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甜情涩爱第64部分阅读
重生之甜情涩爱 作者:haitangshuwu
而她笔下的插画,则是满天飞舞着赤的花瓣,那个站在男友身边的女孩,仰望着飞在天空的花瓣,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啪嗒
赤的花瓣被透明的泪水溶开……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车祸(上)
收费章节(12点)
第二百二十四章 车祸(上)
顾幻璃的表演大大超过导演的预期,倒是原本看好的女一,虽然扮相不错,但是在顾幻璃面前,那种可以装出来的温柔烂漫,显得有些虚伪了。
不过瑕不掩瑜,这部聚集了不少年轻演员的电视剧能拍成这样,非常高兴,直呼签下顾幻璃饰演女二的角色实在是捡到宝了。
说起来,这部戏的三名主演都不是科班出身,只是顾怜幽在演艺圈摸爬滚打了将近十年,虽是从童星开始做起,也算是前辈了。这次虽然超水平发挥,但总让人觉得她的表演张力不够,让人物显得有些苍白空洞。
而顾幻璃,剧组里的人原本都以为她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因为本色发挥,所以演起来驾轻就熟。结果相处日久,才发觉,她竟然是优雅温婉得有点腼腆的性格。
虽然不太会说笑话,但绝对是个很好的听众,听完之后会笑起来,笑容甜美而纯真。如果是抱怨环境不好,熬夜拍戏很累,她会温柔的倾听,然后下次拍戏的空荡,见某人撑不住了,便会变出一把很舒服的椅子,可以悠哉悠哉地躺一会儿。
明明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性格,却将戏中那种孤僻到偏执,但实际上一切都看得透彻无比的性格演得惟妙惟肖。
连扮演唐父的实力派演员都忍不住在心底惊叹,这个女孩子有潜力,而且努力,这是走向成功必备的两要素,她竟然都具备了。
因为脸上带着大框的眼镜,所以,顾幻璃有很多表情都不能通过眼神来传达,而且,作为唐馨蕾本就不能有太多的表情,她只能花更多的心思在细小的举动上。
手指甚至代替了她的表情,在无声中诉说着她的喜怒哀乐。甚至为此,顾幻璃曾经拜访了一些哑剧演员,学习如何用肢体语言来表达各种情绪。她始终相信,就算唐馨蕾并不是美女,也没有昂贵的服饰来撑场,但是,一个生动的富有魅力的性格,一个细微的却足以表达情绪的动作,这样的诠释方法也一定会让观众跟随剧情慢慢走近唐馨蕾的内心世界。
一切都看似合理。
拍摄进展顺利,预算充足,灵感的火花时常在导演的脑中闪现,演员们的合作也还算是愉快。但是,就是在这样和睦的气氛中,悲剧的触手却渐渐伸向了剧组。
夜戏结束后,顾怜幽搭乘骆奕臣的保姆车准备返回市里,谁知在半路却发生了车祸,和另一辆小轿车相撞,顾怜幽肋骨断裂,身受重伤。
轿车相撞的那一刹那,骆奕臣只觉眼前有刺眼的白光闪过。耳边是尖锐的刹车声和顾怜幽的尖叫,巨大的撞击下,他下意识用身体挡住了顾怜幽的脸……
曾经发生过的错误,他再也不能让它重复。
“奕臣,你知道么,就算是小丫头,也很在意形象的。对女孩子而言,容貌是极其重要的。”叶青岚那时开着玩笑,在繁星满天的夜空下,温暖的笑着。
“那个牙尖嘴利的黄毛小丫头么?岚,你应该去配眼镜了。”骆奕臣坐在叶青岚的身边,不屑地说,“而且,在美国混那么多年,只怕她现在跟鬼妹差不多了。身上的纹身还是打孔只比我多,绝不会比我少。”
“她只是问你会不会塞韭菜叶,你总不会因为小孩子的好奇心要记恨这么久吧”
“没办法,那个小丫头就是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为什么他会突然想起这些事情?
悔之莫及?
还是他跟在小丫头身后去了太多次的陵园,看着她思念自己的故友,听着她的喃喃自语,委屈,抱怨,倾诉,欢乐……
就算拥有了公司又如何,就算让自己成为另外的人又如何,那一夜之后,他失去了最好的朋友,也失去了挚爱的女孩。
他知道,她心里始终都在责怪他,就像他责怪自己一样。
为什么活着的人是他,而不是叶青岚。
骆奕臣觉得痛,哪里都痛,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难受得厉害。但是心底深处更有一种浓浓的悲伤流淌着,他用尽了方法走进她的生活,却没有办法走进她的心。
这种悲伤的疼痛简直快要把他撕碎似的,沉入他的四肢百骸。
他喜欢看到顾幻璃在陵园默默注视墓碑的眼神,那么的温柔,温柔得仿佛快要令人落泪。然而,这种温柔绝不会给予他。
无论他怎么跌跌撞撞地靠近她,默默地守护她,她都不会抬眸看他一眼。因为,他亲手将最好的朋友送上绝途;因为,他苟活着。
骆奕臣站在悬崖边,巨大的绝望吞噬着他。放弃了吧,如果死去了,能换得她一滴泪,也值得了。他想要往前走一步,可他又担心,如果自己不在了,谁去保护她。
当他得知她在半空中吊了一个多小时,心痛得几乎要撕裂了。那是他想要捧在手中的至宝,只要是她的愿望,他甚至愿意将繁星摘下送她。明明理智告诉他,什么都不要去做,否则,她会更厌恶他。可他仍是忍不住,忍不住连夜坐飞机去探望她。
远远望着那张苍白的脸,看着那些不识抬举的人对她冷嘲热讽,而她依旧优雅温婉的微笑时,他只想冲过去将她抱在怀中,将所有欺凌她的人推入地狱。
可是,他不能。因为,他看得到她眼中的坚强。就像那个清晨,就算满身伤痕,依旧傲骨嶙嶙。所以,他只能黯然返回,悄悄地安排了访问。至于其他的报复,必须等日后缓缓进行,他不想被她寻到痕迹,不想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
还有什么形象,他在眼中就是一个杀人犯吧。
黑暗,无边无际,吞噬了一切的光。他不想醒来,就这样沉沉睡去,直到永远……
不
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他在岚的墓碑前发过誓,会把岚的爱和他的爱叠加,他还没有赢得她的心,他不能死,不能
骆奕臣像是从一个沉重的梦中醒来,虽然他记不清到底梦见了什么,但是,梦里面浓浓的,犹如黑暗潮水般的绝望和悲伤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只是微微吸一小口气,胸膛就刺痛不已。
“少爷,您的肋骨骨裂了。”一直服侍他的华叔低声道,“幸好没有大碍,刚接到少爷受伤的消息,我简直整颗心都快要停止了。”
一接到电话,他就火速赶往医院。
虽然服侍了骆家两代家主,但是,骆奕臣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他心里自然是万分的紧张。何况,被送进疗养院的老爷最近又在蠢蠢欲动,如果这个时候少爷出事,必然会导致大权旁落。
他急得乱惶惶的,脑袋里不断地考虑,如果真的出事了,各种情况应该怎么应对。
“让你担心了。”骆奕臣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脸色发白,“顾怜幽和司机没事吧。”
“司机右腿骨折。顾怜幽还好,只是被玻璃划伤,头顶和额头缝了几针。听她说,出车祸时,是少爷将她压在身下保护她的。”
“我不想重复噩梦。”骆奕臣淡淡答道。
“剧组那边怎么办?我受伤了会不会影响她们的进度?”听到同车的人没有大碍,骆奕臣这才放下心来,转而担忧起正在拍摄的这部电视剧。
肯定会有一点的。
华叔正准备这样回答,但这句话却突噎在喉咙里了。少爷会救顾怜幽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她是那个人的表姐。
“如果他醒来,请华叔通知我,我会第一时间来看他。”
华叔的眼神闪了闪,然后微笑道,“你不用担心。剧组那边我打过招呼,这些天你就好好休息,先把伤养好。”
“辛苦你了,还有,老头和那些人玩得也够久了该收心了。”骆奕臣阖上眼,如此说道。他伤得太不是地方,无论是呼吸,还是轻轻抬一下胳膊,都会牵扯到骨裂的那根肋骨。但是,就算受伤,他也是骆家现任家主,任何胆敢冒犯他威严的人或是事都是绝不允许的,哪怕那个人是他的父亲。
“是。”华叔的视线在骆奕臣缠着纱布的胸前停了停,他毕竟是少爷的管家,是骆家的管家。对于少爷的异想天开,他在不影响骆氏整体运营的前提下,自然是不会反对。何况,能休息一段时间,甚至能让那人来探望少爷,想来应该会加快少爷病愈的速度吧。
倒是那个女人,不过是脸上缝了几针,整天哭闹不休,一点也不懂得感恩。如果不给她一点教训,恐怕她永远不会学乖。
华叔这样想着,然后悄然离去。
几个小时后,轻轻的敲门声将半睡半醒的骆奕臣从迷梦中唤醒,朦朦胧胧地睁开眼时,顾幻璃正将手中的插在花瓶中。
骆奕臣怔怔地看着她的侧脸,喃喃自语道,“小丫头,你知道在我昏迷之前,脑子里在想什么么?”
顾幻璃摇摇头,搬了把椅子在他身旁坐下,“不再睡一会儿么?”
“我想到岚,想到我们相识的清晨,想到因为我的错误而失去了挚友,想到我绝不能再重复这样的错误。”骆奕臣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落寞道,“我知道你有多在乎自己的亲人,所以,我不能再让你落泪……”
“虽然我很感谢你救了怜幽,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出事了,我也会落泪。”顾幻璃轻声回答着,拿起一个苹果去盥洗室洗干净,然后笨拙地开始削皮。
“我可不想吃肉。”骆奕臣突然这样说道,他发觉自己看着顾幻璃一下一下削着苹果,心脏也一抖一抖的,没准苹果还没削完,他就先心肌梗塞了。
“呵呵,还好啦,来之前,我问过章大师怎么削苹果,只是他说我有点浪费。”顾幻璃把苹果削好,然后切成小块放在干净的碗里,用叉子小心翼翼地喂给骆奕臣。“我听华叔说,你现在不能动,所以,你享福喽。”
骆奕臣看了眼扔在一边厚厚的苹果皮,然后又看了看嘴边的苹果块,决定还是先吃再说,毕竟这种好事不是常有的。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车祸(下)
收费章节(12点)
第二百二十五章 车祸(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骆奕臣在医院休养期间,一连几天,所有报纸的娱乐版赫然印着几个大字——“顾怜幽车祸重伤,垂泪辞演女主角”。
所有媒体的炮口一起转向与保姆车相撞的那辆小轿车,因为对方是酒后驾驶,要负全责,所以毁容的顾怜幽就成为了这起事件的最大受害者。
一时间,原本厌恶顾怜幽的人都直呼,必须重惩酒驾司机。而顾怜幽则头上围着纱布苍白的出现在镜头前,她说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看到司法公平公正。甚至因此,她被交通局聘请“汽车公民”宣传大使以及“杜绝酒驾”形象代言人。
这本是一件好事,然而,与事情没有任何关系的顾幻璃却突然被牵扯进来,甚至引起来双方粉丝的骂战。其原因就是,顾幻璃接替顾怜幽,同时扮演唐馨蕾和唐馨蕊两个角色。
有人说,顾幻璃私下贿赂导演,让他开除受伤的顾怜幽。
有人说,这是顾幻璃早就计划好的事情,从她出道就有人一直拿她和顾怜幽比较,现在终于有机会取而代之。
更有甚者,开始去扒两人的关系,甚至翻出了当年两人一同参演的电影,直指顾幻璃是蓄意报复。
而骆奕臣与顾幻璃、顾怜幽的三角恋更成为让大众哗然的噱头。
娱乐新闻从来要的只是爆点,不是真相。
有这种可以炒作可以吸引眼球的事件,为什么不好好的利用?
张悦然忐忑的走进骆奕臣的病房。虽然她很清楚骆奕臣是为什么把她叫进来,也想好了应对的理由。但是……
走进病房时,并没有想象中摔在她面前的娱乐杂志。
也许,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严重?
“你做得很好。”骆奕臣冷冷地说道,“作为经纪人,你最大限度的利用了这起事件,让顾怜幽在公众面前获得信任度与美誉度。”
听到这句话,张悦然心中一抖,如果要表扬她,根本不可能单独把她叫到医院来。倏忽,她突然想起骆奕臣成为骆家家主的那一天,也是这般风平浪静,可所有阻碍他反对他的元老们全都灰溜溜的拿着支票离开公司。有人说,这是骆奕臣的怜悯,否则,他怎么可能亲手将自己的父亲送入疗养院。
“我只是利用了事实,毕竟酒后驾车的是对方司机,所以才撞到了您的保姆车。对方现在还在icu……”
“我叫你来,不是为了让你当复读机。”骆奕臣的眼睛眯了眯,弯成一个看似优美的弧度,但是这种弧度却含着凌厉。“说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觉得我没有做错。顾怜幽放弃这部电视剧已经是必然之势,如果不造出一些新闻来博得大家的同情,那么,整个炒作计划就算开头是成功的,结果还是失败。”张悦然虽然恐惧,但是,她还是鼓起勇气说出她想说的话。“我知道您对幻璃小姐亲睐有加,可是,怜幽毕竟是公司力捧的新人,请总裁不要因私废公。”
“她们两人相貌相似,又都姓顾,你觉得这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骆奕臣缓缓说道,“上一回顾幻璃受伤身陷炒作门,为什么可以反戈一击,这件事你研究过么?”
“在我看来,那的确是一场成功的炒作。毕竟事实的真相在她们那边,只要到时候开个记者会,再给那些媒体杂志一一送上律师函,事件就可以三百六十度的再翻转一遍。但是,这样的炒作在时间上需要拿捏得相当精准。必须在时效期内,一个接着一个爆出猛料,最后进行全盘颠覆的反转。”张悦然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一旦过了时效期,黑白被彻底混淆。那么这种丑闻就成了铁板钉钉上的事件,就算有证据,日后翻案成功,大部分人的心里也会产生固定的印象——这个明星的品性不好。”
“说得不错。”骆奕臣点点头,“既然这是你的决定,我也不好反对。”
张悦然咬了咬唇,故意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要不,我还是找一些以前熟识的记者让他们发文章说明一下,并不是顾幻璃抢角色……”
“以鸣天的口吻来发这些文章是吧?”骆奕臣强势地打断她的话,一字一顿道,“别忘了,我现在也在鸣天,而你的炒作严重影响到我的私人生活。”
张悦然一怔,连忙说道,“那些都是八卦周刊胡说的,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绝对没有想要诋毁您的意思,绝没有。”
“是么?那业内怎么有的是人在笑话我连自己公司的人都管不了?”骆奕臣似笑非笑的狐狸眼就会如冰针似的,扎进张悦然的灵魂深处,让她连一点遮拦的余地都没有。“作为经纪人,你合格。作为骆氏传媒的员工,你连员工最基本的标准都没有达到。”
“——你要想清楚,你首先是骆氏传媒的员工,其次才是顾怜幽的经纪人。”骆奕臣的语速依旧缓慢,这次的事情虽然办得很砸,仍然触及不到他勃然大怒的底线,他的声音,依旧是从容的,依旧是运筹帷幄般的。
“我明天就召开记者发布会,联络所有媒体。”
“晚了,今天下午,鸣天就会召开新闻发布会,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去昆仑饭店看看。”
张悦然的高跟鞋在进口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凌乱无章的声音,一如她繁乱的思绪。她甚至有种,如果不能顺利解决今天的事情,她会从高高在上的地方,重重地跌落到地面……
是啊,对任何上位者而言,背叛是绝不被允许的。
“这次的新闻发布会……我真得不用出席么?”顾幻璃坐在片场,紧张地更换着服装,现在她要同时扮演两个人的角色,所有顾怜幽已经拍过的戏全部都要重来,虽然鸣天追加了一笔数额不小的投资,但是,对顾幻璃而言,肩上的担子几乎要将她压垮。
姜承影将厨师煲好的汤交给甄儿,慢悠悠地说道,“骆奕臣救了你表姐,你也去医院看望了他,礼数做到了,感激之情也表达了。这样不是很好么?”
“可是,媒体都说是我抢了怜幽的戏份……”
“这是骆氏传媒和鸣天的事情。”姜承影抬起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鸣天不可能对此事放任不管,如果骆氏传媒不站出来,那就证明在他们的高层之间出现了混乱和内斗。我们既然隶属于鸣天,自然不该插手骆氏传媒的事情,更何况……”
他看了一眼顾幻璃,“这部戏明年要参加几个电视节,这时候的‘不利’消息都是媒体可以加重的,毕竟你的确是取代了顾怜幽。只是,现在也是时候将理由说清,否则,便宜岂不是都让骆氏传媒占了去。而你,因为这起车祸意外,被无辜牵连,自然会让粉丝紧张和同情。”
顾幻璃张了张嘴,喃喃自语道,“我不需要同情。”
“该不该同情不是由你说了算。”姜承影淡淡道,“顾幻璃,你可以左右人们的情绪和想法,但不能臆想别人的心,尤其是那些关爱你在乎你的粉丝们的心。”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不喜欢打悲情牌,可不可以让大家更多的关注这部电视剧,关注我的表演……”
“太单纯了。”姜承影放下这么一句话,径直离去。
记者会如期举行,事实上,当骆氏传媒和鸣天联袂邀请那些媒体参加时,他们就已经预感到这一次输的恐怕是媒体。不过这些记者也是老油条,从不直接写艺人如何如何,通篇都是“据说”、“据知情人透露”、“根据片场工作人员透露”,诸如此类,就算律师函真得下来,想找茬,也都是有推卸搪塞的借口。
这次的发布会是由知名主持人王月萌亲自主持,萧缜宇扶着骆奕臣坐在旁边,而骆氏传媒的负责人则是艺人部总监赵庆杰。
果然,主持人简单的开场后,双方就拿出了相关的证据,并且请来了交通部门的负责人将肇事司机,肇事车辆,整个交通事故的前因后果,陈述了一遍。
紧接着,负责骆奕臣治疗的医生则详细说明了他和伤情,并且指出,他背后的伤痕完全是因为在车祸时护住身边的顾怜幽导致。
一时间,在座的媒体内心有些哗然了。而骆奕臣听着这一切,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睑低垂,难以看清他的眼神。
赵庆杰见底下的记者有些沉默了,勾唇一笑,语气顿时变得凌厉起来,“一些三流小报就是这样,从不调查,胡编乱造,给我们骆氏以及鸣天带来了极大的伤害。同时,也伤害了这起车祸中意外受伤的顾怜幽小姐以及骆奕臣先生。所以,我们双方一致决定,将向恶意报道此事的媒体发律师函,并且不惜任何时间、经历,也要请法院公正的审理。作为经纪公司,我们尊重媒体,尊重大众的知情权,但是,如果报道建立在侵害他人合法权益之上,就是为谣言的传播提供协助。有鉴于此,骆氏传媒和鸣天将坚决追究其刊物的连带侵权责任。由此产生的一切法律上的不利后果,都将由其刊物自行承担。”
这番话利落干脆,甚至夹杂着肃杀之气。尤其在“不惜任何时间、精力”上加了重音在场所有记者突然胆战心惊。
而针对换角一事,剧组、骆氏传媒以及鸣天都做出了相应的说明。而且,骆氏传媒也向顾怜幽的粉丝保证,虽然退出《观澜》剧组,但是,在休息调养几个月后,顾怜幽将开始她的大银幕chu女航。而这一消息,让顾怜幽成为这起事件的最大受益人。
记者们自然乐意有新的消息让他们炒作,力捧顾怜幽进入电影圈么,没问题,不过是篇通稿而已。何况,记者会后还有所谓的下午茶。除了安排了甜点,蛋糕,咖啡和香槟之外,更是给每个记者派红包的意思。
在场的记者都心领神会,笑得弯起了眼睛。
这才是一石数鸟之策啊,除了几个倒霉的出头鸟挨了枪子,其他人当真是,皆大欢喜。所谓炒作,当真是一桩颇为微妙的事情。
可是对顾幻璃而言,艰难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遏制(上)
收费章节(12点)
第二百二十六章 遏制(上)
大量的戏份压的顾幻璃简直喘不过气来,每天收工她都会呆呆地坐在那里怔愣半个多小时才能收回神。虽然她的表现让导演颇为意外,但实际上,她已经累得连动都不想动了。
这种累,并不是肢体的疲劳,而是缘于精神的高度紧张以及用脑过度。就好像是一个人被同时分成了两部分,善良单纯的她,还有满心恨意的她,内心的矛盾被无限扩大。
“我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这样的话,顾幻璃只敢讲给卡西迪奥听,“虽然我知道,这部电视剧的本子很好,角色爷很有挑战性,但是……”
卡西迪奥淡淡道,“如果打算放弃,你早就拒绝了。”
顾幻璃抬起头,苦笑了一下,“我也只是抱怨一下罢了,其实,一点都不想放弃,也不想认输。洛云说,我根本没有那么强的胜负之心,也许,她说错了。”
“我能够感受到你的情绪现在很混乱。”卡西迪奥的眼神仿佛平静的湖水,没有一丝涟漪,那是看透一切的目光,让顾幻璃止不住心惊。“只是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顾幻璃别过头,嘟嘟囔囔地说道,“以后把你的感应器什么的全关好不好?是,没错,我担心我会失手伤了骆奕臣,可我又不能去理智的控制这种情绪。这种现状,让我抓狂之极。”
“最初进入这个圈子,或许是一时意气用事,但你现在不是已经乐在其中了么?许多,在平时必须收敛的情绪和行为,只有表演,才能让你体验……”
咬牙切齿,顾幻璃瞪着卡西迪奥,没好气地说道,“你要是想讥讽我演技青涩,生活体验太少,尽可放心大胆的说出来。”。。更多好文,请来派 派 后花 园。。
“看,现在你已经学会刁蛮和无理取闹了。”卡西迪奥双手一摊,状似无辜道,“是不是下一步就是撒泼耍赖了呢?我拭目以待。”
如果可以,她真想把他的头拧下来,真得,她发誓。
月光凄凄,树影婆娑,秋日渐深,露水也越发浓重起来。顾幻璃不计形象的坐在车前盖上,默默地看着山下的灯火通明,这样的夜,无需星子,霓虹和路灯也能把天空点亮。
“辰昕这段时间的表现如何?”顾幻璃淡淡问道。
“与安若东正在新专辑录制中,不过……你不觉得,如果让他们签约骆氏传媒,或许作用会更大一些?”
“骆氏旗下的歌手和组合太多,而鸣天这边恰好在男子组合断了档,既然都是签约,为什么不签一个肯定会力捧自己的公司呢?”顾幻璃轻轻眨了下眼,似笑非笑地说道,“近水楼台并不一定都是好,距离才是美。何况,辰昕的作用,本就不是为了……”
她停顿了一下,摇摇头,这样的私心或许只有卡西迪奥才会懂,如果他能微微有些轻蔑,也许她的心里会好过一些。
“是不是我死的那一刻,你就能重回天国了?”顾幻璃突然这样问道。
卡西迪奥好整以暇地言道,“那我是不是应该回答,你先死了再说?”
“好吧,我知道你不喜欢讨论这种问题。”顾幻璃撇了撇嘴,抬头仰望着夜空惨淡的月,“估计演完这部电视剧,我就精神分裂了。”
如果没有骆奕臣,也许她的压力会小一些。然而,当十五天后,骆奕臣忍着痛来到片场时,对顾幻璃的严峻考验才刚刚开始。
不同于一般的骨裂或是骨折,肋骨出现问题是非常麻烦的。重者必须卧床休养,轻者也要在骨头愈合的初期尽量多休息,避免长时间站立。
只是,对骆奕臣而言,目前的这种疼痛,实际上,已经让他有些难以呼吸。所以,他不得不用绷带固定,一方面是为了缓解疼痛,另一方面,对于骨裂的愈合也有帮助,以免日后的错位。
片场正在拍摄唐馨蕊和唐父的戏份,一片忙忙碌碌的情景,导演在摄像机的监视屏后面坐阵。
这段时间,因为车祸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连带的,剧组也受到了影响,不停地被媒体马蚤扰。所以,就算是骆奕臣走到导演的身边静静地等着,导演仍是脸色铁青地喊着ng,一遍又一遍。不是这里有点小问题,就是那里的感情没有到位。
等到完全没有瑕疵的通过后,骆奕臣的脸色已经有点苍白了,一只手轻轻的捂住受伤的地方。
顾幻璃在骆奕臣进入片场的时候,就看到了他。只是,这样的骆奕臣,着实让她意外。此时见到他神色不太好,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也许是出于母性,也许是出于怜悯,顾幻璃不想去深究理由或是原因,她朝骆奕臣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然后悄然离去。
导演喊了一声“cut”,手一挥就要往外走,权当没有看到骆奕臣这个人。他也是有自己的脾气的,虽然他一直活跃在电视圈里,不管是做演员还是做导演,都拿过不少奖项。他自然知道骆奕臣的背景,但是,作为演员就必须有演员的觉悟,否则,还是早早放弃来得好。
他一向是懂得在商业和文艺中寻找平衡点的人,也是擅长在现实和理想中寻求平衡点的人。所以,他的电视剧或者贴近生活,或者刻画豪门恩怨,却都能让人品出深味。这也是为什么,他可以让一个当红的偶像来演女主,也可以听任投资方的安排,让顾幻璃和骆奕臣出演男二女二,同时让自己欣赏的实力派演员来担当男主,并且提携新人。
虽然遇到车祸,但是骆氏和鸣天双方力荐同时担任女一女二的顾幻璃,却出乎了他的意料。但是,把两个人安排在同样的景别中对于摄影和剪辑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何况身为男二的骆奕臣又受了重伤。
投资方追加的投资,其实就是为了让导演安心等待一段时间,这种事,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他手里还有几个邀约,其中有他颇为心动的,毕竟,能够拍摄那部剧,应该是许多导演的梦想吧。
“导演。”骆奕臣追了上去,笑容有些勉强,“这部戏我真得很想演,所以……”
“好好养伤,不要想太多,这样的机会有的是。”导演敷衍的安慰着,既然想在这个圈子里继续混下去,就不能得罪骆氏。
“做事应该有始有终,这是我做事最基本的准则。”
导演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我说奕臣啊,我们这么多人,不可能为你白白等三个月,你还是好好回去养伤吧。”
“不用三个月。”骆奕臣认真道,“十五天的休养已经足够了。”
导演的目光扫过骆奕臣,只是那种目光,有种很微妙的感觉,既像是怜惜又像是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后面有大量飙车逃亡的戏,就算有替身,但是一些镜头还是需要你亲自上阵,万一你的肋骨到时候又裂开了怎么办?那时,电视剧拍了一半,就算想要换人都没有办法。”
“如果因为我延误杀青,我会负全责。”骆奕臣的眼神突然变得夺目而自信,仿佛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否则,我完全没有必要选择鸣天。”
导演沉吟片刻,缓声道,“因为要补唐氏姊妹的对手戏,最多再给你十天。之后,如果出现任何问题,与剧组无关,由你一人承担全责。”
“正是如此。”骆奕臣眯起眼睛,说得十分自信。他的睫毛又长又浓黑,此时眼睛微微弯成一条优雅的弧线,那样的线条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狡黠和慵懒。作为鸣天的艺人,他一向是温和的。但是这一刻,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强大的气质——仿佛,万丈光芒,被他踩在脚下。
唐馨蕾站在母亲的墓碑前,失声痛哭着。她的心像是被受了千刀万剐之刑一般,碎的再也没有办法愈合。
她以为父亲只是四处留情,她以为继母只是从情人变为续弦,所以,她只要保持冷漠,只要留在这个家,继母就永远无法真正取代母亲成为唐家真正的女主人。
然而,现实却残酷地撕裂她最后一丝侥幸的臆想。
“没有力量的蝼蚁之辈活着的意义就是被人踩在脚下。”继母的话就像是穷追不舍的敌人,萦绕在她的耳边,一遍一遍。
“从今以后,我唐馨蕾,无父母,无姐妹,无亲人,无朋友,有得只是一颗复仇的心。不管是化身厉鬼,还是堕落成魔,总该有人陪我一起下地狱。”唐馨蕾缓缓摘下鼻梁上的眼镜框,唇角露出冰冷的微笑。“一切,才刚刚开始呢。”
今天是她插画集的签售会,虽然经纪人数次邀请,不善与人交际的唐馨蕾自然是连连推拒。只是,当她出现在经纪人面前时,倒把平时稳重的经纪人吓得直接从椅子上跌下来。
“re?”
“嗯。”
“re”
“嗯。”
经纪人腾地跳起来,“re”
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唐馨蕾的眼眸像黑夜一样的繁芜,这是唐馨蕾重生后的第一刻,更是她要在要在未来的荣华富贵,亲情爱情,权势名声,做出最终决定的一刻。
所以,她才在理发店,心一横,拿出剪刀用力一绞。曾经伴随她多年的青丝纷纷落下,曾经,与那个家仅有的情分不复存在。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遏制(下)
收费章节(12点)
第二百二十七章 遏制(下)
在那样的情势下,唐馨蕾几乎是一夜之间成长起来,在父亲和姐姐之间的亲情处理,在面对林世鑫的爱恨纠葛,面对继母时的挑衅与报复,她把自己投入到一场与所有人为敌的战争中……
几条支线都被处理的近乎完美,明线暗线交织在一起,形成强大的信息量和冲击感。有时,顾幻璃在监视器前看着自己的表演都有一种哭泣的冲动,那是前世单纯脆弱的她和内心深处满怀恨意的她一场无可更改的争斗。
“你不是我见过的最有潜质的新人,却是我见过的最勤奋的新人之一。今年的新人奖如果不给你,那真的是评审没有眼光。”同在一旁看着刚刚拍摄成果的导演,突然这样对顾幻璃说道。
顾幻璃羞涩的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回答。
在演艺圈待得越久,就会变得越商业越圆滑。尤其是女孩子,学会妥协,学会拉赞助,找投资商,学会傲慢,学会如何适应这种游戏规则。
最初的锐气连同梦想都被磨平了许多。
但是,看到顾幻璃刚刚的表演,他突然想起那个人,那个可以征服所有观众却绝不随波逐流的人。当年,刚入行的那人,也是像她一样,勤奋,聪慧,果决。他们眼神的深处,有着相似的东西,那是不被外物动摇的信念。
“谨守住自我,就像是他那样,从不重复,却能将每个人物都完美诠释。”
“他?”顾幻璃有些迷惑。
导演呵呵地笑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那个和你一样勤奋的新人是谁。但是,在此之前,你要努力拿到今年的新人奖才可以。”
不知为何,顾幻璃突然想到一个人,是他教会了她更深层次的表演。不是那种张扬外露的,而是通过有层次的内心诠释。
这样的表演,她还没有完全掌握。有时,她还是会焦虑,然后就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雨夜。那是足已震撼心灵的表演,就像是有人为她轻轻地推开一扇窗。
虽然不在,却一直引导着她,顾幻璃甚至在想,导演所说的那个人就是他吧,她能想到的,也只有他而已。
如果没有他,自己无法诠释出唐氏姊妹。
那种温润沉稳的能量……
顾幻璃微微笑了一下,她很幸运。那个人教会了她入戏,那是在明白要演什么像什么,明白如何做功课,明白如何注意各种人物的心态变化之外,一种全新的感受。
并不是说为了演出深情的感觉,就跟男主男配大搞暧昧,让自己入戏。而是在有限的时间里,完全转化成那个人,过着她的生活,经历着她的喜怒哀乐。
一切仿佛都没有问题,除了那个人,除了饰演林世鑫的骆奕臣。一面是爱,一面是爱与恨,明明内心深处是近似于恐惧的空无一物。但是……
当顾幻璃面对着肋骨隐隐作痛却依旧认真出演的骆奕臣,她其实是懂得的。就像是她脑震荡之后,虽然还是会头晕,可她不想就此放弃。
这样的骆奕臣,她当是尊重的。
所以,更该好好的表演,以减轻他的负担。
“馨蕾是我的妹妹,她失去的已经太多了,如果连你也要被我夺去,就算我们互相倾慕,也不会幸福的。”这是陷入到深深自责之中的唐馨蕊。
“你说得不算。”林世鑫如此回道,“我会找个机会好好和她谈谈,没有感情的婚姻毫无意义。”
“毫无意义?”唐馨蕾缓缓搅拌着面前的白巧克力摩卡,慢悠悠地说道,“当初订下这亲事的人,是伯母和家慈,如果想要退亲,就请你带着伯母去家慈的墓碑前商量一番。”
“人怎么能和逝者对话。”林世鑫重重地放下茶盏,“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对你而言我顶多算是你欺凌馨蕊的工具。就算没有她,我也不会喜欢你,一丝一毫都没有。”
“啪啪啪啪……”一阵疏疏落落的掌声后,唐馨蕾冷笑道,“我真不知道,这世上真得有人能将背叛之词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可惜,这样或是那样的漂亮话说得再多,事实就是事实,你若颠覆不了,又何必在我面前赘言。”
“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躺在病床上的林母一挥手,严词拒绝道,“馨蕾的母亲是我的闺蜜,她因何早逝别人不知,我还不知道么?且不说你对于一个老实乖巧的孩子没有半点怜惜,竟然还会去喜欢一个狐狸精的女儿。这就是我教养出来的好儿子,无情无义,不贤不孝。你不是想娶她么?可以,反正我已经被你气得心脏病复发,你大可再多气几次,对我这个失败的母亲而言,当真是早死早升天。”
“世鑫,求求你放弃吧,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生养你的母亲因为我们的感情而含恨离世吗?”唐馨蕊苦苦哀求着林世鑫,她不能让他因为自己而变成一个罪人。
“馨蕊,请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说服母亲,而且我已经派人向唐馨蕾的经纪人施压,如果她不放弃,我会让她尝到地狱的滋味。”
“啪”唐馨蕊扬起手一掌狠狠地打在林世鑫的脸上,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深爱的人,“插画是馨蕾唯一拥有的,就算你不爱她,你厌恶她,可你别忘了她是我的妹妹,我唯一的妹妹我绝不允许你以爱的名义伤害她。”
“真精彩。这一幕当真是让我灵感四溢,我想只有一个名字才能恰当的形容,那就是……”唐馨蕾倚着门框看着自己的未婚夫和姐姐,哼笑了一声,别有深意道,“不知廉耻。”
“你”
看着脸色铁青的林世鑫和摇摇欲坠的唐馨蕊,唐馨蕾轻扯嘴角,讽刺道,“顺便说一句,你身上的胸针是我母亲的遗物,你这样戴着,是在炫耀你和你的母亲将我的母亲活活气死,然后夺取她私人财物的现实么?”
唐馨蕊惊惶地用手捂着那枚胸针,喃喃自语道,“我不知道……不知道……它是这么重要……我以为它只是……”
“你母亲的陪嫁么?”唐馨蕾转过身,“温家世代相传的宝物,岂是一个采茶女有资格拥有的?你们还真是母女啊,偷窃成癖”
“给我。”林世鑫伸出手,对唐馨蕊说道,“我会送你新的,这种东西不要也罢。”
唐馨蕊脑子里一片混乱,她怔怔地将胸针交给林世鑫,下一秒,胸针被重重地摔在地上,莹光闪闪的黑珍珠碎成几瓣。
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唐馨蕾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拾起碎片,如果不是因为她决意报复,母亲的胸针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可是,她并不后悔。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至少,它回到了自己的手中,何况,存在的意义远大于佩戴的美观。“被我说中,所以恼羞成怒么?”
天虽是风和日丽的,心却是灰暗之极。唐馨蕾将碎了的胸针用手帕裹着静静地放在母亲的墓前,没有泪,或许,她早就哭不出来了。“母亲,如果我知道想在您的忌日前要回这个胸针的代价是让世鑫为了馨蕊亲手毁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