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重生之炮灰也有春天第2部分阅读

      重生之炮灰也有春天 作者:肉色屋

    就在我决定离开的时候,却听到门外传来杂沓的脚步声,还有钥匙开门的声音。

    天蓝回来了?!怎么会这样……我发誓自己不过只呆了不到五分钟!看来我不但是来错了,更不该贪心地进家门。

    这里是八楼,想要从窗户逃走完全不可能,床底也没有空隙。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我匆匆闪身钻进了卧室一角的衣帽间里——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孔嘉言这小矮子的搓板身材也有好处,若是一米七八、就快长出小肚腩的穆清躲在里面,或许连门都关不上。

    我打算先躲在这里一阵子,天蓝平常回家后有立即沐浴的习惯,在她进卫生间的时候我可以从容离开。

    “天蓝,你听我说……”

    令我惊讶的,进家的人并不只有天蓝。我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玄关响起,而且颇为熟悉。

    “什么也别说了,我很累,你回去吧。谢谢你送我回来。”客厅里传来天蓝的声音,透着一股憔悴。我的心里又酸又痛。

    “谢我做什么。你突然要回这边我担心你啊,还是跟我过去吧……”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近,我听出来了,是我的大学同学兼好哥们儿,陈泽邦。还来不及觉得奇怪他为什么会和天蓝一起出现在这里,只听他又说道:“要不,我们还是尽快结婚好了,这样我才能好好照顾你。”

    “不!不行!我做不到……”天蓝拒绝得相当迅速,几乎有些神经质。

    我的心里非常复杂。穆清才去世三个多月,他们两个人已经发展到可以谈婚论嫁了吗?不过转念一想这也很正常,难道还要让年纪轻轻的天蓝为我守寡不成。我不能再继续守护她,迟早要有其他的男人来填补这个位置。泽邦的话,应该是信得过的人吧。我想起以前和他还有天蓝的哥哥天碧几个人,离开大学之后还能保持十多年的友谊,实在也是颇为留念。

    “你还想着穆清吧。”泽邦的声音里透着不甘和压抑,“是不是死了的那个比较精贵?还是你后悔了?我就这么不如他吗?”

    我一愣,这一点也不像平时沉默寡言的泽邦,他的这串问话怎么听也带着一股子戾气。

    “别提穆清!别提他!!”天蓝似乎崩溃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是我们做错了,泽邦!我不能若无其事地嫁给你,我真的做不到……”

    “天蓝,别这样。”泽邦叹息一声,“我说了多少次,穆清是病死的,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你照顾了他三年,也过了三年没有激|情没有未来的婚姻,难道还对不起他吗?你知道那三年我有多不甘心?你明明已经接受我了……”

    “不,不是的……我宁愿当初早点和他提出离婚,我宁愿背上抛弃他的名声。我不该听你的话……不该偷偷换了药……我们两个人是杀死他的凶手!”

    “池天蓝你住口!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听见泽邦的怒吼,我抱着身体缩在衣帽间内,全身发冷,寒毛直竖——他们在说什么?

    “我再说一遍,穆清是病死的!为了止痛他自己注射秋水仙碱过量引起肾衰竭,医院是这么鉴定的,这就是事实!他的死和你无关,不要再庸人自扰了,好不好?”泽邦冷静的声音像利剑一般穿过我的胸膛。

    “泽邦……”天蓝突然抽泣起来,像是扑进了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今天早上我婆婆打电话过来,问我有什么打算……他们把穆清所有的东西都留给我了。我……”

    “怪不得你突然心情不好……觉得对不起他们吗?”泽邦温言细语地问,“你怎么和她说的。”

    “我不想要,我什么也不想要啊!”天蓝吸着鼻子,“我们还是算了吧,泽邦。我怕到头来,我们两个人都没有好下场。”她的声音凄然。

    “不行!我绝不答应。”陈泽邦断然否决,“天蓝,跟我走吧。我不能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不然你又要胡思乱想了。”

    “不……”这次的拒绝多少显得有些软弱。

    “你要是不走,我可就要留下来陪你咯。”泽邦带着调笑地说,“你不介意我在这里过夜吧。”

    屋内一片静默,我努力屏住呼吸,竭力控制住自己几乎打颤的身躯。

    过了半晌,天蓝幽幽地说道:“算了……咱们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新鲜出炉~~请大家享用,厚厚~~

    继续求收藏!!昨天吆喝了半天才爬到10几个,沮丧啊!!!

    路过的姐妹喜欢的话顺手收一个唷~~拜谢!

    第7章

    门啪嗒一声关上,天蓝上了锁,宛如隔开生与死的距离。

    听着两个人离去的跫音,我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地从衣帽间内出来,突然发觉脸上凉凉的,用手一抹,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我自问不是一个特别脆弱的人,但是发现这样残酷的事实还是让我有些站立不稳。

    看来我跑这一趟还真是错得彻底。我情愿自己没有听到这些。

    现在回想起我发病的那天,我的确是严格按照医嘱注射止痛药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引起了严重的不适。我人还没到医院就已经昏迷了,再醒来我就成了孔嘉言。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病情加重,从来没有怀疑过我的死居然很可能是源于一桩可怕而又可耻的阴谋。

    很可笑,是不是?原本以为是举案齐眉令人称羡的婚姻,谁知道真相竟是我连武大郎都不如!至少他还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更何况我也没有一个彪悍的弟弟可以替我找回公道。只有我可怜的双亲,要是他们知道儿子死得如此冤枉,那无疑是在伤口上撒盐……

    茫然无措地站在房间中央,我从来没有体会过如此不真实的感觉。也许我真的是麻木了。

    我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间屋子的,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脑子里乱哄哄的全是刚才天蓝和泽邦的对话。

    我不停地走着走着,渐渐冷静下来,才越发觉得泽邦的计策是多么的邪恶可怕。

    我的病发作到痛苦不堪的时候只有靠自己注射药物来止痛,这一点天蓝非常清楚,想来泽邦也不难知道。这种药每次的用量控制得非常严格,若是不小心误用过量则非常危险。秋水仙碱的特性恐怕泽邦已经研究得很透彻了,病人只要有腹泻的状况发生,残留的毒素很快会被排出体外,就连医生也很难发觉是被下了毒,就算发现,也只会认为是我自己用药过量导致肾衰竭,堪称天衣无缝的谋杀。

    自己一死,又不像外国人那样年纪轻轻也立个遗嘱,我和天蓝夫妻感情深厚(至少我这么觉得),所以并不存在什么婚前财产协议之类,作为夫妻共同财产的两套住宅和存款、汽车、金银首饰、古董字画这些东西,父母在悲痛之余是不会去跟她算了。从今天我妈给天蓝打的电话来看,似乎连我的那个蜗牛公司,父母也都一并留给了她。单凭泽邦在研究所里的那点收入,客气点算,这的确是少奋斗二十年了,更别说她还得到了年轻貌美的天蓝……实在是一箭双雕的好手段。

    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只是我实在想不通,天蓝虽然个性天真烂漫,却一向是个善良的女人,泽邦是如何能哄得她亲手致我于死地的呢?听泽邦说什么没有激|情的婚姻,天蓝居然把这种私人闺阁的秘密都告诉了他,也充分说明我的病的确妨碍了我和她之间的感情。看来报道说相当大比例的夫妻离异都是因为性/生活不协调还是有一定根据的。

    其实痛风病人平时和正常人完全无异,只有在发病的时候我因为疼痛自然无法与天蓝同床,这也谈不上婚姻不幸福呀。所以我根本没有想到我们夫妻之间已经同床异梦了整整三年,直到死还兀自沉浸在幸福的假象里……可是天蓝啊天蓝,你要是直言要和我离婚,我难道还会死拖着你不放吗?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使自己陷入何等危险的境地?

    “先生,您没事吧……请问要找人吗?”一个客气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回过神来才发现,因为太过熟稔,我已经不自觉地来到了我父母居住的地方徘徊,这是大门口的保安在问话。是啊,从我住的地方,只需要散步十五分钟就可以来探望父母,这也是我们当时刻意安排的。以前我每次过来保安都不会过问,因为他们都认识穆清,但是今天我是孔嘉言,我猜我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定相当可疑。

    “是的,我找二零三的穆家,我是他儿子的朋友……”我太想看到他们了——即使无法以儿子的名义,我也想看看他们。

    “穆家?”保安大叔略带惋惜和同情地重复了一句,“您说的是穆宗华老先生家吗?他们前两天刚搬走,好像是要去国外投靠亲戚……听说他家的独生儿子病死了,这才刚办完丧事呢,唉,年纪轻轻的,真造孽。”

    我一听,只觉得眼前一黑——老天爷何其残忍!

    苦苦支撑着自己不要倒下,我看见天边渐渐泛起的晚霞,阳光透过路边一棵小树玲珑剔透的叶子,实在是很美很美。

    老天爷不让我死,却也再不给我从前的生活。

    我想我需要喝上一大杯,以庆祝我的重生。

    在太阳最后一丝光线被吞没的时候,我转身离开了我无比眷念的家园。

    ================小分

    ==

    已经不记得我在那个幽暗的小pub里到底一个人喝了多少的闷酒,醒过来之后我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嘉嘉……”是孔妈妈的呼唤声,满含担忧地望着我,“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你一个晚上都在做噩梦……唉,为什么突然跑出去喝那么多酒呢。”

    她浓浓的关怀和疼爱让我突然湿润了双眼。我昏昏沉沉地爬起来,那份压抑心中的委屈和不安突然汹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妈,我没事!”我咬着牙回答,泪水却止不住潸然而下——我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从此刻起我再也不是穆清了,世界上也将再也没有穆清这个人。

    “嘉嘉,你就把那些事都忘了吧……”妈妈轻轻喟叹一声,将我的头揽进怀中,“我知道这一年来你的心里也很苦,以后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我点点头无法言语,只能拼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都忘了,忘了才好哪!

    突然床头响起闹钟尖锐的声音——难道已经是星期一早晨了?!是了,我昨天晚上喝了差不多一夜的酒,连什么时候醉死了都不知道。

    我推开妈妈从床上跳起来,终于开始回想我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家的。但是一下地就发现纵酒宿醉的惩罚是多么的严厉,我的脑袋仿佛灌满了铅。

    “今天就不要上班了吧。在家里好好休息……”妈妈关切地说。

    “不、不行!”我断然否决,喝得烂醉如泥不得不请假卧床,那个精英会怎么看我。好不容易攒下点人品又要败光了,“我要去,好多事情没做呢。”属于穆清的人生过去了,孔嘉言的人生才刚开始!

    “你那些事,不差这一天。雍峤昨天跟我说了,要是你今天早上起不来,就干脆请个假不要过去了。”妈妈宠爱地看着我,仿佛很满意我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

    谁昨天说的?!我的酒醒了一大半,“这关他什么事,他怎么会知道我喝醉的?!”我差点嚷嚷出声,有没有搞错啊!!

    “是他昨天晚上把你从酒吧找回来的呀!”妈妈望着我理所当然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反应这么大,接着她又补充了一句,“你呀,还吐了人家一身!”

    额滴神啊……还是给个雷把我劈了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55555,今天jj一直登录不上来~~

    明明人家11点就写好这一章的啊口胡~

    我要看小靓仔犒劳兼安慰自己一下~v~

    希望大家喜欢这一章

    ps仍旧呼唤收藏藏藏藏~收藏数字太可耻啦囧

    第8章

    我飞速地赶到公司,看见雍峤的办公室还空着,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一路上我都在想为什么是这家伙把我从酒吧里挖出来。这下我在他的眼里又成|人渣一堆了,而且听妈妈说我还弄脏了他的衣服,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是如何的失态。最最重要的是,我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今天一定要好好察言观色一番。

    八点五十分雍峤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我还没想好如何跟他打招呼,他却已经很自然地向我问了个早上好,反而让我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为了探测敌情,我破天荒地泡了一杯铁观音,很狗腿地放在他的桌上,脸上还堆出“诚恳”的微笑。

    刚坐定的雍峤瞧了瞧茶杯,又瞧了瞧我,“你确定我喜欢喝这个?”

    糟糕……难道弄错了?可是我看橱柜里使用率最高的饮料就是铁观音,其他种类的几乎都没碰过,平时也见他常喝茶,应该八九不离十才对,“那你要什么?红茶?绿茶?还是来杯咖啡?”我从善如流,打算亡羊补牢。

    他淡淡一笑,“铁观音很好,谢谢了。”

    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容,我的大脑响起了警铃,嘴里不受控制地说:“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笑比较好……”面瘫君突然邪魅一笑,看了让人瘆得慌。

    “我长得像杀人犯,我知道。”雍峤看着电脑显示器开始忙起来,“昨天晚上你除了吐我一身之外,并没有什么把柄落在我手上。我不会收你洗衣费用的,现在你可以去工作了。”

    我抱着托盘跳开一步,“谁……谁问你这个了?我这是谢谢你昨天的帮助。”难道我表现得这么明显?不能够啊!怎么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算了,既然这老狐狸这么厉害,我再掩饰也只能是徒增笑料,还是偃旗息鼓的好。

    “客气了。既然今天你来了,就继续去把那份ppt给我做完。记得做漂亮一点,我明天要拿到发表会上去给客户做展示,你也一起去。”

    “真的?”我一听不免有些兴奋,这还是雍峤头一次外出工作主动说要带上我,可见我最近多少还是挽回了一些形象,“保证完成任务!”我大声说道,突然发现孔嘉言的声音还满清脆的。

    ================分吧

    =

    第二天早上,我刚上班就接到雍峤的指示,说稍后的发表会我不必跟去了,换总台的伍秘书陪同,但是却没有任何解释。理论上我是应该无条件接受的,但是为了这个发表会我自认花了不少心思,突然临阵换人怎么也该有个说法吧。

    想到伍秘书出众的脸蛋和身材,我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还是带着美女一同前往比较符合您大boss的派头,我了解啦!哈哈。”哼,看来人民救星什么的,也不过是个普通男人而已嘛。

    原本埋头于工作的雍峤一听,立刻停下手上的鼠标,抬头望了我一眼,“你很想去?”

    “我明明花了很多工夫……”这话一出口,我发觉自己简直跟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没两样,感觉有点丢脸,于是赶忙补充一句:“你要是觉得信不过我,不肯让我跟去我也可以理解的。”他果然还是觉得孔嘉言不可信赖吧。

    雍峤抿了抿薄唇,似乎在考量该不该说,终于他眉峰一聚还是开口了:“我刚刚接到的消息,‘擎天’临时换了冯睿程作代表参加这次发表会。”

    冯睿程!我的脑海里闪过这个在整个公司都是禁忌的名字,那个一直对“孔彰”虎视眈眈的人。不过,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他参加发表会,我就不能去,难道其中还有什么原因?我迅速整理了自己对于孔嘉言所知道的一切,但还是不太能连接起来。

    “看你的样子,还是不要去的好。冯睿程一贯老脸厚皮,保不齐会给你什么难堪。”雍峤沉吟着说。

    我一愣,这还真不像是雍峤会说的话。据我观察,除非极看不惯的人(比如区区在下),否则他鲜少对别人的品质轻易下评判,看来那个冯什么的风评不佳,之前和孔嘉言这个小混蛋有什么过节估计也是狗咬狗一嘴毛,不过我可不是当初那个胡作非为的纨绔子弟,“既然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里混,刻意回避总不是办法。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相信在商言商,对方没有必要在公共场合对我做什么,我看没什么问题。”

    雍峤看了我一眼,我无从知道他的眼神里的深层含义,不过那两条聚拢的眉峰倒是渐渐平复,“是我多虑了,的确不必在乎他……一起去吧。”

    一路上雍峤都没有说话,我却稍稍有些兴奋。以前也不是没有参加过交易会订货会之类,不过那都是一些地区性质的,像这样顶尖的企业产品发表会我的确是第一次见识。

    会场布置得非常气派,与会企业都是全国同业中的翘楚,据说也不乏外国同行。各大公司代表们都纷纷将自己的看家本事全都拿了出来,每位代表上台做展示都是如同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听完雍峤的展示发表,我不得不承认他那种从容不迫的态度就是有一种让人信服的气质,“孔彰”这次新产品的研发也是憋足了一年的劲,他刚从讲台上下来,就有不少厂商到我们的展位上来接洽合作事宜,我笑眯眯地一一接待,直到下一位参加新品发表的代表上台,人们开始窃窃私语。

    “怎么是他?”我听到旁边一位胖伯伯皱眉自语,“擎天没人了吗?”

    我抬头一看台上那个男人,不知为何,我感觉他也在看我!

    此时一道强光向我袭来,晃得我睁不开眼。原来他一出场,就引起无数在场记者狂杀菲林。等到此起彼伏的快门声稍微停止,我才看清楚那人的长相。脸型长而瘦削,表情似笑非笑,细长的凤眼充满了意味不明的暧昧,嘴角一勾带出一抹艳丽的森然,我仿佛看见夜枭正煽动翅膀。无可争议,此人俊美非常宛若奇幻世界中的人物,可惜他的角色并非英雄或王子,而是那个负责覆雨翻云的恶魔!

    这一定就是冯睿程。我在瞬间了解这个事实之际禁不住打了个寒战,然后戒备地挺直了脊背。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真难写啊……打滚求安慰~~~

    大家收藏、留言,给个啵也好啊xdddddd

    呼唤~~~~~

    第9章

    听了那个冯睿程的展示发表,我有点理解为什么他会是整个“孔彰”最大的敌人了。说老实话,一点也不比雍峤的差。看来一个人要是想折腾点动静出来,也必须有一定的本事。

    不过让我很不舒服的是他的眼神。在讲说过程中,他的眼光总是有意无意地向我投射过来,虽然雍峤也经常是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但绝不会是他这样,明明眼里带着笑意,却看得人浑身发冷——就连这具身躯也知道谁是孔嘉言的敌人。

    在所有公司的代表都发言完毕后,大家开始互相参观展区。我和雍峤走在展厅中,他沿途不时跟我说起与公司相关的产品情报和目前的市场状况。

    我发觉雍峤的确是个很有魄力和眼光的人。他毅然舍弃“孔彰”一些没有多大竞争力的产品研发计划,早在上任前就低调收购了几个暂露头角的下游小公司。他之所以迟迟不到任,就是为了不引人注意地在外围为“孔彰”开发行业顶尖的新产品打下良好基础,同时还不忘把“孔彰”其他的投资搞得风生水起——怪不得董事局那帮老先生都把他当作财神爷一样供起来。他虽然号称是刚上任,其实早已经是公司的顶梁柱了。

    我对雍峤不由得好奇起来。明明就没大我几岁,为什么能这么厉害,“听说你和‘孔彰’只签了一年的约,为什么?公司给你的薪水很少吗?”如果他只肯在公司呆一年,那还真是可惜。

    “所以你认为这是钱的问题?”雍峤一挑眉毛,表情有些不屑,“看在义父的面子上,我答应你妈给你一年的机会。若是你仍旧朽木不可雕,我没必要继续在废柴身上浪费时间。”

    突然被无辜吐槽,却又无可辩驳,我只好皱皱鼻子撇撇嘴,“那我还要感谢你的大恩大德了。”

    “这倒不用。你只要肯多一点责任心,不再成天醉生梦死拖累别人,我就可以早日功成身退,这样我才要感谢你……”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下,用稍带探究的眼神望着我,“坦白说,自从车祸之后你的转变让我非常吃惊,好像凭空换了一个人。”

    “哼,我大概知道你以前是怎么看我的,”我强颜欢笑,“一个纨绔子弟,为富不仁的富二代。”

    “比那还糟糕。”他皱眉,“还要加上自私浅薄,生活糜烂,无法无天,愚蠢轻信……”

    “好了好了,”我抗议地打断他,“你干脆说我过去罪恶滔天罄竹难书得了。”

    “难道不是?我记得第一次在你家的晚宴上看见你,那时候你已经十七八岁了吧,居然当着所有客人的面,说一位对你有好感的女孩又丑又没身材。当时我坐在你旁边,从那时起我就断定你一定会是个败家子。”

    我大囧,心说那不关我的事啊,都是孔嘉言那坏小子干的,“这些事,我……我全都忘记了!”

    “嗯,是啊,”雍峤点点头接口,语气平淡,“就连提到冯睿程你都没什么感觉了,还敢自告奋勇地跑到这里来,看来你忘记的事情还真不少。”突然他的眼里精光一盛,低头望着我沉声说道:“孔嘉言第一次见到我的地点根本不是在他家,而是在‘孔彰’的洗手间!据我所知你也并没有伤到脑袋……说吧,你到底是谁?”

    还沉浸在刚才良好对话气氛中,我完全是带着放松的心态在和他交谈,一点也没有想到他会在这种场合突然发难,一时间呆住了。看见雍峤的手朝我伸过来仿佛要将我抓住,我的心一惊,有些恐惧地将他推开转身往大门跑去。

    整个会展中心占地颇广,我一口气跑了差不多五分钟,突然觉得浑身脱力,双腿也有些疼——看来车祸的后遗症多少还是存在。我大口大口地呼吸,脑袋里全是刚才雍峤锐利精明的眼神。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究竟有多愚蠢——就算是我重生了,这具身体依旧是如假包换的孔嘉言,我为什么要逃走?我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回答他我就是孔嘉言,现在反而是被揭发之后畏罪潜逃了。

    看来已经难以挽回……我轻叹一声,果然要假装一个毫无干系的人的确没那么容易。若是我能一直将雍峤骗下去,那他在商界这些年就真是白混了。可我真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拆穿。

    好像天下之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我突然间感到一阵彷徨。此时间手机响起来,提示我有短信。我一看,果然是雍峤的留言:不论你是谁,此事容后再谈,我承诺不会私自告诉你母亲。会议已结束,我们车库见。刚才吓到你非常抱歉,不得已而为之。

    看到这条信息我稍微放了点心,甚至有些感激雍峤的体贴——他用发简讯的方式而不是直接打电话过来,也许是担心我现在还无法冷静地和他沟通。

    简单回复了几个字,我磨磨蹭蹭地朝会展厅走去——缩头也是一刀,又何必不干不脆,我暗笑自己的胆怯。记得雍峤的车是停在地下二层,我原本打算从电梯下去,但是发现四台电梯都分别在使用中,于是便改从楼梯间步行前往。

    刚跨进那幽暗的空间我就发觉自己被笼罩在一片森冷的气氛中。没走两步,突然感觉腰上一紧,竟然有人将我抱了个满怀!

    这样突如其来的近距离接触让我猝不及防,大惊之下我不由得失声质问:“是谁……唔!!”还来不及说完,便在无比的惊愕中被那人吻住了双唇。这一切实在超出预料范围之外,我下意识地激烈反抗着,内心惊惧不已。对方显然有备而来,一出手就掌握了这具身体最最敏感的地方,陌生的气息带着妖异的力量吹拂在我的脸上,霎那间我的五脏六腑都充盈着这股妖气,竟然一时挣扎不开。

    就在那人的手移动到我左边腰眼,隔着衬衫上下抚摸的时候,我的大脑中轰的一声仿佛爆炸,意识游离之余双腿也随之一软。那人似乎非常满意,接着我感受到一阵湿濡的喘息,疯狂地发现他居然正在用舌头轻轻舔着我唇上的某处——孔嘉言的右上唇唇沿有一粒极其细微的小痣,一般人不注意看不会发现,若不是和他亲近的人根本无从知道……我浑身发抖,已经完全没了抵抗的力气。

    那人紧紧地抱着我,突然在我耳边呢喃一声:“嘉嘉。”

    那带着酥酥电流,犹如魔咒的声音似曾相识,而抱着我的这具劲瘦结实的身躯也在在提醒我,这是个男人,而且分明就是刚才发表会上大众瞩目的焦点人物……

    “冯睿程,你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一天比一天晚,我快不能活了tt_tt

    希望大家喜欢这章

    不屈不挠地呼唤收藏和书评~~~

    霸王们虞姬喊你出来留言:)))))

    第10章

    那男人并不搭话,下半身暧昧地紧贴着我,逐渐将我逼到墙角。几乎被那如火一般的热度灼伤,我突然明白他不堪的意图,脑子里警铃大作。

    “放开!”我奋力扭过头大叫出声,虽然仍旧带着些颤抖,其中的愤怒已是不容置疑。眼看就要无路可走,我只得装作久旱逢甘霖般惊喜地叫一声:“雍峤!”

    事实证明计策老归老还是有些效果,冯睿程虽然没有回头,手上的动作到底缓了一缓。我抓紧这几秒钟的机会狠狠向他的下巴甩出一拳,他被打得头一歪。这个混蛋,居然敢轻薄本大王,去死吧!!

    “咝……”随着一声痛楚的抽气,我推开那个变态色魔匆匆逃走,一颗心砰砰乱跳。岂料我刚恢复不久的双腿经过刚才的剧烈运动已经不如最初那么好使,仅仅才跑出负一层楼梯的转角,在暗淡地灯的映照下,我瞥见身后一个敏捷如黑豹的影子迅速闪过,纵身一跃之间已将我扑到在地。

    “啊!!”胸口直摔到地面的冲击令我几乎窒息,全身的痛楚亦令我忍不住大叫出声。一阵眩晕袭来,我暂时失去抵抗能力,感觉自己被翻转过身躺在水泥地面上,接着那人全身沉甸甸的重量犹如磐石一般压上我的身体。

    我大口喘气希望能缓解刚才的疼痛,但是吸入肺部的却全都是属于那个人带着浓浓侵略性的气味,“原来你喜欢这么玩。”冯睿程酥酥的嗓音在我耳边轻柔地响起,却冷厉一如恶魔的咒语,“什么时候改变口味的?雍峤那个伪君子教你的吗?”

    我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下半身被死死压住无法动弹,只能勉力用双手推拒他沉重的身躯。忍着强烈的眩晕,我嘴里喃喃地骂道:“放开我,王八蛋……”

    我感觉他的身体一僵,接着我的嘴再度被狠狠堵住——一股腥咸的气味立刻在我的舌头上散开,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一拳很可能已经让他受了伤。感觉他如同有着满腔的怒火马上要决堤,而我就是那个他让他怨恨憎恶的根源。

    嘴唇上传来一阵刺痛,那卑鄙的男人强硬地撬开我的牙关,伸进嘴里的舌头顽固如利刃一般不容拒绝。我拼命地扭头闪躲,想避开那让人全身发软的吸吮。但每次瞬间的摆脱,带来的却是更深层次的纠结。一瞬间我几乎绝望,难道我要在这里被一个男人……

    “不要——你搞错了,我不是孔嘉言!!”陡然的清醒让我大叫出声,几乎划破黑暗。孔嘉言惹下的烂桃花,凭什么要由我来收拾?

    冯睿程的动作凝住了。几秒钟后我感觉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但我却无法立刻站起来。手部、胸口、膝盖诸处的新伤旧伤一起发作,还有屈辱与惊恐透支了我的体力,不觉已经浑身冷汗。

    此时我摔在地面的手机铃声响起,想来是雍峤久候我不至,又或是他听到了什么。我刚想挪动身体过去接,却被冯睿程抢先一步拾起,冷酷无情地按下关机键。他将手机往我的小腹上一扔,弯腰一抄,抱起我匆匆跑开。

    还来不及反抗我便被他扔进驾座里绑上安全带,“哔”的 一声关上中控锁,车随即旋风似地离开了。

    此时雍峤也出现在负一层,我看见他眼眶一热,慌忙拍着车窗玻璃求救。哪知冯睿程如同疯子一般,完全不顾面前的人肉阻拦继续飞驰。雍峤只好闪避在一边,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带走。

    “你想干什么?”我嘶哑着嗓子问,想起刚才转角的一幕心有余悸。说起来此刻我仍旧未曾脱离危险,鉴于现在敌我悬殊过大,我只能冷静下来再做打算。

    此时天色已晚,冯睿程打开车内的灯转头看了看我,脸上仍旧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虽然下颌被我狠揍了一拳有些微微肿起,但是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却显得并不狼狈,反而有种事不关己的慵懒,“你说你不是孔嘉言,作为他曾经的炮友,我总得验证一下。”

    我这时才发现自己在危急之中说了些什么,不过我并不后悔,“不错,以前的孔嘉言已经车祸死了。我和你真的没有任何关系,请放我下车吧,冯先生。”我这话却是半点也不假的,我和孔嘉言个性完全不同,就算我顶着他的外表也不可能再去和他以前瞎姘过的人鬼混——尤其还是男人!雍峤说他私生活糜烂看来一点也都不假。

    “真的?”冯睿程带着桃花的吊眼朝我微微一睇,满含风情,“太绝情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忘不了我呢。”如果不是刚才亲身领教过他在车库里的狠辣手段,我会诚心诚意地觉得他是我所见过最具魔力的男人。现在我周身的疼痛都在提醒我,这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没有什么东西是忘不了的……”我轻喟一声,想到我那可怜可叹的前世,如今于我亦只是浮云。

    “看来你的确改变不小嘛。”冯睿程掏出一支烟叼在嘴角,“居然还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来……打火机在你前面的抽屉里,劳你驾帮个忙。”

    他突然转换话题,我只得伸手打开抽屉拿出打火机递给他。

    “打开一下嘛,没见我正忙着。”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我火大。“啪”的一声恨恨地打开盖子朝他举起火机,我的头却扭向一边不看他。

    冯睿程低头点燃嘴上的烟,深深吸了一口。我以前是不吸烟的,孔嘉言也没有吸烟的习惯,所以我很讨厌车上的烟味,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噗,瞧你这不耐烦的小样……的确不像被我甩了闹自杀的小嘉嘉。”他突然喷笑出声,左手两根手指夹着烟指着耳边划了几个圈,“我说,你是不是车祸撞到了脑袋?今天打扮得跟个处男似的。害得我老打量你,差点做坏演讲。”

    “你……”正想骂他胡说八道,却在观后镜里瞥到自己那张娃娃脸,一头浓密的黑色直短发,穿着规规矩矩的白衬衫黑色西服,领带甚至是淡淡的粉色……真是要命!虽然经过刚才的扭打我的衣服和头发都有些凌乱,但在那之前我的确是一副刚出大学的菜鸟样子。我每天只负责穿,至于熨烫搭配,都是老妈一手操办的,突然间一阵沮丧,我自暴自弃地说:“你可以当作我被撞坏了脑袋。”

    “难怪你会和雍峤走在一起……嘿嘿。我就奇怪你们‘孔彰’那么大,居然没有一个人看得出他的司马昭之心?”冯睿程在简易烟灰缸里捻熄烟头,动作优雅。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一章,累得像条狗t0t

    天大的餐具啊……今天晚上一看收藏少了4个。

    我到底哪里做错了,555555555

    继续呼唤~~路过的姐姐妹妹收藏评论交出来啊~~

    第11章

    “难怪你会和雍峤走在一起……嘿嘿。我就奇怪你们‘孔彰’那么大,居然没有一个人看得出他的司马昭之心?”冯睿程在简易烟灰缸里捻熄烟头,动作优雅。

    我刻意忽略他的挑拨离间,看着他漫不经心的侧脸没来由一阵心浮气躁,“他有什么心不劳你惦记,我想知道你打算绑架我去哪里!”

    “没什么,好久不见你了,叙叙旧而已。”冯睿程含笑,慢条斯理地回答。相比我气急败坏样子,风度已然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们好像无旧可叙吧,你刚才也说了,炮友关系罢了。”腐化堕落的一群人啊,祖国未来就坏在你们手上了,我心里不屑地想。

    “还在怪我甩了你?让我看看……”他突然执起我的右手手腕,拇指在那两道粉红的疤痕上轻轻摩挲,“真是傻孩子。”

    我倏地收回手藏在身后,戒备地说:“你要是再碰我,就等着同归于尽,我说到做到。”方才的事件让我非常介意,若是他再对我动手动脚,我一定顾不得交通安全。

    “哈哈哈哈!”冯睿程居然大笑出声,仿佛觉得十分滑稽,“小嘉嘉,要是你今天打算扮演贞洁烈男来引起我的兴趣,那么我不得不说,你做得非常出色。。”

    “少臭美了!收起你龌龊的想法!”被当成小孩逗弄,而且还带着赞美宠物的口气,我不禁勃然大怒。突然间汽车“吱——”的一声刹住,安全带几乎勒断我的肠子,“变态,你发什么疯!”以为他故意整我,我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

    冯睿程朝车外撇撇嘴,车灯映照下我看见一条白色的小狗正夹着尾巴慌张地逃开,临了还转头朝车里看了看,温润的眼里充满惊惶。

    “哈!你们俩的眼神还真像。”冯睿程一边启动车子,一边瞧瞧我又瞧瞧那小狗,好像还在对比,“为什么那么害怕,孔嘉言?”

    “废话!突然有流氓蹿出来要强/j你,没得逞就把你绑架了,你不害怕?”我大声朝他吼。而事实上比起这些,他对孔嘉言的身体那极度熟稔的态度才是我最为惊惧之处。明明不是同性恋,但刚才我却被他压在身下肆意妄为,几乎无力反抗……手腕上还残留着刚才他抚摸的热度,如同电流击过。

    “啧啧,说得这么难听……你明明也很有感觉的不是吗?”他凑近我的耳朵低语,烟草味混合一丝极为清淡的佛手香气,让他蛊惑人心的声音更增一分魔魅。

    我再也无法忍耐,解开安全带扑向方向盘,“停车,停车!放我出去!”

    车一歪停在路边的小树丛中。这次冯睿程让我惊讶地没说什么,打开了车门。

    我立刻跳下车,夜晚的凉风不期而至,让我打了个寒战。这时我才想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