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甜情涩爱第81部分阅读
重生之甜情涩爱 作者:haitangshuwu
他们,那个被称为夜的男人也爱慕着你。”
顾幻璃的身子瞬间僵硬住,脑子里似乎塞入了一股冰水,自脑子一自漫延到全身上下,每个部位,每个细胞。
他怎么会知道,难道世人都知道了?他的声音有如地狱的魔音,穿入她的骨髓,致使她不能再自欺欺人,证明以前所发生的一切全部都是最真实的存在。
“住口不许再说了”顾幻璃忍住心底的恐惧吼道。
“他们可以,为何我不可以?”瞿靖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忽地,他伸出手搂紧顾幻璃,俯身掠住她的唇,一阵索吻,这是一个充满占有欲的吻,似乎在证明着某种感情。
“呜呜……”顾幻璃的纤手使劲的捶打着他的胸口,欲挣脱这个吻,可是,一次次的挣扎、一次次的捶换来的只是他身体的无动于衷还有更深的吻以及噬咬。一滴晶莹的泪珠,夹杂着无数的情结,从眼角滑下来,顺着脸颊,淌流而下。
瞿靖佑在悄然间吻干了她的泪,他放开顾幻璃,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的眼睛道,“小咪,从我在悬崖下救起你的那天开始,就爱上了你。我没有失去理智,而是真的爱你。”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了”顾幻璃立刻捂住自己的耳朵,仿佛这个世界已是浑浑噩噩,迷茫的漫延,无边无际,心的跳动,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停止,连呼吸都那么难受。“你这是恃恩以挟”
“小咪……”瞿靖佑凝视着她,表情坚定,眼神深邃,散发着幽幽的光芒,“我爱你。所以,不许拒绝我,不许离开我。”
顾幻璃心一颤,她寒声道,“瞿靖佑,如果那些人知道我还活着,你也会陷入危险。”她的声音轻轻幽幽,有如黑夜里的一个迷路而筋疲力尽的精灵。
看着顾幻璃依旧颤抖的身体,瞿靖佑心里一纠,心疼地看着她,手掌轻轻地抚着她的头顶,“傲世集团你应该听说过吧,而我,就是傲世唯一的主人。”
顾幻璃拿开手,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恐惧,担忧,不安,烦乱,一一在心中纠结,让她的脑子混乱得可以。“脑外心外的天才,如果不是之前曾经生过一场大病还未恢复,体力不足以支撑一台完整的手术,我想,现在你应该在飞在世界各地进行手术……”
“谁说我不能支撑一台完整的手术”瞿靖佑心底隐隐一动,嘴唇轻弯,他轻轻抓住顾幻璃冰冷的手,将温暖传给她,“不许怀疑我的体力,否则,我一定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这种事不需要拿来和我说。”顾幻璃摇摇头,她的语气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只是,很快又抹了一层忧郁,淡淡道,“你应该和你的团队去深入探讨这个问题,何况,让病人对你有信心也是你该做的一件事情吧?”
“你就是我的病人。”瞿靖佑深深地凝视着顾幻璃,那目光中,仅是片刻的时间就闪过了数道光芒,却终究没有看清究竟是怎样心思,他的手掌抚着她的发丝,她的肌肤,他说,“为了让我病人对我有信心,我一定要证明我的体力。”说着话,他抓起她的手。
顾幻璃的手指非常漂亮,白嫩柔软,就如刚刚剥去外皮的竹笋一般,瞿靖佑低下头吻着她的手心、手背,还有每一根手指头。
从脊椎窜到脖颈的寒意让顾幻璃娇吟了一声,她习惯性的动了动,想赶走那痒痒的感觉,结结巴巴道,“不……不用了……”
“小咪,你真得好敏感。”瞿靖佑俊俏的脸贴于顾幻璃的发丝上,闭上眼,像只猫儿一样轻轻地蹭了蹭,似是在好好的享受,那手臂不由自主的收紧。下一秒,他的吻却落在她的脖子上,吻着她的脖子,一口一口地吻着,闭着眼睛,深深地吻着。
顾幻璃仍咬住嘴唇,闭上眼睛,每呼出一口气,极是无奈和心痛。她的声音低缓,充满了乞求,“放开我,拜托你了……”
瞿靖佑俊俏的面容深深地埋藏在她的发丝中,喃喃道,“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
“我不爱你。”顾幻璃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可身体却软软地瘫在他的怀抱,“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就该尊重我的意思。像现在这样一味的纠缠我,只会将我推入深渊。”
心,阵阵翻绞,如残叶狂卷。
瞿靖佑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白皙的面容,泛着隐隐的无奈,“可是,怎么办,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你……应该回到诊所,应该和那些与你有着共同语言的医生或护士交往……”
“我只要你,小咪。”
“可是我不需要你。”拒绝的话刚说完,瞿靖佑迫不及待的吻住她,热烈而又疯狂的掠占,腰间的手,攥紧她的腰,时不时上下抚弄着。舌头窜进她的口腔内,肆意搜刮着。直到顾幻璃的脸颊泛起潮红,他才放开她,却立刻吻住她的脖子,热情的吻着。
瞿靖佑轻笑着,埋头吻着她那从微敞的领口中露出的柔软,粗重的呼吸,证明着他已是yu火焚身,“小咪,追求自己喜欢的人有错么?”
“你这种行为根本不叫追求”
瞿靖佑突然停止了亲吻,低声道,“小咪,你为什么总要否定我?”话音未落,他已然抱起顾幻璃,离开卧室,径直走到衣帽间。
通天到地的镜子里,没有温婉坚韧的顾幻璃,有得只是男子怀中那个浑身赤o的娇小玲珑的少女。乌黑的秀发有些凌乱,衬着中间的那张苍白得有些透明的小脸叫人见了忍不住要心生怜惜。眼睛依旧清澈而深邃,眉长而色黛,嘴唇不点而红。
瞿靖佑凑近她的耳畔,用诱惑的语气煽动道,“小咪,别生气了好不好?我错了,可是,你不能用这种方法惩罚我啊,我会崩溃的……”
顾幻璃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她,就像是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这绝非她出演的电影或是戏剧,她不懂,如此诡谲的事情怎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瞿靖佑肆意而技巧高超轻捻着,空中渐渐弥漫的甜香,让他唇边溢出一抹诡异的轻笑。吻着顾幻璃的耳垂,他轻声道,“小咪,你若是一直不让我进去,那我今天晚上就在这里陪你一起玩到天亮。我很乐意哦,即使不能进去,只要能吻你抚摸你,我也很愉悦。”
顾幻璃愤愤地瞪着他,可是,她现在也只有眼神在反抗了,因为瞿靖佑的,她现在浑身是越来越无力,双腿也不知不觉的松开。
看见这一幕,瞿靖佑唇上的弧度瞬间加深,“小咪,你折磨死我了。”
缓缓进入,那种紧窒的感觉让瞿靖佑几乎发狂。
“不要”顾幻璃绝望地呻吟着,却无法阻挡他的侵入。
随着瞿靖佑的欲望一下下在她体内的冲刺,“小咪,我爱你……我爱你……”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章 别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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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别伤(下)
顾幻璃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中午,头痛的像要炸开了般,身体也是无力的,但是,在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她蓦然回忆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一时之间,她觉得自己已经堕落到地狱最黑暗的角落。
掀开被子,顾幻璃皱着眉头发现身上不知何时穿上了月白色的丝绸睡袍。吃力地下了床,可是当脚刚着地身子才站起来的时候,身体又倒了下去。忍着痛,她再一次努力地站起来,咬着牙,一步一步走到门口,可脚就像是踩在刀山上,每一步都痛得她想要放弃,想要求救。
若真是这样,怕是才如了瞿靖佑的意。她已经被他夺走太多东西,但那些东西里,并不包括,意志,爱恋,还有,灵魂。
于是,她扶着墙壁缓缓地走出房间……
“小咪小姐,有什么是在下可以为您效劳的?”一名中年男子站立在她身后,恭敬地问道,声音低沉而有力。
顾幻璃眉强忍着痛,回过头怒视着她,“你就是瞿靖佑口中的扎克?”
“正是在下。”中年男子回道。
“过去,我以为哥哥对我的教育方式就够奇怪的了。现在,我才明白,上限或是底限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顾幻璃靠着墙壁费力的咳嗽了几声,深深的吐出心中的浊气,“但是,我必须说,就算是天才,也该有属于他自己的简单生活。”
中年男子略一低头,恭敬道,“靖佑少爷幼丧双亲,旁无弟兄,藐然一身。陪伴他的只有一瓶瓶的药品和冰冷的手术刀。”
“小咪呢?”顾幻璃用墙壁费力地支持着摇摇欲坠身体,轻声道,“我在他的项链坠里,看过他们的合影。”
中年男子摇摇头,叹息道,“少爷救回小咪时,它已是奄奄一息。纵然少爷用尽全力,半年后,小咪仍是……”
顾幻璃落寞地叹了口气,怜惜的声音从苍白干涩的嘴唇中溢出,“所以,为了怕他伤心,你便对他说小咪离家出走了,对么?”
“其实,从另外一个角度看,暂时倚靠我家少爷是您最好的选择。各取所需,各不相欠,等少爷腻了或是想明白了,小姐自可以带着一笔丰厚的补偿轻松离去。”
顾幻璃提高了音调,带着一丝恼怒和愤懑,“补偿?补偿什么?补偿完全不同的面孔?还是完全不同的身体?他就像是高高在上的造物主,而我只是他制造的并不完美的玩具。也许,在他烦腻之前,我已经死去,到时候,只怕你又会说,我是离家出走了吧。”
“小姐……”
“我只是随便一说,你不必解释,也不必觉得我以为你太过凉薄。拥有再多的权力和财富,也比不过身边有知他懂他的人。你不过是忠心耿耿罢了,我没有理由责备这样的你,就像是没有理由责备霸道却处处为我着想的哥哥。”顾幻璃看了眼垂手而立的扎克,心中说不出是悲凉还是可笑,“只可惜,悔之晚矣。”
“其实,少爷身边有很多女孩子,但是,他一直都认为药品研发和手术是他生命的全部……直到那一夜,他在山谷里见到小姐。这是我陪伴在少爷身边多年来,第一次看到他完全将研发放下,拒绝所有的手术邀请,只为了专心致志地照顾小姐,陪伴小姐……”
“小咪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瞿靖佑急匆匆沿着楼梯跑上来,就在顾幻璃身体摇晃的刹那,他下意识地上前拥住了她的身子。
她只感觉一阵阵地天旋地转,当平缓下来时,已经置身于瞿靖佑的怀里。她想站起来,可是,身上的所有力气仿佛全被抽掉了般,已经没有办法支撑站起。
瞿靖佑一手抱着她,一手轻轻地扶着她额前的发丝,温柔道,“小咪,你还需要休息。过几天,我们和扎克一起去塔希提岛,那里的气候正适合你调养。”
“我饿了。”顾幻璃的声音极为轻缓,宛若在空气中飘荡的柳絮。
瞿靖佑征住了,就这样呆若木鸡地看着顾幻璃,半天说不出话来。确切地说,他是不知道该以如何一种态度来面对忽然转变的她。
“小咪小姐请稍候,蔬菜粥马上送到您的房间。”扎克沉声道,随即转身离去。
“送我回去吧。”顾幻璃的声音虚软,她疲惫地靠在瞿靖佑的身上,“还有,没有身份没有护照的我,根本无法出国,就算你有私人飞机也没用。”
瞿靖佑闻言,唇角的笑加深了一抹意味深长,“当初你昏迷的时候,我随便借用了一个护照。新的护照现在正在办,只是不知道小咪想起什么新名字?”
“回首浮生真幻梦,何如斯地傍幽栖。”顾幻璃闭上眼揉了揉额角,借此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睁开眼睛盯着瞿靖佑道,“就叫我幻幽吧。”在一切没查清之前,她不能回去,
“幻幽……”瞿靖佑的眼睛里浮上了一层迷雾,胸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喷出来般,他贴在她的耳边道,“一切皆是虚幻么?小咪。”
顾幻璃,不,幻幽感觉自己的鼻子里一阵酸楚,眼眶微微湿润.心口阵阵抽搐,“还要有个英文名字对么?就用cynthia吧,我一直很喜欢……”
瞿靖佑紧紧盯着幻幽的眼眸,郑重道,“小咪,对我而言,你只是小咪。”
“不要说了!”幻幽再也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耳朵,拼命的摇头。
望着幻幽如此的激动,瞿靖佑闭上眼暗叹,最后将她抱在怀里,似是在喃喃自语,“你还没有姓对吧,那就姓白吧,和最疼爱我的妈咪一个姓……小咪,别再想那些事情了。现在,有我……陪你。”
“我不想离群索居,也不想去海边疗养度假。”
“那我们就不去,费城那边的有个手术需要我去,如果你喜欢那里,我就接受那边医学院的聘请,做几年客座教授。”
直到白幻幽真正开始复健,才知道她距离健康正常的生活到底有多么遥远的距离,光是控制手指就已经让她费尽心力。为了锻炼手指的灵活能力,除了必要的训练以外,她开始学习刺绣和做饭。
虽然有网络可以让她知道外界的消息,但是,就算瞿靖佑送给她最新型号的手机,白幻幽也无法拨通铭刻在她心上的那个电话。
全新的生活,全新的人生,喧嚣的往事似乎没有任何痕迹。白幻幽对很多事都没了兴致,她经常懒懒地坐在诊所的休息室听那些护士们聊天,看着那些病人或是悲伤,或是欢喜的脸。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就算她离开顾家老宅,每天依旧在温暖的怀抱中醒来,等待她的依旧是甜腻的亲吻和疼宠的呢喃。可是,她知道,现在的她,心里想的,终究是梦境一场。
“小咪,你也给我织一条围巾吧。”瞿靖佑见白幻幽把玩着手里的毛线球,好奇地靠过去,捧起她的脸。看着她潋滟的双瞳,以及薄怒的红晕,心神一荡,忍不住低下头,对着那粉红的嘴唇,吻了下去。
白幻幽只能软软地将身体前倾,靠在他怀里,任由他的双手在她的娇躯上游离,雨点般激烈的吻在她的脖颈蔓延,如此醉人,却也如此旖旎。
“我想回学校重新念书。”
“好。”
“我想学服装设计。”
“随你。”
“我想考英国的圣马丁……”
“不许”瞿靖佑一把将怀中人楼到跟前,炽热的唇狠狠地咬在白幻幽的嘴角。唇舌的纠缠,撬开牙关,深入地拥吻,甜腻的让人心醉。
白幻幽浅浅地回应着,白皙如玉的面容已是晕红一片,水眸迷离,带着情动的魅惑妖娆,让瞿靖佑心中一窒,修长的大手已经伸进了她的外套,手下是陶瓷般细腻的皮肤触感。等白幻幽觉察时,才发现自己的衣衫已经半退了。
“这里是诊室……”
白幻幽抗拒着,可是,被恐惧控制的瞿靖佑哪里还听得进她的话,他想要抱着她,确定她的存在,一直这样爱她,永不分离。
弥漫着来苏水气味的诊室,空间中充满了暧昧的气息,留下一室的春色迤逦。
一年后。
巨大精致的大床上,躺着两个沉睡的人影。纠结散乱的发丝缠绕在一起,在雪白被套上宛如墨绘。男子清冷若莲的俊颜,只有唇角的笑意泄露了满足与幸福,双手紧紧地抱住怀中的女子,舍不得放松。而那累极熟睡的女子,粉刁玉琢的精致容颜上是来不及退却的红晕和疲倦的气息,小猫似的依偎在男子怀中,呼吸平稳。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蓦然睁开,看着怀中熟睡的女子,眼中闪过一抹温柔之后尽是死寂。“小咪,这世界上,最漫长的便是时间,可是,自从有了你的陪拌,为什么我感觉它消逝的那么快,只怕不够,只怕来不及,和你痴醉缠绵。”
入手的是滑腻细软的凝脂,触感如同上好的丝绸,名贵的白玉,让瞿靖佑有些心烦。他给了她足已胜过原本那张脸的精致秀美,以及完美的冰肌玉骨,只是因为在他的心中,她本就该是这副模样。
然而,垂涎觊觎的男人太多……
一点点线索就会引起那些人犹若疯犬一般的追逐寻找,看来,他们留在费城的日子已经不多。更重要的是,他的小咪最近一直在和他冷战,只为了逼他同意她去英国读书,这样似近还远的距离让瞿靖佑心底最深处的伤重新萌发。
不想失去她,所以必须给她自由;给与她自由,就意味着他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拥着她,与她缠绵欢爱。
“小咪,爱我么?”瞿靖佑紧紧扣住她的腰,低声呢喃。
白幻幽缓缓睁开眼,一字一顿道,“瞿靖佑,除了这副破破烂烂的身体,我还有什么能回报你的救命之恩?”
瞿靖佑怔怔地看着她,半晌之后,他俯下头吻在她的唇角,轻柔温暖。“那你最好要再努力一些,才能喂饱我。”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 疑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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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疑窦(上)
在白幻幽与瞿靖佑在公寓中争论的同时,欧阳聿修的书房内,埃里维斯正将一份厚厚的调查报告扔给欧阳聿修。
埃里维斯懒散地半躺在宽大的米色沙发上,“如果明年圣诞节前,你的小情人还没有找到,我想,从法理上说,她是真的死亡了。”
欧阳聿修微微一怔,一丝苦涩漫上心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au yeung,算上我们,现在一共有三路人在追查你的小情人。”埃里维斯挠挠下巴,脸上仍是那副人畜无害的阳光笑容,还有一口白得耀眼的牙齿。
“我讨厌你用这个词。”欧阳聿修翻看着资料,指尖正在旋转的钢笔朝着埃里维斯直直飞去,带着凛冽的寒意。
“喂喂……”埃里维斯伸手抄下那只足以扎死人的钢笔,然后坐起身,缓缓走到书桌旁,将钢笔插回笔帽中,“原本那只是你一时起兴的小娱乐,现在,你到底是为了满足你过于强烈的自尊心,还是为了在那里回味已经逝去的过往?”
“那么,ion是你的梦想,还是你的玩具?”欧阳聿修抬起头凝视着埃里维斯,表情平静如水,甚至淡漠地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
埃里维斯叹了口气,然后拿起书桌上的相片,仔细端详,“说实话,你的小情人没有东方天使漂亮。我不是诋毁她,当然,你也不能否认‘情人眼中出西施’。只不过,你为什么要让我调查东方天使?”
“因为……”欧阳聿修从他手中拿走照片,手中缓缓拂过冷硬的相框,嘴角噙着笑。“某些时刻,她给我的感觉很像一个人。”
“哇哦,不会是你的小情人吧。”埃里维斯灰蓝色的眼眸闪烁着好奇和揶揄,以及眼底不曾隐藏的妒意,“想要追求她,就先打败我这个头号护花使者再说。”
伴着一声叹息,欧阳聿修低头拉开手边的抽屉,口中却随意问着,“上次她和菲奥娜决斗时的冰舞你仔细看了么?”
“那当然,这么精彩的瞬间我怎么可能错过。而且,我还把它录了下来,以便我时常回味。”埃里维斯笑嘻嘻地拿出他的手机,“说实话,虽然她的技巧没有菲奥娜好,但冰舞本身就是以表现力为重,而她……”
埃里维斯的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有种冷冷的感觉,“根据调查,东方天使没有任何戏剧表演和冰舞比赛的经验。只是我不明白,各种各样的天才并不罕见,但她怎么可能知道只有专业运动员才会了解的临场经验和俘虏裁判的技巧?”
“如果是双人滑冠军,你觉得她会知晓这些技巧么?”欧阳聿修拿出一盒dvd,放到书桌上,然后推到埃里维斯手边。
“au yeung,这不可能。因为我最爱的就是双人滑,而历届大奖赛甚至是冬奥会,都没有可爱的东方天使出现。”埃里维斯拿起dvd的盒子看了一眼,眼睛里略带轻佻的光芒,“这个女主角不是你的小情人么?”
“这是她主演的第一部电视剧。当年,她因为过分努力而在拍摄现场受伤……”欧阳聿修的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敲击,然后一丝落寞的笑容绽放在他清雅的脸上,“头部出血,引发脑震荡……最有意思的是,在我的记忆里,她的经纪人曾经对顾天熙说,已经从另外一家医院急调数袋血浆。”
“不可能……”埃里维斯探身看了眼屏幕上的医院名字,然后点了一只烟,烟雾,从他的口中缓缓吐出,眼前一片迷离。“除非她是稀有血型,否则……”
“身为客人,尊重主人应该是最基本的礼仪吧。”话刚说完,欧阳聿修就把烟抽离埃里维斯的食指,反手弹了出去,橘黄|色的光在埃里维斯眼前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直直地落入角落的垃圾桶中。
“是是。”埃里维斯凑近欧阳聿修,别有深意地打量着他,“不抽烟,不酗酒,电脑游戏也不玩,没有工作的时候,十二点准时睡觉,六点准时晨练。说真的,你这么个无趣的人,可爱的独角兽少女为何会选择你呢?”
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欧阳聿修缓缓道,“莫非你不知道‘生命只有许许多许多的痛,都是为尘世里初见的华美而痛着’这句话?”
“说道初识,似乎你一直没有和我说过你和你家小情人,好好好,你家可爱的独角兽少女,到底是如何认识的?”
“这种事……”欧阳聿修眼带笑意,温柔得让人受不了,“跟阁下你有关系么?”
“是是是,和我没关系。”埃里维斯十指交叠支着下巴,眼睛水汪汪地瞅着欧阳聿修,眼神又无辜又可爱,“所以哦,我和东方天使的初相识,也是秘密哦,秘密。”
“口试还是资料?”欧阳聿修意味深长地看了埃里维斯一眼,浅笑道,“如果我没记错,这次的招生似乎你也有参与。”
埃里维斯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好吧,在某个人心情不太好的情况下,还是少说为妙。所以,他拨通手机,淡淡道,“查一下圣慈医院xxxx年5月的手术记录中是否有稀有血型的病人,详细资料稍后再说,先给我一个名字和血型。是的,我等你的回音。”
看着埃里维斯挂下电话,欧阳聿修打开一段视频,幽深的眸子闪动着令人窒息的寒光,好像一泓深不见底的潭水般令人难以琢磨。“这是我从她的助理手中要来的训练录像。现在,我需要你以专业的眼光告诉我,仅仅是模仿,可以做到每一个细节都准确无误么?”
埃里维斯怔怔地看着屏幕里那个骄傲的女孩,虽然娇小柔弱,却有着不输菲奥娜的桀骜不驯。但是,她滑冰的声音很轻,不论是跳跃还是降落冰面都没有声音;她用刃的技巧很干脆,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而且,她手部的动作极为优美,明显有芭蕾舞的功底……
“我只能说,技术上,每一个动作,每一次连接,都模仿的极为精准,但是,就表现力而言,东方天使演绎的更加……”埃里维斯的话还未说完,手机铃就已响起,“哦?是么?原来如此。接下来,你沿着这个线索,继续往下查。”
明明是混沌不清的话,却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扎在欧阳聿修的心上,虽然他仍是淡笑不语,眼神却飘忽不定。
“au yeung,你说得没错。圣慈医院2004年5月的手术记录中,有一个rh阴性ab型的病人,她的名字……”埃里维斯指着相框中那个浅笑盈盈的女子,低低地叹了一口气,“顾幻璃。”
“除了他们,我想,这个世界再没有其他人知道她是稀有血型。”欧阳聿修豁然地站起身,目光变得凛冽。“这几年,他们一点端倪都没有查到。埃里维斯,我问你,能将安保工作做得如此严谨的私人诊所,有多少家?拥有如此高超技术甚至不用通过专业医院就可以治疗的顶尖医生,有多少名?”
“按理来说,这个世上并不存在无懈可击的防御。”埃里维斯挑起眉,饶有兴致地盯着他,“除非,这家诊所雇佣了顶级黑客湮灭了一切痕迹,还有,就是诊所本身具备极为完善的设备,且人员固定,位置偏僻。只是,我不懂,如果东方天使是她,她为什么不与你相认?就算我能理解整容,可年纪怎么缩小?总不能时光倒转吧?”
“除非有人给她用了仍处于秘密试验阶段的药,为了人力尚且不能改变的理由。”欧阳聿修喃喃自语地转过身,缓缓地打开了房门,希望与痛楚存在于他的心上,那是无可避免的苦涩。“此刻,我倒希望,幻幽就是她。至少这一次,她终于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au yeung,你不能这么冲动”埃里维斯连忙拉住他,认真道,“还记不记得我刚才说过,一共有三路人在追查顾幻璃。当年,她出车祸绝不是简简单单的报复,更不是所谓的豪门内部的争斗,当然,也与你们这些疯狂的男人争风吃醋无关。”
许久之后,欧阳聿修冰冷地抬起头,目光骇人,紧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可却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此时仿佛已经化作了索命修罗,周身杀机四溢。“你的意思是有黑道上的人在追杀她?”
“如果她真得活着,如果她真得就是东方天使,除非是为了保护你和他们,还有她在意的朋友们,她为什么不出现,为什么要隐瞒真实身份?”
“是因为我吧。”欧阳聿修的嘴角开始微微地上扬,那是一个温暖美好的弧度,却透着无尽的哀伤与愤怒,“那起意外之后,我一直留在欧洲。虽然成|人以后回国发展,但我以为,那个人绝不可能认出我。但是,他的确可以为了她除掉所有觊觎她的男人……”
“现在,一切还是未知。”埃里维斯摇摇头,慢慢踱到窗边,倚着墙壁冷静分析道,“顾家与忉利天合作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敌人。向维系两家同盟关系的重要人物下手,是破坏合作的最简单办法。而你,au yeung,你应该知道,可爱的独角兽少女是你唯一的逆鳞,亦是你唯一的弱点。这件事,我知道,他们知道,除此以外,还有谁知道或是察觉?”
哗——
欧阳聿修好像听到什么破碎的声音,那是他早已破碎的心,从未愈合的伤口,血混着泪,再一次流了出来。他倒退几步,跌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道,“不论白幻幽是不是她,查清真相前,我必须保持冷静,我必须保持冷静。”
“是的,否则,你会吓跑可爱的东方天使的。”埃里维斯撩开窗帘往下瞄了眼,那一瞬间在他眼底闪现的冰冷气息是凛冽的杀气,那杀气凌厉逼人,如同一把收割了无数生命的寒冰利刃,让人惊悚不已这杀气并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培养的出来。“说真的,我对东方天使志在必得,不管她是不是你的小情人,我都不会放弃……喂喂,这柄裁纸刀刚才还在桌上好不好”
他欠扁的笑着跳开,躲避飞向他的书本,嘴里却仍是不停地说道,“喂喂,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要不要这么认真?”
欧阳聿修打开门,微微扬起嘴角,“如果你不想死得很难看,最好现在就去法国蓝带烹饪艺术学院。因为,你的胡萝卜炒大蒜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
“拜托我可是奉行君子远庖厨的那种人诶”埃里维斯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一边结结巴巴,一边装出很委屈的可怜样,眼角含泪。“更何况,在家的时候,一直有厨师料理膳食,做饭什么的,我真得不会,呜……”
“欧阳大哥?”白幻幽将瞿靖佑安顿在一楼的起居室,刚到二楼的拐角,就听到貌似是埃里维斯抽泣的声音。
正文 第二百八十九章 疑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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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疑窦(下)
“angle”埃里维斯毫不犹豫地跑出书房,一把握住白幻幽的手,眼角含泪的哭诉道,“我做的饭真得那么难吃么?”
“呃……”白幻幽看着欧阳聿修倚着墙边,朝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只是他幽深的眸子好像一泓深不见底的潭水般令人难以琢磨。
发生什么事了?白幻幽踮起脚尖好笑地拍了拍埃里维斯的头顶,就像拍一只可爱的金毛巡回犬,“埃里维斯先生很有创造力,只要努力,假以时日,一定能做出媲美the fat duck的熏肉鸡蛋冰激凌,蜗牛粥那样的美食。”
“哇,angle,你真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儿。”埃里维斯一边抱起她旋转,一边窃笑着偷瞥欧阳聿修哭笑不得的脸。
“埃里维斯先生?”白幻幽在半空中晕晕地喊着,低垂的眼睑上是浓郁睫毛投下的荫翳,鲜红欲滴的嘴唇在夕阳下闪着露珠的晶透。
透明而稀薄的空气渐渐成绚丽的红色。
“不公平,你管au yeung叫欧阳大哥,却管我叫埃里维斯先生。”感觉着怀里的女子轻轻的笑声,埃里维斯停止旋转,不满地抱怨着。
白幻幽忍不住瞄了眼窗外,既没下红雨,太阳也没从西边升起来,眼下这种情况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
欧阳聿修伸出手从埃里维斯怀里抱走她,脸上隐约闪过一丝迷惑,但很快又恢复到原来那幅波澜不惊的安祥神情。“以后,你可以直接无视他,嗯,当做空气最好。”
“诶?”白幻幽愕然地看着欧阳聿修,他竟然缓缓地冲她笑了,一个纯粹温暖的笑容,像冬日的暖阳,静静地照耀。
“不要嘛”埃里维斯侧首在白幻幽的脸颊亲了一下,表情像偷了腥的猫。“angel,我可以带你出去吃饭,嗯,要不,我掏钱请个厨师回来。”
欧阳聿修冷笑道,“你可以滚回家。”
“angle你看看au yeung,他又在欺负可怜的无辜的我。”埃里维斯蹭着白幻幽的身体,样子倒像是一只撒娇的金毛巡回犬。
光与影在他们的脸上流转,世界到处都是炫目的红色。窗外,辽阔的天空,涂满了一片片橘红色的灿烂云朵,暮尘氤氲。
起居室里,瞿靖佑听着楼上隐隐传来的笑声,略显薄削的嘴唇露出讽刺的笑容。他的小咪,永远知道怎样让他愤怒,让他嫉妒。
三人来到一楼时,却见瞿靖佑静静地站在窗边,一身浅色休闲服,清冷的脸上比之下午多了一副细框眼镜。
欧阳聿修明显一愣,俊美如玉的脸庞上有了迷惑的表情,他说道,“这位是?”
“我在费城时的主治医生——瞿靖佑。”白幻幽走到瞿靖佑身边,缓缓道,“这二位就是我刚才和你提起的朋友,欧阳聿修,埃里维斯。”
“你好。”身为主人的欧阳聿修伸出手,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幻幽过去的主治医生,真让我感到意外。”他刚和埃里维斯谈及,这会儿就遇到了线索,难道,真得是面前这个人救了?他不由自主地看了眼白幻幽,若真是她……
埃里维斯朝白幻幽眨眨眼,吊儿郎当的抓起她的手,“今天一定要由我下厨,嗯,请我们远道而来的客人品尝一下大英帝国的美食。”
仰望星空么?
白幻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上帝有时太过公平,而所谓的灵感想要实现也必须要有娴熟的技能作为支撑,否则,呈现出来的就不是美食,而是毒药。
瞿靖佑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欧阳聿修则是给了他一个“你给我适可而止”的眼神示意,“不知道瞿先生打算在英国停留多长时间?”
“一台手术和一个研讨会。不过,这期间正好要给幻幽做一个全身检查。”瞿靖佑虽然有心将他最心爱的小咪拉入怀中,但是,看着她战战兢兢的样子倒也有趣,所以并未立刻戳破,反而配合她演起这场或许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戏剧。“她的心脏不好,目前已经用药物控制,所以在绝大分时间她都可以像常人一样生活。当然,在我看来,心脏移植是唯一可以延续她生命的办法。虽然已经在器官移植协会上的登记,但是,想要找到匹配的心脏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况,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没有能力支撑下这样一台繁复的手术。”
瞿靖佑的话说得随意,但是在欧阳聿修耳中听来却犹若惊雷。他担忧地看着白幻幽,脸色已经黑了又青,青了又黑,如同调色板一样。
“竟然有这种事?”埃里维斯的胳膊架在瞿靖佑的肩上,笑容灿烂地说道,“咱们私底下好好聊聊,正好,我认识一些人没准可以帮到你。”说着话,直接将瞿靖佑拽走,临走前还冲欧阳聿修眨了眨眼。
欧阳聿修看着那两个人离去,缓缓压下心底的震惊感。片刻过后,这才直直地看着白幻幽,低声道,“你身体的状况如此差,为什么还要一再的逞能?”
白幻幽不自然地整了整衣领,对于瞿靖佑的危言耸听表示无奈,可他是她的主治医生,所以只能将一切都交给他把握。“只要在合理的范围内,我宁愿欧阳大哥把我当做一个正常人。何况,生死有命,又何必因为病痛而放弃了快乐和希望。”
欧阳聿修看着白幻幽精致美丽的容颜,眉头微皱,他实在难以将眼前这个女孩与顾幻璃重合,然而,她们之间又有太多相同之处……
他暗自叹了一口气,“幻幽,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纯粹?”纯粹的让人心疼,想要不惜一切的去守护了解。
欧阳聿修的话让白幻幽短暂的失神,回过神后,她说道,“你说我纯粹?”纯粹,多么美好的形容。可是,它从来就不属于她。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或许,应该说她生活中的每一天都在伪装中度过。以致到现在的时候她已经分不清自己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
前一刻躺在瞿靖佑的身下极尽缠绵,这一刻面对着欧阳聿修说着无关痛痒的谎言。如果那一日,她没有敲开门而是径直离去,也许就不会有今日这些麻烦。
也许,能在生活中几近完美的扮演他人,才算是最好的演技。哪怕是面对心爱的人也一样,必须将他当成一个普通的陌生人,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激|情。
有时,午夜梦回,连她自己都在嘲笑这样的可悲。可她还是想留下,想在这样的距离默默地看着他……所以,她顺从了她的心。
男人和女人,永远不会存在纯粹的友情,不是情人和夫妻,就是暧昧不明。
如果是顾幻璃与欧阳聿修间,是细水长流的爱情;那么白幻幽与欧阳聿修间近乎于兄妹的情谊已经让她感到满足。
欧阳聿修伸手拉过白幻幽,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柔和的说道,“我们去做饭吧,如果真的让埃里维斯来,就算是瞿先生这样的名医恐怕也会中招。”
白幻幽“嗯”了一声,靠在欧阳聿修的身上,“从明天开始我就要进行期末的设计制作了,如果半夜进出公寓一定会吵到你们,要不我还是在工作室打地铺吧。”
“你是打算要我请人重新改造工作室么?”欧阳聿修的眼底氤氲起醉人的笑意,他说道,“你只要专心学业就好了,做饭的事情由我来。”
“这怎么可以欧阳大哥的工作也很忙”
欧阳聿修微微眯了下眼睛,他沉声说道,“你觉得我可以在忙碌的时候心安理得的享受你的照料,而在你忙碌的时候就装作什么都看不到?”
白幻幽垂下眼帘,她知道自己不能拒绝,否则就会太显突兀,然而,如果太接近,也许她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就像是暑假过后,他回到英国,明明想念之极,却又怕这刻骨的相思毁了这份安宁,所以,她只能逃避,只能远离。
虽然开始,却必须挥手说再见,他与她已不再相同的路上追求有关戏剧的最高梦想,就算再接近,其实也是天涯。
欧阳聿修的眸子里划过一道墨色流光,暂时,在真相被完全揭开前,他不会逼迫她。何况,按照瞿靖佑的说法,她的身体竟羸弱至此,怪不得身上会有那么浓的药香,怪不得盥洗室的柜子里会有那么多药瓶。
“如果埃里维斯顶着黑眼圈抱怨,欧阳大哥要替我说情。”白幻幽的眼睛闪了闪,唇边多了一抹微笑,“免得我下次再去ion申请短工,会被他以恶意滋扰他人休息为由拒绝。”
“既然喜欢戏剧,当初为什么不学舞台设计?”欧阳聿修走到厨房一边切着菜,一边随意地问道。
“因为小时候曾经答应一个朋友,要和他一起站在演唱会的舞台上。”白幻幽站在水槽边清洗的食材,慢悠悠地说道,“可惜我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仔细想了想,如果有一天能以服装设计师的身份替歌手设计战服,也算是替他替自己圆了年少时的梦。”
欧阳聿修手一僵,刀停顿在半空,久久都没有落下,泪水蓦然间沿着脸颊滑落。缓缓阖上眼,他低声说道,“能这样被你记得,是全世界最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