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甜情涩爱第76部分阅读
重生之甜情涩爱 作者:haitangshuwu
“说实话,我很意外。”欧阳聿修微笑着坐了下来,“因为在我的记忆中,喜欢艺术的女孩子,大多都是烟尘不染的。”
白幻幽心里一紧,她叹了口气,慢慢的搅着手里的咖啡,“如果欧阳先生不喜欢,那后天我还是做中式的早餐吧。”
“如果它们的味道和它们的样子一样好,我想今天这顿早餐,我还是很喜欢的。”欧阳聿修淡淡地微笑着,拿起一块面包开始涂果酱。
白幻幽紧张地看着他,期待着他的评价。
欧阳聿修轻轻咬了一口面包,果酱清新沁甜的味道混着面包绵软蓬松的麦香在嘴里融化开,慢慢地渗透到口腔的每一个角落,滋润着每一根神经。
他中肯地评价道,“很好吃。”
“啊,这样我就放心了。”白幻幽灿烂地笑着,手指轻松地解开背后的围裙系带,“如果欧阳先生有喜欢的果酱口味,可以提前告诉我,因为这些果酱我每个月都要重新做的。”
“这……”欧阳聿修沉吟道,“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只要不是很难找的食材就不麻烦。”白幻幽也拿着面包开始涂抹果酱,“反正每次都要做一些送到教会,多做一两个不算什么的。”
“那就麻烦你了。”欧阳聿修点点头,善意和谄媚他还是能分清的,所以他想了想,说道,“如果是橘皮果酱,我想,这顿早餐一定更令我满意。”
“橘皮?”原来他喜好略带苦味的酸甜味道,白幻幽点点头,“我记住了。”
“那你呢?平时喜欢吃什么?”欧阳聿修惬意地啜了一口咖啡,恰到好处的味道让他满意地眯起眼眸,“我们可以多沟通一下,这样到自己负责做饭的时候,就不会有困扰或是担忧了。”
白幻幽咬着勺子想了一会儿,笑道,“只要不是太过辛辣或是油腻的,我都能接受。饿极了的时候,白水泡饭或是片汤都是美味佳肴呢”
顾天熙被她稚气的话逗乐了,哑然失笑道,“你倒是好养活的孩子。”
孩子?白幻幽咬着嘴唇想了想,很是无奈地耸耸肩,“下次,如果再有人这样问我,我一定会跟他说,我喜欢吃毛里求斯炒饭,或是厄瓜多尔烤||乳|猪。”
“喔,我明白了。”欧阳聿修好整以暇地点点头,“你的胃口,很好。”
两人吃完早餐,白幻幽利落地将餐具收拾好,然后就背着书包出门上课去了。
欧阳聿修手里拿着今天的《泰晤士报》,阅读的速度却比平常慢,他的嘴里,仿佛还残留着果酱香甜的余味。
或许,就像苏静华所说的那般,当生命中多了些许色彩和芳香,生活,也就不再单调和苦涩。那么,他是不是已经进入了“接受现实”这一阶段?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 苦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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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苦恋(上)
白幻幽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午夜十二点,她该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送牛奶。
阖上电脑,她脱下外衣,钻进了被子里,很自然的就蜷成了一团;书上说,这是最舒服的睡姿,残留着母体的记忆。
白幻幽想,这也许是一种本能,区别于吃饭和睡觉。它更带着某些温情的东西而非机械性的需要。虽然自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离开离开,但是,多年之后却还留恋着那个黑暗却安全的地方,无论出生后的命运如何,那一刻都是温暖的。
如果可以,她想永远留在那里,不睁开眼,不用一次次面对新世界。被窝里同样黑暗和温暖,只是她永远变成了一个人,一个人面对黑暗一个人经历恐惧。
这时,她又开始怀念起过去的那间小公寓。虽然吵闹,却可以旁观着别人的幸福以及温暖,她躲在自己的世界里,观望着,羡艳着。而这里,虽然有利于思考的安静,虽然有缓慢的生活,但有时候,这样的寂静却让她害怕,甚至是恐慌。
她不奢望能有完美的生活,但是她仅仅希望能够有一点点温馨,一点点温暖……最后,白幻幽涩涩地想,咖啡上瘾的日子很难受,可她却暂时失去了戒掉的机会。
远处传来门打开又阖上的声音。
白幻幽蓦然睁开眼,她有些恍惚,愣愣地盯着窗口,空无一物的窗口。然后,再一次阖上眼,默数,一,二,三。
空气中隐隐多了些茶叶的清香,然后是缓慢的脚步,并不连贯,仿佛走得每一步都在犹豫。她就这样静静地听着,那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了,却又在拐弯处远离。直到门再一次开启和关上,[517z·]悉数消失于空气中。
她和她值得尊敬的房东,就像是相同的空间两条平行的直线。虽然他们一起共进早餐和绝大部分晚餐,但是,他们的关系也仅限于此。比陌生人近一些,距离朋友还很远。
如果对这样的距离不满,那么,她的希望又是如何?
想着,白幻幽不由得笑了。天亮以后,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做,忙碌的生活哪容得她这样的胡思乱想。能住在这样的社区,这样的房子,已经足够了。
太贪婪的人,必然会受到惩罚。
这种事,她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清晨,天空的颜色蓝地透彻。当白幻幽推出单车时,遥望着天空的她,心突然飘得很远。瞬间,她遗忘了自己身处何方。或许自己并不是一个完备的人,她灵魂中的某些部分被封印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没有人能够找到。或者她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永远黯淡永远隔绝永远沉默。
白色牛奶在玻璃瓶中摇曳,送报纸的男孩在对着她挥手,微笑是无国界的语言,天愈亮,风也多了些许暖意。
临去学校前,她看了眼自己稍显凌乱的房间。书上说,一尘不染,纹丝不乱的房间,会证明它的主人在性格的某个方面总是有些偏执和隐晦,属于性格怪异的那一类。所以,她宁愿让别人觉得她有些懒散,仿佛,这样就能证明她的随波逐流。
循规蹈矩的生活,像任何一个身世清白家底干净的女孩子一样,按照规矩走最正统的每一步,为了学业苦恼,为了未来迷茫。
这,才是她的生活。
上完繁琐的编织课,白幻幽的脑子里已经被各种针法织法充斥地满满的,最要命的是,斯洛林老师布置的作业,更是让她头痛欲裂——明明已近晚春,却要织冬天用的围巾,别说是织,光是想想,她就觉得已然热到火星四溅了。
“cynthia pai,你给我站住。”燎原的不是白幻幽烦恼的星星之火,而是站在她身后不远处那位金发女子脸上的怒气。
白幻幽停下脚步,困惑地看着她的同班同学,“菲奥娜?”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菲奥娜朝左右使了个眼色,然后上前几步,怒骂道,“我菲奥娜的男朋友也是你能抢的?”
男朋友?抢她男朋友,什么乱七八糟的。白幻幽困惑地看着菲奥娜,“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这种莫名奇妙的脏水最好说清楚,这世上什么都可以背负,唯独黑锅不能背。
“哼,谁不知道你以抢别人的男朋友为乐……”菲奥娜身边一个打扮得十分另类,画着浓浓的烟熏妆,嘴里嚼着口香糖的女孩子,轻蔑地哼了一声,又说了一句。“你这张小狐狸脸长得还真漂亮啊,这么蠢笨居然也能把全校的男生迷得要死,真是个小狐狸精”
白幻幽站在那里,小巧的鼻子微微隆起,长长的睫毛,黑黑的,双眼如同bjd娃娃的眼睛忽闪着,放着令人琢磨不透而又十分忧郁的光芒。但是这双眼中,丝毫没有胆怯,反而透露出桀骜不驯的神色。
“看什么看,怎么,你还不服气吗?”另外一个把头发烫得像是一团稻草的女孩忽然伸出一只手来在她的肩膀上戳了一下,同时向前走了一步,气势汹汹的。
“臭丫头,你平时不是很牛么谁都不放在眼里,今天怎么了,怎么没声了?是不是被说中所以哑口无言了?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拿了几次第一就在学校里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那是我们菲奥娜公主让着你。”那个画着烟熏妆的女孩像要吃了她似的吼叫着。
白幻幽向围住她的几个女生巡视了一周,缓缓道,“如果是因为课业的问题,我的建议是与其找别人的麻烦,不如自己去努力。”
稻草头的女孩顿时杏眼圆睁,她用力一推白幻幽,“你敢再说一遍”
白幻幽看着她们,就像是看那些只会哭闹着管父母要糖吃的孩子一般,淡淡说道,“如果是因为课业的问题,我的建议是与其找别人的麻烦,不如自己去努力。”她的语言和她的气势一般,凛冽的不卑不亢,像劲风一样吹了出去,倒叫那两个女生愣了愣。
菲奥娜在后面冷眼看着,见两个手下如此无能,只得自己走了出来,“就算你能拿第一又有什么用?人品的低下足已让所有人唾弃你肮脏的灵魂。”
此言一出,原本在旁边瞧好戏的众人纷纷接头接耳,各种各样的议论和讽刺飘摇在空气中,带着恶意的中伤以及唾弃。
奇怪,为什么每当她受到侮辱的时候,总会想起那个人淡淡的话,“唾面自干,既省事又免烦恼,当真是好事一桩”。
对于自身的缺点,白幻幽从不掩饰,但是,在现实的世界里,她只是她自己,绝不是抹着油彩的小丑,穿着艳丽的衣服,取悦别人,自己却不知快乐为何物。她不需要每个人都臣服在她的脚下,她只要走她自己的路,过她的自己的生活。
有时快乐会让她暂时忘记现实的丑陋,但它却是个无影的杀手,潜伏在暗处,无声无息间置人于死地。所以,纵使脸上还保持着笑容,心却早已冻僵。
为什么要在无关紧要的人面前让快乐变得一败涂地,变得尴尬,变得毫无立场,变得耳中只有这个世界充满了嘲笑的声音。
解释?
有谁会听
难道保有快乐和简单真得是这么难就像是小时候看着手里捏着的气球,不经意之间就飞走了,想要追回,却在下一秒被枝桠戳破,飘落下来的只有碎片。完整的快乐才算是快乐,而碎掉的,就不是快乐?
恐惧也一样。
当惴惴不安有一天变成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朋友和伴侣,失去它,同样也会迷茫无知。只有像现在这样,在恐惧中生存,在恐惧中冷漠,看着某些人疯狂,某些人变态,某些人死去,某些人……永生……
浅浅的悲伤慢慢袭上心头,白幻幽睫羽半阖,犹似半轮未绽弯月,笑容之中隐含睥睨的疏离,“如果只是为了说这些,那么,谢谢,我已经听到了。”
“上帝,世上怎么有这么自甘下溅的人”稻草头的女孩掩口惊呼,一副难以想象的模样,“长得也算是人模人样的,喂喂,好歹有点廉耻之心成不成。”
白幻幽很难受,她想如果时间能永远停留在某一点,该有多好。然而,这样的臆想本身就是荒唐的。愚笨的人天生固执,固执地自我想象固执的追求虚幻,所以,不若堪破它,走出去。她点点头,认真道,“好,我会努力的。还有其他指教么?”
“你”嚼口香糖的女孩子像是看到怪物一般瞪着她,然后愤怒地扬起手掌。
就在即将挨到掌掴的瞬间,白幻幽突然后退半步,她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如果没有其他事情,那我就先告辞了。”
“呸,我们菲奥娜公主还没教训完你,走什么走。”两个女孩一左一右架住白幻幽,嘴里还嚷嚷着,“正好让圣马丁的同学们见识见识你丑恶的嘴脸,免得你就跟没见过男人似的四处发春。
世界上没有永远,永远没有永远。所谓爱,所谓温情都不过是转眼即逝,擦肩而过时,只留下一个难忘的笑。
白幻幽的脑子里不知为何出现这样的念头,然后,另外一个念头瞬间在脑海中出现,她讨厌被别人指责,更讨厌被别人这样抓住手腕。
手,不自觉地颤抖,她甚至能够感觉到,某根紧绷的神经即将迸裂……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苦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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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苦恋(下)
刚刚和教授谈完事情的欧阳聿修走在林荫道上,与他同行的是台词课的讲师埃里维斯,两个人原本在低声交谈着什么,却被一阵高声的叫喊所打断。
空气中流淌着一股怪异的气氛,欧阳聿修微微蹙起眉,看着眼前围成一圈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我去看看。”埃里维斯喜欢中国功夫,更迷恋武侠小说中正气凛然的大侠,以至于将他好打抱不平的性子更是发挥到了止戈为武、仁义为侠的境界。
“我去餐厅等你。”欧阳聿修如此道。
“欧阳,吃饭着什么急呢?你不是和我说过么,师者,传业授道解惑也。”埃里维斯拍拍他的肩膀,一副好兄弟一切都交给我吧你只管放心的模样,“再者说,这样围着,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说完,他左晃右晃钻入人群,几个闪身后,再无踪迹。
欧阳聿修摇摇头,倒也没有走开,只是抱着肩远远地站着,心里思忖着其他事情。
不一会儿,埃里维斯像泥鳅一般从人群中又挤了回来,脸色像是罩上了一层寒霜,“欧阳,可爱的东方天使被人欺负了,你和我一起去解救她。”
“东方天使?”回过神的欧阳聿修干脆地、认真地说,“埃里维斯,在你眼中,只要是黄皮肤黑头发的女子,都是东方天使,难道每一个你都要去解救么?”
“不不不不不,她不一样。”埃里维斯连声否认道,“她和其他那些东方天使不一样,在我眼中,她既美丽又单纯,就像是娇弱的雏菊一般需要侠客的守护。嗯,就像杨过守护小龙女,郭靖守护黄蓉。”
还好他没有说,要像哼哈二将守护大门一般。欧阳聿修看着神色愤慨又焦急的埃里维斯,淡淡安慰着,“你总要将事情说清楚,我才好出手,是不是?”
“还不是那个什么菲奥娜,仗着家世自封什么圣马丁公主,在学校里横行无忌。”埃里维斯相当火大的抱怨着,眸子里浮动着显而易见的桀骜不耐,“虽然学校里有很多男孩子暗恋东方天使,但那也不是东方天使的错啊。如果被人喜爱是种罪孽的话,这世上又有多少女子是穷凶极恶的罪犯”
“哦?”面上如三月春风拂过的湖水平静温和,他的眼神迷离却又隐着神采,欧阳聿修唇角微微上扬,那是有些疏远的笑,“我倒是从没听说过什么东方天使。”
“你这不是刚回来上课么,没听说过她,很正常。其实,她是一年级的新生,只报到那天,就倾倒一大片男生,不过呢,每个追求她的人都铩羽而归。唔,铩羽而归” 埃里维斯得意洋洋地看着欧阳聿修,笑道,“这个词我用得很有意境吧?”
“嗯,的确没用错地方。不过,或许是她有男朋友了,或许是她太过骄傲……”
“不不不不不,她肯定没有男朋友,因为谁都没有见过有男孩子接送或是和她约会。”
欧阳聿修慢悠悠地说道,“也许,她不喜欢男生。”
“更不可能”埃里维斯高声否认道,“欧阳,虽然你是我的哥们,但是,我绝不允许你诋毁我心中的东方天使。”
“这只是一个假设。”看着埃里维斯的态度,欧阳聿修觉得有些好笑,他说道,“既然这么喜欢,你为什么不去追求她?”
“我?不不不不不,我只是喜欢她,欣赏她。”埃里维斯涨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道,“你知道的,就像欣赏那些水墨画里带着淡淡的哀婉和矜持的仕女一般,只是远远的欣赏。”
好友这样畏首畏尾的局促,还真是少见,欧阳聿修的好奇心总算被激起一些,“按你的说法,我几乎要怀疑,你说得是小说里臆想的人物,还是现实生活中的某个学生。”
“当然是真实存在的。”埃里维斯飞快地否定了欧阳聿修的话,说真的,对于中国人的慢热以及含蓄他还真是……佩服得紧哪“只是,因为很多男生喜欢她的温婉和宁静,又对她的娇弱甚是爱怜,所以,纷纷甩了自己刁蛮任性的女朋友,转而追求这朵清雅孤傲的兰花。”
“至少我可以肯定,你是着魔了。”欧阳聿修哑然失笑,如此断言道。
两人正说着话,就看一位男子如风一般冲入人群,怒吼,“菲奥娜,你太过分了。和你分手是我的决定,与cynthia何关?你竟然还带着这两个跟班来欺负她,实在是太没教养了。”
cynthia?
欧阳聿修不由得一愣,此cynthia不会正好是他的那位新房客吧?他带着三分难以说清的失望,以及七分好奇,被埃里维斯硬拉着走入人群。
“奥比托你,你竟然还护着她我,我今天要是不教训教训她,她就不知道我菲奥娜是不好惹的”菲奥娜看着前男友急于维护的模样,心中又急又痛,她和他明明是全社交界最般配的一对,他们的父母也极为看好他们的恋情。
虽然,外界的诱惑有许多,偶尔奥比托偷个嘴,和一些小模特小明星随便玩玩,她也能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奥比托为了这个华裔的女孩,竟然和她提出分手
图个新鲜想要玩玩这种事,大家彼此心照不宣就好了。毕竟,家族利益当前,没有谁会为了一时的心动而损害自己作为继承人的位置。政治婚姻虽然可悲,有时却比那些因为爱情而结婚的关系要稳固的多。
然而,奥比托竟然如此轻易的放弃了
他竟然选择了一个没有背景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小女孩
这在菲奥娜看来,简直不可思议
奥比托却丝毫没有感受到菲奥娜内心的痛苦,他无所谓的说道,“有本事就来教训我你若是敢伤害cynthia半点,我们两家的合作企划,就此作废”虽然他不能决定家族的走向,但是,身为少主的他决定一两个合作企划,还是易如翻掌的。何况,对于菲奥娜家族最近遇到的危机,他也算是了解,所以,对于她的选择有绝对的把握。
舍弃了家族的人,走向的何止是贫穷。习惯了享受的菲奥娜,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虽然在过去,他也很满意她,甚至愿意将她视为未来的妻子。可是,当他遇到白幻幽以后才明白,与其选择一个习惯了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女人,不如选择一个简单易控制的女人。否则,原本是两家得利的政治婚姻,也许会以一家被吞噬作为结局。
菲奥娜的心都要碎了,再骄傲的女子面对心爱的人如此冷漠的要挟,都无法忍受。何况,周围有这么多人看着,笑着。她甚至能够想到,这一幕已经被人传到网上,不用明天,也许下一秒,她就会变成整个社交界的笑谈。
冰淇淋在阳光下融化,就像爱情在现实中破灭。
菲奥娜断断续续道,“你你为了她,连家族生意都不在乎了?”
“咳咳,二位……”空气中,传来女子浅淡的声音,像是转瞬即逝的风,带着少许的困惑和冷意。
奥比托立即收起怒容,柔声道,“cynthia,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混账,你竟然还放低了身份来哄这个小贱人。”菲奥娜气得眼圈都红了,扬手就打。
白幻幽再次退了半步,极为巧合的再次避开她挥来的手,却正好看到人群后,那张并不陌生的面孔。瞬间,她的脸冷了下来,眼眸之中也凝起十分的冰寒,“这里是公共场合,你们的私事我没兴趣也没理由听。”
“cynthia,我是真得喜欢你。”奥比托英俊的脸庞闪过一丝焦急,碧蓝的眼中带着浓浓的歉意,他低声解释着,“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原来是他那个派人送了一千朵白玫瑰给她,请求她做他女朋友的人。只要想到哪一天的荒唐,白幻幽看着菲奥娜眼中的嫉妒,无法抑制的嫉妒,好似一把火烧穿了她的身体。
天才与白痴只一线之差。
白幻幽是学问的天才却是交际的白痴。在学校里,她没有朋友,有的只是点头微笑的同学师长而已。她虽有引人的出众才华,却不擅言谈,别人以为她清高骄傲,也就不愿再与她深交。她只有更加的沉默,所以,在别人大谈恋爱的年岁里,她却孤身一人,每天忙着学习,忙着回家给她可敬的房东做晚餐。
人是奇怪的动物,他们只看得到手中拥有的东西,却从来不去看因为他们被迫失去某些东西的人。固执的坚持己见,哪怕,前路通向死亡。
可惜,这样浓烈的感情,发生在一个人身上,结果只能是变成悲剧。
然后,某些人,明知道是悲剧,却依旧执着向前,就算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直到某一天,彻底的失去一切,才知道,这一刻,手中早已是空无一物。那些引以为傲的,从来都不存在过。
白幻幽微微蹙起眉,琥珀色的双眸隐隐闪烁着薄怒的光芒,声音悠悠,语气却是那般冰冷,“谢谢你喜欢我。但是,我有我的生活,而你,也有如此喜欢你的女朋友,应该好好珍惜,而不是弃之如履。”
说完,她抬脚准备离开,谁知,更加难以想象的事情发生了。菲奥娜一把拽住白幻幽的胳膊,用力地摇晃她,怒吼道,“你凭什么不接受奥比托,你凭什么不喜欢他”
所有人,除了欧阳聿修,皆呆滞。
白幻幽微微一笑,只是冷冷的笑容中蕴着些许苦涩,就像是秋日头顶缭乱飘落的银杏叶,一半刹那着绚烂,一半背负着离愁。繁复的情绪,短暂的回忆,渐渐被她的睫羽掩去。留下的,唯有一身恒久落寞的样子。
“那你又为何苦恋至此?为何不争取让他眼中只有你一人?”白幻幽的声音有着切骨的悲伤,她苦涩地笑了笑,而后灵巧地抽出手,扬长而去,风似水波一样在四周荡开,吹拂着她鬓边的发丝在众人无声的沉默中,飘摇。渐渐远去的背影,遥不可及,伸手去抓,也不过是残余的碎沫。
埃里维斯沉醉在那清冷的微笑中,对欧阳聿修道,“欧阳,她很可爱,对不对?”
头顶的阳光很好,亮得有些剌眼,欧阳聿修苦笑着对他说道,“我只觉得老兄你,很可笑。”
“嘎?”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乱麻(上)
收费章节(12点)
第二百七十章 乱麻(上)
用完午饭,欧阳聿修又去图书馆查了些资料,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回家。只是打开大门,却看到一个人上蹿下跳的在和一团团五颜六色毛线球作战,就像只活力满满的猫咪,哪儿有半点娇弱清冷的模样。
哭笑不得的放下钥匙,欧阳聿修抱着双肩看了会儿白幻幽自得其乐的玩耍,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白小姐,你这是要绑架我的椅子么?”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戏谑的味道,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诶?”白幻幽蓦然抬起头,看着他,惊愕地说,“欧阳先生,这么早……呃,不是不是,我,我,我马上就弄好,实在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欧阳聿修好笑地越过一道道阻碍,来到起居室,在毛线围成的“魔法阵”中,他扬了扬手里的遥控器,“会不会打搅你?”
“不会不会,是我打搅你了。欧阳先生,你随意。”白幻幽手忙脚力地绕着毛线,心里不由得嘀咕起那对神经情侣,要不是他们说来说去说个没完,她早就把这些毛线绕完了。周末,她一定要去买个绕线器,否则,在编织课结束前,不知道她还要绑架多少次客厅的椅子。
到底要织什么,才算是设计创新呢?她发愁的想着,虽然初稿已经有了,但是,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够完美。要知道,缺憾就会影响印象,印象就会影响评分,评分就会影响学年成绩……
欧阳聿修一边听着新闻,一边看着她又是哀声又是叹息地绕着毛线,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毛线球越来越大,直到她攥不住……
“诶?”白幻幽看着从手上跳跃出去弹跳度堪比乒乓球的毛线球,不经哀呼,“别跑啦,天呐,我为什么不用毛衣针定住它站住,你给我站住”
欧阳聿修弯腰拾起滚到他脚边的毛线球,忍俊不禁道,“还是我来帮你吧。”
“不不不,怎么可以麻烦欧阳先生,你还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处理。”白幻幽连忙摆手,却将套在胳膊上的线圈越弄越乱,最后,直接成一团乱线了。
难道,这就是傻蛋的写照?现实,让白幻幽哭笑不得。
“还好吧,这种事,我小时候,也曾帮母亲做过。”欧阳聿修缓缓地绕起线,动作熟练且干净,连绕出的毛线球都比白幻幽绕出来的,规整、漂亮。
白幻幽看得呆滞,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原来,这世上真得有天才。”
会绕毛线就算是天才?这个定义倒真是有趣。绕着绕着,欧阳聿修心中蓦然生出几分感慨,其实人生就像一团毛线,需要找到的只是那个毛线头儿。可有时,拉扯到一半之后才发现,原来是好几团毛线。
而站在一旁的白幻幽,也默默地绕着线,想起过去几年混迹在诊所和那些护士姐姐们嬉闹的日子。
那时,诊所里有位外科医生,手术做得极漂亮,人长得也十分英俊,以至于迷倒一群恨嫁的护士。圣诞节快到的时候,诊所里突然弥漫起编织的热潮,虽然都是私下里,但那红红绿绿紫紫蓝蓝,一针一针,满是笑意融融和爱意暖暖。
可谁知道这么个英俊的人儿,其实嘴巴毒辣的很。但凡在医院走动的,都是病原携带者,除了他自己。虽然有一双白皙纤长,灵巧柔韧的手,让病人家属签手术同意书的时候,永远是站在护士站的水池边开始洗手,慢条斯理,有条不紊,无动于衷,以至于,哪怕只是个小手术,都能因此被病人家属把危险系数评估到最大值。虽然他管这个叫谨慎,但是,在白幻幽看来,这根本是他的恶趣味。
不过,按照那位医生的解释,手术风险,可大可小,这种信任是建立在什么之上?久病床前无孝子,凭什么要医生一人承担全部风险?
如果病人没有家属怎么办?白幻幽当时这样问着。
尽全力,听天意。这是回答。
听天意啊……
天,是谁呢?谁能帮她把天带到她面前来么?她有点事想问他……
白幻幽也拽了拽脑子里乱糟糟的毛线团,然后,她又想起这次的作业,温暖舒适是不可或缺的,新颖则不是必不可少的,或许应该往混搭的方面想,比如在线里混上蕾丝或是钩织的花边……繁复不好,这就如同篆刻一般,平中见奇当显功力……
两个人的速度总是快的,不一会儿,七八团毛线就绕好了。白幻幽一面道谢一面将线团扔到她的藤筐中,然后抱着藤筐去工作室。
太阳落山之前,她准时到厨房去做晚饭,食材什么的,在买毛线的时候,就顺路一起买了。只是不晓得,做出来合不合她可敬的房东的口味。
放下围裙,白幻幽仔细审视着桌子上丰盛的菜肴。
最亮眼的菜是银鳕鱼,白细的鱼肉稍煎之后,再入烤炉低温烘烤变熟,然后浇上特制的牛油忌廉柠檬汁,最后放上一块薄脆,再撒一些切好的血橙丁,就算是大功告成。
蘑菇汤是以新鲜的蘑菇、鸡汤、忌廉制作,用她新淘来的带螺纹的精致小碗装盛,看起来又浓又稠, 再配以面包干和经过去籽、剥皮的,加上罗勒、海盐、意大利橄榄油的番茄。
意大利肉酱千层面则是她跟诊所的护士长学的,做法相当传统,将面擀至很薄很薄的一层,第一层先铺面皮,再刷一层白色的酱汁,第三步再铺上带意大利香料味的牛肉碎酱,接下来再重复这一步骤,将面叠成多层的,一口咬下去,面皮夹着肉酱一层又一层。再加上红色的浓缩番茄酱以及罗勒,也算是具备了浓郁的意大利北部风格。
餐后甜点是她从学院旁边的蛋糕店买来的提拉米苏,意大利的奶酪再配以香醇的咖啡粉,算是学校周边最好吃的蛋糕了。
当欧阳聿修从自己的书房出来,看到餐桌上摆得一道道精美的菜肴,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他是不是应该将锻炼的量再增加一些,否则,这么吃下去,发胖是一定的。
白幻幽看着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下意识地以为他不爱吃意大利口味的菜,因而急忙道歉,“对不起,我太自以为是了。以后我会将菜谱写到便条纸上,如果欧阳先生不喜欢,直接划掉我就明白了。”
“你会做很多菜?”欧阳聿修看着她脸上一会儿自责,一会儿困扰,一会儿苦恼的表情,某种想法闪过他的心头——如果那些暗恋她的男生知道她有如此好的厨艺,恐怕会更加疯狂吧。只是,她为什么会如此的不自信呢?一点也不像学校里的她,冷漠、疏离、优雅却不过分骄傲。
“唔……”仿佛是一团异物生生卡在了喉间,白幻幽说不出话,脸色在瞬间变了几变。许久之后,她低下头,掰着手指头数了数,然后抬起头有些尴尬地笑道,“之前有一段时间很喜欢做饭,所以,林林种种的学了一些。”
“现在,我开始期待你的毛里求斯炒饭和厄瓜多尔烤||乳|猪了。”欧阳聿修站起身走到吧台,拿起一瓶冰过的tribach gewurztraer alsace vendanges tardives aoc 2003。酒瓶的冰意沿着指尖蔓延,最近,欧阳聿修很喜欢这样的温度,会刺痛却不会刺伤的感觉,就像是心里的那份伤感。“要不要来一些?配银鳕鱼正好。”
白幻幽连忙摇头,突然,她看到灯光下折射到地面的影子。她一动,它也跟着动,仿佛一模一样,只是她的哭和笑却全然看不到。原来影子就是影子,她们有相同的容貌却带着不同的心。所以,唇畔弧度不变,白幻幽轻声道,“我……不是,我不会喝酒,欧阳先生自己小酌吧,我,我只负责吃就好。”
欧阳聿修为自己倒了三分之一杯,轻轻托起明净剔透的酒杯,琥珀般的金色酒液闪耀着质感的光辉在里面缓缓转动,淡淡的烟熏与微妙的香气在空气中交织融合。他回到座位上,嘴角挂起一道温柔的弧度,只是微笑,单纯的微笑,带着夕阳特有的温暖。他的声音变地低而沉,带着磁性仿佛是刻意要将她吸引过去。“在英国,有太多人喝酒如饮水,不是么?”
“同学中倒是真有嗜酒善饮的。”白幻幽手里捏着面包,甚是愕然地看着他,眼眸中一片迷茫之色,犹如隐在淡淡的薄雾之中。“可我现在……好吧,我承认自己是很过时了。”
不嗑药,不抽烟,不喝酒……
如果这些话不是做作或欺骗,那么她还真算得上是一个乖孩子了。欧阳聿修看着她眼中的好奇和简单,心底却突然刺痛起来,他浅啜了一口微酸的白葡萄酒,努力遏制逐渐蔓延的思念和哀恸。
今日,他可能有些忘形了。她与他,只是房客与房东,仅此而已。
沉默就这样降临。
白幻幽也不再说话,她只是低着头默默地吃着东西,有关那条围巾,她想,她大概已经知道什么样的设计才能满足她的需要。
那是超越时间与季节的温暖。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一章 乱麻(下)
收费章节(12点)
第二百七十一章 乱麻(下)
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暑假。
这一天,白幻幽正无聊地制作手工假睫毛。这是她刚刚从网上学到了,甚是复杂,复杂到几百根睫毛都是她用镊子一根一根粘好的。如果没有耐心和细心,也许在做好之前就疯掉了。
好吧,她就是在磨练自己的耐心、细心、毅力以及手指的控制力……正当她奋战地头晕眼花的时候,突然被轻轻的叩门声惊醒。
“欧阳先生?”白幻幽打开房门,愕然地看着手里拿着机票准备远行的欧阳聿修。
“这个假期,我有一些私事要办,所以,只能将房子拜托你了。”欧阳聿修将一个信封递给她,继续道,“这里是三个月的各项杂费,你看到账单,直接去缴纳就可以。如果不够,给我发信息,我会汇到你的账户上。”
“好的,我明白了。”白幻幽想了想,问道,“假期的时候,我可以在后面的花园里种一些香料和花草么?”
“种在前面也可以。”欧阳聿修对于这些倒是不太在乎,草坪或是花园,只要赏心悦目就好。“如果你要外出度假,一定要锁好门窗,还有,注意安全。”
“嗯。”白幻幽点点头。
“这里比较偏僻,如果害怕,叫上认识的朋友或是同学一起住也没关系。”
“不……不会,不会的。”白幻幽连忙摆手,又担心欧阳聿修以为她过于矫情,所以解释道,“我自己一个人没问题的,顾先生请放心。”
“好的。那就……开学时,再见。”欧阳聿修转身前,无意中看到她眼眸中转瞬即逝的寂寥,但那阴影也只是掠过,因为很快,她的脸上又恢复成了那种略带羞涩的温暖笑容。他微微蹙起眉,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个假期,你要打工么?”
“嗯,我正在找呢。”白幻幽低低地叹了口气,“只是超级市场的夜班收银工作,返程是个大问题,所以,我还没有想好。”
“这个剧团因为要公演需要几个会缝制戏服的短工,你可以去报名试试。”欧阳聿修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张名片递给她,“工作量很大,如果被录取会很辛苦的。”
“我不怕辛苦,就怕没事做”白幻幽扬起头,深遂彷佛墨玉般的双眼带着一丝羞怯,有如桃李般粉嫩的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靥,“谢谢你,欧阳先生,我会努力争取到这个机会。”
“嗯,机会,永远留给有准备的人。”欧阳聿修看了眼墙角的座钟,道,“我该去机场了,白小姐,保重。”
“顾先生,也请你保重身体。”
第二日,薄雾初染,天微霁,纵然远处的黎明已经逐渐摆脱夜晚的束缚,天空依旧兀自挂着深沉的颜色。
白幻幽拿着欧阳聿修给她的名片,愕然地看着白色卡片上,沉静地三个字母——“ion”,对于意外获得了最棒的戏剧团面试的机会而心跳加速。
“是白幻幽小姐么?”
被动听的男低音吸引而抬起头来得的白幻幽,一瞬间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这个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仿佛希腊雕塑像的周正面孔,灰蓝色的眼眸流动着水光潋滟的笑纹,冰晶透亮,淡淡散发着一丝奇异的笑意,最让人奇怪的是他的头发,那是犹如瀑布一般倾泄下来的银色。刹那间,白幻幽忍不住想象,若是在阳光下,又将是怎样绚烂夺目……
“我是ion的执行长,也是这次面试的负责人——埃里维斯梅耶。”
“您好,我是来应聘短期服装助理的白幻璃,这是我的简历。”
埃里维斯接过简历,低头仔细浏览,“白小姐的成绩不错,但是从业经验几乎是零。而且,有能力就读圣马丁的学生,应该会选择创业,而不是躲在幕布后,为他人作嫁衣裳。”
“虽然可能有些不自量力,但是,我还是希望ion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证明和磨练自己。”和嘴里谦逊的话相反,白幻幽的脸孔上洋溢着自信。
将过于修长的双腿交叉在一起,埃里维斯的动作有着说不出的优雅,“ion不看重背景,不看重经历,我们只需要有实力而且勤奋的人。”
白幻幽向着对面的埃里维斯微笑,带着骄傲的神色,“我带了自己制作的成品,也带了手工缝纫的工具。如果梅耶先生愿意给我时间和机会,我想,事实可以说明,我是怎样的人。”
这样的笑,在埃里维斯眼中却是初见。看过太多清冷淡漠的她,所以,总会想象她笑靥如花的模样。他这样在心底轻叹,方才,或许只是一刹那,他以为自己见到了真正的天使,他纤细脆弱的母亲所钟爱的最圣洁美丽的存在。
“这次的演出和东方有关,确切的说,故事的灵感来源于《蝴蝶夫人》。所以,请楚小姐为美丽哀婉的蝴蝶夫人绣一方丝帕吧。”埃里维斯眼睛眯了眯之后,偏过头,对一旁的秘书微笑道,“准备材料。”
秘书应了一声,转身离开,片刻之后,又端着托盘走了回来。
而白幻幽则从随身的包里,取出惯用的针,和她上午去辅料店淘来的各种绣线。略一思忖,选了墨色、孔雀蓝和银红的绣线,再加上少许的银线锁边想来已是足够。
取过托盘里精致的素锦,简单勾勒上心中已然想好的图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