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甜情涩爱第89部分阅读
重生之甜情涩爱 作者:haitangshuwu
出自意志力,而非体力。他们每份能量皆非源自正常的力量或正常的意志力。而求生存是人类自古以来既根本又直觉的本能。就是那求生的本能提供他们持续下去的燃料,它滋润他们所有的努力成果,支持他们战斗下去。
白幻幽推着木箱,用力倒入巨型雪丘中,然后慢慢伸直腰身。她觉得眼前直冒金星,虚弱无比,而且双手双脚已经麻木到几乎没有任何感觉。小屋内更为阴暗,她跌跌撞撞地走到通风口下,观察的天色。
上头的天空灰暗阴郁,通风口吹下的强风猛烈刺骨。如光退却的很快,他们将会被黑暗包围。
不论他们的努力成果有多巨大,到达雪面还有多少距离,尚不可知。他们仍得再挖个一天,或许两天,而他不能确定体力能否再让他坚持一天。他整个身躯已经耗尽了能量,他们目前最需要的是温暖、休息和进食。
蜡烛的火焰带来光明,而只要有光明的存在,便代表着希望。同时,两人都不愿意去想如果黑暗再度降临,又会代表着什么。
“你的肩膀还痛么?”
“我全身都在痛。”埃里维斯沉吟着,极为小心地伸展着僵硬的双臂和脖子。“我想我全身需要彻底检查一番。”
“一旦我们真得离开这里,我一定会大吃一顿,绝不在为了维持体重绝食。”白幻幽一边说着,一边不断揉着自己的颈项和双肩。
两个人肩并肩的平躺着,他们皆已筋疲力尽,四肢的力气已然耗尽,但是,两个人丝毫睡意都没有。
他们双双陷在沉默里,白幻幽双臂交抱地紧紧裹住自己,用手掌上下摩擦着双肩,努力想让自己暖和一些。但是,当她一手摩擦过口袋时,她停住了。感觉到有东西在口袋里,她伸手进去,摸出做完随手塞进的巧克力。
“嘿,你看”她挣扎着坐起身子,拿着巧克力在他眼前晃,“我忘了还有这个。”
埃里维斯注视着那块小小的巧克力,立刻赶到自己口中的唾液开始分泌,、;那是怎么来的?“
“作天晚上。”白幻幽将巧克力外的糖纸剥开递给他,“来吧,拿去。”
“你呢?”
白幻幽凝视着他,微笑,“我这儿还有一块。”说着话,她飞快的将什么东西从糖纸中剥开,然后扔到嘴里。
埃里维斯低头看了眼手掌心的巧克力,然后又抬头注视着她,“angel,你确定么?”
“当然。”
于是,埃里维斯含着泪将手中的巧克力吃下。
忽然,有一阵巨响从头顶呼呼大作,一瞬间,他们的神经又紧缩起来。
“埃里维斯?”白幻幽唤着,探身向他,“埃里维斯,那是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他伸出一只手环抱着她,将她拉向自己,“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是另一次雪崩,对么?”
“我们会没事的。”埃里维斯向白幻幽保证,紧紧地拥着他,一遍一遍的呢喃,“我们会没事的。”
不会没事的。埃里维斯很清楚这点。那震动似乎会持续到永恒,然后,从通道处忽然又传出一声巨响,两人同时都跳了起来。
拿起蜡烛,埃里维斯迅速起身走向通道,而白幻幽全身缩成一团,双膝抱在胸前,十分恐惧。“怎么回事?”
“是通道。”埃里维斯回答,声音里充满了空洞、茫然,“它塌了。”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五章 坍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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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坍塌(下)
以实际情况而言,整个通道并非完全坍塌,但是被摧毁的程度却是相当严重的。
白幻幽从床垫坐起身,视线越过埃里维斯的肩膀,检查破坏的程度。她空洞的胃忽然一阵作呕,激动的情绪如泉涌出,她脑海中一阵晕眩,而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喘不过来。
她混乱的想着,所有的艰难困苦以及令人作呕的寒冷,一切努力皆以付之东流了,毁灭了,白费无用了。她几乎不忍目睹,蹂躏过后所残留下的是伤心、悲哀。
这不是她遇到过的最难的困境,所以,白幻幽很想努力保持信心,更重要的是,她很想哥哥,她已经三年多没有见过他了。
埃里维斯不知道该作何表示。风怒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起,他想要挥拳乱打,摧毁一切,粉碎一切,但内心深处油然而生的无奈,却使他僵在原地无法动弹。希望的丝线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纤细易断,但他们却如此狂烈地抓着它不放。他们俩互相扶持,互相安慰,尽管是面对着不可能超越障碍。
但这就像是宣告死亡,像是拿把枪射穿脑门,像是一箭穿心,像是自崖顶失足,只是这伤害更深,更痛。它不仅是摧毁了希望,还被命运贴上了封条。
他该跟她说什么?他该如何给她安慰?按照眼前所发生之事,他如果开口说些陈辞滥调的安慰话,简直就是在说谎,而非给予安慰。埃里维斯的心在滴血,于是,他默默无语,仅是把头压低,将脸深埋在她缎子似的发丝里,轻轻唤着她的名字。
他们就这样站了许久,紧拥着对方,对那份无助感哀哀叹息。最后,埃里维斯还是放开白幻幽,领她慢慢走回床垫。
白幻幽已经是体力透支,四肢瘫软,必须听天由命的绝望令她心灰意冷,身心枯竭,而这心情是任何肉体耗损都不能及的。
“我们必须准备好过夜的东西。”埃里维斯沉着的说,顺便交给她那支燃得只剩下一小段的蜡烛。
他们不需要语言来交换意见,不需要对方做出解释。他们俩似乎都明白赌注已经提高,赌金也已经相对上升。小屋内的温度有如直线捰体,他们衰弱的躯体是无法维持正常体温太久。尽管他们真能活过今晚,并不表示他们能幸运的活过下个晚上。
埃里维斯又走回门口,小心地将门放回到门框上。木门多多少少能做个屏障物,为他们抵挡来自冰岩通道的刺人寒冷。不幸的是,他们没有另一个屏障物,能将她们与因为挖掘而堆在墙角的雪丘隔开,而那雪丘几乎占据了小屋大部分的地面。
他随后看了看通风口,以确定上一次雪崩时,管子里没有被塞住,没有因此而不畅通。一切完好后,他才举步准备走回床垫,这时突然眼前一片漆黑。
“angel?”
白幻幽一直坐在床垫上,眼看着蜡烛燃尽,眼看着最后一丝火焰灭去,心中觉得一生中再也没有比此时更觉黑暗的了。
埃里维斯伸手摸出打火机,让火苗带领他走回床垫,“这东西的寿命也不会久的。”他走回到白幻幽的身边,就将打火机熄灭。在黑暗中,他找到她的手,将她一把拥入怀中,埃里维斯感觉到她的身体正在颤抖,“你还好么?”
“还好。”白幻幽的声音颤抖不止,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不知道自己手指发麻的原因到底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供血不足。
有一会儿,埃里维斯很犹豫。一切是如此的无助,如此徒劳,他们仅有的一点食物现已用尽。蜡烛也已经燃光,甚至连他们在通道里卖力奋斗的一切,到头来也只是一场空。然而,他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能放弃,若是放弃,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angel。”埃里维斯唤道,“今晚会很难熬。我们必须尽一切努力,尽可能维持体温。他停了一会儿,”如果我们脱掉衣服躺下,脱掉所有的外衣,我们就能用睡袋保住体温。”
白幻幽并没有胆怯迟疑,在某个层面上,她已经完全信任埃里维斯。此刻,他们正踩在一根即将断裂的钢丝上,生命岌岌可危。唯有如此,才有能让他们在饥饿和能量缺乏的情况下,保持热量。
这片黑暗足以维护她的胤禩,足以是她的窘迫和不自在的感觉减轻些。她以最快的速度脱下衣物,仅靠感觉爬上床垫,钻进睡袋里。
“好了么?”埃里维斯问着,心无旁骛地倾听着黑暗中动静。
“好了。”白幻幽低语着,两排牙齿还在一个劲儿的打颤。
埃里维斯十万火急地脱掉衣物,钻进睡袋躺倒她身边。他小心地将两人的雪衣捆成一团,放在头部已增加热量,然后伸手至下放,拉起满是尘埃的帆布密改头顶。
埃里维斯一躺下时,白幻幽的身子顿时僵硬了起来,犹如一块木头,甚至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也许这样……”埃里维斯建议着,并且谨慎地价格右臂挪到她头下,“你会感觉舒服一些。”
“谢谢。”白幻幽躲在他的怀抱里,头倚在他的肩上,两个人的身体紧密相贴,没有一丝缝隙。
埃里维斯以为自己太过疲累,应该不会有太多的感官反应。但是,白幻幽如此柔软娇弱的身躯紧贴在身边,使他的神智再度活跃起来。她是如此的芳香柔软,他开始意识到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不能失去对她的心动。
埃里维斯从她僵硬的姿完全可以感觉到她的紧张,如果有任何可以减轻她困窘的良策,只要他能做到,他会马上采取行动,绝不拖延一秒。但是,照实际情况看,他能做的微乎其微。因为即使是最轻微的移动,也会造成肌肤与肌肤间的相互摩擦。他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甚至连呼吸都不敢。
虽然感觉到埃里维斯紧贴着他,白幻幽既别扭又不好意思,但当暖意使她松懈下来后,她闭上双眼,心里惊叹于他那细瘦的骨架,竟能有如此的体力和精力。自他们身陷此地后,曾有多少次,她目睹了他那令人难以置信的体力和精力?
而如今,白幻幽脑海中所思的不仅是他身体所散发出的力量。回溯到他们初相识的那个月,那个坐在排练场里恣意飞扬的男人,ion的执行长——埃里维斯梅耶先生。他就是个在整个伦敦西区戏剧界高高在上的男人,俯视着戏剧舞台上的芸芸众生。他的出生,他的家族,决定了他本就是天之骄子,对他,她崇敬。
没想到,他竟然和欧阳聿修一样都在学校里担任着讲师着职务。白幻幽想,她身上所具备的那些演技在他们眼中都是不值一提的吧。或许,这就是科班出身与仅凭着兴趣就闷头去做的她的区别吧。
而世事多变迁,那个高高在上的男子似乎已不在,但,同时,内心充满犹豫和悲伤的白幻幽也失踪了。自遭遇雪崩以来不过数天,现在要让她回忆之前作出的那些选择,简直是荒唐可笑。
拥有自由,拥有梦想,就像埃里维斯所说的那样,真相与梦想从来不是一对矛盾。死里逃生过多少次,就算有无数的疑惑,她也要努力活下去。至少,让她有勇气和胆量重新站在哥哥面前,作为死而复生的顾幻璃,而不是等待着移植手术的脆弱不堪的白幻幽。
活过今天,活过明天,努力……活下去……
世事果真是瞬息万变,现在她看事情的角度完全不同。
因为恐惧记忆,所以,宁愿让作为守护天使的卡西迪奥从尘世间消失,甚至不惜为此犯下杀孽。因为恐惧交际,所以,比过去还要封闭自己,拒绝接近她的每一个人。因为困惑,所以,不惜以别人的身份去见母亲和父亲,甚至去做dna测试。
折磨她的,让她痛苦的,造成她个性激烈冲动而又阴郁的原因,完全是因为她太想做一个好妹妹,一个永远可以留在哥哥身边的顾幻璃。她投注所有的精力、时间,辛勤工作,只为胜过他人,希望以此获得成功和独立。但是,从未允许自己有时间微笑,甚至去享受辛勤和成果。
她就像是一个贼,留在欧阳聿修的身边,偷偷地凝望,偷偷地想念,她所亏欠的,就算穷极一生也无法偿还。现在的她没有资格休学,没有资格逃离,纵然往事有多复杂,也不能让那些黑暗再侵蚀她的心灵。
而埃里维斯在倾听白幻幽的气息渐转沉缓后,深深地吸了口气,开始让自己疲累的身体一点点放松。那稍纵即逝的暖意已渐渐包围二人,直到此时,他才察觉自己的心情竟如狂涛般汹涌翻滚。
此时此时,也许是他今生依赖最接近死神之时,但是,躺在黑暗中怀拥着白幻幽,却令他觉得此生不曾有过如此活力。实际上,他那疲累虚弱的身体,此刻所迸发出的感官感受,几乎就要爆炸。
事实上,他的建议并非是为了让自己心神荡漾,占尽便宜,他的出发点纯粹是光明正大的。所有的考量只在于熬过这酷寒的夜晚,存活下来。但尽管用意再好,也无法制止他不对白幻幽的贴近产生反应。横在眼前的处境是如此绝望,而他却因为拥着她几近赤o的身躯感觉喜悦,这似乎是不该的。然而,那确实是拥着白幻幽的感觉——喜悦。
埃里维斯阖上眼迎向蜂拥而来的热浪及意识。他感觉她丰盈的随着每个气息,起伏地抵着他的胸膛。他的欲望鲜活袭来,而他身体能做的只有回应,或许他真得是接近生命的终点了。
许久以来,埃里维斯的世界一直充满了冷酷及空洞,除了同父异母的弟弟以外,他不信任任何人。但是,白幻幽就这样闯进他的生命中,像是一缕阳光穿透浓云密布的天际。
他在黑暗中已经活得太久,此刻,他只想依偎着她,将疲累的躯体悄悄滑进她的腿间,融化于她的温存。他想紧拥着她直到世界消失——不再寒冷,不再空虚,不再漆黑。
埃里维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释这感情。它是如此地不合道理。他曾经以为自己已经永远丧失关怀他人的能力。关怀必须基于信任,而经历过那次意外后,他已经誓言不再信任任何女人,并不要提身边这个女人。一位让他同父异母的弟弟陷于痛苦,甚至和……牵扯不清的女人。
他对她的责任只在于他对欧阳聿修的承诺。然而,她此时此刻进入了他的生命,也为他抚平了昔日创伤。因为旧女友在面对生死时的自私而遗留的伤疤,现在似乎已经不再疼痛。
但是,似乎为时已晚。因为生命已达镜头。另一波愤怒袭上他心头,这真不公平,他将永远不知道她的欢喜,永不能品味她唇上的柔软,永不能得悉她谜样的温柔。
白幻幽在梦中感到阳光温暖地照耀着,磨人的劫之苦已经了无踪迹,而可怕的寒意也消失无踪。微风轻抚,然后有人在轻唤着她的名字,“angel,angel。”
有一只手顺着她的粉颊抚摸,风声变成耳际的低语:angel,angel。
是他,埃里维斯。他和她在一起,是埃里维斯让她觉得温暖,带给她安全感。她毫不害怕,只因埃里维斯正在身旁。
一定是埃里维斯在轻唤她的名字,他醉人的吻沿着她的颈项上升,直达她唇上。她想让他抱她,就在这特殊的地点,在这特殊的梦中。
“埃里维斯。”
白幻幽被自己的声音吓一跳,她觉得自己似乎马上就要从梦中清醒过来。不要,她逃避着,她不要离开这温暖的梦境,不要梦境就此结束。但是,意识已醒,虽不愿也不想,但她却已经走过梦境,回到现实。
清晨。
面对着的只有冰块、寒冷,以及绝望的现实。白幻幽阖上眼,想让自己重回梦境,但是,逝者已逝,就如手中抓起一把沙子,沙粒穿过指缝,梦境已远。
“angel,angel。”埃里维斯再度轻唤,双唇轻轻刷过她的颈项,“我们还活着,我们还活着。”
白幻幽心中一乱,她刚想要往后躲,然而,埃里维斯的双唇由接触之吻转为结结实实的吻。而他的手也轻轻地沿着她大腿外侧往上抚摸,停在她纤细的腰上。
白幻幽窘迫着,她伸出手碰了碰埃里维斯的肩膀,犹豫道,“埃里维斯?”
“angel,angel。”他再多对她喃喃轻唤,他的手慢慢上滑,抚遍她的背部,“angel,我要你。”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六章 空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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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空望(上)
埃里维斯睁开双眼,发觉白幻幽依偎在他怀中。感觉她柔软真实的身躯紧贴着他,埃里维斯因为兴奋感动而完全清醒。眼下,横在眼前的一切都不重要,不论命运之神对终结的宣判有多令人悲哀,不管这一切有多不公平,他们终究活了过来。
“angel。”他低唤着,将头深埋着她芬芳的秀发里,“我的angel。”
白幻幽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一下他银灰色的长发,一抹微笑在唇角荡漾。
“angel。”他再度朝她低唤,“angel,我们还活着。”
戒慎猜忌的心情已消逝许久,漫长的审判期已成为过去,可能在成悔恨的一缕也已气绝。昨天,他曾要她,他疲累的身体憧憬着她的温柔,空虚的心灵呼唤着她的抚慰。这一夜,他拥着她,心里想着能否见到第二天的太阳。但是,晨曦已至,命运之神低头俯视着他们,对他们微笑,赐予他们另一个拂晓。随着这崭新的一日,一扇小小的命运之窗也为他们开启:时机已然成熟,不容再错过。
埃里维斯挪动着解释的身躯的靠向他,灰蓝色的眼眸闪耀着爱意,仿若自开天辟地依赖,那永恒规则的目的就在创造两人的结合:仿若命运之神所下的指令,目的就在于此。
拥有白幻幽的意义并非仅止于享受激|情、追求满足。欢爱之举将有如使自己重生,不论好似肉体还是灵魂,
在冰冷梦境的尽头,在恐惧、胆怯、残酷的黑夜中,他找到了她,也多亏了她。而此刻,就在这真实的世界中,他找到了她,他要永远留住她。他要她的心情有如一只雀跃的飞鸟,有如她是他今生以来的唯一。换个时间,换个场地,如果不曾发生雪崩,如果没有绝望的饥饿,如果没有刺骨的寒意,事情的发展将是截然不同。
但是,时间已经达到尽头,他们拥有的并不是未来,而是结束。没有所谓的终生相守,没有任何计划,更没有梦想。
随着她喘息的节奏加速,埃里维斯感到抵着他胸膛的也在昂扬上挺。慢慢地,他感觉自己会要她一生一世,哪怕未来要面对欧阳聿修的怒火,但是,他此生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一刻的降临。
如今,她就在他的怀里,他的契机将不会被摒弃于阳光之外,不会被动人的寒冷所阻碍,也不会被恼人的饥饿所阻挡,更不会被死亡所阻挡。
“angel。”他的舌头沿着她小巧的耳朵探索。
“埃里维斯。”白幻幽呻吟着,浅浅地笑意自唇角消失。
“angel,我们还活着。”他再次对她说,“我们还活着,angel。”
他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开始前移,并靠向他,而这动作更令他疯狂不已。生命潮水如跳动不熄的火焰,在他血脉里奔窜,火势随着每个亲密的碰触愈烧愈旺。
“埃里……”白幻幽张开嘴想说话,但是,埃里维斯不让她说完。他已经捕获她的唇,与她闪躲的舌尖紧紧缠绕,发出猥亵的啧啧水声。
令人全身发软的深吻持续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当两人终于分开的时候,白幻幽早已浑身酥软的倒在他的怀里。
白幻幽不断对自己说,这不该发生,但是,她却发觉自己已经臣服在他的双唇之下。一旦臣服之后,她就不再有时间思索,不再有时间抗议。那吻掠夺了她的放抗能力,只为她留下行动的回应力。一瞬间,她的脑际一片空白,整个世界也变得单纯了,存在只为一个简单的理由,一个单纯的目的:在寒冷和绝望中,享受埃里维斯的触摸、品尝、叹息、声音,以及他所带来的感觉。
“好想一口把你吞下肚子里……”埃里维斯紧压着她的嘴,他的舌肆无忌惮地掠夺着一切。他觉得自己是一个饥饿已久的男人,而眼前正摆着一顿丰盛的美食,他的胃口变成一口无底深井,再怎样吃也填不饱。
他要从她身上得到更多,现在就要。他双手摸到她小可爱的扣钩,然后解开绣着花边的小可爱,除去那一道薄薄障碍。然而,当他看到沿着上的诱人樱桃滴落的粉色液体,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尖将它舔入口中。
“好甜。”埃里维斯不知该赞叹空气中弥漫的甜香,还是带感叹融入口中那滴香甜的液体,疯狂的占有欲如涟漪般荡漾开来。在他眼里,只看到一张诱人的小嘴在他面前一张一合,看着看着,他就觉的那张小嘴好像在对他说,“吻我”
埃里维斯恍然来到一个只有感官知觉的世界中,在那儿,感情是奔放自由的,欲望是随心所欲的。他情不自禁俯下身,吻住一直诱惑着他视线的红唇,同时,以他的手对她施以美妙的爱抚。
“埃里维斯。”她呻吟着,一双美目泪光盈盈地看着埃里维斯。
虽然仅是感到双唇微启叫出他的名字,但是,埃里维斯却感觉到一阵烈火风暴传遍全身,他的心变得鲁莽、狂妄,失去控制。他的整个身体都在战栗,脑中发出深深的狂吼。
她知道她对他做了什么么?她已经了解到他是多么想要她么?他再度捕捉她的唇,长长地,深深地吻她。除了她,脑中再容不下别的。而她已如空气团团包围他——她的香味,她的滋味,她的一切都成为他生存的唯一目的。
“我爱你。”埃里维斯温柔地说,“白幻幽,我爱你,至死不渝……”
在同一瞬间,他们听到一个声音。它可能只是风声,但是,它如爆炸般划破这片沉寂。有什么东西……
一个声音,一声轻响。
他们那凝结的小世界在瞬间猛烈倾斜。
“你听到了么?”白幻幽耳语着。声音几乎小到听不见。
埃里维斯点点头,侧耳倾听。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再一世纪,他们仍没听到任何声音。然后,如同先前一样突然,某个声音粉碎了,周遭的寂静,而他们如唱和般同时弹起。
“那是人的声音么?”埃里维斯蹙起眉。
白幻幽摇摇头,一跃而起,飞快地穿起衣服,“那是犬吠,是的,搜救犬,一定是搜救犬。”
埃里维斯看着她穿好衣服,于是也爬出睡袋,开始穿衣。他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想把她留在这个地方,想将被打断的缠绵继续下去。在穿上衣服的同时,他的双手还抖个不停。但是,那小小的声响,不论它是什么,已经穿过了他们那小小的领域,将原本的暧昧和神情彻底摧毁。
埃里维斯走到木门边,将门移开,露出遭到破坏的通道。他尽可能地朝着通达理走去,站在那儿侧耳倾听。没有声音,一点声音都没有。
转过身子,他走回屋内,朝通风口走去,然后向上看出去,还是什么都没有。
他回首望着白幻幽,她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垫上,埃里维斯的心扔在砰砰跳着。他的唇仿佛仍能品尝到她的滋味,几乎能感到拥有她的包围是何等的美妙。光是想这些又使他全身紧绷,热血沸腾。
埃里维斯又向通风口看去,并且暗自咒骂自己。他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许刚才的声音只是他们的幻觉,也许更本没有任何声响。
他举步走回小屋的内部,心情灰暗,可心里就是觉得……
但是,这回是毫无疑问的。他们又一次听到它——一只狗的吠声。他们听到它吠了一声,接着又吠了一声,然后接连吠了数声。
白幻幽兴奋地站起来,快速跳到地面,来到埃里维斯身边,“一只狗,埃里维斯,那绝对是一只狗。”
“这里”埃里维斯也飞似地跑着,并朝通风口外大声叫嚷,“在这里,乖孩子,我们在这里”
犬吠声越来越响亮,不久后几声雷鸣声。从那吠声无法判断到底有一只狗,还是有一大群狗。但是答案究竟是什么不重要,连日来的司机,使得那喧嚣声听起来格外不可思议,他俩继续不停地打搅,对着外面的世界呼喊。
听到外头传来第一声人类的声音,白幻幽的泪水泉涌而出。,有一瞬间,她和埃里维斯停止所有的呼喊声,只是愣在原地,四目相对,诧异地无法置信这是事实。她动也不敢动,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经过这么多天徒劳无功的努力,经过这么多次蚀人心肺的失望后,所有的希望早已落空,而这真的会发生么?
获救。
白幻幽跌坐回床垫上,注视着眼前戏剧性的一幕,她整个人毫无感觉,只是呆愣愣地坐在那里看着埃里维斯和救援人员对话后,将他们引导到被摧毁的通道前。
他们活下来了他们没事了她又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回到必须面对的现实中。她该感到高兴,她该为这喜悦而狂欢起舞,她该跪下双膝,感觉全能的上帝将他们带离这一场浩劫。
一切似乎极为荒谬。白幻幽曾经憎恨那寒冷、饥饿以及那黑暗,但他们曾是他们的世界,这宇宙里仅属于他们的小小角落。在他们的小世界里,他们一起谈天,一起欢笑,相互鼓气,振作精神,当意志开始小陈,希望变得遥不可及时,他们为对方伸出了双手,分享彼此的温暖。
但现在一切都已改变,因为世界终于找到了他们。
埃里维斯不停地用手挖着雪沫,他一心只想出去,而且越快越好。今晨,他只想拥有白幻幽一次,只要一次,一次就足够了。随着救援队的到达,一切都已改变。现在,他们有时间去思考未来,去思索希望和梦想,而他自私地发现,自己要的不仅是片刻温存,不是一生一回的春天。
这真具讽刺,埃里维斯边想边疯狂地在通道里挖着雪块。竟然在面对死神时,才悟出为何他会一直留在那间公寓里,为何会心甘情愿地放弃收益而去交换她的自由,为何会心甘情愿地为她置身险地。命运之球已经出人意料的透出,就在他能够接到的射程内,他要抓住它,抱着它一起跑到终点。
而他们的缠绵经随着救援队的到来猝然中止中止在正在开始之前,但他并不会因此觉得遗憾。因为此时此际,他要得不只是片刻的温存,他决意要以一生一世与她相伴。
突然射入的光芒使人闭上眼,冰冷动人的气流随着光线窜入屋内,机器阵阵尘埃和残屑,屋内升起一大朵含沙带砾的雾气。
白幻幽迅速起身,跌跌撞撞地离开床垫,站在布满尘埃的空气中,咳个不止。她的眼睛睁不开,也看不见任何东西,因为屋内的白光让她看不清东西,但此刻不需要用眼睛看,也能知道救援队已经破雪而入。
“埃里维斯?”白幻幽盲目地向四方搜索,泪水从眼内流出。
“他们挖通了,angel。”他伸手在空气中乱抓,直到抓到她的手。然后,他一只手环住她的药剂,轻轻将她的头发拢了拢。“现在一切都没事了,亲爱的。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一切都没事了。”
他们确实要离开来,但是白幻幽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安。救援人员一个接一个地从雪面滑进屋内,他们将白幻幽和埃里维斯通道中送回雪面之上。她可以听到谈话声,喝彩声和狂吠声,而且她能感觉到有人围在身边,但讨厌的强光刺得她根本无法张开眼睛。
终于,当她被引导至一亮救生雪车后,有人拿了一副墨镜给她。在她戴上眼镜后,两眼才逐渐适应外界环境。
“埃里维斯?”白幻幽呼唤着,然后她转头看着站在身旁的粗壮男人。他尚森穿着一件鲜橘色背心,被欣赏绣有学弟巡逻队的徽章。“埃里维斯呢?”
“别担心。”他向她保证,同时扶她进入雪车,“他就在你后面。”
白幻幽回头向后瞧,正巧看到另一组救援队把埃里维斯拉出冰面,领他走向另一辆等候的雪车。埃里维斯看起来安然无恙,她突然觉得心头的一块大石头骤然落下。
但是,当他们抵达山脚后,白幻幽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么幸运。尽管他们被埋在小屋期间,遭遇过十分艰难的痛苦,但命运之神对他们要比对旅馆里其他的客人要仁慈的多。
雪崩第一次的规模非常大,旅馆几乎毫无着急之力,虽然事后就晕对曾做地毯式搜索,但是找到的生还者也只是寥寥无几。之前的几天,救援队能做的工作,只是不断从冰雪覆盖下的残骸中,拖出一具具罹难者的尸体。在冬季的暴风雪和预告还有数起雪崩的威胁下,救援队的工作进度十分缓慢,同时他们对寻获其他生还者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生命之神有时会开一些小玩笑,让人哭笑不得。事实上,正因为后来那几次的雪崩,才使得埃里维斯和白幻幽得以获救。为了防止再有大规模的雪崩产生,雪地巡逻队的队员故意站在山上引爆了数次的小雪崩,以降低积雪的厚度。而也就是这几次的小雪崩,使得埃里维斯和白幻幽不断地害怕、担心,使他们辛苦努力的通道毁于一旦。但是,也正因为小雪崩造成的雪层华东,才使得通风烟囱四周的积雪滑落,造成通风管露出一截,引起经过的巡逻队队员的注意。
白幻幽在雪车上昏昏欲睡,她恍恍惚惚地想着,如果获救的时间再晚个几分钟,情况又将如何发展?也许,她该感谢上帝,一切在不可挽回之前,戛然而止……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七章 空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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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幻幽一睁开眼,看见眼前陌生的景象,吃惊地坐了起来,“埃里维斯?埃里维斯?”
“嘘,嘘,没事了,一切都很好。”一位护士柔声安慰她,劝她镇定下来,接着引导她躺回病床。“没事的,我们只是要把你送到急诊室。”
“但是,埃里维斯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白幻幽觉得很困惑,心绪紊乱。躺回病床,她心脏狂跳的速度非常剧烈,使得她几乎能听到血液流过脉搏时所发出的声音。然而,记忆像是薄雾般阵阵飘进脑海——狗吠声、雪地巡逻人员,获救。她抬眼注视着正在细心检查她身体的医护人员。“埃里维斯,他人在哪里?”
“他们随后就到。”急诊室的医生告诉她,一手安慰地拍了拍她,“别担心,你的朋友状况很好,你很快就能看到他了。”
白幻幽阖上双眼,不去理会围绕在她四周的马蚤动人群。急救车,护士,还有蜂涌而至的媒体以及马蚤动的人群。这一切有如电影或动画片里模糊不清的画面,在她眼前跳过。事情发展的速度太快,她疲倦的心和累坏的身体很难赶上那种速度。她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这一切,但是直到现在为止,她仍得不到任何机会。他们已经获救了,虽然一切仍令人难以置信。
她注视着身旁为她忙得团团转的熙攘人群,却奇怪的感觉到自己已抽离出人群,超然于他们的行动之外,而非是那团纷乱的女主角。
说起来也好笑,被瞿靖佑救起来之后,她几乎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昏睡中度过,所以,植皮、整形、甚至是……的艰辛和痛苦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一旁的医师和护士看着各项检查得出的数据脸色很差,而白幻幽的脑中思索的只有两件事,给哥哥和欧阳聿修打电话,还有埃里维斯现在如何了他现在觉得如何?他现在在想什么?他对这一切的转变是否也有难以面对的问题?他曾否想到她?
这么想很傻气,的确傻气,但仅是知道在这兴奋喧闹如战场般的急诊室里,埃里维斯正在某处,而且也可能有着相同的不安,或许就能让她稍微镇定一些。
在小屋里,他是她依靠的人;他照顾她,安慰她,努力使她感觉安全。而尽管目前的情势已经改变,她发觉自己仍想奔到他面前,相互扶持,相互安慰。
她昏昏沉沉地想着,听着医护人员的耳语,感觉有无数电线连接在她的四肢、心脏、头上,这让白幻幽觉得自己好像是科学怪人,也许下一秒就会被人解剖。她挣扎着,告诉医护人员去找瞿靖佑,那是她的主治医生,他了解她的全部情况。紧接着,她感觉到皮肤上被人扎了一些,随着痛楚,倦意慢慢袭来,她终于阖上眼睛,沉沉睡去。
“小咪?”
听到熟悉的呼唤,白幻幽自枕头上抬起头张望。她看见瞿靖佑像个孩子一般穿着无菌衣站在icu里,眼眸中诉说着恐惧和忧虑。她双手一抬,想要拂去他眼角的泪痕,然而胳膊刚刚抬起一点,就重重地落下,只能任由瞿靖佑的泪水洇湿她的手背。
“靖佑?”白幻幽虚弱地笑着,滴滴的器械响声打着节奏,让安静中透着丝丝紧张。她断断续续说道,“我还活着,所以,不要摆出这么一付我马上就会归西的表情,好么?”
对瞿靖佑而言,生老病死这些事看多了,再加上他本性冷淡,对于病人他只将他们看作是有病的肌体,而他能做的就是尽全力为他们祛除病痛,切除病灶。然而,就是在刚才,当他看着白幻幽的检测数据,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原来,他已经没有能力为她执刀。他会恐惧,会慌乱,会畏惧也许会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失去她。
因为清醒过来,而且病情好转,白幻幽被转回顶级病房。她精神还好,和瞿靖佑诉说着有关雪崩之事,而瞿靖佑也说着他如何度过每一个担忧的夜晚。
他诉说着,手紧紧握着白幻幽的指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确认她是真得活着,真得在他面前。白幻幽看着瞿靖佑忧心忡忡的脸,清楚地看着因为劳心和焦虑所刻画出的痕迹。她突然了解到,这个救过她,治疗她,禁锢她,也放她自由的男人,在这次痛苦的经历中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白幻幽回忆着在小屋的某个晚上,她躺在黑暗中,思索着此生令她后悔的事情。心里察觉如果不能从错误中学到教训,那么生命将毫无意义。白幻幽当下决定不再让机会流失,她要告诉瞿靖佑她多年前早该说出的话。
“靖佑。”白幻幽倚在枕头上,认真地凝视着瞿靖佑,“从你救我的那夜起,一直给了我诸多帮助。我一直都没有谢过你,也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有多感激你。瞿靖佑,对我而言,你始终是……”
“不要说。”瞿靖佑以手指抵住她的嘴唇,双眸紧紧地盯着白幻幽,毫无松懈,“如果,你对我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就不要将下面的话说出来,永远不要。”
“瞿靖佑,我们不能逃避问题。”白幻幽轻轻拉开他的手,轻声道,“我说过,你该从诊所的护士中找一个情投意合的女孩子,医生配护士,这不是刚刚好么?”
“你死里逃生后,心里想到的就唯有将我推出去么?”瞿靖佑缓缓低下头,表情笼罩在阴影处看不清,“你还是要离开我对不对,就算我傻傻地等着你,等着你玩累了跑累了,你也不会回到我身边,是么?”
“我可以自私地留下你,利用你,然后呢?给不了你承诺,给不了你未来,甚至连一副健康的身体都给不了你,时间久了,你会愿意继续养着我这个累赘么?”
“我有钱,所以,不怕你恣意挥霍。我是医生,就算不能为你执刀,但是,我可以研发药物,可以尽全力照顾你的身体。”瞿靖佑抬眸看着她,一字一顿道,“就算你想走,也要在移植手术之后。至少,作为医生,我不会任由我的病人拖着尚未痊愈病体逃离。”
“可是……”
“没有可是,记住,我是你的主治医生,你什么时候痊愈,我说了算。”说完,他俯身咬上白幻幽的唇瓣。
白幻幽下意识的伸手去推开瞿靖佑,结果被他一把反擒住动弹不得。他得寸进尺的在口腔里强迫她一起翻滚起舞,白幻幽自然不干了。一边扭动身躯试图逃脱压制,一边狠着心轻咬了下去。
“唔。”他轻呼一声放她自由呼吸,但又一个收手将白幻幽圈进怀中。
“别动了”瞿靖佑大声在她耳边叫道。
身体进一步的贴合,让白幻幽直接感受到他生理的改变,在她惊呼出声前,他再度大吼。“叫你不要动了。”
碍于眼下的姿势情况,白幻幽是有火也发不得。于是,她只能蹙着眉头、僵着身体,任他搂着她一动不动,感觉他的身体变化在慢慢平复。“你,那个,能不能起来一下?”白幻幽尽量小心翼翼的开口,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莫名其妙捅了炸药库。
瞿靖佑松了松怀抱,将重心移到她身侧的病床上,还是那么圈着她。只听他叹息道,“我急匆匆赶到这里,心急如焚地等着你醒来,结果,你却给我这样的回答。小咪,到底是我太爱你,还是你心里对我一丝一毫的感情都没有?”
“靖佑……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