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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南宋射雕第28部分阅读

      重生之南宋射雕 作者:haitangshuwu

    作,甚至没细想一把拉过郭靖。向阳急忙错开方向,但筒中钢针速度过快,还是蹭过他胳膊。

    “呜……”捂着伤口,赵拓一阵头昏眼花,哐啷跌倒在地。

    “拓弟!”郭靖一把接住他,惊恐大叫。

    向阳也是一惊,飞速奔了过来,从腰囊中取出两个瓷瓶,挑出些药粉给赵拓服下。抬起头又见郭靖搂着赵拓,眼中立即一暗,一手又探入了怀中。

    “阳儿,”服下解药,赵拓急忙压住他的手,“你们不要再斗了,我……呜……”拉扯间,努力摆出一副强忍伤势疼痛的模样,硬憋的自己脸色发青,果然惹来两人担心,一左一右急忙蹲跪在他身侧。

    “你……哼!”向阳双眼微眯看着正对面的郭靖,神色阴晴不定。一低头,却又见赵拓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谄笑的拉着他袖口,心中不由一软,冷哼了声,恨恨的了郭靖一眼,扭头不再说话。

    见他终于安稳了下来,赵拓松了口气,苦肉没白使。除了暗器有毒,其实那点伤根本不值得一提。要不是因为向阳心性不定,善于用毒,郭靖绝不是他对手,他又何必假装伤痛稳住他。如今就是傻子都看出向阳对他的情意,可是自己对他的感觉却大多还停留在幼年时候,尤其他与郭靖间还没搞定,再出来这么一位脾气火辣的,实在让他有些吃不消。

    果然……齐人之福不是那么简单的……为什么上辈子电视上演的就都那么美好呢?难不成是因为我这边的两个都是男人的缘故?呃……貌似还有个欧阳克不知道怎么样了……大哥性情敦厚应该还好说,基本上不会发生什么针锋相对的事,但……但要是这那两位碰上了,兴许可就是彗星撞地球了……

    这回是真的有点腿软,赵拓想直接抱头泪奔。偷偷抬头瞟了眼郭靖,却见他皱着眉头,神色有些怪异,原本心中还算靠谱,现在却不由开始咚咚打起鼓来。

    ……

    “大嫂,你也知道老顽童的德行,他见了你会害羞,只怕到时跑得比兔子还快,别说小弟的计策会落空,恐怕再逮都逮不着了。”

    出于无奈,赵拓带着向阳也一同进了临安城,在客栈驻扎下,待日落之后潜入大内。英姑自见了皇城脚便要以万夫不敌之势闯进去,吓的赵拓连哄带蒙,拼命打消她的念头。

    “啊……”英姑想到老顽童每每见了她,都有如见了蛇蝎,退避三舍,不禁黯然伤神,“那你说又该怎么办?”

    “大嫂,”赵拓见英姑开始松动,一颗心终于落了下去。突然多了个需要时刻提防的向阳,已经够让他头痛了,要是真让她再跟去了,与老顽童来个面对面,到时非把皇宫翻过来不可。

    赵拓想了想,不怀好意的狡诘一笑,凑过去,“你尽管放心,我们进去后,自然有妙计引他出来,到时候你再……”

    英姑原本眉头紧皱,待听了赵拓所说,忽的有些手足无措。又看他讨好的朝向阳说了什么,向阳眉头一挑,一副不屑一顾却又面红耳赤的样子,随手扔给他一瓷瓶,晓是英姑如此“不拘一格”之人,也不禁面上含羞带怯,借故逃回客房。

    日落,夜幕降临,郭靖负着赵拓潜上城墙,向阳在其后紧随。原本向阳对郭靖负赵拓前往很是不愿,但在赵拓与他千说万说,大胆假设,深入分析了他独自跟后的重要性后,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总算劝说他勉强同意。

    到底是皇宫,守卫森严,大内侍卫手持长刀长枪轮番巡查。不过对赵拓等人来说却是如入无人之地。在他指引下,几人迅速奔向御厨房。只是御厨房大的很,三人正在房顶琢磨着要如何找老顽童及洪七公,却听两个小太监提着灯笼左闪右顾,交头接耳。

    “你……你说,这,这宫中前些日子本就不太平,连续死了好几位大人,而,而这几日又……是不是,是不是闹鬼……”

    “嘘!你不要命了!?说这个!”

    “但……但这两日,御厨房做好的菜肴总是转眼就不见了。刚刚……我给玉翠宫的那位要送去的鸳鸯五珍脍,也是一转身儿的功夫就不见了。我,我还,我还看见……”

    “你还看见什么?!”另一个小太监缩着脖子,胆战心惊的问。

    “我,我还看见一披头散发的鬼影!”

    “是这样的鬼影吗?”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接着一阵风刮过,“哐啷”一声,一个头发蓬乱,拉长舌头,双眼圆瞪的黑影突的冒了出来。

    “啊……”一声凄厉惨叫,两小太监手中灯笼扔落,口吐白沫晕到在地。

    这青面獠牙的黑影先是一动不动,随后蹲下来,捅了捅地上的两人,倘若无人的拍手大笑起来。这幅恶作剧得逞,手舞足蹈的得意样子,用膝盖想都知道是谁。

    赵拓好笑的冲向阳摆头,向阳带着傲气的一挑眉,翻身而下,从后掠过,手指向老顽童要|岤点去。

    老顽童是何人,能顶替当年五绝之一王重阳的牛人,岂会受向阳的偷袭。早在向阳从屋脊翻下的那一刻他便察觉有人。待向阳到了身后,不慌不忙的一掌隔开。

    而向阳有心要在赵拓跟前显露一下,右手顺着老顽童左掌推出,将他左掌劲力导向右掌。

    “咦?”老顽童微微一诧,随即兴奋的两眼放光。他本身就是个武痴,天赋极高,虽没听说过乾坤大挪移的名号,却敏锐的发觉此招不简单。当下摩拳擦掌,左右开弓。

    两人来来回回过了十几招,向阳渐渐有些支持不住,而老顽童却越来越心痒难耐,两手左右互搏使的如鱼得水。叮叮咣咣一通打,越打越兴奋,早顾不上会不会引起宫内宫外轰动。

    老顽童打的舒服了,赵拓可急了。他不过是一时心起,想要向阳去调动老顽童的胃口,同时降低他的戒心,以备后续工作的展开。眼看胃口是调了起来,却明显过了头。趁着众人尚未赶到,连忙派郭靖下去救场。

    连拉带拽,总算将老顽童扯了上来。老顽童上来张嘴第一句话就是:“姓赵的小子,又在那里认识了个小家伙,武功也这么古怪。”说着,还“不怀好意”的看了看向阳。

    “老顽童,不是让你陪着七公吗?你怎么在这儿瞎胡闹。真惹出什么事端来看你怎么交待!”

    “哧~”老顽童嗤之以鼻,“你小子吩咐的是什么破事儿。要不是我老顽童欠你的,打死也不守在这儿了。”

    赵拓失笑,“怎么?开始你不是还哭着喊着要跟来?现在却又打起退堂鼓?”

    “这皇宫是够漂亮够大的,当年我和师兄去的大理的宫殿也没这儿好,但……”老顽童揪着头发,拌作可怜兮兮的样子看向赵拓,“但也忒无趣了!这些日子光陪着老叫花偷东西吃,简直要憋死我了!好兄弟,商量商量,你都回来了,是不是我就可以走了?”

    “唔……”赵拓倒还真不放心让老顽童继续待在这里。就从刚才那一会看,再这么下去指不定他还能惹出什么麻烦。只是他却不能让他看出来,要不他兴许就又改变主意了。佯装深思半响儿,道:“这样好了,七公在何处?你先带我们去看看七公,我再考虑是否要给你减刑。”

    老顽童撇撇嘴,“刚给他偷了盘鸳鸯五珍脍,现在正躲在梁上吃呢。不过……赵家小子,你怎么说话有气无力的?”黑暗中,老顽童尚看不清赵拓。

    “受了点伤,”他可不打算连续解说两遍,“一会见了七公再说。”

    众人随着老顽童来到御厨房东院落的顶梁上,只见洪七公此时正端着个盘子胡吃海塞,周围一片狼藉。听见有人来了,头连抬都不抬,嘴中尚塞满吃食道:“你们回来了?怎么一跑这么多天都没了影?”

    “呵,遇上点小事。七公在这儿待的可好?”

    洪七公听了赵拓说话,这才抬起头,一抹嘴,“我倒是觉得不错,再待些日子也未尝不可。就怕老顽童受不了了……咦?姓赵的小子,你这是怎么了?”

    赵拓苦笑道:“一言难进……”随后就把他因受欧阳锋所伤,与郭靖一同找一灯大师求医的事说了遍。却未提及向阳那一段。嗯……欧阳克那段自然也是打死不能说出口。

    洪七公很是震惊,道:“拓儿,你过来让我瞧瞧。”

    赵拓依言过去,洪七公伸手搭脉,沉头锁眉,半响儿不言。老顽童一见,好奇心起,“我也要看看。”说着也七手八脚的拉过赵拓另一只手,搭了上去。

    “啊!”老顽童大叫一声。与此同时,洪七公也悠悠开口道:“拓儿,你所受的伤虽重,但你眼下情况,恐怕是小无相功与一灯大师一阳指、先天功相抵触的原因更多。想不到天下竟还有如此奇特的练功法门,从入门心法便是逆行其道,更与佛家心法处处相抗。虽了不起,却也害了你……”

    赵拓收回手,洒然一笑,“七公不必介怀,不过是失了武功。上天既然要我如此,又何必自寻烦恼。倒是此行我们却另有所得,七公,你的伤势要不了多久就可恢复了!”接着,赵拓便将一灯大师翻译研究《九阴真经》总旨的成果抖了出来。

    洪七公看了看赵拓,自嘲笑道:“想不到我老叫花活了这么多年,还不如一个小娃娃看的透彻,可惜,可惜了……”说罢在郭靖搀扶下坐到了外面亮光处。

    向阳一向孤傲,天下五绝亦不看在眼里,这会儿却始终默默立于赵拓身边。听赵拓说起受伤经过,心中顿时闷的慌,再看他隐瞒了自己那部分,更是难过,不由的略微垂头,紧咬下唇。忽的却感手中一热,侧头看去,竟是赵拓握住他的手,冲他微挑了下嘴角。没来由的他心头一暖,松了下来。

    赵拓原本并无他想,但见向阳这幅样子不禁想起当年他在河边偶尔展露的没落神情,心中微微泛起涟漪,不由便像小时候那样伸手上前安抚。而等他再扭过头,却看老顽童正似笑非笑,一脸古怪的盯着他。

    “老顽童,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古怪,当真古怪!”老顽童摇头晃脑,左看看这边的向阳,右看看那头的郭靖,最后再瞅瞅坐于眼前的赵拓,笑的尤为灿烂。

    第二十六章 成就因缘(五)[]

    赵拓心中“咯噔”一下,突然有种想暴打他一顿的欲望,勉强僵笑道:“古怪?有什么可古怪的?”

    老顽童“哼”了声,“我当然是说你们三个。我说,赵家小子,怎么突然多出这么个漂亮男娃?那个傻小子你不要了?我可告诉你,虽然这男娃长的比黄家丫头都不逊色,但傻大个可是很对我胃口,你要是敢说不要了,我老顽童第一个不答应,非得教训教训你不可!”

    “你你你……”赵拓惊的都说不出话了,刚在英姑那儿受的恐吓还没落,这儿又突然冒出这么大个刺激,吓的他险些从屋顶掉下去。手指了他半天,半响儿才回过神来,“老顽童,你给我瞎说什么!”

    有点想哭,难,难不成连老顽童也看出了点什么门道?!不都说他疯癫玩劣么?怎么这时候倒看的清楚明白?!以后谁再跟他说老顽童“天真烂漫”,他跟谁急!

    “老不死的,那蠢牛我早晚要他好看,你不答应又能怎么样?!想试试我独门暗器的威力?!”一听他这么说,向阳瞬间便将之前那个淬满毒药的暗器匣筒又拿了出来。

    老顽童却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上窜下跳,“小娃娃脾气挺冲,这点我喜欢。那个傻大个虽然是头蠢牛没错,但赵家的小子就是喜欢,你又如何?拿暗器射我?来来来,正好再和我过两招。你功夫古怪,我从未见过,刚刚没打过瘾,正想再见识见识呢。”

    “你!”听他这么说,向阳气的直发抖,手指扣上暗扣便要射。

    “停停!”眼看两人又要斗上了,赵拓脑门直冒汗,赶紧挡在向阳身前拉过他的手,又恨恨瞪了老顽童一眼,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老不休,早晚要他好看!

    正这时,郭靖带着七公转了回来,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急忙迎上去:“七公,我看这些日子你在宫里虽然吃好了,不过似乎却没喝过宫中的极品佳酿。”

    “哦?”七公一愣,来了兴趣,“赵家小子,宫里的极品佳酿又是什么?要说我老叫花在这儿也喝了不少好酒,但听你这儿意思好像还差得远。”

    “呵呵,”赵拓背对着老顽童,不怀好意的一笑,“七公,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尽管跟着我来,去找好酒喝。”

    到了东院,敲昏守卫着的几个小太监,赵拓指挥着老顽童,东翻西找,从里院翻出几坛酒,掀开盖子嗅了嗅,果然是酒香扑鼻。老顽童忍不住就要上手去拿,洪七公也是馋的直咽口水,食指大动。

    赵拓冲着向阳使了个眼色,向阳立即会意,一把躲过老顽童手中酒坛,缠住他。赵拓则趁机从怀中取出一纸包,当着洪七公的面将其抖落在酒内。见七公惊讶的张嘴要叫,急忙冲他眨了眨眼。

    洪七公虽不知他着是要做什么,但肯定是要整老顽童了。有些好笑,侧过头去,便纯当没看见,只是暗自可惜那几坛好酒。也罢,事后再让赵家小子找来就是了。

    准备工作完毕,赵拓拿着小坛酒,示意向阳停手,冲不满的老顽童道:“老顽童,看见没,这可是大内秘藏的好酒,五粮液!喝上三杯保你醉倒在地。今儿看在七公的面子上我才偷了出来,怎么样,敢不敢与我拚酒?”

    老顽童一愣,哈哈大笑,“这又何不可,但……输了的人可要服从赢了的人一件事。”

    赵拓想到当初与老顽童在桃花岛的打赌,再听他这么说,便知道是老顽童心有不甘,想要赢回场子。只是他却不在乎,反正只要这酒落了肚,用不了多久老顽童便是插翅也难飞了。

    “行!你可别后悔。告诉你,小爷可是喝这酒长大的!”赵拓故意装做一幅豪爽样儿,只等老顽童上钩。

    老顽童只闻酒气便知此酒不凡,而既然赵拓放下大话,想必更是有备而来。他眼珠转了转,心里也有了主意,“笑话,我老顽童岂会怕你?!”

    赵拓也不多言,端起酒坛仰头饮下。老顽童学着他的模样也抄起一坛,咕咚咚灌下,待见了底,一抹嘴,“好酒,果然是好酒!香!纯!后劲更足。怪不得你这小娃娃敢夸下海口。”

    洪七公早在闻见酒香时便蠢蠢欲动了,此时听老顽童夸赞,更是口水直咽。若不是看见赵拓往里头加料,早就抢去了。

    说话间,赵拓才引了小半坛,老顽童却又举着一坛一饮而尽。扔下空坛,他却已经有些摇摇晃晃。

    “鬼小子,你这酒果然烈,喝的我老顽童都有些站不稳。不过你没想到吧,我还留有一手!”接着,就看老顽童忽的运功,丝丝白烟从他头顶升起。竟是以内力,生生将酒劲挥发出!

    这一手可不是谁都能做的,即便是赵拓尚未失去功力也绝做不来。老顽童这一招可谓让他佩服至极,难怪他敢毫不犹豫的就答应赵拓的挑衅,还附加了条件。只是他越是运功,赵拓便笑得越灿烂,老顽童“咦”了一声,竟是越来越晕眩,越来越无力。

    赵拓此时转过身,从向阳手中接过一药丸状的东西服下,笑嘻嘻的对着瘫软在地,无法动弹的老顽童道:“老顽童,总算着了我的道吧?若不是为掩盖迷|药之味儿,我又何必浪费这大好佳酿?”

    “你……兄弟,好兄弟,你这是做什么?”老顽童虽动弹不得,脑子却很清醒,见赵拓一脸不怀好意的怪笑,心中一突。

    “没什么,你也不用担心,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带你去见个人罢了。只是听说你见了她就会跑,不得以我才出此下策。”

    “见……见人……谁,要见谁?!我不见,你快放了我,我绝不见!”老顽童抖得跟个筛子,张嘴就喊,吓得赵拓立即让向阳点了他的|岤。开玩笑,他们还在宫中,惹来猫猫狗狗可就不太好了。

    “还有谁?就是那个‘鸳鸯四张机’之人。”赵拓冲众人使了个眼色,也不理老顽童,让郭靖夹上他,向阳则带着自己与洪七公一同离开皇宫。

    一出宫墙,赵拓示意找个没人的犄角嘎栏,将老顽童先扔下,解开|岤道。向阳的迷|药果然厉害,乃作j犯科必备之工具。老顽童一路求爷爷告奶奶,死命挣蹦,却怎么也抵抗不了药效。

    “爷爷,赵兄弟,我叫你爷爷还不行?!你,你快放了我,我,我不要见她……”

    众人之中只有向阳不知因由,洪七公对当年之事也是略知一二,当初就是他亲眼看着一灯大师剃度。

    向阳见老顽童如此耸样儿,冷哼:“老家伙,想不到你如此胆小怕事,不过去见个人,又有何可怕的。”

    “我,我……你们不知道,我少年时的胡涂事,不光害了她,更累得段皇爷一怒之下舍弃皇位,出家为僧,我……我没脸见他们!好兄弟,爷爷,你快放了我,我给你磕头都行!”

    赵拓大怒,“老顽童,一灯大师是为旁人害你儿子,他忍心见死不救,心下忏悔才出家。英姑一生凄惨,因孩子的死,且加上你对她不闻不问,伤心过渡,早已心灰意冷。如今苦苦支撑到现在,只为了能再见你一面,你就忍心吗?!”

    “什么?!”老顽童从未听说自己有一个儿子,乍听此事,犹如晴天霹雳。再听得赵拓后面说到英姑,心中一紧,慌乱如潮涌,一阵凉气刺入身骨,颤声问:“你……你是说她……”

    赵拓别开脸,一幅心有不忍的沉痛样子。老顽童见此,顿时宛似五雷轰顶,呆傻住了,半晌做不得声。

    赵拓不由暗自着急,不知是否让他看出破绽,正想再怎么能刺激他一下,却听老顽童慌乱焦躁的大喊:“快!你快放开我!我……我要去看她,我要立即去看她!”

    赵拓心中大喜,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冲向阳点点头,向阳从袖中拿出一枚药丸交给他服下。

    “你……快去看看她吧。她就在城北拐角的那家客栈……去晚了就……”

    还未等他带着悲腔说完,老顽童服下解药,一觉周身气力略有恢复,便“嗖”的一下飞向城南。见他走远,赵拓哈哈大笑,催促众人赶紧跟去。

    待众人刚从屋顶落到客栈后院内,便听英姑房内传来老顽童“啊”的一声怪叫。

    洪七公一惊,就想冲过去,却被赵拓拉住。

    “七公,不打紧,里头便是英姑所居,老顽童恐怕要‘耽搁’些时辰了。”

    洪七公不知赵拓的“耽搁”另有所指,但既然英姑在内,他就不好去打扰。虽是满心的疑虑,也只得压下,另找了间房歇着去了。

    “拓弟……”没一会儿,院子里就只剩下郭靖、赵拓及向阳三人。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郭靖看着赵拓,又瞅见向阳,欲言又止,“我……”

    “大,大哥有事?”扯着嘴角僵硬的笑了笑,赵拓内心开始不争气的狂跳,不,不会吧……这么快就来了?

    “我……啊!”突然,郭靖一阵头晕目眩,身子摇了下,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大哥!”赵拓大惊,急忙跑上去抱住他,“你怎么了?!”

    “呜……”只见郭靖面色发青,浑身软绵绵的倒在他身上,脸上一副懒洋洋、似笑非笑的神情,明显是中毒的征兆。

    “哼,这傻大个果然有两下子,竟然到现在才发作。”

    “什么?!”赵拓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向阳。

    第二十七章 成就因缘(六)[]

    向阳挑起眉,面若冰霜,“怎么?你心疼了?我早就说过要他好看,不过想不到毒竟然会到现在才发作,我下的这可是尸毒,只消毒液扩散至脑部,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会他!”

    “你……”赵拓看着他半响儿,心中又是气又是怒。他对毒啥的没有太多研究,但却不难分辨出他下的毒十分狠辣。若不是郭靖喝过蝮蛇宝血,对毒有一定的抵抗力,恐怕不会到现在才发作,更也许……会……想到那个可能,赵拓心里一哆嗦,咬着牙伸出右掌,怒道:“解药拿来!”

    “哼,我下的毒,你以为我会再给你解药?!”

    “你究竟想怎么样?!”眼看郭靖脸色泛青,牙齿开始咬的格格直响,全身变为不住的颤抖,自身却浑然没有意识,赵拓终于急了。

    “我想怎么样?呵呵,”向阳冷笑了声,“我就想他死!”

    “你……”若不是赵拓现在没这能力,且怀里还抱着郭靖,早就一拳打上去了。“我大哥又没有惹到你,你为什么要害他?!”

    “为什么?我就是看不得你对他那么在意!”显然向阳也出离愤怒了,眼眸闪烁着浓浓的怒火,“你可知,你可知这些年我一直都想着你,还让人多次到那个河道去瞧,却一直不见你踪影,派了多少人打听也没有消息……而后……而后好不容易见到了,你又一走了之,甚至躲到了金国,我却只能在临安城内苦等。如今好不容易把你揪了出来,你倒好,竟然和这个蠢牛眉来眼去,纠缠不清!”

    “我……”赵拓被他说的不禁一愣,内心涌起一阵马蚤动。当初与那个“小女孩”的相遇纯属偶然,而他会去故意逗弄他也更多是因为在“家”给憋坏了,一时兴起。在向阳无故消失踪影后,虽然也感惆怅,曾多番打探消息,但一来当初完全不知向阳底细,想找也无从找起,二来,紧跟着他就与赵竑熟识了,随即生活变的“丰富多彩”,久而久之也就将其淡忘。想不到……想不到他却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你……你一直在找我?”突然间他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哼!”向阳冷哼一声,转过头。天色虽暗,但借着月光却不难发现他两颊泛起嫣红。

    “我……”赵拓一时间结舌,好半天才悠悠道:“其实后来我也曾找了你好久,但因为当初无对你一无所知,又一直以为你,你是个女孩,以致无论怎么打听都没消息……而后赵竑又因被册封为太子,琐碎之事接踵而来,身处风口浪尖,一言一行都要万分小心,以至……”

    向阳斜眼看着郭靖,“哼,万分小心?你所谓的小心就是到青楼厮混?”

    赵拓摇了摇头,“这不一样。你也知道青楼中往往是消息传播最快最广的地方,而且……我需要掩护……”

    “算你说的有理。那这个蠢牛又是怎么回事?!”

    “我……”赵拓不由苦笑,低下头看昏迷不醒的郭靖,“说起来这事起因还在你。还记得你当初给我下的那个五石散吗?”

    见他点点头,闷闷道:“不知为何,当初你下的那五石散虽没功效,但在我逃……呃,去往金国的路上,荒郊野岭间却突然发作了……”

    “啊!”向阳脸色大变,他下的药,毒发后会怎样他最清楚,“那你怎么……啊!”想到郭靖,终于恍然,“难道就是他帮你解的毒?!”

    “嗯……所以,我对不起大哥……”

    向阳咬着牙,狠狠问,“只是对不起?!”

    赵拓看着怀中之人脸色渐渐青黑,双眼紧闭不醒,想到当初二人一起到桃花岛向黄老邪请罪,而后他又一路带他不辞千里到桃源求医……一时间都犹如狂风暴雨袭上心。或许以前他还因顾及那两个字裹足,此刻却毅然抬起头来,斩钉截铁道:“……大哥自幼长着草原,生性淳朴,一片赤子之心。这一路上我与他惺惺相惜……我绝放不下他……”

    “你……”向阳瞳孔默的一缩,身体摇晃了下,脸上神情瞬息万变,眼中顿时放出厉光,内力一发,右手手掌迅猛抬起来,眼看冲着赵拓就要落下。然而,眼看那手到了跟前却又猛地停住,悬在半空中微微的颤抖了下,最后慢慢放下。

    向阳呼吸急喘,紧咬着牙根,喉头一阵颤动,胸口上下起伏。终于,他渐渐平复了气息,闭上眼,从怀中掏出一只瓷瓶,那抓着瓶身的指尖泛白,停顿了一瞬间,随即一把狠狠的扔给了他。

    “多……”赵拓欣喜的接过瓶子,正要谢,却见向阳脚下一转,纵身离去。

    张嘴默默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原本那还悬挂着一轮明月的天幕,此刻却一望无际的漆黑,漫天的黑暗很快就将向阳的身影淹没。赵拓一手搂着郭靖,另一手紧攥瓷瓶,呆呆的坐在庭中,心中五味具杂……

    ……

    “唔……”赵拓坐在桌边,手拢着火苗,愣愣的看着黄晕的烛光在手掌中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一道轻微的呻吟声响起。

    “大哥,你醒了?”晃了晃神,赵拓随即反应过来,站起身奔上前。

    屋内的火光有些晃,郭靖费力的睁开眼,只觉一阵脑袋痛的要命,浑身上下都说不出的乏力,一手捂着头,另一手想要支起身。

    “大哥,你刚服了解药,身体虚弱,小心不要妄动。”

    “拓,拓弟,这是怎么回事?”支撑起身字,郭靖脑中一片白光,有些不明所以。

    “大哥身体没事了吧?是否还有毒性未清?”见郭靖闭眼运气后,冲他摇了摇头,赵拓才悠悠道:“唉,是我不好,连累了大哥。”接着就把向阳下毒害他的事告诉了他。

    郭靖皱着眉,不解问:“拓弟,我与他无冤无仇,他又为何要害我?”

    赵拓心中几番犹豫,一咬牙,索性豁出去,“大哥可还记得当初与我第一次在金国见面之事?”横竖也要解决,不如赌一把!

    突然听他提到那个,郭靖脸上忽的一红,呐呐应了一句,别过头。

    赵拓苦笑,“大哥还记得当日我曾跟你说过,有人下毒害我,不得以,所以才将大哥……”见郭靖耳根红的发黑,急忙跳过,“嗯,总之当初害我的那人正是向阳。”

    “啊!”郭靖一愣,“就是他?!那怎么他……”

    赵拓无奈一笑,轻叹一口气,“说来话长,其实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算是阴错阳差吧。其实早在之前我俩便认识了……”接着,赵拓便从小时候开始,一直到后来,将所有事情慢慢告诉郭靖。

    “啊……原来如此……”想到之前向阳无端与他针锋相对的种种表现,郭靖终于恍然,随即却神色一暗,默然无语。难怪,难怪他会……

    “大哥,我,其实我和他……”见郭靖神情,赵拓心中一阵慌乱,右手伸起来几次想要碰触对方,却又因不知何时突然产生的距离感而迫不得已放下。本来想说他与向阳不过是幼时的缘分,但话到嘴边却又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不想骗他……向阳对自己的情谊的确让他心中泛起涟漪。

    向阳的事,该说的如今他毫无保留的都说了,两人在这之前关系好不容易才有点进展,也不知这回会变得怎么样。会不会,会不会……

    想到那儿,赵拓心头猛的一紧,“腾”的一下子站起身,斩钉截铁道:“我……黄天在上,我发誓,无论如何,我对大哥的心意都绝不会变!”

    然而郭靖像没听见似的,只扭过头怔怔的坐在那里。

    赵拓极尽恐慌的站在那儿,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却感觉仿佛几天几夜都过去了。郭靖一直别着头,而越等他心里却越是害怕,甚至开始后悔。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就听屋外更声想起。随后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道:“天……天色已晚,拓,拓弟早点回去休息吧……”

    顿时脑中嗡的一声,赵拓眼前一阵发白,心头像是被人狠狠击了一下,痛的喘不过气来,“大……”那个“哥”字尚未说出口,却看郭靖已经躺下来准备休息。

    赵拓直愣愣的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床上背对着的身影,甚至连呼吸都一阵痛。半响儿,终于哆嗦的迈开褪,咬着下唇颤声道:“大,大哥毒性刚清,恐怕身体尚有不适,还请先,先好好休息……小弟……小弟……我……”没说完,已经面无血色,一个趔趄碰到了桌子,上头的茶杯随之掉下摔得粉碎。

    “拓弟!”听到声音,郭靖立即翻身下床,“你,你没事吧?!”

    赵拓手淌着血,面容惨淡的一笑,“是我打扰到大哥……”

    郭靖一皱眉,有些生气,“你这是什么话!有没有伤到哪里?!”

    赵拓微微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看着他小心的给自己上药抱扎,内心惴惴不知所措。会不会……会不会其实大哥刚刚的意思,真的只是说天色过晚,应回房休息……

    小心翼翼的看着郭靖朴实的侧脸,赵拓狠下心,一把拽过他,冲着那张厚实的嘴唇便吻上去。

    “拓……你……”来不及说什么,滑溜溜的舌头便钻入了口内,灵活的在口腔处探寻,等到郭靖反应过来,已经合不拢嘴。

    赵拓像是想要确认什么,用力吸收他的舌头,半响儿终于放开。看郭靖整张脸胀红至耳根,顿时一改之前的凄苦白菜样,难掩的兴奋激动之情瞬间涌了上来,笑容满面的道:“大哥……我……”

    “天……天色已晚,拓,拓弟早点回去休息……我,我先睡了。”说完,郭靖慌不择路的撞开正想再接再厉的赵拓,拽过被子,迅速合上眼。

    这乌龙搞的。赵拓被撞的肩膀一痛,然而一张脸却笑的比花还灿烂,“好,大哥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第二十八章 神秘少年(一)[]

    头晚过于兴奋,第二天天还没亮,赵拓便早早起床梳洗,一路上越想越美,裂开腮帮子不停嘿嘿傻笑,惹得店小二心里直发毛,强烈怀疑这位是不是脑袋有点问题。

    三两下塞完早饭,赵拓一溜烟就往后院跑,直接就想往郭靖房里扎。右腿刚迈入院内,一眼扫见向阳客房,不由又停了下来。

    房门敞开,里头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热乎气儿。

    他……昨夜果然没在……也许已经回明教了,不知……不知是不是还有见面的可能……赵拓看着那敞开空荡的房门胸口突然有些闷,小时候的那些事自然而然的浮上眼前。

    想不到他竟然就是当初的那个小萝莉……只怪自己先入为主的认为他是个女的,这才一直没认出来……无奈的苦笑了下,赵拓不觉有些惆怅,心头更有些堵。刚一转过身,却见转角处站了个人。

    “阳儿?!”赵拓惊喜的大叫。

    向阳一直在旁犹豫,听赵拓这么一喊,脸色立即一变,身体倾斜转了下,最后却又一顿,反而扬眉走上前,恨恨道:“我不过是想跟着你,为丞相套取情报。”

    赵拓却激动的奔上前拉住他,心弦一阵颤动,有些不敢相信,“你……你没走!我……”

    还没说完,“咔”一声响,里院的房门被推开了。

    只见老顽童缩头缩脑的探出房门,哑着嗓子连扭带比划的招呼来店小二,也不知道交待了什么,小二刚一离去,他就迅速缩回头。只是房门尚未来得及关上,就被赵拓一脚挡住。

    “老顽童,可休息爽快了?”赵拓内心的头等大事被解决了一半,心情极度愉快,戏弄起老顽童也倍有精神。

    老顽童被人这么一挡,浑身一哆嗦,抱头就要往里跑。再一听是赵拓的声音,态度立马儿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扭过头来呲牙咧嘴怒目而视,“好你个臭小子,你竟敢糊弄我,看我不收拾你!”说着,举着拳头便上前。

    向阳眉头一皱,一步挡在身前。赵拓好笑,“老顽童,你也忒不要脸,你倒说说,我怎么糊弄你了?”

    老顽童脸“腾”的一红,磕磕绊绊道:“你……你不是说英姑,英姑就快不行了吗?那为何……为何我一闯入房内,不但她好端端的坐在里头,房里竟,竟然还设了那种……那种东西!”

    赵拓如今心里可是极度爽快,戏嗫大笑,“我什么时候说过大嫂不行了?你可别乱说。我只说大嫂因思念你伤心过渡,近而心情不爽,可从未诅咒过大嫂。分明是你自己会意错了。至于门口的那个……”

    走上前,毫无半分愧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知道,大嫂一个女人家在外不方便,我便拜托阳儿在那门口设了点东西,就是那种一旦有采花贼落网,能让他兴致盎然却无法动弹,看得到却又吃不到的玩意儿。本来我是要告诉你的,谁知道你跑得比兔子还快……不过好在有英姑‘主动’帮你解了毒。”说罢还嘻嘻笑了两声。

    老顽童“啊”的张大嘴,想了半天,果然赵拓不曾说过英姑有恙。只是……他那日的神情、语气、用词,纯粹就是为了让他误解!而门口那东西,分明就是为他所设,只等他往套里钻!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怎么,怎么会有你这么个鬼怪小子!”老顽童头顶直冒烟,嗖的一下便窜回了房内,哐啷关上门,任谁敲也不开。最后还是满面红光的英姑代替老顽童,在众人的千呼万唤中略带扭捏的驶出来。一见赵拓,竟一改往日浑不讲理的凶狠形象,冲他盈盈一拜,顿时让一干人等大跌眼镜。

    “恭喜大嫂,贺喜大嫂,多年期盼终于如愿以偿。”

    相比老顽童的躲躲闪闪,英姑虽也有些羞涩,更多的却是春风得意,竟连额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不少,丝毫不介意赵拓的调侃,反感激道:“多谢赵兄弟让我二人重圆,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赵拓笑着回道:“大嫂严重了,还盼多年恩怨能就此化解,也是美事一桩。”

    英姑点点头,“赵兄弟放心,以往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真要说起来……是我对不住皇爷在先……”

    “大嫂想开便好。老顽童向来顽劣,还需大嫂多加照顾呢。”再看了眼英姑含羞带却容光焕发的样子,赵拓再次感慨女人果然是奇怪的生物。在见老顽童前,她还对他一路的冷嘲热讽,要挟恐吓,如今有了爱情的滋润,非但对他和颜悦色,感恩戴德,就连一灯大师之事也开始自我反思。

    等二人一同正式显身,已经是下午。

    “老顽童,生米早在八百年前就做成了熟饭,你也不用再这么遮遮掩掩。倒是一灯大师那里,尚且需你去交待。大师对当年没能救了你的孩子至今忏悔不已。”

    老顽童怔了怔,竟罕见的叹了口气,“我偷了皇爷的妻子,皇爷不肯救我儿子,大家扯个直,前事不究,都是不用提了。”

    “老顽童,事情要向前看。这不,大好的光阴等着你,还有的是机会。也不多说了,小弟在此提前祝二位白……百年好合,多生贵子。”赵拓本想说白头到老,却想到英姑那一头花白的发,及时改了口。

    话一出,非但洪七公哈哈大笑,就是郭靖也扭过头去偷乐。老顽童给赵拓几次挤兑,“嘭”的一下跳起来,转身就要往回跑,被英姑按住。

    英姑面泛红潮,笑而接纳,眼珠却对这桌上众人转了一圈,一一扫视过向阳、郭靖,再停留到赵拓身上,赵拓汗毛噌的立了起来,正感不妙,就听英姑笑语盈盈道:“多谢赵兄弟,不过我看赵兄弟自己也是春风满面,想来离尽享齐人之福不远了。”说罢,意有所指的看了看三人。

    女人果然得罪不得,不过知道老顽童皮薄,打趣他几句,英姑就心疼了。这刚过多久,竟然就吃水忘了挖水人。

    赵拓只觉四周一阵西伯利亚寒流涌起,冷的直哆嗦。发功的人膝盖想也知道是谁。而悄悄去看郭靖,就见他正低头夹菜不知道闷闷想些什么,心中顿时不安起来,皱眉想了想,一只毛手便神不知鬼不觉的自桌子地下偷偷伸了过去。

    “咳、咳……”一阵猛咳,口中的饭菜顿时呛到了嗓子。

    “大哥怎么这么不小心,快喝点水。”说着,赵拓殷勤的递上杯茶,而在桌下的那只手则开始一点一点慢慢往上摸。

    郭靖也不知是咳的还是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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