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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无嫌猜 作者:一霍
裙,十五岁的少女发育良好,且长势讨喜,若是抬起头来那胸前二两肉挤出的沟壑,从高自低看,可是惹眼得很。
“殿下,您明察秋毫,我母亲向来与人为善,遭此大难,实属天道不公,殿下,您要为臣女做主啊!”她泪眼盈盈又转为梨花带雨,甚是惹人怜惜。
那碧衣女子在侍女的伺候下重新梳妆,闻言狠瞪了郭蓓一眼,但到底没有出声反驳。
桓允的衣袍虽然已裹了一身尘土,却也容不得旁人玷污。眼看着郭蓓就要挨着自己衣袍的下摆,他立刻出声唤道,“斐宇,将这女子给本殿下扯开。”
斐宇领命,揪着郭蓓的衣领往旁边一丢便松手。
“你娘同无关之人起了争执,你转而来求本殿下恕罪是何意?”桓允冷声道,“让那不知情的人见了还道本殿下任性跋扈到连朝臣女眷都要欺辱,你平白坏本殿下的名声,意欲何为?”
高门女子在他眼里多是矫揉造作,但凡凑在一起不是掐尖说嘴就是互相攀比,毫无正事可做。郭蓓本意是想引起桓允的怜惜,可他理解过度觉着这女子非良善之人,定是要讹诈他,越想越肯定之余,他吩咐斐宇,“斐宇,你去通知五城兵马司的人,就说多宝阁有人寻衅闹事,犯到本殿下眼前了。”
程氏和郭蓓闻言心中大骇不止,一旦进了五城兵马司的打牢,明日起不仅府中女眷,就连郭霭都要在同僚之中抬不起头来。
她二人嚎哭不止,欲抓着桓允的衣摆求情,可他根本不给他们近身的机会。
围观之人越聚越多,眼看事态照这般发展不易收场,最终还是孙管事趁程氏与人打的难解难分时,派人去尚书府将郭霭请了来。
郭霭其时未在府中,而是在马行街的一处茶室与友人品茗对弈,听闻发妻又与人起了冲突,他脑仁突突跳着直发疼,脚下也不耽搁,乘着小轿紧赶慢赶来了多宝阁。
多宝阁门前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郭霭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挤进去。
大周士大夫日常喜穿道袍,戴巾帽。
郭霭正了正被挤歪的帽子,只来得及瞥一眼情状凄惨的妻子和女儿,就径直对桓允躬身拱手行礼,“贱内冒犯殿下贵体,罪过甚大,殿下若要责罚,微臣愿代为受过。”
桓允“啧”了一声,“你尚书府的人个个都精明得很,嘴上说的好听,可哪个字又是真心求饶的?”
‘若本殿下依你所说罚了你,反而显得本殿下无仁者之心了。’
“殿下言重了,微臣绝无此意。”郭霭贯来跟在李恪谨身后见风使舵,眼下对着桓允露出这番恭谨的姿态,还真是罕见。
桓允嘴角一扬,又道,“郭尚书还是赶紧将夫人带回家去吧,本殿下瞧着她伤的甚是严重,若不抓紧诊治,落下病根,尚书就只能侍于病榻,便无缘朝会时亲耳听得御史时如何在我父皇跟前参你一本的。”
“如有必要,本殿下可为御史提供在场的证言。”
郭霭长着一张胖圆脸,长着一对八字眉,听得桓允的劝诫之言,那眉毛撇的愈发厉害,正欲开口拍马,被桓允抢先一步阻道,“尚书不必言谢,快快送夫人家去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桓允赶人的态度这般明显,郭霭也不好再纠缠,只得使人将程氏放在他来时乘坐的小轿里,命轿夫脚程快些送回府里去。
一方当事人一走,看戏的百姓觉着无甚新鲜的便很快就散了。
这边碧衣女子双手的手臂被程氏掐了个好歹,待侍女给她梳妆完毕后,竟不是赶紧离开去寻大夫开药治伤,而是径直向斐宇走去。
她一双美目一错不错的盯着斐宇的脸打量,片刻后笑道,“这位公子好生俊俏,却不知已定亲否?”
美人在前,也不知斐宇时如何做到还能将那张冰块脸保持得纹丝不动的,他不仅毫无回应,甚至还将脸撇至一旁,不去看他。
对他额无礼之举,碧衣女子也不恼,转而同桓允道,“方才听那泼妇唤你九殿下,可是当今圣上的九子桓允?”
那些识得桓允的女子中,敢直言他名讳之人除却已故的皇后,也就只太皇太后一人了。便是总是长辈见着她,关系近的可唤“小九”,那些一年到头都见不着面的,谁不是规规矩矩的唤声“殿下”?
“你是何人?”
“你日后便知。”碧衣女子勾唇卖了个关子,因她心思不在此,便开门见山直言道,“你这侍卫我甚是喜欢,可要将他好好留着,我可是会来讨要了去做夫君的。”
不顾桓允和叶微雨二人吃惊之态,她又看看笔挺立在挑子前的斐宇道,“瞧你吆喝得甚是辛苦,我今日便做个好事,将这两框子粮食都买了去,”斐宇不看她,碧衣女子还特意凑到他的眼前,美目眨了几眨接着道,“可否觉着我人美心善?”
“都买了?”叶微雨只在才子佳人的话本中见过有那苦命的农家小娘子当街卖菜,被纨绔的衙内瞧中姿色,为博佳人欢心,豪掷纹银欲将小娘子的菜都买走的戏码,原觉得是出于作者的臆想,不成想还真有现实例子,不过是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