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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甜情涩爱第92部分阅读

      重生之甜情涩爱 作者:haitangshuwu

    情逗乐了她。

    “梅耶先生。”侍者看到埃里维斯,连忙将他们让了进去。“您的客人已经到了,我们将他安排在金玫瑰厅。”

    “我知道了。”埃里维斯淡淡地说了一句,带着白幻幽缓缓走进餐厅最深处的那间金玫瑰厅。

    “夜。”

    埃里维斯的一声呼唤,却让白幻幽急促地抬起头。

    竟然是他

    “很久没见,最近一切可好?”两个人很热切地拥抱,没有人发现白幻幽一张粉润色泽的小脸已经渐渐泛白。

    她知道在顾幻幽出事前,忉利天已经掌握了欧洲大半的情报界以及灰色至黑色地带的势力,她也猜到埃里维斯和夜必然是认识的,但是,她没想,故人会在这种情形下出现在眼前。

    “这位是cynthia pai。”埃里维斯揽着白幻幽的腰,笑着说道,“cynthia,这位是夜,我的故友——夜。”

    “你好。”白幻幽垂下头低声说了一句。

    三个人坐下吃饭,白幻幽一言不发,只是听着他们两个人低声交谈,突然有侍者走进来在埃里维斯耳边说了几句。埃里维斯沉吟了一下,然后对夜道,“我要接个电话,你们继续。”

    看着埃里维斯离去,夜看着低头吃饭的白幻幽,薄唇微启,声音冷漠依旧,“cynthia pai……不,白幻幽。”

    “夜先生有何指教?”白幻幽没有抬头,只是专心吃着面前的鹅肝。

    “你用刀的手法很有趣。”

    “谢谢夸奖,这是一位外科医生教的。”白幻幽忍不住抬起头睨了他一眼,夜今天的衣服是一件黑色皮夹克,现在被挂在椅子上,内搭一件白衬衫,扣子只扣了3粒,大半胸膛都隐隐裸露在外。

    他不觉得冷么白幻幽撇撇嘴,她拿起杯子饮了一大口不知名的饮品,又忽然感到胃里一阵滚烫的翻滚。她喝了酒?

    “白小姐的酒量不错来,我再帮你倒一杯。”夜冷冷说着,拿起酒瓶替她又倒了一杯。然后,他晃动着玻璃酒杯,他杯中的液体与她的同样泛着金光的色泽。“为我们相识,干杯。”说完,他幽雅地一口仰尽。

    埃里维斯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眼底顿时升起隐忍的怒火。他走回到白幻幽身边,俯身在她脸颊亲吻了一下,这才坐下。“夜先生,现在,你可以将手中的资料交给我了吧?”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五章 急景(下)

    收费章节(12点)

    第三百二十五章 急景(下)

    “这份资料真正需要的人,应该是白小姐吧。”夜放下手中的酒杯,拿起餐巾缓缓地擦了擦嘴角,慢悠悠地说道,“就算要交出来,也是给她。何况,我早就说过,我要和需要这份资料的人,也就是白小姐单独交谈后,才能决定要不要将这份资料交出来。”

    “我知道了。”白幻幽点点头,对夜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改天再约。”

    夜点点头,“可以。”

    “抱歉,我去一下盥洗室。”白幻幽站起身,转了几个弯,才找到女盥洗室。她洗了洗手,在镜子前好好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细碎的刘海有些被汗水黏在额头,她俯下身用温热的水扑了扑脸颊,正准备摸索着大理石台面上的毛巾,一块毛巾便塞到她的手里。

    “谢谢。”白幻幽闭上眼,用毛巾将脸上的水滴擦拭干净,这才从镜子里看到一双阴鸷的眼。她微愣了几秒,有些愕然地开口,“埃里维斯?”

    转身,与他对视,“你怎么跟来了,这里是女盥洗室,你不怕……”白幻幽未说完的话语都落到埃里维斯有力的胸膛。他狠狠地抱住她,几乎要让她窒息。“我不该带你来。”

    白幻幽的唇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为什么?”

    “……”埃里维斯沉默着。

    此时,尖利的女声刺破寂静的氛围,埃里维斯迅速与白幻幽分开。同时望向门口的陌生女人,“你……你们……”女人的嘴巴张大地毫无形象。两个被浓妆遮盖的眸子似乎要从眼眶里跳出来。

    “你这个小狐狸。”埃里维斯低头在白幻幽耳边嗔了一句,怨道,“这一下,整个社交界都知道我被你这个小妖精迷得神魂颠倒了。”

    白幻幽轻笑,“和我有关么?”

    “哼。”埃里维斯伸手拧了她鼻子一下,这才拉着白幻幽的手,两个人回到金玫瑰厅。

    用完饭,坐在副驾驶座上,突然听到铃音一响,一条短信就来了。“明天晚上,我在琉璃阁等你。”

    “琉璃阁……”白幻幽喃喃低语,阖上眼准备休息会儿。

    “谁?”埃里维斯边注意前方的道路,不时用余光看她。

    “夜。”原本闭着眼的美眸突然睁开,“我们不是约好再见么?只是不知道他要给我的资料是什么?”这次,她转向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你不是很想调查林依然么?”

    白幻幽幽幽地叹了口气,“谢谢,劳烦你还记得这事。”说完,她靠在椅子上,将椅子调节到几近平直的状态。背过身,躺下。瘦小的肩膀不住地颤抖,林依然,母亲,名以上作为她母亲的女人,她们交谈的那几日母亲脆弱的神情到现在都印在她脑海深处。

    车子停了,埃里维斯下车,将白幻幽从车里轻轻抱出。她扭动了一下,调整了姿势又蜷缩在他怀里。踢开房门,他缓缓地才将她放在床上。举止就像在对待一个瓷娃娃,只要稍稍一用力,就害怕将她弄碎似的。

    将白幻幽送回她的房间,埃里维斯坐在床边凝视着她,久久不肯离去。白幻幽睁开眼看着他,轻笑,“还有什么事情?难倒你除了傻看着,就别无其它事情可做了?”

    “我只是觉得你心里有些难受。”埃里维斯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顶,“也怕你独自伤感,一个人偷偷落泪。”

    “是么?”白幻幽抬起手,如蛇般的白嫩手臂缠上他的脖子,凑近他,他的呼吸就在眼前。她没有吻上去,只是吐气般的回答他。

    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分不清在做什么时,已经俯身用嘴堵住了她的唇,几近肆虐地疯狂搜尽她口中的任何芬芳甜蜜。就像在戏弄她似的,他将舌推进,又撤出,在她即将要勾住他的舌时,他有放开她的唇,这举动惹得她纤细的手指没入他的黑发中。

    “埃里维斯——”她的呼唤刺激了埃里维斯手下的动作。他用手玩弄她的一只酥软,用嘴折磨她另一只娇嫩的酥软,白皙的肌肤上微微泛出微红的光泽。他将舌包裹住她那颤抖着突起,猛力地吮吸。而另外一只手,则是试探似的深入幽谷。

    白幻幽阖上眼,任由他慢慢地刺入。每一下,每一个滑动,每一次深入,所有每一次,他都刻意放缓了动作。她幽幽地叹息,她的心是想要垂泪的念头。与卡西迪奥重逢,与夜重逢,然后呢?

    她与哥哥的重逢又在何日?

    她如何能与恢复记忆的哥哥重逢他们又该如此面对?如何自处?

    白幻幽一遍哭泣着,一边配合着埃里维斯的节奏,放慢腰肢的扭摆。这样的结合,荒谬且可笑,几乎是同时的,他们一阵痉挛,埃里维斯终于在她体内释放了自己。

    “你走……你走”白幻幽回过神,用力推开身上的埃里维斯,满面泪痕。

    “angel……”埃里维斯叹了口气,把她按在肩头休息。“是我不好,是我没有顾及你,是我太过想着你,念着你。”

    “我讨厌你。”简短有力但又具有如此杀伤力的话语,实在不该这么轻易就脱口而出。白幻幽没有看向埃里维斯的脸,她抓起一旁的睡意披在肩上,然后去了盥洗室。

    埃里维斯捂着胸口,在寂静的,哀伤的空气中,添入了锥心的疼。

    白幻幽站在花洒下清洗着身体,默默地想,她不后悔说出这样的话,但自己的心,为什么有种,解脱后的失落。她走出盥洗室时,看到埃里维斯坐在沙发上,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表情有些窘迫,点着的烟,烟圈,在空中升腾,羽化了他的表情。“angel,我知道自己很心急,也知道可以耍手腕让你必须留在身边。然后呢?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到底想要什么?我到底想给予你什么?我们虽然如此亲密,却彼此相知甚少……”

    他如呢喃般地诉说,手上的烟已经灭了。故事,就要开始了。埃里维斯,梅耶家嫡出的小儿子,有个不算优秀但很有手腕的哥哥,他以为家族的一切都该由兄长继承,所以一个人跑到美国去上学,去打橄榄球,拿奖学金,然后上大学。那会儿,他的梦想是成为职业球员,赢得超级碗杯。他有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的女友,他率领的球队即将获得大学联赛的冠军。

    那会儿的埃里维斯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却没想到,一场祸事让他失去了一切。梦想,希望,未来,还有爱情。当他从医院回到家中,却看到他久未谋面的哥哥竟然和他的女友在他的床上亲热缠绵……

    想到这里,埃里维斯心中突然明白了哥哥心中的念头。如今,他不是做了和兄长一样的事情么?身为兄长的他,与欧阳聿修结为联合阵线的他,竟然在觊觎同父异母之弟的女友。这样背德于n理的快乐犹若曼陀罗一般,让人欲罢不能。他知道白幻幽刚才为何纵他,所以,他不喜,也不怨。

    他只是想告诉她,他此刻能告诉她的过去。至于有关欧阳聿修的一切,他没资格也没理由去说。

    埃里维斯此刻,已完全陷入自己的沉思。此时此刻,白幻幽听着他的话,听着埃里维斯家族中那些烦不胜烦的事情,只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纵然手握着权柄与金钱无数,到底还是被他人所制。想要站到顶端,掌握别人的人生,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也不知到底听了有多久,白幻幽竟缓缓睡去。

    早晨,再度降临。鸟儿唧唧喳喳地在窗台上啄食。蓝天白云,,温暖的阳光自窗帘的缝隙间照近室内,给昏暗的房间增添了明光。

    慢慢睁开眼,白幻幽看到欧阳聿修的脸近在咫尺。抖动的睫毛,不经意的就可以触碰到他的脸。额头贴在一起的奇妙感觉,就像初生婴儿紧紧蜷缩的身体,像一个蛋壳中孵化出的小鸡。温暖,感动,奇妙的滋味旋在心头。少许拉开了过份亲昵的距离,欧阳聿修的脸,是干净的,略冒出的胡渣,并不显突兀,沉稳的呼吸就在她耳边。

    白幻幽盯着他看了许久,欧阳聿修醒了。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长吁一口气,“可算退烧了。昨天埃里维斯和我说的时候吓了我一跳,怎么就突然发烧了?”

    说着话,他起身去旁边倒了杯水。“来,先喝口水。”白幻幽的嘴唇已略泛白,原本就白皙无暇的脸蛋更显苍白。欧阳聿修看着不忍,用手微微抬起了她的后脑勺,将杯沿就着她苍白的唇,一点一滴地小心翼翼地将水灌进她嘴里。“躺着别动,我去给你弄点粥。”

    起身走到房门边,他忽地转身道,“芝麻蔬菜粥,还是鸡丝滑蛋粥?”他一手撑在门框,唇边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这样子的欧阳聿修是白幻幽从未见过的,像是一个居家好男人,又像是一个丈夫……丈夫?白幻幽快速地甩掉这个莫名其妙的念头。“蔬菜粥,谢谢。”

    “傻丫头,和我说什么谢谢。”欧阳聿修嗔了一句,径直离去。

    她真是恬不知耻,前一刻和埃里维斯极尽缠绵,这会儿又依赖着欧阳聿修的温柔。她这样的人,活着才是悲哀。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章 熏心(上)

    收费章节(12点)

    第三百二十六章 熏心(上)

    挣扎着洗漱,换了衣服,白幻幽蹒跚着走下楼梯。正好看到欧阳聿修站在厨房里熬粥,她便走了过去,捡了张椅子坐着。胳膊杵在料理台上,怔怔地看着欧阳聿修的背影。

    “在看什么?”

    “你。”

    “为什么?”

    “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

    欧阳聿修一边用汤匙搅合着砂锅,一边说道,“因为我不想你自甘堕落。”

    “就这样?”

    “那你希望是怎样?”

    “我不知道。”白幻幽低低地叹了口气,认真道,“欧阳大哥……”

    “叫我聿修。”

    “聿修,我想问你,如果有人将真相一步步揭开,到底是该坦然面对,还是该……”白幻幽苦笑着摇摇头,“逃避总不是办法。我实在不该拿此事问你。”

    “面对真相,无人不胆怯。可是,比起生活过在谎言中的诚惶诚恐,倒不如忍下一时之恐惧。”

    “如果得到的真相只是一部分呢?”

    “那就继续追寻。”

    “如果真相是我根本无法承受的呢?”

    “你怕死么?”

    “不怕。”

    “既然连死都不怕,哪么还有什么可怕的?”

    “活着,才是最可怕的。”

    “可以吃了。”欧阳聿修端着一碗热气腾腾地蔬菜粥步出厨房,放到她面前。

    白幻幽拿起汤匙舀了一勺粥,轻轻吹散热气,浅浅抿了一口,顿时暖了眼,暖了心。“真好吃,我长这么大还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粥。”

    “我帮你盛一些放在保温桶中,这样,你中午喝得时候还是温着的。”欧阳聿修声音暗哑中富有磁性,低糜中却散发出她能明确感受到的关心与温柔。他的这句话,显然地,震撼到她了。

    对欧阳聿修,白幻幽始终是敬慕的。何况,他本就是个细心又温柔的男人。“谢谢。”谢谢你的温柔,就算你爱上别人,就算你将顾幻璃完全遗忘也没有关系。因为,谁也无法回到过去。

    “小丫头。”欧阳聿修忽然伸过手揉了揉白幻幽的头发,温柔中带着宠溺。

    “聿修,我今天晚上可能会回来晚一些……你……能去琉璃阁接我么?”白幻幽下车前,拎着保温桶这样说道。

    “好。”欧阳聿修抬起手,指尖抚摸着她的黑眼圈,怜惜说道,“到时我送你去吧。瞧瞧你,一晚上都没睡好,黑眼圈这样重,连粉底都盖不住了。”

    “对不起。”白幻幽低下头,道歉,与此同时在心底做了一个决定。

    午间休息的时候,白幻幽谢绝了菲奥娜一起用餐的邀请,她主动给埃里维斯打了一个电话,将他约到僻静的足够让他们安安静静聊天的地方。

    “angel,你的病好些了么?”埃里维斯捧着刚出炉的面包急匆匆地走来,脸上满是笑意。

    白幻幽一边搅和着保温桶的粥,“我很好。”

    “昨天……实在是我意气用事了。”埃里维斯看着白幻幽一直低着头,不知为何心中蓦然一抖。

    白幻幽放下勺子,抬起头,看着埃里维斯黑亮的眼眸,心里竟然有些心绪,“埃里维斯梅耶。”

    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叫他,埃里维斯不由得屏息,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这仿佛是宣判,她让他活,他就能活;她叫他死,他就得死。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埃里维斯从来不知道这种感觉还会再次萦上心头,唯一一次的这种感觉,就是他和欧阳聿修联手将他们的兄长从继承人的宝座拉下来,等待父亲宣布新任少主的那一刻。

    他聪明,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对于傲气的他来说,失败,是无法接受的。坐上少主之位,是迈向成功的一个关键点,走错一步。他又要平白无故地消耗掉大半的精力与努力去实现梦想。所以,那一刻之于他,是紧张而受压迫的。窒息,那种感觉就像窒息。现在,他居然在一个女人面前,让这种感觉再度重现,残酷地煎熬自己。

    “我有心爱的人。”

    这个心爱的人,却不是他。对么?

    是这样吧埃里维斯感觉到心脏猛烈地跳动过后,反而开始平静起来。他知道白幻幽的过去,他也开始调查白幻幽被家人掩盖的事实,他承认经由瞿靖佑的妙手,白幻幽很美。但是,她的没并不是人工雕琢后的冷硬,在他看来,仿佛这才是白幻幽本来的面貌。就好像是当初那个青涩的顾幻璃,经历过风雨后,终于盛开出妍极的花。

    他身边并不缺乏女人,比白幻幽性感、妩媚、聪慧的女人有的是。他不是没有玩过娇小玲珑的东方女孩,他也不可能只因为她是他同父异母弟弟的女友就心怀叵测。

    他不是畜生。

    他不想走上兄长的老路。

    他已经和欧阳聿修打过一架,他们的协定是——各凭本事。

    可是该死的,他还什么都没有做,就被她全盘否定。凭什么凭什么就凭她在死生之时对他不离不弃?就凭她在心里成了独一无二的所在?最该死的是,他就是被她奇怪的吸引住了。她的坦言,她的宣判,释放了他压抑的内心,但是,与此同时,也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和我缠绵?”如果说,第一次是他的错。那么,昨天,却是她诱惑着他,是她使他身陷泥沼。

    “成年人不就是有这种游戏么?只要性,不要爱。可以因为生理的需求,而在一起,但这……无关爱。”

    白幻幽说完了。

    这就是答案。

    声音,同样也是清冷的。

    之于埃里维斯,就像一盆冷水,将他所有的热情与希望都浇熄,却也让他的意识更清醒。“你爱情戏看多了。”埃里维斯淡然地笑笑。仿佛刚才受伤的一切都是假象,他伪装的很好,因为他是成熟的成年人,而且是一个可以不择手段的成年人。

    “难道不是么?你难道没这么想过?”她相信,是个男人,不会没有这种渴望。性,是欲望。而正常男人,都是有这种欲望的。

    埃里维斯看着她有些惨白的脸,心疼地伸手抱住她,“可你才多大,又经历过多少事?连夜店都不泡,也不喜欢抽烟喝酒的女孩,少在这里假扮坏女孩。”“所以,我要对你承担责任。我为我冲动犯下的一切,应该负责。”

    这种回答完全超出了白幻幽的预想,“这不对,你不该这样。是我自己有问题。你不需要承担什么责任。”

    “我的确侵犯了你。”埃里维斯口气不再平波无澜。

    “是我勾引你的,不需要”白幻幽感觉埃里维斯实在太固执。

    “我也受到你的勾引了,所以,一定要负责。”埃里维斯像定下了决心似的,说完这句话,他低头吻在她的唇上。

    白幻幽对这一场谈话莫名其妙的结束甚觉突兀,怎么演变成这个地步。甚至,他都无所谓她已有心爱的人了,一个劲地说要负责。

    要是每一个碰过她的男人都要负责,那还不如把她劈了

    “我知道你下午没课,我送你回公寓。”埃里维斯放开白幻幽如此说道,仿佛他仍是那个彬彬有礼的埃里维斯,方才的激烈交谈似乎没有发生过。

    “不用了,我已经和聿修约好,晚上去琉璃阁。所以,下午我会留在学校绘图。”白幻幽说着,将保温桶盖上。

    “angel”埃里维斯看着她苍白憔悴的脸,心中一恼,直接将她扛起来,“既然不愿意回公寓,那就去我的办公室。”

    “我不去,我不去”

    “闭嘴。”埃里维斯在白幻幽的臀部用力地拍了一下,没好气地说道,“再嚷嚷,你信不信我直接在这要了你”

    白幻幽在他肩头挣扎着,“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angel……”埃里维斯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知道从年底开始,你的心就一直很乱。我说过,比起瞿靖佑,我更适合被你利用。就算这些都无所谓,但是,我爱你,而且,绝不会放手。不管你有多爱au yeung,我也不会放手。”

    “有病。”

    “没错。”埃里维斯好整以暇地点点头,认真道,“追本溯源,一切都是因为你,所以,还是在你自己身上找理由吧。”

    “你就当我不存在好不好?”

    “这种异想天开有意思么?”

    “埃里维斯,我真想掐死你。”

    “你舍得么?”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你放我下来,我掐给你看。”

    “好”埃里维斯“嗵”得一脚踢开门,然后将白幻幽放到沙发上,将外套一脱,用力扯开脖颈上的领带,然后坐在她面前,拿着她的双手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放,“来随便掐”

    “埃里维斯,你混蛋”白幻幽用力捶着埃里维斯的胸膛,“当初我就不该跟你一起去滑雪。”

    “为什么不该去?”埃里维斯攥住她的手腕,一字一顿道,“对我而言,那是最难忘的三夜。冰冷的雪,温软的你,我们都可以共死,难道就不能同生么?”

    “那只是生理需要,只是因为我们需要彼此取暖。”

    “是么?”埃里维斯低头吻在她的唇上,不是那种浅尝辄止,而是那种惩罚似的噬咬。“告诉我,如果那天没有被救援队打断,你会不会让我爱你。之后的日子里,你有没有想过我?我抱你的时候,你完全可以拒绝,可以推开我,甚至打晕我,为什么每一次都在我的身下承受我的宠爱?”

    “我不知道……”白幻幽僵在那里,想着她工作台上的岩石,想着她心里的烦闷,想着那三夜她对他的信任和依赖。

    看着唇瓣如他所愿的变成艳丽的朱红色,埃里维斯叹了口气,轻轻舔舐着,“现在,你只要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我可以等你,等你想明白。”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七章 熏心(下)

    收费章节(12点)

    第三百二十七章 熏心(下)

    进入琉璃阁时,白幻幽有种恍惚的感觉。一时间,她难以分清自己到底身处何方。直到走入电梯间,看着镜面里那张陌生却又熟悉的脸,她突然一惊,连忙转过头不再去看。往事有若走马灯一般在她眼前快速地掠过,在电梯停稳的那一瞬,挥散。

    然而,在她不知道的角落,一双深邃的眸子正闪烁起复杂的光芒,透过监视器冷冷地凝望着她,可她却浑然不知。

    守在电梯外的人对跟在白幻幽身后的欧阳聿修和埃里维斯点点头,让人将他们带到其他房间,然后对白幻幽点点头,低声道,“白小姐,请随我来。”

    白幻幽没有说话,跟在他身后缓缓走着,视线不由自主地放在男人左手的无名指上。那是一枚朴素的金戒指,没有任何华丽的纹饰,只是一个拙朴的圈,却象征了圆满的爱情,也像极了男人沉默的性格。

    推开门时,白幻幽毫不意外,只是在她坐下前,看到了优雅女人左手无名指上,相同的那个圈。

    真好。

    白幻幽的眼圈有些红,虽然也不过是一瞬而已,但是在短暂的感喟后,是深深的祝福和羡慕。南星和零终究还是走到了一起,几乎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她却不曾出席他们的婚礼,甚至,不曾戏谑地调侃他们一番。

    世间之事虽变化无常,却也还有无转移的人心。不管零之前受过怎样的痛苦,有过怎样的无奈,终究让木讷的南星呵护了她的心。

    可她,连一句“恭喜”,一句“百年好合”都无法说出口。

    白幻幽在这边默然沉思,那厢,零和南星也在暗中观察着她。

    无惊,无惧,面有忧色却转瞬即逝。

    有资格进入这间房间的人都是对主上有所求的人,无论那些人在琉璃阁外有着怎样的身份与背景,到了这里无一不是战战兢兢,阿谀奉承。反观这个年纪不过双十年华的女子, 却是一脸坦然,连好奇之心都不曾起。

    就算她受过严格的训练,但是,依照人的本能,乍然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谨慎是必须的,而暗中观察周遭的情形是必然的。可是,在这名女子身上,却什么情绪都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看起来,主上这一次交易的对象,很有趣。

    “白小姐想喝些什么?红酒?威士忌?香槟?还是……”零轻轻一笑,带着三分恭敬,轻声道。

    “咖啡,不加糖,不加奶。”白幻幽将目光落在零身上,仿佛是才看到她一般打量着她。岁月在零姣好的面容上只留下了些许痕迹,连她的眼神也比过去柔软了许多。不知为何,白幻幽突然想起苏静华,却不知三年多过后,她可否美艳依旧,她可否找到了让她停靠的彼岸,栖息的港湾。

    零点点头,“白小姐请稍候。”说完,旋即离去。

    南星自然不会出声询问,他只是站在门边,似是保镖,又似看守。白幻幽站起身走到窗边,随手掀开窗帘的一角,俯视着街景。这里终究不是她亲手建立的琉璃阁,没有高高在上的冷漠疏离,没有奢靡间的小小优雅。这不是琉璃阁的格调,至少不是“魅”手中琉璃阁的格调。但是,它的感觉也不像夜,至少不像她记忆中的夜。

    “白小姐,欢迎您光临我们的琉璃阁。”熟悉的声音令白幻幽马上抬起头,她看着面前的男子,似乎不是很惊讶,只是问,“如果我没记错,和我交易的人应该是夜先生。”

    “是啊。”男子点了点头道,并且示意零将咖啡放到白幻幽的手边。“夜先生有些急事,暂时离开英国一段时间。”

    “既然是这样,那等他回来,再另行约时间吧。”白幻幽缓缓站起身,优雅地朝对面的男子微微一笑,转身准备离去。

    “白小姐何必急着离开,夜先生说了,今天白小姐在琉璃阁所有的消费全部免单。”男子淡淡一笑,如此说道。

    白幻幽停下脚步,转过身,墨色的眼眸直视着面前的男子。看上去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材并不高大,反而让人颇有些担心,如此瘦削修长的身材,会不会一阵风吹来就无影无踪了。一头利落的短发将男子身上的文弱之气减少了许多,英气俊俏的脸庞散发出爽朗的感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好像很友善。

    见白幻幽一直看着自己,男子绽放出灿烂夺目的笑容,“啊,我忘了自我介绍。”他伸出手在半空,口中说道,“我是琉璃阁的经理——辰昕。”

    白幻幽伸出手轻轻握了一下辰昕的指尖,旋即收回,“很高兴认识你。只是时间不早了,如果夜先生不在,我想我还是先离开比较好。至于夜先生的好意,就请经理先生代为致谢。”

    辰昕似乎对白幻幽的话并不意外,他从随身的文件夹中拿出一纸合约,递给白幻幽,“因为琉璃阁要重新装潢,所以,我们想聘请白小姐为我们的员工设计工服,这是拟定好的合约,请白小姐过目。”

    “我只是一个学生,这种工作恐怕不能胜任。”白幻幽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接过那纸合约。

    “白小姐或许不是最优秀的,但是,我们信任白小姐的能力,也欣赏白小姐的灵感和天赋。所谓合作,重要的在与双方是否彼此认同,否则,花再多的钱,聘请再优秀的设计师,也不出来双方都满意的效果。”

    辰昕难得露出真挚又单纯的笑容,白幻幽将他这抹笑容捕捉到眼底,双眸快速地掠过一闪即逝的光芒,她终是伸出手接过了事后被她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的合约。

    伦敦最出名的夜店“琉璃阁”聘请圣马丁的学生作为新任服装设计师这种事,一夜之间足以传遍整个时尚圈。白幻幽自然也从菲奥娜嘴里听到了耳熟能详的奚落,只是这会儿,菲奥娜却成了她的坚定支持者,就差拔剑和那些讥讽白幻幽的人角斗了。

    “我啊,真是服了你的火爆性子。”白幻幽一边记录着她满意的各种布料,一边对身旁的菲奥娜说道,“倒是你,最近蜚声社交界,看起来,你家里那些长辈们也开始动摇了。”

    “哪有那么容易啊”菲奥娜提到新的恋情,不由得羞红了脸,嗔怨地瞪了白幻幽一眼,“再说,前车之鉴犹在,就算有爱,终究也会被责任折磨成冷漠。”

    “你只要做你就好了,不适任何人的替身,也不是任何人的复制品。”白幻幽摸索着布料,微微摇了摇头,“你有你的事业,你有你的未来,若真有一天你们能在一起,你也依旧是你,而不是王室某样光鲜亮丽的附属品。”

    “你说得到简单。”

    “其实,也没有多复杂。”

    “哼。”

    “别哼啦,再哼,某个刚到门口的男人会被吓得落荒而逃了。”

    “你”

    白幻幽抬起头对着菲奥娜轻轻一笑,认真道,“别让功利迷蒙了眼睛,但是,也别为了爱情纯粹的活着。圣马丁的公主,本就该是优雅且骄傲的,轻易折下你这朵高岭之花岂不是会让人觉得太无趣。还有,就算再幸福,也要时刻警惕身后,别让某些人轻而易举的戳你两刀。”

    “是是是,我的爱情专家。”菲奥娜抬起头拍了拍白幻幽的头,就像是拍一个,“改天我们一起去骑马。”

    “我可不当电灯泡。”

    “你可以带着梅耶老师啊。”

    “才不要呢,我怕丢人。”

    “呃……”菲奥娜仰头望了望天花板,好半天才忍下翻白眼的冲动,“不和你开玩笑了,cynthia,这一次,整个时尚圈都在看你,你绝不许输。这是作为第二名的我,给你的不许违反的命令。”

    “为了你的骄傲?”

    “对。”

    “无聊。不真诚的话,我才不要听。”

    “好好好,是为了你的将来。”

    “这还差不多。”白幻幽笑嘻嘻地捏了捏菲奥娜的手,朝着门口努努嘴,“别让人家等太久了,你们的二人世界不该被那些无聊的记者打搅,好了,快去玩吧。”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拿我口气跟我说话。”

    “嘁,我比你小好不好。”

    “那也没见你叫过我姐姐。”

    “我说,同学,你可不可以停止这种无聊的幻想。”

    “哼,对你的幻想,我早就破灭了。”菲奥娜临走之前捏了捏白幻幽的脸颊,“你这个小魔女,以前啊,我真是被你骗惨了。早晚有一天,会出现一个能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男人。”

    “是啊是啊,自己有了好男人就开始得瑟。我鄙视你这种无聊的行为。”

    “我为什么不得瑟啊在别人面前我还懒得得瑟呢,嗯,要得瑟就得在你面前,那才有成就感呢。”

    “好好好,我怕了你了,菲奥娜小姐,您赶紧和您的恋人甜蜜去吧。得瑟什么的,明天也不迟。”

    送走菲奥娜,白幻幽长吁一口气,可她看了眼时间,脸立刻呱嗒下来,肩膀也塌了下来。又到了去琉璃阁参观的时间,这种非人的折磨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八章 合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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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八章 合约(上)

    夜幕总是在突然之间降临,刺眼的霓虹,闪亮的车灯,发出巨大声响的汽车长流,骤然耸立的摩天大楼,蛛网般的高架桥,格子棋一样整齐的道路,不过是昨日的重复。

    白幻幽坐在吧台前喝着柠檬水,听得见有人在角落里咀嚼药片的脆响。舞台上,有几个男人在跳钢管舞,只是那种有节奏的律动,让场内寂寞的女人们惊叫连连。

    “喂,小白兔,今晚你又来啦。”一名二十七八岁的女人自来熟的揽上白幻幽的肩,顺便回头对舞台吹了个口哨。“怎么样,看到让你动心的b了么?”女人似乎酒喝得有些多,眼神迷离的,从舌尖到喉咙都是麻痹的感觉,她要了杯伏特加,喝完以后还是觉得很渴,想喝一些能够刺激味觉的东西。

    又灌下几杯深水炸弹,她哼地一声站起来,冲到舞池里面,疯狂地挥动着手臂,碰上谁就和谁拥抱接吻,火红的头发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辰昕在吧台后面用冰镐铮铮地敲碎冰块,他丢了几块冰到白幻幽的杯子里面。明明是经理,却要穿着黑白的侍者制服,白幻幽不知道他在搞什么,也不想问他最近过得如何。

    毕竟,如洋抵不过病魔的侵袭,在一年前离世,而辰昕也因为长姐重病而退出演艺圈,投身房地产业。这些消息,白幻幽通过瞿靖佑和网络就可以知道。她当初收留辰昕的本意就是让他接手璃月的工作,如今,也算是实现了她当初的构想。只是,白幻幽不太明白,辰昕怎么又回到了忉利天。她可不希望,那些她多年积攒的财富都被夜那只贪婪的饕餮鲸食。如果卡西迪奥在,这些烦恼根本就不存在。

    白幻幽摇摇头,若那人还在,只怕……

    局面更是难以想象。

    “我还要看几天?”白幻幽将手中的玻璃杯往吧台上一放,她知道有摄像头对着自己,也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观察中。可是她不在乎,现在,她是学生,她要准时回家,老老实实睡觉。

    如果再让欧阳聿修替她送回牛奶,那她还不如辞职算了。白幻幽不是在意那点工钱,她在意的是自己是否耽于享乐而将毅力和坚持抛在脑后。

    “一直待到白小姐可以胸有成竹的下笔。”辰昕看到有人跌跌撞撞地朝着这边走来,伸手想要摸吧台上的玻璃杯,却一把将酒杯推到地上,冰块和柠檬流了一地,有些还泼到白幻幽的身上。女人跪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突然吐了起来。

    白幻幽笨拙地晃了下身子,总算避过这场无妄之灾。她看着女人被几名侍者架走,摇了摇头。

    女人吐出的污物里面夹杂着一些还没有完全融化的药片,和浅褐色的流液一起,反射着天花板上七彩斑斓的灯光。

    白幻幽嫌弃地看了眼鞋尖和裙角的污物,眉尖微微蹙起,对辰昕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先回去了。”

    “白小姐带伞了么?”辰昕突然这样问道。

    “下雨了?”白幻幽想了想,又看了眼时间,“还得及赶地铁,跑几步也没什么关系。好了,经理先生,晚安。”说完,她拿起自己的书包,悄然离去。

    辰昕注视着她的背影,轻轻一拉脖颈的领结,随手扔在吧台上,也离开了。

    汽车灯照出的雨丝像是无数的细针,扎在地面上,溶化开去。 大雨落在不同的地方,敲击出不同的声音。白幻幽在雨幕和汽车中间奔跑着,急促的脚步在水洼中冲过去,渐起一路的水花。

    她的裙子被淋得透湿,紧紧地贴在身上,汽车的灯光完美地勾勒出她的身姿。

    轰隆。

    电闪雷鸣,雨越下越大。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床垫上,没有重心,没有方向。

    “唰——”一辆车在她面前疾驰而过。

    白幻幽抹了抹脸上被溅的脏水,抬头再看时,那辆车早已不见踪影。她软绵绵的站在那里,突然胃里一阵翻滚,她扶着马路边的垃圾桶,吐了起来。

    冷,从脚底开始,到小腿,腹部,胃,心脏,直到牙齿,全部发着抖。

    这种情况她曾经有过,那是她少年时,南星曾经教她辨别过的东西。她以为她可以避开,却没想到,药物的研究比她想象的要快得多。

    可是,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在她的柠檬水里下这种无聊的药?她想要什么?想测试什么?还是想知道什么?

    白幻幽突然笑起来,抱着路边的垃圾桶,无法遏制地笑起来。

    突然地,雨的细针没有再光顾她的身体,世界安静了。

    慢慢地抬头,白幻幽看见了一把深蓝色的式样普通的雨伞,而这把伞的主人正一脸震惊疑惑不安地看着她。“白小姐……你不是要去赶地铁么?”

    白幻幽怔怔地看着他的手,那些修长而漂亮的手指,那是适合琴键的手,而不像是她现在的手,太小,钢琴对她来说似乎早已成为奢望。“我胃有些不舒服。”她这样说着,慢慢站起身。

    在这样的雨夜,无论是赶地铁还是打车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不是必须要回公寓,白幻幽甚至想随便找间旅馆凑合过一夜算了。

    “我送你回家。”辰昕这样说着,俯身将一身泥泞的白幻幽拉起来。

    白幻幽看了眼停在路边的车,突然想起某个男人,然后她笑道,“我可付不起你得洗车费。”说完,她决定拿出手机给欧阳聿修打电话,至少,她赔得起他。

    “下雨的时候不要用手机。”

    “这倒也是,我可不想被雷击中。”白幻幽这样说着,举目四望,想在蒙蒙雨雾中找到一个既可以避雨又可以打电话的电话亭。

    “车子脏了又如何,总比生病要好。”辰昕的声音很淡,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这孩子也长大了呢。

    白幻幽默默地想着,她终是点点头,对辰昕道,“那就麻烦你了。”

    两个人坐上车,辰昕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条毛巾递给白幻幽,又将车里的暖气开开,这才发动了汽车,朝着前方驶去。

    雨夜的街巷,引擎声,刹车声,脚步声,声音的洪流如幕布一般,轻轻盖落两人的心跳。沉默无止境的蔓延,收音机里传来哀伤的歌声,可歌词唱得究竟是什么,却没有人去仔细分辨。

    下车时,辰昕打着伞将白幻幽送到公寓门口,看着她走进去,看着她房间的灯亮起。这是他这些年来从未有过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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