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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到古代当作家 作者:慎言静心

    !”裴义淳坐起来,“裴骊珠,你一个小姑娘,嘴里说话怎么这么污秽?快走快走,不要污了我的文房!”

    他的卧室和文房是相通的。

    他的抠可不止在钱上,好东西他都爱、都不舍。他精心布置的书房,擦灰尘都要用花瓣上采来的露水,心思不纯的人不能进去,粗鄙之言当然也不能在周围响起!

    “就你毛病多。”裴骊珠说,“我看就是掉茅房里了。”

    “你——”

    “少爷——”捧砚拿着药酒回来了。

    裴义淳赶紧对裴骊珠挥手:“你快出去,我要脱衣服了。”

    “哼!”裴骊珠起身出去,在外面呆了一会儿,突然灵机一动,跑去找安阳长公主告状。

    安阳正在房中看布料,见到她道:“来得正好,天要冷了,要裁新衣,你自己过来挑料子。”

    “阿娘给我选吧。”

    “阿娘老了。”安阳笑道,“不知道你们小姑娘爱什么了。”

    “才没有呢~”裴骊珠搂着她撒了会儿娇,说起裴义淳,“六哥又不知道在外头做了什么,带了一身的伤回来——”

    “伤哪儿了?”

    “好像是摔了,还掉了二两银子。捧砚拿了药酒给他擦,他一边叫疼,一边念叨二两银子。”

    “别管他!”安阳想到那景象就好笑,“鞋子要是磨破了,他还后悔以前走路怎么不轻着些呢,不然还能再穿半年、又省下一双鞋!”

    裴骊珠噗地一声笑出来。

    “以前只当他小气,现在是越来越过分了。”安阳放下手中的事物起身,“走,去看看他。”

    从她房间到裴义淳住处有些远,她已经五十多岁,虽一直养尊处优,但也是个小老太太了,腿脚不经用,便坐了步辇过去。

    按规矩,步辇只能帝后嫔妃能坐,其他人坐了属逾制,往大了说就是谋逆。

    不过安阳长公主这步辇是五十岁生辰皇帝赐的,皇帝特许了她可以坐。

    她坐在辇上,裴骊珠和其他人跟在旁边行走,好一会才到裴义淳的院子。

    裴义淳院子里只有一个捧砚伺候。以前也是有好多人的,丫鬟婆子小厮……多的时候有近二十人。有次他见安阳长公主发月钱,一算心就在滴血,说什么也不要那么多人了。

    长公主说:“这钱是公中出的,又不用你掏!”

    “我看了难受!你将那些人撤了,将那钱给我吧,穿衣吃饭谁不会?用得着他们伺候?”

    安阳恨不得抽他一顿,不过想想少点人伺候也好,免得惯他的少爷脾气。后来又因丫鬟想爬床、小厮偷他弃之不用的画去卖钱,折腾了有三五回,他身边就只剩下一个捧砚了。

    其实院子里的洒扫也有粗使婆子和小厮,但不敢让他看见,得趁他不在的时候偷偷地来,不然就全是捧砚一个人做。

    安阳觉得捧砚不容易,给了他三倍月钱,但不敢让裴义淳知道。让他知道了,身边就没人伺候了。

    给奴才发工钱还像做贼一样,安阳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因为裴义淳屋里没有通传的人,安阳也懒得让丫头去费事,就直接过去。

    到了门外,听他哎哟哎哟地瞎叫唤。

    安阳到底是担心,马上走进去。

    “哎哟——”裴义淳没想到有人来,一惊之下摔下了床铺。

    捧砚在给他揉肩,他衣服没穿,见安阳身后跟着一群丫鬟,急慌慌地扯起衣物往身上盖,吼道:“她们怎么进来了?出去!”

    丫鬟们顿时就笑了,知道他不喜婢女近身,赶紧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安阳,裴义淳对她自然不用不好意思,爬上床叫捧砚继续。

    “伤哪里了?”安阳问。

    “浑身都伤了……”裴义淳趴在枕头上,委屈地开始哭嚎,“娘啊……儿子怕要躺个一年半载了……啊啊啊——疼——好疼……娘啊……儿子难受……”

    安阳平静地看着他,过了会儿说:“见你如此,为娘便放心了——还能唉声叹气,肯定没事;你若有事,必然装得没事人一样。”

    裴义淳一怔,顿时收了哭声,泄气道:“那我知道下次该怎么装了。”

    安阳伸出掌在他脑门上拍了下:“不许胡闹!你这是从哪儿来的伤?”

    “就摔了一跤……”裴义淳想到当时的场景,脸莫名红了。那位小娘子,长得好生俏丽,脾性也还好……

    “和人打架了?”长公主问。

    “没……”裴义淳想起事出为何,猛地坐起,将俏丽好脾性的小娘子抛到了脑后,“都是仲融坑我!我找他去!”

    安阳一听,便知他是和朋友玩闹出来的,应该没大事,心里一松,又教训道:“他怎么你了?你可是长辈,不许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