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冷王的毒妃第28部分阅读
重生之冷王的毒妃 作者:rouwenwu
情凝重,突然之间两个人向他要龙涎丸,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这当中定有阴谋,只是,镇远大将军那边,他自有安排。
084、苗疆毒药【手打】
原来,今日在朝堂之上,镇远大将军应肃旗不知从何处得知摄政王一直留着太后给他的龙涎丸,便提议让摄政王将此颗龙涎丸进献给体弱多病,比起摄政王更需要的皇上。
即墨无双觉得镇远将军言之有理,何况自己现在确实也不是很需要这龙涎丸,于是便爽快的答应了。
只是没有想到,早上在朝堂才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下午沈从容便来向他要龙涎丸。
“主子,现在这么一来,你该怎么向皇上交代呢?”长卿有些担心,虽然他知道就算主子不能如约交出龙涎丸,皇上或者是镇远大将军也并不能把即墨无双怎么样。可是即墨无双一向是言出必行的,这下恐怕会失掉了面子……
“这件事本王自有分寸。”即墨无双清冷的脸上似乎在这一刻泛起了丝丝涟漪。
那龙涎丸在自己这里放了这么久,却一直不见应肃旗来求。偏偏是赶在沈从容之前开了这个口,他即墨无双可不会认为这件事仅仅是一个巧合。
自从那日自己派兵围下金銮殿起,沈从容就注定是他即墨无双的人。若有人胆敢将主意动到自己的未婚妻身上去,他活阎王的名号可不是随便得来的。
靖远侯府,沈于卿刚刚服下了沈从容给他的汤药以及那颗龙涎丸。
而守在一旁的沈从容看起来却是心事重重的模样,那绝美的脸上泛起丝丝涟漪和不安。
之前在摄政王府,她并不是没有注意到即墨无双的表情:她刚提出以紫玄玉佩交换龙涎丸的时候,即墨无双眼中就闪过了一丝讶异之色,后来他让长卿去取的时候,长卿又显得为难。难道,他有什么苦衷?
虽然她知道只要自己开口相求,依照即墨无双的习惯断然不会拒绝自己。即便这里面真的有什么为难之处,他也断不会说与自己知。
沈从容想着走到沈于卿身边,缓缓的坐了下来,轻缓地替父亲把脉。
龙涎丸果然不负盛名,沈从容从沈于卿的脉象中得知沈于卿体内的毒素暂时被控制住了,至少不会立马攻心。这样一来,至少给她争取了不少时间。
“爹爹,你有没有觉得好些?”沈从容舒了一口气,沈于卿的脉象似乎平和了起来,这样就说明毒性已经被抑制住了。
沈于卿点了点头说道:“嗯,体内似乎有一股真气在流动,倒是很舒服。我儿,你这颗丹药可真是灵丹妙药啊。”
沈从容笑了笑,这么多天以来,她是第一次在父亲面前笑的这么舒心,至少现在不是毫无头绪了。
“只是这龙涎丸只能暂时控制住您体内的毒,并非长久之计。”沈从容有些无奈,心下亦很是焦急。如今的靖远侯府绝对不允许沈于卿再出任何差错。
“龙涎丸?”一听沈从容提起这个,沈于卿不由大惊。
沈从容看到父亲惊讶的神色,问道:“有什么问题么?”
“可是去岁太后赐给摄政王的那一颗?”沈于卿双眉紧皱,其实他心知肚明,现如今除了这一颗,又怎么会有别的。
“正是。”沈从容联想到在摄政王府的景象,当下问道:“爹爹,这颗龙涎丸可有问题?”
“这……”沈于卿一时从何说起,顿了顿才说道:“这龙涎丸没有问题,可是如果摄政王把龙涎丸给了你,那么他就有大问题了。”
“爹爹,到底是怎么回事?”沈从容隐约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方才瞧见沈于卿脸色大变的模样,她的胸口竟似被是东西猛地撞了一下,憋闷不堪。即墨无双到底遇到什么麻烦了?
“今日一早,镇远大将军为皇上向王爷求了这颗龙涎丸,而且王爷也已经应允了。”沈于卿顿了顿,脸上露出担忧,“现在,王爷将这颗龙涎丸给了你,恐怕镇远大将军会因此发难……”
沈于卿缓缓的将朝堂上的事情告知沈从容,沈从容心头顿时涌上一股莫名的感觉,酸涩担忧和少许不安。
即墨无双把龙涎丸给了她,那么他又拿什么给皇上呢?
沈从容不知道即墨无双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但是她知道,她有责任和他一起承担。
翌日,沈从容特地再次到摄政王府登门拜访,既然父亲已经将这件事告诉了她,她可没办法装作像是不知道还有这么回事情一样。
摄政王府的门房像是早就得到命令一般,看见沈从容前来,连通报都免了,直接将人迎了进来。
立在门口的连翘感受着摄政王府门前递过来的艳羡目光,不由的仰起头,得意的跟在自家小姐身后走了进去。
不过,让沈从容吃惊的是,她才刚进摄政王府后院便碰到了一个半生不熟的人。
毒医鬼仙怎么会在这里?
“咦,你是想清楚了要做我的徒弟所以特地跑来找我的么?”正在后花园闲的无聊的毒医鬼仙似乎没有想到沈从容会来。
“我是来拜访王爷的。”沈从容淡淡的说道,似乎对于做鬼医毒仙的徒弟一点都不感兴趣。
“王爷有什么好拜访的,你拜访他,他又不会教你治病救人的本事。”毒医鬼仙十分不悦,脸上挂着不满的直抱怨。
“老头,又在想着收徒弟的事情么?”一个清冷又略带低沉的声音自两人身后传来。
这熟悉的声音让沈从容心头微微一动,她缓缓的回过头,只见一身便服的即墨无双正款步走来。狭长的桃花眼底盛着满满的暖意,腥红的蟒袍紧紧的贴在男人的身上,衬托出他修长有型的身材。腰间一条黑色金边的腰带,衬的整个人更加精神。绝美的脸庞上挂着少有的笑容,眼神中时永远猜不透的深沉。
“王爷,我是特地来向王爷道谢的。龙涎丸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现在但又王爷用得着的地方,还望王爷开口。”沈从容倾身向即墨无双施礼,缓缓说道。
即墨无双深邃的眸子里面充斥着满不在乎,那狂傲不羁的模样果真与传闻中一个样儿。他淡淡的摆了摆手,似乎并不将此当做回事。
“这么说,你找到龙涎丸了?就在他这里?”毒医鬼仙说着指了指即墨无双。心中却暗自窃笑,一切都和他想象中的一样。
沈从容静静的立在一侧,细细的打量着毒医鬼仙和即墨无双,言语间可以看出他们的关系并不简单。
“我没有骗你吧,我说了,龙涎丸一定可以抑制住侯爷体内的毒,现在你该相信我,拜我为师了吧。”毒医鬼仙拍着胸膛说着,脸上漾起了一抹得意。
原来她要龙涎丸,是为了给靖远侯解毒的。靖远侯中毒之事,即墨无双有些耳闻,只是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沈从容看着毒医鬼仙的样子,嘴角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然后朗朗说道:“信你什么?能抑制住体内的毒,这是龙涎丸的功效,可不是你的本事哦。”顿了顿她才接着说道:“想我拜你为师倒是可以啊,不过你得先证明你确实有真本事。”
毒医鬼仙似乎有些不悦,别说他这个大活人就站在沈从容的面前,就是他“毒医鬼仙”这四个字的名号说出去都是响当当的,没想到一个丫头片子竟然敢怀疑他。
“哼,你倒是说说怎么证明,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这您不怕火炼。”毒医鬼仙像个小孩子般拍了拍胸脯。
即墨无双并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没想到沈从容这么快就抓住了老头的弱点,一点点激将法,就逼急了他。看来他想收沈从容这个徒弟,那是很困难的。
想到这里,即墨无双索性他坐在了一边,悠闲的喝着茶,饶有兴致的看沈从容一步步把毒医鬼仙引进她的圈套里。
“眼下就有一个极好的机会啊。”沈从容想了想说道:“只要你能驱除家父体内的毒,我就承认你确实是有实实在在的真本事的。”说着又挑衅的看了看毒医鬼仙,然后道:“你不用急着答应哦,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
“哼,有什么好想的,我毒医鬼仙的名号是随随便便得来的么。”毒医鬼仙接着自信的说道:“你看好了,不出五日,我一定会将沈于卿治好!”
沈从容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狡猾的笑容,却没有逃过即墨无双的火眼金睛:这个小丫头果真是厉害,这么快就掐住老头的弱点了。
就在即墨无双打算静候在一旁继续看戏的时候,长卿却悄然从侧门闪了进来。
“王爷,镇远大将军求见。”
“请进来。”
即墨无双自然想到了他是来干什么的,当下收起了方才一脸的闲情逸致,取而代之的又成了他一贯的冷漠冰冷。
“既然你要谈公事,那么我就不打扰了,嘿嘿,我还有事要做呢。”毒医鬼仙说着,脚下已经有了动作。就在沈从容还来不及眨眼的功夫,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沈从容也正想回避,却被即墨无双拦住了:“既然想帮我分担,就要摸清对方的底细嘛。”
这话说着,即墨无双脸上却漾起了一抹诡异,让沈从容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只不过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沈从容多少还是有些了解即墨无双的,既然他让自己留下来,还说出了“摸清楚对方底细”的话来,就说明他有自己的一番对策。
如此这般一思量,沈从容收敛了脸上的淡漠,换上了一脸柔顺,乖巧的点头留了下来。
不一会儿,门口便传来了一阵稳健的脚步声。那步伐稳重,掷地有声,显而易见,此人武功不凡。
“参见王爷。”镇远大将军应肃旗在长卿的带领下径直到了前厅。不过在他礼毕抬头的时候,却看了沈从容,那深邃的眼中似乎闪过了一丝诧异。
“将军免礼,赐坐。”即墨无双脸上虽然神情淡漠,可是面对应肃旗,该有的礼节却没有少。
应肃旗那狐疑的眼神再一次从沈从容的身上划过,随即躬身坐到了即墨无双下手。
坐定后,即墨无双先开口。
“不知将军此来,所为何事?”即墨无双眸子里面闪过淡漠,开口却是明知故问。
“回禀王爷,皇上今日又觉身体不适,所以末将是前来请龙涎丸的。”镇远大将军似乎没有诧异,回答的十分坦然。
“哦。”即墨无双接着似乎有些心痛的说道:“本王记得这件事情,昨天才在朝堂上提起的嘛。只不过,本王昨夜回来才发现,龙涎丸竟然失窃了。”
看到即墨无双一脸无辜的样子,那逼真的表情,仿佛说的真的似的。沈从容忍不住想笑,这个活阎王,还真是能演啊。
其实即墨无双本事不怕实话实说的,他一点都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就算他拿不出龙涎丸,镇远大将军,乃至皇上,也无法将他怎么样。可是考虑到沈从容,若是实话实说,她必然会惹上些许麻烦,朝堂上,总是有不少言官伸长了脖子企图找到些小事来生事呢。
镇远大将军自然不会相信即墨无双的这番说辞,他即墨无双可是堂堂尚武国的摄政王,他跺一跺脚,恐怕尚武国都会震上三震。而这里是摄政王府啊,堪比皇上的宫殿,怎么会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来这里行窃。
“这样啊,可是皇上那里,末将该怎么交代呢?”镇远大将军也显得有些为难了,半晌悠悠的说道:“摄政王可是在金銮殿上答应的亮堂堂的,现在若是拿不出东西来,那岂不是欺君之罪么?”
“放肆!”长卿愤怒的喝道,他跟随摄政王多年,还从来没有人敢治他的罪。
摄政王摆了摆手,示意长卿不要在客人面前造次。当下嘴角微翘,凤目轻挑,轻声的说道:“本王从不食言,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只不过,今次恐怕将军要白走一趟了。”声音不大,但是充满了不可小觑的威严和震慑力。
镇远大将军感觉到了即墨无双的不悦,当下站起身道:“既然如此,那么末将先行告退了。”
看到即墨无双点头,应肃旗便转身离开了摄政王府,门外他的马车上,还有一个人在等他,是个女人。
“怎么样?”那个女人急切的问道。
“果然不出所料,他根本拿不出龙涎丸。我看,十有八九和那个沈从容有关系。”应肃旗大手一扬,揽起身上的锦袍端端坐了下去。
“哼,这一次,沈从容这个小贱人倒也算是帮了我们……”那女淡漠的开口,说着嘴边挤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别高兴的太早,即墨无双城府很深,何况他的底子也很厚实,要想扳倒他,可不容易啊。”应肃旗蹙了蹙眉头,叹道。
“所以你这一招用的好啊。”那个女人的言语中透露出掩饰不住的得意:“现在你只是奉皇上之命办事而已,他要怪,也只能怪到皇上头上,哈哈。让他们俩兄弟斗,是最好不过了。”
说着,那个女人似乎掩饰不住心中迸发出来的兴奋,唇间溢出尖利的笑声。
应肃旗没有再说话,但是嘴角却浮现出了深不可测的笑意。
摄政王府中,沈从容有些歉意的看向即墨无双,问道:“如今王爷打算怎么办?去哪里再找来一颗龙涎丸?”
只见即墨无双并不担心的说道:“苗族之物,自然是唯有去苗族去取。”
“我与你同去。”沈从容开口,不管怎么说,这事情她有责任,她不能袖手旁观。
即墨无双怔了怔,旋即回头看向了沈从容,那一双深邃的眸子里面似乎带着几分探究,里面似有星光熠熠闪烁。
静静了看了沈从容半响,即墨无双像是早在意料之中一般缓缓开口,“好,那你准备一下,今天连夜出发。”
沈从容回到靖远侯府的时候,发现毒医鬼仙早就已经在竹里苑候着她了。
沈从容向父亲引见了毒医鬼仙,只说是她要出去几日,这是她请来的郎中。沈于卿并没有多加怀疑。但是他仍然不放心沈从容独自外出,便派了稼木真跟随同往。
沈从容望着稼木真脸上浮起的诡异笑容,心中自然是有些不悦的。可是无奈他不愿父亲太过于担忧,只好勉强应下了。
太阳正要落山的时候,沈从容骑着雪里和稼木真的快马已经出了城,而即墨无双已经在城外等候多时了。
看到同来的稼木真,即墨无双似乎有些不悦。那深邃的眸子里面浮起了阵阵寒意,只不过无意间看见沈从容眸子里的无奈,便强行压制住了心头的不悦。
苗族是处于尚武国和飞天国边境的一个游散民族,住在山里,与世隔绝,算起来,是尚武国的一个很小的附属国。
“听说飞天国也一直在拉拢苗族,希望苗族可以归属于他们,我们此番前去,一切要小心行事。”稼木真骑在马背之上,朗声说道。
“谅他一个小小的苗族,也不敢耍什么花样。”即墨无双倒是不将苗族放在心上,他担心的是,就算他亲自前往,拿到龙涎丸也是有难度的。
他记得曾经在一次苗族使者前来朝贡之时,有人提出既然龙涎丸有如此神奇功效,为什么每年不多进献几颗。他记得那个使者说苗族每年最多只能炼制三颗龙涎丸,但这是要遭天谴的,所以他们每年只炼制一颗用以进贡。
即墨无双还记得有人威逼利诱那个使者说出炼制龙涎丸的方法,那个使者居然宁死不从。
沈从容没有多说话,关于这个苗族,她了解的不是很多,但是隐隐间觉得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情理之中,但是又有些太过于巧合,像是一个精心编制的圈套……
三人在月下飞奔,不敢浪费一时半刻,早一刻找到龙涎丸,那么即墨无双抗旨不尊的罪名就会烟消云散。
突然,跑在最前面的即墨无双突然停了下来,他胯下那匹白驹名叫闪电,是他最心爱的宝马,不管是冲锋上阵,还是闲适打猎,都离不开他这匹极通人性的爱驹。
“阁下跟了一路,也该现身了吧。”即墨无双突然朗声说道,浑厚的声音在夜晚听来格外响亮。
“果然好耳力。”一个清脆而又熟悉的声音传入了沈从容耳中,她有些惊喜的回头,果然看见馥雅阁老板絮飘飘如一片树叶般轻飘飘的从林中飞出。
絮飘飘的轻功是出了名的,跟了他们一路但还是被即墨无双发现了,絮飘飘心中不得不暗自佩服这个活阎王。
“老大,我可不放心把你交给这两个男人,所以我便来陪你一程。”说着莞尔一笑,清爽的笑容在月光下个来格外美丽。
即墨无双对于公子欢喜和絮飘飘是有些了解的,也知道他们和沈从容一向走的很近,于是也没多说什么,算是默许了。
“我先去前面打探消息,你们一路可不要偷懒哦。”絮飘飘说着眨了眨眼睛几个翻身又灵巧的消失在了林中。
沈从容对着她的身影消失的方向喊了声“小心”后便摇了摇头,这个絮飘飘,做社么事情都是那么的急躁。不过想到她的身手以及聪慧算来也是数一数二的,她也不必担心太多。
太阳从东边刚刚升起的时候,一行人已经到达苗族的都城之外了,说是都城,其实也就是个小镇子,名唤天险城。只不过这镇子在山里,而山路险峻,进去容易出来难。
“这座山名叫天险山,连绵起伏,山中珍奇异兽,仙山药草甚多,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尚武国和飞天国都对苗族虎视眈眈的原因。”稼木真在远远看见了天险山的时候便开口向沈从容解释道。
远远看来,天险山仿佛一条沉睡的巨龙,在朝霞的环绕中,更加显得神秘妖娆。
“既然如此,两国却都没有拿下这座山,定是苗族有什么的特别的办法来保护他们的仙山喽?”沈从容说道。
“也算不上特别,只是因为这天险山易守难攻,多年以前,飞天国和尚武国都派出了不少的兵力围攻这座山,甚至放火烧山,企图杀光所有的苗族人。”即墨无双说道,眼神中却波澜不惊。他似乎想起了那场大战。
顿了顿,即墨无双接着说道:“可是大军进入天险城后被四散奔逃的苗人困在了城中,失去了退路,在山中大军就比不上那些苗人了,被轻易的分散逐个击溃。几次无果,只得愤然撤出了天险山……”
稼木真接着说道:“正是因为对这些苗人没有办法,所以朝廷才会对他们实行招安,苗族自归属尚武国以来,每年能从尚武国得到不少牲畜粮食,锦衣丝绸,而他们也向朝廷进献山中独特的珍贵药材。”
沈从容点了点头,在他们二人的解释下才多了对苗族的了解,得知苗族的皇室复姓金瓯,因为爱民而十分受苗族子民的拥护。他们没有正规的军队,手下有一支护卫队,是他们仅有的兵力,但是真若是遇上了战争,每一个男丁都是上阵的兵勇。
近年来随着苗族皇帝金瓯继越来越老,亦在无心过问政事,但是他的几个儿子都很不错,也算是后继有人。
到达山底的时候,絮飘飘已经在那里等他们了。
“飘飘,你有打探到什么么?”沈从容问道。
“奇怪。”絮飘飘一脸的狐疑,然后缓缓说道:“天险城中全城披麻戴孝,似乎是死了什么重要的人。但是,全城的气氛却不似悲伤,反而很压抑,和紧张,似是一触即发。”
即墨无双皱了皱眉头,据他所知,如果是全城都披麻戴孝的话,那必然是死了皇室中的主要成员,而看着架势,极有可能是金瓯继驾崩了。想到这里,他当下警觉的说道:“苗人并不是所有人都真心臣服尚武国的,此番我们小心行事,一有机会,便直接找到城主金瓯继,此事不要太过于声张,龙涎丸是他们的圣物,除了迫不得已的朝贡,他们不会随便就给人。”
说完,几人便施展轻功,飞快的朝山上奔去。天险城中,一眼看上去,果然白茫茫的一片,城中所有人都披麻戴孝,家家门前也都挂着孝。
一番探查之下,当得知全城都在悼念的人,正是苗族首领金瓯继的时候,即墨无双两道浓密的眉毛深深的皱在了一起。
按理说,作为尚武国的附属国,苗族的皇帝归天,是应当向尚武国奏报的,而且下一任的皇帝也应该由尚武国来定封号,也就是说,虽然他们有继承人,但是还是要经过尚武国的确认。
可是,即墨无双可以保证,这几日里,他并没有收到任何关于苗族的奏报。
他记得金瓯继有几个儿子,太子也是早就立好了的,可是方才在城中的一番打探。包括在灵堂前守孝的人,他却并没有发现有一个男丁,灵堂前全是女眷,虽然哭的很是伤心,但是那绝对不仅仅是失去亲人的伤心,似乎,还有些恨意。
“城中的所有权利现在在护卫队将军赵飞虎手中。”稼木真说道:“看来城中已经发生了政变,皇室女眷都被软禁了起来,而男丁则被全部杀光了。今晚赵飞虎就会为他自己举行加冕大典。”稼木真想起了刚才偷听的那番话。
即墨无双抬头看了看时辰,太阳正值当空,便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会会这个赵飞虎,等我命令行事。”即墨无双说着要走。
“等等。”沈从容叫道。
即墨无双停下了脚步,转过了身,不知道什么从容想说什么。
“你,小心一点。”沈从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么关心这个男人。
即墨无双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然后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即墨无双并不是真的在乎这天险城中的皇帝是谁,只要一如既往的臣服于尚武国,谁做皇帝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即墨无双凭着敏捷的伸手小心的靠近城中最大且最华丽的那栋建筑。
府邸里面并没有曲折的小路和繁多的屋子,很容易辨认出皇帝的居所。而且在那扇朱红的大门之外,守着不少的兵甲。
屋子里,一个中等身材的髯虬汉子正在焦急的踱步。他身边一个心腹垂手站立,说道:“将军,再过三个时辰,你便是这天险城中名副其实的主人了。”
“可是那个小兔崽子还没有抓到……”那髯虬汉子气急败坏的说道:“他若他在大典时出现,坏了我的大事,这该如何是好!”
“将军息怒,您根本没有什么好担心的,那个小子手里并没有一兵一卒,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如果他敢在在大典的时候来,哼,那就正好用他来祭天。”
闻言,那髯虬汉子才舒展了眉目,然后问道:“其他几位副将,可都打点好了?”
“给了他们好处,又有把柄在咱们手里。不怕他们不从。”那个心腹笑道:“将军,您不用担心,安心继位就好。”
“哈哈,果然是妙极。”突然身后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赵飞虎和他的那个心腹下了一跳。
“谁!”那个心腹紧张的喝道。
转过身,才发现一个人正缓缓自身后的屏风后出来,定睛一看,不是别人,却正是尚武国的摄政王。赵飞虎和摄政王在战场上见过,后来苗族臣服于尚武国后也见过几次。
对于这个能征善战的年轻将领,赵飞虎是非常佩服的,早就听说过他的本事不凡,没想到他能潜于自己房中而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这个关键时刻,这个活阎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知摄政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在是罪过。”赵飞虎说着已经换上了一副笑脸,然后把即墨无双让到了上座后,又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道王爷此次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哼,所为何事?”即墨无双沉着气说道:“苗族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却不奏报朝廷,当我们尚武国不存在么?”
闻言,赵飞虎惊出了一声冷汗,他是想过要奏报尚武国,不过他想等到自己顺利继位,把那些麻烦清楚干净以后在奏报。只是,这尚武国怎么会知道天险城中的事情,就算是天险城中有尚武国的人,也绝对没可能知道的这么快啊。
想到此番,赵飞虎当下颤颤巍巍的伏在案前说道:“王爷息怒,在下派出了人前去奏报朝廷,难道王爷没有收到么消息么?”
即墨无双半眯着眼睛看着赵飞虎,这个老狐狸,看来是想把责任推掉,当下厉声说道:“哼,你的意思是本王收到了消息,然后又来这里装腔作势?”
“不敢!”赵飞虎忙陪笑道:“那些许是前去送信的人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意外?”即墨无双意味深长的看着赵飞虎,那样子似乎在说,有没有出意外你赵飞虎心里最清楚。
赵飞虎被即墨无双那能洞悉一切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顿时有些心虚,忙低下了头。
“罢了,不说这个了。”即墨无双说道:“本王此番前来,所为两件事情。”即墨无双慢条斯理的说道:“这其一,便是天险城易主之事。”
“回王爷,先帝驾崩,几个皇子也先后因为争夺王位而不行殒命,经过城中大臣商量,一致认为目前由赵将军继位最为合适。”赵飞虎的那个心腹忙上前说道。
“哦。”即墨无双之事哦了一声,让案前两个人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既然你们已经决定好了,那就先这么着吧,等处理好城中事宜后你再亲自去朝廷禀报。”即墨无双悠悠的说道,清冷的眼眸里面闪过异样的光芒。
赵飞虎闻言,心知至少这活阎王没有对他即位之事提出异议,当下心中窃喜,又问道:“那么王爷所谓第二件事呢?”
“这第二件事,本王便是为龙涎丸所来,皇上现在需要一颗龙涎丸,所以本王亲自来取。”
闻言,赵飞虎和那个心腹相视对看一眼,一脸的为难之色。
“怎么,有问题么?”即墨无双清冷的眸子里面瞬间闪过一抹冷意。
“没有没有……”那个心腹连忙说道:“只是王爷将军现在还未即位,而那龙涎丸在祭师手里,唯有等到将军即位好才能命令祭师。”
“对对对……是这样的……”赵飞虎连忙说道。
即墨无双心中有丝怀疑,但是当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于是说道:“好,那本王便等到大典之后,不过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最好别再本王面前耍什么花样。”
“不敢,不敢……”赵飞虎连忙说道。
赵飞虎让人带即墨无双去了客房后,这才擦了擦头上渗出的冷汗。
“大典结束了,我去哪里给他找龙涎丸呢?”赵飞虎显得有些焦急。
“哼,没想到祭师那么死心眼,既然他不承认将军您,那么今晚您可以顺便借以此时将他……”那个心腹说着抬起一只手在自己脖子前比划了一下。
赵飞虎点了点头,说道:“事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正说着,门外有卫兵来报,说是飞天国使者求见。
天险城外,沈从容、稼木真和絮飘飘在等着即墨无双的消息,却看见一队人马上山来,当下忙隐蔽了起来。
“那时飞天国的将军。”看着那一队人上山后,稼木真说道:“这一队人马,包袱看起来很沉,应该是武器,看起来来意凶险。”
“飞天国的的将军?”沈从容默念道,然后说道:“我们分头行动,我去告知摄政王,你们两个去打探一下飞天国此行的目的。”
絮飘飘和稼木真点了点头后三个人迅速的朝城中奔去。
城中搭起了一个方形的台子,上面放满了几丝祭祀的物品,看来是为了今晚赵飞虎的继位大典而准备的。
不多时,场外便坐满了,沈从容在人群中很容易便看见了即墨无双,因为他坐在上首的位子上,看来是观礼的贵宾,奇怪,怎么没有飞天国的那些人马。
沈从容四下寻找,依然没有什么发现,当下心中越来越疑惑,但是她又没法接近即墨无双,只得找了一个掩蔽很好的位置,打算见机行事。
不多时,大将赵飞虎就在心腹和一队侍卫的陪同下,上了祭祀台。
一个祭师呜里哇啦的不知道念着什么,又念又跳,而台下的苗族人,也跟着跳着,偶尔突然扑到,向天长拜。
大约有半柱香的时间,那祭祀才吐出了几个沈从容能听得懂的字:“叩拜新帝赵飞虎!”
台下众人正要叩拜,却突然从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赵飞虎,你这个狼子野心的狗贼,根本不配做皇帝!”
闻言,所有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那个声音发出的地方。
085、断不会丢下你【文字版首发】
月光下,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年正穿着一身素衣一脸悲愤的看着台上的赵飞虎。
那少年面如满月,容貌俊朗。只是如今脸上消瘦,看上去很是憔悴。那一袭素衣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只是少年那满脸的悲愤,看起来让人深感心疼。
“太子,是太子……”
人群中有认出了这个少年,一时间人群中传出了哄闹的议论声。太子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呢?
“赵飞虎,你毒害我父皇,囚禁我家人,亏我父皇一直那么看重你……”少年的声音中充满了凄凉,一双怒目横扫,顿在赵飞虎的身上,恨不得能在他身上剜出一个洞来……
少年话音还没有落下,四下里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出来不少兵甲,都是赵飞虎的手下。他们蠢蠢欲动,手持兵器,只等一声令下,便痛下杀手。
“摄政王,你要为我主持公道啊!”那少年眼看几个人持刀向自己冲来,当下两步并作一步冲到了即墨无双的面前。
少年还来不及跪下,身后的衣襟便被人一把抓住,接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就劈头而来。
只是,那刀在到达少年喉咙只剩下三寸的时候,却是突然被外力所阻。只听得一声脆响,刀震了震,却突然掉在了地上。
“赵将军,这就想杀人灭口了么?”低沉却富有磁性的声音幽幽响起,那声音清冷,听起来似乎不带任何感情一般。
那被称为是太子的少年名为金瓯承志,他赫然抬起头:发现即墨无双正闲适的喝着茶,只是茶盏的茶盖已经不见了。再低下头,茶盖却在自己脚下,已经断裂成了两片。
金瓯承志不由一怔,即墨无双分明纹丝未动,可却在方才救下了自己的性命。看来他的武功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那么,自己和自己的族人是不是就有救了?
“王爷,此人已经疯了,实在是个危险人物啊。”赵飞虎看到即墨无双插手,当下心中忐忑。脸上不时浮现出凶残的神情,一双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恨不得能将金瓯承志一口吞了去。
“照你这么说,既然是个疯子,那你又干嘛那么紧张,甚至不敢让他说句话呢?”即墨无双皮笑肉不笑,斜睨了赵飞虎一眼。
金瓯承志趁着混乱冲到前面,“扑通”一声跪倒在即墨无双面前,声泪俱下的说道:“摄政王,这赵飞虎与飞天国勾结,害我父皇,自立为王。如此狗贼,人人得而诛之。”
一番话语,悲愤之情溢于言表。倒是这般让众人眼底闪过一抹狐疑,看向赵飞虎的眼神也越发的复杂了起来。
“你胡说!”赵飞虎脸色大变,厉声斥道:“来人,快把这个忤逆之徒拉下去。”
眼看着那些手持兵器的兵甲迎头而上,金瓯承志更是气的浑身发抖。
“慢着!”严肃威严的声音顿时响起在众人耳畔,即墨无双清冷的眸子里面似乎夹杂着不悦。即便他没有任何动作,那周身陡然而低的气压却是让人莫明的感到压迫感。
赵飞虎看着即墨无双冰冷的表情,心知不好,忙不迭向身边心腹使了眼色。
“赵飞虎,一直以来,苗族的皇帝即位与封谥都是要奏报朝廷并由朝廷定夺的,你擅自废主自立,该当何罪!”即墨无双淡淡开口,说着抬眼看了赵飞虎一眼。那一眼清冷至极,看的赵飞虎身子一颤,后脊升出一股凉意。
虽然只要苗族愿意臣服于尚武国,而由谁来坐那上位他根本不在乎。可是赵飞虎目中无人,还捏造事实向他说谎,如果他即墨无双还这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尚武国威严何在?
何况那金瓯一家是太上皇亲自册封的,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那其他几个附属小国又如何能心服口服?
想到这里,即墨无双已经暗自做了决定,这件事情,他管定了。
赵飞虎心知这即墨无双不会再支持自己了,想起了白天里曾派人四处探查过,得知即墨无双此番前行竟然只是他一个人,当下心一横,也不再顾忌许多,当下命令道:“来人,拿下这个忤逆的疯子。”
然后沉着声音对即墨无双说道:“摄政王,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还望你不要再插手,大典之后,你依然是我的贵客,否则……”
“否则就怎么样?”即墨无双打断他的话,声线里面带着凄冷的问道:“否则就连我一起灭口是么?”
只是即墨无双这话说的风轻云淡,那样子,镇定自若的让赵飞虎反而有些心虚。
就在这时,一直躲在暗处的沈从容看到,就在即墨无双的身后,方才为他倒水的一个下人。突然从腰间摸出一柄匕首,直朝即墨无双的后心刺去。
后背没有长眼睛,再高强的高手最脆弱的地方也就是背后。
沈从容心中暗叫不好,同时素手一翻,掷出一枚石子,向那人后心打去。
只可惜沈从容与即墨无双相距甚远,虽然那枚石子仍然重重的打到了那人后心,但是力道已经减去了很多。就在那人稍有些迟疑的时候,即墨无双已经飞身一掌劈出,直劈向那人天灵。
只听得一声闷哼,那企图偷袭的人顿时口吐鲜血,倒地身亡。
“哼,赵飞虎,你要造反,那本王便让你死个明白。”即墨无双说着纵身一跃,避开了又向自己袭来的两人。
这时,沈从容和絮飘飘,从人群中冲出,卷入了场中,顿时一片混乱,四下里却不见稼木真的影子。
但是,即墨无双没有忽略一支从人群中冲出的队伍,那些人显然不是赵飞虎的近卫队,倒是更像飞天国……
怎么这里会有飞天国的人?
即墨无双心中充满了疑问,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个金瓯承志说的赵飞虎勾结飞天国,恐怕是真的。
即墨无双等人都是身怀绝技之人,那些苗族兵士一时之间也无法靠近他们。可是那苗族太子金瓯承志就没那么幸运了,双拳难敌四掌,很快被赵飞虎的人控制住了。
即墨无双眼见赵飞虎就要对金瓯承志痛下杀手,当下一个翻身,朝金瓯承志的方向奔去。
金瓯承志只觉得后领被人抓住,紧接着就被连人带起。
即墨无双挡在金瓯承志的前面,看着赵飞虎,拍了拍衣襟的尘土,沉声说道:“赵飞虎,你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勾结飞天国,现在该是你为自己的罪行承担后果的时候了。”
就在这时,长空中突然响起一声:“王爷小心。”只见稼木真从一个庭院里跳了出来,紧张的看着即墨无双。
话语还未落,即墨无双只觉得腰间一阵疼痛,一股凉意直钻心间。
回过头,却见金瓯承志手中握着一把匕首,鲜红的血,正顺着他握着匕首的手臂,缓缓流出。
即墨无双眼中写满了愤怒,生平他最痛恨的就是在他面前耍花招的人,没想到这一次,自己竟然栽在一个毛头小子的手里。当下抬起了右手掐住了金瓯承志的脖子,再一用力,便只听咔嚓一声,金瓯承志的头便向失去了脖子的支柱而瘫软的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