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冷王的毒妃第25部分阅读
重生之冷王的毒妃 作者:rouwenwu
她早就发现了身后尾随的人。
此时的沈从容坐在静伯侯府外一棵高大粗壮的槐树上,只见她两手撑着树干,一双纤纤细腿在空中随意的晃悠着,那样子,几分闲适,几分调皮。
“摄政王的好奇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呀。”沈从容说着冲已经悄无声息的坐到了她的旁边的即墨无双望了过去:“书香苑的那么精彩的戏不看,偏要跑来这里吹风?”
“这似乎是我应该说的话吧……”即墨无双目不斜视,清冷的脸上闪过一抹暖意:这,好像是他们第二次坐在这里看戏了吧?
“那不见得呀。我知其所以然,所以觉得有趣,而某些人看的一头浆糊,不明其所以然,就是吹风喽。”沈从容想到宇文常舒现在过得这么痛苦,她就忍不住欢欣,所以也不介意和即墨无双斗斗嘴。
“好吧,就算害死吹风,有佳人相伴,也不错。”即墨无双难的发现沈从容有这么好的闲情雅致。
“对了,刚才在书香苑里的事情,还多亏了王爷解围,小女子这厢有礼了。”沈从容说着抬起双手作揖,素来清冷的脸上竟然闪过一抹小女孩的玩味儿。
即墨无双饶有兴致的看着沈从容,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面呢?怎么每一面都是这么的别致引人呢。
“那你要怎么谢我呢?”即墨无双扬了扬眉毛,他差点就说出让她以身相许这话。
“这样吧,看在王爷总是帮助我的份上,我也帮王爷一件事情。”沈从容清亮的眸子里面闪过一抹脚下。
“哦?本王怎么不知道本王有什么需要沈小姐帮忙的?”即墨无双越发的来了兴致,深邃的黑眸里面闪过一抹笑意。
“王爷,你可不想府上成天有麻烦吧。”沈从容的笑意越来越浓。
即墨无双歪了歪头,挑了挑眉毛,只是悠然的说道:“那要看是谁惹得麻烦了。”
“王爷您整日为了国家大事日理万机,哪有机会去处理那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啊。所以,王爷,听我一句劝,还是放弃想要成亲的念头吧,尤其是和我。你也知道,我是多么的爱惹麻烦,喜欢管闲事,为了不让您为这些小事头疼操心,您还是不要成亲的好。”
即墨无双似乎早就猜到了她想说什么,也不愠怒,只是轻挑嘴角,一脸宠溺的说道:“恰巧本王也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就喜欢替某人化解麻烦,本王天大的事都不怕怎么会担心这些小事呢。”然后一反常态的笑了笑接着说道:“不过听沈小姐的语气,似乎你成过亲似的,否则你怎么知道还是单身好呢?”
沈从容见即墨无双就像个狡猾的狐狸,一点都不上套,当下轻轻一跃,轻盈的跳到了地上,然后拍了拍手,仰头对还在树干上的即墨无双说道:“这叫未卜先知,你不一定能听得懂的。王爷您喜欢吹风就再吹一会吧,我先回去啦。”说着又给了即墨无双一个甜美的笑容会便不见了身影。
即墨无双看着沈从容消失的地方,一手摸了摸下巴,脸上的表情绝对是没人见过的得意样。看来,自己的婚后生活,一定是会非常有趣的。
翌日,沈从容正在研习五毒卷的时候,接到通报说是丞相府的四小姐长孙俏前来拜访。
沈从容便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亲自起身去迎接。
“姐姐,不知道我贸然前来,会不会打扰到姐姐呢?”看见沈从容后,长孙俏便问候道。
“怎么会呢?”沈从容还是挺喜欢面前这个清纯可爱的女孩,她不似她哥哥长孙穹那般无礼,也不似姐姐长孙玉那般跋扈,倒是个十分活泼可爱的女孩子。
二人说笑着,一并朝着后院花园方向走了去。
这会子正是百花盛开的时节,花园中到处是争奇斗艳的景象。丝丝香气夹杂在微风中,缓缓的晕染开去,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香气。
才走进花园,就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那声音似乎很远!有一丝淡淡的忧伤,又似乎很近,袅袅的声音让人忍不住勾勒起自己对过往的无限怀念。
那如天籁般的笛声,是来自敞开的心扉,悠扬飘荡、绵延回响,萦绕着无限的遐思与牵念,缓缓地飞升。升到那有着彩云与烈日的深空里,和着云丝曼妙轻舞,如同天上人间的喧哗化作一片绚烂织锦,一幅无声的灵动画卷,一曲清新的玄妙天籁……
“姐姐,如此绝妙的笛声,是谁吹奏的?”长孙玉像是从梦中醒了一样,望着沈从容。
沈从容也有些惊讶,府中深藏着高人她不知道么?
遂顺着声音走去,快到了花园中央的时候,才发现凉亭里一个男子一袭白衣,静静的伫立,手中持一把翠玉笛子,那婉转的笛声,原来便是他吹出来的。
而那人,却正是靖远侯府的贵客稼木真。
没想到,这个人果然是才华横溢,稼木真身怀绝技沈从容是知道的,不过她一直以为稼木真只是在仕途上有野心,没有想到也会有这种闲情逸致。
一曲毕,稼木真缓缓放下手中的笛子,像是从无线的怅惘中回过神来。这个时候他发现已经靠近的沈从容和长孙俏,当下十分客气的走出凉亭对二人作揖问好。
稼木真和长孙俏早在揽月楼一聚便打过照面,只是那个稼木真并没有注意到长孙玉身边的她罢了。而且沈从容发现,就在长孙俏向嫁木真问好的时候,脸上明显的飞上了一道红霞,想起了昨夜在书香苑里遇见长孙俏的时候,长孙俏得知沈从容是一个人的时候有点失落的样子,沈从容心中知道了什么,当下不为人知的笑了笑。
“稼木公子刚才那一曲可真是令人无线遐想,当真是美妙极了。”几人在凉亭坐定后,长孙俏称赞道。
“让长孙小姐见笑了。”稼木真笑道:“在下只是突然有了灵感,便随便胡乱的吹奏而已,倒是贻笑大方了。”说着看了看沈从容,他知道沈从容曾经在摄政王王府弹琴的事情。
“公子随便这么一吹,便是如此美妙的乐曲,那要是认真起来,便是天籁之音了。”长孙俏笑道。
沈从容看着这二人,一个不住的夸赞,一个不住的谦虚,偏偏某男似乎不明白某女的心意,当下打趣道:“你们还真是般配。”
闻言,长孙俏脸上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低下了头不说话。而稼木真也忙说道:“大小姐这玩笑可开大了。”
“我说错了么?”沈从容眯着眼睛说道:“又都不是小孩子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年龄合适,又是男才女貌,所以我说倒是极般配的。”沈从容说着抿了一口茶,然后用余光去看长孙俏。
“姐姐不要取笑了……”长孙俏低下了头,不好意思的说道,但是嘴边的笑容似乎并不反感。
看来是被她说中了心事,沈从容心中暗想。
“大小姐,我一个男人倒是没什么,可是这要传出去了,长孙小姐会难堪的,快别开这样的玩笑了。”稼木真似乎有些不悦了。
“咦,怎么,难道你觉得长孙小姐配不上你么?”沈从容可从来就不是见好就收的主儿。
“大小姐这是哪里话。”稼木真认真的说道:“长孙小姐容貌出众,有多才多艺,是在下配不上她。”
沈从容分明注意到,长孙俏的身体,似乎轻微的抖了下。
“配得上配不上都不重要啊,感情最重要的是两情相悦嘛。”沈从容仿佛一点没有注意到稼木真有些尴尬的脸色。
“话虽如此。”稼木真坦荡的说道:“只是在下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儿女之事。”顿了顿接着说道:“好男儿志在四方,我现在只是想不负侯爷重托,建功立业,并不想被儿女情长牵绊。”
沈从容没想到她只是开开玩笑,稼木真却当真了。
而长孙俏听到这番话,似乎有点失望。她不得不承认,那日在揽月楼上,她第一眼看见稼木真就被这个男子独特的气质所吸引。方才听到了他的笛声更是被他的才华所倾倒,而此刻得知他并无娶妻的想法时,虽然失望,但是仍然被他那番话语打动。
“稼木公子果然值得人敬佩,这番肺腑之言,让小女子佩服的五体投地。”长孙俏开口,眼中虽满是对稼木真的钦佩之色,但心中却极是无奈。
“古人云,修身齐家立业平天下,稼木公子不想效法古人么?”沈从容却不甘心,虽然她不知道稼木真混到靖远侯府来的真正目的。但是一个男人若成家立业,有了妻儿,断不会做出什么出格来的事情吧?
“大小姐,莫在打趣了。”稼木真似乎有些恼了,当下认真的说道:“在下从来没有想过婚姻大事,更不愿在年轻立业的时候被此事牵绊。”
看到嫁木真有些恼怒而又认真的样子,沈从容心道,看来长孙俏定会伤心了。
而事实也果然如沈从容所想,接下来的谈话中,长孙俏似乎一直都打不起精神来。好像在为什么事情伤神,有几次还走神了。
沈从容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感情这种事,真的是让人猜不透。
没多久长孙俏就告辞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可是长孙俏走了没多久,门房就来通报静伯侯宇文常舒求见大小姐。
沈从容倒是有些惊讶,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宇文常舒竟然主动来找她了。她不去找宇文常舒的晦气已经是对他的仁慈了,没想到他居然敢主动送上门来。
沈从容嘴角露出了一个略带嘲讽的笑容,让连翘带宇文常舒进来,她倒想看看,宇文常舒所来何时。
宇文常舒在会客厅里忐忑的等着,他真怕沈从容不愿意见他,可是想到他此来的目的,便不安的在来回走动。
宇文常舒想起了昨晚的事情,那时在他府外的沈从容和即墨无双都离开以后,宇文常舒在书房中生了会闷气,但是思前想后,若是自己想真正的攀附上丞相府这棵大树,便得讨好这个长孙大小姐,但是长孙玉不待见他也是很明显的。
最过分的是,这个长孙玉动不动就回娘家,然后在长孙丞相面前告上他的一状。一开始他每次都去丞相府把长孙玉接回来,可是每去一次,便被长孙丞相数落一顿,整个丞相府没人给他个好脸色,就连下人都不待见他,所以后来索性他也不去了。
但是如果真的想在仕途上再进一步,丞相便不能得罪,为了自己的仕途着想,他不得不去讨好长孙玉,但是想到长孙玉看他的眼神,他又有些泄气。思前想后,他决定用最老套,但也是最有效的一招,在床上彻底的征服这个女人。
宇文常舒特意打扮了一番,然后带上了自己珍藏的好酒,这才去了长孙玉的房间。
长孙玉听到是宇文常舒,便佯装睡觉。
宇文常舒进房后,示意左右侍女退下,然后走到床边正想上床,却被长孙玉一脚踹了下来,他忍着心中的怒气,好言相向,谁知长孙玉却一点都不领情。
宇文常舒正无奈间突然想起来他们的新婚夜,他近似强犦的要了长孙玉,可是这个女人似乎很享受,他印象中好像也只有那一次,事后长孙玉对他服服帖帖。
当下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心想豁出去了,然后一把掀开了被子,一只手揪起了佯睡的长孙玉,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扬起,给了长孙玉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
“贱人!”宇文常舒骂道:“你在这里摆什么臭架子!”
长孙玉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给打懵了:“宇文常舒,你你敢打我……”
“我打你怎么了?我是你的男人,我打你,你就得受着!”说着看到了长孙玉胸前的春光乍泄,顿时觉得体内一股热流上涌。
这长孙玉原本也是个美人胚子,此时虽然被宇文常舒几个耳光抽的脸庞有些红肿,但是却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股奇怪的感觉,她似乎并不讨厌宇文常舒打她,而身体也莫名的有了异样的感觉。
宇文常舒骂骂咧咧的将长孙玉身上的衣物扯了下去,如一头恶狼一般扑了上去,将心中所有的怒火发泄在了身下的长孙玉身上。
岂料长孙玉不但没有一丝反感,反而格外享受这种对待,经不得半会儿撩拨,竟动情了起来。
“贱人……”宇文常舒一边怒骂着,一边心中却洋洋得意,他早就知道,一旦他使出这一招,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挡的了,当初方景书就是在他的软磨硬泡下被他占有后死心塌地的为他效力。
宇文常舒平日里受了太多长孙玉的气,此时完全不把长孙玉当成丞相的女人,就只是自己发泄的工具。几番驰骋之后,长孙玉已经如一滩烂泥般软在床榻上不能动弹。
“活该。”宇文常舒看着长孙玉的样子,心中的怒气也终于被发泄,觉得好不畅快:“你老子想要我的铺子,哼,想得美。我就让他的女人生不如死。”一边说着酒话,一边又爬上了长孙玉的身体。
“夫君,饶了我……”长孙玉没想到宇文常舒竟然这么厉害,满嘴酒气的说道:“那些铺子,不是我爹爹要的啊。要怪,就只能怪沈从容那个贱女人……”
听到这话,宇文常舒打了个激灵,酒气一下子醒了一半。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爹问我要铺子,和沈从容有什么关系?”
“那个沈从容说有办法治好我和我哥哥的手,我和哥哥的手能被接上,和她有很大的关系,只是……”
“只是什么?”宇文常舒听的背后一阵发凉。
“只是她要我爹向你要回铺子才行,那样才肯让我的手完全复原……”
宇文常舒心中大惊,弄了半天,原来都和沈从容有关系,又是这个女人。只是宇文常舒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她了,要屡屡向自己发难。
也正是这个原因,宇文常舒才会决定来找沈从容。
在来的路上,他是想狠狠将沈从容教训一番的,但是考虑到沈从容虽然是个弱女子,可是她背后却有个摄政王给她撑腰,于是只得作罢。但是转念他又有了更好的主意,而且他认为,他的这个主意多半会成功。
“静伯侯,我家小姐有请,请跟我来。”连翘的声音打断了宇文常舒的思绪,看来他想的没错,沈从容没有拒绝见他,那就有戏。
宇文常舒越来越觉得,沈从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那个女人原来就对自己有意思,可是自己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所以她苦思冥想出这个方法来吸引自己的注意,哼,这个女人手段倒是不少。
宇文常舒一边想着一边打量着靖远侯府,仿佛打量着自己的私有物一样,把那个女人弄到手,靖远侯府的一切,也迟早是自己的。
而此时的沈从容正在庭院中的软榻上慵懒的晒着太阳,突然看到门口探进了一个小脑袋。
沈从容亲昵的笑了笑,装作不知,便闭上了眼睛。然后眼睛便被一双稚嫩呃小手蒙住了。
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大姐姐,你猜我是谁?”
沈从容被这天真稚嫩的举动弄得忍俊不禁,一下子笑了出来,但声音中满是对身后这个小人儿的宠溺之色。
“是崇思小乖乖哦。”沈从容说着将沈崇思抱进了怀里。
“大姐姐真厉害,你怎么知道是我?”崇思眨着明亮的大眼睛天真的问道。
这一幕,让一旁的描眉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大姐姐,我要和雪里玩。”崇思抱住了沈从容的胳膊说道。
“嗯,好啊,不过崇思先自己去玩,姐姐有点事情要办,一会去陪崇思好不好。”沈从容恨不得在这粉嘟嘟胖乎乎的小脸上咬上一口。
“好。”崇思高兴的挥手叫道。
沈从容刚让描眉带崇思去和雪里玩,就听到一前一后两个步伐走进了庭院。
沈从容重新半躺在了软榻上,慵懒的看了看宇文常舒,一身光鲜照人的衣服,倒是一副风流不羁的样子。若是换了从前,自己一定又要心思狂乱了吧。
只不过,现在的她,倒是越来越喜欢看人前光鲜异常的宇文常舒一副狼狈的样子了。
“常舒贸然打扰,还望小姐见谅。”宇文常舒说着双手作揖,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宇文常舒看着沈从容慵懒的样子,懒散的靠在软榻上,雪白细腻的脖颈半露,黑亮的头发如瀑布般柔顺的垂下来,将整个人衬托的越发娇媚起来。
宇文常舒心中暗自惊讶,怎么自己原来就没有发现这个女人是如此的风情万种,否则,也不至于从不正眼看她。
“不知静伯侯爷大驾光临,有何贵干?”沈从容动了动身子,开门见山的问道。
“呵呵,没事就不能来看看小姐么?”宇文常舒说着露出一个自以为是的笑容:“小姐都不请我坐下么?”
沈从容心中越发的好奇:不知宇文常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然后吩咐连翘看座,上茶。
宇文常舒坐下后,微笑着看着沈从容,说道:“原来常常看到沈小姐去国色府,怎么近几日来却不见沈小姐身影。在下甚是挂念,便前来探望小姐,但愿小姐无恙。”宇文常舒这一番说辞,仿佛他们的确很久没见了一样。
沈从容想了想,在她还是方景瑜的时候,沈从容确实是很爱去国色府,只是为了去看一眼宇文常舒。这些,宇文常舒当然都是知道的,所以他故意提起这些往事想勾起沈从容对他的好感。
“有么?”沈从容狡黠的笑了笑,眯着眼睛像是在回忆,然后缓缓的说:“国色府嘛,我是去过几次,可是不记得在那里见过侯爷啊。”
081、渣男表白【文字版】
宇文常舒闻言,脸色有些难堪,他没有想到沈从容竟然这么不给面子。但是转念又想,这也许就是沈从容欲擒故纵的把戏,于是当下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故作轻松的说道:“可是我倒是挂念姑娘的很呢。”
“呸,不害臊。”连翘鄙夷的轻声骂道。
看到沈从容并没有责备连翘,宇文常舒越加的觉得面子被折损,连一个丫鬟都可以轻易的看不起他,而这个丫鬟的主子却无动于衷。
沈从容用一种近似悲哀的眼神看着宇文常舒,心中是说不出的鄙视:宇文常舒,真不知道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竟然会看上你这种男人。
而宇文常舒依然气定神闲的喝着茶,看着沈从容闪动的眸子,明亮如繁星,当下悠然的说道:“其实小姐有所不知,自打你第一次去国色府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你,并被小姐身上优雅高贵的气质所吸引,遗憾的是一直无缘与小姐相交。再加上后来发生的一些误会,可能使得小姐对我有了不好的印象。但是常舒要说的是,不管小姐怎么看我,您在我常舒心中的地位却是始终不变的。”
一席话,倒是说得仿佛出自肺腑,感人至深。
若不是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恐怕还真会被他这一番话欺骗。沈从容想,自己原来就是被他这些虚伪的话骗了一次又一次,没想到,重生以后,他又来骗自己。难不成这宇文常舒真把他自己当成举世无双的美男子,但凡他开口说两句好话,所有的女人都要对他痴迷任他鱼肉吗?
如今的沈从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沈从容了,她是从鬼门关转了一圈的方景瑜!
沈从容冷笑一声,柳眉轻挑,问道:“不知我在侯爷心中是怎样的地位?侯爷倒是说说看啊。”
宇文常舒嘴角动了动,弯起一丝笑意,他就知道,沈从容心中还是在乎他的,显然他的这番话已经令这个女人心动了。
“假如我说小姐是我心中最亮的繁星,是我心中最美的花朵,是我心中永恒的佳人,小姐会信么?”宇文常舒说着苦笑了一下,然后接着说:“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小姐大抵是不会不会相信我的,毕竟我已经有了妻室。”
沈从容没有说话,故作兴趣的看着他,看他怎么接着演下去。
宇文常舒长叹一声,接着说道:“在下知道小姐是靖远侯府的当家嫡女,所以倘若是在下相许,只能许一个正妻之位,无奈偏偏在下被人算计,迫不得已只能娶那长孙玉为妻,可是小姐要是愿意……”
“那长孙玉贵为丞相嫡女,不知侯爷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沈从容冷冷的打断了宇文常舒的话,声线平淡,却好似透着几分无奈的惋惜,“倘若侯爷得到丞相的一臂之力,仕途上定然是平步青云的。”
宇文常舒神情的看着沈从容,然后怅惘的说道:“不能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纵然是得到了整个天下,那又如何……”
这话说的甚是真挚,甚是凄凉,仿佛眼前便是他的无法企及的至爱。
“那侯爷的意思如何?”沈从容不动声色的问道:“既然侯爷知道事情已如此,今日又何必来跟我说这些呢?”
宇文常舒觉得时机已经差不多成熟,当下信誓旦旦的说:“在心今日来的确是向小姐表明心迹的,只要小姐愿意,在下甘愿休了那长孙玉,另娶小姐为妻,此生仅此一人,白首不相离!”
“哼,”连翘不屑的轻哼出声,脸上的轻蔑显而易见:这个男人也太恬不知耻了,居然好意思在自家小姐面前说出这番话来。要是被摄政王听去了,整个静伯侯府恐怕都要被掀翻了去。
“小姐若是不信,我可以立下保证书。”宇文常舒看沈从容深不可测的眼神,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心下不禁有些惶惶然。
“侯爷言重了。”沈从容眸光忽闪,话语中似乎还带着几分期盼,她轻声道:“只是……侯爷若是休了长孙玉,恐怕丞相府可不会罢休吧。”
那明媚的眸子里面闪烁着渴望的光芒,那眼神中波光流转,似乎在说:你敢为了我得罪丞相府么。
宇文常舒隐隐觉得有戏,当下站起身来,拍了拍胸脯道:“就算是肝脑涂地,只要能得到小姐的青睐,常舒什么都不在乎。”
言辞之激烈,仿佛他真的能抛弃一切一般。
宇文常舒又岂能不知,这只是沈从容在考验他。只要能把沈从容骗到手,把生米煮成熟饭,至于怎么做,还不得全凭着自己高兴。
“呵,侯爷,可是我记得侯爷府上的女主子似乎不知长孙玉一个吧。”沈从容一脸笑容的看着宇文常舒,言下之意指的便是方景书,而沈从容那一脸的笑意,诡异而深邃。
“哼,手机无份之人,不足为道,小姐根本不必为了这些琐事担心。”宇文常舒脸上浮起轻蔑的笑容,自信的说道:“实不相瞒,这方景书是在下那已经去世的夫人方景瑜的妹妹,若不是看在她的姐姐的面子上,恐怕我早已将她逐出了侯府。只是念她一个弱女子,在外无依无靠,便收留了她,等她找到了合适的归宿,在下自会将她送出侯府。”
“哦,这么说来,侯爷倒是重情重义啊?”沈从容说着从桌上的果盘里拿起一枚荔枝,慢慢的剥了皮,然后放在嘴中。
朱唇薄厚恰好到处,素手白如凝脂,光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显得优雅高贵。看得宇文常舒心中又是一阵心动:要是能娶到这个女人,至少在外面不会像长孙玉那样总是给自己丢面子。
“只不过……”沈从容吃完了荔枝,悠悠的说道:“我也听到了一些传言,说侯爷之所以还留着方景书,是因为她怀上了侯爷的孩子啊。既然孩子都有了,侯爷为何还不给她一个名分呢?”
宇文常舒似乎早就料到了沈从容会这么问,虽然脸上有些难堪,但是很快便被他置之一笑,然后淡然的说道:“小姐多虑了,这些都是传言而已,那方景书怀孕是真,没有名分也不假。可是真正的事实是,方景书肚中的那孩子,却并不是我的。可是一个还未出嫁的女子,若是被传出已经有孕在身,这该如何是好?所以天下人都把这个名头背到了我宇文常舒身上,我宇文常舒也只能无奈做冤大头,我能置之不理么?那也太不是一个男人的作风了。”
宇文常舒说的大义凛然,脸上丝毫没有一点愧色。
“好,好,好。”沈从容一连说了三个好,一边拍着手一边说道:“这么说来,侯爷甘愿为了保护一个弱女子而不顾自己的名声,真是令人佩服啊。”
沈从容的语气中充满了嘲弄之色,心中却对他的话嗤之以鼻,方景书,我的好妹妹,你要是听到这个男人的这番说辞,还会为了他毫不犹豫的要了方景瑜的命么?
“小姐抬爱了。”宇文常舒抱拳说道:“虽然如此,在下却是无处诉说,所以平白被人误解,所以一直不敢向小姐表达我的真心,怕的就是小姐不能理解。”宇文常舒一脸的苦笑,若是不明就里的旁人,一定会以为他所说的都是真的。
“说了这么多,侯爷的意思是,只要我愿意和侯爷在一起,侯爷就可以为了我休了长孙玉,赶走方景书么?”沈从容不屑的问道,鼻尖溢出轻哼一声。
“正是。”宇文常舒连忙上前说道:“从此以后,我静伯侯府便只有一个女主人,静伯侯府中大小事宜,全听小姐吩咐。”
宇文常舒一脸的得意,一脸的意气风发。
他早就知道,沈从容为了他曾经茶不思饭不下。而现在她精心制造这一系列的事件,都是为了得到他的青睐。只要他主动开口,什么摄政王,都定然不是的他的对手,情场上这些事情,女人的心思,他还是很有把握的。
“静伯侯爷,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脸红呢。”沈从容依旧一脸的平静,但是语气中却充满了不屑:“就算那长孙玉再不对,终究是和你有了夫妻之实,就算那方景书再不逊,终究是怀了你的孩子。没想到你堂堂静伯侯爷竟然是这样的不负责任,可以如此的狼心狗肺,我真是替长孙玉和方景书感到悲哀,有眼无珠,竟然会认了你这样的男人。”
宇文常舒错愕不已,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苦心编织的计划竟然只是换来这样一番责骂,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沈小姐,这,你要知道,不管怎样,我对你却是真心的,此心此情,天地为证,日月可鉴啊。”说道铿锵有力,宇文常舒不甘心,拼死做最后的一搏。
“呸,你的狼心狗肺,恐怕连狗都不屑与吃。还说什么天地为证,日月为鉴。”沈从容面带愠怒:“这样的弥天大谎你都说得出来,就不怕遭天谴么?”
哼,你要是对沈从容但凡有过一丝的情谊,那真正的沈从容又怎么红颜薄命,郁郁而终。
宇文常舒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清楚这一趟不仅没有取得理想中俄成功,而自己根本就是像一个傻瓜一样被沈从容愚弄。
当明白了自己在沈从容眼中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给她演了一出戏时,宇文常舒彻底的恼羞成怒了。“沈从容,你这个女人,不要给脸不要脸,本侯爷看上你你应该觉得荣幸。”
宇文常舒涨红了脸:“我告诉你,你不要得意太久,人太嚣张了没有好下场,你一定会为你的嚣张感到后悔的。”
“哼,我会不会后悔,那是我的事情,至于你宇文常舒,看见你这副虚伪的脸孔我就觉得恶心,所以你还是快走吧,省的让我反胃。”沈从容一脸的鄙夷,言辞也是愈发的犀利起来。上辈子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就是卑躬屈膝的够多了,才会让这个男人觉得自己天上有地下无!
“听见了么,我家小姐让你赶快离开。”连翘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宇文常舒似乎被人狠狠的羞辱了一番,而自己却无从还手,脸都憋成了猪肝色却迟迟说不话来,只是伸手指着沈从容,伸出的胳膊却在不断的颤抖。“你……”
“喂,我大姐姐不想看到你,我们沈家不欢迎你,你还不快走。”这时一个稚嫩的但是听来气呼呼的声音响起,正是一个人和雪里在玩的沈崇思。
他听到了前院的争吵,便好奇的跑过来,结果便看到了这一幕,看着宇文常舒用手指着沈从容,沈崇思一个箭步走到了沈从容面前。
只见他小小的身子挡在沈从容面前,挥了挥自己胖乎乎的拳头,冲宇文常舒喊道:“哼,你再不走,我让雪里咬你。”
稚嫩而天真的声音格外的认真,那样子就是一个拼命护着自己心爱的人的小男子汉。
沈从容原本因宇文常舒而愠怒的心情看到沈崇思的样子不禁舒坦多了,她可一点都不担心宇文常舒会怎么样,宇文常舒的那两下子她还是很清楚的,何况现在还是在她的地盘上。
宇文常舒现在就像是一直臭苍蝇,没有一个人待见他,沈从容不待见他,沈从容的一个丫鬟都不给他好脸色,现在连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鬼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可是堂堂的静伯侯啊。
宇文常舒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当下狠狠的说道:“沈从容,你一定会为你今天所在的一切后悔的……”
“雪里,咬他!”宇文常舒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崇思清脆童真的声音打断。
紧接着,宇文常舒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条白色的影子就朝自己扑了过来。宇文常舒下意识的伸手去挡,但直觉的胳膊上火辣辣的一下,定睛以看,胳膊上多了几道鲜红的伤痕,鲜血顿时淅淅沥沥的往下流,染红了宇文常舒雪白的衣襟。
“你、你竟敢……”宇文常舒惊得说不出话来,待他看清楚袭击他的竟然是一只体型庞大的雪豹时,宇文常舒竟然忽然双腿一软,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再看那雪豹,通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巨大的脚掌上可以清楚的拿到那锋利的爪子,天啊,这个大家闺秀的庭院中,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孩,怎么会有这么残暴的野兽。
只见雪里此时压低了身体,前倾着身子,一副随时会向宇文常舒扑过去的样子,宇文常舒瘫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宇文常舒,别怪我没警告你哦,再给你一次机会,马上从我眼前消失,否则我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永远的消失。”沈从容一如既往平淡的语气,但是无形之中却给人一种极大的压力,在宇文常舒听来这番话更是如寒冰刺骨。
宇文常舒当下踉跄着挣扎站起来,慌慌张张就朝庭院门口方向跑去。
“嘻嘻,见识到我们可爱小雪里的厉害吧。”沈崇思拍着手叫好,然后冲雪里招了招手,说道:“嘻嘻,小雪,过来吧。”
闻言,雪里似乎对沈崇思给他的这个昵称有些不悦,轻声的闷哼几声,但是还是收起了架势,转身朝崇思走去。
看雪里那昂首阔步的样子,仿佛一只归来的王者,神情极其的傲慢,但是当崇思粗暴的跳上的他的背的时候,却又马上乖巧的调整了姿势,像是生怕一不小心让崇思掉下来。
“沈从容,你记着,闵亲王不会放过靖远侯府的,一定不会的,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让你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谅你你今天所做的一切……”
宇文常舒仓促的逃跑声夹杂着这番恶狠狠的声音传来,连翘不悦的鄙视道:“哼,没本事还学人家威胁,什么静伯侯,真烂。”
而沈从容闻言却皱了皱眉头,他提到了闵亲王,莫非如传言所说,父亲靖远侯被撤掉兵权真的和闵亲王有关系?
众所周知,宇文常舒一直是支持闵亲王的,一向和闵亲王走的很近。那么如果父亲的失势真的和闵亲王有关系,会不会是宇文常舒所为?
想到父亲进来因为失去了大权而大部分的时间赋闲在家中,脸上脸上经常挂着的愁容,让沈从容感到一阵心疼。
她是了解父亲的,一生征战沙场,是一个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意安逸老死的汉子。可是就这么轻易的在谗言下失去了军权,这让年迈的父亲十分愤懑,若不是因为沈于卿失去了大权,他也不会极力想培养稼木真,让稼木真继承自己的一切,原来,父亲是在稼木真的身上看到了唯一的希望。
想到这,沈从容再也按捺不住了。
“连翘,准备一下,看来我们得出去一趟。”
那略显低沉的声音让连翘明显的感觉到自家主子的心情并不好。
“小姐,去哪啊?”连翘意识到沈从容绝对不是想出去游玩,否则方才刚整治了宇文常舒,应该高兴才是呀!
“丞相府。”嘴角一扯,沈从容轻轻吐出出这三个字,人已经站起了身。不错,她似乎还有些交易和长孙丞相没有完成呢。
“姐姐,你要出去啦?”听到沈从容的话,沈崇思撅起了小嘴,一脸的不悦。
“崇思乖啊,姐姐出去办点事情,回来就陪崇思一起玩好不好。”沈从容一脸的歉意。
“哼。”崇思高高嘟起的嘴表现出了他的不满。而雪里也很配合的轻哼一声,把头偏了过去,慵懒的趴了下来。
“乖啦。”沈从容在崇思粉嫩的小脸上轻啄一下,然后耐心的哄道:“姐姐回来的时候给崇思买最喜欢的桂花糕好不好?”
崇思扬了扬小脑袋,思考了一下,然后才慢条斯理的说:“如果还外加莲子糕的话我才不生气。”话说着,沈崇思明亮的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
“知道啦,我可爱的小崇思。”沈从容愉快的捏了捏小包子的脸蛋,看到他因为沈从容的答应才满意的露出了笑脸,这才放心的去屋中更衣。
不错,她要去丞相府,宇文常舒竟然敢来威胁她,那么她绝对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
丞相府,长孙庆的书房中。
长孙玉正哭哭啼啼的擦着眼泪,抱怨着在静伯侯府过的多么委屈。一旁的丞相夫人一边帮女儿擦着眼泪,一边帮衬着数落着宇文常舒的不是。
长孙丞相端坐在案台中央,一双眉头蹙起,被面前的女儿哭的有些心烦意乱。
“爹,你是不知道那个宇文常舒有多欺负人。”长孙玉向父亲哭诉道:“他把那个没有名分的方景书肚子搞大,方景书每天在我面前显摆她肚子里的孩子。那宇文常舒不但不帮我,有时还连着方景书一起数落我,爹爹,他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也就是根本没有把您放在眼里啊。”长孙玉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偷偷看着父亲的脸色。
长孙丞相只是沉着脸,并没有说话。他把女儿嫁给宇文常舒,心里本来就觉得很不舒服,可是迫于那件事情没有办法,但是女儿嫁过去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三番五次的回娘家,一开始宇文常舒还回来接,现在宇文常舒索性也不管了。
长孙丞相是明白事理的人,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也确实有些顽劣。
“要我说,那个宇文常舒也真不是好歹,把一个手机无份的女人留在身边。本来就不成体统,现在把人家肚子搞大了,更脱不了干系了,我看这个方景书,迟早是个祸害。”丞相夫人在一边喋喋不休。
“娘啊,那我该怎么办……”长孙玉哭丧着问道。
“要我说,你找机会把这个方景书赶出静伯侯府,怎么说你是静伯侯夫人,是丞相的女儿,谅他宇文常舒也不敢阻挠……”丞相夫人向女儿献计。
“好了,别说了。”长孙丞相喝到,朝堂上的一些事情就让他够烦的了,如今摄政王和闵亲王的人都在拉拢他,所以他不论支持哪一边,都会得罪另一边。
本想在家中会清闲些,没想到家中琐事更让人头疼。
“你呀,别有事没事总想着回娘家。”长孙庆对女儿说道:“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已经和宇文常舒成亲了,就琢磨着怎么好好为人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