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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甜情涩爱第40部分阅读

      重生之甜情涩爱 作者:haitangshuwu

    随着卡西迪奥的引领,不由自主地做着各种动作,就好像是他的战利品一般,被他轻松的揽在怀里。

    岂能这么容易就认输

    一个侧身移位,顾幻璃故意在那里稍作停顿。却发觉卡西迪奥随着她的步伐就那么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反应。她会怕?哼顾幻璃的右脚游刃有余地做了一个繁复的花样,轻而易举地合上了节奏。

    卡西迪奥满意地带领着顾幻璃继续移走,就像猫儿在玩弄着爪中老鼠一般。

    谁是猫还不一定呢

    旋转过后,顾幻璃的左腿故意攀上卡西迪奥的身体,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看着他失神犹豫,却最终大笑着将自己抱在怀中。伟大的圣天使大人,满足你的骄傲了?顾幻璃甜笑着缓缓伸展右腿,浅金色的高跟鞋笔直的伸向天花板。

    掌声雷动,欢呼不断。

    “nice”卡西迪奥扬起嘴角,带着一抹坏笑地放下她,却始终未曾偏移凝视着顾幻璃的眼眸。因为,刚才的动作与臣服无关,那——是情人间最隐秘的暗示。他可以包容她的固执和锋利,却不允许自己过度沉溺于舞蹈而忽视现实。虽然是这样想,但他还是无法平缓过于欢快的心跳。而这场爱情追逐的攻坚战,唯有真正懂得探戈的人才会明白。而其他人,不过是觉得看了一段精彩的舞蹈。

    随着音乐渐渐放柔,他们开始坦然地直视彼此。当节奏变得欢快时,他与她就像是恋爱中的男人与女人一般,嬉戏,顽闹,撒娇,调皮地做出各种恶作剧。只是,谁也不肯把视线从对方眼眸深处移开。仿佛世界上,只有彼此。仿佛生命里,只有瞳孔映照的那个人。

    如果欢乐永远不散去该有多么好如果黑夜能够永远笼罩该有多么好小提琴与钢琴好似两个不曾处在同一个平行线上的点,却又最终交集在一个称之为休止符的地方。

    这是太阳即将升起的信号。

    恋恋不舍的拉近,却又不得不疏远。男人和女人流露出悲伤的情绪,在音乐落幕之前依依惜别。

    一切又归于寂静,恒定的零位,恒定的循环交替。

    卡西迪奥放开顾幻璃的左手,但是揽在她腰间的手却还停留在原地,无声地向所有跃跃欲试的雄性动物,宣告他的所有权。

    “还跳么?”

    顾幻璃觉得有人这样温柔地问她。抬头,眯起眼睛,觉得不可思议。

    卡西迪奥的笑很淡,他说,琉月,我们去喝些果汁,把这里让给真正的主人吧

    坐在花坛边,顾幻璃脱下舞鞋,看着微微被磨得有些发红的脚趾,不由得哀叹道,“脚啊脚,你真是太可怜了。”

    “那是你不习惯。”卡西迪奥坐在她身旁,手里拿着两杯西瓜汁,“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种人,比如……我的姐姐。她疯起来的时候,可以在皇室的舞会上跳一整夜。而第二天,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神采奕奕地去骑马打猎。”

    “好体力”顾幻璃由衷地赞叹道,“别说是让我跳,就是光想像一下,我都觉得要累趴下啦。”

    “你平时又不是不运动,完全没必要羡慕别人。”她的柔韧性很好,缠绕在他身上的时候,双腿如灵蛇一般。

    “如果睡觉算运动的话,我真想连续睡上十七八个小时。”顾幻璃叹了口气,想着这些日子顾文娟无止境的吵闹,真是让她头疼。“不过,你去非洲之后,我可是花了不少时间学习游泳。”

    “哦?掌握几种泳姿了?”

    “掌握算不上,会而已。反正是求生手段嘛,自然要学速度最快的,和最省力的。”

    听着顾幻璃理直气壮的回答,卡西迪奥疑惑地看着她三秒钟,然后突然哈哈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顾幻璃的脸都要绿了。

    “喂喂,我惜命难道就这么可笑么?万一遇到个什么飞机坠海,什么渡轮翻船之类的,没准还有一线生机呢。”

    “你还真是那人的徒弟,标准的现实主义。”

    看着卡西迪奥强忍着笑意的样子,顾幻璃开始思考万一要是遇到那种事情,就算什么都会,估计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好吧,我承认,还是不出门比较好。”她最后作出这么一个结论。

    “那也要上学的。”

    “唉,这个倒是没错。”

    “不要去学校的图书馆了,以后放学,我会接你直接去那边。”

    顾幻璃看了他一眼,“我要赶报告。”

    “我陪你去国家图书馆,那里的资料更全面。”

    “可我为什么要去?”

    “因为……”卡西迪奥喝了一口香槟,才笑着说,“你可以在那边好好的睡一觉,也可以在那里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共舞(下)

    第一百四十五章 共舞(下)

    还是那条街,还是那家名为“夜”的店,只是,拥有白金卡的人,走进的都是旁边那家新建成的琉璃阁。

    “叮咚。”电梯的门开了,一个身穿雪白制服的男侍应生立在门前,目光飞快掠过顾幻璃脚踝上的链子,立刻笑吟吟地鞠躬,“小姐。”

    走在宽敞的走廊上,厚厚的羊绒地毯吸去了脚步声,四周的仿古壁灯和头顶的水晶琉璃盏投下一片晶莹灿烂的光来,温暖明亮,却不过于张扬。

    “顾女士已经订好包厢。”负责替他们带路的男侍应轻声道,“她叫的男孩子虽然不是店里的头牌,却也是各位贵妇最近正在捧的新人。”

    “她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顾幻璃看着走廊里那些男男女女,缓缓说道,突然,身前的一个包厢门“砰”的一声被人打开,喧嚣忽然猝不及防地涌了出来,一个人影被个穿着同样雪白制服的瘦削男孩架着,踉踉跄跄地走出来。

    “谁允许他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阴沉沉地从门内传出,紧接着两三个保镖模样的人追了出来。

    “对不起。”侍应生模样的男孩小心翼翼地护住倒在他身上似乎昏迷不醒男孩,神情惊慌却透着坚定,“他的身体真得撑不住,会扫各位先生的雅兴。”

    “啪”一个保镖抬起手,重重的耳光落在他的脸上,一片红手印瞬间浮现,“你是什么东西?把他留下”

    侍应生直接撞到身后的墙上,一缕鲜血缓慢地从唇角流下,然而,他却更紧得用身子挡住了一同跌落的那人,固执地不肯闪开。[txt小说下载:]

    一个男人的身影从包厢内慢慢闪了出来,一边鼓掌,一边悠然看着这两人,目光最终落在男孩身上,“真是手足情深。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强人所难。现在有一道选择题摆在你面前,他走还是你走?由你选择。”

    看着这男人不动声色的脸,侍应生蓦然打了个寒战。他在“夜”已经待了两年,就算再眼拙也能分清哪些是蛇哪些是狼。而这人阴冷的眼眸,很容易让他想起热带丛林里毒性最强的眼镜王蛇。

    “先生,实在是对不起。”侍应生撑起身,眼角扫了地上昏迷不醒的人一眼,“只是阿洋的身体最近一直在发烧,瞧,这刚陪了诸位没一会儿就晕厥了。求几位先放他离开一会儿,我这就去找领班……”

    “不必找领班,你进来陪就可以了。”那男人忽然笑了笑,“我很喜欢你这股子呛辣的劲儿呢。” 两个保镖互看了一眼,已是凑了近前,一边一个地架起了他的胳膊,直接向包厢内拖去。

    “秦总今天好兴致啊。”轻笑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如观好戏。

    面色阴翳的男子闻声一怔,他转过头看着身材娇小的顾幻璃,以及她身后两名气宇轩昂的男人,忽然,瞳孔一丝不易觉察的收缩,“魅小姐,很久不见了。”

    顾幻璃微笑着看着他,脸上有丝明显的戏谑,“是啊,最近股市上的事情太多,整天都在忙。不像秦总,手底下有这么多合用的人。”

    她低头看了眼地上陷入昏迷的人,目光敏锐地看见了那颈下隐约的惊心血迹,“看秦总的脸色这么严肃,要是不知道的,怕是会以为秦总掌控的基金公司在恒生市场遇到什么不顺的事情跑来发泄。说起来,下周,射击协会有双向飞碟射击比赛,有没有兴趣来玩玩?”

    听着这明显的嘲讽,想起这些天在恒生股市上凭白损失的几千万,秦晟心中一阵愠怒。摆了摆手,那两个保镖的桎梏松开了。

    顾幻璃对身边的领路人交待了几句,这才抬起头微笑道,“好了,我已经吩咐他们替秦总找个可心又可爱的,务必要让秦总今夜玩个尽兴。”

    她往前走了几步,站在秦晟的身边,微笑道,“纸醉金迷,也要估计身体。听说,秦总的儿子刚满月,若是将感冒病毒带回去就不好了。”

    “说起来,还要感谢魅小姐送得满月礼物,那么罕见的东西,也只有忉利天能找到。”提到儿子,秦晟的脸上总算露出一丝微笑,相对于夜的冷漠和妖邪,他宁愿和魅打交道。

    “秦总说笑了,这不过是我们对于孩子平安健康的一份期盼。”顾幻璃看了眼领班新送来的男孩子,淡淡一笑,“好好玩,我还有事,就不陪秦总聊天了。”

    临走前,顾幻璃看了眼挣扎着站起来的侍应生,颤动的黑色睫毛,浓密地简直不太象男孩子。这样不管不顾地想帮亲人解围,怎么现在倒傻傻的,不知趁机脱身了?“让他回去休息吧。”

    “哦”了一声,侍应生从错愕中醒悟过来,脸微微一红,连忙说了句,“谢谢。”然后咬牙重新背起了地上的同伴,急忙地踉跄走远了。

    员工盥洗室里,一排密密排列的储物柜前,刚才还一动不动趴在侍应生背上的男孩滋牙咧嘴,脸上苦兮兮的,“阿海,那个什么秦总好可怕,一上来就灌我喝酒,还要拿烟头烫我我吓得装晕,可是怎么都躲不过。要不是你救我,今天晚上我还不知道会褪几层皮。”

    “阿洋,我当初就说过,侍应生虽然拿钱少,但至少不会遇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可以救你一次,两次,但是,总有一天,我没有办法,没有能力救你的时候怎么办?”

    “所以我们要认识更高层的人,就像今天救我们的那个女孩。”被称作阿洋的男孩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甜笑着说,“如果我们能傍上她,那些变态和债主就再也不敢找我们的麻烦了。”

    “别胡闹”阿海猛地站起身,却一个趔趄又倒了回去,只觉得头晕眼花,“你没听秦总说么,那位小姐送给他儿子的满月礼……”

    “我听到了,罕见的礼物嘛”

    “不重要的是后面那三个字——忉利天”阿海苦笑,按住了昏沉的额头,“你还不明白么,那位小姐,不但使组织的人,而且是组织内部的高层人物。她甚至有权决定我们的生死,所以,你不要去招惹她,否则,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哥”阿洋吐吐舌头,像无尾熊一样抱紧哥哥的背,“我能红几年?青春年华又能有几年?我不要只做一个男宠,我不要一辈人过那种被人玩弄的生活。我相信,凭我的美貌、智慧、还有能力,终有一天,我可以站在世界的顶端,俯视众生。”

    阿洋絮絮叨叨地嘟囔着,他轻轻蹭着身前的背,“哥,我也不想接这个场子啊,可是一听钱比我陪几个晚上的酒挣得都多,我就忍不住了。”

    阿海不语了,心里忽然一阵难受得要命。他转身拿过手边的毛巾浸湿了,然后轻轻地敷在阿洋的脸上,“你还是和经理说改做侍应生吧,虽然钱少,毕竟不会遇到那些变态的客人。你若是出了事,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向死去的爸妈交代?”

    “哥,我会小心的。”阿洋嘻嘻笑着,十七岁稚气的脸上依然满不在乎,转眼就从自己的储物柜里取出一身黑色的漆皮装,开始往自己刚擦拭好的身上套去。

    阿海的脸色有点变了,“你在做什么?”

    “没有啦。”阿洋圆圆的大眼睛眯了起来,端详着自己纤细的腰,轻笑道,“那位小姐的岁数和咱们差不多大,既然她好心的救了我们,我怎么能不去谢谢她呢?说不定是没见过世面的雏,稍微哄哄她,就能钓上手。”

    阿海的心一沉,那样的女孩,就算年轻,也绝不是阿洋能够俘虏的。

    “哥,我够不到后面,帮我拉好拉链啊。”阿洋沮丧地软声叫着,腰肢以诡异的曲线不耐地摆动着。

    “那位小姐的气质很干净,与其穿成这样,不如打扮的简简单单。”阿海叹了口气,不太自在地帮他扣上了锁链搭扣。

    看着自己单纯的哥哥,阿洋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哥,你都在夜做了两年了,这种事还没接受啊怪不得花组的姐姐们都喜欢逗弄你呢。”

    他眼睛一转,不知想起什么,却把阿海推到穿衣镜前,“说起来,那些来消费的贵妇们也喜欢叫哥哥替他们服务,而我,就只有那些男人会喜欢。”

    “阿洋,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想,要是由哥哥出马,一定能俘虏那位小姐的芳心。”阿洋上下打量着镜中的哥哥,晶莹剔透的五官,澄澈无瑕的双眸,仿佛遗落尘世的精灵,又如月亮般的柔和。“哥哥,你去吧,你去替我谢谢她。”

    “这怎么可以?”阿海摇摇头,认真道,“我还要做事,你好好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会和领班替你请假,今天,就不要再做了。”

    阿洋蹙了下眉,忽然哽咽着扑上前紧紧缠抱住了他,“哥,我知道自己没用,要不是因为我,你去年就可以去大学读书。是我拖累了你……”再抬起头时,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哥,我们其实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你完全没有必要为了我留在这里,不如让我自生自灭去吧”

    心中一恸,阿海愕然呆立,许久之后,他才缓缓说道,“我会去的。”

    阿洋眼睛一亮,从后面抱着他,声音哀哀地,“不止是去,还要让她印象深刻到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你……”

    “阿洋”倏忽打断了他的絮叨,阿海心里一痛,“我知道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落子(上)

    第一百四十六章 落子(上)

    静立在在21层的走廊上,阿海终于舒了口气,还是这里安静。客人自然是窝在豪华套间里各行其事。刚才16层侍应不够,临时调了自己去搭手,没想就碰上了那么挡事。不过,阿洋总算是逃过一难……

    想起刚才那身漆皮装下一身青紫和虐痕,阿海无言地瑟缩了一下。方才若是没有那位小姐和秦总打招呼,现在自己身上,怕是也会这般狼狈吧?

    虽然他答应阿洋要去向那位小姐致谢,可是,他又该去何处寻找她呢?在这璀璨明亮的琉璃阁,有太多神秘的事神秘的人,而他不过是最底层的侍应生。的确,他很需要钱,但是,他想凭借自己的双手而不是凭借自己的身体来偿还继父欠下的债。

    虽然,阿洋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是他们兄弟的名字却巧合的组成海洋,这就是上天的旨意,让他在失去父亲,母亲,继父之后,还有和他息息相关的亲人……

    一间套房门口的小红灯忽然闪闪的亮起来,令他收回了飘忽的思绪,急忙地赶到那门前,小心地敲了敲门,“夫人?……需要服务吗?”

    听不到回答,他轻轻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房内只开着幽幽的一盏落地大理石灯,映照着睡在超大size的床上的一名中年贵妇。虽是躺着,但仍看得出身材保养的极好,脸庞的线条在灯光下现了些痛苦的神情。室内酒气弥漫,一声含糊的呻吟从那人口中吐了出来,“水……水……”

    阿海见状已然明了,酒醉、头痛再加上口渴罢了。弯身从房内的水吧里取出冰镇的矿泉水,转身倒在玻璃杯中,轻轻递到那人唇边,“夫人,水来了。”

    侧过了头,那中年贵妇就着他的手大口的喝了下去,似乎被那清凉的冰水抚慰了些难受的感觉,她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类似满足的呻吟。

    “夫人,您好些了么……”

    中年贵妇茫然地看了看他,眉头皱了起来,“kent,帮我脱衣服吧……我头疼。”

    阿海一怔,但是,琉璃阁对于侍应生的规矩就是,服从客户除性以外的一切要求。“是。”他轻手轻脚地将中年贵妇半扶了起来,上衣,衬裙,黑色的丝袜……

    用被子盖好她已不再紧致的身体,阿海转身,准备悄悄退出。他的脸有点微微的发烧,毕竟,做侍应的生涯里,不常包括这样的贴身服务。

    “你怎么不脱?……还要我帮你来?”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不耐的询问,身子,被大力地拉住了。愕然回首,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被中年贵妇退到在床上,“嘶”地一声,衣衫应声而裂。

    “夫人……你?”脑中嗡地一下,阿海挣扎着哆嗦起来,难道,她将自己当成前来做陪的b了?

    “我什么?……”中年贵妇吻在他的颈上,低声呢喃,“今天怎么这么青涩?……呵呵……新游戏么?不错,你还真是用心……”

    “不,我不是……呜……”阿海的声音被中年贵妇的啃咬阻住了,心中忽然害怕地厉害,拼了全身的力气一脚踢像身前的中年贵妇,只听得一声抽气,那人的手掌松开了。

    慌忙跳下了床,阿海又惊又怕地看向被他一脚不知踢到了何处的中年贵妇,咬牙向门口冲去:不管了,先离开要紧

    没有时间和机会,身体被一只手从后面死死地拽住。那人语声傲慢而愤怒,微醺的酒气喷洒在他的耳侧,“小东西,你敢踢人?要不是老娘捧你,你能有今天?”中年贵妇用力一推,直接将他推回床上。

    “夫人你认错人了我不是kent,我是侍应生阿海。”

    “侍应生?”中年贵妇轻笑着,语声越发地含混,昏沉沉的浅醉中,竟也因为这意外而有了些莫名其妙的兴奋。“角色扮演么?好啊……不过,我更喜欢警察和罪犯……”

    说着话,她竟然用床柱上自带的毛皮衬里的手铐铐住阿海,一把抓下阿海的长裤和内裤,看着床上这具青涩却完美的身体,“因为……这样才更刺激”

    然而,不论她如何刺激她的小情人,始终得不到她想要的灼热。愤怒和醉意的眼睛扫向床边银质托盘上的数样东西,除了各种各样的道具,还有小瓶装的助兴液体。

    掰开阿海的嘴,将那些液体全部灌进他的口中。

    “啊”阿海发出不完整的声音,他终于剧烈地运动起来……

    而在另外一边,顾幻璃看着大屏幕上的情景,身体向后靠向沙发背的同时,右腿轻轻地架在左腿上。唇边露出一抹冷笑,她对身边的kent说道,“接下来该怎么组,你明白了吧?”

    “是,堂主。”

    kent推开门的时候,中年贵妇的醉意已经醒了大半。看着小情人脸上的怒意,再看看躺在床上痛苦挣扎的少年,她瞠目结舌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他是他主动跑过来……”

    “我就知道你是个没良心的”kent抽噎地哭了起来,“你要是对我腻了就早说,何必趁着我出去的这点功夫,招别人上你的床”

    他往前走了几步,脚正巧踩到地毯上侍应生服,这下,他终于哭闹道,“你玩别的b也就罢了,竟然竟然和琉璃阁最低级的侍应生玩文娟,你实在是太过分了”说着话,他掩面跑了出去。

    “kent”顾文娟情急,披上浴袍也冲了出去。

    吵闹声惊动了21层的侍应生,渐渐地,保安也冲了上来,甚至连那些和顾文娟一起来玩的贵夫人们也搂着各自的情人在楼道里看戏。

    “救……救命……”从顾文娟的套房爬出一个浑身赤o满是伤痕的男孩,他挣扎着向众人伸出手,却又重重地落在地上。

    “你还好意思喊救命”kent怒气冲冲地走过去,用力地踢着男孩的身体,“身为侍应生,竟敢爬上客人的床如果想要攒钱就别假清高,你弟弟不就下水了么 你这个做哥哥的又能好到哪里去”

    “对,没错就是他跑进我的房间,和我说,说只要我给他钱,他什么都愿意做。结果……结果……”顾文娟看着趴在地上的阿海,越说越觉得她口中的那些话就是事实,“来人来人我要见你们经理这个下溅又肮脏的东西,别再有什么病”

    “哥”听到消息的阿洋急匆匆冲出电梯,当他看到趴在地上浑身青紫一片的哥哥,不由得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有什么。”kent冷笑着,鄙夷道,“弟弟是贱人,哥哥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个伺候男人,一个自动送上门让女人玩,真是下溅的不能再下溅,恶心的不能再恶心。”

    “如果我哥哥真是像你所说的那样,为什么他的身上全是伤痕?”阿洋恶狠狠地瞪着他,脸上除了愤怒还有悲切。

    “那是因为他贱,他求我狠狠地玩他”顾文娟倚着门讥讽地笑笑,然后,伸手将kent揽回怀中,“小亲亲,今天是我错了,着了这小贱人的道。来人快来人你们经理呢我要投诉”

    “投诉?”阿洋看着哥哥身上的伤痕,一字一顿道,“这里是琉璃阁,让宾客玩得尽兴的地方,但是,琉璃阁的规矩就是,花组和星组凭借等级提供不同的服务,而处于最底层服务生的规矩就是,服从客户除性以外的一切要求。我了解我哥哥的品性,他绝不会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身体,更不会为了钱,让人这样和虐待他。”

    这时,琉璃阁专属的医生和值班经理也来到21层。

    “身上多处殴伤和烟头烫伤,软组织挫伤,有失血和脱水现象。双||乳|的被针形工具穿刺,口腔内有‘思道’的味道,应该是在三小时内服用过大剂量……”

    听着琉璃阁专属医生做的检查结论,顾文娟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她冷笑道,“我现在开始怀疑,刚才我醉酒醉的那么厉害,没准就是被这个贱人下了药。他一定是想着,若是从我身上骗不来钱,就倒打一耙要挟我。”

    “顾女士,来这里玩的很多客人也喜欢玩,本来只要先说好你情我愿,是没什么的。我们琉璃阁的公关也不是没见过世面。”那值班经理倒也不卑不亢,“可这次被您弄伤的这孩子,本来只是个侍应,在上岗前都经过严格的培训,绝不会做出给您下药,或是要挟您的事情。否则,这里的客人们,岂不是要人人自危?”

    沉吟一下,他继续说道,“琉璃阁的规矩,除了对客人负责,员工的利益也总不能不闻不问。”

    顾文娟柳眉一挑,高声叫道,“你的意思是,我还要付他医疗费了?”

    “顾女士也可以不用付。”值班经理转过身,忽然一怔,平躺在地毯上仅仅被床单盖住身体的男孩浓密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他迷惘地看着值班经理,看着自己的弟弟,终于,他的视线落在顾文娟的身上。浑身的伤痛一点点泛上来,开始开始剧烈撕扯他的神经,可脑海中的记忆反倒清晰了些:关于几个小时前的一切。

    “哥你醒了”阿洋的脸上露出一抹惊喜,他用力地摇晃着阿海,“你快点告诉大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阿海没有说话,只是,他的眼睛里渐渐涌上的是极度的厌恶,痛楚,还有强忍的一丝惊怕。他挣扎着躲开弟弟的手,喉咙中发出几声嘶哑的低吟。

    “他暂时说不出话,看样子应该是挣扎了很久也叫喊了很久。因为……他的口腔红肿,咽喉有出血。”那医生的口气是“仅是陈述”的木然,但是在众人听来,却像是一种更加严厉的指责。

    顾文娟冷哼了一声,回到房间取出支票簿,刷刷地填写完毕,撕了下来随意地扔到阿海的身上,“这钱足够你的医药费了,就算是嘉奖你的卖力表演吧。”

    颤抖着,阿海从遮体的床单下伸出了伤痕累累的手腕,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慢捏起了那支票,用力地想去撕。可是一动胳臂,身上伤口疯狂地叫嚣着,竟是使不出一丝力气。

    轻叹了一口气,他怔怔看了那支票一会儿,慢慢把它塞进了嘴巴,阖上眼的同时,咀嚼着。半晌之后,他终于睁开了眼,用尽仅剩的力气,将一口血迹模糊的碎支票吐在近在咫尺的顾文娟的胳膊上。

    准确,且愤怒。

    “贱人”顾文娟狼狈地从半傻半怒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穿着拖鞋的脚用力地踩在阿海的身上,“你竟敢啐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老娘动动手指就可以捏死你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多么精彩的宣言。”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落子(下)

    第一百四十七章 落子(下)

    零轻轻撩拨着卷曲的头发,轻描淡写地一笑,“很久不见了,楚夫人。”“

    “你”顾文娟一直记得这个妖娆的女人,只是她不曾想到的是,这个女人竟然是忉利天的人。

    “前几天去婚礼现场大闹还不够,现在又跑到‘夜’来撒野。”零抱着肩膀冷哼了一声,继续道,“虽然,‘夜’打开门做生意,保证的就是客人的利益,但是,每一个人投靠‘夜’,寻求‘夜’保护的人,若是各个都遭受这样的,‘夜’在江湖上的声誉何在?何况,楚夫人来此也不过是为了寻个乐子,恐怕大家都没有想到,楚夫人竟是个虐待狂,而且还涉嫌猥亵,不不不,这种情形,应该以来论了吧?”

    顾文娟一窒,心中不由着恼,言语也尖刻了起来,“就算我玩得过火点,可我不记得你何时成了正义的卫道士化身,别忘了,你还不如沈嫣然呢她还算得上是个情妇,你呢不过就是个千人骑万人睡的ji女。”

    零若无其事地轻拂额头的碎发,浅笑着,“瞧我这记性,竟然忘记恭喜楚夫人了,听说令爱已经和骆氏传媒签约,现在正和一帮朋友在十七层玩呢。来人,开一瓶82年的拉菲,算是我送他们的礼物。”

    “你说什么怜幽也在这里”顾文娟大惊失色,怜幽新签的合约上有明确的规定,在她大学毕业前,不许流连夜店,不许做出破坏yu女形象的事情。如今,这么多人听到,若是传到骆奕臣的耳中,只怕……

    她想都不敢想了,连忙回房间换好衣服,然后在kent的脸上亲了一口,急匆匆地按下电梯就要去找女儿。

    零却伸出手,拦住电梯即将阖上的门,“楚夫人酒后失态,不打算赔偿么?又或者,我们该去法庭上好好理论一下?”

    “你这是要挟”

    “楚夫人可以不接受。”

    “……”顾文娟咬着牙,从包里掏出支票簿又填了一张,然后递给零,“我不希望再看到他,这点要求总不过分吧。”

    “当然不过分。”零看了眼支票上的数额,微微一笑,“楚夫人需不需要我和门待一声,下次怜幽小姐若是再到‘夜’来玩,我们直接通知您将她领回家去。”

    “不必”顾文娟义正言辞地拒绝道,“我们家怜幽可是好孩子,才不会来你们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玩。”

    “哦?”零轻笑着,后退一步,任由电梯门阖上。

    她低头凝视着阿海那双失焦中仍带着倔强愤怒的年轻眼睛,淡淡道,“你可以继续撕了这张支票,也可以用它偿还你们的债务,然后离开‘夜’开始全新的生活。”

    阿洋突然扑到阿海的身上,“我们要见那位小姐”

    “那位小姐?”零心里微微一惊,半晌之后,轻笑道,“你为何认为我会满足你的请求?要知道,那位小姐不是随意就能见到的。”

    “哥”阿洋低下头看着阿海,趴在他身上呜呜地哭泣着,“我哥被那个老女人糟蹋成这幅模样,就算钱可以治疗他身上的伤,那么他心里的伤呢?要不是父母欠下的债,我哥本来应该是大学的高材生,现在……完了,全完了……”

    ……

    顾幻璃静静地看着墙上的监视器,心里有块地方突然痛了起来。虽然这场戏是她安排的,但是原本代替kent的应该是另外一名b,而不是这个有着清澈眼眸的男孩子。

    阿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又是怎么回到床上的。脑海中,有些温柔和残酷的前尘往事一一闪过,浮光掠影,却浮浮沉沉地,抓不住也抛不开。

    天亮了,又黑了,然后再次变亮。

    阿海一直躺在床上,茫然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直到天色渐渐黑了,他然打了个冷战。挣扎着跳下床,他打开了所有的顶灯、壁灯,一时间,房间中夸张地灯火通明,心中忽然的惊悸随着那明亮到几近刺眼的光明逐渐消散了。

    阿洋已经多久没有回来过了?

    阿海用冷水泼在脸上,手不停地颤抖着,他看着镜中的自己,苦笑。不就是和女人发生关系么,他现在这副样子又算什么?其实,他才是占便宜的那个人,何况,那个女人还给了他一大笔补偿金。

    就像零小姐所说的那样,将所有的钱还清,然后带着阿洋搬到另外的城市,开始全新的生活。

    想到这里,他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洗过澡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回到房间。打电话给阿洋,听筒那边传来的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停机”的声音。打开抽屉,不但阿洋的身份证没了,连户口簿上属于阿洋的那一页也消失了。电话打到琉璃阁,得到的回复是阿洋已经将工作辞了。他也问过和阿洋关系比较好的几个b,最后,才从某个人口中得知,阿洋跟一个香港男人走了。

    阿海的手颓然地放下听筒,心脏如针扎一般剧烈的疼痛着。连着多日紧绷的神经本就让他的脑子有些发沉,然而,冰冷的现实让他的眼眸染上淡淡的灰色。只是,就算坐在顾幻璃对面,他的脊梁依旧挺得笔直。

    “你应该知道,琉璃阁是不可能让你回去的。”顾幻璃转着腕上的手镯,轻声道,“而文若洋私自离开,这笔违约金恐怕也要算到你的头上。”

    “我会如数偿还。”阿海低声回道,好几天仅靠水支撑的身体适时地对主人的虐待做着无声的抗议。悠长而钝重的头痛撕扯了他一天,现在居然也变本加厉起来,和眩晕气虚一起,嘲笑着他的无力。

    “那么,多一顿饭钱,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顾幻璃朝卡西迪奥点点头,示意可以上菜,毕竟,对面这个男孩饥肠辘辘的声音当真是让人又怜又好笑。

    阿海困惑地看着她,“小姐……”

    “南星。”顾幻璃仰起头看了眼南星,淡淡道,“如果把他扔到训练营,你觉得,活着回来的机会有几成?”

    “不到一成。”

    “你对他的评价很高。”虽然阿海在明亮的水晶吊灯的照耀下,脸上似乎有些灰暗,但是,在顾幻璃眼中,他依然是那个像天使一样,恍若不属于这个恼人的凡尘的少年。“可是,他有弱点,而且是足以在某种时刻制他于死地的弱点。”

    “抹杀。”

    抹杀?

    何止是顾幻璃心头一震,正在用餐的阿海手中的筷子也停滞在半空中,“小姐,您可以吩咐我做任何事,我只求您,放过我的弟弟。”

    “我知道你并不在意那张支票已经被他兑现,同样,为弟弟牺牲一切这种话虽然有些夸张,但是,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是……”顾幻璃举着手中的高脚杯,殷红的葡萄酒就像是猩红的血液,随着她手腕的动作轻轻摇曳,“当亲情与忠诚对立时,你还是会选择亲情。所以,如果有一天我将你放到重要的位置上,而对手将你的弟弟推出来,以命乡挟,结局怎样,你我心知肚明。”

    “是的。”阿海放下手中的筷子,声音平淡而疲倦,“所以,请小姐告诉我欠款的总额,我保证在五年内如数还清。”

    “你还不清。”顾幻璃放下酒杯,身体靠在宽大的椅背上,嘴角现出一抹浅浅的、温润的笑意,“因为,文若海的私逃,以忉利天的规矩而言,虽不是至死不休的追逐,至少,他的腿,已经是寄存在我的名下。当然,我对收集这种东西没有任何兴趣,但是,刚刚上任就出这种事,我若不杀一儆百,日后如何服众?”

    包厢内,一片寂静。

    “我懂了。”阿海颓然地闭上了眼,半晌不语。一刻钟后,他站起身走到顾幻璃的面前,双膝慢慢下沉,跪在了冰冷的白色大理石地面上。

    眉眼低垂,他的声音平静有如深潭,带着微微的疲惫,“小姐,求您放过阿洋,从今以后,我会完全听从您的命令,做您最忠实的奴仆,直到死亡。”

    顾幻璃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静静地看着窗外。不知在那无情的大理石地面跪了多久,阿海慢慢感到了双膝针扎般渐渐剧烈的疼痛。

    “文若海,你是个有骨气和尊严的人。在见你之前,我也考虑过,你是否太骄傲太固执,不懂得妥协,不懂得转圜。但是,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有趣,坏人永远比好人活得久,活得开心,活得自在。不要说什么良心,什么正义,懂得它们的人自然会谨守着做人的原则,安贫乐道;抛弃它们的人,就算你放低尊严,放弃人生,也不会因此有半点感动或是愧疚。”顾幻璃静静看着他,温和的声音象是抚慰的春风,“现在,我给你两种选择。一,你可以选择吻我的手,那么,我会给你平稳的生活,你只要学习如何赚钱并且安安分分地替忉利天赚钱就可以。二,你可以选择吻我的脚,那么,你将接受最严苛的训练,同时,你只需要付出十年的自由。十年之后,要走要留,随意。”

    一边是安稳却永远失去自由,一边是危险却只有十年的主仆关系,但是……十年之后,她真得肯放走他么?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痕迹(上)

    第一百四十八章 痕迹(上)

    “小姐,您让我监控的crt公司,目前,正因为一笔数目庞大的坏账陷入僵局。”位于美国的英子在越洋电话里如此说道。

    顾幻璃抬头看了眼窗外与顾家老宅完全迥异的景致,缓缓道,“除保持公司正常运营的资金外,所有钱都拿来购买crt的股票。”

    “是。”

    英子这样的笃定反倒让顾幻璃笑了出来,“我说,你好歹也是专家级别的,稍微停个几秒钟思考一下,我也不会怪罪你的。”

    “小姐很少插手投资的事务。”

    “这倒是。”

    “但是,每当小姐出手的时候,公司的资本就会十几倍的增加。”

    “你就不怕我失手?”

    “如果小姐失手了,我再替小姐赚回来就是。只可惜,我的资质太差,恐怕要多花几年的时间。”

    “喂喂,你好歹也是公司的首席操盘手,在我面前是不是应该表现出更多的自信才会让我这个老板更放心?”

    “小姐已经是甩手掌柜了,若是再让小姐放心,恐怕每年的财务报表都不知道该送到哪里去。”

    “英子啊,小卡说有个美国优质帅哥在追……”

    “小姐,安东尼奥先生的家族最近异动频频,恐怕,他很快就要回国了。”

    “诶?”顾幻璃怔了怔,手指缠绕电话线的动作停止了,半晌之后,她哑然失笑道,“英子,看来那个优质帅哥很让你动心哦。”

    “小姐,请问您是从何处得来这种荒谬的结论的?”

    “因为,你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而是故意转移话题。”顾幻璃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样遮遮掩掩的可不像你,所以,根据心理学的理论得出的结果,就是——这个优质帅哥也许会博得我们首席操盘手的芳心。”

    “小姐”

    “好好,我都不逗你了。还有件事你要记住,十五倍以上二十倍以下时抛出,入手库布里克公司,目标——成为其第二大股东。”

    “是。”

    时间流逝,在crt的股票涨到顶峰时,英子抛出手中全部的股票。下午,crt的股票开始狂跌。

    三天后,英子联系了库布里克公司第二大股东,以一百七十亿美金的超低廉价格买下库布里克百分之三十三的股份。当顾幻璃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说不上得意,但是高兴却是一定的。毕竟,她以为会用光所有攒来的钱买这些股份呢谁想到,对方竟然着急从库布里克这个泥潭中脱身,所以,被顾幻璃捡个便宜。

    办完所有手续之后,卡西迪奥以代理人的身份第一次见到库布里克的现任董事会主席西格拉姆。西格拉姆是库布里克的第一大股东,掌握着公司百分之四十一的控股权,也掌握着公司的实际领导权。对于卡西迪奥他很感兴趣,但是,他更感兴趣的是站在卡西迪奥背后的那个人。所以,当二人在高尔夫球场挥动球杆的时候,西格拉姆旁敲侧击地问了许多次。

    对于西格拉姆的忧虑,卡西迪奥了若指掌,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