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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炮灰也有春天第3部分阅读

      重生之炮灰也有春天 作者:肉色屋

    的风衣还留在雍峤的车上,而且这么一闹,我晚饭也没吃,这下可真是饥寒交迫。

    “穿上,晚上挺冷。这里也不怎么好叫车。”冯睿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接着一件轻软的羊绒短大衣披上我的肩,混合着烟草与佛手的浅香。我僵硬地站在原地,任由他拉我转身对我说道:“自己回去吧,今天暂且放你一马。记住我的话,要小心雍峤。”

    “只要你不捣乱,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我不以为然地说。雍峤什么身家,“孔彰”目前又是什么状况我已经很清楚,要是姓冯的以为仗着自己以前跟孔嘉言的那点j情就能让我和劳苦功高的雍峤将帅不和,那真是做梦。

    他双眼闪亮,笑意更深,仿佛恶魔在挥动羽翼,“你信不信,就算你们把雍峤找过去,我也会在一年之内拿下‘孔彰’?”不等我回答,他又走近一步低头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当然,还包括你,贞烈小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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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回到家,看见客厅内灯火通明。妈妈坐在皮沙发上,雍峤在她对面的布沙发上坐着。一听见我开门的声音,两人不约而同地起身。

    我在路上已经电话简短地报过平安,不过显然他们还是非常担心。雍峤看见我手上的黑色羊绒大衣,脸色微微一变。妈妈则早已飞奔过来,拉着我上下仔细打量,惟恐我少一根头发似的。脱下西装外套,捋起衬衫袖口看到我手肘上的大片瘀青,她差点掉泪。

    “妈我没事,真的,你不要担心了。”我安慰着她,故意撒娇地说道:“让我去换件衣服好吗?我好累啊,还没吃晚饭呢。”

    她含泪点头,我匆匆向雍峤颔首示意之后赶紧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此时却听见妈妈在身后幽幽地轻叹一声:“冤孽……”

    雍峤跟在后面进了我的卧室,我一关上门,他就低声问了一句:“冯睿程没对你做什么吧?”

    我正在换睡衣,猝不及防被他这么一问,脑中立刻回想起那黑暗中在我唇上轻轻舔舐的舌头,还有那灼热如火的身体接触。我蓦地涨红了脸,“没……没什么!”天啊,雍峤该不会以为我被那个变态怎样了吧,想到这里我又急忙补充:“真的!我揍了他一拳,威胁他要同归于尽,他就放我下来了。”

    雍峤看了我一眼,点点头,“那就好……先别想其他的,安心休息吧。今天是我不好,不该把你带过去。”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悔意。

    我这才想起我还有其他需要头疼的事没有解决——该怎么跟雍峤解释我这荒谬的际遇呢。灵魂转换什么的,我怕我还没说完就要被送进精神病院,“雍峤,我……”

    “好了,有什么话以后想说再说。你没事就好。”见我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他很知趣地打断我。

    “谢谢。”我很感激雍峤没在这个时候继续给我压力,于是很郑重地告诉他:“不管你怎么猜测这件事,我只想说一句,我现在就是孔嘉言,我会对今后的人生负责,尽量履行身上的一切责任。若是你以后相信我,我会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这是我目前唯一能承诺的。

    他深深地望着我,若有所思,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我了解了,你好好休息。呃……我先出去。”

    看他微微发窘的样子,此时我才发现,自己刚才那篇义正词严的演说,是穿着四角裤,光着双腿,手里拿着睡裤发表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点卡啊,半天才憋出这么几个字来,看来我脑袋的内存太小了t0t

    冬天还是比较合适写文的,不会被说宅女~。~

    谢谢大家写评,收藏~~请继续用评论砸死我吧!!!

    第12章

    晚上我一直睡得很不安稳。近日来发生的种种,天蓝,泽邦,雍峤,冯睿程……没有一件不让我心力交瘁。

    模糊中我又回到以前家里的阳台,躺在我最最喜欢的藤椅上,太阳透过绿意盎然的攀藤植物,晒得我全身暖洋洋的。一条白色的小狗跳上我的大腿,我正想摸摸它,却发现它突然死了,鲜血四溅沾了我一手。大大的眼睛还睁着,只是不知为何它的脸变成了孔嘉言,张嘴对我说出一句人话:“为什么霸占我的位置?”

    我大叫一声从床上坐起,只见窗外月色如水晶一般空明,微风中轻轻摇曳的树影交错映在窗上,显得静谧而神秘。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仿佛冥冥中有一股力量让我跳下床来,迷迷糊糊地往孔嘉言的书房走去。

    第一次打开他的电脑,桌面上是一幅莫奈的油画。那如同透明的色彩和细腻的光影在浓黑的夜晚足以让人目眩。我自认与孔嘉言在个性上毫无交集,但看到这幅画我突然发觉那也许是因为我还不够了解他。电脑里的东西杂乱无章,收藏夹里都是一些我闻所未闻的论坛和网站,不禁感叹七岁的代沟果然不小。

    随手点开几个网页,看来孔嘉言很懒,而且也没有什么保密意识,好多地方都是自动登录的。网站的成分也很杂,有些是关于摄影或者视频制作的,有些是漫画小说相关的,还有一些乍看之下无法分辨是什么类型。

    原本想找找有没有blog或者个人空间之类的东西,仔细看了一遍都没有发现。大约是孔嘉言不爱写日记。我本不打算去偷窥他人的隐私,所以这几个月来他的私人物品我都一概未动。但今晚这夜深人静之际,我却被不知名的力量驱使着,做出一些白天我从不曾想过的事情。

    终于我在诸多网址中我找到一本电子相册,随机翻了翻都是一些日常生活照片。惟独有个需要密码的分类我无法浏览,我尝试着输入孔嘉言的生日,提示错误;我一愣,返回后不抱希望地随手输入四个一,居然打开了。

    相册里只有一张照片。应该是在室内非常随意的情况下拍的,孔嘉言看着镜头的脸有些吃惊,嘴唇微微张开,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流露出一丝疑惑。最重要的是,照片里他并没有把自己打扮成摇滚歌手,只是头发染成浅茶色还略有些卷曲,脸蛋和手指都干干净净的,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整个人显得纯真而明快。旁边一个男人揽着他的腰,并不意外的就是冯睿程,虽然只是侧面,但脸上那漫不经心的笑容和微醺的慵懒神态与我当时所见并无二致,只是眼神里稍微少了那么一点点的邪气,不像真人在面前时那样,让人浑身发冷。

    照片说明非常简单——混蛋!删不掉。

    我不禁怃然。看来孔嘉言删除了这个相册里绝大部分的东西,惟独留下这张,大约是喜欢得很了,实在舍不得丢弃。平心而论,这张照片的确很有味道……

    突然电脑响起一阵音乐声,我吓了一跳,才发现某个网页一直闪动着。我赶紧将电脑的音量调低,打开那个网页。原本打算关掉它,却发现那是一个论坛新到短消息的提示音,为了让音乐早点停止,我赶忙将消息打开。

    “怎么不接电话?赶快到店里来一趟,老板找你都找疯了!!再找不到你我就要被炒鱿鱼了!!”接连看了七八个,都是差不多一样的内容,而且一个比一个口气严重,到后来感觉他都快绝望了一般。

    发短信的id叫墨鱼丸,一个很可爱的名字,而孔嘉言的则非常文艺青年,叫秋天的柳树。靠,取那什么名字!我不禁暗自吐槽,这不是残花败柳嘛……小小年纪搞什么伤春悲秋。不过转念一想这是个不惮于搞同性恋还不惜为情自杀的主儿,这种名字倒也符合他明媚又忧伤的个性。

    不过,这到底是个什么论坛……从内容来看,是个人们聚集起来闲侃的地方,和其他的bbs也没什么不同。店又指的是什么呢?我看了看论坛介绍,好像是某个酒吧在网上为客人开的bbs。不会是传说中的gay bar吧,我想到孔嘉言的癖好不禁打了个突——其实我对同性恋并没有偏见,只是在我以前的生命里从来没想过两个男人也可以成为伴侣,虽然听说过一些著名的文艺作品,但那无疑都是离我很遥远的事。

    再仔细看看,似乎论坛里还有女性专区,女性用户也不少,大家的发言都很文明,有网上难得的良好氛围,一些非常活跃的人还特别有趣,我看了一看,论坛叫做梦幻年代,酒吧也同名。

    果然没听过……但我知道我必须尽快抽个时间去那里一趟,作为孔嘉言交给我的任务。

    ==============

    一大早,我刚到公司就发觉氛围有些不对。临时加开经理级别以上的议会,让我多多少少感到不安——雍峤才上任不久,最近情况也在慢慢好转,各项决策也都已经颁布下去,按道理这时候应该按部就班地展开各项执行工作才是。

    会议上我才得知,“孔彰”投资的一个地产项目已经封顶,但是高价从国外购买的室内恒温恒湿系统的调试却未能成功,已经延误了发布新闻和推广的时间,为此董事局部分股东意见强烈。所谓的部分股东,据我所知就是孔家几个沾着裙带关系的三亲六戚,他们一向对妈妈力主雍峤担任总经理持反对意见,大概担心他功高震主,到时候孔家人都要被扫地出门。

    工程部的经理报告说负责安装的国外专家都确定设备并无问题,目前已在检查各个安装环节,加快调试步伐。企划宣传部的经理表示随时待命展开项目推广,公关部经理则说明已经和各个媒体打好招呼,不会报道此事,直到工程顺利完毕。

    会议完毕之后雍峤告诉我要去现场看一下。我看了看他身上揉皱了的深蓝色西服和脸上有些疲惫的神情,知道他大约又晚上通宵加班了——精英与工作狂似乎是密不可分的。想想我自己闲散的态度,混了多年公司仍旧是个小蜗牛,不禁有些汗颜。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和朋友出去玩,回来晚了更新也晚了点~~

    过度的一章,不过很关键哦!!接下来嘉嘉的事情越来越多啦(剧透禁止)!

    谢谢给我留评的同学~

    呼吁路过的姐姐妹妹,欢迎留爪收藏!!

    第13章

    雍峤自早上十一点离开去了工地现场,一直都没在公司出现,其间我很担忧,数次想拨电话打听一下情况,但又怕打扰他工作。下午四点多,我接到了他的电话。

    “去帮我找找伍秘书在哪里。”雍峤劈头就说,“问一下她有份同城快递是不是还没发?收件人是明珠酒店1812房间的施耐德先生。要是还没有发,让她直接送过来,越快越好。”

    我应了,跑到前台去找伍大美女,却没见她的踪影。问了问前台的另一位美眉,她说伍秘书去了洗手间,好像晚上有重要的约会,因为马上要下班,大概这会儿补妆去了。

    怪不得雍峤一时找不到她,女人约会化起妆来,三十分钟的确不算啥,“算了。你帮我看看今天早上雍先生让发的一个快递还在不在。送去明珠酒店施耐德先生那里的。”

    小美眉帮我转身看了一下,找出一个二十公分见方的盒子,包装得甚是妥帖,“应该是这个吧!原本是要中午送出去的,但是快递公司的小赵不知道为什么没来,所以耽搁了。”

    想着快要下班,也不必让满心期待约会的伍美女为难了,于是我接过包裹,匆匆离开公司。听雍峤的意思是公司和那位洋鬼子先生正在谈一份合约,原本正式的签署仪式是安排在明天,但洋鬼子不知何故临时决定提前离开,雍峤希望能在今天让他拿到实物样品并签下合约。

    看来的确是急件,雍峤多半是从工地直接赶去明珠酒店的。我一跳上出租车就催促司机开快一点。自从车祸之后,我已经被孔妈永久取消开车资格。我知道这样很不方便,不过为了让她安心我还是忍住了抗争的念头。

    “怎么这么慢啊?”车开了约莫十来分钟,感觉速度一直没有什么变化,我不禁开口敦促司机,“大叔,能快一些吗?我这儿有急事。”

    司机无奈地说:“小哥,您的苦闷我全明白,可是您得看看这外头嘿……这条路前天开始修地铁,今儿这速度已然不错啦!”

    我一看周围的确一副面目全非百废待兴的样子,汽车都排队缓缓而行,不禁心急如焚。早知道就多走几步搭地铁去好了。转念一想现在改主意也还来得及,于是我撇下哀怨的司机大叔,抱着那个不小的包裹,飞快地朝最近的地铁站跑去。

    谁知才没跑几步,迎面飞奔过来一位吨位不小的仁兄,脚下看起来比我还要急。就在擦肩而过时,他身上敞开的夹克后摆恰恰挂上我包裹的一角。胖子用力一拉,我反射性地抱紧,脚下踩着什么东西没站稳,一跤摔到在满是泥泞的道路旁。

    我满头星星地坐在地上,顾不得咒骂那闯祸之后便扬长而去的死肥佬,也顾不得浑身是泥,看见怀中的包裹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勉强站起身来刚迈开一步,却发现脚踝有些不对劲——八成是扭到了。望着前面不远处的地铁站,想想酒店里通宵未眠的雍峤,我一咬牙,一瘸一拐地往前挪动。

    右脚不敢使力,等我爬行到地铁站才悲哀地发现下班高峰已经到了,地铁站里充满了行色匆匆的上班族。人流推攘着我前进,害得我费了不少力气才保住样品不被挤掉。终于辛辛苦苦地挤进车厢里,由于我身上的泥水呈半干状态,大家都有些嫌恶地避开我,这才使得我得到一个不错的位置,至少可以稍微抓住扶手歇一歇。

    地铁倒是很顺利的到达,明珠酒店也在地铁不远的地方。我怪里怪气地走到酒店大堂前,浑身狼狈不堪,差点被酒店的门童拒之门外。这时我才想到洋大人大概不会想要看到雍先生的助理这么矬的样子,于是我拜托大堂经理帮我把东西送上去,然后给雍峤发了个短信,就说东西已经送到我还有事先走一步。雍峤接到短信也没在意,简单地回复了一句谢谢,估计忙着签约去了。

    我原本打算乘计程车回家,可是看样子下班高峰仍在继续,路上几乎没有空车。即使酒店门口出现几辆,也是有人提前预约好的。看来还是搭地铁比较好,反正事情已经解决了……我慢慢一瘸一拐地往前挪。

    突然一辆灰色轿车在我身边按着喇叭,有些面熟。再一看驾驶座上的人,我不禁叹一声今日不宜出门——比发表会那天还糟糕,我现在连跑都跑不动了。看来明珠酒店果然位于商业中心,所以才会碰到这个煞星。

    冯睿程从车窗里探出头来,一脸叵测的笑意,满含着戏谑地对我说:“怎么这副样子?你的正义伙伴又把你抛下了?”

    我不搭话,自顾自地走着。可恶的是姓冯的仿佛想看我笑话似的,一直亦步亦趋地跟着我,以至于他后面的车辆纷纷鸣笛抗议,可是这个极品却浑然不为所动,仍旧极慢极慢地尾行在我附近。

    我受不了了,眼看着前面路边有一座公车站,拥挤的公车摇摇晃晃地进站停下,此时管不得路线如何,我忍痛加快速度赶过去跳上车。原本以为可以就此摆脱姓冯的,却惊愕地看见他飞快地下车跑过来,就在公车门堪堪关闭的时候,硬生生地挤了上来站在我旁边!!

    “跟着我干什么!”我朝冯睿程低吼,“赶快滚下去!”这个人,真是个疯子。

    他对我的命令置若罔闻,反而带着无辜地笑容瞧着我,用柔和的声音不愠不火地说:“公车不是为所有市民提供服务的吗?我当然是有需要才会乘坐,你没有权利赶我走哦。”

    我一时语塞,发现周围的人都听到了他的话并且深以为然,不禁尴尬不已。怕越扯越难看,我当下不敢再和他言语。站在门边无所倚靠,脚上的伤也越发痛得厉害,此时公车发动,我差点一个趔趄,冯睿程一把拉住我,左手还揽上我的腰。

    作为男性,我第一次体会什么叫公车色狼。如果说一开始只是为了防止我跌倒而拉着我,那倒也罢了,可是后来他放在我腰上的手越来越不规矩地游走,忍无可忍之下我抓住他的手对他怒目而视——一个浑身泥巴的男人有什么可摸的!

    令我气愤的是他居然耸耸肩,带着一脸抱歉对我好脾气地笑笑,“车上太挤了啊。”

    在我的手肘差一点就要撞上这个混蛋的肚子时,他反手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腕,霎时我动弹不得。他随即低头在我耳边低语:“你要是敢在这个地方揍我,我就敢在这里吻你,你可以试试看,孔嘉言。”那声音极为轻柔酥软,让我的耳朵蓦地一热,接着羞耻地发现脸竟然也跟着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今天中午发现收藏又掉了几个,

    真是让人桑心丝望哪t0t

    我要学习小孔同学,振作起来!!!

    请大家多多支持~收藏~留言~~

    第14章

    如坐针毡地等到公车到达下一站,门一开我就忙不迭地挤出车门,然后一点也不意外地看见冯睿程又跟在身后。抬头见天色已晚,我不禁大感头疼。

    “你这脸色,很不好看嘛……”冯睿程抓住我的胳膊,四下张望了一下,看到附近有家咖啡馆,不由分说便拉着我走过去,“咱们到那儿休息休息,刚才跑得我累死了。”

    我的脚的确有些支持不住,同时我也有话想要对这个人说明,于是任由他拉我走到那家看起来非常典雅的咖啡馆门口。穿戴讲究的侍应生见了我,都露出一丝疑惑不解或是忍俊不禁的神情。就连我也觉得自己这花面猫的形象太过寒碜,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冯睿程,却发现他一副带着贵宾入席的样子,昂首挺胸面带微笑,丝毫不觉有任何不妥,反倒使侍应生们变得坦然,我也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是包厢?”我站在门口抗议,两个男人喝咖啡就算了,还要躲起来,这太奇怪了吧!!

    “你不觉得这样说话方便些么?”冯睿程瞄了我一眼,仿佛在责备我大惊小怪,“还是你希望我们两个人坐在临窗的位置,我不介意的。”他笑得十分邪恶。

    想着自己打算要说的话,我默然进屋。

    一点也不喜欢喝咖啡,而且为了接下来的谈话方便,我非常不合时宜地点了一罐啤酒——如果不是场合不允许,我真想叫一声:“小二,来盘炒田螺!”……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噗”的笑出声来,随即发觉不对,急忙看了看冯睿程。但他对我突然发笑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眼角一睇,“怎么,不喝土耳其咖啡了?”

    我发现他这双眼睛真是要命。只要被他微微一瞪,就感觉他好似隐隐在责怪:“怎么这点小事也办不好?”若是他双眸眼波一转,又仿佛无声的邀约:“今晚是否有空?”我不禁暗自猜想,他身边的手下,以及对他有意思的男男女女,是否每天都生活在冰火两重天之中。

    “呃……那什么,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说明白。”总是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既然孔嘉言早已和这个人分手,他为什么又要继续纠缠我呢?冤家宜解不宜结啊。

    “嗯?”冯睿程轻轻挑了挑英挺的眉毛,表示愿意听下去。

    靠!敢情和仇人断绝关系还得经过他的许可。我无奈地开口:“冯先生……”话一出口我就见他眉头一皱,似乎在容忍这个称呼。我假装没看见他的表情,继续说道:“我们以前的关系,呃,好像已经结束挺久了。说真的我对那些事也忘记得差不多了。你看,我现在连咖啡都不喝只喜欢喝啤酒,也改变了不少不符合主流社会价值观的生活习惯,所以你完全可以把我当作另外一个人,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也算好聚好散,怎么样?”我这话应该够婉转又坚决了吧!希望他能听得进去……天啊,我在心中哀号,是怎样的际遇才能让我莫名其妙地跑来和一个男人谈分手呢?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似乎觉得非常有趣,等到我停下来才慢吞吞地开口:“你说完了?”

    我郑重地点点头,“完了。”

    “我实在不得不说,你比以前真是有趣太多了,孔嘉言同学。”冯睿程带着轻笑,优雅地往精致的骨瓷杯里放进一块方糖,懒洋洋地说道,“而且据我所知,我们从来也不是什么好聚好散;至于你所谓的主流社会价值观,很抱歉,那对于我来说,连一个狗屁都不如!”听到这里我感觉他几乎就要爆笑出来,心里暗叫糟糕——难道我说错了什么。

    “总、总之为了我爸我妈,我不要再当同性恋了……你找别人去吧!”我匆匆低吼,看来讲多错多,还是不要信口开河为好。为了父母这个理由总够充分了吧,尤其孔嘉言的父亲发病去世,与此多少有些相关。

    “你爸……”听到这个词他的笑意陡然加深,但却让我隐隐感觉一丝寒意和不屑,“嗯?你的哪个爸?”他突然凑近,俊美过分的脸上透着森然,还有一股藏也藏不住的恨意。

    我突然一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对这个问题毫无防备,我张口结舌。

    “你是不是也和其他人一样,以为孔致桓那老家伙气得翘了辫子,只是因为知道你和男人乱搞?别逗了……”他嗤之以鼻,双眼中带着深深的戏谑,“你要是来得及问他,我想他一定会愤怒地告诉你,你这小杂种就算是和天王老子乱搞,也不关他鸟事。”

    “你……你胡说什么!”不敢相信他居然能带着一脸的笑容说出这样的话,我几乎要跳起来,“不许你侮辱我父母!”虽然我对孔嘉言的父亲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孔妈妈却是我一直敬爱的,姓冯的这样说话未免太过分。

    “怎么,又想动手揍我?”冯睿程的笑容终于收起,冷冷地看着我。这人笑起来尚不能让人感受到阳光,更别说骤然的冷厉,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只听他接着说道:“有些事情做得说不得,不要老是逼得人非说实话不可,这样对你妈可没好处哦,小嘉嘉。”

    “你混蛋!”我气得站起来,手一扬浇了他一头一脸的啤酒。

    我原本抱着和他痛打一架的决心,却只见他丝毫未曾动怒,只轻轻一笑,掏出一方手巾慢慢地擦干头发和脸庞上的水滴,举起桌上的咖啡慢慢啜了一口,态度闲雅而轻松。几丝头发因为沾了啤酒而垂坠在额前,让他透着一股不羁。我呆呆地望着,不知道这人究竟又唱的是哪一出。

    “礼尚往来……上好的皇家咖啡,你实在也应该尝尝。”突然他将我按进椅子里,捧起我的脸狠狠地吻上双唇。一股浓烈醇厚的白兰地与咖啡混合的味道立刻直冲我所有的感官,烈酒和这突如其来的狂吻让我头脑发晕,我双手伸出胡乱挥动着,却只能抓住冯睿程的衣袖。

    他的动作慢慢变得轻柔,却越发地让我无法忍受——我不要和男人接吻,也不要那种被人掌控的感觉,而眼前的冯睿程更是个人渣!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唇舌纠缠之间只要他的舌头细细密密地舔上我唇沿的小痣,这具身体就会无法控制地颤抖回应——这身体果然不是我的吗……我绝望地想着,在酒精和醺然中慢慢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我忏悔啊。。今天不该贪看电视。。。

    刚才书评抽没了,吓死我

    听说jj书评会不显示,难道我也有遇到?

    否则为啥书评连收藏的一半都没有囧

    不过今天也有好事发生,

    我的单章回复已经超过史无前例的6个,很高兴~

    还请大家继续多多支持~~多多讨论,收藏~~~谢谢!!

    第15章

    当感觉到冯睿程将嘴唇凑到我脖子上轻轻吸吮的那一瞬间,我的身体蓦地绷紧,就像一条离水的鱼一般跳了起来。“哐啷”的一声,椅子倒在地上,陡然失去平衡让我差点后脑勺撞上墙壁。他敏捷地一把捞住我的腰让我不至于摔倒,却也给他机会顺势压上我的身体放倒在地板上。只听见他在我耳边低低地说:“反应真大。什么时候连脖子也这么敏感了?”

    “放开!我不是……啊——!!”当我发现他的手在摸什么位置时,止不住一阵头皮发麻。隔着一层薄薄的底裤感受到他的手指,我不由得全身打颤,连呼吸都快停止了——这都是在干什么?

    “乖一点,让我看看你最近有没有出去和野男人鬼混。”他吃吃笑着,灵活又不失力度的手指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方法,让我全身的血液飞快地集中到同一个地方,又烫又热。我一贯是闲散温吞的性子,记忆中从不曾仅仅因为碰触就如此迅速地产生欲望,即使是面对天蓝……

    “别、别碰那里!”几乎变调的话语刚出口我就发觉自己完全不对劲,那带着轻微喘息的拖音竟然是如此陌生,“放开我……”

    “真意外呢,居然积了很多。你真的从良啦?”那男人在一旁轻声调笑,我想狠狠地瞪他,却发现自己脑中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找准焦距,霎时间感觉自己像是笼子里的小仓鼠,而他则在笼子外面品味我的恐惧和抵抗,“嘉嘉这种时候的脸最可爱了……小小嘉那里也是哦。”他迟迟不肯放手,时而用力时而温柔地碰触捉弄,嘴唇在我的颈项上游弋啄吻,还不时说一些让人羞耻到全身发烫的话。

    “你闭嘴!”我忍无可忍地挤出一句话,“变态!”我想伸手拨开他的,却被牢牢抓住。

    奋力的抗争换来的却是他的手直接钻进内裤里抚弄我。这敏感的接触让我的力气迅速流失。更让我恐慌的是,他的手指上渐渐有了滑润的感觉。

    “呵呵,已经湿了。现在还敢说不要吗?”冯睿程搂紧处于情动中的我,生怕我跑掉似的。已经被他弄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但是心底那份抗拒还是让我茫然地摇摇头,缩了缩身体。

    蓦地里他的手握住我猛地捋动几下,让人酥软的声音萦绕着我的耳朵和身体:“出来吧,乖。”

    “啊啊——啊!”在屈辱和恐惧中我无法自控地释放了,瞬间几乎全身脱力。我无法相信自己居然在一个男人的手里……而这强烈到让人畏惧的感觉亦是我平生仅见。

    房间内我和冯睿程默默对望,霎那间一片寂静,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

    半晌之后——

    “起来吧,我送你去搭车。”冯睿程平静的声音在我头顶上响起。

    刻意忽略他伸出来的手,我努力控制着还在轻轻颤抖的身体自行从地板上爬起,咬牙对他说道:“别碰我!别再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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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我的心里都处于极度混乱中,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地回到家的。打开房门,屋里亮着灯,但是留守的人既不是妈妈也不是宝姨,而是此时不该出现的雍峤!

    “你怎么在这儿?”我这才如梦方醒,“我妈呢?”

    “嗯,你妈和孟教授他们看京剧去了……刚才酒店的人说你不太对劲,所以我过来看看。没告诉你妈,怕她担心。”

    我现在已经知道孟教授就是早年捐助雍峤读书的人,由于十分欣赏他还收了他做干儿子。我一直觉得很稀奇,都什么年代了还有拜干爹这种老土的事情,还发生在知识分子家庭,实在少见得很。

    我点点头,“没什么事,就是路上摔了一跤身上弄脏了……”忽然我发现雍峤一双鹰隼般的眼睛一直停留在我有些肿胀的嘴唇上,想起刚才在咖啡馆发生的一切,呐呐地再也说不下去。

    “摔跤?你没受伤吧。”雍峤眉头一皱,走近我仔细瞧了瞧。

    我一惊,反射性地拢紧了领口,“没事,我没事!就是脚有点疼!”否认得太急,却是欲盖弥彰——我身上明显有着不属于自己的味道,比如酒精,烟草和咖啡。

    雍峤点点头不再追问,我倒心虚得受不了,差点脱口告诉他我没有出去不三不四,此时只听他温言说道:“今天辛苦你了,签约很顺利……你晚饭吃了吗?”

    我摇摇头,想想从送文件到被马蚤扰,我一分钟都没喘息过,哪有时间吃晚饭。不过原本感到的那些许委屈,也在雍峤这句嘉许中烟消云散了——无论是能得到他的认可还是能帮助公司获益,都是值得高兴的事。

    “我已经让宝姨下班了……算了,还是自己动手做吧。”雍峤沉吟着。

    “诶,那个,我不会做饭……不如我们吃泡面吧。”我瞪着他小小声地说,满脸羞愧。上辈子结婚之前由老妈饲养,结婚之后由老婆饲养,我的确从来没有下厨的空间,雍峤这么理所当然的要自己动手,我这个金牌米虫立刻露怯。

    雍峤的面瘫突然失效了几秒,随即努力正色,拍拍我的肩:“去洗澡吧!厨房的事情交给我。”

    一听不需要亲自上阵,我这才放下心来,不过始终不大相信——雍峤这个外表粗线条的精英,居然还会做饭?带着疑问我钻进了浴室。

    他x的……果然被那变态种了草莓。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我郁闷的抚摸着脖子。手指所到之处却无法回避地想起当时的情景,蓦地全身发烫。镜子里的脸带着几分绮丽的色气,嘴唇微翘显得唇沿的小痣仿佛也明晰起来。我被自己的表情吓了一跳,赶紧脱光衣服打开莲蓬头沐浴。

    巨细靡遗地清洗完毕,终于消除了冯睿程留下的气味,我这才从浴室慢吞吞地走进小饭厅里,现在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了。

    “你的脚是不是扭伤了?”原本在餐桌上忙碌的雍峤看我走路高低不平的样子,突然出声。

    “我……啊,没事的,过两天就好了。”我现在肚子好饿,脚上那点小伤就随它去吧。看到桌子上放着诱人的炒饭和水嫩的青菜,甚至还倒了一杯橙汁,我已经没有闲工夫再去管其他。

    随着我的目光看去,雍峤大概明白了,“快吃吧。我来之前已经吃过了。冰箱里没剩下什么东西,你将就一点。”

    原来这些都是为我一个人做的?!作为他的下属,此刻我感到压力很大,“呃,你不吃吗……”

    雍峤不理会我这假惺惺的关怀,转身出了饭厅,我只好坐下来独享晚餐,只吃了一口就不由得泪流满面——这比我最最喜欢的越南餐厅的炒饭还要美味!

    作者有话要说:s这章不少读者有意见,容我完稿之后慢慢修改吧

    负分我ok,不过拜托不要再动辄说恶心什么的

    请相信我这么辛苦地写东西出来不是为了特地要恶心谁

    第16章

    我刚解决完晚饭,正满足地抚摸着幸福的肚子,雍峤已经将家里的医药箱搬进了饭厅内,顺手拉了一张椅子坐在我旁边,“你哪只脚扭到了?伸出来我看看。”

    我依言伸出左脚,雍峤伸手抬起我的脚踝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掀了掀踝骨两侧,“嗯,有些肿了,不过问题不大。贴几次麝香止痛膏就会好的。”说着他撕开药膏上的薄膜仔细地帮我粘在患处,手法俐落而体贴。我感觉他的手指上有一层薄薄的茧,手掌温暖而坚实。

    同样是肢体的接触,雍峤给我的感觉非常安心,好像家里的大哥一样。不像某些人,又色又贱……啊呀呸!我想到哪里去了!我小时候非常希望家里能有个哥哥或者姐姐陪我一起玩,总是很羡慕那些有兄弟姐妹的同学。没想到上天让我失去了一个家庭,又重新给我安排了一个。

    我看雍峤低头专注的样子,发现他的睫毛很浓密,这一刹那我突然觉得,也许他其实是个非常温柔的人也说不定。想起冯睿程那个渣说要提防他,真不知道从何说起……还有,孔嘉言的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冯睿程会说得那么难听。这还是我第一次被人骂杂种,真是无妄之灾。

    “嗯,我想问一下,我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从冯睿程忌惮的态度来看,我认为雍峤至少应该知道一部分真相。

    他的手突然一僵,然后小心地把我的左脚放回原地,这才抬头看了看我,淡淡地说:“你刚才是不是和冯睿程在一起?他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我一惊,怎么我周围的人每一个都那么像fbi出身的。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老老实实回答:“我从明珠酒店出来遇到他,然后说了几句,希望他不再打扰我的生活。”不要怪我删繁就简啊,往事从来不堪回首。

    “你父亲具体是因为什么发病的,其实到现在大家都不是很清楚。你妈后来跟我讲,冯睿程不知道给你爸爸看了些什么东西,还打电话跟他说了什么话,反正他当时就倒下了,立刻送进医院里也没抢救过来。不过我可以肯定不是因为你们……你们那点事。你爸不会因为那个就气得发病。”似乎不好启齿,雍峤只能含糊其辞。

    莫名其妙地我的脸一红,“那、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原本我想说现在我已经彻底跟那家伙断绝关系,但是想起傍晚发生的一切,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看冯睿程和孔家应该有很大的积怨……否则他不会不计代价地一定要把‘孔彰’搞跨。当初他故意和你接触,我想绝对不是单纯想要和你交往而已。”雍峤收拾好医药箱,掂起来准备物归原处。

    我思考着他的话,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冯睿程虽然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百毒不浸的样子,但有些时候我的确能感受到他心底有一股无法发泄的恨意,而且很明显,他憎恨的对象除了父亲,还包括我在内。

    我追在雍峤身边问:“到底是什么东西能一举击溃我父亲?冯睿程为什么这么恨孔家人?”

    雍峤看了我一眼惊讶地说:“那东西……你妈说连她也没有见过,宝姨也说后来她收拾你爸的书房,也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当时家里一团乱都忙着你爸的丧事,难道不是被你收起来了么?

    “这个……”我瞠目结舌,完全无言以对。看来这团烂帐得靠我自己慢慢整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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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晚上,我向孔妈妈说要见几个朋友,其实是按照网站上提供的地址,独自一人来到那个位于酒吧街的店里。

    “梦幻年代”说实话有点不太像一个灯红酒绿的地方。刚进去时我甚至觉得它有些安静得过分,与我心里一般意义上的酒吧一点也不符合。

    刚刚靠近吧台,一个酒保打扮的人就一脸惊奇地看着我,仿佛我是外星人。见我也愣了一下,他忍无可忍似的问我:“你怎么从正门进来……这几个月死到哪里去了!”

    我暗叫不好,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倒霉,一来就碰到孔嘉言以前的熟人。一时不知道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