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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炮灰也有春天第9部分阅读

      重生之炮灰也有春天 作者:肉色屋

    空间,“啪”的一声扭上了门锁。

    还来不及惊呼出声,只听那人在我耳边低声说道:“不许叫!否则先j后杀。”

    那带着酥酥电流的声音和十足的流氓口气已经让我得知来人究竟是谁,心烦意乱中我的心里一阵无名火起,当下毫不犹豫地赏了他一记拐子,“混蛋,放开我!”看来这笔生意的确不小,“擎天”居然派了这个家伙出马。

    吃痛闷哼一声,那人却从身后将我抱得更紧,“又打又骂啊。小嘉嘉,怎么越长大脾气越坏了……”口气依然十分欠扁。

    “姓冯的,别臭不要脸啊!!”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从小家教严格,我一向不习惯口出恶言,但是遇到这个变态,不知道怎地就会忍不住恶向胆边生。这混账东西,亏我之前还希望和他化解两家的仇恨呢,结果人家根本不当我是盘菜!刚才差点在雍峤面前出丑已经让我懊丧不已,现在又遇到这个混蛋来捣乱……我还能再衰一点吗?

    “好了好了,就只许你和雍峤那个二愣子打情骂俏,还不许我在嘴上讨点便宜嘛!我还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就不要脸了!”冯睿程理直气壮,那话里竟然还透着老大一股子山西老醋坛的味道。

    “谁打情骂俏了!我晕机……”话刚一出口我就想抽自己一个巴掌——我他妈和这老流氓说得着吗?!

    果然他毫无同情心,“嘿嘿”的闷笑几声,用不怀好意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是啊是啊,看你刚才吐得山崩地裂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有了呢。”

    这闻所未闻的混账话让我瞪大了眼睛倒抽一口冷气,此刻只有一个动词能够表达我的心情,“我操——”

    你才有了,你全家都有了!该死的变态!我在心里将姓冯的十八代祖宗都腹诽了个遍。

    “谁让你刚才红着小脸蛋儿一路飞奔过来……我一时没忍住就跟上来了。哼,还说没和他打情骂俏,瞧你的小小嘉都快爆棚了!”冯睿程说着毫不避讳地伸出手指戳戳我微微隆起的小帐篷。

    脑袋里轰然一声,全身毛孔好像充血了一般燥热,“我、我没有!”被他发现这个事实我无比难堪,“你胡说……”

    “啧啧,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被喜欢的人摸来摸去没点反应那不成死鱼了……就算是我这个j夫摸摸你,你一样也很有感觉的对吧。”冯睿程坏笑着边说边将手按在我的下面,顺着形状轻轻地揉捏抚摸起来。

    听到前半句我还一愣,听到后半句只想啐他一脸唾沫,正要有所动作,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握住,手上那诡谲灵活的技巧让我根本无法招架。

    “啊啊……唔!”一阵颤抖过去,我听到自己嘴里发出的声音。害怕又被耻笑,我心虚地抬头看了冯睿程一眼,惊慌得赶紧死死咬住嘴唇。

    “靠!再敢那样看我,信不信我就在这里办了你!”他狠狠地咒骂出声,双手刷地拉下我的牛仔裤,“六千米高空,你过瘾不?”

    下面一阵凉意让我心生恐惧,好像他真的要将我扔出机舱一样,我不禁开始剧烈挣扎起来,“混蛋……住手,放开我!”忘记裤子已经被扒掉一半,我刚一动弹就是一个趔趄,一顿拉扯之中两个人叠在一起坐在马桶盖子上。

    这种半掉着裤子坐在男人大腿上的姿势是我平生所无法想象,我立刻打算跳起来,却被他从背后用双手紧紧箍住,“别再乱动,嘉嘉,否则你就等着后面开花……”冯睿程的声音也稍微粗嘎起来,沉重的呼吸喷在我的耳边,他身上特有的气味也越发浓郁地萦绕在鼻端。

    听了他的话不敢造次,但是这样不成体统的样子也实在超出我的底线,“你闹够了没有……”我头痛地抱怨出声。

    冯睿程不答话,突然我的后颈上传来一阵湿热,还有舌头舔舐着软软的触感和牙齿轻轻啃啮的微微刺痛,一阵酥麻顿时从脖子朝头顶和脚尖两端发散而去。

    快要被他这些层出不穷的怪招弄疯,无计可施之下我到处寻求逃生之道。情急之中瞥见马桶旁边那个不锈钢的污物桶看起来似乎非常结实,我不假思索地抄起来回身狠狠地扣在姓冯的脑门上。趁他看不见东西的时候提好裤子跳下马桶,打开门飞也似地跑出了那个万恶的洗手间。

    作者有话要说:前有虎后有狼啊。。。。掬泪,噗~~~~

    第42章

    回到自己的座位,雍峤大概被我狼狈万状的样子吓了一跳,接连看了我好几眼,“嘉言,你没事吧?脸怎么那么红?”

    我心虚地用力摇摇头,“没……刚才跑得有点急。”

    “不舒服的话,就躺着休息一下。忍耐一会儿就到酒店了。”雍峤以为我还在因为晕机而难受,其实从飞机平稳飞行开始晕机症状就慢慢消失了。

    “嗯。”我小声应着,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好像‘擎天’也派冯睿程过来谈这个单子是吗?”

    “是么?”雍峤显得有些意外,“我知道他们对这个单子有很大的兴趣,不过没想到冯睿程会亲自过来……那我们又得再多加几分力气才行。”

    s市处于热带沿海,此时气候仍旧温暖宜人。举办标会的酒店是度假村型的纯中式别墅群,临海而造,装备也比较豪华,大概是主办方的选择。雍峤为了工作方便也只好打破原则奢侈一把。下榻后我赶紧换上正式的服装,准备开始工作。由于上演了那出空中惊魂,我隐约预感到这趟行程恐怕不会那么顺利。

    招标评标的过程其实和我们没有特别大的关系,开标之后和中标企业接洽合作意向才是工作的重点。目前有可能中标的企业和公司代表都是我们必须联络的对象,我已经有心理准备这两天都要在饭桌上度过了。

    明确知道是冯睿程亲自出马争取这个订单,我不得不敦促自己要打叠十二分的精神去应对。以“孔彰”目前的实力,并没有把握能够打败老对手赢取胜利。孔致桓去世的一年多以来,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市场份额都被“擎天”抓进手中。

    冯睿程比我和雍峤有优势的地方,是他的强大的技术背景。当年不到三十岁的他靠着出类拔萃的技术水平获得“擎天”大老板的激赏,入公司仅仅八年便主持攻克下十几个业内知名的大项目,以火箭升空般不可思议的速度飙升到“擎天”副总裁的位置。除了技术之外,他敏锐的市场嗅觉和胆大心狠的手段也功不可没,传说他真正得意的地方并不是自己传奇般的研发能力,而是实现技术变为现金的能力。不过这同时也造成了他在业内毁誉参半的评价。

    无论如何,有这样一位对手,足以令任何同行又恨又怕。想必当时孔致桓应该十分后悔没有早日认下这个儿子,否则今日统治这个市场的人就是他了。不过我也常常在纳闷,就看姓冯的平时那流氓德性,究竟哪里像一个技术天才。

    “嘉言,准备好了吗?下午五点今天的评标就结束了,散会之后我们一起去和华晟的林总吃个饭。”雍峤从房间出来,双手还在整理脖子上的领带。

    “好的!”我赶紧从沙发上起来,“雍峤,你觉得华晟有可能中标吗?”

    “难说……不过我个人认为他们的希望应该是最大的,毕竟实力摆在那儿。”雍峤拍拍我的肩,“不用那么在意,我们准备得很充分,尽最大的努力就好了,其他的不要想太多。”

    我点点头,默默地走在他身边。出了房间立刻有服务生把我们接上电瓶车,准备送我们出去搭车。

    “你知道吗?淑然就要回学校去了。”雍峤坐在我身边说道,“上次你没陪她出去玩,她一直有些耿耿于怀呢。”

    “啊?淑然要回美国了吗?”我这阵子过得忙乱,几乎没有什么余裕去想这个小妹妹的事情,听说她马上要离开,不由得对上次的拒绝感到有些歉疚,“她下次回来,我一定好好陪她。”

    “等她下次回来恐怕要到春假了。”雍峤皱皱眉,有些迷惑地说:“上次我陪她去玩保龄球,这丫头还没走就在盘算什么时候回来……明明这两三年都在国外呆得如鱼得水的。”

    我对他笑笑,“恐怕是她突然发现这里有什么让自己记挂着的东西吧。”

    听了我的话雍峤微微一怔,半晌才说道:“或许你说得对。”

    车刚刚开了两分钟,我突然想起来好像忘记关掉别墅的门——刚才领我们入住的服务生交待过,酒店房间的大门需要用钥匙才能关好,但是我和雍峤边说话边出来,都忘记了锁门。

    “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回去关门。”自告奋勇地跳下车,我匆匆往回跑。

    还没到门口,远远地我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高大男人站在一株七彩马尾铁旁边,看身形除了冯睿程没有别人。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左边额角上还贴着一块创可贴,我知道自己刚才在飞机上惹了大麻烦。

    努力做到面无表情地走到大门口,我假装没有看见他,硬着头皮去锁门。

    “这好像是你第二次弄得我脑袋开了瓢啊……还敢当我是空气?”冯睿程的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憋出来,不由分说就蹿上来抓住我,“刚才还对着雍峤笑得那么欢,怎么见了我就这副死人脸?”

    “喂,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要一上来就动手动脚……”想到雍峤还在等着,我不由得心中烦躁起来,“我有急事要办,麻烦你让我走。”

    “嘉嘉!”冯睿程的声音大了起来,双手大力按在我的肩头,让我一时无法挪动脚步,“你是不是很想接下这个单子?我可以让给你,我不在乎这个——只要你跟我和好,行不行?”

    被这句话雷得风中凌乱七窍生烟,我抬头狠狠瞪着他。虽然那双平时总是带着玩世不恭的桃花眼里此刻带着少有的认真,我却越发觉得受到轻贱,“你——滚开!”这个混蛋,难道他以为我还是那个被他甩了就跑去酒吧做牛郎的孔嘉言吗?这种事情居然也可以拿来做交易,他究竟把别人的感情和事业都当成什么,“你让我恶心!”

    “我让你恶心?呵呵。”冯睿程不怒反笑,但是这一瞬间我却觉得他变得极其可怕,“‘擎天’失去这张订单不过是损失一点营业额,你们‘孔彰’明年一年的业绩恐怕都要倚赖这单生意,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我就算饿死,也和你无关!”一向吃软不吃硬,被他这样威胁我不禁勃然大怒,“谁能谈下这张单还不一定呢,你说让就让?”

    “孔嘉言,你别不知好歹!”冯睿程好像也失去了耐心,手上加了几分劲道将我紧紧箍在怀里,也不管是白天在酒店大门外,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狠狠地吻上我的唇。

    体格上的差距一向使得我在对抗冯睿程的斗争中处于劣势,这让我十分屈辱。难道要在这种地方叫救命?这未免也太过难堪。以往和他的身体接触,无论是亲吻还是抚摸,多多少少都还有些无法抗拒的感觉,但是今天除了憋屈和羞愤之外,我什么也感受不到。

    “冯睿程,放开他!”

    是雍峤!

    听到他冷峻的声音蓦地响在耳边,我的眼底突然涌起一股委屈的酸涩,胸膛仿佛快要爆炸一般——被雍峤亲眼看到我和冯睿程这样拉拉扯扯纠缠不清的样子,他一定会很失望。

    这一瞬间我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更新晚了,章节不能修改,只好多校对几次再发上来~

    谢谢支持我的大家,有人肯接着看下来就是对我最大的鼓励,我会继续努力的~~ua!!!!

    第43章

    雍峤走过来用力分开我和冯睿程,接着不假思索地给了他下巴一拳。冯睿程后退几步,“呸”的吐出一口血水,一言不发地又冲上前来,也在雍峤的肚子上狠狠招呼了一记。

    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扭打成一团,我突然有种很荒谬的感觉——明天报纸上会不会刊登出“争夺订单反目成仇,集团高层大打出手”之类的报道来。

    “都给我住手!”担心事情闹大,换成我赶紧凑上去,却发现很难插手。两个人掐架的水平看起来都不是一两天的功夫,尤其是冯睿程,出手又狠又快不说,还有许多生冷不忌的阴招,活脱脱一副流氓地痞身经百战的样子。担心这样下去雍峤会吃大亏,情急之下我只好双手死命圈上冯睿程的腰,嘴里喊了一声:“雍峤,你快走!”

    听到这句话,冯睿程猛地大力挣开我,像头被激怒的斗牛一样红着眼睛狠狠一拳砸向已经收手的雍峤。心里大叫不好,我赶忙闪身过去一挡,接下来“嘭”的一声闷响,我只觉脑袋上一阵剧痛,耳朵里像塞了架直升机似的,嗡嗡地不停回荡着轰鸣之声,眼前也金星直冒。

    “嘉言!”

    捧着混沌一片的脑袋差点倒在地上,还好感觉有人及时扶住我的腰,“你没事吧?”

    听到雍峤关切又带点心疼的声音,我渐渐安心下来。将手搭在他的肩上稍微喘息一会儿,总算摆脱了那满天的星斗,“没事……我们走吧,不能让林总等。”

    “嘉嘉,你……”冯睿程迟疑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竟然有点可怜兮兮的味道。心头有气,我更不回头看他,只拉着雍峤快步离开。

    终于坐上计程车,抽空整理了一下刚才纠缠中弄皱的衣服,“我这样子没什么不妥吧?”生怕外表有什么问题,我问了一声旁边的雍峤。刚才的情况是在是太混乱了,也不知道这七零八落的样子去见客户,会不会太失礼。

    雍峤不说话,只伸出手小心地整理了一下我的头发,轻轻地叹了口气,“脑袋还疼吗?”他终于开口问我。

    我缓缓地摇头,“不痛了。”就是还有点犯晕。冯睿程那一记出神入化的黯然销魂掌,让我终于明白以前他对我的确是手下留情,否则十个我也不够他折腾,还好雍峤没事,“对不起,害你卷进来。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雍峤会怎么想,我有些沮丧地对他道歉。

    “你没做错什么啊,我都看到了,是姓冯的一直缠着你。”雍峤拍拍我的后背安慰着,“以后不要随便帮人挡拳头,很危险。刚才看你都快站不住的样子,吓了我一跳。”

    知道雍峤没有误会,我的内心升上几分窃喜。感受到他手掌从背上传过来的热度,我知道自己的耳根一定又开始发红,“我没想那么多,一着急就冲过去了……”

    “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你妈交待。”雍峤有些为难地说道。

    听了这句话,我原本小小雀跃的心蓦地一沉。

    在规定时间前赶到约定的地点后,我和雍峤都松了一口气。沿海城市请客都习惯去豪华的海鲜酒楼,我们也只得入乡随俗。

    不到五分钟,华晟的人就到了。为首的林总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身材矮小微胖,光看外表一定无法将他和知名大公司首脑联系起来。

    寒暄一阵之后大家入席坐定,交谈之间菜色也一道道地送上来。

    “雍先生不要怪我直说,其实你们‘孔彰’的那套东西我早就看过,想法还是很先进的……有些功能比进口的还好得多,价格也很实惠,我个人非常属意你们。”

    林总慢慢地端起茶杯啜饮了一口,看到他右手微微蜷曲变形的小指我的心念一动,再加上他点的茶叶是福建白茶,莫非他……想到我们刚才设置的菜单,我有些不安起来。

    只听林总继续说道:“不过‘擎天’的冯生搞出来的东西,除了一贯好用便宜之外,最要紧的是在后期的升级和维护上投入相对会更少些,所以我们现在是两头舍不得啊,哈哈。”

    雍峤静静地听着,等他说完,开口道:“‘孔彰’的售后服务一向是很有保障的,若是您有顾虑,不妨在合约里提上这个要求,我们一定会按照客户的要求完成……”

    此时大菜陆续上来,我一直偷偷注意着林总的表情。他看到那道著名的金镶焖海参时,好像觉得麻烦似的微微皱了皱眉头。此时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于是悄悄起身走出包房,找了个服务生另外点了几道菜,并安排了其他的饮料。

    等我回来,听雍峤已经和林总就目前标会的形势随便谈着,几乎不再涉及合作的事情。我发现林总果然不碰任何海鲜类的食物,也不喝带酒精类的饮料,这样一来他几乎就没吃什么东西。他的几个下属倒是非常自在,吃得百无禁忌喝得不亦乐乎,还连连夸赞这家酒楼的手艺不错。

    等到那几道新菜送上来并明确地放在林总前面时,他愣了一下,抬头扫了我和雍峤一眼。几个菜分别是西芹百合、什锦西兰花、鸭血豆腐和炖蛋,饮料是暖暖的一扎鲜榨玉米汁,说起来根本平凡无奇。

    可是林总的脸上却浮起一个淡淡的微笑,望着雍峤缓缓说道:“你有一个非常不错的助理,雍生。”夹了一块西兰花,他终于肯举箸进食,“明天标会结束,我们再好好谈谈合作的细节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终于放下心里的一块大石。看来我并没有估计错误。如果没有意外,这笔单子有九成的希望属于我们了。若不是这机缘巧合,我看林总之前的口风,还真不一定就能下定决心起用“孔彰”的东西。想起刚才跟冯睿程夸下的海口,我不禁有些汗颜。

    送走华晟的人,雍峤便对我说:“今天多亏了你,否则这单生意八成要黄了。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吃海鲜?我看连他身边的人都不太清楚……”

    “他不是不喜欢吃,是不能吃。”我对雍峤笑笑,心里暗叫惭愧,“林总多半是个痛风患者,不可以吃海鲜的。不过我看他现在的情况并不算严重,可能是不愿意被人知道他有这个病。”以我也是这样,不想其他人知道自己有这样麻烦的病,生怕引得别人同情,也害怕那些麻烦的禁忌扫了大家的兴,就算有什么忌口也是自己注意一点完事,不会刻意提出来。现在我发觉这样别扭好像不是什么好事,让人猜来猜去的也挺累人。

    “还好你见识多,哄得他开心了,否则咱们还真是没什么胜算。”雍峤又赞许地拍拍我的肩,我发觉这样的动作就表示他最高的赞赏,“以前我武断地认为你什么都不懂,还真是小看了你。”

    “真的只是巧合而已。”他毫不吝啬的赞美让我有些晕菜,好像就要飘起来,“我一个朋友碰巧有这样的病……要是林总生的是其他的病,我就没辙了。”成年男性痛风的发病率差不多是百分之一,沿海地区又要更高些,所以碰上病友的几率还真是不小。

    “你真的长大了呢,嘉言。”雍峤亮晶晶的眼睛望着我,“要不是你的样子没变,我几乎都要以为你换了一个人……以前你说过遭逢变故让你改变,对吗?”

    我沉默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嗯。那次车祸我醒来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虽然有冲动向雍峤坦承一切,但我还是选择了有所保留。我现在是孔嘉言,有关穆清的问题还需要由我自己暗中亲自解决。

    “那看来我们都得感谢那场车祸,呵呵。”雍峤不明就里,只觉得我的转变让人惊喜。

    “别这样说……”虽然我还活着,真正的孔嘉言却消失了,我有些不安地想。不管大家喜不喜欢他,我占用了他的身体是不争的事实。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可能发觉自己的话说得不太合适,雍峤突然有些局促,“我是说,现在的你,很讨人喜欢。”

    听了他的话感觉自己又快爆炸,我几乎不敢看雍峤的脸。

    只听他继续说道:“我有个弟弟,要是能活到现在,年纪也比你大了……”他的口气里带着无限的遗憾,“那时候他生了重病,可惜我没能救活他。”

    从没听过雍峤谈他的家人,我不禁抬头一望。

    “现在看到你,我感觉他又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再度一沉,全身燥热的血液瞬间又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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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清晨的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撒在床上,我醒过来就看到室外游泳池里那一汪碧蓝的水在阳光下摇漾,浮光跃金。

    披上酒店提供的白底黑花的晨袍,我走出卧室,非常意外地没看到雍峤,眼光转了一周发现客厅沙发前的小几上有张便条。

    “嘉言:我有事外出一趟,看你睡得太好不忍打扰,晚上还有饭局,你白天在酒店好好休息,等我电话。雍峤即日。”

    我的嘴角牵起微笑,居然感到一丝小小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被吐槽每章写得太少,我今天反省了。。。。

    谢谢大家支持!!!

    第44章

    午后。

    泡了一壶喜欢的西湖龙井,沐浴之后我躺在泳池前面的凉亭里看书。泳池周围都是高大的热带树木掩映,东南亚风情的竹木结构凉亭四通八达,沙发宽大而柔软。为了遮挡阳光,沙发上方还撑着白色轻纱,感觉十分宁静舒适。

    适宜的温度和惬意的海风让我全身放松,过了一阵子眼前的字迹渐渐模糊起来,我不由自主地靠在沙发上沉沉睡去,然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我在一团迷雾里不停地走着,好像在寻找什么人,可是我既不知道他的长相,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这种几近残酷的茫然与虚空让我无所依从,于是不禁在浓雾中伸手四处探索。

    朦胧中有人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继而转到脸颊和下巴。感觉有些痒,我侧脸在沙发布料上蹭了蹭。过了一会儿不知为何我觉得全身轻软如绵,忽高忽低地悬浮在云端。从身上某处向四肢百骸喷发而出的阵阵酥麻和刺激,让我既兴奋又难受,几乎无法呼吸,只好微微张嘴急促地喘息着。害怕自高处掉落,我不安地动了动身体。突然传来一阵温热,好像有人握住了我的手,这让我暂时找到一些安全感,“雍峤……”我轻喘着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

    话音刚落,那飘飘欲仙的感觉竟倏然而逝。带着被遗弃的空虚和不甘,我急切地朝上方拱了拱身体,想要重新体会刚才那美妙的滋味。接下来一阵带着轻微痛楚的强烈刺激让我的身体紧绷犹如满弦的弓箭,喉咙里痒痒的几乎无法控制地呻吟出声,“嗯嗯……哈……”蓦地放松之后,我浑身通泰舒服极了,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

    “乖,等一下还有更舒服的……”有人在我耳边诱惑地低语。

    若这真的是个梦,那也未免太真实了……终于觉得有哪里不对,我昏昏沉沉地睁开眼,茫然四顾并没有看到人,往身上一看,我的衣衫凌乱,白底黑花的袍子已经被大大地掀开,双腿之间赫然看见一个攒动的人头!

    “啊啊……唔!”好梦到此全然被惊醒,我吓得大叫想起身,却被那人扑上来压着身体捂住了嘴。明确地感受到另一只手在我的大腿根部抚摸游移,我全身都起了战栗,只能无力地用双手徒劳地推拒。

    “不是很舒服吗?刚才明明射了我一嘴呢。”冯睿程轻柔的声音带着十二分的魅惑,脸上全是又邪恶又俊美的笑容,“嘉嘉今天好热情……”

    海风吹来我感觉身下一阵凉意,才惊觉内裤已经完全被扒掉。如果不是周围有浓密高大的树木挡住,这几乎就完完全全是大白天里的野合!霎那间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上了大脑和脸颊,我不能说话只能惊惧地瞪着他拼命摇头。

    “别怕……老天,你这小眼神真是勾人。”冯睿程的呼吸急促起来。将脸贴上我的,他伸出舌头亲昵地舔了舔我沁出汗珠的鼻尖,“脑袋还疼么?昨天看到你差点倒下,我想杀了雍峤。”他突然恨恨地说。

    那是谁造成的!我在心里呐喊。无奈全身被他压得死死的,另一只不安分的手在我身上到处揉搓。袍子早就被全部解开,我等于是半裸地躺在他身下任人鱼肉,仿佛全身都起了火。

    等到他放开捂在嘴上的手,我终于得以开口:“你……住手——”刚说完我就发觉这只能让情况变得更糟,那明显的拖音使得这原本坚决的抗拒硬生生地变了味,两个人暧昧的吐息喷在彼此的脸上,混成一团。

    冯睿程一副不堪忍耐的表情亲上我的唇。方寸之间无从闪躲,我被他技巧娴熟的舌吻弄得耳根发烫大脑缺氧,再加上他到处点火的双手,我几欲挣扎却全身发软,连喘息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你现在很有能耐啊。”放我呼吸的间隙,他在我耳边低语,“不仅甩了我找上别人,还能抢走我手上的大单,连林总那边都对你赞不绝口呢……说说看,你要怎么补偿我受伤的心?”

    已经溃不成军的我无法回答,汹涌的快感让我只能闭上眼睛,仿佛这样我就不用面对眼前的一切。光是冯睿程用嘴来伺候我这个震撼的事实就足以颠覆掉我以往所有的性经验。我平生只跟天蓝上过床,但是她那样的女孩是绝对不可能用这种带有屈辱感的方式来为我做这件事的。

    “昨天你和雍峤做过了吧?”忽然头皮微痛,感觉他抓住了我的头发,“还挺恩爱……一张破纸条你也当宝贝收着。”

    耳边传来纸张撕裂的声音,我这才模糊地意识到他在干什么——那是雍峤早上给我留的便条,我顺手放进了晨袍的口袋里……猛地睁开双眼,撕得粉碎的纸屑正好飘过我的眼角,有的已经被风吹进了泳池。

    “不……啊啊啊——”还来不及愤怒,大腿根部被细密吸吮的触感迅速击溃了我的意志,时轻时重的啃啮好像全身爬满了蚂蚁一般又痒又麻,我已经顾不上丢脸的问题,连连失声大叫。感受到灵巧的舌尖碰到那极端敏感的嫩肉,我慌乱地伸手想掩盖身下那让我羞耻至死的反应,却被冯睿程迅速抓住按在沙发上。

    “啧啧,小小嘉都翘得这么高了啊……你果然喜欢我舔你这里。”在我叫得喉咙发疼、浑身瘫软无法动弹的时候,他终于肯抬起脸,竟然还带着喜孜孜的表情,“我们俩在床上一向是绝配。”

    待稍微清醒一点,我立刻感到后面被抹上什么冰冷的膏状物,看到跪在我双腿之间的冯睿程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意识到下面将要发生的事我的脑袋倏地炸开,“别——”

    “来不及了。”他哑着嗓子毅然推进,一口气贯穿到底。

    接下来一阵几乎无法承受的痛楚直达脑髓,我身体僵硬连叫也叫不出来。他停下来不动,轻吻着我的眉眼,似乎在等我放松。

    这一瞬间除了疼痛我什么感觉都没有,身下被塞满的地方涨得难受之极。本能地往后拼命仰着脖子想要离他远点,结果却是被结结实实地吻上喉结摩挲舔舐。又软又暖的吻逐渐向上一点一滴地攀升,仿佛在细细地品尝大餐——从脖子、动脉、下巴、嘴角到唇瓣一一吸吮,最后终于来到唇上的小痣细细地轻咬着。被他吻到这里,我已是浑身颤抖,身体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大概是发现我有那么一点软化的迹象,姓冯的见缝插针地轻轻动了一动。正被那胀痛憋得七上八下,他这么微微一提身体,我的嘴里立刻受不了地溢出一声难耐的低吟:“唔……”

    仿佛是一道许可,紧接着我结结实实地感受到他在自己的体内缓慢却有力地抽动起来。此刻我的大脑里已然一片空白,下面似乎的确痛楚难当,但是嘴里挤出来的声音却是带着哭腔的蚀骨销魂。

    “嘉嘉,你叫得真棒……”酥麻如电流的耳语吹进我的耳朵,光裸的身躯感受到温暖的海风轻柔地抚过,我闭上眼睛挤出那酸涩的湿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内心翻江倒海般的感受。

    疯狂过后我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昏昏沉沉中感觉冯睿程将我打横抱起离开了凉亭。几分钟后我置身在一湖温暖的水中。眼睛微微开启一条线,我知道这是房间里的按摩浴缸。一言不发地任由他帮我打理干净,换上全新的内裤和衣服之后,他将我轻轻放在床上,盖上薄被。

    “你走。”躺在床上恢复了一点力气,我终于能开口说话。听到那喑哑的声音,我自己也吓了一跳。腰酸腿软还有后面怪怪的感觉也让我倍觉无力。

    “真是没想到啊,原来你们昨天没做……雍峤不是那方面有问题吧。”冯睿程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成功地让我冲动地抄起床头摆着的烟灰缸朝他丢去。可惜手上无力,武器还没招呼到他身上就泄气地掉在床边。

    “好好好,你要是觉得不甘心,打我骂我都可以……”他显出既得利益者的宽容大度,“不过……绝对不许不理我。”这句话又带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快滚。”几乎懊丧欲死,我闷闷地吐出两个字,其实更多的是在气自己。怎么就那么没有自制力,居然糊里糊涂地和他上了床。虽然之前的确是在梦里被他偷袭,但是醒来之后却……以后我还怎么能够理直气壮地对雍峤和妈妈说我跟这个混蛋再也没有关系?

    “不能全怪我啊!”他不但没有滚,反而大言不惭地辩驳,“你都睡着了还那么热情地回应我,这几个月来还是头一次,我能控制得了就不是男人。”

    “我没有回应你!是你故意的……”被他说到痛处我又激动起来。我绝不承认自己对他有感觉,那不过是原始的冲动而已。

    “好了好了,嘉嘉。”冯睿程靠近床边,伸手抚了抚我的脸,“以前你不是挺喜欢的么?怎么现在就那么在意我碰你呢?青筋都爆起来了。”

    用被子盖住脸,我挫败地说:“拜托你,让我静一静……”

    他沉默了几秒,终于在我唯一露在外面的头顶上揉了一把,“好吧。今天就暂时先放过你。顺便恭喜你打败我拿到华晟的单子。以前是我小看你了,接下来咱们要好好切磋一番……没有对手也是很无聊的哦,嘿嘿。”

    听到他拍门而去,室内静悄悄的让我几乎窒息。

    作者有话要说:内什么……这章写得我累死了……

    这个转折比较大,要是感觉被拆cp的童鞋,不要骂我哈。。

    毕竟之前色狼受了挺大一刺激,

    要是不做点什么坏事出来反而不像他了

    那么,明天见咯~~=3333333333333=

    第45章

    居然和姓冯的做了……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两三个小时,我还是呆呆地无法消化这个事实。

    这场热辣十足、几乎将我全身精力压榨殆尽的激烈性 爱,带给我的巨大冲击不单因为它发生在同性之间,还在于它让我隐隐约约明白原来在跟天蓝一起的日子里,我和她的那些亲热大约只能被称为小儿科——难道这也是天蓝放弃我的原因之一吗?以前没有对比,我从来都没想过自己有不能满足妻子需要的可能,天蓝也从未在我面前流露过任何关于这方面的不满。

    尽管不愿意承认,以前的我在这种事情上,兴致真的不是很高。现在我却困窘欲死地发现,我既不能骗自己说没有感觉,也无法否认自己从中获得了前所未有的绝大满足……虽然同为男性,这两具身体在床上的契合程度之高连我自己都感到无比吃惊,和姓冯的持续做了超过一个半钟头,光是我有印象的高 潮起码就有四五次,还不算昏昏沉沉中他单方面对我做的那些匪夷所思的花样。

    看来以前的孔嘉言真的很喜欢那个变态——想起刚才做到最high的时候我一些大胆的反应和熟极而流的配合,那是以前的我怎么也不可能想到,更是绝对做不出来的事情。还有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奇怪叫声,到现在我也不能想象居然能从自己的嘴里传出来。一个人身体的记忆真的这么强大吗?还是我自己根本就有问题……

    从小我就跟大家一样,认为男人女人天生应该在一起,和天蓝的恋情发展也一直很顺利,完全没有考虑过还有其他任何可能,但是最近对雍峤难以言喻的仰慕,还有眼前跟冯睿程覆雨翻云的事实却让我不得不颠覆以往所有的认知。现在若要让我再去找个女人谈一场恋爱,我还真是半点自信都没有。

    坐起身来,双手捧着一团混乱的脑袋,不知如何自处。此时床边的电话铃声响起将我惊醒——标会应该已经结束,雍峤还等着我一起去和林总谈合约细节!

    接了雍峤的电话,我强忍不适爬下床。慢吞吞地穿上衬衫和西裤,脑袋上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汗。人常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此言诚不我欺,只是这纵欲的报应未免来得太快太狠。我不由得在心中又把那个始作俑者骂了个狗血喷头。

    歪歪斜斜地走出别墅大门,生怕被别人发现问题,我努力以正常的姿势走路,那不适感立刻扩大了无限倍,脸上还不能有什么异常,这下可真叫做死要面子活受罪。开电瓶车的服务生见到我,客气地问候一声之后,交给我一个小盒子,“这是2115房的冯先生让我交给您的。”

    现在听到这个冯字我都要头痛,不过还是得装作没事似的接过来,道了一声谢谢。突然想到一件事让我忍不住开口问他:“刚才冯先生是不是来过?你知不知道他是怎样进我房间的?”这别墅安保十分周全,难道那家伙还会遁地穿墙不成。

    “哦,他说孔先生您邀他过来谈事情,但是按了很久的门铃始终没有反应。担心您一个人在里面出什么问题,他坚持要我们开门进去看看。”服务生老老实实地答道,想来他们也知道这次会议的与会者之间多半有生意要谈,所以并没有过分严格地执行隐私条款,“还好您只是睡着了,呵呵。”

    那个大骗子!我在心里愤愤地想,双手不禁握成拳头。直到手上传来一些阻力才想起之前接过的那个条状小盒子。打开一看之下我崩溃地发现,里面居然放着一管专门治疗后面那里肿痛的药膏!

    “姓冯的,老子操你八辈祖宗!”

    我几乎花了一辈子的力气才阻止自己在公共场合骂出如此不文雅的话来。

    憋着一肚子的气赶到雍峤所说的地点,我不得不暂时忘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打点好精神准备工作。从刚才的电话里我已经得知,中标的企业毫无悬念就是华晟,于是他们和“孔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