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冷王的毒妃第11部分阅读
重生之冷王的毒妃 作者:rouwenwu
人的敌人,不就是队友么?
她方景瑜可没忘记,这边还有一个长孙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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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有喜了
景园内院,方景书还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幕,不由地狠狠攥紧了拳头,胸口一阵憋闷。
“小姐稍安勿躁,这样是诊断不出来了。”大夫摸了摸胡须,眉头蹙了起来。
方景书秀眉一皱,脸上露出不悦,“你们馥雅阁的大夫不是京城一流的吗,连这个也诊断不出来,不如关门大吉可好?”
苏大夫眸光一暗,怔了怔这才望向方景书,“老夫让小姐稍安勿躁不过是为了你体内的胎儿,若小姐不愿,我也无法。”
“你、你说什么?”方景书身子猛地一颤,激动的说话也开始打结,“你方才说我体内的什么?”
苏大夫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眸子里面却是满满的冷意:“恭喜小姐,你有喜了。”
一股莫明的狂喜蜂拥而上,涌在胸口,差点没让方景书一口痰迷了过去。她欣喜若狂的招呼身边的丫鬟小香给苏大夫封赏,还警告他不能外泄。
苏大夫冷眼瞧着方景书,却还是秉着医德给她开了几副安胎药。
将苏大夫送走了之后,方景书那颗狂躁的心始终无法平静:如今她有了身孕,那么她便有了可以独占宇文常舒的筹码。原本已经变成死灰的心瞬间复燃,那蓬勃的野心犹如星星之火,瞬间燎原。
“小香,马上给我备车,我要去长孙府。”
方景书眉目飞扬,脸上是许久不见的春风得意。
只是小香却有些犹豫,她战战兢兢的望着方景书,“姑娘,您不是素来不喜长孙小姐么?”
方景书今天心情大好,竟十分有耐性的开口解释道,“如今我有了身孕,沈从容也无须再留了……”说着,她倾身在铜镜面前,又替自己上了一抹胭脂,笑的妖娆,“这个侯府,永远只有我一个女主人。所以,我这个未来的静伯侯夫人也该去长孙府走动走动了。”
靖远侯府。
“什么,方景书竟然有身孕了?”
素来就淡然的公子欢喜却是再也隐忍不住,一张俊脸上布满了阴霾,那迷人的桃花眼里正燃着熊熊火焰,怒视着身侧一袭大红衣物的絮飘飘。
絮飘飘脸上挂着无所谓,没姿没态的倚在芙蓉榻上。一双水眸飘忽不定的落在主位上一袭鹅黄|色长裙的沈从容身上,“这事你可别怪我,要问就问问那位吧。”
絮飘飘是个火爆脾气,不过这些日子却被清冷的沈从容折磨的快要没了脾气。如今的她对沈从容又恨又爱,干脆不闻不问,这位新老大爱干嘛就干嘛去吧。
“老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公子欢喜知道沈从容就是方景瑜,他不敢置信:素来就是有仇必报的老大怎么突然会变了性子。难道她已经忘了上辈子的仇恨吗?
方景书,她可是跟宇文常舒合谋,害死自己的人啊!
沈从容这辈子,下辈子,永远都不会忘。
主位上的美人儿峨眉淡扫,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高贵雅致。那冷眼的小脸上没有焦虑和不安,反而是冷到极致的诡异笑容。
裙裾动了动,半响之后,沈从容才缓缓的起了身子,一双美眸清冷的看向公子欢喜和絮飘飘,朱唇轻启,吐出几个字来,“你们什么时候见我会放过得罪我的人了?”
“那……”公子欢喜一怔,心底涌起失落:若是旁的,自然是如此。可是每次只要一牵扯上宇文常舒,自己雷厉风行的老大就像个无知孩童一般……这叫他怎么放心?“那老大为何还要治好方景书的不孕之症?”
沈从容淡淡一笑,伸手捻起矮桌上的百合花茶,浅浅的啜了一口,“她不是想当静伯侯夫人么,她不是想怀孕么,我一并都如了她的愿。站的越高,才能摔的越惨。最好是……”
顿了顿,她明媚的眸子里面闪过一道暗芒,“最好是她如今还要去长孙府转转,否则,我怎么让她跟宇文常舒死无葬身之地?”
便在这个时候,絮飘飘凌厉的眸子里面飞快的闪过一抹敬佩:果然,除了方景瑜之外,整个尚武大地能够如此将自己压制的死死的人,好像就只有面前这个沈从容了。
想到这里,絮飘飘心底似乎莫明的松了松。她素手一扬,袖口里面飞出的长鞭迅速的缠上公子欢喜身侧的圆柱。而她身子轻扬,下一秒便出现在公子欢喜的身侧。
倾身上前,絮飘飘在公子欢喜耳边低语了两句,话音未落,便瞧见他俊美的脸上瞬间闪过一抹诧异,一丝佩服。
“老大,我不该质疑你。”沉吟了半响,公子欢喜最终还是低语出口。是的,老大重活一次,又怎么可能再跟上辈子一样,再次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这其中的误会,恐怕还是有一些自己的私心在里面吧。
沈从容眸光淡淡,清冷的脸上漾起了一抹笑容,“你们懂我便是。”
就在公子欢喜还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连翘却是一脸愁容的敲响了门,“小姐……”
沈从容秀眉一蹙,看见了立在门口有些犹豫的连翘:连翘素来就是个有分寸的,一般自己与公子欢喜和絮飘飘见面谈事情的时候,她都不会找过来。除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怎么了?”
连翘犹豫的看了公子欢喜和絮飘飘一眼,朝后院门口努了努嘴,“小姐,那个……”
沈从容何其聪明,一种无力感瞬间涌上来: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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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醋意
公子欢喜和絮飘飘对望了一眼,一时间甚至开始好奇起来:到底是什么人能够他们素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大露出这般无奈的神情来?
沈从容似乎感受到了公子欢喜和絮飘飘的目光,不由转过头来,眸光里面带着疏离,“还愣着做什么,两天后静伯侯府就要办喜事了,他们定制的衣物你们准备好了?”
见沈从容开始赶人了,絮飘飘才露出一脸狭促的笑容来,她拿倒拐子顶了顶公子欢喜,“老大赶人了,还不走?”
公子欢喜眸光一亮,一脸惊奇的望向絮飘飘,“飘飘,你刚才说什么?”
絮飘飘一愣,方才自己所说的话似乎还在空中回响着:自己……怎么会这么顺其自然的就叫沈从容老大?真是……
“哎呀,你不走我走了!”絮飘飘俏脸一红,恼羞成怒的吼出了声。素手轻扬,缠绕在柱子上的长鞭如同灵蛇一般缩回了她的袖口。下一秒,一抹大红色便飞快的消失在众人的目光之中。
公子欢喜嘴角挂着笑意,朝着沈从容点了点头,便纵身朝着絮飘飘追了过去,“喂,恼羞成怒了呀,等等我啊!”
连翘素来就是知道絮飘飘和公子欢喜的武功是高深莫测的,可每次看见她们这般来去自如,脸上还是挂不住的露出艳羡来。
沈从容艳丽的小脸上扯出一抹笑容来,这样的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当初自己还是方景瑜的时候:在旁人和家人的眼中,她只是一个用来赚钱的机器。可是絮飘飘和公子欢喜却总是能让她在人情冷暖中感受到真切的情谊。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让方景瑜在一片世态炎凉中,还能保持那一份唯美的感情。就像当初她为了宇文常舒不顾一切一般,虽然这份感情成了自己的致命伤,可总归她曾经自以为是的幸福过,爱过。
“哟,你这竹里苑还真是热闹非凡呢!”
耳边清凉略带不满的声线扬起,将沈从容沉浸在过往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沈从容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回眸,果然瞧见院子里面,一个身形风流的少年懒洋洋的倚在假山一侧,嘴里叼着一根芦苇草,一副雅痞的模样。可饶是这般,也抵挡不住他周身散发出来的高贵气息,光是那明媚的侧脸,就足够让天下所有女子倾心了。
“我记得我说过药澡三天泡一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耳朵好像没问题!”沈从容脸上挂着不悦,望着眼前这个露出半张脸的绝色。
这人姓赖的吗?
墨染伸手弹了弹脸上的银质面具,水润的眸子立即瞪得溜圆,表情夸张的开口,“哎呀,我今个儿早上起来感觉不太舒服,想让你看看是不是哪里不对了!”
说着,他大剌剌地走到沈从容面前,毫不避讳地一把撸起右手袖子,露出一截雪白细腻的肌肤。
沈从容抬眸瞧了墨染一眼,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她脸上扬起一抹笑意,故意上前,“啊,那可要让我瞧瞧了!”
话音未落,沈从容脚下已经迈开了步子,素手一把扣住了墨染的脉门。那灵巧的身子一个旋转,将墨染的手臂反锁在身后。“是不是这里疼啊?”
沈从容动了内力,这一番动作压得墨染顺势单膝跪倒在地上,俊俏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啊啊啊,好啦好啦,我没事,你赶紧松手呀!”
沈从容见墨染吃痛,这才素手一扬,将墨染一把甩开了。她冷哼着看向墨染,鹅黄的长裙因为她的动作翻飞,将人儿衬着愈发轻灵。
墨染轻揉着自己的手腕,不满的看向沈从容,薄唇不悦的嘟起,“一个女儿家家的,这么粗鲁干嘛,小心嫁不出去!”
沈从容嘴角勾起一抹笑来,白了墨染一眼,“这事可用不着你操心!”
一听这话,墨染璀璨的眸子一亮,嘴角瞬间扬起灿烂的笑容。他讨好的凑到沈从容身边,调皮的声线里面带着诱惑,“你替我解了身上的毒,那么我就有责任替你找个好郎君。”
“就你?”沈从容轻笑,好像自己并不讨厌这个粘人精呢!
“哎,我怎么了?”受到质疑,墨染不悦的蹙起眉头。不过一想到今天自己来的目的,眸光一闪又开口道,“你可知道明个儿是什么日子?”
沈从容蹙眉,不悦的望向墨染,“你又在卖什么关子?”
“明个儿可是乞巧节,”墨染一说起这个,俊俏的脸蛋上竟莫明的染上一层绯色。他眸光里面闪烁着璀璨星辰,似乎很是期盼,“民间的少男少女都是在这一天相互表白的。而且明个儿晚上京城会开放禁宵,想必晚上的京城一定是热闹非凡的!”
沈从容望着墨染一脸向往的模样,想来这也是个被困住的孩子吧。越是身份高贵,能够得到的自由也越少。
“看你的样子,很想去?”
墨染眸光一转,又看向了沈从容,“我要你陪我去。”
“我是你的大夫,不是你的丫鬟。”沈从容转身便朝着内厅而去,今个儿她还打算去一趟摄政王府呢,可不能被这个家伙给打乱了计划。那个黑衣人的事情,越早查清楚越好。
至于什么“活阎王”即墨无双,若是让她查出来跟烟姨娘一伙的黑衣人跟他有什么牵扯,她沈从容才不管那么多,直接平了摄政王府。
“哎,你这人怎么一点情趣都没有呀!”墨染见沈从容一点兴趣也没有,不由着急了起来。他飞快的闪了身子挡在沈从容的面前,眸光一闪,竟从怀中掏出一块玉质令牌来,毫不犹豫的递到沈从容的手里。
“过几日你会遇到麻烦的,有了这个东西,或许你能得到当今圣上的庇佑。”
沈从容望着墨染俏脸微红的模样,不由失笑,“既然这么贵重,你为何不自己留着。”
墨染一怔,眸光闪过一抹复杂情绪。他不管不顾的将东西朝沈从容手里一塞,“我……我用不着。明个儿我会在城南馥雅阁边上等你,不见不散!”
说罢这话,墨染便施了内力,脚下步子轻灵,飞快的消失在后院。
靖远侯府对面的阁楼雅间里面,两道凌厉的目光落在墨染那一抹玄色身影上。
“爷,属下跟过去查查?”长卿颔首,一滴冷汗从额头上滑落。
从方才那个玄衣男子摸进竹里苑的时候,即墨无双就一直沉默着。饶是长卿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也不免被这极低的气压煞到。
此时的即墨无双,周身似乎晕上了一层冰冷的寒意,让人窒息。
半响之后,他才抬起了幽深的黑眸,薄唇轻轻一扯,“不必了,等会我们亲自去一趟靖远侯府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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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试探
沈从容目送墨染离开之后,手里还掂量着他留下的那块玉质令牌。
那玉牌晶莹剔透,放在阳光之下辉光闪耀,莹莹润开。沈从容上辈子见过的好东西不计其数,就光是一眼,也能瞧出这东西的贵重。
素手轻拂过令牌,沈从容蹙眉,将那令牌翻了过来。
一个圆润饱满的“御”字赫然印刻在令牌的背面,这是皇家的东西!
沈从容清冷的小脸上泛起一丝凝重,这个墨染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连皇帝的御令都能拿到,而且还如此轻而易举的送给了自己?
就在沈从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描眉却是涨红了一张脸,快步的跑到了竹里苑的门口。
“怎么了?”连翘蹙眉望着描眉:自打稼木真住进了靖远侯府,侯府里面的丫鬟一个个眸光发亮。即便是没事,也要寻个借口摸到后院去,就为了一睹美男的风姿。
而面前的描眉已经不是第一次因为看见稼木真红脸了!
“摄政王来了,说是要见小姐。”
即墨无双的姿容在尚武大地若是排第二,就没有人敢排第一了。描眉一双眸子里面闪着兴奋的光芒:自打大小姐病好了之后,这后院来的美男却是越来越多了。
沈从容微微蹙眉,脸上的神情清冷了起来。她下意识的将那玉质令牌没入怀中:哼,我正要找你呢,没想到你就送上门来了。
“连翘,去迎王爷,就说我在后院荷花池候着他。”沈从容收敛了脸上的复杂情绪,转身悠然的朝着后院而去。
倒是连翘有些不知所措了: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是侯爷在招待摄政王,小姐居然连出门去迎的心思也没有,胆子还真够大的。
心底虽这么想着,可连翘却还是乖巧应声,随着描眉一并退了出去。
“王爷,小姐就在那边,奴婢就不过去了。”连翘将即墨无双引到竹里苑后院的荷花池边上,便不再上前。
即墨无双深邃的眸子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不远处,那一抹鹅黄|色的纤细身影落入眼帘,映成了一副美妙的风景。那一抹清冷的身影傲世独立,仿佛压根儿就不属于这凡尘一般。
即墨无双揽了一把衣裾,无风却扬起了一股子强大的气场,那柔亮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起舞。嘴角噙着的那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将他冰冷的脸勾勒的柔和了一些。
沈从容武功本就不差,若不是当初地狱使者偷袭自己,说不定如今她早已经进阶到了紫阶。此刻的即墨无双并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动作,所以当他快要靠近的时候,沈从容挪了挪身子,美眸里闪过一道暗芒,竟然纵身便朝着荷花池里面跳了去。
即墨无双似乎被眼前的一幕惊着了,黑瞳猛地一缩,周身立时散发出寒冷的气息来。几乎是在沈从容动作开始的一瞬间,他身上便已经蓄满了内力,整个人快的如同闪电一般,眨眼之间便闪到了沈从容的身侧。
双脚一点,竟是凌空一把揽住了沈从容的腰肢。
直到双手结结实实的揽住了怀里的人儿,即墨无双周身的戾气才算是收敛了一些。不过眸子里的担忧还没有褪去,低头却撞上了沈从容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沈从容半眯的眸子突然睁开,下一秒手上便燃起了蓝色的火焰,竟是直直地朝着即墨无双击了过去。
即墨无双眼底闪过一丝困惑,下一秒却又柔成了一滩水。他一双手紧紧地揽住沈从容,居然压根儿就没有反抗的打算。
那一掌虽然没有用上全部的内力,可沈从容却是算准了即墨无双会闪躲,便放上了六七成内力。岂料即墨无双一双美眸柔柔的望着自己,丝毫没有还手的打算。
沈从容心底一惊,可手上的动作快到已经无法收回,那一掌堪堪打在即墨无双的胸口。
只听得耳边一声闷哼,即墨无双身形微微晃了晃。下一秒,双足便在水中轻轻一点,凌空跃起,抱着沈从容稳稳地站在荷花池中一株偌大的荷叶之上。
凌空失重,只有紫阶的人才能做到!
沈从容错愕的抬头,望着即墨无双微微泛白的脸色,心底一时五味杂陈。“你……为何不还手?”
即墨无双一双清冷的眸子里面盛着满满的宠溺,他一手紧紧的环在沈从容盈盈一握的腰肢上,另一只手居然抽空出来在她细致的鼻头上刮了一下,“你不喜的东西,我便替你毁了。”
言下之意,是说若她沈从容不喜欢即墨无双,就可以直接出手把他杀了的意思吗?
沈从容错愕地仰起小脸:这个男人是疯了吗,难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故意试探他的?那他为何还要故意中计?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沈从容才发现两个人的姿势太过于暧昧,俏脸上扬起一抹绯色,她挣扎着要推开即墨无双,“你是摄政王,我若是杀了你,整个靖远侯府都要跟着陪葬,我才没那么蠢。”
即墨无双依旧缠着沈从容柔软的腰肢不肯松开,嘴里吐出的话却是异常无赖,“沈小姐,你方才可是伤了我,若你再动下去,我可不敢保证我们会不会落水。”
“你……”重生之后,沈从容还没有跟哪个男人有这般亲密的接触,不由有些恼了。可方才自己确实出手伤了他,这若是传出去,被靖远侯爷知道了……
即墨无双微微颔首,瞧见了沈从容微微泛着粉色的耳根,胸口虽然还在隐隐作痛,心底却是莫明的愉悦。她这般手足无措的样子,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见过呢。
想到这里,即墨无双心情大好,便不再为难沈从容。他紧了紧手臂,脚下发力,身姿轻灵地朝着岸边跃去。
药房里,即墨无双心安理得褪去外裳,露出小麦的精壮身子。他一双深邃的眸子此刻似乎漾起了水波,正目不转睛的望着正在低头配药的沈从容。
胸口上那红色的掌印赫然醒目,证明沈从容的蓝阶功夫并不是盖得。那一掌即便只有五六分力,也足够要了一个普通人的性命。
“你为何要试探我?”即墨无双静静地望着沈从容,薄唇一扯,吐出几个字来。
062、一箭双雕
沈从容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美眸里面泛起一丝疑惑。那清冷的脸上居然少有的浮起一丝困惑,她直直的看向即墨无双,却撞进了一池春水里面,里面有宠溺有关切甚至还有一些焦躁不安,却没有敷衍和玩味。
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了?
沈从容将手上的药巴贴在即墨无双的胸口上,那清凉的触感让他似乎忘却了胸口的疼痛感。
“王爷可还记得那日春花的死?”沈从容手上动作轻柔,眸光里面却是冷意:不管即墨无双承认与否,他都是在尚武国里,目前唯一能够扼住自己的人。
一提起当天发生的事情,即墨无双周身瞬间染上了一层薄怒。整个尚武国里,除了沈从容是他心甘情愿看她表演,再无任何一人可以在他面前耍手段。
莫非,这个小人儿……
“你的意思是……那个黑衣人是我派出去的?”即墨无双眸光淡淡的,脸上虽然没有表情,可幽深的眸子里面却是泛起了狂澜:唔,这种被人误会的感受确实不太好。
沈从容此刻心底已然是大致清楚了,凭着自己方才对即墨无双的那一番举动,她几乎可以确定这件事与他并无太大的纠葛。
只是,如果黑衣人不是即墨无双派来的,那么烟姨娘身后的人胆子可就真不是一般的大了。这里面,说不定还藏着一个惊天阴谋呢!
所以,这件事,她沈从容还要借一下即墨无双的势力才成。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知道那个黑衣人潜入摄政王府之后,便消失无影踪了。”沈从容缓缓的吐了一口气,手上动了内力,在即墨无双胸口上游走了一番,“你受了伤,最近最好是不要动内力。”
胸口渡过来的暖意让他莫名的放松了神经,一双黑瞳闪过暗芒,脸上虽没有表情,可那一抹嗜血却已经暗自在心底滋生:如今,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耍手段的人,除了他还有谁?
沈从容望着即墨无双精壮的肩头,正欲伸手替他揽起衣襟,却在不经意之间看见了后背似乎有一道一寸宽的疤痕。那疤痕显然已经有些年岁了,在他小麦色的肌肤上却还是显得那么触目惊心。
素手几乎是不受控制的要轻触上去,却在即将碰到的时候顿住了。沈从容淡然地将即墨无双的衣襟拉上去,语气里竟莫名的带着一丝不满,“以后别这样了。”
即墨无双眸光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赫然起身,衣裾飞扬,浑身上下流淌出来的王者气息无可比拟。墨色的眸子如猫儿石一般星光璀璨,里面柔光耀眼,“放心吧,这个特权只有你才有。”
说罢这话,即墨无双顾不得沈从容一脸吃瘪的模样,心情极好地转身离去,仿佛方才的伤压根儿就算不得什么一般。
临行至门口的时候,连翘也不免被摄政王的风姿煞到,一时间看傻了眼:他不是受伤了吗,怎么现在看起来好像吃了蜜糖一般?
“愣着做什么,送本王出去。”即墨无双行至门口的时候,脑海里面似乎有什么划过,他顿了顿脚步,看向了连翘。
连翘哪里敢不从,连忙见了礼,慌慌张张地领着即墨无双出了靖远侯府大门。
翌日,靖远侯府。
紫檀木的雕花大床上,纱帐轻摆,床上的妙人儿玲珑细致的身材若隐若隐,整个人慵懒而随意,巴掌大的脸蛋上,自然漾起一抹潮红,长长的睫毛掩盖着慧洁的眼睛,鲜红的唇微嘟,分外的诱人,少了白日的清冷高傲,多了一些柔和的光泽,让人看呆了眼。
连翘扬起嘴角,上前打起帘子替沈从容更衣。
“小姐,今日可是要去馥雅阁?”连翘替沈从容坠上一抹鹅黄|色的珠花。
“唔……”沈从容微微蹙眉,凭着她的猜测,如果今天自己不去馥雅阁,说不定第二天还真能瞧见墨染的身影。可若是去了……
便在这个时候,门口却是传来了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大姐姐,大姐姐。”
这声音沈从容再熟悉不过了,不是沈云苓又是谁?
沈从容可是记得,当天烟姨娘的死,这个庶妹可是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自己头上。今天过来寻自己又是为何?
回过头去,果然瞧见沈云苓推着满脸的笑容朝自己走了过来。那眼神里面分明夹杂着恨意,却偏偏要做出一幅万分亲密的样子来,让人瞧了直觉恶心。
“大姐姐,花语说有事找你!”沈云苓笑着开口,扭头却是恶狠狠的瞪了沈花语一眼。
沈花语一张小脸涨的通红,眼底竟是纠结与无奈。只不过因着沈云苓的眼神过于凶恶,让她头皮发麻,只能是硬着头皮开了口,“大姐姐,今日是乞巧节,爹爹说……”
见沈花语说话吞吞吐吐,沈云苓干脆开口接了话茬,“爹爹说让你与我们出去逛逛,顺便领着稼木少爷一并瞧瞧。”
哼,顺便?我看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连翘立在沈从容的身后,没好气的瞪了沈云苓一眼:一个大家闺秀,半点矜持都没有,跟自家小姐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沈从容淡淡的扫了沈云苓一眼,那一双眸子里面赤果果的渴望,额头上的脂粉愈发抹得厚重,只为遮住那明显的伤口。
沈云苓如今容颜半毁,自然知道自己攀不上摄政王那棵大树,如今听沈于卿说那稼木真不是凡物,想来又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去了吧。
沈从容明媚的眸子里面闪过了一抹狡黠,当即敛去面上的凉意,笑着道,“这倒是个好主意,姐姐今个儿恰好约了人,不如就一并吧。”
沈云苓一听这话,当即笑逐颜开,哪里还管的了她沈从容是不是约了人,扭头便朝着稼木真的房间跑了过去。
倒是连翘急的一张脸通红,“小姐,你明明就知道二小姐她,怎么还……”
沈从容清冷的小脸上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今个儿是个好日子,出游的人不光只有我们。凑热闹这种事,人越多才越好嘛……”
连翘望着沈从容嘴角的诡异笑容,不觉后脊发凉:看来,今天又有人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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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红鸾星动
夜幕将至,京城开放了禁宵,平素那些个高高在上的官家小姐和公子们如今却成了市井百姓一般,随意穿梭在宽阔的街道上。杨柳堤岸,三五少女成群结队,有的用蒲扇半遮颜,有的干脆瞪圆了一双眸子,肆意张望了起来。
乞巧节在这灯光璀璨的夜市中往来游走的人,自然都是未婚的。若是开了慧眼,说不准还能在这个遇上一个金龟婿呢!
红鸾星动,就在今夜。
馥雅阁里,絮飘飘一袭大红色的衣裳,慵懒的倚靠在窗口,眸光落在楼下一个挺拔的身姿之上。那少年面若桃花,虽然用银质面具遮去了另外半张脸,却掩饰不了他周身自然流泻的高贵气质。
“看什么呢?”公子欢喜出现在絮飘飘的身侧,脸上挂着狐疑。
絮飘飘回过神,指了指楼下的少年,“这人不知道是来做什么的,在这里站了一个下午了。”
公子欢喜清冷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狭促的笑意,“哟,咱们的飘飘姑娘可是红鸾星动,看上人家那俊俏少年了?”
被公子欢喜如此奚落,絮飘飘当即涨红了脸,袖口里面的红色长鞭顺势窜了出来。她俏脸上带着揾怒,素手一样,长鞭破空,发出清脆的声响,“我看你公子欢喜这阵子太过于清闲了,居然敢拿姑奶奶开玩笑。看鞭!”
话音未落,絮飘飘手里的长鞭便飞快的窜了出去,直直地朝着公子欢喜抽了去。
公子欢喜身形一闪,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浓了。他飞快的闪躲着,嘴里还不忘奚落道,“今日是乞巧节,你倒是真真可以到外面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还真有人看上你这个男人婆!”
“公子欢喜,你找死!”絮飘飘眸子里面泛着怒意,手里的长鞭耍的愈发灵活起来……
而就在公子欢喜和絮飘飘在馥雅阁打的难舍难分的时候,楼下的却是逐渐热闹了起来。
因为两辆极致奢华的玉顶琉璃马车停在了馥雅阁的门口,马车正上方那明晃晃的“靖”字刚正不阿,彰显着马车里面人儿的尊贵身份。
已然在馥雅阁门口等的即将暴走的墨染在众人惊叹的口气中回过了神,扭头过去,恰逢一个伶俐乖巧的丫鬟上前拉起了帘子。
一只素手从马车里面伸了出来,洁白细腻,犹如上好的羊脂玉。那丫鬟恭敬的扶着少女的手,将人儿引了出来。
如墨色瀑布般的柔滑发丝顺着少女的动作流泻开来,在月光晕染之下犹如盛开在黑夜的百合。少女露出脸来,绝美精致,那毫无瑕疵的五官仿佛上天造出来的上品。一身玄米色的长裙悠然垂落,那轻纱缠绕在她身周,晕的整个人如同天上的仙子一般。
墨染不由的看呆了,这般高贵淡雅的气质浑然天成,丝毫不见半点做作。脸上瞬间飞起一抹绯色:她终归还是来了!
围观的人似乎也被这一幕给看呆了,直到有人暗暗开口道,“这不是靖远侯府的大小姐吗?”
“以前只听说是个病秧子,竟不知她居然如此貌美。”
“就是呀,这通身的气派,分明就不是凡尘间的人呀!”
“听说这个靖远侯府的大小姐还是德才兼备,风格高尚,连环太妃都在她面前吃过哑巴亏呢!”
“她果真有那么厉害?”
周遭的纷纷议论瞬间嘈杂了起来,连翘站在沈从容的身侧,下意识的抬高了下巴,一种骄傲油然而生。
沈从容素来清冷,自然也不喜众人像看猴一般的对自己指指点点。那清冷的眸光一闪,周身燃起了冰冷至极的寒意。
眸光所到之处,那原本议论纷纷的然仿佛突然被人点了|岤道一般,哑然失声。这气压太过于强大,强大到让人后脊发凉,哪里还敢对她指手划脚的评头论足?
沈从容径直走向了墨染,眸光里面带着不悦,“你可真会挑地方。”
墨染见沈从容果然来赴自己的约,自然喜上眉梢,哪里还顾及其他。那俊脸泛着绯色,一时竟是喜的说不出话来。
可就在墨染犹豫的时候,沈从容的身后却是响起了一道略带嘲讽的声音,“沈小姐,虽说这里嘈杂了些,不过也还算热闹。”
墨染一听到这个声音,俊眉不由的蹙了起来。他脑袋歪了歪,居然瞧见一个男生女相的绝美少年径直朝这边走了过来,而他身后居然还跟着沈云苓和沈花语两姐妹。
此刻墨染的脸上犹如覆上了一层冷冰,那含羞带怯还没有褪去就已经涌上了薄怒,“他们是谁?”
沈从容有些无奈的看向墨染,还不待她开口,沈云苓便蹙眉走了上前,指着墨染道,“你又是谁,大晚上的带着面具,装神弄鬼!”
“你这个丑八怪给我闭嘴!”墨染此刻正是一肚子的火,他分明就只说让沈从容一个人来呀,怎么她居然带来这么多人来了?
“什么?你……”沈云苓被墨染气了个仰倒,谁不知道她前阵子伤了额头,额头上的疤痕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思才遮掩住。可这个人居然如此大剌剌的说自己是丑八怪!而且稼木真还在自己身侧站着呢,这叫她的脸往哪里放啊!
在靖远侯府众人都是避免招惹到沈云苓,如今这个少年居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说她是丑八怪,看来要倒霉了呀!
沈云苓气的发了疯,上前两步扬手便要往墨染的脸上招呼过去,“你找死!”
墨染武功虽不如沈从容,但对付一个沈云苓却是绰绰有余。他眸光闪着冷意,从腰间摸出一把玉质长萧,手上动作飞快,一把便将沈云苓掀翻在了地上。
沈云苓摔了个狗抢屎,晚上费尽心思准备的妆容此刻也被毁的差不多了。她仰头望着在一旁蹙眉的稼木真,下意识伸手去扯发髻,生怕额头上的疤痕显露出来,眸子里面瞬间蓄满了泪水,委屈不已。
“沈从容,你故意想气死我!”墨染瞪圆了一双眸子,不满的望着沈从容。
沈从容嘴角弯了弯,看着墨染无辜的道,“你说要我陪你逛,但是你没说不许我带人一并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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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各位宝贝都不喜欢看感情戏吗?
从容:→_→俺不想孤独终老呀!
064、找上门
一行人驾着马车到了城北的湖心亭,闽江是京城的护城河,而它的分支在城北蓄满了一座偌大的池子。这池子温度适宜,一年四季都是春意盎然。便是因着这个特殊的地理环境,让揽月湖成了不少王孙贵胄出没消遣的地方。而围绕在揽月湖四周的烟花柳巷不在少数,不过里面的歌姬大都卖艺不卖身,这便陡然提升了档次,也让那些喜好玩乐的王孙贵胄越发爱上了这个地方。
若是在平素,沈从容压根儿就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她生性便清冷,这些鱼目混杂的地方,她素来就是厌烦的。
“小姐,你怎么想着到这里来了?”连翘很是好奇的望着身后几个脸色莫明的人,悄然凑到沈从容的身侧,压低了嗓门,“而且后面火药味很浓呢!”
沈从容清冷的脸上滑过一抹狡黠,她顿住脚步,抬头看向了不远处屹立在月光中那一座金碧辉煌的酒楼:以自己上辈子对宇文常舒的了解,一般在这种日子,他断然会出现在揽月楼,跟那一群狐朋狗友一起。
而且,方景书如今已然是有了身孕,想必这个热闹她一会来凑一脚的。
既然楼上那么热闹,她沈从容又岂有不去凑凑热闹的道理?既然是凑热闹,当然是人越多越好咯!
连翘自然是不知道沈从容心中所想,她回头看了一眼跟在沈从容身后的几个人,不由的缩了缩脖子:沈云苓身上脏兮兮的,却不愿意错过这个好机会,依旧腆着脸黏在稼木真身侧;稼木真却是一脸的玩味儿,似乎在等着看好戏一般;而墨染一双墨黑的眸子里面泛着怒意,恨不得将沈云苓活吞了去;倒是素来就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沈花语这个时候居然亮起了眸子,她眸光闪烁着,脸上也挂着绯色,目光竟不时的落在墨染的身上……
“可真够乱的!”连翘吐了一口气,眼看着沈从容已经拎起裙摆打算上揽月楼了,这才急急忙忙地跟了过去。
揽月楼说是楼,其实只是一艘巨大的画舫。那金碧辉煌的阁楼建在一艘偌大的船上,一共上下五层,越往上去,消费越高,层层都是歌舞升平。一般若是能够包下顶层的,非富即贵。
沈从容目不斜视,揽起裙摆径直朝着揽月楼的顶层而去。
越往上去,一派歌舞升平,歌姬歌喉优美,丝竹管弦悦耳。
偌大的楼层上面,占尽了天时地利。若是歌舞看的厌烦了,便到一侧的扶栏眺望,能将整个京城大半夜景一览无余。
而此刻,宇文常舒正倚在扶栏上,脑海里面思绪翻飞。
身后是平素往来交好的一群狐朋狗友,一直以来就只能被自己压制的死死的长孙穹如今却是咸鱼大翻身,不论走到哪里,他的光芒总是要盖过自己的。难道自己这一辈子就只能被长孙家压制的死死的吗?
心底涌起万千不甘,宇文常舒一张俊脸上面覆满了阴霾,手下意识地扣紧了扶栏:他宇文常舒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费了太多的心思,绝对不能就这样功亏一篑。
眸光一闪,脑海里竟然瞬间浮现出了一张倾国倾城的美貌容颜来,宇文常舒胸口莫明一窒,脑海里面一个大胆的计划正逐渐形成。
身后热闹非凡,长孙玉端坐在长孙穹的身侧,一脸清冷的孤傲。
虽然上次在摄政王府丢尽了颜面,也让她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但她是长孙丞相最珍爱的女儿却是没有人能够改变的事实。这就注定了,她要嫁的人绝对不能平凡。
长孙玉侧目瞧了宇文常舒一眼:虽然静伯侯府大不如前,可总归还算的上是王室。好在他宇文常舒翩翩风姿,这样总归平衡了一些。
“长孙小姐,”方景书笑吟吟地将一个锦盒递到了长孙玉的面前,“这是天香阁刚出的流云簪,你瞧瞧喜欢不喜欢?”
长孙玉斜睨了方景书手里的锦盒一眼,东西确实是好东西,不过只是送的人太寒碜了:方景书的温文尔雅在坊间早已经流传开了,她嫡姐死后,她就一直死守在宇文常舒身边,若说她没有动静伯侯夫人的念头,她长孙玉才不会相信。
只是如今,方景书频频向自己试好,还表露出那绝对不会与自己争宠的态度。
方景书这一番举动让长孙玉轻视她的同时,虚荣心也愈发膨胀了起来:自己的东西,就算不喜欢,也由不得旁人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