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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冷王的毒妃第7部分阅读

      重生之冷王的毒妃 作者:rouwenwu

    人的手里,静伯侯夫人的位置一定是我的,不能给别人啊!你不知道,为了这个位置,我做了多少事,费了多少心血,绝对不能付诸东流……”

    从靖远侯府出来之后,方景书又对着连翘一阵千恩万谢,这才上了马车。

    秋月不解的凑上来,“小姐,您当真信那个女人的话?”

    方景书原本还满是悲戚的脸瞬间变的阴冷无比,她一把扯掉那丝巾,将脸上涂抹上去的青紫缓缓印去,眼底全是阴霾:“哼,这一切都是拜沈从容所赐,如今我过来示好不过是想利用她。不管她最后是否能治好我,这个贱人都甭想有好日子过。”

    ------题外话------

    各位宝贝们,这几天我出差了。稿子是让朋友帮忙发的,不过朋友对后台还不太熟悉,所以才导致昨天断更少更了,今日会补偿,晚上还有一更,谢谢大家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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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5、脱衣服

    “小姐,难道您不知道方景书是个什么德行吗?怎么能……”连翘将方景书送走之后,便急急忙忙的跑回了竹里苑,不满的望着还在药房里面忙碌的沈从容。

    竹里苑的后院有一排矮房,原本是用作仓库的。后来被沈从容重新休整了一番,如今已经成为了她专有的炼药房。

    这个炼药房除了连翘偶尔送药材进来,这府里就再也没有旁人能够进了。

    如今沈从容正凝神立在一个偌大的药缸面前,秀眉半蹙,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小姐,你该不会是真的……”连翘着急的上前,满脸的担忧。

    这个时候沈从容似乎才回过神,她扭过头去,看见一脸焦急的连翘,终是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来,朱唇轻启,缓缓的吐出几个字,“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帮她了?”

    此话一出,连翘不由愣住了。

    刚才小姐不是说,要帮方景书吗?

    沈从容细致的手在药缸里面滑过,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又将一个精致小瓶里面的透明液体倒进了药缸。原本深绿色的药汁竟然渐渐恢复了最初的清澈……

    “宇文常舒下的那点毒我自然能够解的,只不过她方景书太过于自作聪明了。”沈从容敛着的眼眸下突然闪过一抹阴霾,俊俏的脸上犹如覆上了寒冰:前世今生的仇,她沈从容可从来就不敢忘。

    “我会按照她的要求好好的医治,也会让她怀有身孕,不过生出来的是什么东西,那我就不敢保证了。”沈从容缓缓的吐出这几个字,脸上戾气敛去,面上依旧是那温婉纯良的模样。

    连翘蹙眉,想着方才自家小姐说的话,背后鸡皮疙瘩仿佛都要站起来了。看来自己果真是多虑了,小姐自大病初愈之后,什么时候吃过亏?

    纤细白皙的指尖轻轻划过清澈的药汁,沈从容从怀里掏出一根白玉簪子。那簪子上面一滴黑红的血已经嵌入,与簪子融为了一体。

    她轻轻捻起簪子,将有血迹的那一头缓缓沁入水中。果不其然的,那原本嵌入簪子内的黑血居然一丝丝的散开了。

    “有了!”沈从容清澈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亮光,那精致绝伦的脸上因为兴奋而微微泛起了红晕。

    “小姐,这是什么?”连翘十分不解的望着药缸里面闪过一丝红色,然后又悄然褪去。

    沈从容抬起眸子,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沙漏,轻声道,“连翘,去院子外面守着,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连翘虽然满腹的疑惑,可好在不该问的她从来都不会多问一句。当下便点头应承,转身就走了出去。

    沈从容将白玉簪子搁在一边,轻轻的迈开步子,脸上的表情清淡,径直走到了窗前才停了下来。纤细的手在窗棂上轻轻抚过,随即便推开了满园的春色。

    一股子泥土的芬芳扑鼻,阵阵带着湿意的空气迎面而来,里面夹杂着别致的檀香,让人嗅着心旷神怡。

    沈从容脸上的笑容依旧暖暖,声音却清淡了起来,“公子在外面待了那么久,是不是可以现身了?”

    沈从容话音落下,外头安静了一瞬,终是有一道白色的身影闪了进来。

    身形利落,那不太伟岸的身姿,还有美的让人窒息的半张脸,和银质的面具瞬间映入沈从容的眼底。

    蓝阶的内力加上这些日子对药物的研究,沈从容想要从气味上分辨出一个人来,并没有什么难处。

    白衣男子嘴角勾出浅笑,桃花眼拉的狭长,微薄的双唇轻轻一抿,“上回在摄政王府不辞而别,还望小姐海涵。”

    沈从容轻轻的睨了男子一眼,她好像记得自打即墨无双出现之后,这个白衣少年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难不成他与即墨无双之间有什么过节?

    “你我本就是萍水相逢,那日你出面护我,这一回我救你一命,就当扯平了。”沈从容这话说的理所当然,仿佛这就是一场平常不过的交易一般。

    只是白衣男子却是惊诧的睁大了眼睛,原来沈从容救自己,就是因为自己在赏花会上帮她说了一句无足轻重的话么?

    这个女人,无论是思想,还是行为,甚至连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质,也跟一般的女子不一样。

    眸光里面闪过一抹探究和浓厚的兴趣,白衣男子好看的眸子微微眯了眯:若是这个女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是不是还能将这话说的如此理所当然呢?

    头一次,他居然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有些沾沾自喜了起来。

    “脱衣服。”

    耳边突然想起了沈从容清冷的声音,将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面的白衣男子惊了一跳。一双桃花眼瞬间瞪得溜圆,他不敢置信的望向沈从容,“你……你,你方才说什么?”

    036、来硬的

    沈从容好看的美眸微微半眯,莲步轻挪,走到了白衣少年的身后。没有姑娘家应该有的羞涩,反而是一脸的坦荡荡。

    “脱—衣—服!”那饱满的双唇一张一合,配着那绝美的脸蛋,一眼看去,竟是别样的魅惑人心。仿佛稍不留神,便要跌落进她深邃迷人的眸子里去。

    沈从容身上清淡的百合香气优雅清新,笼罩在她四周,轻轻的嗅入鼻间,竟让人有一股怦然心动的感觉。白衣男子望向沈从容,一时间竟看痴了,两抹红霞不经意之间便飞上了脸颊……

    沈从容望着少年涨红了脸,娇羞不自胜的模样,憋着的笑让五脏六腑都快要纠结成团。

    显然,她并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么的诱人。

    “难道公子听不懂人话么?”

    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与方才那暖糯腻人的声音相去甚远。这也让白衣男子瞬间回过神来,这个女人,怎么变脸这么快?

    白衣男子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蹙眉后退了两步,指尖下意识的动了动,却没有去碰自己的衣襟。“人话我听的懂,只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白衣少年的话音还未落,沈从容脚下的动作却已经动起来了。身形利落的一闪,在他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便出现在他面前。脚下一踹,便将少年横扫了起来,素手一扬,揪住他的衣襟便将他整个人掀翻在了药缸里面。

    只听得“扑通”一声闷响,白衣少年狼狈不堪的跌进了药缸。因着脑袋先进去,少年呛了几口药汁,这才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

    原本俊俏的如同谪仙一般的形象在这一秒瞬间破裂,狼狈不堪。整洁的发丝瞬间凌乱,毫无章法的贴在脸色,却将他那张脸勾勒的更加美好。

    想到平素身边的人对自己都是小心翼翼的,如今居然被沈从容这般对待,少年不由的有些窘迫。抬头看见沈从容眼底都是笑意,当即便有些恼了,“你要干嘛!”

    沈从容突然觉得这个少年实在有趣的紧,明明生气了,却还要隐忍着。一张委屈的脸萌的厉害,明明看起来有十七八岁,可偏偏肌肤透净,如同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柔嫩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掐上去。

    素手一挥,不偏不倚地按在少年的后颈上。

    沈从容轻声道,“你不肯脱衣服,那我只好来硬的了。”

    直到这个时候,少年才恍然大悟:原来沈从容要自己脱衣服,是要自己泡药澡吗?可恶,害的他还以为……

    沈从容强忍着肚子里翻江倒海的笑意,右手开始在他后颈游走:不知道为何,对于这个初次见面便出言护自己的少年似乎没有厌烦。如今,愿意在自己面前显露真性情的,除了公子欢喜他们之外,还会有谁呢?

    温热的触感从后颈慢慢传了过来,少年有了一丝昏昏欲睡的感觉。他眨了眨双眼,对于身后这个十分擅长变脸的少女又多了一丝兴趣。原本泡在药汁中的手抬了起来,下意识的触到脸上的银质面具,“我叫墨染。”

    沈从容在少年后颈游走的手顿了顿,她低头看了一眼逐渐变得有些浑浊的药汁,目光变的凝重了起来:怎么会?!

    这个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可根据他的病情来看,他体内的毒起码已经沉淀十几年了。到底是谁如此狠毒,居然会在一个孩子两三岁的时候,就给他下毒?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墨染微微侧头,绝美的侧脸出现在沈从容的眼底,他脸上浮起一抹不满。

    沈从容轻轻一笑,不置可否。这个男人绝对不会是一般小户人家的公子,所以“墨染”要么是假名,要么就是小名。

    “你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么?”沈从容眸光里面闪过一丝忧虑,这种毒十分罕见,连五毒卷里面对它的记载也只是皮毛。据说这种毒对于处男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毒性,但是只要童子鸡被破了身子,那他这辈子就算是断子绝孙了。

    不过,照目前墨染活蹦乱跳的样子来看,他应该还是个童子。

    但,这个男人到底什么身份,居然连“鬼医毒仙”都没有彻底研究透彻的毒,他都能用上?

    墨染微微蹙眉,似乎不愿意提及此事。微颤的右手轻轻触上右脸的面具,似乎面具下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可怖东西一般。

    墨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正打算将面具挪开的时候,却被一只细致的手给按住了。

    沈从容左手继续在他后颈施力,右手却轻轻的按住墨染的手,“不要勉强自己。”

    墨染突然觉得心头一酸,放在面具上的手也跟着无力的滑落了下来。他低头望着药汁由清澈变的浑浊,脸上的痛苦神情溢于言表。

    “一刻之后,等水彻底浑浊,你要马上离开药缸,否则就会适得其反。”沈从容静静的吐出一句话,“你这个毒太罕见,我没有把握马上能够除干净,只能尽力减轻毒性。”

    墨染依旧没有抬头,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声。

    见墨染的情绪越发低落了起来,沈从容也没有再多问。她活了两辈子,自然知道有些人、有些痛这一辈子都不愿意被人去触碰。就像自己……

    一刻钟很快便过去,沈从容再次推开药房的门,将一套干净的衣物递给了站在屏风后面的墨染。

    墨染一把将衣服接了过来,飞快的套在了身上:沈从容的目光果然毒辣,这衣服居然分毫不差,跟自己的身材契合的程度简直令人咋舌。

    只是墨染不知道的是,在自己面前的不仅仅是靖远侯嫡女,更是天香楼的首席设计师,目光自然是十分毒辣。

    从屏风后面钻出来的墨染一扫方才的低落情绪,又恢复了之前的灵动活泼。一双狭长的桃花眼里面闪着狡黠,他脸上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凑到沈从容面前道,“沈小姐今日替我解毒,我当然也要回礼。”

    沈从容微微蹙眉,好奇的望着墨染,饶有兴致的问,“我倒想听听什么回礼能够比得上你一条命。”

    墨染狭促的笑了,侧身闪到了沈从容的身边,微微颔首,身上熟悉的檀香气味儿瞬间铺面而来,“方才进来之前我百无聊赖,在靖远侯府里面溜达了一圈。好像看见南边的园子里有个黑衣中年男人出现……”

    沈从容一惊,眸子划过一抹阴霾:南边的园子,那不是烟姨娘的蓉苑吗?

    037、阴谋酝酿

    见沈从容面色陡变,墨染知道自己这个讯息份量应该轻不了。俊朗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他飞身跃上了窗棂,回头抛给沈从容一个灿烂的笑容,“三天后见!”

    沈从容一双秀眉紧紧的蹙在了一起,不过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动:靖远侯爷失踪之后,侯府里面除了付管家,就没有什么中年男子的存在。更何况,在大白天穿夜行衣的人能够正常才怪!

    而蓉苑属于靖远侯府的外围,高墙外面便是狭长凌乱的巷弄,很好让人藏身。占着地势的优势,所以自己幽暗阁的暗卫一时疏忽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公子欢喜派过来的暗卫起码都有青阶的功夫,领头的前不久才进了蓝阶……

    自己居然没有得到消息,那就说明那个黑衣人武功很有可能已经到了蓝阶。

    沈从容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子莫明的沉重,看来烟姨娘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那么容易对付,至少她身后的那个人就不是什么善类。

    烟姨娘在听见靖远侯爷归来的消息非但没有欣喜若狂,反而还失神落魄的……难不成侯爷的失踪跟她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沈从容思索着,脑海里面突然灵光一闪,似乎想起了什么。

    她一把揽起了裙裾,转身便打算朝着库房而去。那里,锁着从烟姨娘那里夺回来的嫁妆。前阵子她就觉得奇怪,烟姨娘藏在井底的东西除了一些银票之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

    那些银票她大可以放在钱庄,为何还要绞尽脑汁的藏在自家井底?

    唯一的解释那便是,为了掩人耳目!

    想到这里,沈从容不由的怒从心底生:好个烟姨娘,从一开始就装傻充愣。这些日子以来,自己貌似让她们母女两个吃了不少苦头,可如今一想,这个烟姨娘压根儿就没有表面上那么蠢钝!

    上辈子与生俱来的傲气突然被激发,沈从容那温顺纯良的脸上霎时覆上了一层寒冰,眸光里面更是射出一道道至寒的光,“既然你要跟我玩手段,那我就好好陪你玩玩。”

    就在沈从容走到库房门口,正打算开门的时候,却听的里面传来了一阵细细碎碎的声响。

    美眸猛地一眯,沈从容脸上浮起了怒气:看来自己的推测果然没有错,烟姨娘的嫁妆里面果然有猫腻!

    素手转了几转,掌心微微燃起蓝色的火焰。

    沈从容缓缓的吐了一口气,猛地推开了库房的大门。一个黑色的身影赫然出现在视线之中。那眉目间似有白发闪现,在加上眸子里面映出了被岁月碾压过的痕迹,果然就是墨染口中那个黑衣人了吧!

    那黑衣人正在翻找些什么,如今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不由的大惊失色。他武功并不差,只是万般诧异:眼前这么一个妙龄少女堂而皇之的走过来,自己怎么会半点都没有察觉?

    怔忡一瞬,黑衣人便回过神,纵身扬手便朝着沈从容面门上打了过去。

    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沈从容冷哼了一声:好歹毒的掌法,分明就是想一掌要了自己的命。

    心底思量着,她脸上却是惊骇无比的神情,眼看着大掌便要拍上来,脚下顺势一软,整个人跌坐到了地上。而藏在广袖下面的手指却是飞快一弹,一抹银色瞬间没入黑衣人肋下。速度之快,让黑衣人居然没有丝毫察觉。

    沈从容大叫了一声,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看上什么拿便是了,不要杀我啊!”

    黑衣人一掌劈了空,如今见沈从容大吵大闹,也不敢再恋战。只是疑惑的瞪了她一眼之后,纵身破窗跃了出去。

    黑衣人破窗之后,沈从容嘴里还在继续惊恐的尖叫着,可人已经缓缓地站了起来。她脚下发力,飞快的挪到窗边,恰好瞧见一抹黑色跃过墙头。

    沈从容打了一个响指,一早就侯在门外的两名暗卫瞬间现身。“他中了毒,速度肯定要降下来,你们给我跟上去!给我查查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暗卫没有言语,只是颔了首,然后瞬间消失在沈从容的面前。

    望着手下跃过墙头的身影,沈从容眼神愈发寒冷了起来,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股极致的冷意。如果此刻有人在她面前,肯定要被这气势吓的浑身发颤。

    她沈从容上辈子蠢过一次,被人耍过一次,那也只会是唯一的一次。这辈子,谁要想在她面前玩手段,那就是触了她的逆鳞了。

    烟姨娘,饶不得!

    沈从容眸光扫过了库房被翻开的几个木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们万万没有料到,当日从井底将东西拿出来之后,就直接放在自己的闺房了吧。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感觉,滋味不错吧?

    素手清扬,优雅的掸去方才沾染上的灰尘,沈从容正愈转身,却瞧见连翘一脸不悦的朝这边走了过来。素来情绪还算稳妥的她不时的回头,朝着前厅那边频频的看。

    沈从容从库房里面走了出来,脸上挂着好奇,“什么事让咱们连翘姐姐气的直翻白眼?”

    见沈从容取笑自己,连翘这才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她吐了吐舌头,“哎呀,小姐你老是取笑人家。”

    沈从容浅笑着,在连翘的脑门上戳了一下,“不是让你在院子门口守着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一提起这个,连翘不由的又来了气,“咳,小姐您就别说了。方才三姨娘领着四大家族的妯娌要去逛后院的荷花池,路上似乎跟烟姨娘打了照面。后来我就瞧见春花领着四少爷跟了过去,我不过是与四少爷打了个招呼,多问了两句,春花就跟我呛了起来!真是……”

    沈从容瞳孔骤然一缩,俏脸上瞬间覆上一层寒冰,“春花?她不是沈云苓身边的丫头吗,怎么会跟四少爷在一起?”

    038、人命

    “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被沈从容这么一点,连翘也是猛地回过了神。

    三姨娘素来就是最为疼爱自己的儿子,平素不管走到哪里也要将宝贝儿子带在身边。大伙儿心底都清楚的很,她千防万防就是怕烟姨娘加害自己的儿子。

    侯爷失踪这半年里面,连翘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三姨娘从不允许四少爷单独一个人离开瑰园,就算出去也一定会让丫鬟跟着。

    如今,沈云苓身边的丫鬟又是怎么从瑰园将四少爷带走的?

    “小姐,该不会……”连翘似乎猜到了什么,一张俏脸不由的煞白。

    沈从容眸子里面覆着寒冰般的冷意,沈崇思虽然不是嫡出,但总归是靖远侯府唯一的男丁。再加上三姨娘平素虽然仗着有个儿子而跋扈泼辣了些,但总归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说他们往哪里去了?”沈从容一把揽起裙摆,飞快的走了出去。

    连翘也拎着裙裾飞快的跟了上去,“就在后院的荷花池,之前烟姨娘与那些人寒暄了几句,一听说她们要去荷花园便微微变了脸色。如此想来,其中果然有猫腻!”

    沈从容一听这话,脸又黑了几分。这靖远侯府里面闲杂人等太多,沈从容虽然加快了步子,却没有暴露自己的武功:只愿她到荷花池的时候,事情还不算太糟。

    连翘也是惊得一脸煞白,自打夫人死了之后,这些年一直都是烟姨娘掌家:烟姨娘手段虽然厉害,但总归也没有伤了谁性命。最严重不过是将竹里苑那些人都一并卖了出去。

    这一次,想到方才自己瞧见烟姨娘眼底那一抹阴毒,连翘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当沈从容赶到后院荷花池的时候,一片欢声笑语正从不远处的画舫上面传了出来。远远看去,那是一顶极致豪华的画舫,上下共有三层余。而三姨娘这个时候正陪着四大家族的妯娌在顶层上赏风景,笑的一脸和睦。

    不得不说三姨娘在人情往来这一方面还是很有些手段的,当年就是靠的那一张讨巧的嘴皮子,这才哄的靖远侯爷心花怒放。将她一个戏子收到了房里,当上了姨娘。

    沈从容微微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如今倒是笑的开心,不知道等会儿听到自己儿子出事的消息,是不是还能笑的出来。

    沈从容缓缓的吐了一口气,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屏气凝神。细细的听着周遭的一切声响。

    荷花池的南岸,是一丛半人高的芦苇,面积大概有十来见方。这是靖远侯夫人当年为了让这荷花池更有些意境而故意叫人栽种上的,不过时至今日,面积覆盖的越发大了些。里面想要藏上十几个人,又不叫人发现,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一阵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线没有能够逃脱沈从容的耳朵,她一蹙眉,赫然睁开眼睛:“连翘,跟我去那边。”

    “可是小姐,那边很有可能是沼泽地呀,要是陷进去了就麻烦了。”连翘担忧的拉住沈从容,“要不小姐你在边上候着,我过去看看。”

    沈从容回过头,瞧见连翘一双眼眶红红的,双手死死的拽住自己的袖口,就连关节开始泛白也没有察觉到。

    “连翘?”沈从容不解的蹙眉,似乎没能明白为何连翘会突然有这么大的反应。难道她忘记了,自己会武功吗?

    连翘眨巴了眼睛,终于落下泪来,“小姐可还记得您及笄的那天?”

    沈从容一愣,脑海里面飞快的闪过一幕幕的画面。及笄,不过是去年的场景,不过奇怪的是,当初的沈从容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荷花池边上。她似乎很焦急的在寻找些什么,不过当她走到荷花池边上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伸出一双手来,将她推进了荷花池里面。

    也就是从那一次开始,沈从容落下了病根,整个人成了一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

    沈从容又蹙起了眉头,却还是搜寻不到那双手的主人到底长的什么样子。

    连翘怕的要死,当即就认定这件事一定是烟姨娘和沈云苓合谋策划的。沈从容从那次起就大病了一场,再也没有从床上爬起来。

    如今好不容看见自家小姐恢复了往昔的风采,而且更有大比以前的仗势,连翘真的害怕,生怕这又是一场计划的阴谋,只为让小姐再死一次。

    似乎瞧出了连翘心底的忧虑,沈从容脸上的神情放的清淡了一些,她轻抚着连翘的手背,低声宽慰道,“放心吧,以后不论是谁,也甭想伤到我们一根头发。”

    这一声“我们”让连翘听的眼眶又是一酸,她猛地抬起头来:只见自家小姐一双明眸璀璨如繁星,里面自然流泻出来的自信与骄傲,还有那势在必得的模样,那一份骄傲的气质又岂是自己以前能够看见的。仿佛就只需要这一个眼神,自己就可以放心的相信去相信她,甚至将生命也交付给她。

    “你要是不怕,就跟着我一并过去。”沈从容脸上挂着安抚的暖笑,轻轻的温和语调让连翘莫明的放宽了心。

    她用力摇摇头,跟在了沈从容的身侧,“小姐,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沈从容满意的笑了笑,扭头便朝着那半人高的芦苇丛里面走了过去。

    脚下的步子放的极轻,沈从容屏气凝神,利用自己浑厚的内力一路摸索了过去。这芦苇地果然就是像连翘说的那般,有些地方是干地,有些地方却是沼泽,一个不留神,就很有可能陷下去,被吞噬了性命。

    两人摸了一会儿,果然听见左前方不远的地方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响声。

    连翘一惊,猛地望向沈从容。

    沈从容向连翘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不要出声。而连翘却是一脸惊恐,用力捂住了嘴巴,她指着视线范围内了一颗芦苇根,眼底全是惊骇。

    沈从容顺着连翘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一双赤果着的脚赫然出现在视线之中,上面沾染了不少的淤泥,已经是一动也不动了……

    039、怎么会是你

    沈从容瞳光骤然一缩,心下也泛起了一股恶寒。难不成自己来晚了一步,沈崇思已经出事了?

    那双赤果的双脚已经泛起了青紫,显然那人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从未见过这个场面的连翘吓得一张俏脸惨白,双眸里面泛起了惊恐的泪水,可不远处依旧还在悉悉索索的声响让她瞪圆了双眼,强忍着不敢叫出声来。

    沈从容自己虽然死过一次,如今后背也是泛起了凉意。在她的记忆中,靖远侯府素来都是安宁,如今突然蹦出一具尸体来,难不成有人想借机陷害自己?

    这个念头闪过,沈从容脸上瞬间聚拢了一团至寒,那绝美的脸上蒙上的阴霾,周身散发出来的戾气让她恍若地狱出来的修罗一般。她秀眉一蹙,便动用了内力,飞快的冲了上去,一把将那半人高的芦苇给掀了开去……

    “怎么会是她?”沈从容猛地一惊,目光却骤然被半躺在淤泥与芦苇根上的少女给惊了一跳。

    乌黑的长发凌乱的散落在地上,将那张脸掩去了一半。一双杏眼瞪得溜圆,嘴巴半张,仿佛死前受了莫大的惊吓一般。粉色的衣物给淤泥浸透,约莫着她应该已经在这里躺了大半天了吧?

    连翘紧紧的捂住嘴巴,连大气也不敢出。若不是她此时手里还紧紧的攥着沈从容的衣摆,恐怕光看了第一眼便要被吓得昏厥过去。

    沈从容不可置信的看了那人一眼,心底也满满的全是困惑:这个人自己可是熟的很,上辈子就在自己小产的时候衣不解带的照顾,前阵子还帮着方景书要毁了自己的名声……

    只是,秋月不是静伯侯府的丫鬟吗,她怎么会突然死在靖远侯府?

    难不成真如自己所言,有人想借机陷害自己?

    脑袋里面灵光一闪,沈从容半眯了眸子,周身瞬间染上了一层淡蓝的色泽。她用余光示意连翘跟着自己,脚下的步子便飞快的迈开了,朝着前方传出细碎声响的地方奔了过去……

    越走近了,一抹浅蓝色的身影便映入了眼帘,那身形玲珑,再加上似乎被水浸湿了身子,只消一眼便能看出那是个女人。沈从容心底正疑惑着,却发现那女人身侧直挺挺地躺着一个小小的身子,浅绿色锦袍,黑色的流云靴,还有一张已经逐渐变得青紫的脸,那不是沈崇思又是谁?

    “找死!”

    沈从容一双美眸瞪得溜圆,手掌间瞬间燃起了一股淡蓝色的火焰。她怒斥了一声,扬手便要朝着那蓝衣女子脑袋上劈去。

    沈崇思是靖远侯府唯一的男丁,这个人也太歹毒了一些,居然想要在这个时候断了靖远侯爷的香火。如此一来,即便是靖远侯爷远征九死一生得以归来,恐怕也承受不住这个致命的打击吧!

    眼看着那一掌便要拍上去,那蓝衣女子却是猛地回过头来,在撞上沈从容那充满煞气的眼神之后,那还挂着污泥的脸上全是惊恐,身子更是一抖便瘫在了地上,“大姐姐手下留情,是我啊!”

    这熟悉的声音,还有意外熟悉的脸,让沈从容一怔,素手一歪,那浑厚的内力瞬间没入一旁的沼泽地,咕噜噜的冒了几个泡。

    “啊,三小姐,怎么会是你?”

    连翘跟在沈从容身后,不敢置信的望着跌坐在地上的沈花语,终于惊叫出声。

    沈从容虽然收了内力,脸上的寒意却丝毫没有褪去。一双美眸狠厉的瞪着沈花语,不怒而威,周身散发出来的致命压迫感让沈花语后脊发凉,一时间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见沈花语迟疑,沈从容手上从新凝了内力。她素手一挥,缓缓的落到沈花语的天灵盖上,语气更是冷的犹如地狱修罗,“你最好说实话,否则我保证,第三个死在这芦苇地里的人,肯定就是你!”

    沈花语虽不会武功,可即便是这样,也能深刻的感受到头顶上那随时都可能爆发的强大力量。仿佛一根无神的线,牵引着自己走到了悬崖边上,只要她动一动,便会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大姐姐,你误会我了!”沈花语一张脸上尽是惊恐,她剧烈的摇着头,指着躺在地上面色发黑的沈崇思,“那个女的不是我杀的,不关我的事啊!”

    沈从容陡然眯了眼睛,也不言语,只管死死的瞪着沈花语。

    沈花语一边解释一边红了眼眶,那还在发抖的身子证明她方才也受了很大的惊吓,“崇思没有死,我刚才试了他的脉搏,他还有一口气。”

    脑海里面突然闪过方才沈花语用手掐住沈崇思脖子的场景,沈从容突然像是反映了过来一般。她飞快的蹲下身子,一把将沈崇思捞了起来,素手轻抚过他稚嫩的脸庞,居然发现沈花语并没有说谎,沈崇思果然还有微弱的脉搏。

    右手飞快的在他后背几个大|岤上游走了一番,沈从容一双厉眸从沈花语惊惶的脸上扫过,看向了连翘,“把她带回竹里苑,不要让任何人瞧见。”

    连翘此刻已然是被一连串的变故吓得没了主意,听了沈从容的话,她连忙点头。可刚拉着沈花语走了两步,又瞧见了那一双赤果着的脚,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差点没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沈从容将沈崇思揽在怀中,定定的看了秋月一眼,正欲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听见一边的沈花语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大姐姐放心,一时半会儿那些人还不会到这边来。而这人,却是不能动的。”

    脑海里面又闪过自己及笄那年,有人在背后推自己一把的场景。沈从容微微眯了眯眸子,回去那些不悦的记忆,冷冷的看了沈花语一眼:看来这个沈花语果然如同自己想象的那般,不是好对付的!

    “回竹里苑。”沈从容没有多说其他,脚下飞快的迈开步子,朝着竹里苑而去。

    040、杀伐果决

    沈从容吩咐连翘将沈花语关在柴房里面,自己飞快的跑到药房替沈崇思施针。他稚嫩的脸上表情痛苦,即便在昏迷中,一双小手还是紧紧的握着拳头。

    沈从容撩开他湿透了的头发,发现沈崇思脖颈上并没有勒痕,反倒是鼻口里面灌满了污泥,这恐怕才是差点致命的真正原因。

    美眸微微半眯,沈从容眼底划过一抹疑惑:难道真如沈花语所言,并不是她要害沈崇思?

    手脚麻利的将沈崇思口鼻里的污泥清除干净,再给他喂下了保命丸,眼看着他一张小脸逐渐有了些血色,沈从容这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身为靖远侯府的嫡女,如今还掌着家,若是在靖远侯爷归来的时候,让他知道自己连他唯一的儿子都保不住,她方景瑜真是白借尸还魂了这一回了。

    眼见手头的事情处理完毕,约莫着沈崇思也没有什么大碍,沈从容这才迈开步子走到了小仓库的门前。

    连翘方才受了惊吓,如今虽在一个人门口守着,可心底却是怕的厉害。以瞧见沈从容来了,忙不迭迎了上来,好似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她一般,“小姐,你来了?”

    “嗯。”沈从容轻轻点头,明眸忽闪,透过木板隔起来的大门能够看见沈花语一个人瑟瑟发抖的缩在角落里面。一个人的害怕和打心底而来的恐惧,是最难掩饰的。

    沈从容从她的流露出来的目光中,看见了极度的惊恐,不由侧目,“把门打开。”

    连翘如今算是缓过神来,才记起自家小姐武功超群,而且这竹里苑四周都有暗卫把守。想着,胆子也大了起来,连忙将库房的锁打开,率先走了进去。

    沈花语仿佛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身子颤了两颤。抬眸之间,看清楚了来人的长相,脸上的防备和惊恐才少了一些。

    她缓缓的吐了一口气,再抬头已然是平素的乖巧和安静,“大姐姐,崇思没事吧?”

    沈从容定定的看了沈花语一眼,过往一幕幕飞快的在脑海里面闪过,“崇思在我这里自然没事,不过你有没有事,我就不敢保证了。”

    沈花语无奈的勾起嘴角,划出一抹苦笑,“是,大姐姐不相信我是么?”

    沈从容向前迈了两步,低头看向沈花语的时候,周遭一股子冰冷的气息瞬间从四面八方聚拢了过来。那极低的气压如同一道道乌云,瞬间将沈花语淹没,压迫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不管大姐姐信不信,花语都是清白的。”沈花语底下脑袋,眸光迷蒙,声音也变得悠远了起来,“在靖远侯府里面,以前是烟姨娘掌家。三姨娘好歹也有个儿子傍身,而大姐姐就更不用说了,即便是烟姨娘耍了些手段,可总归也还有一个嫡女的身份在。还有太后娘娘替您操心婚事……整个侯府里面,就只有我跟娘亲如坐针毡,处处低人一等。万事都要小心翼翼,唯恐得罪了谁。”

    沈从容眉心一皱,脸上泛起了不悦,“你的这些伤心事,我没有兴趣听。你只需告诉我,秋月怎么会死在靖远侯府里。”

    沈花语收回目光,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我娘教导我处处低调,但凡事都要留个心眼。所以今个儿早上我本想去瞧二姐姐,却发现方才死了的那个丫鬟鬼鬼祟祟的摸进了蓉苑。我心底疑惑,却没敢跟上去,只是在蓉苑门口转了转。不多时,便瞧见蓉苑的两个丫鬟抬了一个沉甸甸的袋子出来,扔到了荷花池边上。我正打算去一探究竟,竟发现春花领着崇思到这荷花池边上,还没说两句话,便将人给推了进去……”

    这一切似乎太巧合了!

    连翘与沈从容两人对视了一眼,眼底都是满满的怀疑。

    倒是沈花语脸上凄然一笑,“不怕大姐姐不相信,就连我自己也不相信。不过花语所言句句属实,如果大姐姐不信,待会只等瞧便是了。”

    沈从容如今是越发有些看不透沈花语和二姨娘这母女两个了,她们隐忍低调,可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按道理来说,侯爷不日归来,如果三姨娘唯一的儿子死了,二姨娘身子又还健朗,要怀上身子也不是可能的事情。

    那沈花语救沈崇思又是为了什么?

    “你还知道些什么?”沈从容脑筋转的飞快,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从莫名出现的黑衣人,到突如其来的丫鬟。难不成今个儿早上方景书来访的时候,秋月又偷偷折回来了?

    “不瞒大姐姐,这些年烟姨娘掌家,可有些操劳的事情还是我娘亲出面。娘亲为了替我寻一门好亲,在外用银子打通了不少关节。有些消息自然也灵通了些……”沈花语定定的看了沈从容一眼,沉沉的道,“过不了多久,便会有人送喜碟过来。爹,明天便能归京!大姐姐聪慧如斯,应该能想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靖远侯爷明日便能回京?

    沈从容一怔,看来送书信的人在路上耽搁了不少时辰呢。书信到家的时候,恐怕靖远侯爷已经出发,正在归京的路上了。

    想到方才沈花语最后那意味深长的一句话,沈从容更是明白了几分:看来早就有人得到了靖远侯爷明日便要归京的消息,所以才狗急跳墙,在今日便动了歪念头,想要绝了他的后,再嫁祸到自己身上么?

    沈从容眸光淡淡,脑袋里面一派清明。

    “连翘,带三小姐去换一套衣裳。”沈从容转身走出仓库木门,带起来的风将她裙裾拉的飞扬,眼角眉梢英气勃发,脸上挂着杀伐果决的气势。嘴角那一抹冷意,更是瞧得人心底都打了颤。

    烟姨娘,你处心积虑还害我,明个儿我便陪你演一场戏,看看谁会死的最难看。

    041、垫背的

    沈花语说的并不假,在沈从容召集手下暗卫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果真有信使拿着喜碟前来报讯。

    三姨娘才刚送走四大家族的妯娌,如今正是一脸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