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重生之桃源种田记第19部分阅读

      重生之桃源种田记 作者:rourouwu

    巴胺等荷尔蒙消退之后,从热恋中脱离,两个人住在一起,各种观念、生活习惯的差异,以及家庭环境的差别,让秦思陶觉得内心里很是疲惫。叶牧渊也不知是天生在这方面少根筋还是什么,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些纠结。

    好吧,秦思陶承认自己是个自私的人。他不是白莲花,不是圣母,没有海一样宽广的胸襟,不会像很多二次元的情节一样去默默的做个地下情人等着叶牧渊的临幸——人活一世,怎么能够为了爱情把自己贬低到尘埃里呢?其实秦思陶自己在私底下想了想,最有可能的结局,其实是分手了事。

    秦思陶自认是个有洁癖的人,如果有一天叶牧渊无论为了什么理由去和女人谈恋爱结婚了——他一定绝对要跟他断的干干净净的。

    叶牧渊他大舅妈为秦思陶敲响了警钟,这样的钻石王老五,即使是个性向上出了偏差的gay,也搞不好会有女人为了家世钱财什么的贴上来。

    别说什么假结婚,他自己都不能忍受用这样的理由去和一个女人结成法律意义上的夫妻——即使让秦爸秦妈失望,即使只能维持不结婚——也坚决不能忍着心理上的怪异的感觉去祸害另一个女人。

    这是他的底线,就如同在这方面是个坚定的直一样,上一世作为女人的记忆为他重生后这辈子的的整个心理和性向打下了不能够改变的基础。先入为主的心理早就决定了他不能跟女人在一起,做了二十年的姑娘,重生了变成个男人,也不能硬着头皮跟姑娘结婚,他不是个双,无论是男是女,都只能接受另一半是个男人。也就是说,这辈子,他只能是只受,不是双插头= =

    秦思陶有的时候怀疑,自己在某个特定的场景里被叶牧渊感动了接受了他是个错误,即使他芯子里是女的,外表是男的,跟一个男的在一起,就算到了后来舆论笑称全民搞基天下大同的时候也很难逃脱被人指指点点的命。对他来说最安全的道路,就是做个不婚族。

    这次秦思陶想要远离京城经营这个事业,未尝没有想远离了京城清静清静头脑的意思,但是承包土地建立中药基地的想法叶牧渊同意了,把诊所开在中药基地附近的想法被他激烈的驳回了。

    因为是在叶牧渊外公家,即使是吵架,两个人也刻意压低了声音,吵来吵去达不成一致开始冷战了,到了叶外公面前也装的若无其事。

    秦思陶觉得很压抑,住了三天终于受不了了提出要走。

    叶外公人老成精,怎么会看不出他外孙子在和秦思陶闹别扭,想到叶牧渊他大舅妈来了给秦思陶的下马威,自己漠然旁观估计也对人家造成了些不好的印象,又以帮他治腿按摩的名义强留了两天。秦思陶想着总得凑个五天一疗程,不好给老人难看,就又忍了两天,等一个疗程过去叶外公的老寒腿有了很明显的好转之后才告辞离开。

    秦思陶是当着叶外公的面提出的,料想叶牧渊不能跟他强硬的吵闹,谁知道叶牧渊这会儿混成了老爷子最爱的小辈,颇有种豁出去不要脸皮的架势,当即又坚决反对他把事业重心转移出京城。

    秦思陶刚想忍不住发火,瞟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揉着膝盖的叶外公,生生忍了下来,想到这是两家子长辈中唯一知情且貌似同意了的人,只能好声好气的又阐述了一番距离保持美云云。

    叶外公不动声色的看着自己外孙子脸红脖子粗的失了平日的镇定,叹了口气,决定帮帮自家人:“那啥,小秦,你要是实在不想待在京城,可以把这诊所开在海城嘛。一来离你大哥比较近,兄弟俩可以相互照看着,而来也方便我这个老头子去凑个方便,治治年轻时候留下来的各种问题。这里也比乡下好闯出个名堂来嘛。”

    秦思陶不好直接拒绝叶外公,但是脸上却摆出了个为难的表情。他要是跟秦爸秦妈住的近了,保不准就会常常被催着找个女朋友啥的;要是跟师父师娘住的进了,万一“被”介绍对象,碍着面子很难推脱;按这个思路想想,其实原计划在老家李良师父附近包个山头……就有了上述两种方面的隐忧,而且离姥娘姥爷各种亲戚近了,保不齐就有那个不长眼色的看他有房有车有存款,钱多人傻适合娶个村姑啥的,整日化身媒婆搅得他烦心。住在海城,虽然有被秦思行听到风声的危险,但是实在不行可以拿他哥当当挡箭牌。秦思行风流到现在还想着再玩几年不要过早被婚姻套牢,按岁数按紧迫程度,秦妈也得先扒拉他哥。要是被秦思行发现了他和叶牧渊的男男关系……搞定他哥比搞定他爸妈容易的多。

    想到这里,秦思陶期期艾艾的开口道:“我前期先在承包的中药基地干两年,一切上了正轨之后,就考虑来海城发展。”

    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叶牧渊听了“哼”了一声,也不想再计较前两年的问题。车道山前必有路,山不就他他就去就山,总能挤出时间来相会的。

    秦思陶眼睛暗了暗,没有说什么。

    倒是叶外公突然开口道:“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让你们父母知道?”

    此言一出,秦思陶立刻垂下了眼睛s木桩子。叶牧渊倒是困惑的问了句:“外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放弃了我那爹的财产继承权,我那后妈也不能对我找个男媳妇儿指手画脚,说不定她还得为了我没有后代暗自高兴呢,关他们什么事?”

    秦思陶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看了叶牧渊一眼,叶外公也蹙眉不满道:“你这什么思想?你又不是彻底跟你爸哪里断了联系,你这么想,让小秦怎么处?你不能靠着你自己的思路理解你爸和后妈。你是个男人,把人家小秦好好的男孩子没成年就拐带的成了跟你一样的少数人,就得对人家好好负责任!”

    叶牧渊还在因为秦思陶要去不知道哪个山旮旯里发展而烦心,闻言怨妇一样甩出一句:“是是是,外公,我已经遭到报应了,拐带未成年良家妇男的后果是,现在良家妇男都没有把我介绍给他爹娘的勇气呢。”

    秦思陶见火烧到了自己这里,把嘴巴闭的跟蚌壳一样紧,闷头喝茶装作自己不存在。

    叶外公瞄瞄这个再瞄瞄那个,叹气道:“国内的风气保守,你俩选了这条路,也算是真情难得,好自为之吧,难得碰到想过一辈子的人,别中途变卦变心什么的,让我知道了,非得揍你们不可。至于父母那里……叶牧渊你自己看着办,也难怪人家小秦不愿意搭理你,你这脑子有的时候真是不好使,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都多在对方立场上考虑考虑。”说完了摆摆手,端起茶杯也抿了一口,道:“想走就快走,嫌我老头子唠叨,哼,要不是你俩,我才不多嘴呢。”

    秦思陶不是傻子,什么是真心的教导他还知道,只站起来目送叶外公拄着拐杖慢慢回了书房。

    待到又剩下秦思陶和叶牧渊独处,看这个男人脸上还习惯性的愤愤的,不由得噗的笑了出来。能让一个男人在自己面前变成小孩子,自己的那些想法都得往回掖掖。君不负我,定不先负君。

    秦思陶柔声道:“还要生我的气吗?再生气,我处理好了这边的公司事务就要去当农民了。”

    “真是……”叶牧渊大步走近死死的扣住这个让他无奈的家伙,闷声道:“你去当农民,剩下我自己忍心么!”

    “我又不是一辈子待在那里了,忙完了初始的设置闲下来怎么会老呆在那一个地方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工作地点喜新厌旧什么的……”

    “敢对我喜新厌旧你就死定了,休想甩掉我。”

    “是,牛皮糖君或者狗皮膏药君……唔唔。”

    “臭小子……哼。”

    作者有话要说:咳,断更这么久,突然没找到感觉,捂脸。。。下一章就让小桃花种田去,还是乡下日子顺手啊,咳,一定好好更新,再也不能断更这么久了,一定得在7月份去单位报到之前搞定。

    羞愧的举着锅盖遁走

    占山为王

    秦思陶理想中的药材种植基地是姥娘家附近的后山。这块儿地在上辈子被划给了某个当官的亲戚,建了个度假村,倒是专门用来招待来往的官商的。

    秦思陶站在山顶,居高临下的看着延绵起伏的线条,脑袋里突兀的冒出来一个形容词——矮胖。这山不高,但是占地范围倒是挺广,从山脚下爬到山顶需要走相当长的一段路。

    秦思陶当初跟着李良学药的时候,常常在山脚那里溜达着找找常见的药材,倒是不怎么爬到顶,但是他考虑中草药种植基地的选址的时候,却立刻想到了这里。

    这次李良听秦思陶说想承包这座山头,眉头立刻拧了起来。虽然这里可以入药的植株物种很多,虽然农村这会儿承包地海很便宜,但是架不住这地方太大面积太广啊,要拿下这座山头,所需的资金必定不是个小数字。

    而且,近些年禁止打猎了,山脚下还好,再往偏僻的地方走深了,虽然狼这种东西早十几年都灭绝了,但是也难保不会有什么野狗之类比较危险的动物了。

    秦思陶听了这个说法,开始还有些不以为然,但是突然想到,上辈子好像还真有地方突然出现了狼伤人的报道,最后击毙了却发现是人家豢养的白色哈士奇这样的乌龙事件。要是承包下来,还真的考虑下安全问题。

    不过神马野狼野狗都是小事,最令人苦恼的是,这座山附近住着大舅大舅妈和小舅妈一家子。此等奇葩,要是知道这产业跟自己有关系,还真搞不好出什么人为的问题。

    正值他苦恼之际,突然想起了四师兄他爸在省城工作,不知道能不能介绍个县里的主管一把手之类的,寻求一下官方保证什么的。结果什么叫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林爹站错队,被贬到了秦思陶老家这个全国有名的贫困县来了。

    秦思陶到了林城家,看着这会儿应该在海城处理后续事务的四师兄脸色不太好的开门,努力控制着面部肌肉想要维持个与君同忧的表情,结果被林城一巴掌拍在脑门上,道:“行了,在你四师兄这装啥,我爹又不是你爹。”

    秦思陶拨拉开脑门上那只讨厌的手,挤进门去,小声说:“愁啥啊,我这次来就是好好祝贺林叔叔的。”

    林父心情不好,正在客厅里吞云吐雾,听到玄关有人说话,问:“林城,谁啊?家里有事,请他过些时候再来吧!”

    秦思陶这些年也因为和林城是师兄弟的关系,在林父面前混的比较熟,提了提声音说:“叔叔,是我,找您有点儿事儿。”

    林父暗恼,心道这小子也不知道瞅人脸色,非得在自己快下放到贫困县的时候来烦人,不知道为了啥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要找人帮忙,但是也不好给儿子的师弟没脸,毕竟他师父那里的关系还比较硬,到时候不知道找找儿子的师兄们有没有门路。

    想到这里,林父摁灭了烟头,捏了捏鼻梁,站起来招呼和林城一起走进客厅的秦思陶。

    秦思陶笑道:“叔叔,事情还真是赶巧了,您要到我们老家的县里当一把手,我正打算要投资个项目,到时候还望你多多扶持啊。”

    林父狐疑道:“你不是和林城在搞什么房地产公司么,怎么还要在这穷的叮当响的地方投资?”

    秦思陶脑中转过好几个念头,暗道难道林城没有跟他爸交实底?面上却不漏,道:“我妈对她出来的农村有感情,小的时候还带着我下地什么的,学了医药方面,就算当个农民也挺自在的,呵呵,承包块儿地,种种药材,比在医院或者像是四师兄挂名在研究所里卡点儿上班自在多了。”

    “臭小子,自己自在去了把杂务都丢给我。”林城不满的插了句嘴。

    “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种田了,你怎么对我的?”

    “算了吧,好好的京城海城不待跑到乡下去,我可没有你这样的激|情,你当你是顾城啊,爱这片土地爱的深沉,深沉到面朝黄土背朝天当城市新农民?”

    “……”秦思陶恨恨的想,过几年你就知道了,这农村土地也跟城市里的一样值钱的很!到了中药涨价的时候你就哭吧。

    林父这时候回过味儿来了,自己儿子的事业干的好,经济保障上的去,自己的下放也应该是暂时的,这会儿心情也好了些,开玩笑问道:“这个贫困县承包土地的价钱还挺少的,你要包多少啊,够不够今年招商引资的零头啊?”

    “够了,承包个山头,要是叔叔你给力,披个100年的经营使用权就更好了,种地也得长久才平稳啊。”

    林父:“……好小子,人小胃口不小,地便宜架不住数量大啊,资金哪来的?够不够?还是贷款啊?”

    林城玩味道:“行了爸,你别担心这个了,我这小师弟眼光一等一的好,就是人偶尔会抽风,钱他自己就能弄出来,我俩搞的房地产公司虽算不上日进斗金,也没差太多,抽出个几百万那是小意思。”

    秦思陶暗恨,偷偷在腰上拧了他一把。真是胳膊肘子都不能稍稍外拐么,生怕他爹少收点钱!

    林城“嘶”了声,但是在他爸看过来的时候为自己师弟说了句好话:“行了,愁啥啊,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当个县里的一把手不比在省城里钩心斗角的自在啊,实在不行儿子养你。记得多给我师弟点儿优惠啊。”

    林父哭笑不得,但是儿子小的时候身体不好,心疼都来不及,哪里能当个严父呢,等他学了医身体好了也没能摆起当爹的架子来,让他从政自己跑去学了制药,给他弄了药监局的编制却跑去海城鼓捣了个房地产公司,居然还做得挺好的。想了想这里也有秦思陶一点功劳,也没难为他,这会儿对于下方也没那么糟心了,对于还没上任就有了招商引资任务进度也心里舒坦了许多,蚊子腿儿再小也是肉嘛。

    这么一想,就招呼林母留秦思陶吃饭,秦思陶突然想起他鼓捣的古代化妆品有了送出去的人选,说着从空间里弄了一套早就包装的比较精致的礼盒弄到背包里,取出来腼腆着笑着递给从厨房出来的林母。

    林城家里没有保姆阿姨,做饭收拾啥的都是林母自己干,林城有钱了说要请个保姆来着,可是林母不同意,她是家属,没有工作,林父既然在政府部门工作,明面上的工资不多。朴素的林母觉得,即使儿子赚了钱了孝敬他们,也得避嫌,再说也不是什么重活,她自己还比较喜欢给丈夫儿子洗手作羹汤。

    但是油烟会把女人白皙的皮肤侵蚀成黄脸婆的,林母也爱美,林城孝敬她的外国化妆品,什么美白去皱,什么化妆水儿日霜晚霜,都仔细的早晚往脸上鼓捣。见秦思陶拿出来这样的礼物,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林城开玩笑道:“好你个小师弟,这叫啥,不见兔子不撒鹰,不给办事不拿礼物……哎呦!”

    林母恨恨的拍了儿子一下,道:“什么叫不见兔子不撒鹰?”

    林父这会儿心情好,也凑趣道:“看你妈美的,儿子你在这当口找碴不是找揍嘛!看看你小师弟多会看形势,多跟人家学学,这叫一针见血。”

    林母很喜欢秦思陶,见他一来就让烦闷了好几天的丈夫展颜,更是高兴,搂着他往厨房连着的餐厅走,说:“我买了不少新疆来的葡萄,我记得你最喜欢吃马了,一粒粒洗干净了,快来吃。”

    秦思陶顶着四师兄林城幽怨的目光嘻嘻哈哈的跟着林母走,从厨房里端出来洗好的葡萄,回来放到客厅桌子上,

    这会儿林家整个气氛没有初时那么沉重了,林父也不摆架子,就是普通人家招呼熟人的平和范儿,秦思陶感觉比较自在,和林母挨着坐了讨论礼盒里的化妆品。

    林母初时只觉得这瓶瓶罐罐的看着挺好看的,白瓷瓶子外边还有蓝色的素雅花纹,虽然连个牌子都没有,不比儿子给她拿回来的什么兰蔻娇兰,但什么嘀咕的心思都在秦思陶说这是自己按着古方制的时都消散了。

    她可是知道,自己儿子常常夸他小师弟是师父最喜欢的弟子,天分比他好多了。虽然每个母亲心里都是自家儿子最好,但是被儿子经常称赞的,水平一定不差,他亲手制的化妆品,还是按着古方来的,全天然中草药弄的,很是有吸引人的噱头。

    秦思陶小声跟林母嘀嘀咕咕的介绍这一套美白去皱的化妆品,林城听了,心里突然有个后悔的念头,自己这小师弟前些年在房地产上的眼光狠辣的很,突然要转型去承包土地种地,是不是……

    他悄悄看了一眼兴致勃勃跟林母比划着手上美白润肤膏的效果的秦思陶,暗自摇头,种地应该是个人爱好吧……这能有什么出路?就算买药,现在中药这么便宜,一年能有多少赚头?还不如房地产上一进一出转手来的利润大。亏他厚着脸皮邀请了自己好几次,也不看看他这城里长大的孩子能对种地发展什么兴趣!

    林城摇了摇头,心里盘算着秦思陶从公司里抽走这么多资金之后自己控股增加多少。

    此时,秦思陶也在想……要是他没重生,怎么会想到以后全国有名的贫困县来了个华丽大转身,成了全国有名的园林苗木种植县呢,靠着卖树苗他大表哥李朋都能年入几十万,后山那条件,被人烧了那些土生土长的药材植株全种成树苗太可惜了。

    哈,他这辈子也算是占山为王了。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帮忙捉捉虫啊,我每次都只敢发了新章节再改旧章节,生怕你们说我伪更。。。于是每次码字钱都要花好久去旧章节捉虫完了才去码字。。。擦汗,你们给我省省事儿呗。。。懒汉浮云举着锅盖遁走

    后山建设

    资金到位了,保护伞也到位了。秦思陶雇了个律师出面搞定了承包合同,直到拿到了承包使用权,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这后山是任人溜达的,也有附近村的村民赶着牛羊满山放着吃草。但是既然秦思陶承包到手要种药材了,就不能不设防的任人出入了,尤其是有些药材比较珍贵,要是被人偷着挖走了,那可真是得亏大发了。

    这其中的中坚力量,就是喜爱在别人家地里偷挖个红薯乱拔个胡萝卜的半大孩子,要是再拾掇点干草树枝子生把火,不小心再波及到山上的植被,那可就是很大的损失。

    你问他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秦思陶上辈子小时候最深刻的印象之一,就是跟着小伙伴去别人家地里偷来了红薯再自己在地上套个两个连通着的洞一个洞上用木棍支着放红薯,另一个洞用来往里面填柴火,就是捡来些树枝废纸枯草啥的烤来吃。他们最青睐细长型的红薯,因为这种体型的容易烤透,不像矮胖圆红薯烧了半天的火,最里面的芯儿还是夹生的。有一年秋天,人家收来了很多的芦苇堆成垛不知道要用来干什么,偷红薯小分队见猎心喜,生生偷着抱走了一大捧芦苇,在附近生火烤红薯,结果风大,吹着没火星子往下风口处的芦苇垛跑,差点引燃了大垛,吓得秦思陶差点哭出来,使劲用挖洞的土掩埋这火星子,好歹是救援及时,只烧了一个边儿,但是这次他们没等地瓜熟了就果断用土埋了埋掩盖了现场赶紧溜走了。

    这种亲身经历告诉秦思陶,小孩子的破坏力是无穷的……他要种药材,得防火防盗防小孩儿。

    为了这事儿,跟县政府签完了合同,秦思陶就请县里通知了乡里,乡里挨个通知了附近村子里的大队书记,用村里的大喇叭广播了好几遍——为了这个,秦思陶痛快的掏钱请人吃饭,吃完了饭还送了热带水果礼盒。

    这些水果在当地很难见到,也属于稀罕物种,所以收礼的人也挺高兴,办事也挺尽心的。

    除了口头通知,秦思陶还在山脚下密密种了一圈当地称为铁蒺藜的植物,这东西像它的名字一样,枝子上长着密密的刺儿,连叶子的边缘都呈锯齿状,表面不光滑,像是长了一圈辣手的绒毛。繁殖很是容易,可以靠种子,也可以从掰下一个小枝子插在土里浇点水就活——当然,当地人一般都把这个当很难清除的杂草,不会有人特意种这个,害的秦思陶还是从后山上比较靠深处的地方找来的,拿园丁用的大剪刀剪下来枝子慢慢的运到山脚下。

    绕山脚一周还挺长的,靠秦思陶自己扦插不过来,努力了好几天连十分之一都没种过来,最后还是靠了叶牧渊——吵完架冷静下来的叶boss一打听到小恋人自己正在辛辛苦苦的种荆棘,感觉从公司里派了个得力的手下帮忙,出面雇了村民帮忙种。人多力量大,比起秦思陶自己撅着屁股干活效率高多了。

    村民没看到秦思陶,出面招呼他们的都是叶boss手下的任安。且不说雇来的村民在心里嘀咕这吃饱了撑的专门种铁蒺藜的城里人,任安肚子里也憋着火气——像他堂堂一个房地产产业的白领,被调来给小屁孩子指挥者种杂草,他想起来临来前总裁助理陈平脸上戚戚然的同情之色就窝火。

    这小年轻小白脸小屁孩子跑到乡下山里来,害的他跟个奶妈一样各种出面雇人,种着铁蒺藜还得从县里雇施工队儿在山里先选个址建栋别墅,每天还得开车接送秦思陶去县里招待所住。然后叶boss每晚还有电话询问这里的事情进展情况,他也不敢偷懒不上心啥的。这日子,真是各种繁琐。

    任安起初对秦思陶是挺不服气的,但是好歹拿着叶boss的高薪,除了乡下消遣少挺无聊的,这地方空气好,一日三餐都是秦思陶做的,手艺很是不错,很快他就淡定了,就当是在乡下度假了,住了没多久就感觉自己呼吸道比原来在海城好多了,也不干的咳嗽了,看来还是乡下养人啊。

    秦思陶觉得乡下物价低,建个别墅花的钱比在京城海城买栋房子便宜多了。每日里自己的工作负责给施工队儿的人送送饭,秦思陶做饭好吃,舍得放肉,还有饭后水果,干活的工人自然感念主家人好,舍得下力气,到了天刚冷不久别墅就完工了,秦思陶验了验工,也没让人家走,顺便把建后山大门和门卫室,以及建玻璃温室的活计一起托给他们了。

    这个玻璃温室挺大,秦思陶看快完工了又要施工队建了一个,里面改造成被植物掩映着的各种窝,准备等天暖和的时候曝几只猫崽子狗崽子来,还要养好大一群鹅——养猫抓老鼠,养狗巡山,养鹅……养鹅也可以当成护卫队儿。

    话说鹅用硬硬的嘴巴拧人的时候那叫一个生疼生疼,而且鹅抻长了脖子基本上能够到小孩儿的屁股大人的大腿根——一群鹅就是比较凶残的存在。

    咳,秦思陶这是亲身经历过的,小时候在三姥爷家去拿着草梗逗弄被圈养的鹅,都被拧的哇哇大哭,疼痛感如此之强烈,以至于重生了都还记得。

    到了天彻底冷下来的时候,后山的防御已经做的比较好了,铁蒺藜被秦思陶经常偷偷用空间水浇空间水,生生比当地土生土长的植株高了好一截子,到了成年人胸口那么高,中的比较密,防卫带也比较宽,除了特地来带了砍刀开路的,基本没有人想在乱刺儿之间穿过。即使到了秋冬季节,铁蒺藜也只会干硬的呈现更加尖锐的刺儿待在原地,到了第二年春天的时候再从老枝子里窜出新芽来,时间越久,这铁蒺藜围墙越壮观。

    秦思陶看了看,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只托任安从村里雇了两家五保户帮忙看着,就住在门卫室里。虽说是门卫室,但是建的墙面很是厚实,烧水的炉子有专门的烟道,相当于土暖气,比村里大多数的房子更要舒适些。秦思陶跟两位五保户老大爷,钱老头和孙老头,每月开600块钱的工资,就让他们看个们,住的地方也比自己舒适,自是很愿意。

    秦思陶还怕两个年纪比较大的老头儿遇上不怀好意上门的——一般情况下都是青壮年男人,托林城找关系从省里弄来了两只退役的警犬,一只叫虎子,一只叫黑豹,在门卫房旁边专门盖了个带院子的诊所,让他们住在偏房,整天里炖大骨头讨好它们,美食加空间水养着,很快两只狗就跟他混熟了,毛皮油光水滑,大冬天的天天清早就出去满山撒欢儿,有的时候还能带回来一只肥硕的野兔子加餐。

    秦思陶对外宣称是被雇来当后山山庄的医生的,提前来熟悉环境,在这里顺便开诊所赚赚钱啥的。钱大爷孙大爷起初看他年纪轻轻的很是不信,结果李良被他请来转了转,他们一听说秦思陶算是李良的徒弟,就不吭声了。都说名师出高徒,李良水平十里八乡都是顶出名的,听秦思陶说他还正式拜了个名医,这名头一听很是唬人——唬人归唬人,虽说这后山离村子不远,但一时之间还真没有人来上门求医,让秦思陶运来的各种医疗器械毫无用武之地,闲着放着吃灰。

    秦思陶也不急,反正他也不是真靠这诊所维生,没人上面就鼓捣他那些瓶瓶罐罐的,提炼些花水和精油,做做手工皂,闲了看看李良和大姨小姨,随手搁两瓶——姥娘姥爷这会儿还待在营城呢,要等小舅在小区的保安工作放假一起回来。秦思行还在的时候兄弟俩一起弄的房子建好了他就先买了些生活必需品进去住着,山上的小别墅和京郊小别墅差不多大,但是一个人住着还是挺荒凉的,空落落的容易寂寞,秦思陶更喜欢住他给姥娘姥爷建的新屋——顺便防着小舅妈和大舅妈闹上门来什么的。

    小舅妈还真闹了好几次,第一次堵到后山门卫室旁边的诊所了,秦思陶牵着两只警犬,小舅妈壮着胆子问小舅的下落,秦思陶冷笑着反问“小舅就没自己联系你?”小舅妈气的不行,破口大骂还要顾及这两只狗,第二次带着她妈上门堵到了村里的新屋去,被秦思陶吆喝来了村里人,她老娘是个很能吸引仇恨的性子,被大队书记老婆带着一帮老娘们骂了一通,大队书记和村支书知道秦思陶跟乡里的领导有关系,也扯着大道理把两个人给顶回去了。

    最后小舅妈那个混混老哥也被撺掇着出手,架不住秦思陶早警惕着,出入带着警犬,人身安全挺有保障,他在哪儿,哪里的财产也安全,这一阵子公安局也抓的比较紧,小舅妈他哥有老婆扯后腿,也没干啥出格的事儿。

    秦思陶想着,到了过年小舅带着李梅回来了,那才是热闹到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拖拖拉拉到快断电才急急忙忙发上来——老规矩,错字啥的以后统一再改,你们也帮帮忙哈

    白热化了

    小舅当保安的小区过年也要轮班,秦思陶打电话到门卫室,找了他来,问他过年时的打算。

    小舅干了这半年,好歹是不跟原来一样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还能主动问问秦妈和秦姥娘的近况。秦思陶耐着性子一一回答了,问了问表妹李梅学习的情况,结果爱女儿的小舅逮住这个话题滔滔不绝的说了挺多,还不忘了时不时的感谢秦思陶给请的家教,住校周末回家的时候补习两天很有成果,李梅期末考试都考了全班第五名bababa。

    秦思陶苦笑着听完,要是他出了这么多,李梅还跟烂泥似的扶不上墙,那他的钱就是打了个水漂,连个声响都没有。秦思陶听了有听,实在忍不住了插嘴打断了小舅,问:“你们过年什么时候回老家?”

    小舅那边声音戛然而止。过了半响,才试探性的说:“小区保安过年也要巡逻,而且过年这几天给的加班费很高……我,我想,要不就待在这里。”

    秦思陶听了这话顿时心里不太舒服,他姥娘姥爷还待在营城等他一起回老家呢,他要是不回去,让思家心切的姥娘姥爷怎么面对彪悍的小舅妈?还有小舅妈她更不让人省心的老娘和哥哥,都以为小舅最晚到过年还得回去,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才稍稍有了点忍耐力。小舅这个男人要是过年还不回去处理,那这个年估计谁也过不好。

    就连远在营城的秦妈那里,也保不准小舅妈不会在大过年的时候闹上门去。

    秦思陶不高兴了,声音就不可避免的带上了脾气,小舅这半年在高档小区难免有人给他脸色,好歹也有了点敏感度。被问到“怎么过年不回家看看小舅妈”这个问题,虽然很尴尬被外甥问家里的问题,但是也不能不回答,最后只得说:“知道了,我请个假回家。”

    秦思陶听他不清不愿的声音,心里一边暗爽小舅终于不满意他老婆了,一边不爽小舅这模糊的态度,不想一起过了就离婚,想一起过就趁着这半年的冷落好好收拾收拾小舅妈,振振夫纲。这么不清不楚的暧昧态度最让人生气了,当下秦思陶不客气的问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自是看不到小舅在电话那一边青青红红的脸,但是对面没有声音了,秦思陶这会儿倒来了耐心,静静等着,最后等到一句:“回去看看情况再说,要是你小舅妈还那样……再说。”

    秦思陶撇了撇嘴,道:“提前几天回来啊,我直接跟你物业经理说了,早点回老家,我去营城把姥娘姥爷也接回来。”

    双方都不是很满意,但是好歹达成了一致意见,秦思陶给物业经理说,到小年前一天就给小舅放假了。自己则在那天回了营城,把归心似箭的姥娘姥爷护送回老家。

    老两口早听说了秦思陶秦思行两兄弟出钱给他们盖了个新房,但是一回老家,就念着会旧屋去看看,这旧屋虽然是用土泥混着麦秸秆刷的外墙,比起从没见过的新屋还令他们挂心,毕竟住久了,就有了感情了。

    看了精神面貌大变样很有改观的小舅和明显洋气许多的李梅,姥娘很是有些激动,扯着小舅的手唠唠叨叨的询问他在省城的日子过的咋样,工作咋样,李梅上学咋样。

    小舅已经好多年没和姥娘如此亲近了,初时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说话,但是人出去一趟好歹长了些阅历,那个高档小区里也不是没有儿子出息了把老娘接过去过好日子的暴发户,看老太太经常向他们这些保安炫耀她的好儿子,小舅心里也暗自后悔自己当初由着媳妇不孝顺老娘。

    到了体面的地方,见了体面的人,小舅也不再像在穷村子里一样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听不进人劝了,日子过得有了起色,道德上也有了提高,起码也开始试着跟他娘问问二老的身体怎么样了。

    李梅倒是很有礼貌的先问候了姥爷姥娘,乖乖的待在一边看他爸吭哧吭哧的越说越顺溜。

    都是刚到家不久,小舅跟李梅也没来的及开伙,姥娘就招呼着从厨房里拿白面包饺子,映一映小年的景儿。结果小舅赶在秦思陶前边揽下了扛面的体力活,甥舅俩退让着来到了姥娘这边的厨房,愕然发现——里面的米面都没了,碗筷儿被砸的稀巴烂,地上乱糟糟的。是谁的杰作,两个人心里都有数,秦思陶不说话,小舅也沉默的一会儿,直到听到李梅在外边惊叫一声,两人才出门看情况。

    小舅住的西屋那边的厨房也空荡荡的了,倒是没砸东西,只是把米面油搬走了,秦思陶干笑一声:“这真是……省的招老鼠了。”说罢也没看小舅涨红的黑脸,径自出了门直奔李良家,腆着脸借了袋米,从空间里揪了一捆韭菜,捎带了好几个鸡蛋弄回了姥娘家。

    到家的时候姥娘正站在厨房前运气,姥爷扯着姥娘的胳膊让她大过年的收敛点儿。见秦思陶回来,姥娘硬扯出个笑脸来,道:“厨房里太乱了,我们去屋里包饺子吧。”

    幸好姥娘姥爷走的时候把面盆和碗筷留了一些在堂屋里放着,要不连包饺子的盆都得再让秦思陶去借。秦思陶的空间里收罗甚广,当然有碗筷儿,可是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儿拿出来,好歹有这么几个,摊到人头上够用就行。

    姥娘姥爷,小舅和表妹,加上秦思陶,围了一圈一起包饺子,在秦思陶努力活络气氛的情况下,姥娘姥爷慢慢不那么恼怒了,注意力转移,开始询问表妹李梅在学校里的具体表现,老人家就喜欢听后辈有出息,学习好了,出去侃大山格外有面子。

    说到这个,李梅偷偷的看了一眼表哥,见他只是笑着低头包饺子,才悄悄舒了口气。

    李梅总觉得为自己有这样的妈妈感觉难堪,在表哥面前抬不起头来。要不是表哥出钱请大学生和研究生给她突击训练,她完全意识不到在宿舍生活里自己的习惯有什么问题,即使是训练过了,刚开学事儿多,她没在这方面注意,等城里孩子当面说她了才反应过来,以后都小心翼翼的努力改了。开始去成绩不好,英语课更是像听天书一样,也是多亏了表哥提前请了家教,花了半个学期才补回来。李梅偷偷的问过教她的姐姐家教多少钱,而课时费30生生吓到了她——怪不得班里那些城里孩子请家教的也不多。

    开始的时候她满腔的土话惹人哄笑,好不容易改成了普通话,在这过程中要不是表哥给置办的衣服在一圈儿女生里不掉价,早就被人嘀咕成乡下来的土妞了。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着实不假,即使是自己刚开始去土了吧唧的,别人听说有个有钱的表哥给她买好衣服,也享受到了有些人又羡慕又嫉妒的眼光,即使是为了这个说她坏话,也比说她又穷又土没有品位让人心里舒坦的多。

    这半年来,李梅很快融入了城里有声有色的生活,在那里感觉还不强烈,一回到老家,就觉得老家跟城里的差距实在是好大,连回村子的主路都坑坑洼洼的。进了家门,那种为自己的家和出身郁闷自卑的感觉更是强烈,尤其是看了被砸的乱糟糟的姥娘家厨房和自家被搬空的厨房——李梅很为有这样的妈而纠结。

    姥娘和姥爷一直问,李梅干脆就专心说这个了,毕竟全班第五的成绩很过的去了——原来在老家的小学也不过如此,现在可是在城里的初中考全班第五了,含金量都不一样。

    连小舅都上手包饺子,李梅擀皮子了,姥爷就歇手在一边抽烟,笑眯眯的看着。

    正当屋里气氛正好,人人带笑的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木门的响动,姥娘疑惑的问了声:“谁啊?”

    “你这老不死的!李胜利被你鼓捣到哪里去了?”

    得,听这话,是谁大家都明白了。

    小舅妈噔噔噔穿过院子进了堂屋,看到李梅满手是面粉愣愣的看着她,连小舅都拿着一张饺子皮,加上在院门口都听见屋里有说有笑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胸脯剧烈的起伏了几下,猛地上前把放饺子的竹盖垫一掀,上边为了防止饺子黏在盖垫上铺上的面粉纷纷扬扬的洒了半空,白粉粉胖乎乎的饺子咕噜噜滚得满地都是,正冲着她的小舅被白面撒的满头满脸都是,简直像是一夜白头了——顺带着抹多了好些bb霜粉底液之类的。

    大家都愣神间,小舅妈已然彪悍的踩过面盆扑了上去,一手揪住小舅的耳朵骂骂咧咧的嚎着:“你个死没良心的王八蛋,说,这半年去哪里了!不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老娘跟你没完!”

    半年没见,小舅已然不太熟悉他婆娘的套路了,加上小舅妈攒了半年的火气怨气突然爆发破表,小舅一个愣神就被她逮住耳朵使劲拧的生疼。

    小舅妈逮到下手的,嘴里还不消停,问候着李家的八辈祖宗和九族亲友,秦思陶这小崽子用狼狗把她吓唬走了,但是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