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重生之冷王的毒妃第1部分阅读

      重生之冷王的毒妃 作者:rouwenwu

    《重生之冷王的毒妃》

    改名公告

    本文原名《弃妃有毒》,现在正式更名为《重生之冷王的毒妃》。希望各位宝宝们注意一下,不要找不到文,不要下架,我桑心桑肝桑肺呀,嘤嘤嘤嘤。

    推荐婴的完结文《弃妇太逍遥

    跟各位宝贝推荐一下婴的完结种田文《弃妇太逍遥》,

    简介:

    堂堂的都市白骨精,竟穿越成了受气的正妻,丈夫风流成性,小妾嚣张跋扈。

    面对无良的夫家人,她只求和离。

    不是休,而是离。她要大大方方的从正门,抬着自己的几十箱嫁妆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

    那种渣男,她弃如敝履。

    阳奉阴违,却聪明如斯;

    淡泊宁静,却雷厉风行;

    在她终于如愿之后,却背了一个弃妇的名头。

    就在人人都为之叹息的时候,她却在一次次的机缘巧合之下崭露头角,让多少王孙贵胄为之倾心。就连前夫也一而再再而三的前来马蚤扰,痛表衷肠。

    只不过世人却不知,那万丈荣光背后,她所求的,不过是繁华落尽,洗尽铅华之时,有人与她举案齐眉,相濡以沫,一生一世一双人。

    推荐《重生之锦绣嫡女

    当表姐出现在眼前,巧笑嫣然的告诉她:“你不是说绝不为妾么,现在跪在这里,不是还得叫我一声主母!”

    ——宁为寒门妻,不做高门妾!

    云卿怎么都没有想到,只为这一句话,引来表姐处心积虑的谋害,联合他人灭她满门,夺她正室之位。当父母被斩,家门被灭之时,她才知道,这世人眼中美好的姻缘,不过是一片假象,他们心心念念的都是她沈家巨富的家产。

    再次睁眼,却回到父母皆在的十三岁,她还是沈府千金嫡女,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护父母,保家业。为了不重蹈覆辙,她开始步步算计。为了家人的安危,她开始狠下心肠。

    这一世她一定要不枉此生,斗姨娘,斗姐妹,斗舅母,誓将一切牛鬼蛇神全部打倒,活出一个锦绣人生。

    001、欢爱至死

    尚武国,静伯侯府,后院。

    夜幕早已经拉下,漫天的乌云将月亮缓缓吞噬。微凉的夜风不时拂过静园的竹林,树叶碰撞出一曲低沉的歌。那“沙沙”声将这寂静的静园衬得愈发沉闷了起来。

    相对于外面有些阴森恐怖的景致,静园内院里面却是一派灯火通明。

    鲜红摇曳的烛火跳跃着,映在方景瑜的脸上,将那娇俏的容貌映的愈发柔媚了起来。

    今日,是静伯侯,也就是她相公宇文常舒二十六岁的生辰。她早早的用玫瑰花瓣沐浴过,如雪般晶莹剔透的肌肤上是浅绿色的肚兜,一袭轻纱薄外衣随意搭在身上,那千娇百媚的模样,直让人瞧得热血喷张。

    方景瑜握紧了手里的锦帕,嘴角勾起一抹绝美的笑容:这是她这些年来倾尽所有心血所创建下来的家业,宇文常舒一直就跟她说要将自己外面那些家业收回来,来帮助他壮大手下的军队。一开始,她是不太愿意的。

    方景瑜是尚武国最富有传奇色彩的女人,天生就是一个商业奇才。

    原本属于尚武国五大家族的方家原本是没落了的,可是方景瑜及笄那年便出阁开始接受方家的生意。短短的几年时间,便将只剩下一个空架子的方家做成了尚武国最大的商户。方家的生意包揽了衣食住行四个方面,全国各地随处可见方家的产业。

    在方景瑜十八岁的时候便嫁给了静伯侯宇文常舒,两个人郎才女貌,是人人称赞的一对。

    只不过,这些年,方景瑜的生意越做越大,可是宇文常舒却走起了下坡路。方景瑜清楚,皇帝是不想受制于方家,所以才有意无意的打压静伯侯府。

    对于夫君,方景瑜心中多少是有些歉意的,不过这歉意却是在一个月之前达到了临界点。

    三个月之前,她得知自己有了身孕。本该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可一个月之前,自己外出查账的时候,出了些意外。她肚子里面的孩子非但没有保住,大夫还说以后能够怀孕的几率也不大。

    这些年自己忙于打理生意上的事情,就连平时的衣食起居,自己都是委托自己的妹妹在静伯侯府打理,妹妹的贤良淑德让她很是少操了心。如今出了这个事情,心灰意冷之余,她还曾经打算让妹妹与她共侍一夫,至少还能延续了静伯侯的香火。只不过,却被妹妹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说她敬佩姐夫,敬爱姐姐,断不会弄那些歪念头。

    一番话说的方景瑜羞赧,不由为自己自私的想法愧疚起来。

    静伯侯一脉单传,到宇文常舒这一代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方景瑜又怎么能静伯侯府断了后代?所以这一个月里面,她将手里的生意全部交给了自己最信任的两个手下,自己全心全意的开始调理身子。

    就在昨日,大夫告诉她,她还有机会怀孕。

    这就代表,她不必再为不让宇文常舒纳妾而懊悔内疚,她可以给丈夫一个完整的家。

    这个消息给方景瑜注入了无尽的活力,也让她下定了决心:生意,金钱什么的,远远比不过有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来的重要。为了宇文常舒,她宁愿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

    手里的锦帕上,有她这辈子所有的心血。她要在宇文常舒生辰的时候,送给他一份最珍贵的礼物,让他完成这辈子最大的心愿……

    门外传来低沉稳健的步子,打断了方景瑜的沉思。

    外面传来了丫鬟迎宇文常舒回来的声音,方景瑜满心欢喜的将锦帕塞进腰间,起身去迎。

    宇文常舒果然回来了,只不过老远的方景瑜便嗅到了他身上浓郁的酒气。她下意识的蹙眉,“夫君,回来了?”

    宇文常舒摇摇晃晃地站稳身子,双手一伸,方景瑜便上前帮他把外袍褪下。

    转过身来,一张刚毅俊美的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微薄的双唇抿着,嘴角下沉,证明他今日心情不太好。

    自从自己小产以后,方景瑜对他便有些小心翼翼的。,唯恐在什么地方惹了他的厌烦。

    她低头乖巧地去动他的腰带。滚金边的朱色长袍,穿在他身上,不见丝毫俗气,反而衬得英挺的身姿愈发迷人。这是自己的相公,曾经尚武国的“万人迷”。却愿意为了自己,放弃齐人之福,自己应该感到幸运才是。

    今天是他的生辰,宇文常舒喝高了些。他低头望着自己的美娇娘:方景瑜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但绝对是一个美人。再加上平素在生意场上挥斥方遒的气质,看上去总是那么吸引人。

    如今的她低眉顺目,俯视而下,绝美的侧脸让人心动,薄纱下的身子窈窕诱人,纯白到透明的肌肤摸起来滑如丝,柔如水。视觉上的冲击让他身子一热,大手悄然从方景瑜的薄纱外套下伸了进去。

    因为她小产,自己已经有一个月没碰她了。今日这番打扮,是在引诱自己吧……

    宇文常舒迷醉的眼底闪过一抹凌厉,望着方景瑜沉醉的表情,嘴角闪过一抹冷笑。

    柔软的身子被舒展在软塌之上,宇文常舒理所当然的接受着方景瑜的温柔娇媚。看着平素骄横跋扈的商界奇葩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那是多么畅快人心的事情。

    耳边充斥着方景瑜愉悦的低吟,宇文常舒冷眼望着身下的女子,那么美,那么娇艳,真真是可惜了。

    动了动舌头,宇文常舒低头吻住了方景瑜的唇,双手将她的手禁锢在头顶。舌尖在檀口里面胡乱搅拌着,不经意之间,便将一粒丸子渡到了她的嘴里。唇齿研磨,入口即化。

    宇文常舒的动作依旧持续着,他冷眼看着情动的方景瑜,突然开口,“景瑜,不要怪为夫,一切都是因为你自找的。”

    突然的话语让方景瑜愣住了,身体上的欢愉让她气息不稳,“夫君,你怎么了?”

    宇文常舒如同没听到一般,自言自语,“我为什么会娶你,不过是想强强联手,壮大我宇文一族麾下的军队。我宇文常舒不甘人下,为什么你不懂我?你不但不帮我,还要断我宇文一族的血脉,你让我如何能够容你?”

    方景瑜浑身一紧,正要开口说话,却感觉腹中有一股剧痛突然翻腾起来。方才宇文常舒好像给自己喂了什么,难道……

    方景瑜正要开口,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那毒药经过之处,如火烧火燎,痛的她发不出声音来。她不敢置信,现在还在自己身上驰骋的男人,居然要毒死自己?

    宇文常舒一手扣住方景瑜的手,另一只手缓缓下移,掐住了她的脖子,“我曾经是爱你的,你知道吗?”

    他的动作还在继续,可方景瑜喉头一甜,嘴角便溢出血来。她被狠狠的掐住了脖子,呼吸开始不顺,脸也渐渐憋得青紫。她拼尽力气的摇头,多想告诉面前的男人:不是这样的,她今日便要将她所有的一切都给他,协助他做任何他想要做的事情。她没有想过要断宇文一族的血脉,她明明还可以为他怀孕生子的……

    只是,这些话他现在已经不给她机会说了。

    宇文常舒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一开始还挣扎着的方景瑜因为毒药发作,整个人已经软绵绵的如同一滩烂泥。若不是腹腔中五脏六腑扭曲的致命疼痛感,方景瑜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可这疼痛远远比不上被自己最深爱的男人背叛:他是因为自己的家产才娶自己,如今他得不到,便要了自己的命。这个男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自己与他同床共枕数载,竟不知枕边之人禽兽不如。

    黑血从眼角,嘴角,耳朵里慢慢的溢出来,与方景瑜痛苦悔恨的泪水混在一起:在商场叱咤风云,飞扬跋扈的自己,居然看错了人,信错了人,最后连自己的命也被人夺了去。

    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你很聪明,但有时候又太蠢了。”宇文常舒望着方景瑜黑血横流,扭曲的脸,露出一丝狠厉的笑,“你死了,你那万贯家产便是我的了。”

    “错了,应该说是我们的……”

    一道清丽的声线自门口传了过来,这让即将陷入黑暗的方景瑜一个激灵,艰难的睁开了双眼。

    一张与自己有着四五分相似的脸出现在门口,少女身着一袭浅黄|色的长裙,嘴角噙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压在方景瑜身上的宇文常舒连头也没有回,仿佛一点也不在意突然出现的少女。他只顾死死掐着方景瑜的脖子,恨不得她马上就能断气。

    方景瑜费劲所有力气转过头去,透过血红的眼帘,她看见少女手中捻着一个细致的锦囊。里面装着的东西似乎故意被人露了出来,方景瑜认得,那叶子是猫薄荷……

    脑海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瞬间划破,胸口窒息一般的痛。她突然意识到,那一次小产不是一个意外,而是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

    “常舒,姐姐美了一辈子,你可不能让她死的那么丑。”少女声音清脆如银铃,跟眼中嗜血的冷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宇文常舒血红的双眼一抖,看见面目可憎的方景瑜似乎也有点怯了。下意识的松开手,翻身退出了方景瑜的身子,站到了少女的身侧。

    方景瑜七窍流血,费劲最后一丝力气,从榻子上滚落下去。

    她好恨,自己怎么会瞎了眼,没有看穿这一对狗男女的阴谋。一个是自己的妹妹,一个是自己夫君,两个人居然联手要了自己的命。一个道貌岸然,一个阳奉阴违,将自己耍的团团转。她居然还曾经为怀疑过他们的清白内疚,如今想起来,简直是愚蠢至极。

    她想要爬向门口的一对男女,可身子的疼痛让她使不出力气。双眸里全是恨意,如果目光可以杀人,这对狗男女已经死了百千次了。已然血肉模糊的双手拼命在地上抓着,她恨不得咬断他们的脖子。

    喉咙里发出嘶哑的低吼,她要杀了这一对狗男女……

    猛地咳出一滩血水,方景瑜瞪着血红的双眼,心底一字一句,撕心裂肺,“我愿化作厉鬼,即便永不超生,也绝不放过你们……”

    话音未落,一阵锥心刺骨的痛意席卷而来,方景瑜双眼未曾闭上,却永远堕入了黑暗之中……

    ------题外话------

    婴的新坑已开,在此保证,不会断更哦!亲们戳戳收藏,支持吧!

    002、地狱使者

    “倘若上天有眼,就不该放任这对狗男女这般为非作歹!”

    死后的方景瑜因为太强的怨念,致使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投胎。自从那日被自己的夫君与庶妹联手害死之后,她化作一缕幽魂,缠绕在静伯侯府四周,不愿散去。

    她没有人身,只有一缕香魂,能听,能看,却不能说,不能做。

    于是,这三个月来,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尸身被庶妹毁掉;

    看着曾经深爱着的夫君拥着自己的庶妹方景书卿卿我我;

    看着他们在原本属于她的芙蓉榻上,缠绵悱恻;

    看着他们对外宣称:静伯侯夫人生性善妒,七出无子,在被静伯侯爷休弃沦为弃妃之后,暴毙身亡……

    仇恨的种子,在她死的那一刻已经深深的种进她的心底。

    原本如同神话一般的商业奇女子,一夜之间名声尽毁,从云巅跌落到了谷底。

    在整个尚武大地,她沦为了所有人的笑柄,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人们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方景瑜便是最好的反面教材。”

    “就是,一个弱女子,就该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出去抛头露面,还生不出孩子来,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听说她还不允许静伯侯纳妾,这分明就是断了人家的血脉嘛!”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呐,这种女人死了活该。”

    “就是,上天果然是有眼的。这不,报应来了嘛,一夜暴毙,这得做了多大的缺德事,才会死的这么惨啊!”

    “……”

    方景瑜的心死了,对宇文常舒再也没有一丝的感情。如今她有的是不甘和心疼。

    那个表现温柔贤惠的庶妹,利用了自己最大的弱点,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方景瑜这辈子最害怕的东西就是猫,那天外出收账的时候,她佩戴的就是方景书给自己准备的香囊。

    而她却不知道,那香囊里面装的是猫最喜欢的猫薄荷,这种东西最易引起猫类的癫狂。

    那天她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在路上会有数十只野猫突然发狂般的攻击自己。

    原来这一切,都是方景书精心策划好的。那之后,她请来的大夫,肯定也是有问题的了……

    哼,好狠毒的女人啊!

    “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阵清凉的声线,让沉浸在悲恸中的方景瑜回过神来。

    转过头去,眼前闪过一道红光,下一秒,便有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他周遭被浅白色的光晕环绕着,朦朦胧胧的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能大概看到一个轮廓。

    方景瑜化成|人形,漂在半空,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谁?”

    对面的男人轻咳了一声,有些心虚的试探,“你是方景瑜?”

    三个月的折磨让方景瑜像是变了个性子一般,脸上冷的如同覆上了冰,“你既找到我了,又何必明知故问。”

    这么多年的历练,若是这点判断能力也没有,岂不是白混了?

    面前这个人,要么是来渡自己的,要么就是来收自己的。如今的自己,不就是个厉鬼么?

    那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周身光芒隐去。

    出现在方景瑜面前的是一张美到让人窒息的脸孔,狭长的桃花眼时刻盈着笑意,薄唇微抿住,绝美的脸型让他显得愈发英俊。

    “我是地狱使者,这次是来……”男人清咳,犹豫了半响才将话说明白了。

    原来方景瑜的阳寿并没有尽,只是因为自己晚来了一步,让方景书毁了她的尸身,让她没法回魂。所以上不得天,入不得地域,只能化作一缕幽魂……

    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下一秒,方景瑜便一跃而上,纤细的双手狠狠的掐住男人的脖子,冷冽低吼,“我杀了你。”

    男人本就不是人类,当然不怕这些。他站直了身子,任由方景瑜发泄完了,瘫坐在地上之后,才道,“我这不是来补偿你了嘛,你肉身被毁了,肯定是没有办法回去了。我只能等待时机,让你借尸还魂了。”

    方景瑜冷冷的瞪了男子一眼,转身便要走。

    男人化作一团烟雾,紧跟其后。

    生死轮回,上天自有安排,而自己却因为疏忽差点糟践了别人的生命,男人很是愧疚。

    方景瑜的事情没安排好,自己的在阴司官位定然也会被卸掉,他必须得想办法说服她才行。

    方景瑜收了人形,化作一团雾气,缠绕在静伯侯府,不管地狱使者怎么劝说,依旧是冷着一张脸,连话也不愿意说。

    直到十日之后,一个少女出现在了静伯侯府的门前。

    少女面若桃花,身姿妖娆,可惜脸上的怯弱和瑟缩却是堪堪替这美貌减了好些分。看衣着,她不像是什么小户人家的小姐,只是这次却好像是故意避开别人,偷偷的到了静伯侯府。

    不一会儿,得到消息的宇文常舒便出现在了门口,两人没说几句话,少女便满眼含泪的转身离去。

    “她是什么人?”

    沉默了这么久,方景瑜第一次主动开口跟男子说话。

    男子忽的化成|人形,满脸谄媚的笑道,“不愧是商业奇才,眼光可够毒辣的。这个女的半年之后便会病死,我替你选的就是她。靖远侯嫡女,沈从容。”

    明媚的眸子里面陡然闪过一抹凌厉,方景瑜默然了半响,终于扯动嘴角,“要我借尸还魂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见方景瑜终于松口,男子忙不迭点头,“不管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办到。”

    方景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让这传说中的地狱使者看了亦是背后一凉,“在这半年里面,你必须想法子让我达到蓝阶武功和内力。”

    上辈子,她最大的遗憾就是拒绝了“毒医鬼仙”要收她做徒弟的要求。

    “毒医鬼仙”是整个九州大陆上,武功造诣最高,炼毒制毒手段最出神入化的人。一般人就算是想要见他一面都是痴心妄想,可有一次自己出海做生意,意外碰上了他。

    “毒医鬼仙”说她天生奇骨,悟性极高,为了能收她做徒弟,匿藏在自己身边半年时间。可当时自己太过于愚蠢,为了把心思和时间都放在生意和丈夫的身上,断然拒绝了。

    如今自己的努力,全然不过是为别人做嫁衣裳。

    要她重生可以,她再也不能任人揉捏,她要强大到别人再也不敢招惹她。

    这一次,她华丽转身,再世为人,是不是该庆幸宇文常舒在自己把真正财力暴露出来之前,就给自己喂下了毒药呢?

    “蓝阶?”男子大惊失色,尚武大地崇尚武学,武功等级是用“赤橙黄绿青蓝紫”这几种颜色来区分的。一般人修为几十年,还要有些天分,才能修到青阶。

    这个方景瑜倒是狮子大开口……

    岂料方景瑜冷哼一声,一脸坦然的望着男子,“地狱使者,您认为是区区几十年的修为重要,还是自己的官职重要呢?”

    男子大惊,这个女人太狡猾了吧。居然能猜到自己是因为这个,才一直缠着她的。

    按照平时来说,几十年的修为当然不算什么,可如今要竞争阴司总领的职位,少了这几十年的修为就很有可能功败垂成啊!

    再说了,在这么短的时间让她成为蓝阶高手,起码得用上百年的修为……

    “你慢慢考虑吧,”方景瑜冷眼看着男子,“我这个人思维很跳跃的,说不准下一秒就改变主意了。”

    上百年的修为和职业生涯上的污点相比,微不足道。

    男子心一横,终于应了下来。

    方景瑜天生奇骨,男子替她打通任督二脉之后,又传给她上百年的修为。

    在接下来的半年中,陪着方景瑜将那些修为逐步转化成了她能够随意掌控的内力。短短几个月,方景瑜便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成了蓝阶高手。

    方景书,宇文常舒,我方景瑜说过,这一辈子,就算永不超生也不会放过你们,如今我做到了,你们自求多福吧……

    003、被打就要还手

    一股子阴暗潮湿的气味儿迎面扑来,让躺在床上的人儿不安的动了动,发出一声轻吟。

    方景瑜,不,沈从容缓缓的睁开双眼,心底暗骂:可恶!

    方才就在自己即将突破蓝阶变成紫阶的时候,地狱使者居然一掌将自己给劈了。

    再次醒来,自己的魂魄便已经进入了还在病榻之上的沈从容身体里。

    “小姐你醒了?”一个粉衣丫鬟端着药盅,赶忙过来扶。

    离开肉身将近一年,突然回来,难免有些不适应。

    冷性子的她一时间不太适应有人近身,抬头之间,眸子里面射出寒光,冷冽逼人,“别碰我!”

    丫鬟一怔,手里的药盅差点跌落:怎么一觉醒来,小姐的气质就不同了?仿佛一靠近,就要喘不过气来一般。

    “小姐,我是连翘啊!”连翘嘴角一抿,明媚的眸子里面闪出泪光。

    沈从容还需要些时间消化脑子里面记忆,伸手将连翘赶了出去,“药放下,我休息一会。”

    连翘轻点头,便退了出去。

    沈从容撑起身子,打量着四周,有些恼怒:什么狗屁靖远侯嫡女,居然住这么破旧的地方。

    以前自己还是方景瑜的时候,就听说过靖远侯因为功勋显赫,倍受皇帝喜爱。而靖远侯的嫡女也是美艳不可方物,还深受太后宠爱。

    如今看来,这个靖远侯府远不如外面传的那般呢!

    不过,既然自己占了别人的身子,也该好好替本尊打算一番才是。

    盘腿而坐,沈从容调整气息,让体内的内力与自己有些虚弱的身子尽快融合。

    作为年纪轻轻的蓝阶高手,沈从容不管是听力,视力,还是嗅觉都比以前好上了许多倍。

    只是这身子病了太久,难免有些虚。要马上发挥出蓝阶功力,恐怕还需要些时日。

    扭头瞧见连翘留下来的药盅,沈从容端了起来,轻轻一嗅,眉头便皱了起来。

    这明明是补药,味道却有些腥,明显有人在里面加了料。

    沈从容闭上眼睛,将记忆梳理了一遍。

    靖远侯爷在半年前就奉旨远征,平定边境战乱。如今却是杳无音信,连尸身也寻不回来。

    而就在这半年里面,靖远侯府里面的三个姨娘却是翻了天。不仅将堂堂嫡女的园子占去了,还将靖远侯夫人留下的店铺,嫁妆全部占了去。

    沈从容虽然有太后的喜爱,可性子太软。面团一般,任由姨娘庶妹们拿捏。

    现在,好像还有人想要了她的命呢!

    记忆清明了一些,沈从容耳朵却动了动。她屏气,静静的听着外面细微的响动。

    远远的,似乎有两个上了年轻的嬷嬷在对话。

    “听连翘说,大小姐醒来了。”

    “不会吧,昨个儿大夫来了,都说过不了昨夜,怎么……”

    “唉,这话可不好说。大小姐若是去了,估摸着还能好过些。如今又活了,不知道又要遭多少罪……”

    “是啊,可怜的侯爷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府里却翻了天……”

    两个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有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活不干活,扯什么闲话?信不信我让烟姨娘把你们赶出去?”

    沈从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收了内力,懒得再去听那些闲话。

    俗话说的好,攘外必先安内。方景书,宇文常舒,我就让你们再多过两天好日子……

    沈从容起身将药盅里面的药汤从窗户口倒了出去,然后又假装虚弱的躺回床上。

    下一秒,门便被人推开了。

    连翘上前,不悦的开口,“香草姐,大小姐还在睡着,你怎么不敲门……”

    连翘话音未落,脸上便挨了一记响亮的巴掌。

    香草冷眼望着她,“我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滚一边去!”

    连翘捂着红肿的脸,敢怒不敢言。只能生生忍了眼底的泪,快步走到沈从容身侧,护着她。

    香草冷眼瞧着,沈从容虚弱的模样。目光扫过已经空了的药盅,满意的点头笑了:“大小姐既然醒了,便好好养着身体,奴婢先告退了。”

    见香草离开,沈从容才缓慢的坐了起来,脸上的神情越发难看。

    那清冷的眸子里面迸射出阵阵寒意,直看的一旁的连翘心底发寒。

    她认识的小姐温柔软弱,哪里有过这般逼人的气势。即使她懒懒地靠在床头,一句话也不说,也能让人感到莫明的压迫。

    沈从容起身走到连翘身边,还未开口,便又扇了她一巴掌。

    连翘一惊,身子顺势就软了,跪倒在沈从容面前。方才挨了香草一巴掌,仅仅是痛。如今莫明挨了小姐的打,竟是格外心疼:“小姐?”

    连翘对沈从容的保护她知道,可惜为人却是跟她主子一样,软柿子一个,难怪被人随意拿捏。作为一个大丫鬟,居然被香草那种二等丫鬟随意扇巴掌,还不敢反抗?

    “痛吗?”沈从容低头,声音里面不带感情。

    连翘捂着脸,轻轻点头。

    沈从容伸手把她拉了起来,“很好,你还知道痛。”

    连翘惊愕,等着沈从容下面的话。

    “被人打了,就会痛;想要不痛,就要学会先发制人,最差也得把自己的痛还回去。懂吗?”

    沈从容眸子里泛着寒意,自己才刚还魂,身子还虚弱着。如若不然,方才那个香草便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连翘错愕之余,脸上居然意外的露出惊喜神情。

    太好了,自己的小姐终于开窍了。

    以前她连翘也不是这么软弱的性子,只因跟着小姐,处处隐忍,处处受气,唯恐小姐生气,这才让府里的那些丫鬟蹬鼻子上脸。

    如今……

    连翘看着沈从容,还是有些苍白的病容,可那坚毅冷冽的眸光,仿若从身体深处散发出来的傲然气质……

    自家小姐变了!

    接下来的三天里,香草依旧派人送药过来。

    连翘在得知药里面被人添了料之后,便帮衬着把汤药给换了。

    沈从容则是利用这三天时间,将地狱使者渡给自己的内力与身体融合。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原来沈从容这副身子居然也是绝佳的体质。

    短短三日,便能将体内的蓝阶内力收放自如。

    呼吸吐纳,俏丽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一旁把风的连翘看的又惊又喜,自家小姐什么时候会武功了?而且从方才环绕在她身体周围的颜色看来,居然是高深莫测的蓝阶。

    居连翘所知,在尚武大地,达到蓝阶的人屈指可数。像小姐这么年轻的,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太好了!”连翘高兴的道,“看以后谁还敢欺负我们家小姐!”

    沈从容伸手拂去额头上的细汗,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这是这些日子一来,连翘第一次看见小姐笑。这一笑,光华乍现,流光溢彩瞬间充斥了整间屋子。连翘从来就不知道,小姐笑起来居然这么好看!

    自从半年前小姐从静伯侯府回来之后,整个人便如同被人抽了魂。没多久就病倒了,原本以为小姐这辈子就这么完了,却不料……

    正在这个时候,园子门口传来一阵阵脚步声。

    沈从容嘴角一勾,算起来,一天两幅药,吃了三天,也是该到死的时候了。“连翘,咱们来演一出戏,把这些日子吃的苦头都还回去。”

    ------题外话------

    新坑求包养,打滚。

    004、给点颜色瞧瞧

    香草刚踏进园子里,便听见沈从容的屋子里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她眸子一亮,顺势就将手里的药盅给扔了。

    飞快的朝着沈从容的屋子里跑了过去,“怎么了,是不是大小姐出事了?”

    连翘哭的梨花带泪,“大小姐,老爷还没回来,你怎么就走了,呜呜呜……”

    香草见果然是沈从容死了,居然连上前检查的心思都没有,眉目飞扬的转身便跑了出去。

    见香草这么唐突,躺在床上装死的沈从容无奈的坐了起来:“烟姨娘,找香草这么蠢的丫鬟当帮手,活该你倒霉喽。”

    沈从容接着便吩咐连翘在后院摆好的椅案,上了水果糕点茶水,自己径直着晒太阳,守株待兔。

    一块糕点还没有吃完,蓉苑门口就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那哭天抢地声音传过来,差点没让沈从容呛着。

    “唉哟,从容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天呐!”烟姨娘指甲上的豆蔻还没干掉,翘着兰花指便奔到蓉苑哭丧来了。

    她身后跟着的是庶妹沈云苓,原本她笑的开心,硬是被烟姨娘掐的挤出一滴泪来。

    而她两的身后,浩浩荡荡地跟着一群人。

    二姨娘领着自己的女儿沈花语,一起抹眼泪,“可怜的从容啊……”

    三姨娘抱着自己的儿子沈崇思,也一并过来了。沈崇思才五岁,什么也不懂,只顾瞪着一双圆眼,一脸的好奇。

    沈从容冷笑:看来这个侯府有不少人希望自己死呢!

    “从容啊,我可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这么去了,我以后怎么跟侯爷交待啊!”烟姨娘干嚎着,假意去印眼角根本就不存在的泪。

    不过这哭丧的声音在她们冲到后院的时候,夏然而止。

    只见沈从容慵懒地靠在贵妃椅上面,一旁的连翘正殷勤地朝她嘴里喂葡萄。而沈从容手里拎着一个笼子,里面是她无聊时候抓来的小白鼠。一主一仆两个人正晒着太阳,好不惬意。

    “怎么不嚎了?”沈从容斜了众人一眼,飞快的将她们脸上的变化记进心里。

    烟姨娘愣了半响,“你不是死了吗?”

    沈从容一笑,站了起来。原本温柔的眸子瞬间清冷无比,里面的迸出来的的寒光让众人莫明的产生无穷压力。

    烟姨娘身子一震,沈从容怎么会有这样的目光。仿佛能够洞破一切,直射进人心底。

    这种感觉太恐怖了,让人毛骨悚然。

    而原本立在一旁的二姨娘,她的哭声也是夏然而止,下意识的伸手将沈花语拉到自己身后。

    母女两个对视了一眼,默契保持着沉默。

    这个府上素来都是烟姨娘说的算,自己没必要趟浑水。

    “谁告诉你我死了?是香草吗?”沈从容目光扫过香草,这突兀的变化和冰冷的目光让香草脚下一软,跪倒在地上,不住的摇头。

    “烟姨娘,不是的,她明明死了。方才连翘还在哭丧呢!”香草指着连翘,“我没有骗您,我亲眼看见的,所以才急急忙忙……”

    香草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挨了烟姨娘一巴掌。她恶狠狠的瞪着香草,万分恼怒:若自己还不教训她,恐怕会把些不该说的都说出来!

    “恶奴,居然造谣,说大小姐死了,简直该死!”烟姨娘气的浑身发抖,这下好了,方才自己嚎的最欢。如今想来,别人恐怕会觉得自己刚才那是高兴的呢!

    倒是沈云苓嫌恶的瞪了沈从容一眼,“一口气吊着半死不活,不如早死早超生。”

    沈云苓话音未落,眼前突然闪过一道浅黄|色的影子。

    下一秒,伴随着两声清脆的巴掌声,她的脸上留下了两道清晰的五指痕,俏脸瞬间肿胀了起来。

    沈从容瞬间出现在自己面前,蹙眉嫌恶拍去手上的脂粉,“妹妹,脂粉抹得太多了些。”

    沈云苓陡然反映过来,尖叫着怒吼,“啊!你居然敢打我,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打我!”

    从小就被娘亲宠到无法无天的她什么时候挨过打?以前就算是打架,也只有她揍别人的份。

    眼看着沈云苓要朝自己扑过来,沈从容蹙眉一瞪,“如果你不想要那张脸了,尽管还手试试。”

    这一眼冷冽至极,唬得沈云苓下意识停下来了步子:脸上火辣辣的刺痛提醒着她,这个病秧子,身手怎么会那么灵活?

    沈从容扫了一眼震惊的众人,满意的笑了。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群人,以前就是蹬鼻子上脸,不给点教训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烟姨娘,尚武国虽然崇尚武学,但是对人的道德要求还是很高的。阶级教条也是分的清明,若是被人知道庶妹辱骂嫡姐,恐怕是要被拖出去遭万人唾弃的。”沈从容巧笑倩兮,“我现在是在替姨娘教育妹妹呢,姨娘应该不会介怀吧?”

    沈从容这一席话说的大伙儿脸上神情各异,这话不但让沈云苓吃了个哑巴亏,更把在场的人都羞辱了一顿。

    尚武国阶级分明,庶女庶子还能算半个主子,而姨娘却是跟那奴婢差不多的。

    嫡女对姨娘随意打骂都只能认了,哪里还敢介怀?

    烟姨娘挤出笑容,“应该的,应该的。”

    嘴上虽这么说,心底却把沈从容骂了万千遍:这个贱蹄子,怎么今日突然变了性子了?这哪里还是以前那个病怏怏的软柿子沈从容?简直就是个刁蛮公主嘛!

    只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一个人的改变怎么会如此之大?

    二姨娘心思重些,如今瞧见沈从容这举手投足尽显风流骄傲的模样,心底如同卷起了惊涛骇浪。

    以前的沈从容哪里有这般风姿?换做以前,就连丫鬟也是能够踩上两脚的。

    三姨娘原就是个胆小的,如今望着沈从容,心底更是惊惧:这个大小姐好厉害啊。以往就算是被烟姨娘和沈云苓占了园子,也不敢吭声。如今就连那个骄横跋扈的沈云苓也给打了,真真是奇了怪了。一个人的性子,说变就能变的么?

    “对了,”沈从容拿眼睛斜了一眼连翘。

    连翘会意的转身,从屋内拿出一罐子药渣来,倒在了早就准备好的白布之上。

    一见此景,烟姨娘的脸色又是白了几分。

    “这是我这半年来吃的补药,”沈从容看了一眼香草,她早已经吓得浑身发抖,只差翻白眼了:这个大小姐今日突然变了性子,是要来算总帐了吗?

    “我喝的补药里面居然被人动了手脚,”沈从容从手边的笼子里面拎出一只小白鼠,朝药渣上面一扔。

    小白鼠饿久了,见东西就吃。

    不一会儿,小白鼠便痛苦的“吱吱”叫了起来,没过多久,脚一伸,就死了。

    “我倒想知道,在这个侯府里面,到底是谁生出这么歹毒的心思,想要毒害嫡女。”沈从容话这么说,一双眸子却死死盯住烟姨娘。

    烟姨娘额头冒汗,眼珠子一转,便转身朝着香草那边跑了过去。

    “该死的香草,居然敢毒害大小姐。这种恶毒的奴婢就该死!”烟姨娘气势汹汹的扇了香草一巴掌。

    香草满脸惊恐的望着烟姨娘,怕的浑身发颤。她捂住脸不停的发抖,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香草这般,烟姨娘眸光一闪,飞快的挤出两滴泪水。那鲜红的指甲轻抚着香草的后颈,“香草,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从小我就看着你长大。只要你说,说出你为什么要毒害大小姐,我就替你跟大小姐求情,饶你一命……”

    香草浑身发颤,脸色已经由委屈的红色瞬间变成黑紫。可怜的香草还来不及说话,身子抖了抖便七窍流血,白眼一翻死在的大伙儿面前。

    烟姨娘陡然跌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望着香草的尸体,