出门去找千夜希,千夜皇也不知去了何处。所以,当六只猫人站在圣零鹭泽面前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走上前来为圣零鹭泽解释这一切。

    柠檬看见圣零鹭泽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便知趣地退下了。她也知道猫人族是十三年前的遭遇,只是没有想到,这些小猫人竟然会老实到这种地步。明明龙沉将他们藏得好好的,竟然主动出来。

    不是找死么?

    面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下令灭亡猫人族的罪魁祸首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小猫人们均低着头,服服帖帖地跪在了地上。

    圣零鹭泽放下了上手中的茶杯,扫了一眼站成一排的小猫人们,冷笑,“你们倒懂规矩,知道来请安。”

    没有一个人说话。

    “没有什么要对朕说?”圣零鹭泽问。

    依旧是沉默。

    圣零鹭泽并非柠檬想象的那般无趣,他挥了挥手,“平身吧。朕无暇处理你们的事。”

    “皇上。”阿大站直了身体,开口说道,“我们是来请罪的。”

    “过去的事情,都不必再提。”圣零鹭泽看了阿大一眼,眼神并没有变。他早已忘记了十三年前的失去,早已忘记了阿大的脸。

    圣零鹭泽的大度,并没有引起阿大的感激。相反,他重新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请皇上饶了小六。”阿大哀求。

    “小六?”圣零鹭泽想了想,才回忆起来。鹰眸看向了站在角落里身子骨细瘦的少年,指了指,问阿大,“他?就是胸膛纹有紫星的?”

    阿大点了点头。

    圣零鹭泽轻轻地说,“不行。”

    小六必须死。

    只要小六死,才能释放他体内封印着的星辰。也只有小六死,这个世界上才会出现第二个胸口印有紫色小星星的人。宛若死亡塔罗牌的游戏,小六是第一个,只有杀死第一个,才会进入第二关,找到第二个人。

    不可能跳开小六。

    一个星辰是小事,但是不杀死小六,便无法进行下去。

    “皇上,我有一个法子,可以让小六不死,而且可以知道第二个体内封印着星辰的人是谁。”阿大咽了口唾沫,一脸坚决。仿佛,这件事情他考虑了很久,想了很久,觉得妥当后才敢全盘向皇上说出。

    【今天小遥写二万字好像不太现实……望天吐气,只好以后再补了,表pia……小遥在电脑前坐了一天了,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晚上再拼死写文,争取凌晨再发一章……】

    第63章 今天,格外想你

    “小六不死?”圣零鹭泽板着脸,摇头。

    没有什么意义再交谈下去,圣零鹭泽心情算是不错,能过耐心地听阿大说上一句两句话。若换做往日在宫里,恐怕早就被轰出大殿之外。他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太监小耳朵将这些扰乱自己的心情的小猫人赶走。他现在是在等鸿煊,万一鸿煊突然出现,没有保持一个良好的形象……就是最糟糕不过的事情了。

    小耳朵领旨后,便去敢阿大他们。

    阿大的双膝仿佛钉在了地上,小耳朵竟然拉不动他。就连小耳朵最后没别的方法,去扯阿大最敏感柔弱的尾巴,阿大也是咬着牙,拼命僵持着。

    “别为难咱家。”小耳朵低声威胁着不肯配合的阿大,“惹恼了皇上,谁都吃不来兜着走。”

    阿大的额头已经沁出了汗,额角满是青筋,他的眼睛格外有神,炯炯地看着圣零鹭泽,“皇上,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说完。如果这个方法没用,阿大我,包括小二、小三、小四、小五、小六的命一律任凭皇上处置。”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心肠再硬的人也会被说动一些吧……小耳朵心里想着,松下了手里攥着的长尾巴,不由得看向圣零鹭泽。

    “还愣着干什么?轰出去。”

    圣零鹭泽脸色冷漠,终于露出了些微的不耐烦的神色。他的心比钢筋还硬,并没有被阿大这句话打动。

    主堂的窗户非常宽大,正对着厅堂,狂野的风,伴随着大暴雨,吹进了房间。

    天色越发昏暗下来。被呼啸的大风吹着,门闩咣当咣当响个不停。谁都无法再保持平静、安详。

    况且,等到傍晚,圣零鹭泽就要离开这里了。而他的鸿煊,却时时不肯出来见他。

    “不要以为有鸿煊撑腰,你们就可以在朕的面前为所欲为。”

    圣零鹭泽眉宇间仿佛结了一层冷霜,脸色僵硬。他生气了,只是在勉强控制着。

    “皇上!让我替小六去死!”

    圣零鹭泽说,“小六是小六,你是你。”

    “不!只要请皇上饶了小六!我一定会履行自己的职责,指出下一个体内封印着第二颗星辰的人!”

    “放肆。”

    “给我一次机会!皇上!”小六拼命地想要证明着,“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圣零鹭泽阴沉着脸,“你说什么?”

    瞬间的功夫,嗖嗖的风声、哗哗的雨声、还有树叶摩擦发出的簌簌的零碎声音全部停了下来。仿佛戏剧般地,霎那后恢复了平静。

    雨停了。

    盛夏的雨,总是风风火火地来来,风风火火地走。

    黑压压的乌云还在逐渐消散着,仿佛发泄了内心怨言后即将要放晴的心。屋里的气氛却依然诡异紧致地可怕。

    阿大听到圣零鹭泽的这句话后,憔悴而面带倦容地笑了笑,安了心,皇上他终于肯听自己把话说完了。组织好言语才清楚地说,“我的灵魂被山神看上了。让我去见神,讨好神,问出下一个体内封印着第二颗星辰的人。”

    话音落定后,阿大觉得心脏快跳出来了。他抬起了头,看着气定神闲的圣零鹭泽。

    “荒谬至极。”

    这是圣零鹭泽对阿大的想法做出的评价。

    阿大的脸开始抽搐了起来。他咬了咬嘴唇,半晌才吐出了接着要说的话,“皇上,即便这种方法不可行,再杀小六也不迟。”

    是的,阿大也是明白的。

    自己只是猫人。普通的人说话,圣零鹭泽都不会放在眼里。更何况一个最卑微的猫人族?圣零鹭泽能与他说话,恐怕多半的原因,也是看在鸿煊的面子上。

    如果不是因为鸿煊,恐怕小六就回不来阿拜僵了。自己也无法与小六相见了。

    不过,感情这种事情真的很可怕。明明在石洞里想圣零鹭泽想的要死,仿佛停止一天思念他,自己的世界就会瞬间沦陷。可是,自从见到了鸿煊,阿大觉得,自己对圣零鹭泽的坚固的爱就已经开始瓦解了。

    要是有人问他,还爱圣零鹭泽么?他一定还会说,爱。只是没有之前那么痴迷。时间是可以粉碎一切的,粉碎了他对圣零鹭泽的崇拜,粉碎了他对有朝一日也许可以同圣零鹭泽在一起互相畅谈的希望。他是人类,而自己是猫人。除了鸿煊这种仿佛特别喜欢自己这一种族的孩子以外,基本上没有多少人类可以在工作之余,考虑到他们猫人族的。

    本就是一个世界,两个阶级。

    并没有多少共同的语言。连神赐予他们的身体都不一样。

    阿大觉得一阵恍惚。

    不知怎的,圣零鹭泽突然起身,鹰眸变得格外锐利而明亮。他看都没看跪在他面前的阿大,脸上毫无预兆地露出欣喜与微笑,大步走向敞开的大门外,错过了跪在地上的阿大的身体时,阿大毛茸茸的大耳朵都能感觉到圣零鹭泽带动着的风。

    阿大并没有转身。他知道是鸿煊来了。

    只听身后传来两人的交谈。

    “怎么不进来?”这是圣零鹭泽想责备,却不知怎的变成了温柔的寒暄。

    “你怎么还没走。”这是鸿煊没好气地嗔骂。

    鸿煊躲在主堂外偷听刚刚的谈话,却被圣零鹭泽逮了个正着,难怪鸿煊声音里带着狼狈和心虚。

    “等着见你。”圣零鹭泽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暧昧至极。

    又是一句甜腻的情话。

    鸿煊语塞,几乎要丧失了所有鼓起的勇气,溺死在圣零鹭泽这个温柔乡中。但他还是片刻后打起了精神,不紧不慢地说,“听、听说你是来、来专门见我的,很、很快就要走了么?”鸿煊的声音很清脆,听后宛若在贪婪呼吸着夏天暴雨后清爽的空气。

    “难道你以为我是来做什么?”圣零鹭泽扬眉。

    鸿煊撇了撇嘴。

    “今天……格外想你。”圣零鹭泽轻轻说。

    鸿煊翻了个白眼。

    圣零鹭泽说来就来,来也不说明缘由。谁能猜出来他是为了专门见见自己?况且鸿煊平日里在后宫没少干错事,尤其是瞒着圣零鹭泽的事情。鸿煊嘴上不说,心里却怕得要命。

    圣零鹭泽将鸿煊拥入了怀中。

    鸿煊的长发还湿湿的,带着少年特有的清新的味道。被雨水淋湿后,鸿煊有特意洗了洗头发,擦干了头。在圣零鹭泽的拥抱下,鸿煊闭上了眼睛。他的心在忐忑跳动许久后,才得以平息。

    迷迷糊糊中,鸿煊突然想起了两人第一次以君臣之礼相见的场景。他带着薄茧的手指曾经抚摸着自己洗过后湿漉漉的长发,对自己说,‘你真漂亮。’

    这句外人听来都觉得可笑滑稽的情话,用在自己身上,却是另一番滋味。宛若一条小船在海水中飘荡着,被海风吹着,轻飘飘的,格外悠闲,格外恬静。

    “我都不知道我该唤你做什么。”鸿煊将头深深埋入圣零鹭泽的手臂,压着鼻音,叹了口气。

    “我不是一个好父亲。”

    鸿煊抬起头,看向圣零鹭泽,却仿佛在自言自语,“可是你依旧是我的父皇。”

    “不。”

    圣零鹭泽说,一手托着鸿煊的纤腰,一手托着鸿煊的后脑勺。让鸿煊纤瘦的身体紧紧贴上自己的胸膛,俯身就要去吻鸿煊的唇。鸿煊被他的动作唬了一下,脸色紧绷,伸手就掴了他一巴掌。

    当鸿煊扬手要掴他第二个巴掌的时候,就已经被圣零鹭泽用手格开了。

    男人的鹰眸里带着血丝,有些吓人。

    鸿煊微微一怔,身体哆嗦了一下,“放、放开我。”

    圣零鹭泽一言不发,转身将鸿煊按在了旁边冰冷的墙上。单手擒住鸿煊的双手手腕,将它们压在鸿煊头上。一只手扣住鸿煊下巴,挑起,强迫鸿煊抬起头直视着自己。圣零鹭泽目不转睛地看着鸿煊紫色如同水晶般透明的双眸,它们仿佛有独立的生命似的,如水、如天、骄傲不羁。

    “皇、皇上。”鸿煊吓得脸色苍白。他很快就明白了圣零鹭泽的下一步动作。

    与别人接吻或者脱衣服上床都无关紧要,但是,面前的男人已经不再是那个黄金楼楼主,而是圣零鹭泽,自己的父亲。鸿煊做不出乱囵这种事情,更不想让圣零鹭泽看到另一个自己,那个在床上羞耻的呻吟的模样,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的‘父亲’看到。

    圣零鹭泽觉得口干舌燥,沉声说,“鸿煊,你可懂我?”

    “如果我是女人,我一定会非常高兴。”鸿煊目不转睛地看着圣零鹭泽,含讽带刺,“可是,我是你儿子。”

    第64章 王者的数量,小于等于一

    鸿煊的眼神根本不似一个孩童的双眸,里面汪着许多水,看着圣零鹭泽。即便他说出的话再放肆,再犀利,再有强烈的攻击性,也无法让圣零鹭泽真正生气。

    圣零鹭泽迟疑片刻,之前两只小胳膊还缠上自己的腰,像孩子似的在自己怀里撒娇,而现在却被自己强迫着举在头顶……他白皙光洁的额头,清秀疏朗的眉眼,顺着面庞漂亮的线条滑下的水珠,还有柔软并未成熟起来的喉结。

    ‘如果我是女人,我一定会非常高兴,可惜,我是你的儿子。’

    鸿煊轻柔却充满讽刺的话,没有激怒圣零鹭泽,却着实让圣零鹭泽开始清醒自己在做些什么。

    “我记得几天前,你还让我带你走。”圣零鹭泽松开了禁锢鸿煊的手。

    鸿煊没有动,反应相当冷静。只是低头揉了揉发红的手腕。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圣零鹭泽从上方传来的质疑声。

    圣零鹭泽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这几天过得可好?”

    “很好。”

    “可有喜欢的风景?”

    鸿煊定了定神,“有。”

    “为何不让画师作画?作画后,裱起来,可以随时欣赏。”

    “我已记在心里,何必劳神伤财?”鸿煊冷若冰霜。

    “你很讨厌呆在宫里?”

    “不,我只是热爱外面的世界。”鸿煊回答的简明扼要。

    “为什么你总是在反驳我说的话。”圣零鹭泽带着责备的口气。

    鸿煊说,“因为我们根本话不投机,多说无益。”

    “那你为何还要来这里找我?”

    “是的,我不该来找你。”鸿煊脸色苍白,半晌才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圣零鹭泽连忙拉住鸿煊手腕。

    皮肤与皮肤的再次接触,让鸿煊全身一个激灵。

    “你生气了?”

    鸿煊侧过脸,冷哼一声,“岂敢?”

    就在圣零鹭泽开口想为自己刚刚的‘强迫’的行为道歉的时候,几声轻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只见子蝉穆青拉着千夜希向鸿煊走来。千夜希苦着脸,流着血的手被子蝉穆青托着。子蝉穆青的模样也很狼狈,他浑身都是泥浆,连左半边脸也是脏兮兮的。

    “师父,希少爷。”鸿煊说。

    见鸿煊开口打了一声招呼,圣零鹭泽也不好意思让这煞风景的两人退下,更不能发火,只好忍着愠怒眼睁睁地看着子蝉穆青和千夜希‘抢’走了他与鸿煊说话的机会。

    “皇上。”

    “皇上。”两人一起向圣零鹭泽请安。

    圣零鹭泽知道子蝉穆青来找自己定然是有要事,便阴沉着脸率先转身走回主堂。他可没工夫像鸿煊一样,对受伤的千夜希或者一身污泥的子蝉穆青再寒暄一会儿。

    “抱歉,二殿下,我们煞了您与皇上的心情,但是我真的是有要事汇报。”子蝉穆青小声说,“请二殿下能谅解。”

    鸿煊脸一红,忙转移了话题,“你们这是怎么了?”

    “他不肯吃药。”子蝉穆青说,“躲在树上不肯下来。后来见到我来了,直接跳到我头上。所以划伤了手。没什么要紧事,让他吃点亏,长点记性。”

    千夜希低着头,脸涨得通红,抽着鼻子,委屈极了。

    就在此时,忽而听得身后另一个少年历练干脆的声音。是千夜皇也走了过来。他一言不发地拉起了千夜希白嫩嫩的手腕,“哥哥去帮你包扎。”

    “小皇,”子蝉穆青喊住千夜皇,指了指主堂,“先跟我去见皇上。”

    千夜皇钉住了脚步,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的弟弟受伤的伤口比较重要,便没有听他老大的意见,摇了摇头,拉着千夜希离开了。临走之前,还不忘埋怨子蝉穆青,“老大,让碎碗割破小希的手肯定是你故意的。你若哪天真心保护他,他下到山,你也不会让他流一滴血。”

    不愧是千夜皇,一语戳中。子蝉穆青尴尬万分,低声轻咳几声演示后,独自一人迈入了主堂,去找圣零鹭泽了。

    //

    原来,子蝉穆青刚刚在去找千夜希喝药的时候,收到了后宫里一位七杀的成员通过黑乌鸦传来的密保。密保上仅仅写了一行小小的黑子,“皇后查出,淑妃谋杀亲子圣零君皓,即时赐白绫,死于景怡宫。”

    当子蝉穆青将小纸条交给圣零鹭泽的时候,圣零鹭泽只是轻微地扫了一眼,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皇上。”子蝉穆青碍于主堂上还有鸿煊与小猫人们,便将嗓音压得很低,凑到圣零鹭泽耳边小声说,“这件事情……恐怕有内幕啊……”

    “有什么内幕啊?朕怎么不知道?”圣零鹭泽缓缓地开口说,格外淡定,波澜不惊。

    不光是子蝉穆青愣住了,连站在一旁偷听到两人谈话的鸿煊也怔住了。怔住鸿煊的不是淑妃的冤死,而是圣零鹭泽对淑妃冤死的态度。那么理所当然,那么合情合理。

    淑妃,虽然算不上多么高贵的女子。但是至少是他圣零鹭泽的结发夫妻,几年里一直深得圣宠。“虎毒不食子”,她即便再狠毒,也不可能是迫害三皇子的凶手。这是多么明显的一桩栽赃陷害,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而现在圣零鹭泽的反应竟然是如此的镇定自若,气定神闲!鸿煊不知道此刻他的心情是同情淑妃,还是愤怒了极点。他只能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浑身发抖。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鸿煊是被淑妃的死吓得颤抖。

    他突然想起了一首母后在幼年唱的一首儿歌,“世风日下,正不压邪,风雨飘摇。”

    何为正,何为邪?

    鸿煊心里苦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相反,可恨之人亦必有可怜之处。淑妃是这样,焱昭是这样,自己也是这样……每个人都逃不过一个‘命’字。

    今天,是淑妃死。

    明天,也许又是一个嫔妃命丧九泉。

    多少红颜弹指老。

    多少英雄俊才迟暮。

    世界之大,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数不胜数,后宫佳丽三千独守空床的更是多数。而他,圣零鹭泽,一句话可以让一个飞扬,一个眼神也可以让一个人永无翻身之地。他逃得开命运。他翻手云覆手雨。他高高在上,九五之尊。

    也许老人说的对。

    ‘只要是身为皇子,曾经就会觊觎过那把椅子。’不知道谁曾经说过,在皇权面前,只有输赢,没有父子兄弟。

    那把椅子的主人,只能属于王者;王者的数量,小于等于一。

    如果变成比喻,焱昭是黑,鹭泽是白,鸿煊觉得,他就会坚守在两人中间,做自己的灰。他不会像焱昭那般心狠,也不会像鹭泽那般无情。

    //

    圣零鹭泽察觉到鸿煊脸上血色尽失,未免有些担心,忙起身走到鸿煊身边,拉起他冰冷的小手。

    鸿煊挣开了。

    圣零鹭泽只当他还在因为不久前自己的‘强行’赌气,便没有当回事。小孩子生气,一时半会好不了。但是只要把脾气闹出来,明天后就会完全忘记。

    “我想把母后接出宫。”鸿煊说。

    圣零鹭泽脸上一片阴霾。“这场血案,死的都是奴才,殃及不了主子。”

    “唇亡齿寒。”鸿煊也没抬头,“万一哪天母后被冤死,我想你连睬都不会睬。”

    圣零鹭泽没再说话,仿佛在沉思。

    鸿煊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失言了,忙说,“皇上,我的无心之言,你别在意。”

    “也好,让淑媛来这里养段日子,也未尝不是好办法。”圣零鹭泽处处依着鸿煊。“再让龙沉帮她看看病。”

    轮到鸿煊讶然了。他张了张嘴,自己的无心之言都会被圣零鹭泽放在心上。“谢、谢谢。”

    圣零鹭泽轻轻抚摸着鸿煊的脸颊,“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记挂着你的母后,让朕有一点意外。”

    “她是我的母亲。”

    “可我是你的父亲。我都不见你天天将我挂在心上。”

    “那是因为,你从来都没把我真正当做过你的儿子。”鸿煊推开了圣零鹭泽。

    圣零鹭泽忙说,“对于刚刚的行为,朕向你道歉。”

    “放心,我不会把这种事情记在心上。”

    大门外突然传来‘咚咚咚’的急促的敲门声。接着便是一个小伙子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